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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_小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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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心里一凛,仔细地回想了片刻道:“昨天去接言小姐的时候,陈小姐坐在后座,言小姐没地方坐就跑到前面来了,不过我看言小姐并没有很在意,这算吗?”
宁则然眼中一冷,商场里有不成文的规定,坐在车里的位置是有讲究的。开车的如果是司机,上司一般都会坐在后面,副驾驶则是下属;而开车的如果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一般相等地位的人都会陪着坐在副驾驶上,而不会坐到后座。
而陈薇妮作为宁则然的秘书,对这些忌讳一清二楚,她选择坐在后座而让言菡坐在前面,显然并没有把言菡放在眼里。
“还有,”老周看着他的脸色,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昨晚陈小姐回去的时候和我寒暄了几句,说是言小姐跟了你有段时间了,有点小脾气,让我们包涵点,我一时好奇,就和赵姐说了……”
怪不得赵姨早上说了那句话,他不在的时候,会不会让言菡难堪了?
宁则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开口:“开车,去公司。”
…
周末的时候,言菡收拾东西出了校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言菡言小姐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请问你是谁?”言菡警惕地问,现在骗子好多,一个个都伪装得特别和蔼可亲。
“我是宁总的秘书,我在校门口,黑色车牌XX5888的那辆。”
言菡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马路对面的确停着这样一辆车,车窗放了下来,副驾驶上一个女的朝着她招着手。
言菡纳了闷了,走过去瞧了瞧:“陈秘书呢?”
“她离职了,我是接任她工作的,你叫我安娜吧。”新秘书笑得很是甜美。
第12章 虎皮剑兰(六)
安娜看上去娇小甜美,却已经有二十八岁了,她以前就是宁则然的贴身秘书,因为怀孕生孩子这才暂时休假,现在已经回来上班小半年了,一直在秘书室的其他岗位,陈薇妮离职后就重新回到了宁则然身边。
和陈薇妮相比,安娜显得热情活泼,坐在车上不时地转过头来和言菡说话。
言菡诧异得很,上周末陈薇妮在别墅里还冲她摆谱,怎么就忽然无声无息地离职了?她憋了一路,末了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陈秘书她为什么离职了?”
安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周一那天她哭着从宁总办公室跑出去的,我们都猜,是不是她对宁总有非分之想……”
汽车出了城,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就下了高速,弯弯绕绕停在了几栋不起眼的建筑前。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正道射击拳击馆,中间一条长廊通向场馆,被遮天蔽日的藤蔓掩藏着,几乎把黄昏的最后一点阳光都阻隔了,看上去有点阴森;往里走去,前方传来隐隐的闷响和呼喝声,让言菡的心莫名就提了起来。
进了场馆,里面却是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前台让她们戴好耳罩,引着往射击大厅里走了进去,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向最里面的一道:宁则然穿着一身运动服,戴着耳机,单手举着一把黑沉沉的手枪。从言菡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深邃的侧脸,那眼神专注,气势凌人。
“砰”的一声闷响,饶是言菡戴着耳罩也猝不及防,被吓得尖叫了一声,现场的人都愕然朝着她看了过来。
宁则然把手枪在指间潇洒地转了一圈,顺势递给了旁边的陪练,向言菡招了招手。
“十环,十发总环数九十七环,第六道胜。”
有人宣布,旁边一下子炸了锅了。
“老大你可以啊,佩服佩服。”
“则然,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练好久,阴险。”
“姜是老的辣,还是则然厉害。”
……
宁则然笑了笑,把恭维话一一收下,顺手拍了拍他身旁那个男人的肩膀:“好了,别拍马屁了,赌金我照收不误,《逍遥游》大电影一成的利润,多谢这个丰厚的红包。”
旁边的人忿然捶了他一拳:“还没结束呢,待会儿咱们还有一场架要打,不信赢不回你来。”
几个人说笑着,言辞亲密,看上去关系不错的朋友。
言菡心里有些惊愕,也有些不安,她跟了宁则然快一年,作为一个情人,她并没有公开见过宁则然的朋友,当然她求之不得,虽然宁则然的朋友不可能和她的亲朋有交集的地方,但越少人知道她的身份越好。
“过来,”宁则然自然而然地道,“替你介绍一下,霍南邶、贺卫澜,这个你见过,庄西行。”
和宁则然对赌的是霍南邶,旁边的是贺卫澜和庄西行。
对面六道直白的目光毫不遮掩,带着浓厚的兴趣。
庄西行笑着说:“上次我就特别中意你,可惜被则然捷足先登了,这家伙做什么都比我快一步,不服不行。”
原来庄西行是宁则然的朋友,那天对她说的话是在故意戏弄她吗?
言菡心里一凉,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叫她小菡就好了,”宁则然随意地提了一句,“走,你和他们俩去那边坐一会儿,我把南邶了结了再过来。”
霍南邶和宁则然去健身区了,贺卫澜和庄西行看上去都文质彬彬的,说是鄙视那种野蛮人的行径,和言菡一起到了休憩区,点了饮料和点心,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你那个朋友来过了,”庄西行想了起来,“我的助理说,她外在条件是不错,可缺少演戏的灵气,可能走不远。”
言菡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着问:“真不行吗?她很努力的,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可以啊,美女的要求我一般都会满足,演个龙套还是够格的,让她等通知吧。”庄西行慷慨地说完,一脸遗憾地看着她,再次鼓动,“你要是有意向,我找则然说说看。”
一旁的贺卫澜慢条斯理地说:“西行,你这是找抽吧,则然能让他的女人和别人拉拉扯扯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贺卫澜的话,不远处的健身区出现了宁则然的身影。他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的沙袋上跳跃着挥舞了几下,那黑色的短T几乎绷在身上,勾勒出了胸口肌肉的线条,而手臂赤裸着,随着他的动作挥洒出无尽的力量。
言菡看得眼神一紧,忽然想起那些夜晚霸道地搂着她入睡的手臂,她曾经尝试去推过,坚硬的肱二头肌好像石头,原来成天在这种地方锻炼,怪不得会有那种体格。
很快,霍南邶也出来了,他的体格也不容小觑,照着高位下拉器拉了两下热了热身,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个人都练得差不多了,面对面站了片刻,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喝顿时交上了手。
言菡朝前挪了挪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一旁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的贺卫澜见了,出声安慰道:“别担心,则然以前跟着他爸住军区大院,那会儿他爸一有空就锤炼他,部队士兵拉练的时候都把他丢进去,打个架小意思。”
言菡不好意思地坐了回来,低头喝了几口饮料掩饰着她的紧张。
显然,台上的两人都有两下,戴着手套的拳头虎虎生风,朝着对方招呼着,一拳一脚都饱含着男性的阳刚之气,仿佛两头蛰伏凶悍的猎豹,狠辣有力,言菡甚至能听到骨骼肌肉撞击的闷响声。
霍南邶敏捷地一闪身,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宁则然的肩膀一拳砸去。
宁则然闷哼了一声,却受下这一拳,几乎在同时反手打在了霍南邶的胸前。
言菡霍地站了起来,惊叫着朝前走了两步。
宁则然一下子分了神,霍南邶再次一拳打在他的左肩,他后退了两步倒地,趁机一脚踢向霍南邶的脚腘,霍南邶腿一软,索性扑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滚成了一团。
“我输了。”宁则然喘息着笑道。
“承让承让。”霍南邶乐了,朝着言菡道,“这功劳有你一半,我赢回来的利润分你一半。”
两人边说边走了过来,短T贴在身上,贲张的肌肉呼之欲出。宁则然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几绺,软软地垂在额头,脸上湿漉漉的,透着一层光泽,几滴汗珠滑下脸庞,迅速地渗入衣领,性感而阳刚。
言菡倏地撤回了自己的目光,递了块干净的白毛巾给他擦脸。她不懂他们打的是什么套路,却也知道是自己干扰了霍南邶,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大惊小怪的。”
宁则然却很是愉悦,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你担心我。快去谢谢南邶,这百分之五的利润落在你身上,我可一点都不心疼。”
开玩笑的话还能当真,言菡没当回事,随口道了谢。
宁则然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大家又去餐厅吃了顿便饭,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宁则然又带了女人来,显然没有下一场的打算,便都各自告辞了。
“要不要打两枪?”宁则然见她不时好奇地看着橱窗里陈列的枪支,便提议道。
言菡有些心痒痒的,却有点害怕,迟疑着没动。
宁则然哂然一笑,带着她到了射击道前,替她挑了一把小巧的手枪,亲手帮她戴上了耳罩。两个人一起站在射击位钱,宁责任在她身后双臂环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上子弹,拉保险栓,屏气,瞄准……”
宁则然拥着她,合住了她的双手,食指扣着她的食指放在了扳机上,浓郁而温厚的男性气息传来,令人有些晕眩。
“扣扳机!”
宁则然低喝了一声,言菡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一声闷响传来,前方的靶被击中了,没一会儿靶移动了过来,言菡一看,九环。
第一次用真枪,言菡有点小兴奋,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不错,”宁则然称赞,“再来。”
宁则然松开了手指,仅替她托着手腕,言菡又开了一枪,枪的后挫力不小,枪管歪了,只打了六环。
言菡瞪大了眼睛,仿佛有点不敢相信居然一落千丈,明明刚才宁则然打的时候很轻松啊。宁则然笑了,索性松开了手,就站在她身后,鼓励道:“没关系,随便打。”
她心一横,双手托着手枪,屏息凝神,瞄准红心,一连开了两枪,手臂都被震得麻了,结果一出来,边上却只多了一个弹孔,另外一枪脱靶了。
“不打了……”言菡满脸通红,嘟囔着把枪放回了宁则然的手里。
宁则然笑了:“傻瓜,你当这是玩具枪啊,我当初第一次碰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练了不知道几千几百次才有了现在的水平。”
他拿起枪,在手里转了个枪花,随后屏气凝神,单手一指,把剩余的几枪全打完了,枪枪命中十环,那姿势,隽逸潇洒得简直让人挪不开眼去。
宁则然把枪往教练手上一抛,看着言菡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仰慕,心情越发愉悦了,捏了捏她的耳垂亲昵地道:“走,回吧,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两人沿着场馆门前的小径一路往停车场走,那遮天蔽日的藤蔓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下午刚来的时候还觉得阴森,可身旁多了个宁则然,那感觉一扫而空。
车就在不远的停车场,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宁则然却没有点火,而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开心点了没?”
言菡愣了一下:“我……没不开心啊。”
宁则然看着她,眼中了然:“上周末一直不开心到现在了吧?陈薇妮给我撵走了,烦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我要是出钱包养她,她可跑得比你快多了,别把她的小动作放在心上,打个枪把气都出了,听话。”
言菡呐呐地说不出话来,陈薇妮离职是因为宁则然替她出气?今天带她来这个场馆打枪,也是为了让她散心消火?
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也没法太感动。
他和他的朋友,可能都把她当成豢养的宠物吧,不能被除了他们以外的人欺负。
“嗯。”她应了一声,顺势靠了过去,乖巧而听话。
宁则然又捏了捏她耳垂,手感很好,不知怎的,最近总是顺手做这个动作。不过他也没介意,小东西眼里水汪汪的,是又要被他感动哭了吗?怎么就绵软成这样,真跟个小白兔似的。
他启动了车子,倒出了停车场。
小白兔小声开了口:“回哪?”
“别墅。”几乎是不假思索。
小白兔有些意外,盯着他看,以为他口误了。
其实今天再去别墅有点不太合适,家里两个弟弟都在,可话已经出口,再改了小白兔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呢?
他不再迟疑,脚下的油门一踩朝着别墅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年后)
宁大少:小白兔乖乖,把门儿开开。
言菡:不开不开我不开。
第13章 虎皮剑兰(七)
宁家的客厅里,宁则然的两个弟弟各占了沙发的一个角落,一个半瘫着,另一个则靠在沙发上,腰板却挺得笔直。
半瘫的是宁则然的三弟宁霁然,今年大四,北都大学商学院的学生;正襟危坐的是二弟宁徐然,子承父业,是现役军官,两个人的五官都长得十分好看,剑眉星目的,神情却南辕北辙,一个嬉皮笑脸一个严肃板正。
一见宁则然进来,两兄弟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哥”,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言菡上。
宁则然微微颔首,就要带着言菡上楼,宁霁然不干了,笑嘻嘻地问:“哥,这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俩介绍一下?”
“小菡,”宁则然简洁地介绍,“这是我俩弟弟,宁霁然,宁徐然。”
言菡略带紧张地笑了笑,算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宁霁然可不是为了知道言菡名字才打招呼的,难得看到自己这个怪癖甚多的大哥带个女孩子回家,他浑身上下的八卦因子都被调动了起来,无数问题涌上来喉咙,却怵于老大历来的积威不敢开口,只好朝着老二挤眉弄眼。
宁徐然懒得理他,只是淡淡地道:“赵姨弄了宵夜,哥你要不要吃点?”
“好了让她端到我书房来吧。”宁则然上楼去了,言菡歉然朝他们笑了笑,也跟着上去了。
宁霁然激动地摆了一个造型,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着的叫声:“卧槽,老大这是开窍走桃花运了?这会是我们以后的嫂子吗?”
宁徐然的眉头皱了起来:“别胡说八道,这个名字听都没听说过。”
“相信我的直觉,”宁霁然慨然道,“老大破天荒头一遭带女人回家呢,你看秦筱茗她们,谁得其门而入了?”
宁徐然瞅着他,忽然嘲弄地笑了:“你的直觉?靠直觉过日子,你是女人吗?”
“老二你够了,成天阴阳怪气的。”宁霁然一脚踹了过去。
宁徐然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脚踝,一使劲,宁霁然“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声讨饶。
“这么久没揍你你这是皮痒了,”宁徐然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眼神森冷,“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叫我老二!”
……
楼下听上去很热闹,不时传来“哐啷”“哗啦”的声音。
宁则然有些公事在电脑上处理,恍若未闻,言菡却没这定力了,坐立不安地看看埋头在电脑中的宁则然。宁则然抬起头来,示意她把门打开,咳嗽了两声,楼下的闹腾顿时消失了,只有偶尔传来肌肉和骨骼撞击的闷响,很快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看来这对兄弟是真怕这个大哥。
“小时候我爸妈经常不在,都是我管着他们,用皮带抽出来的。”宁则然悠然道。
怪不得沉下脸来这么吓人。
言菡在心里暗暗想着。
宁则然忽然朝她招招手,她乖乖地走到身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宁则然一本正经地说:“放心,我从来不打女人。”
言菡的脸一红,小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宁则然再次愉悦了起来,又捏了捏她的耳垂:“赵姨的银耳百合羹应该好了,去端一碗来给我尝尝,肚子有点饿了。”
言菡下了楼,客厅里的两兄弟已经重新占据了沙发的两个角落相安无事了。
一见到她,见没有大哥这个煞神陪着,宁霁然再次活跃了起来:“你多大了?在哪里念书?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和我哥怎么认识的?”
言菡微笑着一一回答,对最后一个问题含糊着避过:“怎么认识的可能要你大哥才能回答了,我多说了他会不高兴。”
宁霁然还要再问,宁徐然到底比他年长几岁,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赵姨端着盘子出来了,及时阻止了两兄弟再一次的自相残杀,笑着招呼:“来,吃点宵夜垫垫肚子。小菡,你怎么下来了,我会端上来的。”
“不用不用,我来吧。”言菡替赵姨把盘子里的碗端出来放在了两兄弟面前,又接过盘子要上楼。
“噯呦你等一下,”赵姨连忙道,“你的一碗还在里面,他们兄弟几个不爱吃太甜的,我给你多加了两块冰糖。”
言菡有些意外,和那天早上相比,赵姨的态度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难道是宁则然也敲打她了?这可不太好,赵姨都在宁家这么多年了,岁数都能当她妈了,看不起一个主人家包养的小情人也很正常,以后她又不可能常来别墅,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喝羹一边走神了好几回。
银耳百合羹炖得烂烂的,甜而不腻,言菡没几下就喝完了,这才发现摆在宁则然面前的还没动,提醒道:“不吃要凉掉了。”
宁则然侧过脸来抬了抬下巴,言菡愣了一下,听话地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砸了咂嘴,味道出奇得香甜,宁则然意犹未尽,就着言菡的手,一勺一勺地吃完了。
“海外分公司临时有了点意外,”宁则然解释道,“你别等我了,先去睡吧。”
言菡点了点头,却迟疑着没走。
“还有事?”宁则然瞟了她一眼,“别憋在心里。”
“赵姨她……其实挺好的,”言菡小心翼翼地道,“你没说她吧?”
宁则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小傻瓜,我犯得着为了这些小事说她吗?前两天安娜接任陈薇妮,到别墅来认了个脸,至于她心里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言菡明白了,这手敲山震虎玩得十分漂亮,到底是宁则然。
她收了碗盘,连带楼下两兄弟的,顺便都在厨房间洗了,赵姨一听动静忙不迭地进来了,见她都快洗完了,急着道:“哎呀言小姐,你弄这些粗活做什么,厨房有人会收的。”
“顺手的,没事。”言菡笑了笑。
“那可不行,大少爷到时候说我们没规矩了。”赵姨连忙夺下了她手里的碗,把她推出去了,“来,快去休息吧。”
宁则然的主卧还是那样,一尘不染,空旷得吓人。
所有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床单的被角都拉得方方正正,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有佣人把她上次穿过的一套衣服送了上来,连带着她穿过的真丝睡衣。
那晚的记忆零星浮上脑海,她的脸有点燥热了起来。
洗完澡,宁则然还没有来,她只好上了床,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华梓竣大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问她有没有空,他过些天生日,办了个生日宴会,邀请言菡参加。
自从那天在校门口撞见之后,华梓竣的确没有再来骚扰言菡,平常在学校碰到了也是呼朋唤友的一群人,见到她打声招呼聊上两句家常,也算是一个普通朋友。偶尔微信也会发来几句关切的信息,比如今天下雨了有没有带雨具、练舞别太辛苦了劳逸结合、肚子饿吗要不要出来吃宵夜之类的,看上去挺暖心的。
言菡看到了就回复几句,不外乎“谢谢”、“不用”之类的客套话。
盯着短信斟酌了片刻,言菡回了一句:谢谢,不过这阵子要复习,马上期末考了抽不出空来。
过了五分钟,华梓竣就回过来了:你们考试都在下周,我的日子定下来在月初,我在异国他乡也没什么朋友,过来给我捧个场吧。
言菡并不擅长拒绝别人,华梓竣这样说让她觉得有点为难,索性就不回复了,决定像上次一样晾上几天,到时候事情过去了再说声对不起。
闲着无聊,她点开了华梓竣的相册,随手翻了翻,忽然眼神一滞,一下子挺直了后背:华梓竣穿着沙滩裤坐在游艇上晒太阳,手里举着酒杯,正好对着海岸线上一个白色的灯塔。
N国最有名的一处风景:白色之界。
这个曾经贫穷的沿海国家是冒险家的天堂,盛产各种贵金属矿藏,很多人就是以这白色灯塔为指引偷渡到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国度,这个灯塔意味着和故乡彻底的告别,更是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久而久之,这里建成了一个以白色为基调的小镇,成了很多偷渡客、冒险家发达后来还愿的地方。
外国华裔、贵族子弟。
难道华梓竣就是N国的?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晕眩,仿佛溺水的人骤然得到了空气,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门开了,宁则然进来了,言菡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见。
洗漱完毕,宁则然擦着头发坐在了床沿上,言菡还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些不悦,轻咳了一声,言菡这才猛然惊醒,慌忙从床上下来找电吹风:“我替你吹吹。”
电吹风“呜呜”作响,言菡的手在他头发上不停拨弄着,很是舒服。
心里的那丝不悦也好像头发上的水珠,被热气渐渐蒸腾,他往后一倒,言菡惊呼了一声,两个人一起滚落在了大床上。
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言菡像一只小奶猫似的蜷缩在他的胸膛,他餍足地搂着小奶猫,不时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身心愉悦。
良久,小奶猫抬起头来,试探着轻抚着他的眼睑,见他没有拒绝,便又凑过去亲了一下。
情欲的余韵还在,宁则然懒得动,享受着这不经意的小动作中透出的浓浓依恋。
“有人邀请我七月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我可以去吗?”小奶猫渴望地看着他。
第14章 白蟾花(一)
除了一开始提的三个附加条件,言菡几乎没有和宁则然提过什么要求,安分守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渴望地表达她的意愿。
宁则然随口问了一句:“同学?”
还没等言菡回答,他懒洋洋地道:“想去就去吧,买礼物的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言菡心头一松,也不想节外生枝去解释生日宴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宁则然失笑:“傻瓜。”
时间不早了,宁则然开了一盏床头灯,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等他有些困倦了,侧身一看,言菡已经睡着了。
显然,他的小女人此刻心情愉悦,睡着的时候嘴角都翘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去个生日宴会就高兴成这样,真是小孩子心性。
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年底还是年初?明天问问田皓宇,到时候也给她办个生日宴会,请她那些女同学一起玩玩。
这一年言菡除了在学校,闲暇时候基本都围着他转,言菡毕竟还年轻,就算再喜欢他也需要一点自己的朋友空间。
宁则然有条不紊地想了一遍,抱着言菡睡了。
接下来十来天言菡都在复习备考,各项专业课的考试她信手拈来,不过文化课的考试还是花点功夫复习。
选择艺术专业的文化课一般都不是太好,好多都是破罐子破摔,可言菡却不愿意放弃。刚上高中的时候,她的成绩在那个重点高中也算是中游,她又是北都户口,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考上当地的重点大学。
没想到的是,高二、高三她的成绩出了岔子一落千丈,幸好她从小就学舞蹈,总算还有最后一条艺术生的路。
同寝室见她这么用功,都善意地嘲笑她傻兮兮的,言菡也不在意,她们可能不明白,人生规划被全盘推翻时的绝望和无助,现在她想用优秀的成绩来弥补一下那时候的缺憾。
等考完最后一门文化课,同学们都高兴坏了,两个月的暑假在朝他们招手,大家纷纷商量着要去哪里旅游,骆羽特别显摆,把华梓竣的生日宴会拉出来说了好几遍,仿佛已经半只脚尖踏进了豪门。
“听说是在他家别墅,请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我发朋友圈给你们长长见识,哎你们都加我了没有?我平常不太加好友,你们在备注里都写上名字啊,不然我就直接忽略了。”骆羽一脸的矜持。
余欢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撇嘴,小声道:“瞧那模样,德行。”
她这个暑假不回去,上次去庄西行那里面试以后,她得到了一个演龙套的机会,正好趁着这个暑假拍戏。接到通知的时候,余欢都快乐得蹦起来了,当晚就拉着言菡大撮了一顿,放下豪言说是等到她大红那一天请言菡到N国沙滩晒太阳看裸男。
言菡这辈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N国,作为她的好友,余欢清楚的很。
言菡想了一下,小声道:“这次华梓竣也邀请我了。”
余欢瞪大了眼睛,正要高声宣布,言菡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别嚷嚷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大喜讯,我就是有件事想问问华梓竣,得和他打好关系。”
余欢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的手里夺回了说话的自主权,压低声音道:“别说了,我都明白,我支持你,谁的青春不浪漫?大学里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好意思说自己上过大学了?华梓竣这种极品,可不能落在骆羽这种虚伪的人手里被糟蹋,你们俩俊男靓女,太般配了。”
言菡哭笑不得,也没法和余欢解释,索性就算了。
月底的时候叔叔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钱,言菡都给含糊过去了,只说自己没钱凑不上,让他等等,言冠武有点恼火了,骂了她两句,说她被蒋湄和沈安川糊了眼,不认得亲爹是谁了,白姓了言。
言菡有点心寒,其实她能拿出两万块钱已经挺不容易了,那都是商演攒下来,她自己一分都不舍得花。宁则然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给她的附属黑卡额度大得吓人,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宽裕得很,可她不到万不得已一分都不想用。
她觉得,她爸也不会想用女儿的卖身钱找他。
要是华梓竣能帮她找人就好了,她一定想方设法去凑够那五万。
毕竟是传说中贵族子弟的生日宴,言菡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寒酸了,特意去替华梓竣选了一支钢笔,中等价位,勉强算是拿得出手。临出门前她好好拾掇了一下,花了点淡妆,穿了一条白色秀同色花的小礼服,她本来就漂亮,这一打扮就好像初夏绽放的第一朵白蟾花,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清新脱俗的美丽,一路上引来回头率无数。
到了约好的校门前,言菡有些纳闷,照理说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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