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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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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时下许多宗族的族规家训多不许族内寡妇改嫁,如此办理岂不惹得群情汹汹?”

“卑职以为,既是那寡妇的夫家亲族无良,法司若强令不许其改嫁,反失悯恤之意,不如这般办理稍示悯恤,且不致于因‘背反伦常’而惹来太大的风波。凡明理之人自不会因此胡搅蛮缠,若有那等不明事理之人,也自有官法如炉,容不得奸佞之徒横行也。”

“哈哈,此言在理。

唔,前日还抽查到一个小案件,乃是家务事。某富家外室,夫丧之后不容于正室,被大妇逐出夫家,别处赁屋而居,倚门卖笑过活,日久那大妇闻得外室收得其夫生前寄顿在他处的箱笼若干,便领人上门去打砸抄家,取去箱笼若干,如今那外室倒是托了得力的人,竟然诉之于提刑按察行署。以先生之见,此案幕府该不该管?若是该管,又当治以何罪?”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若是未经诉讼,自可不予理会,自古民不告官不究嘛!不过既是官署已经受理其诉,卑职觉着还是该管上一管。

那正室大妇既然不得官命而强闯了民宅,有司即可治其以强闯民宅之罪;至于那些箱笼财物,除非那正室握有确证,既能证实那些箱笼及箱笼中的财货细软绸缎金珠都是其夫专门留给正室的遗产,又能证实外室有欺瞒截留情事,否则当治其明火执仗入室抢夺之罪。”

“呵呵,”雷瑾眨了眨眼,笑道:“真主有没有这般的训言?”

杨罗呵呵笑答:“真主教导子民,不取非份之财。呵呵,不知下面人是怎么结的这案子?”

“下面人哪里结得了案?也不知道那外室请动了哪路神仙,居然能让提刑按察行署莫名其妙的受理了她的诉状,这案子又没有什么先例可循,那大妇的夫家和娘家人,两家都气势汹汹到衙门叫嚣吵闹,提刑按察行署也慌了手脚,不知怎办才好。

这以往若是正室大妇打砸了外室小妾的宅子家什,或者叫人打伤了外室,只要不出人命,就是打残了,外室小妾也不过是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有冤没处去说理。丈夫如果硬气一点,顶多暴打正妻一顿出出气,一般也就这样了,虽则有七出之条,亦是虚设,多不会用,人要脸树要皮啊。”雷瑾微微笑着,神色却是有点古怪,“一来二去,这案子到了刑法曹,再一来二去的就到了我的手里。呵呵,我这都督大人偶尔也是要理断一两桩家务事的。没办法啊,谁让这案子就到了我手里了呢?”

杨罗微笑,道:“想必是有那等善心人垂悯,见那外室小妾可怜见的,所以才想法让都督大人明断这桩案子。不知后来如何?”却是有点语气暧mei。

雷瑾自是心照不宣,这事情里头的一些弯弯绕,须瞒不过这人情练达的新任都判官。

“刑法曹原先拟判那正室大妇退还所有箱笼财物了事,不过这事情既然闹大了,就不能善了。依着律例抄家查封,正室大妇及当日动手之人从轻发落,一律充军发配,都允其家纳银赎罪。本爵正愁征战之费一时难筹,可好,这不就是给我送银子了吗?”

轻描淡写,雷瑾半开玩笑地说道,其实虽然这征战所需的粮饷筹措调运有些问题,却也还不至于就指望着抄家得来的银子。

杨罗摇摇头,抄家查封再来个纳银赎罪,不把那一家子弄成赤贫,再欠一屁股债才怪,也够狠的了。

不过强闯民宅再加上个入室抢夺之罪,确是足够杀头有余,如果不是这案子并没有先例,也实在轮不着雷瑾过问这个小案子,刑法曹早就给定案了。

雷瑾和杨罗在里头说得热闹,外间下棋的尼净渊空灵清秀恬淡清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之色,低诵一声佛号。

对面坐的栖云凝清暗笑,这尼净渊操剑杀人没有丝毫迟疑,却最听不得别人的凄惨事儿,方才听到那外室小妾被大妇砸打抢的欺负,一脸的不忍,现在听到这大妇被治罪,被抄家,又是一脸的不忍。

“你啊,听人讲古白替古人操心了,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儿,不要分心。”

“是!多谢掌令提醒。”尼净渊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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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7发布

第六章 琴音澹绿痕 月儿膝上娇

帘外月胧明。

花枝竹影摇动,夜凉如水。

琴声丝丝入耳,如泣如诉、余音颤颤,穿越院墙,萦绕厅堂,渗透肌理,入心入耳,清肺沁脾,散入四肢百骸,闻之如饮醇酒。

琴音淡淡,淋漓尽致地演绎——

饮之太和,独鹤与飞,犹之惠风,荏苒在衣的冲淡;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的纤秾;

泛彼浩劫,窅然空踪,太华夜碧,人闻清钟的高古;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典雅;

空潭泻春,古镜照神,流水今日,明月前身的洗炼;

雾余水畔,红杏在林,月明华屋,画桥碧阴的绮丽;

俱道适往,著手成春,幽人空山,过雨采苹的自然;

不著一字,尽得风liu,浅深聚散,万取一收的含蓄;

走云连风的劲健,吞吐大荒的豪放,晴雪满竹的清奇,矫矫不群的飘逸……

绿痕焚香静坐,淡然抚琴,纤纤玉指轻抚慢捻,一根一根的弦在拨弄间,自指间流泻出琴声清韵,如只只绿蝶儿,翩翩翻飞,直抵人心,或是空灵,或是高古,或是豪放,或是飘逸,变幻自如。

仿佛有绿烟如痕,袅袅萦绕,随琴音漫舞,层层裹缠,缥缈空灵,绝世的淡雅,绝世的倾城,无比的柔媚,如梦如幻。

琴声如水,点点滴滴,如落花瓣,如落荷池,如落心底,一滴一滴,溅起涟漪不断,暗暗的,柔柔的,夹着无尽的思恋,无尽的哀愁,无尽的欢情,无尽的幽怨,横塞六合,弥满此间。

雷瑾斜靠在矮榻之上,静静地看着绿痕端坐抚琴。

那一身绿意盎然的裙裾,似空灵的清风明月,淡淡的,却留下让人无法抹去的记忆。

淡淡的香氛,和着流淌的琴音飘荡萦绕。

抚琴的绿痕,眼神恬淡而温柔,嘴角不经意地挂了一丝微笑,若有若无,如琴声般柔润空灵。

琴声,如一抹淡绿的江南丝绸,轻轻的,缓缓的,柔柔的,软软的,滑滑的,亮亮的,萦绕着将心裹缠,温暖着心尖,抚慰着心房……

此夜,有月光朦胧,人静无声。

黄昏时候新摘的鲜花,供养在精致清雅的花樽之中,鲜艳正当时,花儿摇曳,虽微动而亦觉其静,暗香幽幽浮动,一切都是静的,缓的,花儿动,香氛漾,琴音淌,仿佛都是为了衬托这难得的静谧幽欢。

月光,朦胧,如薄雾般的穿透窗棂,照地如薄霜,亦是淡淡的银辉平铺。

琴声渐歇,绿痕转眸凝视,雷瑾黑眸深邃,精光异彩,四目相交。

迷醉。

在那一双深邃无尽的眸子中,一片宁静,情深若海。

此时无声胜有声。

绿痕只愿如这样儿般,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的世界里,迷失自己,迷失一切,千年万年唯有他。

琴台上的瑶琴,是雷瑾遣人在著名的制琴师处专门订作,等候一年才得到的极品。

如斯良琴,以心入弦,奏清韵如歌,亦只为他而作矣。

琴音虽歇,心弦不息,如水月色,空碧凝华,一如歌韵,婉转缠mian。

忽闻步履轻绵,打破了幽情寂静。

雷瑾朗笑一声,说道:

“绿痕,你的‘诗剑风liu’修为大进了,已恰与‘月舞苍穹’浑融一体,爷亦自愧不如啊。”

“爷谬奖奴婢了。”绿痕淡然回道。

步声在帘子外止步。

微微笑着,雷瑾道:“进来吧!”

“是!”

帘外一声娇糯媚惑的清音应是。

帘子掀处,面目如花,月眉细长,眼波如狐般媚丽的胖小月盈盈入来。

“小月给爷请安。”

雷瑾一摆手,笑道:

“好了,坐到爷跟前来吧。”

胖小月清脆的应了一声,袅袅如风摆柳,便在榻前的锦墩上坐了。

当初青涩灵秀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云鬟高盘的小妇人,居移体,养移气,灵秀媚惑依旧,却多了不少妇人的丰腴秀润,沁髓的风情,入骨的成熟,如带露的玫瑰迎风绽放,风华炫目。

“我家老丈人一切可安好?”

胖小月低眉回道:“都好,劳爷挂念了。现在主事管着几百家铺行作坊呢,在徐扬总理下面也是最得力的人了。”

胖甫即作了雷瑾的便宜老丈人,到现在是这古浪驿驿丞的九品官也辞了,专门替雷瑾看顾各处商铺作坊。

雷瑾现在也是家大业大,公私产业多多,公产那是属于西北幕府,用于支应粮饷俸禄,打造军器,采买马匹等,这包括收取的赋税、扑买竟投收入、借贷债务等,虽然其中名义上还是帝国皇家所有的官田、庄田、军屯、牧场,实际上都已经在西北幕府控制之下;

而私产,雷瑾除了在河陇雷氏的族产中zhan有相当的份额之外(雷氏族产包括田地、牧场、商铺等,完税后的收入用以支应宗族内部事务所需的开支,如祭祀、办学、抚恤族内孤寡残疾病患、急难救助、防疫等,每需动用开支时,都得要所有雷氏支系多数同意,严格来讲,也不算是雷瑾个人的私产,而是家族的公产,每年都要按份额向族产中增加一些银款),譬如印书馆、譬如夜未央,譬如各处盐铁工场,譬如农庄牧场,各种商铺店号,属于雷瑾名下或者占着银股的产业相当的多,这些属于雷瑾个人的私产,自然需要人来管理经营,象胖甫、胖小月父女都是管理经营雷瑾私产的主事之一,而原来掌理印书馆的大管事徐扬(详见第一部第五卷)、雷坤文现在都是仅有的几个总理之一,替雷瑾管理经营着庞大的私人产业。

本来就出身于权贵官商家族的雷瑾,并不象那些以清流自诩的儒生者流、书香世家那样鄙薄财利商贾,一味的只讲耕读礼义传家;再者雷瑾自己生活奢靡,内宅妾婢花费用度极其庞大,想不讲财货营利都不行。

现如今,这都督大人府上各项吃穿用度的采买事项,全部以公开的‘扑买竟投’之法压价,但因不曾仗着官势强买强卖,只要货品够好,商贾们仍然大有赚头,现在已经是河陇商贾们趋之若骛的大好发财机会。

胖小月青春少艾,目下却主事掌握着府内采买的两成,虽然不在内记室任事,一则她人本灵秀妩媚,雷瑾又对她稍存歉疚之意,不免特别青睐一二;二则她掌握采买实权,在雷瑾内宅中地位自也颇是不低,何况胖甫这老丈人也是主事,现掌理着几百家商铺店号,据说按考绩还很有可能升到大管事的位置。在外人眼里,能让都督大人托付如斯之重,父女两个自然都不容他人小视,巴结还来不及呢。

“唔,那就好。”雷瑾颔首,“这次到宁夏是巡视商铺吗?”

“不是啦。你忘啦?养马社我们也入了银股,这河陇各家牧场马匹的选育、放牧、调教、市易等等,还有贩运商队从西域等处长途贩运来的马匹,好多与马匹有关的事都要各家集会协商,而且今年各家牧场分配的向幕府供马的数额也要开始商量啦,我这就是先到宁夏给各位总理、大管事打前站来了。”

“哦,那你就假公济私了?”

“谁假公济私啦?奴婢是顺道来看爷的嘛。再说,不光是养马社的事儿,还有义学的事呢,宁夏镇城这儿的第二家平虏义学不就是以爷的名义捐建的嘛?已经落成了一个多月了,按常例也是要派人督查,据实回报了。还有,第十座平虏藏书馆也在宁夏落成,也要巡查督责一二。”

如今的河陇,自从西北幕府颁行〈会社条例〉以来,除了那些赛马会,风月行会,儒学会社,黄老会社,工商行会,西家行,弈棋社,书画社,马球社,箭术社之类,还有养马社,养牛会,养羊会,农庄同业盟之类五花八门的会社,譬如养马社就是西北最大的一个与马匹养牧市易有关的会社。

至于义学,则是以雷瑾个人名义免费提供给贫寒人家子弟识字求学之所,从一般的识字、算筹,到诗词歌赋、诸子百家、律例法令、西洋和西域的学问都有传授。现在除了西北的喇嘛寺院、佛寺、道观、清真寺院捐建了不少义学,在西北幕府中供职的西洋传教士捐建的耶酥义学、天主义学之外,受都督大人个人捐资办学的带动,幕府、州县官吏,各地士绅工商也都有很多人捐资办义学,加上原有的主要传授儒学的官办府学、县学以及各宗族各自的族学和一些不第秀才饱学儒生开办的私塾,能够提供出比较多的识字求学机会。

至于藏书馆,则是除了长史府和府县衙门督办的官办藏书馆、博物馆之外,雷瑾还听从西洋传教士的建议,秉承儒家先贤有教无类的教导,以个人名义捐建,开放给所有士庶良贱黎民借阅书籍的私人藏书馆,这是要收取一定费用的。

这些个事,由于不是西北幕府的名义,便是由徐扬、雷坤文等总理、大管事出面安排,只代表着雷瑾个人。

“嗯?好吧,算你理由充分。”

“本来就理由充分,怎么说‘算是充分’?”胖小月娇嗲道。

“哈哈!”雷瑾大笑。

“哎嗯,四川那边还没有进展吗?合州还没有拿下来啊?下面人采买商货都有点为难,放不开手脚呢。”

因应战事的爆发,往往有些商货会涨价,而有的商货则会造成滞销,战事迁延越久,影响越大,胖小月故有此问。

屋里胖小月问者无心,屋外厢房中护卫的峨眉门人却听者有意,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倾听,毕竟四川与峨眉息息相关。

“眼下战局还是胶着不下。弥勒教经营合州、泸州下足了本钱,合州、泸州的战情并不让爷感觉有什么意外,呵呵,如果狄黑、公孙龙他们很容易就取得进展那才是意外。

弥勒香军都是由虔信的弥勒教徒组成,非常狂热,战斗力强悍,虽然狄黑、公孙龙统带的亦是精兵锐卒,目前为止,在历次交锋战斗中仍然讨不到多少便宜。

弥勒香军目下采依托坚城堡寨顽强固守之势,进攻这样斗志如磐的固守之敌,攻方若无数倍于敌之兵力和精良之攻坚器械,断无取胜之机,战机未至,只能僵持。”

雷瑾也是经历过一些实战的,自然知道两个势力之争,绝不在小战之胜负,而在大势之胜负;即便大势已成,在沙场之上,若无最佳的战机,上策仍然是宁可对峙抗衡,徐谋大势,沉着待机,却不可轻易出战。

绿痕一旁笑道:“小月妹妹,爷还专门有批示狄爵爷,‘兵符在君,兵马调遣唯君以情势定之,临机处置,无须请命耽延也!’”

“哦。”胖小月对这等军争之事并不太懂,听了也还是半懂不懂。

“是这样,”雷瑾继续解说,“依托城池防守的一方,处于弱势,在没有外围增援的情况下很难长期坚守。反之,防守一方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若是能得到外部的有效增援,不仅防守能够成功,有时还能将进攻之敌击败于坚城之下。但是,如果救援部队太弱,防守一方也难免失败的命运。

而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强大兵力和优势炮石的持续攻击,总是能最终压倒弱小的守方。

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此乃一定不移之理。攻城一方若是遇到防守一方的援军前来增援,只有三种选择,阻击援军、继续围困攻城,或者全军撤退。

在目前的情况下,面对弥勒教完善的城防,上策是谋大势,中策是扫荡外围,截断合州、泸州与外交通,孤立围困,直至时机出现,降伏敌军或者破城,下策才是不计任何代价任何伤亡马上攻城。

眼下是上中两策兼行,中策由狄黑、公孙龙实施,上策由爷主持实施。只待战机一至,攻破或者降伏敌军也就不难了。

重庆屏障一去,大军自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原来如此。”胖小月恍然而悟。

“好了,夜深了,该歇着了。”绿痕袅袅行来,侧身立在矮榻前,熟练地给雷瑾换上一盅热茶,嫣然一笑,对雷瑾说道:“奴婢向爷告假,先回房去了。”

“回什么房?今晚你就在这儿歇了,哪儿也不许去。嗯——内间那床够大了,你往里边靠靠,躺那儿绝不会挤着你的——呀,轻点掐!”雷瑾‘惨’叫。

娇俏动人的白了雷瑾一眼,一抹淡淡的晕红浮上如玉脂雪凝般的肌肤,绿痕虽然早已经鱼水欢情,清媚入骨,却也抵不住雷瑾在‘别人’面前过于言语放肆。

“奴婢去里间预备巾栉。”绿痕细腰轻折,敛衽一福,轻盈袅娜地自去了。

“呵呵,小月儿,到爷这儿来。”雷瑾笑道。

‘嘤咛’一声,纵体入怀,香骨珊珊,横抱膝上。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丰腴秀润的身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温香软玉,柔嫩而温润,圆润而挺翘的雪臀,就算是隔着一层轻软绫罗也依旧有妙不可言的柔韧热力,由不得人不紧紧搂住这惹人爱怜的美人儿。

作怪的手如鱼入水,瞬间就游进了比甲,沉入到抹胸之下。

胸前一团酥腻,滑腻结实,想到其中温柔,岂销魂荡魄四字可以形容哉?

“不要呵,被人看见好不羞人。”胖小月娇声讨饶。

“这会子还有谁敢来打扰我?”雷瑾低笑,低头吻上诱惑惊人的红唇,呢喃娇吟便在瞬间弥漫。

耳鬓厮磨,绮情欲念横生,只是不长一会工夫,小月儿已经是钗横鬓乱,脸晕红霞。

衣襟零落而半开,玉feng双峙而颤颤,俏立的嫣红乳珠,娇挺的雪白丰乳,交相辉映,是那么的娇俏动人。

雷瑾的手指陷落,雪腻盈把,饱满丰硕的雪凝玉feng已非少女时的青涩坚实,指尖掌心尽是柔软绵绵,滑韧无比的美妙触感,饱满如同水灵莹润的羊脂玉梨,傲然挺翘。

修长的脖项,精致的锁骨,凝冰也似的酥胸,再与这堆玉合雪傲然耸立的双峰组合匹配,凹凸有致,自若天成,粉光而脂艳,惊心而动魄,心摇而神驰!

灵活的舌尖在修长的脖项上游移,突然间一滑千里,在红艳*上轻轻掠过,好似小荷花儿才露尖尖,红香羞怯,蜻蜓儿已经寻芳追香立于上头,引来小荷红香的颤颤娇吟。

多情的蜻蜓欲去又还留,牙磨而舌卷,小月儿融化了,在温柔的爱抚里,身子越来越柔软,如丝。

酥胸毕竟是女人的要害,通常比玉项、香肩、雪臀等处敏感,小月儿如何经得这般的挑逗,已是娇喘渐急,细细呻吟,只是强忍着不出声罢了。

心头鹿撞,脸颊火烫。

风声飒然,挪移虚空,风儿滑过肌肤,有着别样的颤栗。小月儿细长的睫毛悄悄儿眨动,偷偷的偏了小半个脸,从雷瑾怀里窥视着内间情形——却是屏风六扇遮旖ni,银灯高照如白昼。

帷幕低垂,雷瑾搂抱着小月儿昂然掀帐而入,翻倒在凉席之上,绿痕早是蜷着身子,面向里面,绣鸳鸯薄毯子裹了身子,侧卧如弓,似是睡熟。

这一夜,衣褪娇红,轻解罗裳,微闻兰芷动芳馨,洞里春长花烂漫,刘郎迷路香风远,误到蓬莱仙馆,海棠开后,烛影频频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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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9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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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走棋

第一章 西苑听政 良臣上疏广屯种

帝宫西苑。

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张保,秉笔太监梁裕一大早就已恭谨地站立在展妃寝殿之外,等候着皇贵妃展娘娘殿下的召见。

如今的皇贵妃展娘娘殿下,借着皇帝陛下的名义大加整饬京师吏治,不断安插新人,年来又致力于整肃军武,选锋择锐,对直属的上值二十二卫,番上宿卫边军锐卒,京军神机营、神枢营皆分遣奋发有为实心用事之能员干吏前往督办,裁汰老弱,补充精壮,严加操练,砺行奖罚,提拔有为将领,尽力提升军队战力;又屡下诏令,令宣大山西总督王鉴川、大同巡抚方行之,蓟辽保定总督万世德,提督京军五军营兵马的乔行简公爵等人对各自所统辖的朝廷兵马严加整饬,精心操练,军威已是大为振兴。

至于展妃寝息出入,更是警跸森严,五百女剑士随身护卫,两千内监兵排班轮值,加上随驾军官勇士、大内侍卫,又有水云庵水云师太的亲传弟子师太数人,内廷西苑供奉秉一真人陶仲闻引荐的龙虎山正一派道士,全真龙门派道士若干,皇家敕建武当诸宫观修真道士,皇家敕建少林禅寺武僧,山西五台山高僧一干人等于驾前随时侯命听令,威权日重。

大体掌握了京师军权,又母凭子贵的展妃,其地位已经较为巩固,眼下正一步步向册封为后,立子为储的目标迈进。而内廷太监们眼下与展妃休戚与共,展妃需要依靠以司礼监为首的内廷太监与外朝联系勾通,并掌握驾驭京师内外形势,而太监们也只能紧紧依靠展妃,以保持着对外朝群臣的某种优势,倒也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张保虽然是内廷显贵,入内觐见展妃,也照样得通禀。

等候多时,才有女官出殿来引张保、梁裕入内。

大袖逶迤,云髻娥娥,展妃足下蹬了一只小杌子,坐在矮榻上,玉质柔肌、态媚容冶,美艳不可方物,却是粉面含春威不露,秋波宛转刃暗藏。

一番叩拜如仪,待展妃赐了座,张保这才开始启禀各项事务。

这回张保上禀的头一件事,却是因为今夏蒙古鞑靼吉囊部虏骑入寇,深入关中抄掠,虽则很快就退出塞外,外朝群臣不少人还是以此发难,上疏弹劾,或是议请朝廷降罪西北都督平虏将军雷瑾,罚俸降爵;或是议请将雷瑾拘押入京,廷鞫议罪,等等,不一而足,群情汹汹,参奏之本纷纷如雪,矛头所向皆指雷瑾。

原因是若干朝臣心中不满上位(皇帝)赏赐任官逾越祖制,全然不合以科举出身的儒官文臣领军出征的旧例成制,而是以不是进士出身的勋爵世家子弟雷瑾领军出征,戡乱平叛,成了事实上镇守西北的封疆大吏,让朝中大臣大是不满,除了这一条之外,自然还有朝臣党争,互相倾轧以及大多数儒生出身的文官朝臣对世家大族下意识的强烈防范心理等错综复杂的诸般因素交织。

西北与京师相隔千万里之遥,天下太平时期靠驿站传递,就算是‘六百里加急’的文书,也得旬日左右方可送达,何况现在中原大乱,驿路不畅,关中的消息传到山西,再从山西派专使快马飞传,传到京师的也至少是半月以前的消息,甚至需要四十日才传递到京师也丝毫没甚稀奇。拥有充足人力和财力,能够建立通达帝国全境,并承担得了飞鸽接力传书途中损耗甚大的势力,帝国之内除了由皇家掌握的锦衣府、鹰扬左卫、鹰扬右卫三大皇家秘谍机构以及几家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之外,甚至名义上隶属于都察院的刺史属部,隶属于兵部的‘提塘处’都无法做到。因此,鞑靼入寇关中的消息,到达京师已然滞后多日,这还是某些特殊原因使然,没有耗费过多时间在路上,譬如延绥镇张宸极就没有放过这个在西北幕府背后使小绊子的机会,早将这消息传到山西,否则消息闭塞的朝中大臣怎么可能突然变得消息灵通起来,群起上奏,弹劾雷瑾?

“果然不出娘娘千岁所料,昨儿晚上,皇庶子殿下的好几份报捷文书几乎同时递报到兵部、天下军马都督府。殿下所辖兵马已然招抚了汉中蓝廷瑞,抚定汉中;并且兵临合州城下,进逼泸州,威胁盘踞重庆的弥勒乱党,相信荡平四川的弥勒妖教也不会太迟。”张保得过雷瑾不少好处,锦上添花之事自然优而为之,这么早就来觐见,岂非无因哉?

朝中大臣弹劾雷瑾的不少,科道官员的劾章更是如雪飞来,对内廷的压力不小,即便是展妃威权日重,也不得不指示司礼监尽量拖延,等待西北最新的战报,这一等果然就等到了西北报捷奏凯的文书,这下不愁堵不住朝中大臣的嘴了。

“嗯,好!”展妃颔首,冷笑道:“他们不是嚷嚷要罚俸降爵吗?不是要廷鞫议罪吗?平虏伯这报捷的战报正好让他们全都哑口无言!降爵?有了这戡乱军功,加封侯爵又如何?”

“娘娘说的极是,皇庶子殿下于国有功,理应封公拜侯。”张保附和道,他知道以展妃目前的状况,仍是非常需要外树强藩,以为奥援,绝不可能在眼下自坏长城,因此力保雷瑾是必然的选择。

“好了,这事儿就先这么办吧。说其他的事。”

“是,副都御史庞尚鹏上〈酌陈备边末议以广屯种疏〉,刑部侍郎吕坤上《摘陈边计民艰疏》。”张保答道,他是看展妃以往一直对这两人的上疏颇为重视,知道展妃颇为看重这两人的见地和才干,所以见是这两位正三品大员的奏折,才马上亲自递呈上来,若换了其他官员又不是很紧急的奏折,少不得他是要压上一压,不定今儿或是明儿才会呈上来,绝没有一大早就亲自送过来的道理。

展妃笑道:“这两人倒是朝中能实心做点事的大臣,可惜虽能用之,却难引为心腹也。”

自藏身幕后执掌权柄以来,展氏其实深知不可纯然倚重宦官太监,因此在军中她提拔了一些能带兵,畅晓兵事,行伍出身的军将,同时也在历科殿试、会试录取的进士、贡生中挑选一些可用之才安插到京师各处衙门官署。

这每科进士的三甲之中,名列一甲赐‘进士及第’的状元、榜眼、探花,展氏根本不予考虑,因为她有个计较,觉得在殿试中名列前茅,必是八股文作得好的,这样的人却多半迂腐而不堪一用,所以她只命人留心赐‘进士出身’和赐‘同进士出身’的二甲、三甲进士,专在那些列名靠后的进士中挑选为人务实,官场上不甚得志,但又肯下工夫做实事之人。

在展氏看来,这种人能参加殿试,天生聪明自然无庸置疑;但殿试未入一甲,甚至二甲都是列名靠后,则是这等人的天生灵性还没有完全被那些孔孟圣贤书中的陈腐教条所糟蹋局限;官场上不得意则易为展氏所用;仍然肯下工夫做实事,这样务实的人才便是真正想做事的人,这样的人才就是相对符合展氏要求的人才。

而这庞尚鹏、吕坤位秩已高,要他们死心塌地为展妃集团所用,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酌陈备边末议以广屯种疏〉,”展妃略一忖思,“唔,张保,你就拣要紧的地方念念,本宫听听这庞尚鹏说了些什么。”

庞尚鹏此前受命视察边墙防务及屯田事务,他的奏折所陈全是屯田备边的事儿。

他这奏折所陈诸事颇为不少,张保这一通念下来,还真花了不少时间,尤其这奏折照例是文不加点,张保若是差点文墨功底,怕是未必能把奏折无有错讹的念完整。

庞尚鹏在奏折中专门提道,在蓟州镇边地,原本重冈复岭,蹊径狭小,林木茂盛,官军可以设伏,胡马不得直驰,故尔最初只设巡抚一员、兵备一员、户部管粮官一员,一年所费不过数万两白银,但百数十年以来,文武官员、边军士卒增加了几倍,开支更是激增数十倍之多,就这,仍然是虏人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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