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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中意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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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询不到你在香港的任何信息,另外,你也没有和我们说明,你来北京是做什么的,似乎除了有一个身份,你具体的职业,生活,都是空白,这很奇怪。”
罗乐乐不作答,警察又说:“如果我们无法在现有资料下获取你的合法信息,我们就无法将你的证词归作有效证据。”
罗乐乐咬咬牙:“可我没有撒谎,我一直在香港打零工,这个地方洗洗盘子那个地方刷刷碗的,所以才会没有就业信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决掉我的证词吧?”
“如果是一直打零工的条件,应该不会有钱住在玫瑰酒店的,据我们所知,那是一家人均消费很高的郊区度假酒店,不知道这个,罗小姐要怎么解释?”
罗乐乐噤声,知道再说下去,就要涉及自己诈骗安意生的事了。
警察才不会理解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就算安意生不会追究,这件事总不能和警察和盘托出,想来想去,麻烦地要死,索性不再回应。
警察等了一会儿,瞧出罗乐乐态度,和一旁做笔录的同事说了几句话,一同起身:“罗小姐,我看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顺便考虑一下,要不要将实话告诉我们。”
门被关上后,罗乐乐仍一动不动,她知道,周围有监视器,自己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尽在掌握。
走惯了夜路的罗乐乐表示,这种感觉很不好。
可已经到了这里,本来以为不过做个人证,却不想牵扯出这么多麻烦。
虽然有点后悔没听农夏的话,但警察的最后那一句,却似乎点醒了罗乐乐。
实话,自己一直在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要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警察的意思,无非是自己没有说出他想要的实话。
而他们想要的,也许不是真正的实话,而是能将罗西澄置之死地的……“实话”!
在来警察局之前,罗乐乐抽空去了大厅,用林清言的电脑查过李智恒的资料。
和李汪言说的不错,表面上,李智恒是个没有污点的成功人士,房地产老板,上市公司总裁,融资各类新媒体公司,还成立了两家公益基金会。
不过,最值得注意的一点,还是在人物关系一栏,有个身为政府要员的亲叔叔。
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对付罗西澄,把罗西澄送到监狱是主要目的。如果真如当初猜测,可以让罗西澄逃过,之后肯定还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所以,为了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李智恒,人一定要是罗西澄杀的,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解释,幺奇为什么要自杀。
想到这,罗乐乐彻底明白了农夏的话,虽然不能确定,他说的是否百分百正确,但自己来作证,果真将这一切弄得更加麻烦。
如果现在还坚持罗西澄没有杀人,那群人很可能将罗乐乐一起拉下水,随便几个小动作,将罗乐乐也跟着送入监狱。
可如果现在改口,从这趟浑水中抽身,又怎么对得起罗西澄。
又过一个小时,门被打开,警察仍拿着笔记本,和罗乐乐客气交代:“罗小姐,刚刚案子破了,你和罗先生洗脱了嫌疑,可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罗乐乐:发生了什么???


第34章
事情反转地突然,以至向来聪明的罗乐乐,也糊涂起来。
警察给出的解释:这段期间,他们仔细彻查过死者幺奇和罗西澄的关系,在找不到任何关联后,开始倾向幺奇自杀的可能性,果不其然在幺奇北京市区的住所内,找到大量安眠药和违法药剂。
再从幺奇朋友给出的口供中,幺奇好赌成性,前阵子刚被女友甩了,还欠了很多的赌债,这次来玫瑰酒店,本是陪李深度假,但可能是看见酒店内客人休闲享乐的生活后,受了更大的刺激,才会选择自杀。
至于罗西澄的拆信刀,猜想是幺奇不小心在酒店捡到的,本意也不是为了陷害罗西澄。
至此,罗西澄和罗乐乐洗脱嫌疑,填了几张表格后,从警察局离开。
回酒店途中,两人坐的是警车,因此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酒店后,罗西澄才和罗乐乐开口:“幸好有你做人证,不然的话,一定不会把我放了的。”
罗乐乐深知这转机不对劲,却没和罗西澄细说,怕他再多想,只好心奉劝:“这次之后,我猜你不敢随便搭讪美女了吧?”
罗西澄乖乖点头,想了想,诡谲一笑:“起码!我得确定她没结婚,而且不是什么人的小三!”
罗乐乐想骂他,好在忍住了:“好吧!不过劝你还是老实点吧,虽然案子破了,但李深还在。”
罗西澄耸了下肩:“你不是说,他就是为了教训我吗?这次过后,他应该很快就会走了!”
“我也说过,我是胡说的了,可不一定哦!不过你记得了,我和安意生之后会离你远点的,你要是再出事,可别再拖人下水!”
罗西澄不好意思:“这次真是对不起罗小姐,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罗乐乐扫兴摆手:“不用了,还有!你尽量也不要和安意生独处哦!”
罗西澄复要开口,罗乐乐却往一旁走去。
虽有点尴尬,不过可能和罗乐乐也算熟了些,别扭一下,也没太在意。
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的罗西澄大难不死,也想不到,自己第一个念头,是想见林清言。
可林清言之前太担心,结果上火发了高烧,下午刚好请假,前台是顾菁菁和另一个代班,见罗西澄回来,又惊喜又惊讶,趁着没有客人来,拉着罗西澄问了好多问题。
“…本来我也是清者自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西澄对女人从来有求必应,熬过了一大关,如今更愿意装成一副坦然的勇士模样,聊着聊着,就忘了问林清言。
转眼到了傍晚,李汪言在房间休息一天,下楼时看见罗西澄,友好地打招呼:“罗先生,昨天没看见你啊。”
罗西澄礼貌作答,心里实际厌恶死了,李深口中的这位夫人:“昨天有点事情在外耽误。”
李汪言显得比较主动,多半因罗西澄符合她的审美,再者,罗乐乐先前忽悠她,转机在玫瑰酒店,还多半和罗西澄有关。
“罗先生现在忙不忙啊?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内院看一看,我听说,内院的玫瑰是什么珍稀品种,我想听您和我讲讲。”
罗西澄听得出这是借口,鉴于她是客人,又不好拒绝,暂别前台姑娘,带李汪言往内院去:“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珍稀品种,只是老板几年前从英国进口的,听说色泽要比其它的玫瑰鲜艳些,养护起来,也要费些心思。”
说着,罗西澄顺手摘掉一片即将掉落的花瓣,凑到眼前,说:“其实仔细看的话,花瓣的纹路和表面的光亮度,确实比普通的玫瑰漂亮很多。”
李汪言凑向玫瑰花丛:“是因为玫瑰酒店的名字,才在内院养这么多玫瑰的吗?”
罗西澄点头:“听说老板夫人很喜欢玫瑰花,才在这里设了一家玫瑰酒店。早些年,听说老板经常和夫人在这边度假,不过现在有了其他生意,就不常来了。”
李汪言不由感慨:“还挺浪漫的。”
“是啊,玫瑰酒店本身就是个浪漫的地方……”罗西澄忽觉,这话题走向有点怪,立马又说起玫瑰花的养护工作:“从二楼以上的楼层往下看,内院看起来确实很美,不过这些玫瑰花倒真的够娇贵,浇水都要掐着时间和水量,我们这些负责养护它的,就算是觉得它再美,看得久了,不免觉得有点烦。”
李汪言起身,盯着眼前玫瑰花丛,突如其来:“对于李深做的事,我觉得应该和罗先生说一声对不起。”
罗西澄彻底装不下去了,和李汪言偷偷瞄一眼,语气冷了些许:“没关系,反正说到底,我也有错。”
李汪言哽了哽,清了下嗓子:“罗先生应该清楚我的身份吧?”
罗西澄默认:“既然来到玫瑰酒店,就都是客人,我不会因私人原因介意的。”
李汪言始终用欣赏的眼光望着罗西澄:“不过我很好奇,因为我只是听说,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丈夫身边的人,我也不好问,想借机会,问下罗先生……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西澄帮李汪言简单回想下,却发现,自己早将那日本女人的长相忘到脑后:“总之,就算我不帮李小姐形容,也该知道,是个美女喽。”
李汪言复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女,才能让罗先生喜欢呢?”
罗西澄想给李汪言一个肤浅且真实的答案,又觉得不太好:“我想,还是一种感觉吧,如果彼此之间没有吸引力的话,就算是走到我眼前,也是个陌生人。”
“感觉么……”李汪言若有所思,待了好一会儿,没再说话。
罗西澄见状,趁机走开:“先不打扰李小姐了。”
李汪言没再强留,是想到了李智恒,心里有些不舒服,失魂落魄地往大厅去时,被拐角走出的罗乐乐望见。
眼见对方抬眼,罗乐乐忙缩了回去,围走廊转了半圈,又回到大厅。见李汪言上了楼,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
碰巧这时,抱着一袋面粉路过的农夏发现罗乐乐,觉出异样,凑近她身后,将她一吓:“在干嘛?”
罗乐乐匆促回头,差点撞上他手中面粉,习惯性退后,冷着一张脸:“你走开。”
农夏朝她挤了挤眼睛:“做亏心事啊?”
罗乐乐侧身向他,浑身上下透着排斥:“你管我!”
农夏摇摇头,见她如此,笑着走开。
罗乐乐却想起什么,将之叫住:“他们把罗西澄放出来,和你有关吗?”
农夏天真发问:“为什么会和我有关?”
罗乐乐解释不清,实际也不想和农夏将话这么快讲清楚:“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农夏抱着面粉袋走回:“这件事,你还质疑吗?”
“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一见钟情懂吗?”
“那是什么时候?”不知觉,罗乐乐的心提到嗓子眼。
农夏理所当然:“在船上的时候啊!你不会忘了吧?”
罗乐乐摇头,直言:“不可能!他们派你来杀我,之前没给你看过我的照片吗?”
农夏神色一闪:“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
“你不是黄龙帮派来杀我的吗?”
片刻,农夏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黄龙帮?什么鬼?”
“那你之前不是说要杀我?”
“我吓唬你的啊!只是不想让你去警察局惹麻烦罢了,总归,是因为喜欢你啊。”
罗乐乐见他不承认,暗自拿准了先前猜测。
毕竟早在香港时,她就见过他,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是吗?那按照你的说法,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农夏掂了下怀中面粉,粉袋上的粮食掉了一地:“你又不是瞎子呢,我是个厨师啊。”
罗乐乐沉了口气,配合他继续演戏:“好么,那你还不快去做饭,厨师!”
农夏笑笑,抱着面粉袋往前走出几步,又听罗乐乐问:“看见安意生没有?”
农夏刚在后厨看见安意生,却说:“没看见啊,早下班了,你还问我?”
罗乐乐不再理他,眼见他走远,忍不住骂出声:“戏精!”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国庆期间评论不显示,我看到的会尽量回复~么么哒~


第35章
被农夏捣乱,罗乐乐在酒店兜了好几圈,才和同样找寻对方的安意生在内院遇上。
本以为幸免于难加上小别重逢,该是郎情妾意甜甜蜜蜜。谁知,罗乐乐上去就给安意生一顿臭骂:“谁让你去警察局的?你知不知道做伪证是犯法的!你是不是脑子被猪油堵住了你?”
安意生知道她生气的原因,受气包似地道歉,清澈的小鹿眼来回转着,慌张失措:“对不起,我只是想救老罗,也不想连累你,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做的事,说到底,很伟大啊!”
罗乐乐被安意生这个“伟大”塞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伟大?你可真是伟大!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做伪证而已,又不会把我枪毙。”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罗乐乐指了指自己,情话说地理直气壮:“你要是出了事,我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安意生想了下:“没事啊!我帮你续交了一个月的房费,做个伪证,他们也不会把我关那么久吧!”
罗乐乐木在原地,满目愁苦,和安意生盯了许久,才见对方反应过来,脸上洋溢起,迟钝的幸福模样:“乐乐,我……”
罗乐乐又气又想笑,嘴巴嘟得好高,锋利回嘴:“你?你什么你?”
安意生粗线条又像个小孩,想说点好听的话,又不会说,急中生智,竟和对方翻起旧账:“你之前骗我那么多次呢!我就只是瞒着你一次,你要不要这么凶?”
罗乐乐没了话,和安意生又瞪了一会儿,终见安意生破功,唉声叹气地往自己身上扑,像个邀宠的后宫嫔妃:“对不起,我错了行了吧!不要这样对我!”
罗乐乐吃软不吃硬,也不想和他多吵:“你没有错,只是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还有下次啊?”安意生一脸吃惊,警惕问起:“还有人死了啊?”
罗乐乐猫在对方怀中,着实掐了下他胸口,将他吓得缩了下,又忍痛将罗乐乐抱住,听她教训:“如果再出现这种事,你不要管我,这些和你无关,你要是被连累,我会内疚的,我欠你好多了。”
“你欠我的确实太多了。”安意生坦诚说着,余光瞄见罗乐乐又要掐自己,忙说:“不过我不在乎你欠我多少,我喜欢你,对你好,我都心甘情愿的。”
这时,罗乐乐反倒成了爱较真的小孩:“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安意生摇头:“不会,奇怪的是,一点都不会。”
罗乐乐甜甜一笑,从安意生怀中钻出,踮起脚尖,吻上他脸颊。
安意生纵是害羞胆怯,也知道趁机转过脸。
谁知不远处,传来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声音:“有人吗?”
罗乐乐和安意生下意识分开。
农夏走近,朗然一笑:“主厨,是你们啊?”
安意生臭起一张脸,没理对方,拉起罗乐乐往一旁走。
农夏不知趣地跟在身后:“我刚看见这边有人,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走到大厅,安意生见农夏还跟在一旁晃悠,忍不住开口:“不好意思?你还跟着我们?”
农夏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其实,我找罗小姐有点事。”
安意生将罗乐乐挡在身后,格外警惕:“你找她干嘛?”
农夏微笑:“是些私人的事。”不知怎么,有种迫人的气质:“麻烦主厨能不能回避一下?”
安意生断然拒绝:“不行。”
农夏歪歪头,瞄向身后罗乐乐:“罗小姐,我找你有点重要的事,你确定不想和我说话吗?”
安意生气地要死,也不看罗乐乐态度:“总之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有什么话,必须当着我的面说!”
罗乐乐戳了下安意生后背,低声教训:“你先走开了!”
安意生委屈回望,不敢相信:“什么?”
罗乐乐宠溺一笑:“他又不能吃了我,你先上楼吧,我一会儿上去找你。”
“不……”安意生仍是拒绝,语气却不太坚定了。
罗乐乐上前,轻轻刮了下安意生鼻子,哄小孩似地:“乖啦!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我没上去,你再下来找我,把他杀了都成。”
安意生这才妥协,回头瞪了眼农夏,往一旁电梯去。
罗乐乐望向农夏,微微扬起头,示威的模样:“你又要干嘛?”
农夏坏笑,走到罗乐乐面前,身子微微摇晃:“李深还没走,你帮罗西澄的事,他也知道的,我怕他会找机会动你,你小心点。”
本来还不确定,这回罗乐乐大概确定了,自己和罗西澄从警察局出来,一定是农夏帮忙:“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啊?”
农夏含情脉脉望着罗乐乐,故意用那张俊秀面孔勾引人:“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也不会离开这里的,这个给你。”
农夏从口袋中掏出一块乳白色的玉佩,递给罗乐乐:“这个给你,挂在身上防身用。”
罗乐乐半信半疑地接过玉佩,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农夏一笑:“反正挂在身上,他们就不敢招惹你了。”
“你不说这是什么?”
农夏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总之害不了你,你就当成,这是一个护身符,有了它,道上的人,都不敢碰你。”
罗乐乐阴阳怪调“哦”了一声:“那你怎么有这东西啊?你不就是小厨子吗?”
农夏微微偏过头,望向远处大厅灯火微澜:“你就当成我捡的好了,总归记着,我救了你一条命。”
罗乐乐用指甲扣着玉佩上的龙形纹路:“好啊,不过你把这个给了我,确定可以吗?”
农夏轻扯嘴角,柔声问道:“怎么?感动了是吗?”
罗乐乐翻了个白眼,将玉佩收入包中:“我只是不能理解,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农夏凑近对方,桃花眼里泛着浓浓情愫:“我之前也不信的,不过真有啊。”
罗乐乐望向远处,避过对方目光,顺势退后:“可我不喜欢你啊,你这么做,徒劳无功的哦!”
“走着瞧啊,安意生只能待在这家酒店,你呢,早晚会离开,到时候你走了,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他呢?”
罗乐乐目色一怔:“为什么安意生只能待在这家酒店?他也可以和我走啊!”
“你没问过他么?那我劝你问一下。”
“你和他问过这些?”
农夏抬手,拍了下罗乐乐肩膀,有些力度,将罗乐乐吓到:“我是厨师,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比你都多不是吗?不过这些不是他告诉我的,是顾淮。你信我吧,他不会离开玫瑰酒店的,不管是为了谁。”
罗乐乐才意识到,自己想走时,安意生只想着让她不要走,而自己觉得欠他太多,从来也没想过,如果要求,他会不会和自己走。
农夏往远走了几步,又强调一句:“我才是一直陪着你的那个。”
罗乐乐没再理他,默默走到电梯口,结果开门时,撞上刚等了五分钟,就不放心下来找对方的安意生:“他人呢?”
罗乐乐走进电梯:“走了啊,话说完还留着吗?”
“他和你说什么?”
“就是不想让你听见,才叫你回避的,你还要我告诉你?”
安意生紧了下眉:“你不要告诉我吗?可是,那家伙……我不放心!”
“总之没有事啊。”罗乐乐说着,直接问起:“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能一直在这里。”
安意生没明白她的意思:“在哪里?”
“就是说,即便没有人来追杀我,我也根本不属于这里啊,说到底,这个地方是我骗来的,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走掉之后的事啊?”
安意生摇头,态度出奇地平静:“没有。”
“那…我之后如果真的一定要走,你…会不会……”罗乐乐忽然觉得问不出口:“我的意思是假设哦!如果我还是很喜欢你,任性地想要你和我一起走,去其他的地方,你会不会愿意?”
安意生望向对方,在反复分辨对方态度之后:“我从来没想过,但是我…不能离开玫瑰酒店。”
好久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失望折磨过,罗乐乐有点猝不及防:“为什么?”
安意生不应,和罗乐乐回到房间后,假装将罗乐乐的问话忘到脑后,罗里吧嗦地说起其他事:“你知道吗?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老罗了,他还问我林清言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点奇怪,你说老罗会不会又喜欢上林清言了?而且我觉得,林清言的态度也怪怪的,他们两个搞什么啊?”
罗乐乐站在原地,见他在房间来回忙着,也知道他在逃避。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安意生这样,罗乐乐也懒得再问。
且他已给了自己准确答案:不会离开玫瑰酒店,管是什么理由,总归是不会。
想到这,罗乐乐走到门口:“我今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了。”
门关上后,安意生停止了所有动作,望着面前反光的电视屏幕,叹了口气。


第36章
第二天一早,安意生睡得正沉,一翻身,被一股阻碍感弄醒,睁眼,见罗乐乐坐在床边。
安意生揉揉眼睛,从被窝中伸手,拽住罗乐乐衣角:“怎么了?”
罗乐乐也不知道,明明她知道自己没理由生气,安意生也没任何理由,要和自己离开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问题讲了出来,得到不想要的答案,难免心烦:“我也不知道。”
安意生清醒过来,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囫囵开口:“怎么起这么早?”
罗乐乐压根没睡,可能之间睡得多,熬了一夜,也没有黑眼圈,清眸水汪汪地,泛着怜人光亮:“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一想到,我们不会永远在一起,就觉得,很难过。”
安意生从床上起来,伸了下懒腰后,打了个哈欠:“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不是吗?”
“一直在这里,以什么身份啊?”
安意生想了下,直接说:“那我们结婚吧!”
罗乐乐推开他:“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安意生反倒急了:“怎么不可能?如果想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不能结婚?”
罗乐乐抱住双腿,缩在一旁,小小的一只:“就算要结婚,现在也不行啊,太快了。”
安意生表示认可:“那…我们就再等一段时间,再结婚就好了?”
“你别闹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离开玫瑰酒店啊?”
安意生又不说话,罗乐乐怕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趁机开起玩笑:“别告诉我,你是从小不懂事,和老板签了终身的霸王条款?还是…你欠老板的钱?”
安意生一惊:“啊?你说什么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
安意生无奈:“不可以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的原因吗?”
“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安意生“嗯”了一声:“我在这里待的很好,我喜欢料理,也喜欢玫瑰酒店的人,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让我难以忍受的点,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想着离开?”
“因为…因为……”罗乐乐想了半天:“你说的,也对啊。”
一直以来,罗乐乐还不是被人追杀,才会想着离开。
之前在香港,虽然过得不错,但终归要被迫和黑虎帮那群人打交道。
日子过得不好,才会想着到处流浪,像安意生这样安稳地待在玫瑰酒店,有吃有住有工作有朋友,似乎只有自己走了,才是对安意生最好的……
安意生领会不到罗乐乐心思,探手,轻轻揉弄下罗乐乐头发:“既然是个好地方,干嘛要想着走?我从小就待在玫瑰酒店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老人家总是说,你最终,总是要回家的,那既然,我已经在家里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罗乐乐不说话,暗暗琢磨起自己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
“不过乐乐,如果是现在的话,你说,你一定要离开,我可能,会想和你一起走。”
罗乐乐抬眼,有点不敢相信:“你刚才不是还说这里很好吗?说的天花乱坠的,居然还会愿意和我走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我昨晚也想了很久,其实玫瑰酒店好是好,但我想,留在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时候,我爸和我说,要我乖乖留在酒店。不过那时候,他已经生病了,我可以当成是他胡说的。”
罗乐乐惊住:“你说什么?”
安意生轻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我从小没见过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和老爸在玫瑰酒店住了。老爸说,他其实一开始就是在玫瑰酒店工作,后来去过很多地方,也吃了很多亏,最后还被人骗……”安意生说着,低下头:“骗出了一个孩子,想来想去,还是在玫瑰酒店过得好,所以他从小就告诉我,除非酒店倒闭,否则不要离开,我答应他,他才安心。”
“你爸爸和你这么说,你就真的一直待在这里啊?”
安意生点头:“我听话么!”
罗乐乐滞了滞,仔细反应过安意生的话后,眼珠一转,登时湿润。
安意生见她哭了,一时慌乱,抽了两三张纸巾递给对方,拍着她后背安抚情绪:“你哭什么啊?怎么了?我…我好像没说什么让你哭的事吧?”
罗乐乐用纸巾捂着眼睛,用力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很讨厌骗人的人,而且那是你爸爸的心愿,你又是那么听话的人,可你原谅我骗你那么多,还说会愿意和我离开酒店,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安意生哭笑不得:“那也没必要哭啊!”
罗乐乐不顾形象地擤了下鼻子,将纸巾丢到一旁纸篓内:“没有,我只是觉得感动。”
安意生将她牢牢抱住:“好了,那就更不要哭了,奇了怪,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结果被我感动哭了,好笑不好笑啊你?”
罗乐乐闷在他怀中,泪水蹭着他肩头,湿透了大半:“这种事情值得我哭啊。”
“好了好了,我要上班了,没空安慰你了。”说着,安意生从一旁拽起衬衫,开始换衣服。
罗乐乐乖乖止住眼泪,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和安意生强调:“你早点回来啊!”
安意生依顺应着:“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嫁给我啊。”
“你就这样认定我了?”
安意生反问:“你不是吗?”
罗乐乐将头埋进臂弯,只露出一双幽深娇艳的眸,与安意生眨了眨。
待安意生出门后,罗乐乐兀自往露台处去,吹吹风散下情绪,顺便认真想一下,如果真要留在这个玫瑰酒店,自己能做些什么。
想来想去,罗乐乐不禁觉得,有点可笑。
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人,没什么学问,除了“塔罗牌”“占卜”“算命”这几个字,就连自己的姓氏,偶尔都需要想想才能下笔。
就是这样的自己,根本没考虑过有一天,会遇上安意生这样一个人。
会想要为了他,去金盆洗手,走进一直以来,自己嗤之以鼻的现实社会,去尝试一下,做个和普罗大众一样的人?
那对罗乐乐来说,从来都是恐怖的事。
也许,可以和安意生一样,也在酒店工作,这样就有理由一直待在这里了,可做些什么呢?有张漂亮的脸蛋,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林清言那样的前台呢?
单纯想到这里,罗乐乐自我否定地摇摇头。
短暂的心理折磨后,决定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下楼去吃个饭,来酒店这么久,几乎每天睡到下午,还没尝过酒店的早餐呢!
坐电梯下楼时,罗乐乐从包中翻找头绳,不小心望见农夏给自己的玉佩,却只一愣,继而将玉佩往包的深处塞了塞。
酒店内,大多是习惯了醉生梦死的有钱人,即便是来这郊区度假,也不见得多勤快。清早的餐区内,除了几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和零星几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外,再无旁人。
因此坐下后,罗乐乐难免觉得是个异类,只喝了几口粥,便起身往内院散步。
不巧也算侥幸,罗乐乐老远听见李深的声音。
那男人的声音有点吓人,罗乐乐及时转身,刚准备往回走,又听见农夏的声音。
“不就是为了给他个教训,现在教训也给了,还不走吗?”
从玫瑰花丛往内院深处走,酒窖后面,还有一处假山石。罗乐乐躲在假山石一角,真切听到李深和农夏在假山石内,将罗西澄的小命操纵来回。
“是这样没错,但我们老板说过了,要把他送进去的,现在你给他护住了,我也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但这小子和你非亲非故,你何苦还为了这个,和我们老板过不去呢?”
农夏靠在石壁之上,一颦一笑,尽显潇洒:“你们搞死罗西澄我都不反对,但你们不小心搞到我的人了,我能不管吗?”
李深摸了摸脑袋瓜,不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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