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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你手里一辈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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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佟桐心里觉得奇怪,嘴上却不敢多问。
      舒律只告诉他:“你照办就是。”
      洪佟桐只好应下。
      这时电梯来了,舒律率先进去,洪佟桐紧随其后。
      电梯门合拢前,洪佟桐看见池静走了进来,视线刚好落在这边。他正想按下开启键,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凉嗖嗖的声音:“不坐就下去。”
      洪佟桐头皮一紧,关了电梯门。

      第十五章

      自从那天后,洪佟桐发现池静再也不找他斗图了。而且她和舒律之间好像越发陌生。
      他们在工作上仍然就事论事,不夹杂一点儿私人感情,公正的令人发指。但是私底下见面时就像两个陌生人。
      疏离又冷淡。
      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洪佟桐已经搞不懂他们两个在想什么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五月二十一日。
      这天是舒氏集团的周年庆。
      偌大的宴会厅里坐满了舒氏的员工。舒律位于首桌,在司仪激昂的声音里西装笔挺地上台致辞。
      举手投足间一派的贵胄天成。
      池静坐在与他相隔几桌。一袭米白色长裙,低调典雅。她的目光隔着数十米落在舒律身上,心里五味杂陈。
      他永远是镇定自若的模样。这是她过多久都比不上的。
      周年酒会就是那么几部分。虽然缺乏新意,却是成年男女的最爱。
      夜色阑珊,杯觥交错。男男女女相携起舞,偶尔垂首浅语几句。举止有度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旖旎。
      宴会接近尾声时,池静看向主桌,发现舒律已经不在座位上。
      她看了看时间,起身离开宴会厅。
      天上星光希落,树影微动,舒律迎着月色站在长廊中,周身一片清净。
      他望着远处,眸色看起来似乎比夜色还浓了几分。
      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舒律转过头,看见来人时表情未变。
      “你在这。”
      陈格菲走到他身边,嘴角噙着笑意。
      舒律“嗯”一声,转开视线。
      “宴会已经结束了。你这个老板怎么自己躲起来了?”
      “我不在,他们更自在。”
      陈格菲弯了弯嘴角,视线与他落在同一个方向。
      “舒律,你还记得我在舒氏工作几年了吗?”
      “六年。”
      “是啊,六年了。从一个小助理被你提拔到公关部总监。竟然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
      舒律听着,没说话。
      陈格菲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心中情绪满得像要溢出来。月光如银,倾泻下来散落在他身上映出朦胧的光晕。
      许是这气氛太好,陈格菲心里有了波动。
      她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伸手握紧栏杆,她抿了抿唇:“二十三岁进舒氏,如今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知道等不到你先开口,所以我来问你,舒律……我们一起试试好吗?”
      听到这些话,舒律终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陈格菲看着他的眼睛向前走了一步:“我心里一直有你,你知道的。”她笑了笑,“我自认长相不差,在工作中也跟得上你。无论生活上还是事业上我都可以扮演一个尽职的助手。”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生活中有太多东西比感情重要。可以说这现实,但有情饮水饱确实太过梦幻。
      望着他平静的双眸,陈格菲伸手抚上那严丝合缝的领带,眼中隐隐含光:“舒律,其实我们很合适。”
      陈格菲从来都是骄傲的。但她愿意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低头。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让她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池静去了趟洗手间,又在走廊里接了个电话,出来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
      她穿过走廊,走到外面的长廊,入眼的就是一对衣着不凡的男女正倚在围栏边,互相凝视,脉脉无语。
      陈格菲的声音低且轻,池静却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仿佛所有声响都无所遁形。
      她木然地望着他们的剪影,沉静了许多年的无力与惶然忽然被眼前的画面唤醒。
      空气忽然静谧下来。气氛诡异得就像深夜里突然响起了一滴一滴下落的水滴声。
      舒律仿若有所察觉,偏头看过去。
      立时目光一凝。
      池静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又漠然地转开。然后一步一步走下长廊。
      舒律目光停在那边良久,眼看着那道身影完全消失。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
      陈格菲正要再说些什么,舒律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他拿出电话,还未开口,那端便传来焦急的声音。
      “舒先生,小少爷癫痫病发作了!”
      舒律脸色沉了下去。
      “有事,先走了。”
      陈格菲紧紧咬住嘴唇。
      而舒律却没再看她,举步离开长廊。
      从长廊下来后,早已不见池静的身影。舒律拿着手机,长指按下那个一直存在通讯录里的号码。
      那边提示是关机。
      他收了电话,踏着夜色往停车场走去。
      车上,洪特助还在等。看见舒律过来立刻迎上去。
      “少爷,回哪边?”
      “我要去疗养院,你自己叫车回去。”
      说完便驾车离开,只留洪特助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车子驶入车道,滑过一排排街灯。透过车窗看去,前方明亮通透。
      舒律的面部轮廓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越发深邃立体。
      ——
      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暖黄色灯光。
      浴室里水流声戛然而止。不久,池静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晶莹的皮肤上还冒着水汽。
      从酒店回到家这一路,她好像想了很多事情。然而回神后再去想,竟然发现完全回忆不起来。
      脑中仿佛有火车在跑,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池静抱着一床被走去客厅,选了个片子窝在沙发上看。
      这房子的主人似乎很喜欢看电影,池静随意抽出一张光盘,是一部比较老的片子。
      明明灭灭的光影从屏幕中照射出来,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池静看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河东狮吼这部十几年前的影片,池静看过很多遍。其实也没有特意去看,只是电视里播放的时候总能恰巧看到。
      如果没记错,上一次看的时候是在舒律那里,当时片段播的刚好是柳月红那段经典台词。
      当时池静玩笑似的在纸上将这一段话用黑色签字笔抄下来,偷偷贴在了舒律的电脑屏幕上。
      池静拉好被子,缓缓闭上眼睛,思绪慢慢沉淀。
      后来,那张纸不见踪影。池静至今想不起来将它放在哪里了。
      不过,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舒律到了疗养院后,舒冬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许久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值班的医生护士不免提着一颗心。
      房间里十分安静,舒冬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只是脸色偏白,面容透着疲态。
      舒律伸手在他的脸上轻抚几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而后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候,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舒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将领带扯下来,松开领口两颗扣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多。
      忍住再拿起手机的想法,舒律就着清冷的月色,躺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舒冬眼皮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熟睡的舒律有一瞬间的愣怔。
      待反应过来后,他扬起嘴角,伸出手,轻轻在舒律的衣摆上扯了几下。
      “哥……该起床了。”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舒律眉头微蹙。片刻便清醒过来。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疲倦的沙哑。
      舒冬朝他露出笑容:“嗯。哥……我没事了。”
      “嗯。”
      舒律看了一眼时间,抬手按下床铃。神色已经清明许多。
      医生过来给舒冬做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舒律又看着舒冬吃完早餐才离开。
      “我先回去,有事打我电话。”
      舒冬点点头。望着舒律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哥……”
      舒律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池姐姐最近……怎么不理我了?”
      看着舒冬有些委屈的样子,舒律默了默:“池静最近很忙。”末了又补充一句,“过段时间我们一起过来看你。”
      从疗养院出来后舒律开车去了酒店,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直接回到公司。
      陈格菲走进大堂,在电梯前看见舒律的身影。犹豫半晌,迈步走过去。
      不管如何,她想要一个结果。
      “舒总,早。”
      舒律转头:“早。”
      陈格菲看着门上两人的身影,捏紧了手里的皮包。她吸了口气,朝舒律的方向挪了一步。
      “昨天的事情解决了吗?”
      “嗯。”
      陈格菲一笑:“那我的问题,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空间静了几秒。舒律目光沉沉,最终只说了两个字。
      “抱歉。”
      “……为什么?”陈格菲的笑容僵在唇边。内心下意识拒绝那个想法。
      舒律垂下眼眸,嘴角勾了勾。弧度极浅又带着几分无奈。
      对于当初池静不声不响的离开,过后才在电话里通知他自己被甩了这件事舒律没办法不去怨她。
      每次想起,几乎都要恨得牙痒痒。
      所以再见面时,他冷待她,疏离她,对她的一切不闻不问。
      那时,他还能确定池静的心仍然在他这里。因为每次面对他,她眼里的挣扎太过明显。
      想靠近又小心翼翼,对他的冷漠不甘心又无计可施。
      而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服软而已。
      可是昨晚他们对视的时候,舒律发现池静眼里的挣扎消失了。只剩茫然和灰心。
      在那一瞬间,他脑海中第一反应竟然是妥协。
      “为什么?”
      沉默之间,陈格菲心里的不安已经放大数倍。没忍住,她又追问了一遍。
      “叮”一声,电梯到达。舒律走进去,在钢化门合拢前对陈格菲说:“我等的人已经回来了。”

      第十六章

      同一时间,在楼上的洪特助急得差点跳脚。
      今天一上午都是会,舒律迟到所有时间都要往后挪,他着急却又不敢去催。焦急中终于看见了舒律款款而来的身影。
      舒律接过洪佟桐递来的文件,边走边看。
      “这是新产品计划书。研发部那边今天早上就把样品送过来了,保险箱在您办公室。”
      “企划部总监拿来了新品推广方案等您签字……””
      “还有陈总监……”
      洪特助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舒律听完,言简意赅:“我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洪特助明显一愣,立刻回答:“下班以后……”
      舒律看着他,目光湛湛:“还站着干什么?”
      洪佟桐立马抱着文件跟在他身后。
      调香室里,工作台上摆着几个棕色玻璃瓶。池静将香氛名称和制作日期写好,让童谣给辛雅打电话约时间。
      下午三点,池静准时到了会议室开会。
      室内已经到了不少人,池静仍然选择了最后面的位置。
      舒律坐在主位,看见她走进来坐下,却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他转开视线,缓缓开口:“到今年的香氛发布会还有六个月的时间。从今天起新的香氛计划正式启动。”
      说到这,舒律的话一顿:“池总监,给你半个月时间做好企划案。”
      被点名,池静这才抬眸看他。视线相遇的一瞬间,池静看到是他柔和的目光。同时她也注意到,坐在他右手边的陈格菲正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池静扯了扯嘴角,应到:“我知道了。”
      散会后,众人鱼贯而出。
      池静是从后门进来的,可是出去时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上了。她只好跟在后面往前走。
      舒律一直坐着没动,池静与他擦身而过时,手腕蓦地被他攥住。
      池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舒律五指收紧,正要开口,洪佟桐推门进来了。
      “舒总,严先生电话。”
      池静这时手一挣,挣脱了舒律的钳制,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
      回到工作室,童谣立刻迎了上来。
      “池总监,里面来了个帅哥……好像是个聋哑人。”
      这句话让池静一怔,她推开工作室的门。看见工作台边坐着个男人。
      身着简约的白衬衫卡其色长裤,一身打扮清爽又不失贵气。此时他正垂着头看手机。
      池静默了默,扬着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住。
      男人注意到眼前多了一双脚,这才抬起头。他长相俊朗,五官精致。最特别的是气质十分干净。
      见到池静,他嘴角翘起,显然十分高兴。
      池静靠在工作台边,指尖撑在桌面,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男人温和地看着她,抬起一双称得上漂亮的手比了几下:你说回国见。我就来了。
      ——
      哑帅哥叫梁睿思,是溢香梁家长子。
      他们会认识是因为池静刚去法国的时候跟梁睿思和严昊住过同一栋公寓。整栋楼只有他们三个中国人,一来二去就熟了。
      只不过梁睿思和严昊住在那里的时间不固定,他们经常要走其他地方。
      晚些时候两人下楼上了车。池静原本已经跟何芮约好,这会儿梁睿思突袭,便把她一起叫上了。
      梁睿思的性子很静,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不紊。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挺慢热一个人。记得当初还不熟的时候,池静只觉得他这人太骄傲,特别不爱搭理人。
      见到她从来不打招呼,她主动攀谈他也不回应。闹了许久的乌龙,后来池静才知道他没办法说话。
      此刻梁睿思正透过车窗望着沿路的景色。
      他的眼神很清澈,像一汪清透的泉水。整个城市的倒影仿佛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眼眸中。
      池静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乌黑的发和半个耳朵。
      不久便到了酒店。两人正巧在门前遇到了刚停好车的何芮。
      大半个月没见,何芮已经将一头黄色染了回来,还去做了接发。及腰的黑直长发配上一条民族风的扎染印花裙,时尚又显风情。
      见到池静,她先来了一个熊抱。然后才收敛地跟梁睿思打招呼。
      梁睿思笑容轻浅,对她点点头。
      “我们先上去?”池静问他。
      梁睿思点头,指了指楼上。意思是严昊应该已经在上面了。
      何芮看见两人的互动霎时一愣。不由得多看了梁睿思几眼。
      电梯前没什么人,两个女人不时交谈几句,梁睿思则安静地看着指示灯。
      一阵熟悉的香味由远及近,池静下意识分辨出是祖玛珑蓝风铃女香的香氛。
      池静循着味道看过去,进来的两人正是辛雅和陈格菲。
      在这里相遇,辛雅也有些意外。她目光扫过池静和她身边的人,先是顿了顿,才客套地跟池静打招呼。
      “池小姐,这么巧。”
      池静一笑:“是挺巧。”
      辛雅抬手将长发别在耳后,手指沿着下颚骨慢慢滑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时间我跟你的助理约好了。真期待你给我男朋友的惊喜。”
      这话刚落,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个男人。
      他走到辛雅身边,极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
      这场面却让池静一怔,立刻转头去看何芮。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姜承脸上的笑容也在看见她们两个后僵在嘴边。
      “……池静,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静忽然有点想笑。她觉得这个情况真是荒谬。原来辛雅就是何芮口中的“小三”。
      地球果真是圆的。
      对于姜承的寒暄,池静敷衍说了句:“没多久。”
      不回答未免显得小气,更重要的是怕他觉得自己太是一回事。
      陈格菲是多善于观察的人。看见他们几人的反应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她表情微妙,将视线落在别处。
      这时电梯来了,何芮拉着池静走进去,连个余光都没给那边。电梯门渐渐合拢,将那另外三个人阻隔在外。
      池静叹了口气,揽上何芮肩膀,手指在她肩头点了点:“乖,咱不气了。”
      梁睿思正站在那一侧,池静一抬头,就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其实要说何芮现在还有多气,也并没有。只是看到了觉得膈应而已。
      到包房这一路,她脸色已经缓了下来。第一次跟池静朋友吃饭,总不能黑个脸给人家看。
      梁睿思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两个男人。
      “你们怎么这么慢?”
      严昊坐在椅子上正准备点烟,听到开门声停下动作,张嘴问了一句。
      梁睿思朝他摊手,这是他不想解释的表现。池静闷声笑,没想到走进去竟然看见舒律坐在严昊身边。
      从池静一进门,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那目光太过专注而灼热,看得池静心里一滞。
      此刻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放在桌上的手正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转着打火机。
      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除了何芮没人知道。可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别人。只觉得今天真是衰透了。
      严昊正要给舒律介绍梁睿思,余光一扫,看到最后进来的人时有一瞬间的迟疑。
      待确定没有认错后,露出一脸“卧了个槽”的表情:“你怎么也在?小泼……”
      “妇”字还没出来,就被何芮皮笑肉不笑地截断:“你好啊!贱、男、春!”
      “贱男春”这称呼一出来,池静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没想到当初跟何芮玩“碰碰车”的人会是严昊。
      气氛有点尴尬。何芮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严昊。”
      舒律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得。姑奶奶,咱这回休战行吗?”
      何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梁睿思一直站在严昊左边的位置。落座前,习惯性帮池静将旁边的椅子拉开。
      动作刚停,桌面便传来很轻微却显耳的“咚”一声。
      池静下意识看过去,是舒律将打火机按在桌面的声音。同时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压迫感。
      何芮这会儿总算是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涌”。她正想给池静让路,却见她已经坐到了梁睿思身边。
      “何芮,坐啊。”
      池静没再看舒律,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顿饭,还没开吃,何芮就已经感觉噎得慌了。
      席间气氛并不热络,只有两个男人的低声交谈。
      舒律一般只是听,偶尔会回应几句。
      原来严昊介绍梁睿思给他认识的本意是关于舒氏投资的那部片子。另一个投资方就是梁家。并且,剧中所有主要演员佩戴的饰品都将出自梁睿思之手。
      何芮从两人零星的对话中才知道哑帅哥原来是个珠宝设计师。
      实际上池静也是刚刚才知道舒律和严昊的关系。
      想到这,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其实舒律没提起过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他的家事。
      在见到于小曼之前,池静也只是知道舒律的母亲因心脏病去世,舒冬脑瘫住在疗养院。其他一概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洪佟桐将于小曼的身份告诉她,她或许到现在还会有那种误会。
      舒律似乎一直把她隔绝在某一处之外。那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进得去。
      池静忽然有点食不知味。
      这时,一只手机从梁睿思的方向推过来。屏幕上写着一行字:都空了,还是你要吃盘子?我帮你叫一个干净的来?
      池静失笑。放下筷子,给他回了一句:要带花边儿的。
      梁睿思无声笑出来。
      另一边,严昊把话说完,良久,才听见舒律“嗯”了一声。
      声音像是冷冻过。

      第十七章

      散席后,池静被何芮拉上车。马萨拉蒂呼啸而过,舒律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在她们离开后,梁睿思自己一个人打车走了。
      一时间只剩严昊和舒律。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
      明月高悬,只有两个人修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
      “池静是你挖过去的?”严昊问。
      舒律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怎么?”
      他笑得意味深长:“ivan本来以为池静会去溢香的,哪成想被你截胡了。”
      “是么。”
      严昊“啧”了一声:“池静挺难搞。当初为了让她拍戏我都软硬兼施了,但她就是不买账。”
      听这话,舒律停下脚步,看他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你是让她去拍电影?”这句话的重点在“她”上面。
      严昊被他这态度唬得一怔,回答时有点犹豫:“……怎么了?”
      舒律笑了两声,拍拍他肩膀径自走了。
      严昊一人坐在驾驶座翻来覆去回想舒律莫名其妙的态度,最后一拍脑门,低骂了一声。
      “我操!”
      ……
      “你是说那女人跑去你那里订香水?”何芮在电话那端问。
      今天一天信息量太大,她在车上没说够,一到家电话就打过来了。
      池静打开衣柜的门,将睡衣拿出来扔到床上:“嗯。沙龙派对那天她也去了。”
      当时辛雅说的那几条要求她还觉得巧合,没想到是要送给姜承的。
      何芮“切”了一声:“能往里面加硫酸吗?”她往后一仰瘫在沙发上,“我跟你说,今天这一天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哑帅哥养了我的眼。要不接连遇到恶心的人我非得做噩梦不可。”
      池静笑了声:“出息。”
      “他的长相实在太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了。”
      一点儿不夸张,看见梁睿思第一眼何芮许久不见的少女心都出来了。
      “只不过啊……长得太干净了,只可远观。”
      池静想了想,好像从没有人跟她探讨过梁睿思的样貌。印象里,池静一直觉得梁睿思少年感很重。
      类似于名校里那种高不可攀的男神。
      说到这,何芮话音一变:“最没想到的是那个贱男春居然是哑帅哥的表哥。两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池静:“你们俩不就是刮个车吗?”
      怎么弄得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端静了静,何芮只说了三个字:“懒得提!”
      这时,门外隐约传来门铃的响声,池静对何芮说了句:“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走到玄关,她问了一声,外面没有人应。正打算不理睬,一道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是我。”
      ——
      星光暗淡,只有月亮露出少半张脸。舒律扶着车门,又拨了一次号码出去。
      那边依旧是占线。
      昏黄的路灯从头顶照下来,将他的影子拉长。舒律抵在车上,抬头望向某一栋高楼。
      墨黑的天际有一个移动的亮点划过。那是晚上的航班,在夜色中踽踽前行。
      舒律拈了根烟进嘴里,窜高的火苗照亮他深邃的面庞。白色烟雾袅袅升腾。
      等到香烟燃尽,舒律再一次拨打池静的电话,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他扬手将烟蒂扔进垃圾桶。阔步走进小区。
      ……
      池静在听到舒律的声音时,握着门把的手紧了一紧。
      沉默间,听见舒律开口叫她:“池静。”
      池静抿了抿唇,将门推了个半开。两人在门前对视着,舒律伸手拉门。池静眉头一皱,用力将门往回拽。
      “让我进去。”舒律定定地看着她。
      池静不为所动:“有话就在这说。”
      舒律笑了笑,抬手抚上池静的脸颊。刚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池静立刻偏头躲开。
      舒律趁这时候稍稍用力,将门一拉,逼得池静跟着踉跄几步。
      他的野蛮行径让池静冷了脸。不再看他,转身往回走。不想被他猛然从后揽住。
      熟悉的檀木香混着烟草味刺激着池静的神经。她挣了挣,腰上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舒律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散在池静耳旁。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沉声道:“池静,回我的身边来。”
      落地窗帘被风吹动,玄关处两个人仿佛静止了一样。
      这句话让池静心中多了几分晦涩。
      印象中,这是舒律第二次用这种妥协的语气跟她说话。上次一,是在他们分手时。
      池静后背抵着舒律的胸膛,隐约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正一下一下传来。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舒律的语气很淡。但池静知道他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现在这个骄傲的男人正明白地告诉她,他一直在等着自己。
      池静心底蓦地一软。只是这些天来堆积在一起的烦闷仍然没有消散多少。
      她垂下头,看着钳在她腰间的手臂,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默了默,只问:“……要喝茶吗。”
      ……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佛手柑味,舒律看着英式茶杯中淡红色的液体,无声失笑。
      他的问题,只换来这一杯伯爵红茶。不过舒律倒是也心领神会,顺从地往嘴里送了一口。
      “你跟严昊怎么认识的?”
      池静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淡淡说:“他还有ivan跟我住过同一栋公寓。”
      舒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们关系很好?”
      “是不错,怎么了?”
      他没有指明是梁睿思还是严昊。不过对池静来说都一样。
      舒律扯了扯唇,没再继续问。
      他不开口,池静也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茶已见底,池静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到舒律跟前:“你回去吧。”顿了顿又补一句,“我困了。”
      她绷着脸,秀眉轻轻蹙起。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这个表情也比刚才看起来生动许多。
      舒律默了默,将茶杯放下。视线对上她的一双水瞳,淡笑:“好。”
      池静仿佛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去帮他开门。谁知道下一刻舒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把她拉到腿上。在还没反应过来时,池静已经被他按住后脑,堵住唇舌。
      唇上微微吃痛,池静怒气横生,抬手锤在他肩上。
      舒律丝毫不受影响。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入侵她的领地。他一手压着池静的后脑,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空气里充斥着唇齿交缠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久违的亲昵感激出了舒律的狠劲儿,嗜血般地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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