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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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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护卫。 雷瑾是绝对不允许她们将来出现任何背叛自己的可能,哪怕是一闪念也不行,因此这种与邪宗‘邪种’、巫门‘情蛊’等极相类似的邪宗法门,雷瑾一经修习有成,就毫不犹豫的用在了她们身上。 这种仅能作用于心识元神,依靠一点点隐晦微妙的影响,在无迹可寻的潜移默化中转移爱憎感应心灵地邪异法门,并不象内媚、惑心、迷魂、摄神等一类精神念识法门那样,强横得立竿见影,霸道得有迹可寻,因此也只有神秘无比地‘邪宗’历代传人曾经进行过深入长期的探索研究,开创发展了种类繁多地运用法门和实用诀窍。 邪宗‘情根’法门,唯一的坏处也许就是——这种法门是双向的,灌入情根很容易,但施法之人也须对受法者付出自己的一份情感,哪怕那份情感很淡薄也必须付出,否则必遭反噬,所以施以此法必须慎重,不可轻试。
水花翻滚,热气升腾,喘气细细,幕天席地的人们,完全地放开身心,恣意享受着高涨的情欲,受用着肉体交缠所能带来的欢娱。
春色无边……
目光交融,难舍难离……
夜空深邃,星月藏云,花翻浪滚,水声哗啦,时起时伏,雷瑾浸在温热的泉水里,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欢呼,激烈的肉体交缠并不影响灵台元神的空明澄净,心神玄妙地感应着无尽虚空的星辰天罡,牵引、凝聚、呼应、淬炼,精神念力如潮涌动,越发纯粹凝实。
狂欢热爱,欢娱无极,在这天成地就的温汤净水中,没有了束缚和约束,只有坦诚狂野的挚爱流露。
当雷瑾从栖云凝清身边游开去的时候,几度攀上极乐颠峰的栖云凝清和倪法胜,几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慵困无比,就那样漂在汤池浅处的水中,半浮半沉,任由温热的水流不断漫过肌肤,带走狂欢后的汗水和秽物,抚慰着疲乏而畅意的心灵,沉沉地睡去——却是自有她们的贴身丫鬟,在稍后来服侍她们擦拭洗浴,穿衣系裙了。
雷瑾舒畅的移到汤池地另一边。 挨着池边浅浅的石坡,在温热的泉水中小憩。
南腾空游了过来,投进雷瑾怀里,**雪乳颤摇生波,坚挺的**紧紧压在雷瑾的胸膛上;红唇翕张,小巧润滑的香舌在雷瑾唇上轻轻舔过,吐气如兰;如水波般温柔的目光中。 蕴藏着诱人地狐媚,燃烧着炽烈的欲火——她已经彻底放开一切。 纵情欲海,其势如烈火烹油,‘姹女玄牝心法’亦因此故而倍添威力。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南腾空曾亲身领教过雷瑾地杀伐决断和无情铁腕,以雷瑾如今所显露的修持功行,即使不借助于秘宝‘玄丹玉蟾’对‘姹女玄牝心法’的克制之力,也一样能牢牢掌握她的生死。 令她胜算渺茫,毫无翻盘逆转的希望。 南腾空此时若是还不清楚自身的处境,便是自取灭亡,因为随着雷瑾的修为日深,威权日盛,逆鳞渐长,他地容忍和耐心,也日渐变得有限。 越发不能容忍他人违其心、逆其意,更不能容许左右侍从妾妇怀有二心。 灵窍通心,明悟此理的南腾空,在这一刻,姹女玄牝心法全力施为,却不是为着采补阴阳吸髓抽元。 而是任由鱼肉的曲意奉迎、示弱邀宠。
红尘尤物投怀送抱的极致诱惑,那种鲜润妩媚,那种明艳动人,即使以雷瑾的心境修为也抵御不住生命本能的冲动,着实不易消受,情焰欲火倏然间腾腾升起。
润滑小巧的香舌,滑入嘴里……
雷瑾探手下去,放肆地抚弄她修长丰腴的大腿,唇舌兼施,在熊熊欲火之上再添干柴。
意乱情迷地南腾空。 片刻之间已经酥麻瘫软。 贴在雷瑾身上,鼻息咻咻。 娇吟不已。
唇分。
雷瑾忽然停手,望往不远处喁喁细语的凝霜和翠玄涵秋。 浑身浸没在温泉中,只露出头部的两人,在水雾中有些朦胧,顽皮的夜风不时吹开碍眼的氤氲水气,她们的如花笑靥,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们不时响起地低语轻笑也被风儿一一带到雷瑾的耳边,看来是有什么私密话儿,悄悄的说低声的笑。
这时,卢端和倪净渊双双游了过来,游鱼般轻盈地从水面滑过,激起水波涟漪;而魏紫郢、席红芍水底翻身,破水而出,娇花带露的面孔在雷瑾身旁浮出温汤。
汤泉池畔,柴火熊熊,夜色笼罩,媚惑无比。
温汤泉水清又清,热气氤氲浴俗尘。
喘气不已,柔媚入骨……
沉醉媚态,眼波撩人……
粉腮玉颈,粉里透红……
火热的娇躯,温热的泉水,令得雷瑾欲焰狂炽,水雾翻滚,浪花四溅,南腾空魅惑入心的快活呻吟,就算是女人听了也会脸红身软,欲焰翻腾。 在魏紫郢娇嗔的白了雷瑾一眼时,雷瑾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连她也拉进怀里,浪里白条般纠缠到一起,水花开谢,忒是意气风发之极!
情火中烧的女人吃吃低笑娇吟,却不能让雷瑾与南腾空、魏紫郢地胡天胡地,停下来哪怕一刹那——男欢女爱之事,一旦开始,原本便很难悬崖勒马,总要尽情一搏连番采战之后,方有休止地那一刻。
当南腾空婉转承欢之时,魏紫郢娇腻的**在雷瑾身上四处游移磨转……
而雷瑾大肆挞伐魏紫郢之际,又有席红芍从旁以香滑地舌头助阵,还有卢端、倪净渊在侧借着泉水的遮掩,在水下或推或挽的‘摇旗帮腔’,‘横施阴手’,魏紫郢、南腾空虽是擅长内媚,又精通双修采补,终究是双拳不敌四手,好汉难当人多,哪里是这一群公母色狼八方围攻战术的对手?这番采战杀伐,只是强弱悬殊的肆意挞伐罢了。
“爷,┅┅嗯——”
水花四溅中,魏紫郢也自压抑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剧烈的颤抖抽搐起来,涟漪阵阵,波浪起伏,她却已经和南腾空一样瘫软在雷瑾的身下,仿佛浑身的元气精髓都已被雷瑾抽吸一空也似,虽然花膣还在蠕动收缩,死命缠在雷瑾身上的四肢此刻却已然无力。 若非还有数女在侧托挽着她地身子,怕是已经沉到汤泉池底去了。
攀上极乐颠峰的两位娇艳尤物,身子上晕染红晕,久而不退,内里却自隐隐有着一股光华欲流,只是不知是温热泉水暖身活血,还是‘逆枯转荣’心法滋养归元的功效。
席红芍却是也不多言。 娇慵无比的钻进雷瑾怀里,隐蔽的抚弄着雷瑾腹下部位。 媚眼如丝……
雷瑾舒服畅意的由着席红芍服侍,却已偷眼望见火光之下,凝霜和翠玄涵秋挟着瘫软如泥的南腾空和魏紫郢向水浅地汤池岸边游去——想是要将两名雨露均沾困倦不堪的妩媚尤物安置在浅水区,而篝火边地阿蛮,这时才不着寸缕的从另一边池岸上,轻轻滑入汤池泉水中,她早年在江南练就的水上功夫绝不是白练。 此时便在这宽广的汤池里略显了一点身手,潜泳到雷瑾身边这才破水而出,带出一片哗啦水响,宣告火凤将军的到来。
阿蛮婀娜多姿的美好身材,犹如暗夜里幽幽开放的雪白昙花,是如此地鲜嫩诱人,水灵丰润,却是让偷眼一觑的雷瑾心火大动。 一只大手顺势抚上身旁侍妾卢端那挺翘圆润的玉臀,大力地拧了一把。
嘤咛声中,卢端本来就水性不太好,这突然遇‘袭’,一惊之下,慌忙间伸手搂住雷瑾。 坚挺的**便紧紧顶在雷瑾身上厮磨不已,直是娇腻无比,火热十足。
稍远的阿蛮和一侧的倪净渊,同时白了雷瑾一眼之际,却都见雷瑾大掌之间握住卢端的一只丰盈玉乳,肆意揉捏,正受‘荼毒’的卢端还没怎么着,反倒是另外一侧地倪净渊看在眼里,欲火上腾,转眼间瘫软在雷瑾怀里。 脑袋枕着雷瑾一个肩头。 呢喃娇吟。
水声轻响,另外几位下到汤池中的妾婢。 也一点点靠拢了过来。
波光火影,涟漪潋滟,白皙腴滑冰肌玉骨也似的身子,在水光倒影中,如同粉玉一般,却又蒙着一层朦胧变幻的色彩,有种特别的神秘幽幻意味,予人以别样的刺激。
晶莹流动地水珠,流过浑圆的香肩,溅在丰挺的**;氤氲蒸腾的热气,缭绕在明显勃起的紫色乳蒂上,仿佛雾里看花,草莓滴露,甚至泛着柔和润泽的光华;水流而波动,紫乳红蒂愈发娇艳而欲滴。
花着露而艳,月蕴水而娇,雨露滋而润,那是女人们娇柔的风情,眼中闪动着艳羡的情焰欲火,却都是抵受不住雷瑾的肆虐荒阴,显露出渴望抚慰之色。
氤氲的水雾,抚慰着纵情缠绵地躯体,无了无休,涟漪不断,或许是温汤泉水让人地感觉更加敏锐的缘故,男欢女爱攀上了更高地极乐颠峰。
灵肉交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蚀骨,欲起无力,一个又一个美人娇吟低喘,娇慵懒困的风流样儿,使雷瑾越发得意,挞伐也更为肆意。
……
手抚在阿蛮丰腴圆润的臀下,在汤泉的浸润下越发的光滑温润,肌肤仿佛丝般柔滑。
“不要……嗯——!”
阿蛮勉力呻吟,诱人之致。
这种呻吟只会刺激男人的本能,热火燃烧。
大手疯狂的摸索,揉捏,……
在这一刻,阿蛮不再是一位叱咤沙场的女将军,而是彻底显露出一个女人的温柔和娇弱,显露出令男人怜惜痛惜的女人味,彻底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她在雷瑾的摆布下,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仿佛,是雷瑾的奴隶,就算微弱的挣扎,也只能带来如野兽般猛烈的疯狂,还有**的快感!
丰挺的**,圆润的玉臀,欲体,幽香,欲火焚身……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嗯!嘤!……”
阿蛮的全身滚烫,火热,他的手仿佛有诡异的魔力,令她不由自主地呻吟。
无穷尽的快感如同潮水……
呻吟如歌……
泉水中,激情**……
欢娱无尽时,快感无已时……
欲望在这一刻彻底释放,欲火肆虐……
泪水流下来……
急促的呻吟已成凄楚,如泣如歌……
激情依旧,兽血沸腾,欲火缠绵……
软弱无力地反抗推拒,阿蛮玉靥火烫无比,雷瑾逐分逐寸的爱抚这青梅竹马的婀娜**,在那娇嫩之上,肆无忌惮的侵略……
光影摇动,水流波绕,阿蛮是如此的娇嫩粉红,婀娜妩媚,在这情火炽热之际,以身相就,欲仙欲死,心神俱醉……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旁注:嘿嘿,知道什么是诗经了吧,这才是正解。 孔夫子说‘诗’有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思无邪’者,就是这个了。 食色,性也。 饮食男女才是儒家之核心!)
热流透体,百骸俱酥,娇吟不绝,颤如游丝,阿蛮死死抱住男人的脖颈,双腿蛇缠而上,浑身猛烈颤抖那一刹,死去活来,宛转难脱,嘤咛欲绝……
**蚀骨,元阴崩溃,真阳逸走,月华涌出……
……
干柴“轰轰剥剥”的燃烧,腾起老高的火苗,闪跳飘移,在这夜山风寒之处,带给人们温暖的热力。
风吹来,松涛作,却是分外宁静平和,已经是凌晨了。
小困一觉的阿蛮撑起娇躯,借力于雷瑾的臂膀坐了起来,软软地挤进雷瑾怀中,伸手抚着雷瑾的脸颊,满足的缩在一起,象吃饱了的波斯猫。
围在篝火边的都是几番****之后的女人,雷瑾这一干妾婢借着篝火的热力,拥着厚实的毛毯,舒服的或倚或靠,睡不着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更多的则是枕着靠枕不管不顾死睡着,却都是一付得偿所愿,因而酣畅甜睡的满足样子。
火光映照里,笑靥如花,脉脉含情,荡漾着****之后舒适慵懒的动人韵味,诱人之极。
翠玄涵秋就靠在雷瑾身边,一手拿着一支长长树枝,无意识地拨弄着篝火中的干柴,妩媚的娇靥上隐隐闪动着光华,抿嘴低笑,沉醉在**的回想中,一脸的温馨和旖旎神色,这一晚,雷瑾可是多次将她带上了欲死欲仙的极乐颠峰,将欲火彻底释放一空,刚刚才从沉眠中恢复元气,她只觉身轻气爽,骨头虽然有点酸,也是值得的,浑身上下却特别轻松愉悦,唯一令她有点不快的就是——雷瑾抱在怀里的是那个凝霜小蹄子。
第四章 阳乖序乱,阴以待逆
夕阳下,瑟瑟秋风吹落满树枯叶,水边的芦苇在秋风中摇摆,满眼都是枯败、暗淡、焦黄。
晚归寒鸦,呱呱怪叫着掠过阴翳的天空。
‘烈阳’皇甫元双手盘抱,气机迸发,猛击来敌,杀意森森,恍如烈阳煌煌,威猛绝伦。
武当芜湖下院‘两仪宫’的‘两仪大能力’心法,其威力绝对没有人敢小觑,而‘烈阳’皇甫元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家高手,在‘两仪宫’的看家武技‘烈阳六式’中贯以‘两仪大能力’击出,势如焚天烈阳,威力极大。
随着皇甫元的聚气出手,强大的阳罡如涡旋一般凝集,如风柱一般席卷,硬撼当面之敌——一个蒙面客。
“嗡!”
蒙面客人剑合一,破入皇甫元攻来的气柱,剑光寒芒,嗡然啸动,一时劲气横流,风飙气转,震耳欲聋之声,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皇甫元迎上蒙面客,一双肉掌凌空拍击,隐含玄妙的天地之理,法度森严,袍袖间鼓荡起炙热无比的惊人气劲,如惊涛拍岸,无孔不入地狂涌奔流。
刹那间,两人无数次交手。
互换位置。
蒙面客横剑卓立。
皇甫元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泛起红云,旋又消去,全神贯注地与蒙面客对峙,其神态虽然从容,其实已经内伤经脉。
双目中杀气遽盛。 精芒电闪,凛然犹如冰雪,皇甫元紧盯着蒙面客,狠狠喝道:“弥勒转生诀?弥勒妖匪,好大的胆子!”
蒙面客冷笑不答,手中地百炼长剑幻出一团光影芒点,刺向皇甫元。 剑势玄奥,杀法刁钻。
剑影如梦幻泡影般虚幻缥缈。 劲气狂飙,风雷俱动。
在瞬息之间错身而过,蒙面客左手撮指成刀,迎上皇甫元轰来的诡异一拳——阳极阴生,毫无声息的一拳。
轰!
巨响声中,简直可以熔金化铁的热流猛然间呼啸四散。
皇甫元飞跌出去,喷出鲜血。 已然伤上加伤。
蒙面客亦踉跄跌退,难以站稳,硬生生撞在墙上,贴墙滑坐在地上。
两人在刹那间同时受伤,双方的后着,均已难以为继。
皇甫元这时才发现,两仪宫的临时落脚之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与眼前的蒙面客对峙。 原本地厮杀喊叫之声,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沉寂了。
皇甫元地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的徒弟,两仪宫的同门都已经消失在这芦苇、野树丛生的荒郊野外,不知是生是死。
这一刻,他陷入绝望之中。
火箭如雨。 呼啸破空,划出瑰丽无比的漫天火线,编织成火网。
有十艘敌船停泊在一处临时草创的湖边码头,周围都是高高的芦苇丛和不成材地杂树,船上放倒桅杆和风帆,便很难被人在稍远处发现。 这个地点隐蔽固然是够隐蔽,然而一旦外围警戒的哨探被人无声无息的清除,顺风放起火来,那种景况的恐怖也够瞧的。
开始之时,不过是船舱甲板上燃起火焰。 紧接着火焰熊熊。 以惊人的高速蔓延,然后整艘船陷于烈焰里。 照亮了整个临时码头,所有靠泊在芦苇荡中的敌船都燃起了大火。
不仅仅是火箭,光凭火箭造不成迅速蔓延整个码头的熊熊大火——事实上,跟在火箭后面,抛射到船上地火球、火砖、毒火烟球、霹雳火球、神火飞鸦等等着火物,似乎比火箭更多。
烈焰冲天而起,甚至引发了芦苇和树丛的大火,延烧的火势已经是不可收拾。
“轰”!
一个落到船舱上的火砖突然弹上半空,化成漫天火星,声势惊人之极。
连串爆炸,碎木四溅,更是引燃了更多的易燃芦苇,码头停靠的船无一幸免,全被波及。
这是令人瞠目结舌地事情——数以千百计的烟花、火箭,四处连珠**,乱窜乱撞。 有很多新春元旦、元宵大节时燃放祭神的烟火,迸发出道道五光十色的火焰,火芒处处,瑰丽绝伦,然而当这种供人赏玩的烟火炮仗与杀戮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却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适足惊心动魄了。
从火箭射出,攻击开始,到此刻不过十数息的光景,这藏在芦苇荡中的临时码头已经变成一片火海,并且向着远近延烧。
惨叫惊呼声中,船上的人纷纷弃船跳水逃生,被人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不逃命岂不是白白送死?
随着火箭引燃大火,敌船上惊呼叱喝,混乱嘈杂地声音简直在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大火蔓延,映红了夜空。
雷何鼎拉弓如满月,弓弦响处,箭矢离弦!
三棱箭命中!
冲出火海,刚刚从泥水中冒出头来地一个白莲教法师,成了雷何鼎箭下亡魂。
往下一伏,雷何鼎诡异地消失在地面,不留一点痕迹。
这是将‘地行门’秘传‘土遁术’加以变化精简而成的‘鬼魔’猎杀队绝技——地行门地‘土遁术’本来就是专门用来在地底下藏匿以便偷袭刺杀的诡异法门。 出身于地行门的杀手,在江湖上,在杀手行当中,那也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雷何鼎本身修习的巫门‘黑虎炼形术’已经非常的阴诡难测,再加上鬼魔部队概不外传的各种偷袭猎杀绝技,他虽然是年纪不大。 习武不久,却也已经是平虏军中小有名气的小煞星了。 雷瑾这次下江南,其中就有好几个假子假女也是随行扈从地,雷瑾打算让他们多些历练,除了长些见识本事,也磨练磨练心性,俾以有助修行。
这一次。 雷何鼎就是奉命参与鬼魔小队在巢湖湖区的清剿猎杀行动,目标则是扫荡那些尾随雷瑾抵达巢湖。 意图伺机夺宝的江南各方势力的人马——因为雷瑾认为在巢湖地面,最近各方势力纷至沓来,鱼龙杂处,实在有点‘碍手碍脚’,干扰到了对‘天衣教’的搜索追查,干脆顺水推舟,决心将已经是一潭浑水的情势。 再加力搅合一番,让巢湖已经非常纷乱的情势更形混乱,便于他就中取利,浑水摸鱼。
武当下院九江玄水观地‘玄水五散人’,是武当旁支中的名家,虽然他们师兄弟五人中毒在先,此刻结阵自守,困兽犹斗之际。 兀自有一股凛然逼人地气势。
此刻虽然占尽上风,玉灵姑却感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仍在对方的气机感应之下,无有遗漏。
玄水观一行人等,三十一名道士,现在就只剩下“玄水五散人”还在死撑顽抗。 其他人在被巫门毒物偷袭之后,已然丧失了交锋之能,只待束手就擒了。
直至此刻,玉灵姑才明白,为何雷瑾要将弥勒教祖师堂李大礼一系的护法大天师悉数调到江南来——出身武当旁支的‘玄水五散人’,气脉之绵长深厚实在她的意料之外——若不是同行的四名祖师堂护法大天师以泰山压顶之势,施以雷霆一击,又怎能将玄水观地道士合围于此?
玄水观的高手,虽是出身旁支,但比之武当本山的嫡系正宗。 亦是所去不远。
‘玄水五散人’确实强横。 不过玉灵姑近年修为精进,气机感应亦大有进境。 若是以前。 眼前的对峙之局她是看不透的,难以寻找到可资利用的破绽,结果当然是她无法掌握主动之势,只能望风而逃。 至于此刻,她却掌握到玄水观倚为干城的这五个道士,将要在片刻之后全力出手,务求在数息之内,突破重围。
这种玄通微妙的气机感应如月朗照,玉灵姑已然在刹那间定下克敌之道,或长或短地鸟啼虫鸣,隐秘的手势也顺势打出。
困兽犹斗,不能不小心应付着。
森寒无比的杀意如同海潮翻腾,波波涌至。
黄陂山人根本不与雷瑾罗嗦,已然抖开掌中的丈八长枪,出门架子一摆,顿成猛虎出柙,直进中宫之势,那是定要称量称量雷瑾的本事了。
黄陂山人表现出对雷瑾的藐视和轻蔑,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能感觉到。
这一点,雷瑾心知肚明——虽然都是陈年旧事,但也是无法掩盖地过往劣迹。
落日庵的“寒漪七剑”,当年有四位曾经跟随宗主落日听梵,登‘威远公府’之门,兴师问罪,大大地落过雷琥、雷瑾两兄弟的面皮。
黄陂山人即是雷瑾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寒漪七剑’之一,她是落日听梵同门师伯‘燕夫人’门下入室弟子,近二十年来,落日庵声名不堕,‘七剑’与有力焉。
以黄陂山人的身分、地位,自然是看不起当年到处惹是生非,又‘贪花好色’又‘阴邪浪荡’,名声恶劣的小屁孩,如今的西北藩镇封疆大吏平虏侯了。
与黄陂山人一战,那是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反正由不得雷瑾回避转圜。
虽然号称是‘七剑’之一,黄陂山人数十年来其实很少用剑,她本身就是一柄可怕的人间凶器,向来用的多是长兵器,不管是矛还是棍,又或者道士们云游四方常用的山藤杖,在她地手里都是要命地家伙。
这年头风向已与往时不同,江湖上不少武技出众的女子,大有不让须眉地气概,竟是十分倾向于以力破敌的路数,逆反江湖之常态。
譬如,雷瑾身边的贴身护卫,象栖云凝清、倪法胜两人就是活生生的范例,而黄陂山人则是另外地一例。
雷瑾暗中推测这黄陂山人定然是剑法高妙。 所以反而极少动剑——亦就是说,她的‘剑’和‘剑法’必定诡异莫测,不可不防——虽然雷瑾已经窥得落日庵诸般心法之秘,却也未敢在此时此地疏忽大意,在这种事情上,雷瑾不允许自己犯下哪怕一丝错误。
这是雷瑾自找的麻烦,当然也只能承当因此而来的任何后果——谁让他找谁去不好。 偏要假借‘落日听梵’的名义,动用落日庵的秘令。 调了以黄陂山人为首的一拨落日庵高手,对付‘懒龙’丁将军和‘江南大盗’朱七两帮人马?谁让雷瑾在命人冒充白莲教,偷袭南京朝天宫‘鹰王’柳河南及其扈从地时候,为保万全又调了黄陂山人前去策应呢?
现在丁将军、朱七、柳河南等一干人已经被杀的杀,擒地擒,尽数落在了雷瑾的手上,但黄陂山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不跟黄陂山人交手决斗一回。 雷瑾别想脱身。
下一刻。
黄陂山人手里的长枪,枪花一抖,红缨怒张,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鬃毛呼地一声蓬然乍立。
黄陂山人的枪自然不是军用漆枪,枪身前端用销钉卯紧一个三棱起脊带血槽的枪头,寒光闪闪,钢口卖相虽然看着不错。 但也并不是那种千锤百炼地精钢锻造;枪杆不是所谓的‘柲’(军中漆枪用‘柲’作枪杆),而是江湖人常用的‘白腊杆子’,通体油润,色呈棕红,显然这是一杆使用多年的长枪,但原来的主人必定不是黄陂——黄陂虽然惯用长兵。 但雷瑾还没有听说这落日庵的女人是专一使枪的。
枪刺一条线,黄陂没有任何花招,只是出枪速度之快惊人之至,几乎是在她将枪头指向雷瑾的刹那,锋利地枪尖已经破入中宫,直搠雷瑾前胸七坎要害。
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是兵中之王,讲究的是着数,锤炼的是功力,黄陂这一着已然臻至大巧不工的枪法至境。 始如处子。 敌人开户,后如脱兔。 敌不及拒,简单朴拙到了极至的一枪突刺,却有穿山裂石之威,令人防不胜防。
最可怕地,是她这一枪诡异到完全没有破空啸声,寒入骨髓的阴冷气劲却随着枪势蓄积凝聚,如同海啸一般,冲奔咆哮。
这一枪气势霸道,杀意如冰,实有无可抗拒的威力,令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施出的枪法杀着,如果说是雷瑾使出了这一枪也算勉强靠谱,毕竟雷氏的‘九天殷雷’心法本就是走的刚猛霸道悍厉凶狠的路子,可惜偏偏这一枪是黄陂山人施展出来的枪法着数,不啻于母狮子怒吼震天,河东突陷。
就在黄陂出手的刹那,雷瑾拔刀出鞘。
下劈。
刀与枪撞击在一起,倏忽后退分开,表面上看去,首次交锋地两个人都若无其事。
黄陂似欲再度进击,忽又停止。
因为雷瑾已经摆开架势,刀锋斜指,刀炁森森,嗡嗡啸动,犹如龙吟,杀气潮水涌去,锁定黄陂山人,其刀势功架法度深宏,壁垒森严,令她绝不敢遽而进攻。
对峙。
静默。
两人之间地交锋太快,直到这静默对峙的一刻,令人心悸地风雷狂啸方才爆发出来。
轰!
气爆声中,长枪随声倏动,层层幻影以排山倒海之势狂攻出手。
刀化蓝芒,一点点仿若光雨,鱼龙幻变,失了质感,淡淡的幻影挟着破空尖啸,破入重重枪影。
兔起鹘落,目不交睫。
枪影倏变,阴手把枪,气机从不同的位置角度楔入刀光气芒,势如流水。
锵!
卡簧轻响,黄陂山人向来很少动用的软剑终于出鞘。
这一口软剑,也没什么特别稀奇之处,不过是比一般的精钢长剑锋利一点,坚韧一点,细长一点而已——在黄陂山人手里,威力当然也会大那么一点。
忽!
空爆啸鸣,黄陂山人这一剑未必有漫天枪影那么强悍猛烈。 但精微奥妙之处,却又犹在枪法之上。
其体内‘落日寒漪’涨缩涌流,随心所欲,浑然不见半点凌厉张扬的气势,一剑击出,轻若烟云,缭绕离合。 然而剑势空缈,剑心如冰。 剑意若雪,剑芒似霰,遮天蔽地,仿佛可以销蚀精血、粉碎金铁地滔滔寒漪波波涌动,冲奔贯注。
这如羚羊挂角一般,毫无斧凿痕迹的一剑,空缈灵动。 比之黄陂山人那暴风骤雨也似的一轮快枪杀着,却又威力绝伦,倍显杀机森森,生机缈茫。
黄陂山人苦修多年,虽然距离跨入天道层次仅只一步之遥,然而这一步要想成功跨越,却又不比跋涉千山万水来得容易,纯凭机缘妙悟。 有的人虽然为之奋斗努力一辈子。 直至郁郁而终,也不得一窥先天秘境于万一的机缘。
虽然,类似黄陂山人这样登临后天层次颠峰境界的武技高手,与天道高手争斗之际,也并非全然落在下风。
他们可以通过巧妙的心机谋略,精细无比地气机操控。 繁复无比的实战组合,灵机偶得地奇招妙着,等等,全力以赴对阵先天高手,其实也并非就没有颉颃一搏之力。 然而尚处于后天层次的高手,在层次,在心境上与天道高手的本质差距,使得他们的种种努力终究显得非常勉强而吃力,远远不如先天高手那样的举重若轻和易于反掌。 这种层次上的缺陷和差距,并不是后天高手通过戮力苦修或者依靠外物的助力。 就可以弥补得了地。
(注: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后天层次高手对阵先天高手,就好象是擅长数学的中学生。 运用中学的数学知识,去强行解算那些大学生运用诸如微积分一类的高等数学方法轻易就可求解的数学问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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