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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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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教本身虽然是个大杂烩,各种源出佛家的神通法门、源出道家的道术、还有巫术或者说妖术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杂糅,但也同样不愿意承认与佛道有什么牵连,虽然其源出佛门净土宗是不争的事实。
天上地下,唯有吾道至真,其他都是外道,各宗各教皆是如此,想要各宗各教妥协共存,形成一种势力均衡,难矣哉!
李氏家族控制的弥勒教与帝国佛、道两教的冲突难以调和,尤其是与戒律会更是冰炭不同炉,明暗争斗历年不休,可谓死敌。
弥勒教能够与势力庞大的戒律会颉颃周旋,自然不乏修为高深的护教高手,在龙虎大天师之下,诸般大天师、天师、大法师、法师和佛母、仙姬、圣女、龙女等,都是弥勒教中的核心精锐,弥勒香军中统兵作战的十大元帅、十大将军,如蔡伯贯、王金刚奴等人,其实在弥勒教中的也是天师、法师、仙姬之类的核心人物。
弥勒教中,‘龙虎大天师’地位尊崇,而修为最强的护教高手则是从不轻易露面的祖师堂护教大天师,这些护教大天师从不落单,惯于一涌而上联手群殴,向来是弥勒教抗衡佛道戒律会十三峰的主力
李大礼兄弟几个,能在‘龙虎大天师’的位置上坐稳当,而不是沦为傀儡,除了渊源沿革和严厉教规约束之外,修为上因有方便法门的秘密传承而具备相当水准也是原因之一。
李大仁、李大义、李大礼这三位弥勒教的‘龙虎大天师’在神通、术法、武技上的修为,比之祖师堂的大天师们亦在伯仲之间,即或略有逊色也不甚明显,若是一对一的单挑还真是说不好谁能稳占上风。
李大礼甚至已经进窥天道之境,比一般的护教大天师还稍胜一筹。但也唯其如此,一旦遭受重创要想痊愈更不是一件容易和迅速的事情,尤其弥勒教一贯偏重神通术法,对天道本质的探究领悟不免歧途难返,障碍实多,突破瓶颈就更是事倍功半,收获微薄了。
李大礼讫今仍需借助玉房双xiu之术培炼精元,固养元阳,时常召教中的女天师、女法师、仙姬、圣女等在秘室中双xiu参‘禅’,其实却尽是道教之法矣。
李大礼蚨坐蒲团,上身精赤,丝毫未见衮老之态,肌肤充盈着澎湃活力,威严不凡,若是穿上道袍,十足十的一位有道全真,仙风道骨,只是信奉了弥勒佛而已。
此前刚已在一番合体交欢中得到满足的女天师、女法师们虽然娇慵不胜,但在室中异香的催情下又逐渐情欲滋生,粉靥已含春,媚眼又如波,不时荡漾着动人的光彩……
随着李大礼一声长长的吐气,功课做完了。
一个情欲难耐的女法师那娇美而丰满的胴体迅速从被褥中滑出,袅袅起身,来到李大礼身后坐下,肉体紧贴了上去,温暖的接触使她全身掠过火烫一般的快感,忍不住呻吟起来。
低低的呻吟,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轻轻抖动起来,喃喃低吟荡人心魄。
李大礼反手轻轻抚mo着身后女人圆润娇嫩的臀,手抚处犹如丝一般光滑。
转瞬间女人已被李大礼挪移到身前,抱在了膝上,恣意把玩。
女法师浑身发烫,身上泛起大片的红晕,楚楚可怜,娇媚动人。
细若箫管的呻吟从女法师喉间发出,悦耳动人之极,原本勾着脖颈的一只纤纤玉手,温柔的伸向小腹……
李大礼明知她是故意挑逗,却不说破,偏不着急,仍然按部就班的手眼温存,手法刁钻,其势细腻有致,缓急合度,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间无不暗藏玄妙。
女法师粉容染晕,贝齿轻咬,娇喘吁吁,一双俏目似嗔似怨……
李大礼一双大手滑到水蛇般的腰间爱抚,那腰肢如杨柳般纤细,触手处滑腻温软,令人魂消……
旁边诸女眼见这般粉香腻玉,贴体熨肌之状,她们皆曾尝过个中滋味,一时个个瞧得面红心跳,鼻息咻咻,娇躯轻轻颤抖,喉底吟声似醉……
娇娇颤啼,媚眼如丝……
女法师娇颜如桃,美艳不可方物,李大礼心中更是爱yu如火,肌肤上隐隐泛起一层似有若无的淡淡晕华。
在李大礼的爱抚下,那女法师终是忍耐不得,“啊”的一声,在李大礼怀中哼了出来,声音既娇又媚,虽想拚命压抑,却愈是荡人魂魄。
片刻之间,女法师已然深陷情欲之中,眉目之间尽是妩媚之情,妖娆之色,本就美艳绝伦,此刻更是娇艳无比……
*满室……
……
纠缠良久,云收雨散。
李大礼突然露出倾听的神色,道:“有人来了。”
女法师忙退回原处,重新以被褥盖往动人的赤裸肉体。
叩门声响。
“进来!”
一个儒服纶巾的精壮男子应声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直视室中美艳妩媚的女天师、女法师如无物,作揖行礼,道:“义父,伤势可有进展?”
李大礼笑道:“落日庵的心法果然奇妙难测,最伤灵神元气,复元殊为不易,幸好我精于玉房双xiu采战之术,善以阴元滋养元阳,已经复元大半,只要不遇大敌,当可无虞。
可恨,雷氏小儿不讲信义,悍然扣押我教中菁英,否则,哼哼。”
李大礼言外大有不尽之意,其实就是弥勒教派往西北的秘使团中,有相当不少的女天师、女法师、佛母、仙姬等绝色女子,都是弥勒教花费了无数心血,经过多年搜求和培养出来的教中菁英,武技道法媚术等等都是一时之选,无论是传教聚众,还是争胜以斗,都极为得力。当然以李大礼‘龙虎大天师’之尊,还可以这些女子为双xiu采战的上上品鼎炉,尤其是他现在重伤未愈之时,若有这些真阴凝聚,元阴旺盛的修行女鼎辅助作双xiu采战,或许他这恼人的伤势早已经复元了,毕竟合乎要求的上佳双xiu‘炉鼎’,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因此,想到被雷瑾的西北幕府毫无理由扣押软禁起来的秘使团,李大礼至今兀自耿耿于怀,秘使团那一些人被西北幕府扣押不放,虽然不至于使弥勒教伤筋动骨,却也等于无形中‘折损’了弥勒教不少元气,想起来就让李大礼肉痛不已。在有事用人之际每有捉襟见肘的窘迫,能不肉痛吗?而阅历经验不够的新血,虽然武技道法媚术未必就比她们弱多少,但办起事来总觉得磕磕碰碰,不能尽如人意,不经数年磨练,难以很快挑起重担,独当一面。
李大礼目光一凝,转而问道:“外间可有什么重要消息?”
“义父,从目前的谍报看,狄黑的大军似是要集中全力拿下汉中,归其节制的西北幕府平虏军各个军团,包括他直辖的西宁行营都在向阳平关集结。汉中北面大散关也采取了比较猛烈的南下攻势,不过应该是牵制性的,北栈道天险使西北幕府无法投入太多兵力南下进攻。主要兵力部署应该是从西面秦州、略阳沿着西汉水河谷东下,以及从阳平关北上,两路夹攻汉中府城。据查,狄黑的行辕目前也驻在阳平关。”
“唔,汉中方面若有要求,尽可能供给他们一应所需的粮秣器械,唇亡齿寒啊。不过,记得要多交换我们用得着的东西,石炭、金、铁、药材,不能白给他们,养虎遗患。”
“是。如此看来,如果汉中能支撑下来,可以舒缓西北平虏军对我们的很大压力。”
“哼,不要掉以轻心。寄希望在别人身上,通常都会让人大失所望。告诫各元帅各将军,合州、泸州的防务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尤其是合州,一定要坚决拦截敌军向合州推进的任何行动。若是让敌军成功推进到合州城下,不但威胁重庆,而且将使我大军遭到拦腰截断,首尾不能相顾,南北不能呼应,形势将对我非常不利。”
“是。孩儿明白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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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9发布
第三章 射猎尽兴归 兵临合州城
风轻云淡,艳阳满天。
虽然头上戴着遮阳的玉草笠帽,雷瑾仍习惯地手搭凉棚遮阳远望,依稀可见泛绿的原野上快马奔驰,鹰飞狗逐,马蹄声声,咴咴马鸣,一派纵骑射猎的热闹场景。
“哈哈,今儿猎获应该不少,诸位可曾玩的尽兴?”
雷瑾顾左右而言道。
左右一众青海蒙古、吐蕃、鲜卑、回回部族的豪酋土官们无不随声附和,点头称是。
“哈哈,既然大家都已尽兴,明日就拔营回师,返回宁夏罢。”
雷瑾说道,然后扬了扬马鞭,纵马驰出,一马当先而去,其余众人纷纷吆喝挥鞭,催马紧随。
他们这些个豪酋土官经过近几日‘激烈的争取和较量’,在都督大人的斡旋、调停和裁决下,都已经如愿以偿,对不久之后的征伐战事,他们为各自部族争取到了各自可以分享的那一份子丰厚战利品。
谁出多少兵,谁得多少利,他们可是曾经为了这些切身的利益吵得天翻地覆呢,现在总算心头大石落地,就等着都督大人一声令下,大军出动了。
在这会儿,都督大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就算都督大人要指鹿为马,指黑为白,他们也会睁着眼睛说鹿就是马,黑就是白,谁还跟金山银山有仇啊?
当青海蒙古部固始汗、吐蕃康巴地方的豪酋土官丹增朗杰,安多地方以那素真吉活佛为首的喇嘛上师们、吐蕃各农牧领部的酋领、鲜卑土人部酋领慕容黑山、突骑军团节度慕容野驴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宁夏镇城时,无一不为‘小南京’的歌舞繁华而惊叹,刚刚经历了暴乱的河陇大地,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所有的生气,阴霾尽散,四方商贾纷至沓来,市廛贸易昌盛繁荣,各种赌彩如火如荼,风月之地日日笙歌,一派升平景象。
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游历过河陇,对河陇各地诸般情形并不陌生,但是眼前暴乱之后呈现的畸形繁荣,仍然让他们惊叹不已。
不过,他们都知道,都督大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们召集到一处集会,怕是将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这些豪酋虽然僻处边陲,但是既为各部雄长,眼力心眼都是非常之精细,见微知著的本事不可小觑,这互相之间彼此见了面,已经是窥一叶而知秋,私下就已在估计都督大人是不是有意征讨乌斯藏了。
对于卫、藏地方那些桀骜不驯的喇嘛僧团和地方宗本势力对西北幕府的肆意挑衅,都督大人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大概是要反击了吧?
想到当初安多地方那些坚决站在西北幕府一边的吐蕃农牧领部,他们遵奉西北幕府的命令平叛,得到了令人眼红的巨大好处;
想到当初遵从西北幕府调遣,从征四川,虽然没有经过什么象样的恶战,但是都分享了丰厚的战利品;
想到跟随西北幕府自己部族欣欣向荣的变化,以及各自私囊财富的大大增长,如此这般多的好处,豪酋土官们无不怦然心动,眼睛里开始闪烁猛兽般的精光,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黄金、白银、奴隶、牛羊、马匹……
以至他们对雷瑾所安排的赛马、马球,又或者是围猎都失去了相应的热情,急切的渴望着都督大人宣布征讨的决定。
但是都督大人把大家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偏偏就是不落地,‘热情’地过问着大家的起居饮食,还有赛马啊、射猎啊等诸多的活动,却仿佛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这些豪酋心里那个急啊,但谁也不愿第一个出头,忍耐几天的涵养,他们这些雄长豪酋还是不缺少的,所以在赛马赌博、打马击球、放鹰围猎之余,他们还静静旁观河陇政局好些翻涌的波澜——
看着都督大人新设立的衙门监察院、审理院同时开府,邀请广大的豪族士绅观礼;
看着都督大人选了一帮知名儒生和一些拥有各种‘民爵’头衔的爵士在监察院充任都监察使、监察使、州县察访使等等官职;
看着都督大人指定了从外地返回述职的幕府参军杨罗就任审理院都判官;
尤其是河陇士绅因监察院一事反响强烈,余波不断,这些个旁观的边番诸族豪酋亦是心中凛凛,对都督大人翻云覆雨不动声色的手段又增进一层认识,不知不觉间,收敛了平素许多的桀骜疏狂习气,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他们可是知道,以都督大人以往的作为和倾向来看,对儒生尤其是对理学一派,以及那些清流儒生们应该是颇有些‘鄙视’之意的,善意和好感恐怕实在缺如。且不说夜未央的擂台论争,雷瑾如何的羞辱斯文,也不说雷瑾的长史府中儒学士不到一半,光是在暴乱中袖手旁观漠视暴民对‘某些’儒学士人的掳杀,就知道都督大人对读书人是如何的看不起了,这次却一反常态的选用任命了若干儒生执掌监察大权,固然是有平衡各方势力的考虑,但绝对不是主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都督大人驾驭治理的手段更加成熟稳健,宽猛相济,刚柔互用,大棒子加甜糕儿的软硬手段用得更加得心应手,圆熟自如了。
涵养日深,越来越深沉厚重的都督大人也越来越让人敬畏,胸藏百万甲兵比起手握雄兵百万还要可怕得多!
不过,都督大人在吊足了一干豪酋土官的胃口,并且在处理完了一些重大的军政事务之后,终于宣布了将调动若干人马深入乌斯藏,彻底将卫、藏的吐蕃地方势力直接纳入西北幕府管辖的意图,但是鉴于其地地广人稀,气候恶劣,行军至为艰难,粮秣补充亦困难重重,预计要用两年时间进军和征伐,当然在此之前还得首先肃清安多和康巴地方的卫、藏残余势力,以扫清分路挺进乌斯藏的障碍。
也正如豪酋们事先所猜测的那样,康巴地方的吐蕃土司作一路,安多地方的吐蕃领部酋领与安多喇嘛僧兵的三个军团作一路,青海蒙古部作一路,三路进军,分路征伐,至于鲜卑土人部酋领慕容黑山则有自己的考虑,并不想进乌斯藏去凑那份热闹,雷瑾也不勉强,也就作罢了。
至于他们如何在射猎营地中谋划和部署兵力,以及争吵和分配各自将来可以拥有的战利品,也不消一一细说了。
虽然对外称为六盘射猎,实际上就是借射猎之名避人耳目,谋划南征之事,当南征之事基本定案之后,也就是射猎的大队人马重新返回宁夏镇城的时候。
尽性而归,皆大欢喜!
战争之弦已经再一次绷紧,不过已经用不着都督大人亲自操刀了,对于利益的渴望,足以让青海蒙古、吐蕃诸部等不用鞭策自奋蹄,为自身利益而效死力了,地盘、财富、人口等等,确实让人垂涎三尺,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去争取回来。
天翻地覆。
就在雷瑾这几天率众射猎于六盘山期间,汉中形势彻底一变。
随着兴安州的骤然陷落,蓝廷瑞终于下定决心反正就抚,归顺西北,这期间也有一点刀光剑影的血腥插曲,不过在西北幕府的谍报以及蓝廷瑞自己安插的眼线监视下,迅速得到平息,在蓝廷瑞清洗了若干极端死硬的分子之后,汉中府的形势得到初步安定。
蓝廷瑞带着几个亲信心腹北上谒见都督大人,刚好在雷瑾返回宁夏的前一日下榻。
长史蒙逊首先代表西北幕府和雷瑾本人给蓝廷瑞等人接风洗尘,表示热切欢迎之意,并与之作彻夜恳谈,就军政谍报等项事务的安排交换了若干意见。
雷瑾刚刚回到宁夏丽景园,下午就接见了蓝廷瑞一行。
无论如何,平定汉中已经成为雷瑾手里又一枚重要棋子,在与朝廷的讨价还价中,抚定汉中流民军可以继续为西北争取一些有形和无形的利益。
因为鄂尔多斯部的蒙古鞑靼人南侵关中抄掠而还,朝廷的一些大臣又正想以此事为借口弹劾雷瑾,并扣减输送西北的军饷粮秣,眼下蓝廷瑞的归顺至少可以暂时堵住朝廷那些大臣的嘴,让西北幕府在京师的支持者和代理人可以理直气壮的为西北幕府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何况蓝廷瑞对于安定汉中形势,以及部署完成对东川弥勒教的分割、夹击、包围之势都有重要的影响,这不能不让雷瑾予以高度的重视。
其实在雷瑾与众幕僚事先拟订的多种预案中,就有若是一旦能争取到蓝廷瑞率部归顺,应该作何种安置,以尽可能快的安定汉中府形势的预案。
雷瑾接见了蓝廷瑞一行,并经过几个时辰的长谈,敲定了最后的善后安置事宜,比照西川设立暂设衙门的先例,在汉中设置‘暂设汉中军政公署’,任命蓝廷瑞为该军政公署的“特命都统制”,并让蓝廷瑞暂时统摄汉中一应军政事务,归狄黑节制,即速调遣兵马,挥军从汉中南下,逐一攻取嘉陵水以东原属于四川布政司管辖,现在被弥勒教控制的的保宁府、顺庆府一带地方州县,以牵制弥勒香军的兵力调遣,配合狄黑大军对东川合州方向的突然攻势。
同时,就汉中军事、政事、谍报等如何与西北幕府各衙门整合,也确立了一些准则,蓝廷瑞的部下将轮番进入文官学院、武官学院、吏士学校、间谍学院、斥候学院进修、训练、考试、考核,以及在长史府、军府等衙署的见习,逐步融合到西北幕府的军政部门中。
雷瑾甚至就长史府蒙逊长史刚开列的一份汉中府各州县拟任堂官衙官的名册,再次征求了蓝廷瑞的意见,在这份名册中,全是汉中流民军中有些才能长处的人,没有一个汉中之外的人在名册上,这样一份详细名册让蓝廷瑞大为吃惊,显然西北幕府对汉中流民军底细的了解比蓝廷瑞还要细致深入,因为名册上有一半以上的人名是蓝廷瑞所陌生的,如果不是一一注明了那些人现在在汉中流民军的任职,蓝廷瑞几乎以为那些陌生的人名,都是西北幕府准备派到汉中‘掺沙子’的人了。
对这样大胆放权的安排,蓝廷瑞有些意外,也马上表示了绝对遵从都督大人的安排,从此绝无二心。
雷瑾的放权既可以解释为大度从容,也可以解释为有恃无恐,根本不担心蓝廷瑞会否重新反叛,因这种自信而自然流露出来的威严、雍容,给了蓝廷瑞很大的压力,敬畏之情油然而生,马上表示愿意尽快返回汉中,挥师南下,雷瑾自无不允的道理,欣然同意。
经过与蓝廷瑞等人的一番长时间恳谈,汉中之事便暂时了结,蓝廷瑞也将于翌日启程返回汉中,而集结兵马的命令则早已通过飞鸽传信下达到汉中。
雷瑾却并不能就此可以松一口气,他的目光这时除了关注着东川战局的进展之外,同时还要兼顾其他方方面面,譬如如何收拾关中的烂摊子,如何收伏延绥镇等等,又譬如京师里朝廷政局波诡云谲,大家伙都在拼命争斗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雷瑾远离京师,能够获得的利益自然不会太过可观,但如何在这乱局中分到一杯羹,能够多分一点就多一点裨益,所以雷瑾仍然时刻关注着京师的复杂情势,军国之事实在马虎不得也。
合州,三江汇集,水陆纵横,凭高据深,屹为险要,为东进重庆的门户。蒙元帝国蒙哥大汗攻四川,即死于合州。
弥勒教鉴于西北幕府东进入川来势汹汹,以重兵戍守合州、泸州,屏护重庆。
在合州,自弥勒教起事之时,便已经把被拆毁的钓鱼古城重建起来,并扩展合州远近堡寨石墙,连成一片,依山水形势严加守备,凭险设防,使互为犄角。
钓鱼山峭壁悬崖,三面环江,嘉陵水、渠水、涪江(内水)三江交汇,山岚水绕,浪涛滚滚,白鹭青鸥,飞翔起落。在钓鱼山下,顺着江流,形成数十里长的激流险滩,自北面鸡爪滩始,依次而下,鸡心子、丈八滩、嘉渠口、杨柳碛、花滩、黑龙滩、嘉涪口、蓑衣滩、张弓滩、卷耳子等,水流湍急,至为险要。
而钓鱼山东南西北四面均是沟壑纵横,丘山起伏,其北有朱家沟、鹞子岩,南有黑水荡、卷耳子,东有脑顶坪、梭子岭、千担沟,西有喊天堡、艾家湾,尤其以薄刀岭最称险绝,从钓鱼城往西,下三圣崖,地势愈加险要,最后只剩一条宽仅尺许,薄如刀背的蜿蜒鸟道,巍然孤耸,两面皆是悬崖峭壁,真是狭径无二,正是一处易守难攻,形势险绝之地。
无论从哪一方向,都必须攀崖过涧,才能登临水秀云奇,坞壑幽深,峭壁险峻的钓鱼山。
弥勒教在此依山势筑城,沿着陡峭的山岩,用巨大的条石垒砌了跑马道,雉堞,墩台(放哨巡逻),炮台(发射滚木擂石和火器),内外城,一字城,城门等等严密的城防设施,粮秣水源充足,军民以栈道自悬崖上出入,极是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利于长期坚守。
夜黑风高,一片静谧,惟有江河的涛声隐隐可闻。
弥勒香军的士兵操演了一天,早已经酣然入梦,连游骑步哨的巡逻也因为久无战事而有点敷衍塞责了。
顺嘉陵水而下,一支支偃旗息鼓的步兵,弃舟登陆,轻装疾进,直扑合州外围的各处堡寨;
另外还有若干步兵兼程疾进,向合州方向秘密运动。
当曙光初照,澹烟微抹,黎明到来之时,合州已经是四面烽火,敌来四面。
远方还有源源不断的大军,隆隆而至。
合州城内鼓声如雷,号角凄厉,将敌人突然来袭的消息传到每个角落!
而在城外远处列阵扎营的军队,冷酷威严,飘扬的旗帜、林立的矛戟、披甲的战马、连环的战车、方圆不同的盾牌,士兵一层一层,充满杀气,阵形严整,宛如铁壁,这绝不是一支普通的军队。
帝国黄金龙旗,雷字大纛,狄字将旗已经清楚的表明了这支军队的来路。
在汉中战事进行犹酣之时,弥勒教方面不免有所疏忽,没有想到狄黑居然调集了兵马,毫无阻碍的出现在了合州,连成一气的弥勒香军在合州一线被拦腰截断,合州以北保宁府、顺庆府那些被弥勒教占据的州县被分割孤立,失守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弥勒教在一点点的被西北逼到悬崖边上。
马蹄声骤起,传令兵举着令旗驰马奔驰……
城郭四面炮声隆隆,呐喊厮杀之声盈耳,那是双方在争夺外围堡寨,战况激烈。
这也清楚的表明,狄黑的大军虽然出其不意地兵临合州城下,但并不想尽锐攻坚,顿兵于坚城之下,而是采取扫清外围,拔其堡寨,锁城包围,击其来援的战法,合州方圆数十里,经过弥勒教的苦心经营,坚固难攻,哪里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而且合州地形,还相当不利于攻城器械的展开,又是仰攻山城,几个专门用来攻坚的步兵军团无论是运动,还是进攻,都有甚多困难需要一点点克服。
重庆郊外祥云观。
李大礼接到了合州方面的紧急文书,不由怒而掷之于地,叹息道:“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兵临合州,大事危也!”
李大礼当然知道合州即便可以坚守下去,但合州北面保宁府、顺庆府的州县势必因此而逐一被狄黑攻拔。
随着西北幕府的不断蚕食,东川弥勒教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赋税粮秣之地一点点的失去,富荣盐场的盐井又无法全面复工,靠其他地方的盐井出产,这战事可是绝支撑不下去的,帝国各地的弥勒教香堂固然可以想尽办法接济,但杯水车薪济不得事,情势很是不妙。
弥勒教耗不起啊!
整个战局大势,弥勒教是日趋不利,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反而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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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2发布
第四章双修作鼎炉 桃源可问津?(删修版)
日暮数峰青似染,祁连遥望千秋雪。
群山环列,云流山巅,缓坡绿草如茵,陡崖野花点点。
鸟鸣谷幽,流水淙淙,树木掩映的深处,朱栏九曲,亭台处处,细乐丝竹,糜糜柔柔,远远随风萦绕,令人心旷神怡。
遥望其间灯火荧荧处,楼阁庭院中,时近起更,其是人来人往,语声喧阗,浑如市镇一般,却是与祁连山的夜幽谷静大相径庭。
这处深藏祁连山幽谷之中的庄院,便是属于河陇雷氏名下的一个夏庄,一则可以用于夏季避暑,二则夏庄周围的山地草场经过夏天的养护,可以作为冬季牧场使用。
被雷瑾下令扣押软禁的弥勒教秘使团,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目前即被秘密软禁在此处,由内务安全署下辖的铁血营、锄奸营派员负责外围的警戒看守,内圈则是军府下辖的某个秘密而不知名的官署所派出的神秘人物负责。
其实那些弥勒教的天师、法师、佛母、仙姬,虽然在江湖黑白两道上都是令人害怕的狠角色,但被软禁在此处,却只能是个囚徒。
他们无论男女,身上都被施了极高明的禁制——金针锁脉制经术,一种有效管制人身气血的奇术。
这种奇术,来源自帝国皇家密探衙门锦衣府。锦衣府常常需要逼问口供,逼供的酷刑手法那可是集帝国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酷烈残暴之大成,其中便有一门分筋错骨抽髓裂脉的酷刑逼供手法,经过锦衣府密探们前后数百年摸索创造沿习下来,高明非常,鲜少有人犯能够熬过这等手法的摧残而坚不吐实的。
当初雷瑾上京时,一路都是锦衣府高手护送,到京时又在锦衣府中呆了些日子,这锦衣府里面不少‘不传之秘’都让雷瑾掏去了不少,比如一些本来不应该让外人见到的锦衣府内部绝密档案,又或者象锦衣府这种多年沿袭下来酷刑逼供的独门手法,都让雷瑾给套了出来,掌握了其中的关窍奥妙。
雷瑾自己也是内元调息的行家,在锦衣府闲居无事期间,曾别出心裁把锦衣府这种酷刑逼供手法反用,并揉和医家子午流注过穴归元的金针通络手法合用参详,创出了‘金针锁脉制经术’这等旁门左道的禁制之法,以金针分别插入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重要穴位,使整条经脉受到某种程度的移位变形,受术者活动受到极大限制,下针手法如果较重,受术者甚至活动稍大些也会全身痛苦不堪,如果妄用真气,经脉还可能永远不能恢复原状而致残。
由于牵涉到不同部位、下针深浅、时间长短、下针先后、捻摇次数、锁脉先后等等,只要相差分毫,结果便不相同,‘金针锁脉制经术’的禁制一般只能由施针下手之人动手施术方可复原,其他人即使熟知这门奇术,也不可能知道正确的解法。
这一门禁制奇术,雷瑾返回河陇之后曾传了下去,现在西北幕府下辖的多个秘谍行动部门都有传习,而且还有许多大的改进和完善,可以使囚禁之人有力难施,插翅难飞。
轻者气机被制,气海停滞,精气神不能凝聚,下针重者甚至全身发胀、僵硬,稍有移动,便感到全身脱力,这就是弥勒教秘使团中这些被软禁起来的天师、法师们一直无法寻机逃脱的原因。他们被软禁着,在西北幕府的掌控之中,只要不妄图逃出秘谍的监视和阻隔,他们的活动还是相对自由的。
他们受过几次痛苦的教训之后,再不打逃离的主意,苦头都已经吃过,没有必要在能破解这种诡异不同于一般手法的禁制之前,再自讨没趣。
人在矮檐下,暂且先低头,这些叱咤江湖的弥勒教菁英也不得不在西北幕府的强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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