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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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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名修为相当不错的生魂术者,以雷瑾现在的修为制服他,倒也不难,之所以迟迟不下手,主要是除了撼神术外,这生魂术者的其他心神攻击法门,都不类中国向有之道、巫、佛的术法源流,令雷瑾有所好奇。
但雷瑾终究还是不耐,凝神聚念,念力如网,瞬息之间将那生魂术者连同他祭炼的阴灵体一起,强行吞噬吸纳,送入丹田。
这对雷瑾而言不啻于一场大补,生魂灵加上阴灵体的生命灵力非常浑厚充沛,且都是偏于纯阴,滋养雷瑾的小金丹最是合适。
炼化生魂灵,本是所谓招‘天谴’的禁忌,但雷瑾可不理这套,何况这术者明显就是来‘刺杀’他的刺客,既已‘擒拿’,生魂灵便是他当然的战利品。
炼化这生魂灵的过程,只是短短一瞬,这其间雷瑾可以从生魂灵的记忆中,搜寻他感兴趣的一些事。
但雷瑾并没有在这个搜寻过程中,找出这‘刺客’背后的指使者,只是这刺客及其所属的杀手集团,来历就有点奇特了。
一,这个术者杀手隶属的杀手集团‘血影盟’,其实是江南很有名气的神秘杀手集团之一,‘有名气’是指江南知道它存在的人不少,雷瑾就是其中之一,‘神秘’则是没有门路绝对搭不上‘血影盟’的这条线;
二,现在‘血影盟’的最核心成员,就包括了这名生魂术者小野彻。‘血影盟’的高层,全都是蛮夷倭子。准确的说,‘血影盟’的骨干成员,其实已经是倭子在江南扎根后的第二代后裔。
倭国的群雄混战在丰臣秀吉时逐渐终结,不少忍者、术者相继外逃,其中一部分仗着通晓中国官话,便改换身份,在江南乡村定居下来。但这些人杀戮已惯,不久之后就在帝国江南找到了最赚钱的门路之一——做杀手,江南是个物欲横流的地方,杀手刺客的事业因此充满蓬勃‘生机’,‘血影盟’的生意几十年里从来就没有淡过。
但是,‘血影盟’远在江南,为什么要接下到西北行刺的‘单’?可恼的是,小野彻虽然是‘血影盟’的最核心成员,但此人醉心修行,对具体的细务并不关心。因此,雷瑾在最想知道的一些事上一无所获。
不过,‘血影盟’也已在雷瑾的掌握下。即是说生魂术者小野彻的突袭刺杀失败,其生魂被雷瑾炼化,‘血影盟’所有核心机密全部被雷瑾掌握了。小野彻虽然醉心修行,但对‘血影盟’的秘密据点、联络点、线人网、‘中间人’等还是了若指掌,尤其是‘血影盟’训练杀手的秘密营地,那是一些很平常的乡村田庄,外人绝不会将那些宁静的村寨与杀手训练营地联系起来。
在雷瑾看来,你‘血影盟’全是蛮夷倭子,不关我什么事;你‘血影盟’赚血腥钱,也不关我什么事;但是你‘血影盟’敢派刺客来西北行刺,那就有事了,大事!
雷瑾立即在心中决断下来,以牙还牙,彻底灭掉“血影盟”,震慑幕后的雇主!
兵贵神速,今晚就必须下达命令!
雷瑾与生魂术者小野彻的诡异无形的斗法,客居精舍中等待‘侍寝’的一干妾室倒没受什么影响,一则是武技都算高明,二则她们对妖鬼巫术也自有趋避之道,甚至本身就会一些巫术道法,也是行家里手。
倒是见雷瑾突然起身,都不禁有些愕然。
“有点紧急公事要办,最慢半个时辰回来。”雷瑾也不多说,急急忙忙更衣出门而去。
“犁庭扫穴,鸡犬不留。”
雷瑾对江南杀手集团‘血影盟’的灭绝令是以军令形式下达,因为雷瑾调动的是护卫亲军所属,而由雷瑾一手掌控的‘鬼魔部队’以及若干秘谍小组,这些参予了云南实战的‘鬼魔’和秘谍,目下正在四川休整。
雷瑾的正式军令以‘八百里快递’向四川飞递,‘飞鸽传书’则将预先备战命令早一步传到四川。
同时,雷瑾对秘谍部也作出若干指示,尤其要求江南的‘独孤堂’在眼线探报上,要准确及时。‘独孤堂’的情形比较特殊,处置血腥事件,‘独孤堂’可以胜任的人几乎没有,秘谍部的猎杀队、强袭队讫今也未曾派往江南,因为江南,暂时还不是西北幕府关注的重点。
由于雷瑾给出了关于‘血影盟’的详尽‘军情’,各个秘密据点、秘密营地、联络点、线人、‘中间人’等一应俱全(这是夜间轮值的几个女官在雷瑾口授下奋笔记录整理而成),所以危险的谍报不需要‘独孤堂’去完成,但即时的眼线探报仍然不可或缺,这对‘鬼魔’的隐秘行动,以及掩护‘鬼魔’的行踪都是非常必要的。
雷瑾下达完命令,自回内宅,至于在白衣军渡江之后不久的这段时期,走大江水路如何保证通行无阻,那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而是部属们如何各显神通。
巳末,将近午时,雷瑾才从脂粉阵里爬起身,梳洗更衣,逍逍遥遥地出了涵灵小筑。
雷瑾本待回松柏书房,却在半路被紫绡给截住,要拉他去宜绿阁。
“奇怪啊,紫绡,你拉爷去宜绿阁干嘛?似乎,应该拉爷到你的‘软绡坊’才对。”
紫绡轻轻跺了跺脚,嗔道:“‘软绡坊’奴家又少在那里,都是丫头嬷嬷整理,怕是不合爷的意罢。”
紫绡执掌内记室机要,在内记室公事房歇的时候更多。
这紫绡以前柳眉桃腮,纤腰秀项,固然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但那是一种清丽娇俏,现今不知道是她年纪渐长的缘故,还是她连续突破两道武技瓶颈,自信飞扬的缘故,又或者是雷瑾雨露滋润的缘故,紫绡的身子稍稍的丰腴了一点点,白嫩了一点点,于是清丽娇俏转作了媚丽无比,妩媚光艳,这却是独一份的变化。
以至雷瑾见了紫绡,就不免手上摸摸捏捏挨挨碰碰地占些‘便宜’,到了宜绿阁,紫绡已经脸色晕红,眉梢眼角都是春意,妩媚的大眼水汪汪。
“都是爷啦。”紫绡埋怨道,调气匀血,好不容易才将脸上的晕红消了,但那种成熟妩媚的春意媚态,就是‘花间听禅’也镇压不住。
雷瑾呵呵轻笑,轻拢了紫绡的小腰,这次是规规矩矩,不再毛手毛脚了。
紫绡这才放心的偎在雷瑾怀中,进了宜绿阁,在这一点上,紫绡比绿痕大胆多了,绿痕顾虑总是太多,心思总是太多。
宜绿阁内,绿痕还有云雁、冰縠、凝霜、金荷等四个丫头都在,一桌酒菜儿早已摆布好了。
烤羊排、炖羊腿、红烧羊蹄、手扒羊肉、鸭掌、炒鸭舌,几味下酒的凉拌,荤素都有,都是叫小厨房做了送来的。
显然吃饭不是正事儿,否则绿痕该亲自下厨了。
雷瑾折腾了一夜,肚子里确实觉得有点空,倒也不客气,旁若无人的抓起一块烤羊排就啃了起来。
绿痕忍俊不禁,忙又给雷瑾斟上一杯‘凉州骊珠’葡萄酒,雷瑾却一边啃着羊排,一边叹了口气,含糊不清地嘟囔道:“真是自作自受。”
本来,吃羊肉、喝葡萄酒也没什么不妥当,只是雷瑾总觉得佐以烈性烧酒更提精神,但西北幕府对粮食烧酒课以高酒税的政策,正是雷瑾自己一手确定下来的。平虏侯府中平时也好,宴会也好,一律是葡萄酒或是外埠贩入的元红、花雕、即墨老酒、金华酒等。
没有烧酒佐餐,岂不是雷瑾‘自作自受’?
绿痕道:“爷自个嘟囔什么呢?”
“没说什么。”
雷瑾啃完了整块羊排,这才让紫绡拿热巾子擦了擦右手沾上的油渍,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哎,爷你半夜猛不丁的起身,下达一连串紧急军令,而且还是极少用到的‘八百里飞递’,却只是为了一个‘血影盟’,值得吗?搞得后来我们都起来了,爷倒好,一个人又回内宅胡天胡地了。”
雷瑾瞥了一眼绿痕,“那是你大惊小怪,爷要办多大的事,爷自己还不清楚?又不是大军出动。内记室、军府,夜间当值的女官、军吏就足够爷支使了,事情虽然紧急,也只须派遣几队精干人员解决。”
“那爷为什么要下灭绝令?难道因为他们都是倭子?”
“他们是不是倭子,爷一点也不关心。”雷瑾冷冷的笑道,“爷关心的是,他们收了某雇主的定金,接下了远赴西北行刺本侯的一宗买卖。哼,来犯我者,虽远在万里之遥,亦当诛之!”
“说不定爷这次拔掉的是江南的一颗毒瘤,谁知道倭子们隐姓埋名潜藏在江南,安的是什么祸心?”紫绡说道。
紫绡的祖上也曾是豪富之家,在东南倭寇之乱中,家财几乎尽毁,家境便逐渐衰落,到了近一二十年,更是穷困潦倒,否则象紫绡这样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哪里能以奴婢之身而终为雷瑾所得?紫绡虽然不曾亲眼见过祖上家破人亡的惨状,但那些穷困潦倒而把她卖入雷府作奴婢的‘亲人’,也曾在入府探望时,偶尔提起倭寇的残暴无道,紫绡对倭子自然有些仇视。至于雷瑾却是从未与倭子打过交道,除了知道日本银子很多,别的物产匮乏之外,对倭人却是说不上什么恨不恨,他出身的时候,倭寇之乱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没有亲身感受过,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这个难说。”雷瑾打个哈哈,“还是说事吧。”
“白衣军已经攻陷赣州府城,若再攻克吉安府城,绕鄱阳湖一圈北上的通道将完全敞开。”
“唔,”雷瑾想了想,“白衣军在西江攻城、抄掠,尽力准备干粮、马料、药物、布匹等,搜集适合江南作战的诸般物资,还要适当休整,总要到六月左右才会向南直隶流窜。这个知道就行了。”
“还有件事,就是孙氏族长孙若虚,爷的泰山,现在大概已经在阴平驿道上了。”
“怎么不经剑阁、阳平关,先到汉中,再转向秦州?走阴平道,到天水似近实远啊。”雷瑾讶然道。
“这个非奴婢所知。只是爷,你的泰山大人都快到天水了,这迎接的礼数该准备了。”
“呵呵,绿痕想是有了腹案了,说来听听,然后拿给典礼署那帮典礼官员看看,大概就不会有纰漏了。”雷瑾随口说道,他正双手抱着一条炖羊腿左右撕咬,吃得不亦乐乎,逗得两个小丫头吃吃低笑不已。
绿痕却是哎呀一声,说道:“奴婢怎么没有想到呢?”
雷瑾笑道:“你如果什么事都想着亲力亲为,自然是想不到。象典礼这么烦的事,当然要丢给行家去办啦。自己包揽,不烦死也累死了。”
“那奴婢还是不说了,先让典礼署看过,再让爷过目吧。”绿痕有点懊恼。
“随你啦。总之,这事还着落在绿痕你身上。这迎接的礼数嘛,要隆重而有节。”
“是。”
喝下一杯葡萄酒,雷瑾若有所思,“快到天水了?那快的话,十天左右该到了罢。”
其实从天水到武威,骑快马的话,平时用不了四五个白天,逍遥着就到了,要是到平虏侯府当然还要更近一点。
只是现今这大风天气,就没个准了。
雷瑾突然间胃口大好,不知不觉将一桌酒菜横扫一空,直让紫绡在一旁笑他的‘酒囊饭袋’,这么能装。
“哎,”雷瑾揉揉肚子,“羊肉吃多了,就是胀肚子,绿痕你这有没有消食的‘酸甜香露茶’?”
雷瑾这完全是偷懒带半开玩笑了,他真要觉着胀肚子,多多催动几遍脏腑气血,也就将那肉食在胃肠中的消化大大加速,消了自然不胀了不是?
“那可不巧,早上做了点,让一个早点吃多了的嬷嬷喝了。”绿痕道。
“松柏书房可能还有点,爷还是回去罢。没别的事了?”
绿痕道:“没事了,让紫绡陪着你过去吧?”
“好。”
雷瑾已经在举步向外走,这一刹那,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几个美人儿在互相打眼色,绿痕推了云雁一把,紫绡则拽着云雁的玉臂,快步来追。
雷瑾斜睨一眼紫绡,“不是说就你陪着爷过去吗?怎么把云雁也拉来了?”
“这不好吗?两个大美人陪伴左右,慢慢的走。”
“好,怎么不好?”雷瑾干笑一声。
紫绡又问,“哎,爷。你的随身护卫怎么不跟在你身边了?”
“昨儿给她们放假了。大概这会儿在回笼小睡罢?她们差不多象阿蛮一样,是武痴来的,不怎么通世务,也不知道这些名门正派怎么教的。”
“这不正好让爷捏扁搓圆啊。”紫绡语带几分讥讽。
“紫绡儿,别是你思想着让爷捏扁搓圆吧?”雷瑾反击,却带着几分暧mei,弄得紫绡脸又晕红起来。
紫绡、云雁陪着雷瑾,回转到松柏书房,雷瑾马上吩咐要酸甜香露茶来吃,其实尝的只是那种独特的酸甜滋味罢了。
稍稍等了一会,酸甜香露茶端了上来,却是每人一个小碗,原来虽名之为茶,而且也加了茶烹制,但那‘露’或者‘茶’却有一点点稠,好象蜜露一样,用小银匙来吃较合适,却是不能品了。
吃罢了酸甜香露茶,雷瑾道:“爷要在榻上小憩一会儿,紫绡儿陪不陪爷啊?”
“爷不闹的话,奴婢就陪你。爷半夜里把我们都惊醒了,后来没一点好睡,现在还真想小憩甜睡一会儿啦。”
“就是要闹也得等睡醒啊。”雷瑾嘻嘻一笑。
雷瑾、紫绡这边说着,却让那边的云雁颇是坐立不安。
雷瑾给紫绡递了个眼色,紫绡会意,就道:“云雁,你就在榻边眯一会吧。”
云雁闻言,立释重负,浑身都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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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12发布
第四章 午后阳光
阴平道上,阳光明媚。
午时左右,在阴平道上,孙氏族长孙若虚、夫人周氏、几位孙氏族老,以及前后数百孙氏护卫行进在相当宽敞的驿道上,马蹄声声,蹄铁在碎石小径上敲击出隆隆的声音,群峰回音,曲折环绕,却是好大一番声势。
急于赶路,孙若虚一行,中午只在阴平道的驿馆里打了尖,就重新上路。
“这阴平驿道,记得当年途经,尚无如此宽阔,令人大有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之感。”相貌清俊的孙若虚感叹。
其中一个从武威赶来迎接孙若虚的族老,道:“当年西北幕府打着剿匪平乱旗号,从河陇东下四川,与弥勒教展开争夺四川的激烈战事。由于战事连绵,西北幕府需要向前方输送大量粮秣,除了白龙江的水运,就是不断拓宽阴平道,后来因为得了汉中,从河陇东行汉中,南下阳平关、剑门关的通路也畅通之后,在四川之北,河陇就有三条通路通达四川。
这阴平道,据说是在军令之下,不计代价,移山填谷,截弯取直,死了不少人。不但驿道路面拓宽了两倍之多,而且里程也缩短了很多。现在走阴平道,要快得多了。也不象以前那般险峻。”
“西北幕府把这阴平道弄得这么宽敞易行,就不怕被西番的吐蕃人,得便趁机透入四川?”骑在一匹黄骠上,戴着帷帽的周氏问道。
另外一个族老,则正是当日与红丝、拂儿一起赶到平虏侯府,通告‘孙家小姐’失踪消息的孙周氏,她也戴着一顶轻纱帷帽,这时插话道:“堂姐,小妹听说,这西番的吐蕃人已经全部慑服于西北幕府,谁要不从西北幕府的号令,立时会被镇压。吐蕃人已经没有能力透入四川。”
“是这样的吗?”周氏惊讶。
“大奶奶,”另外一个族老笑道,“据老朽探听,这西番,吐蕃人和蒙古人最多。吐蕃人分裂成很多部族,蒙古人则有一个汗统率。听说当初西北插手西番事务,不动一兵一卒就让吐蕃人自相攻杀,反对西北的吐蕃部族全部被消灭,现在都是亲附西北的吐蕃领部。连最剽悍的康巴吐蕃也要与西北结盟。西番的蒙古人也与平虏侯联姻,蒙古汗嫁了一个女儿给平虏侯做妾喽。”
“这雷家老三胆子也太大了,蒙古人他也敢结亲?”周氏说道。
孙若虚不以为然,“这是双方都有所忌惮,故而握手言欢。只是一种策略上的运用,随时都可能兵刃相向,流血五尺。但我听说,这西番的顾始汗拥有不下五万的精骑,他们居然如此忌惮西北吗?”
“族长有所不知。据老朽看来,西北铁骑的实力至少两三倍于西番顾始汗,甚至还可能强于塞外吉囊汗的二十多万精骑。”
“慢来,慢来,你这样说,显然西北是与吉囊汗的骑兵打过硬战的了,否则无法比较彼此的实力。难道当初的塞外大战是真有其事?不是雷家老三虚夸浮报?”
江南远隔西北万里,西北的消息很少会传到江南,即使是孙家这样的较大家族,他们的注意力放在经营生意上比较多,与雷、顾、丁、风这些不同程度的涉入朝廷政局、地方政局的大家族有所不同,象西北发生的大事,传到江南,即使是孙若虚闻听起来,也是将信将疑,远不如帝国四大家族的消息灵通,准确及时。
“族长,这是真的。当时,西北骑兵主动出塞,与吉囊仓促集结的十万蒙骑对峙。但双方的中军骑兵始终都按兵不动。在正面的骑兵厮杀中,双方的骑兵伤亡相若,各有两万余人。现在在贺兰山口的大石壁上,还刻着战事概述和所有战死者的姓名。西北幕府每年都要派人去公祭呢。西北在这次大战中占的最大便宜,就是迂回偷袭吉囊的后军得手,几乎全歼了蒙骑两万。最终迫使吉囊与西北秘密议和。”
“这一战是谁统率指挥的?狄黑吗?”在孙若虚的记忆里,也就只能找出狄黑这么一位西北统军大将了。
“是雷家老三亲自统率,纯粹的以骑对骑。狄黑当时统兵在外,而且狄黑也不可能有权力统率雷家老三一手缔造的嫡系军团。”
“那个浪荡子?怎么可能?”周氏惊呼。
“大奶奶,可能我们都看走眼了,雷家老三其实是最会扮猪吃老虎的那一类人。”这名族老说道:“就老朽所见所闻,无论是平虏军将士,还是守备佥兵,或者城镇市井里较常见的巡捕甲士、铁血营骑士,对雷家老三那都是衷心崇敬,绝非勉强。雷家老三若无本事,光靠笼络人心,是绝做不到这一地步的。
老朽没想通的是,陕西、四川、云南,西北四镇,都已入西北幕府之手,这已然形成一千多年前强秦席卷天下之势,为何仍然有人对西北心存轻视?且现在的朝廷居然对此不闻不问,任由西北坐大?”
孙若虚笑道:“世易时移,形势不同啊。千多年前的强秦席卷之势,即使今时重现又能如何?怎么也不如战国时的巨大价值了。方今帝国,形势之重,一在京师幽燕,一在富庶东南。西北、西南在帝国之中,还能占得几分分量?陕西之贫瘠,天下皆知;四川,强秦之世号称天府,如今一省之赋税不过与东南的一个府相当。你能让人不轻视西北吗?很难。若不是听你说了不少在西北耳闻目睹的事儿,小弟都不免仍带三分轻视之意。
另外,小弟隐隐听人说起雷家老三,非常积极的介入京师政争,与内廷太监来往密切,本来还不深信。你这一问,朝廷的不闻不问就很正常了。”孙若虚的意思是有内廷集团给雷瑾撑腰呢,自然没事了。
孙若虚虽然见识过人,但这次还是把京师里波诡云谲的政争想得太简单了,毕竟雷瑾的利益与内廷集团的利益还是大有分别的,雷瑾除了谋求将朝廷对西北的压力减弱到最小之外,他自然还有许多利益需要攫取,‘雪隼堂’在京师的秘密行动,有许多要避开任何人的耳目,包括内廷太监们的耳目。
‘雪隼堂’对外朝文官的分化、瓦解,也使得朝廷上积聚不起足够多的声音来针对雷瑾,雷瑾的西北,并不是只靠内廷集团在京师里撑腰。
何况,中原的白衣军、横天军纵横四出,更为朝廷所关注,西北、西南这样的边陲,能算个什么?科道谏官们更热衷在热门事件上舞文弄墨,对西北也就是三不五时的,弹劾一下平虏侯就算了事。
孙若虚感叹一声,“当初要是早早将雨晴嫁了给雷家老三,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悔不当初啊。你那个表妹,实在可恶。雨晴,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让她熏陶成什么样了?”
“表妹都让你软禁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周氏苦笑,“她当时撺掇我不要急着将雨晴嫁出去,虽然别有居心,但她说的那些话听着却是很有道理,哪个做母亲的,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浪荡子呢?”
孙若虚冷笑道:“就是太有道理了,为夫才在那时听了你的话,死活把已经定好的婚期拖了下来。威远公胸怀宽广,不计较什么。想必令狐大夫人,还有雷家老三心里都是藏着怨气的。
原本,这‘逃婚’、‘刺杀’,为夫以为大不了出点‘血’,就可以摆平。现在看来,要摆平雷家老三,不是出一点‘血’那么简单。看来,雷家老三说等着为夫来,再作理论,是话里有话。雷家老三是在等着敲我们孙家一笔大竹杠啊。”
“女婿敲丈人的竹杠,这算哪门子事?难不成他还真敢?”
“没有他不敢的吧?”孙若虚道,“七哥,到天水是要换马车吗?”
另外一个沉默寡言的族老,道:“对。等我们过了天水,渐到兰州,西北的风沙这时就很猛,整个四月差不多都是大风天,大风一起,骑马就不行了。马车也只能慢慢向前挨。听说到四月末,大风也就渐渐歇了,到五月才是西北真正风和日丽的春天。”
周氏说道:“我就一直嘀咕,这婚期的黄道吉日选定在五月初十,要是都象你们说的那样大风猛刮,沙土飞扬,可怎么办呀。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风水法师选日子,当然是要考虑到西北这一层,如果他选日子选在四月,没有风沙便罢,有风沙怕是招牌都可能给人砸了。”孙若虚一笑。
孙若虚虽然微笑着策马而前,心里其实有些沉重,越是了解雷瑾这个女婿,他越是清楚自己将要付出多大代价。
显然,孙家的意图瞒不过这个准女婿,孙家不付出令雷瑾满意的代价,在西北做任何事都绝对不会顺畅。
马蹄声声,山鸣谷应。
阴平道上,午后的阳光,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感觉温暖,当然山里面总是会冷一些的。
雷瑾睡得很熟,是完全的熟睡。
睡眠是睡眠,炼气是炼气。雷瑾对炼气可以代替睡眠的说法,总是嗤之以鼻。不错,炼气可以减少睡眠,使得许多修行者有更多时间修行。但所谓顺则成人,逆则成仙,只要没有成仙,还是人,睡眠就总是需要的。以炼气代替睡眠,能有几个人真正做到?真要做到了,怕也就羽化成仙了罢。
雷瑾现在需要的睡眠虽然很少,一天半个时辰的沉睡完全足够了,但能深睡一两个时辰,他也一点不觉得会是睡得过多。
双鸳鸯枕上,雷瑾、紫绡并头而睡,都睡得挺香,锦被遮盖,气息微微。
云雁则披了一条毛毯子,在榻边咪着。
未时,雷瑾从沉睡中倏然醒转。
紫绡、云雁亦随之醒觉,起来侍侯雷瑾洗漱。
觑个空儿,紫绡见云雁没有注意,便偎进雷瑾怀里,低声道:“爷现在这么空闲,赶快儿把云雁收了罢。”
雷瑾翻翻白眼,“绿痕的意思吧。都说了几次了。你们这些女人啦,没事都瞎想些什么?爷不是也应承了绿痕吗?昨儿,为了摆平出身弥勒教的一帮儿妾室,爷可没少折腾。怎么着,还得加上你们两个?”
紫绡撇撇嘴,“爷要不愿意,你自己和绿痕说去。”
“爷倒是没有什么,就怕云雁未必心里愿意,你没见她一听‘在榻边眯一会儿’,立释重负,浑身轻松的样儿?”
“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了?”紫绡道,“再说,云雁是应承了绿痕的,只是心儿紧张罢了。爷自己看着办吧。”
“紫绡你也算是对绿痕三从四德了。”雷瑾哼了一声,微讽道。这明显就是以紫绡与雷瑾的交欢为一层;云雁不得不在一旁侍侯为一层;等到了一定时候,云雁在紫绡的推波助澜之下,处子之身为雷瑾得手,又是一层。雷瑾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云雁是水灵鲜嫩的处女,紫绡是妩媚鲜润的美人,这算计,真是不愁你不按着这三层意思层层演进。
绿痕的算计,雷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非要这么急迫,除了摇头,雷瑾又还能说什么?
雷瑾靠着一个靠垫,半盖着锦褥,歪在矮榻上,听偎在怀里的紫绡,轻声读着从异域传来的抒情短诗。
娇甜软糯的声音,在静谧的室中环绕,余音袅袅,聆听起来舒畅妥帖。
云雁也被紫绡强拉上了榻,半盖锦褥,倚着靠垫半坐,一左一右拥着雷瑾,榻边一张比榻高出一截的小桌儿上,则摆着几样干鲜果子。
紫绡倒是在每首抒情诗读完的时候,支使着云雁,时而拿个果子,时而拿个毛巾,仿佛她今儿很得闲,就是来陪雷瑾闲度时光的。
不过,这异域的抒情诗也渐渐读不下去,当着云雁的面儿,雷瑾旁若无人的又吻又摸,对紫绡肆意爱抚。
只一会儿,便已然将紫绡剥成了赤裸白羊,云雁带着浓浓的羞意和几丝好奇,偷看上一眼,却又羞得满脸都是晕红。
紫绡细细的呻吟,令云雁心如鹿撞;紫绡那一只丰盈秀挺的雪白乳峰,被雷瑾把握在手,揉捏捻按,形态幻变,落在云雁眼中,令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软。
紫绡体如雪玉,呈露出成熟、丰盈、腴润的曼妙体态,幽幽散发着魅惑的体香,而雷瑾肌肉壮硕,筋骨强健,阳刚雄武之气在衣衫尽褪之后显露无遗,与阴柔媚丽的女体形成极强烈的反差。
一刚一柔,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乎是在刹那,这一幕已然深深印入云雁的记忆,很难磨灭。
狂风骤雨般**……
和风细雨般抚慰……
雷瑾凶猛挞伐,紫绡宛转承欢,已然是‘多年夫妻’,一切都‘轻车熟路’,配合自然是如行云流水般圆熟自如,毫无生涩。
紫绡光滑白皙的大腿,莹润粉白的手臂,粉莹莹,雪白白,不时从云雁眼梢滑过,令她心浮气躁,雷瑾强健的身子她更是瞄都不敢瞄一下了,她的整个身子都缩在榻边不敢稍动。
然而,也许是紫绡对雷瑾的挞伐太熟悉,竟然还可以‘分心两用’,一边快意的呻吟,一边支使着云雁,或是拿个干毛巾擦雷瑾、紫绡脸上身上的汗珠,又或端上一小盏蜜露茶给雷瑾、紫绡喝。
其实,这些都不是必要的,紫绡这是蓄意令云雁在最逼近的距离,直视男女欢爱的*情形,令她娇羞更甚,‘心神不清’。
……
紫绡长吟一声,摇魂荡魄,慵懒地瘫在榻上,悠然昏睡。
云雁这时知机地递上两条小毛巾,雷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道:“还是去小浴室沐浴一下比较好。”
浴室*也无须多言。当雷瑾、昏睡的紫绡、云雁三人沐浴一新,不再重回小憩之室,而是转到雷瑾的起居精舍时,云雁结实挺突的玉乳,便被雷瑾从淡红的*中,揉捻出两粒翘翘挺挺的坚实凸起,红艳鲜润,诱人之极,随着雷瑾的揉捻,云雁也象紫绡一样呻吟如梦,春qing如炽。
嘴里咬着发丝,云雁呻吟着,放纵雷瑾的手在自己身子上作怪,雷瑾那一双手,几乎是在肆意地挑逗着她身子的每一丝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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