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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你手里一辈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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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静扯扯嘴角没说话。
文幕山放下报纸,看着她问:“有什么打算?”
“这么久没见,你居然不是先问我过得怎么样,一开口就是这个。”
“天天打电话快被你烦死,你过得如何我会不知道?”
池静撇撇嘴:“跟溢香的人有过接触,想去那里。”
溢香股份有限公司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香料香精公司。除了时尚品牌产业,原料供应商也是不错的选择。
文幕山意味深长地看她半晌,没说话。
——
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雨。仿佛想把头一天憋的劲儿全撒出来。
池静支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感觉心烦就去了后面的工作室。
鼻子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器官。殊不知其实味道更容易将人深处的记忆牵出来。熟悉的味道一进入鼻腔,池静脑中很自然的就想起自己在这里的无数个日夜。
工作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上百种香精。她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它们相应的位置。
左侧的玻璃柜里陈列着文幕山所有作品,当然还有许多珍藏品。池静一格一格看过去,目光虔诚。当视线落在其中一瓶的时候她怔了怔。
那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方扁玻璃瓶,相比其他香水它简直就像站在天鹅堆里的丑小鸭。
标签是一个粗糙的手写单词——beloved。
这是她为舒律调的香氛。当时被她号称独一无二的作品。然而兜兜转转,这瓶香水最终没有送出去。
池静将它拿出来喷了一点到手腕。
清新的柏树香中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很特别又很男人的味道。
这瓶香氛是完全照着舒律的性格调配出来的。后调的皮革味浓厚,就像他严谨的性子。
“如今再看感觉怎么样?”
苍老的声音打断池静的思绪。
“不成熟,有瑕疵。”
“因为那时候你急于求成又心浮气躁。”
池静无法反驳。
不仅如此,那时候她的心也散了。
“后天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文幕山忽然丢给她一张烫金请柬。
池静倒是新鲜了:“你不是最烦这种应酬吗?去凑什么热闹?”
没再理她,文老头拖着微胖的身体走了。
——
“舒总,这是最新的设计图。如果你再不满意,可不可以换个人去拿?”
洪特助特别诚恳地请求老板放过。他为这张图已经跑了八次,真怕下次再去会被设计师乱刀砍死。
偌大的办公室静得落针可闻。全冷色系的装修显得大气而利落。
舒律翻着文件,音色颇凉:“中东分公司有人调回来,你跟他换换?”
洪特助干笑两声:“设计师跟我都熟了,我看我还是继续负责好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老板应该多一点娱乐;比如性生活之类的。
精力太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五的酒会你跟我一起去。”舒律忽然开口。
“周五酒会?陈总监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这次不用她。”
洪特助应下。心里却想这回结结实实把陈格菲得罪了。他摸摸鼻子准备走人,又忍不住想对昨天的事探听一下。
犹豫之间得到了舒律的关注。
“还有事?”
“少爷……”他谄媚地套近乎,“你和池小姐……”
因为昨天那场景简直让他抓心挠肝。他问一下应该不会被灭口吧。
“出去。”温度急转直降。
“哦。”
洪特助苦着一张脸滚了出去。
果然是一遇上那人少爷就不对劲!
第四章
池静昨晚睡得很不踏实。梦一个接一个地做。
十八岁第一次见到他;两年后在一起的他们;一转眼场景又变成了在格拉斯的生活。画面复杂而混乱,飞速转动的时间轴让池静的脑浆像被乱搅了一通。
回国之后她的睡眠情况好了很多,只是一整夜的不消停让她觉得格外疲倦。
她在床上赖了一上午。
吃完午饭就被文幕山连人带包给赶了出去。
“用几个小时把你自己给我收拾好。别丢了我的老脸。”
于是池静拿着文老头给的名片去了造型室。
文幕山做调香师做了四十多年,对这种商界客套虚伪的宴会早就疲于应对。这次的“积极”很反常也很有目的性。
池静知道归知道,只是坐在位置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而另一边,洪特助也十分苦逼。
自从昨天将舒律的话传达给陈格菲后,他感觉自己变成了背锅侠。
陈格菲作为公关部总监,陪舒律出席各种酒会一直是她的工作。没想到这次舒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改了主意。
不管是什么吧,总归是打了她的脸。
“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公事讨论结束,陈格菲拿着文件夹起身,看着大班桌后的舒律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有。”
她笑了笑:“那就好。”
舒律低头看了看手表,将挂着的大衣穿好。
他身材高挑挺拔,长款大衣不仅修饰了肩膀的线条,也更加凸显了那双修长的腿。比例很完美,十分贴合传说中的黄金比例。
他偏爱深色系,鲜少在他身上出现鲜艳的颜色。可是今天却系了一条宝蓝色领带。
陈格菲看着他的手从领口滑到袖口,一举一动极为悦目。
“领带歪了。”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朝他走过去。
舒律却在这时候转身,按了电话内线:“洪特助,备车。”
陈格菲看着他弧度美好的侧脸,最终没说什么,捏着拳头离开了。
——
一路蜿蜒,马路上车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满眼开阔的路和两边成排的树木。
洪特助坐在车上等,每次过来心里都觉得沉重。
舒律乘直达电梯上了顶楼。
看护人员见到他立刻恭敬地起身问好。
“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小少爷目前情绪很稳定,也比较听话,就是每天都要询问一次您会不会来看他。”
舒律颔首,举步朝病房走去。
“舒予正最近有没有来过?”
看护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舒律脸色沉了几分。
病房里舒冬睡得正熟。舒律帮他拉好被子,就着昏暗的光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舒律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直到手机震动才起身离开。绕过床尾,他的视线掠过另一侧的床头柜时顿了顿。
那上面放着两颗糖和一张包装纸。
……
晚上六点。
在近五个小时的折腾后,池静觉得自己已经脱了一层皮。当然价值回票,镜子里的女人美得好像冒着仙气儿。
池静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淡雅的水蓝色礼服将她衬得明艳动人,胸前的深v 又为她添了几分性感。
总体来说,池静对今晚的装扮相当满意。
只是……
“后面这个刺青帮我遮一下吧。”
十分钟后她看着背后那朵小巧精致的花满意地点了点头。
文幕山将时间掐的非常准。她这边刚穿好大衣,写着车牌的信息就进来了。
池静下楼,还没找就见门前停着一辆幻影。她看了一眼车牌,不由佩服文老头。
“下血本啊这是。”
池静拉开车门,正猫着腰准备进去。看见后座上的男人时动作和唇边的笑意都僵住了。
舒律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冷凝,一双眼深不见底。
对视片刻,池静说了句:“不好意思。”
“砰”一声,车门被关上。
她拿出电话,佯装不经意走到后面又看了一眼车牌。确定没错后咬牙切齿地给文幕山打了电话。
“亲爱的师傅,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替我跟舒总一起去参加酒会,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舒氏御用调香师是您,我跟着去算什么?”
“你算什么?你是我文幕山唯一的徒弟。”文幕山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无论你选择去哪,今天跟着舒总露面对以后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当年舒氏找我签约的时候就已经答应我退圈后由你接任。至于同不同意,还是你自己说了算。”
“那时候你就有了这个打算?” 池静一脸unbelievable。那可是七年前啊!
对于她的激动,文幕山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池静,你当初为什么要出国?如今为什么又选择回来?把这些想通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的安排。”
文幕山挂了电话。
“……我去叫池小姐?”
车内始终维持着寂静。等了半天洪特助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见到池静,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没用陈格菲。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等她上来。”舒律翻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
话刚落,后车门被拉开。池静利落上车。
“久等。可以开车了。”
窗外街灯璀璨,车内寂静无声。
舒律依旧在看文件,神色平静,没什么表情。池静从上车后一直支着下巴看着外面,只留一个后脑勺。
负责开车的洪特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北极也不过如此吧……
“池小姐这几年挺好的?”
池静扭头朝前看去,正好在后视镜里看见洪特助带着探究的眼睛。
她笑了笑:“挺好啊!你看我这样像不好吗?”
洪特助不着痕迹地瞄向舒律,嘴里应着话:“感觉你瘦了些。”
“是吗?大概是沉迷男色导致日渐消瘦吧。”
“……什么?”
池静勾着那双水瞳,笑得不怀好意:“洪特助听说过the dreamboys吗?”
“……那是什么?”
她靠了靠椅背,姿态慵懒:“也是,你更关注女人才是。the dreamboys是一个跳脱衣舞的男团,你不知道正常。那胸那腿那腹肌……啧啧啧,洪特助可以做参考去练一个。分分钟让人欲罢不能。”
“啪”一声传来文件被合上的声音。
洪特助紧握着方向盘,一颗心像死鱼一样被提溜起来了。他就不应该没话找话活跃什么气氛!出去三年,这女人学坏了!
车内亮着柔和的灯光。舒律偏着头,一半侧脸打上了阴影,深化了面部轮廓。
他看着池静,眼底似乎有黑雾在涌动。
那双眼瞳仁深黑,偏又冷淡,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人时让人无端产生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池静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征兆。他生气时从来不会大发雷霆,但是身边的人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怒意。
她原来会怕,但现在不会。
又不熟,管他呢。
“打扰到舒总了?”
她双腿交叠,手支着下巴撑在膝盖上,看着他时眼尾微微上挑,风情潋滟。
舒律看穿她眼里的那点挑衅,颇不以为意。
“你继续。”口气带着那么点嘲弄。
池静立刻就没心情了。
这个该死的老干部!
——
舒氏作为商业巨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舒律更是年仅三十一岁就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ceo舒若舟年岁已高,基本上将决策权已经完全交给舒律。
他是下一任舒氏掌权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舒律从一进场就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池静在法国也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宴会,没想到站在他身边时仍然会感到紧张。
她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挽着舒律手臂的手却无意识地收紧。
舒律垂眸去看池静。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正微微颤动,视线再往下,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他伸出左手覆在池静手背。虽然时间很短,但池静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心绪就这样神奇般地定了下来。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会场里都是些商界巨贾。池静跟着舒律见了几个人,有人问起,舒律都会统一回复:“文幕山老先生的得意门生。”
众人看池静的眼神就多了些东西;有猜疑,有好奇,更多的是探究她和舒律的关系。
池静觉得厌烦。
“我累了。”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舒律看着她脚上的新鞋,微微颔首:“去休息。”
池静松了一口气。
她拿了红酒和一些吃的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准备填肚子。一下午一口水都没喝,她已经快饿虚脱。
刚送了一块刺身进嘴里,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影;白色晚礼服,鱼尾裙摆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池静目光向上移,看见来人后笑了出来。
“梁小姐,又见面了。”
第五章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目之所及皆彰显着雍容华贵。池静端着酒杯站在露天台一端,与身边的女人轻声交谈。
“还不知道你回国了。”梁娉婷望着她,唇边是浅浅的笑意。
“没几天,本来打算过段时间联系你。”
池静说的不是客套话。
她之前提到的溢香股份有限公司就是梁家所有,而眼前的梁娉婷就是其负责人。梁娉婷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是商界不可小觑的女强人。
“打算联系我,想必池小姐是有了决定?”
微风浮动,带起丝丝凉意。池静握着酒杯,默了片刻。
她不得不承认文幕山将她看得很透。她拧着一股劲儿说要去溢香,等真正去了她就会不甘心。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抱歉,我无法去贵公司任职。”
梁娉婷并没有任何不悦。她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其实看见你跟舒总一起来参加酒会我大概就猜到了答案。”
不是她妄自菲薄,与舒氏相比,溢香确实是不够看的。不仅如此,舒氏也是溢香至今拉拢不到的客户。
池静选择去舒氏,不止因为这一个原因。但她也不打算去解释。
“瑞思怕是要失望了。”梁娉婷意味深长地道。
池静笑了笑,没接话。
她跟梁娉婷算不上有多熟,她们只在法国见过几面。接触下来发现恰巧两人职业有关联,便多聊了几句。
梁家人给池静的感觉就是温柔大气。言谈举止间都带着一股让人舒服的气质。
相当有人格魅力。
实际上梁娉婷对池静的感觉也差不多。
初初接触时,池静并不热络,甚至有点冷漠。后来发现她年纪轻轻却十分有天赋,骄傲却是个有资本的。
特别是谈到调香方面的事,她整个人像个发光体。
那时候梁娉婷就想,如果能把池静拉进公司,溢香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如今怕是不得而知了。
“我先进去了,有机会我们再聚。”
梁娉婷朝池静举杯,而后离开。不管结果如何唇边的笑意始终不减。
……
舒律陪一位世伯聊了几句,脱身后环顾场内没有看见池静的身影。他走到窗边,在露天台看到了那抹亮眼的水蓝色。
参加酒会的人都在忙着交际应酬,露天台没什么人。舒律推开玻璃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美艳的侧脸。
巴掌大的脸,挺秀的鼻梁和尖尖的下巴。
三年,可以让一个女人成熟不少。
池静听见脚步声偏头看过去。这次她没躲开视线,定定的与舒律对视。
“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师傅的条件?”
其他的事池静不清楚,但她知道文幕山答应帮舒氏当初提出的条件相当苛刻;工作室是舒氏所建,文幕山属舒氏御用调香师,关系是包含但不限于。
也就是说文幕山可以一边为舒氏工作,一边接自己的私活。当然,私活只能是为个人,企业不行。
而今天再看,文幕山提出的条件显然不只有那些。
所以池静相当疑惑。凭舒氏,想请谁会请不来?何必签这种“霸王条款”。
舒律倚着围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当年跟文老谈合约的不是我。至于为什么非他不可,只能说他比较幸运。”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如此深刻地延续zing品牌创始人梅芳华的风格。
池静坐在沙发上仰视他:“换做是你,你会答应他的条件吗?”
暮色已沉。
从二十八层的高度望下去整个城市如同一片色彩斑斓的星河。
他就站在那,姿态闲散,由内而发的自信和沉稳让所有璀璨都成了背景。
舒律嘴角勾起,那笑淡得几乎看不出。
“我不会接收一个看不出价值的人。”
人骨子里那个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似乎没有事情能打乱他的步伐。工作中舒律理智得近乎无情。
即便猜到他的答案,池静依然挡不住心头那点刺痛。她站起来,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晃动。
“果然是舒总的作风。”
她忽然就不想再待下去。说完这句话,木着脸准备离开。
手腕却被舒律一把拽住。
“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你的价值?”
她抿着唇挣了一下手臂。
“不是?”
池静有些动怒:“舒总是想跟我在这里拉扯?”
舒律下一刻却揽上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布料池静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腰,就像以前拥抱她那样。
池静的心跳微微失了频率。
失神间,他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你要知道,无论出了什么事丢脸的都不会是我。”
这是实话,也是威胁。
他们弄出点什么动静,不管真相如何,传出去的版本只会偏向舒律。
所以说,商人大多是光鲜又卑鄙的。
池静一下就笑了。
“作为一个‘不熟’的人,舒总如何看待我的价值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她指尖抚上他坚毅的下巴,妩媚的笑容假得可以,“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舒律低着头,池静被他的影子笼罩。隔着玻璃门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微风无声浮动。
下一刻池静腰间的温度骤然消失。舒律推开她,冷着脸转身离开。
——
如果说去的路上是北极,那么回去的路上那就是下着冰雹的北极。
洪特助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脸上的神情十分决然——即使冻死,他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气氛一直冷到池静下车。
时间已晚,她没回家直接在酒店开了一间房睡,打算明天找文幕山报销。
洗过澡,池静安静地看着夜色。
以前,他们似乎没有这样剑拔弩张过。那几年是舒律最难的时候。公司里蛀虫太多,他忙着斩草除根。
池静觉得自己应该体谅他,听话一些。然而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他们之间有六岁的年龄差,舒律对她更多的是宠爱和包容。她享受惯了。
只是后来,才终于明白:他的伴侣应该是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女人。只懂得听话和体谅是不够的。
第二天一早,池静便回了镇上。见到文幕山第一眼就把发。票甩给他。
“昨天的住宿费,麻烦您老帮我报了。”
文幕山见她一副气儿不顺的样子顿时眉开眼笑。从皮夹里拿了几张红票子给她。
“你搬市里住吧,这两天有时间去找找房子。”
“用得着这么急?”
她只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离开三年就不多留留她?
文幕山却理直气壮:“你不去工作,难道留在家里吃闲饭?”
池静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吼吼地摔门回房间。
躺在床上,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起电话给何芮打了过去。
“这两天有时间吗?我被文老头赶出去了,陪我找找房子吧。”
同一时间,舒律刚刚结束会议。
洪特助跟着,免不了又开始吐槽。
“就那点破股份等着年底分红不好吗?每次都要找点存在感。”
舒若舟哥哥的儿子,也就是舒律的大伯父舒宁启,持有舒氏百分之三的股份。架子端得倒是高。
每次都是绵里藏针,说话找茬时从来都是笑容可掬,简直想让人一脚踹上去。
舒律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难得有了笑意。洪特助却郁闷了。
“大少爷,你不气?”
舒律坐到椅子上,扯下领带,松了领口两颗扣子。言简意赅:“没时间。”
说穿了就是根本没将那人放进眼里。
“你很闲?”他翻着文件,示意洪特助别在这碍事。
洪特助委屈脸,临走前又多嘴问了一句:“池小姐真的会来?”
然后他得到一个“问废话”的眼神。
洪特助离开没过几分钟,办公室又来了人。
陈格菲一袭水蓝色套装,贴合的服饰既显身段又衬肤色,凸显出她的知性美。
她拿文件给舒律签字。看着龙飞凤舞的签名,陈格菲幽幽开口。
“文老真的准备退圈?”
“嗯。”
“昨天……跟你一同去酒会的女人就是他徒弟?看着很年轻,会不会经验不足?”
舒律将签好的文件合上,抬眸看她,有些审视的意味。
陈格菲被他这样看着,心中微微一跳。她正了正身子,忽略那点不自在。
“怎么了?”
“池静跟在文幕山身边二十多年,五岁起开始接触调香,年纪比她大的人也不一定比她经验多。你的担心完全多余。”
“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凭你的性格也不会随便找个人过来。”她表情轻松不少。“对了,爷爷让我给董事长送些东西。我们一起回去?”
陈格菲口中的董事长自然是舒若舟。陈家跟舒老爷子有那么点私交。她这样问舒律,是因为舒家有明文规定,每个月家族聚会一次。
今天正是日子。
“我有其他事,会晚些回去。”
陈格菲抿了抿唇:“那我先走了。”
舒律点头。看见她起身时下意识抚了一下身上的褶皱,微微拧了拧眉。
“衣服很漂亮。”
陈格菲一愣。舒律从来没对她的打扮做过任何评价。
心里的高兴一时间有些抑制不住。
刚弯起嘴角又听他说了一句:“就是颜色不太适合你。”
第六章
华灯初上,静谧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在上方。
舒律踩着时间离开公司,后面跟着洪特助,两人一路寂静无声地去了停车场。
洪特助比以往都要安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每次舒家聚会的日子就是舒律心情最差的时候。
车内亮着柔和的灯光,舒律正看着当天的商业杂志。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着书。
昨天的酒会是业界最大的头条。占了整整两个版面来报道。舒律垂着眼眸快速浏览,视线定在底部中间的一张图片上。
那是他和池静入场时的照片。
他看着前方,表情风轻云淡。池静却在看着他,嘴角微微翘着弧度。那恬静的模样像极了从前她看着自己时的样子。
舒律的目光在上面停留良久,然后合上杂志。
车子上了山路,顺坡蜿蜒而行。舒律按下车窗,微凉的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土腥味。
“舒航回来了?”
洪特助看了一眼后视镜,点点头,有些无语:“请了二十天的假休息了一个半月,终于浪完了。”
“明天让他去后勤部报道。”
洪特助乐了:“要用什么名义?”
“消失太久,此人已不在人事。”
洪特助憋了半天,最终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舒宁启舒航父子一个搅屎棍一个二世祖,让人倒尽胃口。但偏偏由于舒若舟当年建立公司时欠了他哥哥的人情,没办法让他们滚蛋。
话说回来,洪特助忽然发现舒律今天跟以往不同,心情似乎……没那么糟?
……
大宅一片灯火通明,院子里停着几辆豪车。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出人基本都到齐了。
一楼宴会厅里坐满了人,皆打扮得衣冠楚楚光鲜亮丽。他们见舒律进来渐渐停止交谈。一束束目光全部落到他身上。
舒航坐在沙发上,痞痞地朝他挥手。他身边是斯文的舒宁启。
舒律觑他一眼,将目光定在右侧的沙发上。
舒予正低头跟身边的人耳语一句,然后独自起身,来到舒律身边。
“怎么才回来?就等你了。”
“忙。”
舒予正足足比舒律矮了一头。这个大儿子一直是他的骄傲。只是因为某些事横跨在他们之间,导致彼此亲近不起来。
这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舒若舟西装笔挺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他身边跟着陈格菲。
他锐利的目光将场内人扫了一圈,在看见舒律后缓缓开口:“开席。格菲留下一起用餐。”
美式长桌坐满了人,主次分明。每个人都专心地吃着眼前的菜肴,桌上十分安静。
“文幕山的工作他那个小徒弟来接手了?”
舒若舟放下筷子,偏头问舒律。
“是。”
“昨天跟你一起去酒会的就是那孩子?”
舒律点头:“我的意思。”
陈格菲抬眸看他,捏紧手里的筷子。
“听说因为那姑娘还临时把陈总监换了下来。阿律,你做事欠妥。相较而言,明显格菲更适合那种场合。”舒宁启插话进来。
“格菲平时工作忙。那丫头刚来也该要露个脸。”舒若舟道。
“我是看了杂志觉得那姑娘虽美却不如格菲大气……”舒宁启笑到,“是我考虑不周。”
陈格菲安静地听着他们你来我往,不时朝舒律的方向看一眼。
蓦地,她心底一沉。
他嘴角挂着笑,是对一切了然于胸的讥讽。
那笑不知道是对舒宁启还是对……她。
谁都没有想到,晚宴结束前舒若舟忽然公布了一个重大决定。
“zing品牌每隔两年会推出一个系列香氛,今年新品发布会成功召开后,舒氏集团将正式由舒律接手,我的股权会全部转到他名下。”
话一出,室内静得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舒宁启和舒航默默对视一眼。而舒予正则黯然地看着舒律,他身边的女人却是一脸惨白。
舒律被舒若舟叫到书房,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
“后悔吗予正?”
舒宁启拍上舒予正的肩膀,脸上带笑,瞳孔深处藏着嘲弄和不屑。
他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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