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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中意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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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了下,轻轻点头:“是有个事……”
罗乐乐也猜到,这样有钱的女人,突然跑来北京郊区的旧屋,一定是有些原因的。
再看女人虽态度可亲,眉头却常年紧锁,以致眉心有道浅浅的纹路:“是烦恼吧?”
女人的目光有所变化,有点被罗乐乐戳中的感觉:“啊…怎么说?”
罗乐乐冷笑一声,酝酿出让人心惊的氛围:“夫人心里想着烦恼的事,开始算牌吧,塔罗牌,会指引你的。”
女人点点头,开始着了罗乐乐的道,而后按照罗乐乐指示洗牌,切牌,选牌时,显得格外用心。
牌面一张张翻开,罗乐乐轻轻瞥了眼,将手按住第一张牌,摩挲片刻:“夫人的问题,和男人有关?”
女人愣在原地,继而,凑近罗乐乐,想看看那墨镜下是否真看不见。
罗乐乐早闭上眼,未免女人再生疑,索性将墨镜摘下,眼皮微微颤抖着,有点诡异:“夫人不用看了,我的眼睛,早在三年前就看不见了。”
女人不收回目光,有点抱歉:“不好意思。”
罗乐乐又摸向第二张牌:“是师父死在这间四合院门口时,我哭瞎的,死之前,师父和我说过,一定要等到来这里的人,和这间屋子有关系的人,为她占卜,才算是了结师父的心事。”
“你师父?是什么人啊?”
罗乐乐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气氛愈发令人心慌:“我师父不过是一个游走江湖的术士,来到这四合院,该是参破了某些天机,这天机,是不可泄露的,我在此,也不便多说,总之帮夫人算好了牌,师父的心愿也便完成了。”
女人点点头,继而听罗乐乐说:“夫人的问题,似乎伴随夫人很久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得到解决,想必烦恼的是这个,但如今,似乎又有了新的烦恼?”
女人照实说:“是啊,是关于我丈夫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止我一个女人,但…哎……”
罗乐乐拉起女人的手,轻轻拍了拍:“夫人当我是一个外人,与我照实说来吧,以便我为您做更深入的测算?”
女人乖乖点头,后与罗乐乐问:“对了,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罗乐乐端起一抹笑:“夫人叫我苏娜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塔罗盲牌纯属杜撰!
苏娜姑姑是在香港教罗乐乐塔罗牌的老师哈~前面提到过~这里备注下~~


第28章
“我叫李汪言,是华阳房产总裁李智恒的妻子,我的丈夫,算是个有钱人,记得当初和我结婚,完全不顾家人反对,娶了出身贫寒的我,我真的很感动。可入门一年后,我才知道,李智恒他不止我一个女人。
“李智恒的前妻和孩子,当初听说李智恒是个不正当的商人,外面还有很多女人后,毅然离开了他,听人说,前妻和孩子,后来车祸死掉了,但有人和我说,他们是被李智恒灭口的,我当时还不信,而且,我家人一直是靠李智恒的接济,我不敢离开他,直到他身边一直养着的日本女人出了事。
“听他的手下说,那个日本女人趁李智恒不在时,偷偷找了个男人,结果被李智恒发现,已经找人来这里灭口了,我叫他不要这样做,可他不听,结果大吵了一架,那时我才意识到,他根本不当我是他的妻子,我和日本女人没什么区别,我们都是他的女人,他的…我说要离开他,可他根本不在乎,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一想到,如果他也要灭我的口,就灭吧,我看错了人,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倒不如死了。”
罗乐乐分辨一瞬,和李汪言问起:“来这里灭口?那个日本女人的男人,在这个地方?”
李汪言点头:“听说是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
罗乐乐想起在酒店找“姓罗的”那群人,暗暗吁出口长气,心里骂了句‘该死的罗西澄!’
“那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呢?是要阻止他们灭口,还是等待他们灭你的口?”
李汪言被问地无力,颔首间,竟哭了起来:“大师你不知道,其实还有很多的事,总之,他是一个畜生,我实在受不了他了!我只想离开他,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那照片上,就是李智恒和他妈妈,这个四合院是他们家祖宅,当初结婚时,他把这个地方送给我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来过,本来我想,来这里待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郊区别墅,他一直都在骗我。我后来去了附近的度假村住,一直到现在,我本打算再来这里看看,卖掉这个地方再离开的,没想到遇到大师。”
罗乐乐暗暗听着,差不离将关系理地明白,随即摸向第三张牌面:“夫人不要苦恼,牌面显示,你的转机就要出现了。”
“那是什么意思?”
“你的第三张牌寓意很好,说明只要你换个角度看问题,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许您现在的先生不是你的良人,但你很快就会遇到良人,他会带你走出如今的桎梏,脱离处境。”
李汪言忙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罗乐乐轻笑:“不好意思夫人,这个人具体在哪里,是没法帮你预测出来的,不过这个人,也许和你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有关。”
“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也许是那个日本女人找的男人,他在什么地方,也许你的转机,就在同样的地方。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和你认识。”
无形中,罗乐乐意图将女人往玫瑰酒店引,是想着,既然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不如叫女人去酒店和那群黑社会打个照面,都是李智恒的人,也许认识对方。只要女人在,那群人多半会忌惮三分,不敢搞出太大的动作。
李汪言想了想:“去那个酒店吗?”
罗乐乐点了点头,装瞎往李汪言的脸上摸:“去那个酒店吧,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一片又一片的玫瑰花,趁凋谢之前,快去那里吧,有一个人在那里等你,去吧。”
说完,罗乐乐将面前塔罗牌收好,起身时,重新戴上墨镜,摸索着往门口去。
李汪言犹豫片刻,又叫住罗乐乐:“苏娜大师,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罗乐乐摇手:“不了,若是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师父叫我做的,我已做完了,我也要去做我自己的事,夫人,再会。”说完,罗乐乐摸着墙壁,小心翼翼往外走去。
离开了四合院,罗乐乐又装成瞎子走了好远的距离,才放心摘下墨镜。
不想又走出一段距离,遇上在外逃命的罗西澄。
天色黯淡稍许,罗乐乐远远地看不太清,待凑近时,当见他一身狼狈:“还好吗?”
罗西澄将车开出一段距离,发现上次骗了安意生后,没给车加满油,如今才落魄到在森林中流浪,见到罗乐乐时,很惊讶,却没力气表现出惊讶的态度:“罗小姐?你怎么在这?”
罗乐乐随口说:“我出来散步,不过我听说,你被人追杀了?”
罗西澄勉强撑着身体起来,和罗乐乐假笑:“罗小姐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
“我看见那群人了,就是之前他们说的那个日本女人吧?罗先生,太花心总是不对的,现在报应来了。”
罗西澄避过罗乐乐目光,丧气地垂下头:“罗小姐都知道了,还要趁机取笑我吗?”
“当然不会。”罗乐乐将手抱在身前:“不过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先躲起来再说啊!”说着,罗西澄扑了扑身上尘土:“总不能让他们把我抓住,罗小姐是没看见那群人,凶地要死,抓到我铁定要命。”
“也不一定,说不定只是要你一只胳膊或者腿,毕竟要把你整个人灭掉,他们还要找个人坐牢去。”
“一只胳膊?”罗西澄摸了摸手臂,皱眉:“一只胳膊也够呛啊,我可不想当杨过!”
“可是你不直面应对,我看那群人,很可能还在酒店等你呢,让人家等了这么久,万一被抓住,你可就真死惨了!”
罗西澄懊恼地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让他们抓住我的,我想他们抓不到我,一定会回去的,不会一直待在酒店的。”
罗乐乐叹了口气:“你是不在,但是其他人在啊,你以为,那群人是傻子?你不在,他们不会找其他人让你出现吗?”
罗西澄望向罗乐乐,才反应过来:“罗小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散步?这里离酒店好远呢……”
“现在有麻烦的是你,你还管我做什么?”
罗西澄没了话,发呆一瞬,又听罗乐乐问:“你真的没有打算啊?”
罗西澄呆了呆,片刻,竟坦然一笑:“先躲起来,要是被发现了,就死定了呗。”
罗乐乐愣了下:“死定了,就死定了是吗?不怕死吗?”
罗西澄认真想了好久,和罗乐乐郑重点头:“本来还有点怕,但听你这么问,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怕。”
罗乐乐轻弯嘴角:“那就回酒店吧?如果不怕的话,就算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是啊!”罗西澄说着起身,与罗乐乐耸了下肩膀:“我烂命一条,想来想去,真没什么好躲的!”
若非罗乐乐提醒,罗西澄也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其实很不应该。沾花惹草,从来都是罗西澄放弃自我的表现,如今李深刚好帮自己彻底放弃,为何要逃呢?
自从妹妹因自己的疏忽离世后,他就没想好好活着。
罗乐乐不免尴尬,也是想不到,从来风流的罗西澄,还有这么丧的想法:“也不能这么说,指不定,人家就是想要你赔点钱呢,毕竟只是睡了人家小三吗,这世上,没什么钱解决不了的!”
罗西澄当罗乐乐在安慰自己,倒觉得有些暖。反应一下,才问:“睡了人家小三?你怎么知道?”
罗乐乐站住脚步,想了想:“嗯…我不小心听到那群人说话了。”
罗西澄没再较真,和罗乐乐继续往前走时,偶然问起:“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安意生那小子还找你来着,你们在酒店玩捉迷藏么?”
罗乐乐简单“嗯啊”着搪塞过去,罗西澄是想转换下心情,和罗乐乐热切聊起:“罗小姐和安意生相处的怎么样?感觉安意生那小子,很喜欢你啊。”
罗乐乐却有些抗拒这个话题,应声时,有些冷淡:“其实也没有在一起多久吧。”
“怎么听起来,像是安意生一厢情愿?我没记错的话,罗小姐不是蛮喜欢他的吗?难道是……”
罗乐乐瞥向罗西澄,但见对方一个合适的停顿后,唱了起来:“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罗乐乐被逗笑,挑了下眉,反问:“我像是那种人吗?”
罗西澄酝酿半晌,将手扣在下巴处,风平浪静:“像啊。”
罗乐乐脸色一黑,往前走出几步,和罗西澄拉开距离。
罗西澄刚要追上对方,一旁森林中,忽窜出一个人,定定挡在罗西澄面前,将他吓了一跳。
退后时脚下一绊,跌在地上。
罗乐乐闻风,回头望见这突然窜出的男人,小心走回罗西澄身边。
男人看起来还算年轻,一身黑色皮衣,脖子上文了只蝎子,利落干净的短发衬着有点黑的肤色,坚毅俊气。
猜想他是李深派来抓罗西澄的人,罗乐乐也没敢靠近,将头发往脸庞堆了堆,与对方开口:“请问,你也是迷路了吗?”
男人没理罗乐乐,压根看都没看一眼对方,直直盯着罗西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狠劲儿。
罗西澄从地上起身,与男人分辨许久:“你…要干嘛?”
男人没说话,从下往上,仔仔细细将罗西澄看了个遍。
罗西澄早被对方瞪得生寒,悄摸摸瞥向一旁罗乐乐,不知如何是好。
罗乐乐心头琢磨了几个来回,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见了罗乐乐,却只眨了下眼,没做出普通男人该有的反应,诸如‘这个女人真好看’之类。
罗乐乐便暗自断定,这个男人不普通!
未免男人突然出手,罗西澄将罗乐乐拉到自己身后,壮胆与男人发问:“你来抓我的吗?”
男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勾引二夫人的男人吗?”
“我先说清楚,那女人勾搭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二夫人,要是知道她会给我惹来这种麻烦,我担保话都不会和她说一句的!”
罗乐乐鄙视地望了眼罗西澄,继而,那男人又问:“你是勾引二夫人的男人吗?”
“我没勾引她!”
男人仍是问:“你是勾引二夫人的男人吗?”
罗乐乐忍不住:“你是复读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补榜~~


第29章
“……”
男人上前一步,罗西澄忙拉着罗乐乐往后退一步,那场景,倒像一对,被逼上死路的亡命鸳鸯。
罗乐乐碍不住这气氛,看出这男人无法轻易哄骗,思忖间,与对方一笑:“你别难为他了!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直接说吧!”
男人瞥了眼罗乐乐,与罗西澄继续盯着。
罗西澄被盯得炸了毛,“哎呦”一声,差点跌进罗乐乐怀里:“好了好了!你到底要什么直接说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走喽!”
男人没有动静,罗乐乐拉着罗西澄往旁边跨出一步,见他没拦,直接拉着罗西澄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
直走出几米远,罗西澄还后怕地往男人方向望。
对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方才姿势。
罗乐乐觉得古怪,可一时也辨不清究竟。
罗西澄倒够没心没肺,以为大难不死,和罗乐乐开起玩笑:“他们是不是派了个傻子来抓我?”
说话间,那男人忽然倒地。
罗乐乐站住脚步,转瞬明白些什么,拉着罗西澄往回跑。
男人的腹部插了把拆信刀,刀柄上绣着一朵浮雕玫瑰,顺着刀锋边缘,鲜血汩汩而出。
片刻,男人在一阵挣扎中,将刀往腹部又狠狠捅了下。
继而整个人一松,断了气。
罗乐乐指着那拆信刀,与罗西澄问:“是你的刀吗?”
罗西澄还一副不谙世事的德行,罗乐乐明白道来:“他们是想找个替死鬼,用你的刀嫁祸你。”
罗西澄吓住:“可我没有杀他啊!你可以帮我证明的不是吗?”
罗乐乐刚要开口,却心下一沉:“我觉得,就算有人作证,你也很难脱身,毕竟他们冲着你来的,不是吗?”更何况,罗乐乐的身份,是不方便帮罗西澄作证的。
站在男人面前良久,罗西澄再度开口,声音渐趋慌怕:“现在怎么办?”
罗乐乐上前,想从男人手中拔出拆信刀,犹豫一下,又收回手。
罗西澄跟着蹲下:“把我的刀拿走吗?”
“不行,那只会让你的嫌疑更重。”
“但是有这把刀,他的死一定会找上我。”
“他死之前,故意让你看见他,故意让你注意到……”罗乐乐琢磨片刻,起身,越过男人尸体,往前走去:“我们走吧,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
罗西澄来回望着男人和罗乐乐,末了,跟上罗乐乐脚步:“你确定吗?”
“他故意引你上钩的,你要是去拿走自己的东西,反倒更容易被诬陷,什么都不做的话,一定是他们想不到的。”
罗西澄听得迷糊:“你确定吗?万一他们见我没上钩,之后搞更狠的来折磨我怎么办?”
罗乐乐摆摆手,老生常谈般:“不会的,为了一个小三,根本不值得再大费周折,真想干掉你,随便派一个人过来,带上一把枪就够了,虽说他们道子黑了些,但要想灭掉个人,也会选择偷偷摸摸的,既然明目张胆的来,明摆了只想给你个教训而已,找个人偶来陷害你,顶多让你进局子里待几年,根本不用怕,只不过……”
“不过?”罗西澄着了罗乐乐的道儿。
“只不过你再看见那群人,装地怂包点就好了,不然他们肯定还要折磨你的。”虽是这样安慰罗西澄,但罗乐乐还记着李汪言的话,那群人,若真是来灭罗西澄的口,也并非不可能。
罗西澄点头应和,眼前还不住晃着鲜血与拆信刀,面临生死的恐慌感让罗西澄失了心思,将近过了正午,和罗乐乐眼见要走回玫瑰酒店,罗西澄才意识到罗乐乐反常的淡定:“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还懂那么多?”
罗乐乐怔了下,和罗西澄一笑:“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们是想陷害你啊!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给你友情建议么,怎么你觉得很正经吗?”
“你瞎说的啊?但…那是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了哎!你都不……”
罗西澄说不出罗乐乐该有什么反应,总之他觉得,一个女孩子,不该显得这么淡然。
罗乐乐晓得他的意思,可出了这么多事,她也懒得在罗西澄面前伪装:“有什么的?电视上不是天天演死人么!我只不过就是看到个3D的,有必要怕吗?”
罗西澄固执转过眼:“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是演的!”
“……”
而后,罗乐乐和罗西澄回到玫瑰酒店,未免出现的过于招摇,两人走了玫瑰酒店一旁的员工专用通道。
罗西澄直接去了办公室,说是要换一件衣服。
罗乐乐看了看表上时间,猜想安意生还没下班,便想回对方房间等着,待他回来后,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刚用房卡刷开门,却见安意生躺在床上,裹住被子昏昏睡着。
门一关,听到声响的安意生揉开眼睛,见到罗乐乐,第一念头是以为自己做梦了,显得格外坦然。
待罗乐乐走近,摸了摸安意生盖住眉毛的刘海儿,有点感觉后,安意生闻到她的气息,猛地从床上起来。
罗乐乐蹲在床边,眼巴巴望着小受气包似的安意生,语气不住软起来:“你怎么了?”
这是罗乐乐消失的第三天,安意生大清早睁开眼,死心以为罗乐乐不会回来了,干脆翘了班,甚至想一口气睡死过去,谁想一睁眼,她又回来了。
罗乐乐见他不说话,蹭到他身边,脑袋搭住他肩膀,懒洋洋地:“我回来了。”
安意生垂下眉眼,不敢相信地握住罗乐乐的手,软软的,随即,又忍不住戳了戳,仿佛还在辨别,眼前这个罗乐乐是否真实。
罗乐乐将手抽出,拍了下安意生胸口:“你干嘛?对了!今天怎么没上班?今天是一周一天的假期吗?不对啊……”
“你去哪了?”不等罗乐乐像模像样地啰嗦完,安意生插话。
罗乐乐回避目光,低头抠着衣角处的破旧口子:“这几天我不在,你都做什么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安意生将罗乐乐推开,清醒过后,态度严肃:“你去哪里了?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搞什么?”
只不过几天时间,对罗乐乐来说,根本睡几觉就过去了,因此也不懂,安意生为何会有态度。
“你一定要知道吗?”
安意生将被子扯开,抱住自己,生起气来:“我想知道啊!难道你之后就打算这样对我吗?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留?你要是不走,我根本没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罗乐乐被吓住,微微缩到一处,眼睛瞪得溜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我最后知道你是个坏人,我还是会喜欢你。可我根本不了解你,除了你的名字,其他的事,我根本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会走,我们又会怎么样,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罗乐乐被安意生的连珠炮弹吓住,隐隐有点窒息,缓慢吐出口气,刚要开口,安意生又说:“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我也不是傻子,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原以为,你说过喜欢我之后,就不会离开我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你会离开,甚至不打一声招呼是吗?”
罗乐乐彻底觉得透不过气了,一下从床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安意生没去追,心中却浅浅希望,这不过是一场让自己发泄的梦。
到了门口,罗乐乐刚要一走了之,却又站住,鼓起勇气回身,重新走到安意生面前,双手抱在胸前:“那我现在要走了,需要告诉你一声么?”
安意生急了,从床上站起来,巨人般罩住罗乐乐:“你真的要走?你不要我了?”
罗乐乐当然不想走,她回来就是找安意生的。
可安意生的话,却也提醒了她,她本不该喜欢安意生,只是之前一时冲动,如今的争吵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错的:“对。”
安意生从床上下去,挡在罗乐乐面前,维持一伸手就能抓住对方的距离:“你就打算这样走了?那我们呢?到底算什么?”
罗乐乐不说话,安意生咬咬牙,又问:“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知道你的事吗?你…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吗?”
罗乐乐瞪着安意生:“你莫名其妙!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吗?”
“一会儿是香港的富家小姐,一会儿爷爷又在天桥下面摆摊,你有告诉我,让我信哪个吗?”
听到他提起爷爷,罗乐乐没了脾气,垂眸,望向不知名一处,忽然开口:“你一定要知道我的事吗?”
安意生不愿意和罗乐乐闹翻,见她有所妥协,语气跟着柔和:“最起码,不要让我再觉得,你是个陌生人好吗?”
“我是个骗子。”
“你能说详细点吗?这个…太平庸了。”
“……”
既然开了口,罗乐乐也不再遮掩,从她离谱的神婆职业,到因巴结黑社会躺枪,偶然的背锅,从香港逃亡到北京郊区…一桩桩一件件,全数告诉了安意生。
仿佛听完一本《天书奇谈》的安意生傻在原地,从对方的故事中走出来,正了正神色:“你能不能说实话?”
罗乐乐顿了下:“我说的是实话!”
“这个故事,比之前的所有版本都离奇!”
“现实就是这么离奇啊!”罗乐乐提了下声音,从座位上猛地起身,和对方摊了摊手:“我要怎么改编成听起来不那么离奇的故事,再告诉你吗?”
说着,罗乐乐从包中掏出塔罗牌,一盒两盒,铜质戒指,一枚两枚,还有几张用不出去的港币,全数丢到安意生床上。
“这些就是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了,你让我以什么名义起誓都可以,总之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个好人,我骗过你,很多次!如果你现在想要骂我,就骂吧。”
安意生跟着起身,和罗乐乐紧紧盯着,仔细分辨良久,选择相信:“我不会骂你的,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实际要比你之前伪造的身份危险很多不是吗?如果是这样,你之前会那样对我,我也觉得,正常了。”
罗乐乐没想到安意生会是这个反应,不得不说有点感动,刚想靠近对方时,却见安意生猛一仰头,恍然大悟:“不对!这样说的话,那个四合院,不是你的?你之前…是在骗我?”
罗乐乐收回脚步:“啊…我以为你已经接受我骗你这件事了。”
“你骗了我这么久!骗了我的钱,还骗了我的人……”安意生迷迷糊糊念叨着,一阵委屈。
罗乐乐听他这样说,难免想笑,用力裹了下嘴唇,试想找个尽量柔和的方式安慰他:“我以为你已经能够接受,我之前骗过你很多次这件事了,要是你还是觉得这件事很过分的话,我可以…赔你啊?”
安意生委屈地眨巴眼:“你有钱吗?”
罗乐乐吐出口长气:“我没有。”
“那你拿什么赔我?”
罗乐乐想到一个有点肉麻的答案,可看着脑子缺根弦的安意生,偏偏说不出口:“随便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多惨了,只要别把我赶回香港,就算是让我在这里洗盘子还钱都可以啊!”
安意生毫不犹豫:“我怎么可能让你洗盘子!”
罗乐乐暖然一笑,挪出几步靠近安意生:“那反正…我现在没有骗你了,之前我骗你的那些,是我不对,你就当我,是为了生存好吗?”
安意生木然,罗乐乐又说:“而且你这样想,如果我不是喜欢你的话,你绝对不会知道我骗你的事,你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很多人,被我骗过,都没有得到过我的道歉哦!所以呀!你仔细想想,会不会觉得,有些优越感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安意生:我信你个鬼!


第30章
另一边,酒店大厅内,换好衣服的罗西澄走到大厅,本打算去看林清言,一转眼,却撞上李深的一个手下:“是你!”
罗西澄见到对方,掉头要走,结果撞上李深……
两人将罗西澄夹在中间,根本不给对方回转余地。
罗西澄尴尬地站在原地,慌张一笑:“李先生,好巧啊!”
李深勾起嘴角,一步步往罗西澄靠近:“罗经理,好久不见啊!”
罗西澄假作淡定,抖了抖身前西装:“前几天去处理一些事。”
“哦?这次承认自己姓罗了?”
罗西澄忍住冲动,与李深礼貌作答:“李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些误会,上次我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和您私下聊一聊?”
李深点头,走到罗西澄面前时,长辈般拍了下对方肩膀:“小伙子,还算有点觉悟,不过恐怕,有些晚喽。”
罗西澄听得明白,暗暗想起罗乐乐的话,故作无知:“李先生这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谈的吗!”
李深复要开口,转眼发现有人从门口走来。
视线被轻易勾去,待与李汪言对视时,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喜:“夫人?”
罗西澄识相地撤到一旁,见李深走到李汪言面前,和对方礼貌鞠躬,标准的九十度角:“夫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汪言没想到会遇见李深,再一想,他恐怕就是来帮李智恒灭口的人,也不很奇怪:“我无聊了么,就出来散散心。”
“那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啊?”
在李汪言眼里,李深就是李智恒的走狗,因此,态度不同于对待罗乐乐,格外倨傲:“你管我想要去哪里散心?怎么?那个日本女人能来这里,我就不能了?”
李深立马低下头,像被人横空拍了下后脑勺:“当然不是,只是夫人……”
“只是什么?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
“李深不敢过问,只不过,前阵子老板和我通过话,说是夫人你…要不还是回去吧?这次见到夫人,我必须和老板汇报的,所以早晚,夫人还不如……”
“我知道了!你别烦我!”说着,李汪言走到前台,将证件摔到顾菁菁面前:“给我开一间房。”
李深站在原地,回头时,见到跟上来的罗西澄,皱眉:“不好意思罗先生,我今天没空了,改天吧!”
李深既这样说,罗西澄也不好强求,目送对方走后,罗西澄望向前台的李汪言。
虽说李汪言年纪大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美女,从背影上看,还算是个大美人。
罗西澄仅仅抱着欣赏态度,再想到她是李深口中的夫人,匆忙摇头。
林清言这时走到罗西澄身后,见到对方,还有点不敢相信,拍了下对方后背,鬼魂似的出没:“你怎么回来了?”
罗西澄吓了一跳,拳头紧紧一握,回头瞧向林清言,猜她那红红的眼圈,八成是哭过了:“吓死我了你!”
林清言狠狠捶下罗西澄胸口,又问:“我说!你怎么回来了?那群人还没走你知不知道?”
罗西澄叹气,无畏摊手:“反正也躲不掉,那家伙的老板财大势大,我与其躲起来,还不如直接和他……”
罗西澄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形容词,林清言倒够直接:“下跪么?”
罗西澄戳了下林清言脑袋:“胡说什么啊你!”
见她痛地揉头,罗西澄又有点心疼,一抬手将她的脸抓到眼前:“对了你!上次晕倒是真的假的?如果是帮我打掩护我就谢谢你,如果不是,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啊?”
被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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