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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若盛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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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脸淫笑的让朱小诺觉得恶心,阿拉也警觉的看着这些人大叫。
朱小诺让它安静下来。
其中一个人上来轻佻的和朱小诺打着招呼,美女,来旅游吗,你男朋友呢?
看着他靠近,阿拉猛地跳了起来,吓得男人一下跳出好远。
其他的小流氓跟着起哄,
男人很明显面子挂不住,让其他人帮他抓住阿拉,朱小诺听到后用汉语说阿拉快跑。
阿拉带着朱小诺冲出包围。
一人一狗在大街狂奔,后面还跟着几个叽里呱啦说意语的人。
七扭八拐的朱小诺意外的跑上了大街。
但街上这会并没有多少人,而且,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只是怪异的注视着被追捕的她。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朱小诺立刻接了起来。
旅途愉快吗?
你无聊吗,玩这种把戏。
这不是我做的,而且,不过,这些就当给你餐前小菜。
说完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朱小诺一下停住了脚步,阿拉,停下来。
身后追了他们几条街的流氓也跟着停了下来。
朱小诺用意语一字一字的问,很好玩?
眼神里相比于之前的波澜不惊,现在充满了危险与愤怒。
刚才被阿拉吓到男人站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近朱小诺,伸出手打算勾住她的下巴。
顺势一个过肩摔,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瞬间痛苦的缩成了虾米。
她一脚踩上对方的肚子,好玩吗?
对方痛苦的说不出一句话,朱小诺回头看着立在原地的同伙,扬起嘴角冷哼一声带着阿拉转身离开。
暂稳下来后,朱小诺收拾完却毫无睡意。
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
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着阿拉去了陶尔迷小镇。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沈括都不着急,那她又何须步步紧逼。
中途接到王梁的电话,臭丫头,又去哪里疯了。
朱小诺惬意的享受着地中海的风情,一边回复王梁,出来散心了,你们虐我千万遍,我只能一个人躲起来疗伤啊,呜呜~
少贫嘴,你去哪里了。
不告诉你,反正一个月后就会回去了,不用担心。
那就一个月,到期后回不来,别怪我去抓你。
她咯咯的笑了两声,自信满满的保证,好的。
六十三 见面
在陶尔迷嗨了一星期后,沈括那边还没有动静。
朱小诺打算转战北部的dlte,它是东阿尔卑斯山区中著名的旅游胜地,去不了冬天的滑雪场,看看夏天的绿草雪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计划永远赶不上比变化。
朱小诺在前台刚退了房,带着阿拉出了旅店,就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沈先生交代要去阿尔卑斯山的话,带着小姐一起过去。黑衣人颔首恭敬的说道。
呵呵,终于来了啊。
她看了眼车子里面,你确定我会跟着你走?
接着,朱小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怎么,决定上车吗?那边懒洋洋却笃定的口气让朱小诺听得很不舒服。
还没,我想知道在你的地盘上,我要死在别人的手上,你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啊。她戏谑的调侃着对方。
不会,沈括淡淡的回复。
相反,不用脏了我的手,语调一转,那边沈括的语气变的邪魅。
朱小诺笑了笑,那可真的不能如你所愿了。
说完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她看了眼黑衣人,甜美的笑着问,如果发生了车祸,你是救我呢,还是自保。
黑衣人不说话,他只是退一步打开车门,小姐先上车吧。
自保,他们这些人,从接受这个身份的第一天起,脑海里就不会再有自保这个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对沈括的重要性,准确来说,折磨她是他们的主子这辈子最投入的事情。
如果朱小诺不在了,那么沈括辛辛苦苦这些年的意义全都没了。
车门打开,朱小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阿拉,上车。
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拦住她,沈先生吩咐,阿拉这段时间会有人照顾。
言外之意就是阿拉不能带着过去了。
朱小诺盯着眼前的人,你觉得我会同意?
小姐,我们只是听吩咐。黑衣人沉稳的陈述着事实,语气里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你说,你带不走我,和多让你带一条拉布拉多,哪一个会让沈括更生气。
黑衣人不说话。
眼看着两人一直僵持在酒店门口,铺子里的商家顾客和旁边的行人都看了过来,朱小诺熟络的和对方打着招呼。
其中马路正对面的一个面包坊的大胡子店主看到朱小诺拖着行李箱一直站在那里,亲切的和她打招呼,早上好,怎么了。
朱小诺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看着黑衣人,想好了吗,这么多人即使打不过你,帮助我暂时离开这里不是问题,虽然这是沈括的地盘,但是想要藏一个人,也不是难事,你说呢,大哥?
朱小诺朝黑衣人调皮的笑笑然后跟对面的大胡子打招呼。
早上好。
在朱小诺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黑衣人及时松口,上车吧。
朱小诺随即嫣然一笑,大厨,我要去阿尔卑斯爬山了,祝我好运哦。
大胡子一脸热情的给她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走吧,朱小诺带着阿拉上了后座。
上了车后,她就躺在后座开始休养生息,连续七天的玩乐也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情,沈括的出现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他既然知道自己要去阿尔卑斯,就说明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态。
这么的话,她就更得养精蓄锐,以防沈括出其不意给她一击。
这么想想朱小诺觉得自己也有自虐倾向,漂洋过海来这里,就是为了从一个疯子手中拿回一瓶骨灰,王子睿的东西让沈括保管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人这一生说是有根,其实无时无刻不再漂泊,总有一些事情让你找不到归宿感。
至于这次的意大利之行,说是为了王子睿,其实也是想借此消除沈括对自己的危机。
谁也忍受不了背后一直被下黑手。
因为王子睿的关系,她对沈括并没有多少敌意,因为最后没能好好告别的故,她对王子睿的那份愧疚也成了沈括最好的武器。
经过半天的车程,之后又转换了私人飞机,半梦半醒之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停机坪身后就是一栋欧式别墅,之前的黑衣人扶她下了飞机。
朱小诺一眼就能看到这栋别墅的全貌,哥特风格的建筑,圆形的顶端,光是从外面是看上去就感觉雄壮又不失精致。
也只是这一眼,朱小诺也留意到,这是一个雅致的小镇。
镇上的建筑说不上庞大,但栋栋都足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乳白色的墙体,天蓝色的屋顶与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交相辉映,朱小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耸的锥状山峰,给人一种突兀拔地而起的感觉。
朱小诺冲着远处的山峰招招手,扭头看着一直沉默的黑衣人,不介绍一下吗?
黑衣人看着她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歹让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朱小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他松了口气,这里是瑞士瓦莱州小镇采尔马特,你眼前的这座山峰,就是atterhr,马特洪峰。
他险些就要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了。
朱小诺明显很惊喜,她扭头看向山峰,这个就是世界无汽车污染的那个小镇啊,话说这里真的只有电瓶车吗?
黑衣人又保持了沉默。
因为有人给出了她答案,眼前缓缓停下来一辆黑色奥迪,黑衣人为朱小诺打开车门,走吧,沈先生在等着了。
朱小诺点点头,阿拉,我们走吧。
即便事发突然,这一路上也足够她做好思想准备。
所以看见沈括的第一眼,朱小诺也能云淡风轻的在他面前坐下来。
除了王子睿,她不欠任何人。
既然沈括不开口,那她开门见山提出了要求。
他不应该在这里。朱小诺视线放在阿拉的身上,话却是说给人听的。
哦?对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他应该在哪,在那堆贪得无厌,虚情假意的人身边吗?回到那个野草疯长的坟墓中吗?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夹着格外肯定又鄙夷不屑的口气。
。。。
。。。
六十四 一触即发
接着,沈括终于把视线从别处放在她的身上,况且,你真的在意?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对你而言,一个衣冠冢不就可以敷衍了事。
一脸的玩味。
朱小诺此刻才意识到,沈括对于她,捉弄更甚于报复。
恶意是一种无缘无故产生的伤害他人的**,目的是从比较中获得快乐。
沈括借由着为王子睿抱不平的理由,将他的负面情绪全部转移到朱小诺的身上,这种情绪日渐积累,沈括在这种猫捉老鼠的追逐游戏中感受到的优越感,从而不断沉迷其中。
他期待着朱小诺每次从云端跌进谷底的戏码上演,他与她同样深陷泥泞,每次朱小诺挣扎着逃出来,他都想着再次把她拉下去。
看着她幸福,他就不快乐。
虽然心里清楚了这点,但这也意味着两人的谈判将变的更加困难。
王子睿已经不再沈括的底牌,他的猎物,是她这只百折不挠的小强。
但是她依旧选择了从王子睿这边下手,因为除了这方面,她真的无从开口。
我当然在意,衣冠冢怎么了,念想是活在心里的,你即使带着他,那也是我们的纪念的形式不同罢了。
朱小诺选择继续试探。
沈括没有被激怒,他只是突然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朱小诺。
半晌后,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吗?
沈括将脖子上的小瓶子摘下来,在朱小诺的眼前晃荡。
朱小诺冷眼瞪了他一下,够了。
虽然瓶子触手可得,可是即使抓得住也带不走。
于是沈括在她面前有转了几圈才一把将瓶子收了起来,看吧,明明就在眼前却不动心。
这句话引得朱小诺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沈括同情的看着她,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可怜的朱小诺。
朱小诺被这种情况搞得有些无语。
在沈括眼里,她根本没有谈判的资格。
但朱小诺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处于下风。
一天没吃东西,我饿了。她有气无力的靠进沙发里,有吃的吗?
沈括很明显被这突变的画风给雷到了。他随即冷笑一声离开上了二楼。
但是,半个小时后,朱小诺还是坐在了餐桌上,进餐的只有她和地上趴着的阿拉。
朱小诺笑嘻嘻的转头看着背后的黑衣人,你家沈先生不下来用餐啊。
黑衣人回复她,先生已经在二楼用过餐了。
她明了的点点头,笑着指着身边的椅子,阿拉,上来,这边有好喝的意式蔬菜汤,这个香肠花菜焗意面也不错。
黑衣人看到面前一人一狗在餐桌上无比和谐的画面,不由的汗颜看了眼二楼的沈括。
他自从朱小诺发问的那一刻就站在了那里。
当沈括听见朱小诺说,你家沈先生不下来用餐啊。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想邀请自己共进晚餐。
他记得王子睿说过,这个家伙讨厌一个人吃饭。
他还想着对方如果开口自己会怎么狠狠的损回去,却不想楼下的保镖说他已经吃过了。
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出面了。
看着餐桌上其乐融融的场景,沈括转身进了卧室。
朱小诺这时看了眼空无一人的二楼,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然后继续把盘子里的香肠放进阿拉的盘子。
她的卧室被安排在一楼,阿拉就在她的房间里。
朱小诺睡前喝了杯牛奶,也给阿拉倒了一瓶。
不知是牛奶的助眠作用还是她太累,朱小诺收拾完自己倒头就睡。
半夜时分,朱小诺是被一种窒息感逼迫醒过来的。
她感觉一只手正卡在脖子上,然后不断收缩,越来越稀薄的氧气,她想甩开对方,可是脑袋昏沉的不像话。
她拼尽全力用双手掰开那只手,黑暗的房间,沉重的大脑,逐渐薄弱的呼吸,对方的脸她一直都看不清。
身体逐渐脱力,朱小诺好像又感受到了当时从楼梯摔下来的漂浮感。
沈括,朱小诺用力的挤出了这两个字。
一瞬间,那只手离开了,她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朱小诺摇摇肿胀的脑袋,啊,昨晚做了噩梦,身体都脱力了。她习惯性下床伸懒腰,活动脖子。
脖子上传来阵阵的酸痛感,她立刻跑到梳妆镜前,镜子里清晰的呈现出了她眼中的震惊。
那清晰发紫的瘀痕,说明昨晚的那一切,不是梦!
她附上那些指痕,视线却放在了依旧躺在地板上的阿拉。
朱小诺赶紧跑过去,发现阿拉还在睡,顿时松了一口气。
洗漱,换衣,朱小诺今天换了一个高领白衬衫。
她一进大厅,就看见正在用餐的沈括。
沈先生,请帮我找一个兽医,阿拉生病了。
沈括慢条斯理的切下一角牛排,当初我说过,不要带它过来的。
朱小诺被他问的一愣。
转身进了卧室把阿拉抱了出来,然后离开了别墅。
大门口的保镖立刻拦住了她,朱小诺抬眼看了两人,请让一让。
面前的人纹丝不动。
朱小诺迅速的腾出抱着阿拉的一只手,随手朝两人喷了些东西。
黑衣人习惯性的躲避。朱小诺趁机将两个人踹倒在地,抱着阿拉离开。
身后传来沈括的声音,跟上,结束后把她好好带回来。
小镇虽美,但却让其中的朱小诺无心浏览。
她知道那些人一直跟着她,她也懒得追究,怀里的阿拉还在睡,必须给它洗胃。
一路问过好些人,朱小诺才找到一家宠物医院。
阿拉被喂了不只是安眠药,还有一定的迷幻剂。听到这个结论,朱小诺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沈括!
朱小诺从医院出来后,无视面前的黑衣人径直,与对方擦肩而过。
背后并没有追上来的脚步,但是有车门打开的声音。
沈括走了出来,惬意的靠在车边。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朱小诺,你要逃了?呵呵、
一听这欠揍的语气,朱小诺体内的暴力因子一触即发。
六十五 魔鬼
她回头看着沈括,牵着阿拉走近他,直到两个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十厘米才停了下来。
她一把抓过沈括的领带,顺势靠近他,她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很好玩?
沈括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看着她,朱小诺在他的眼睛里,看不清自己的影子。
不好玩,沈括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到,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才会认真。
哼,认真,做什么,被你玩死?朱小诺一把领带勒紧,沈括被这突然一击岔了气。
旁边的保镖上来将朱小诺拉开,阿拉一把咬了上去。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枪响,然后是阿拉痛苦的惨叫,朱小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阿拉此时还紧紧咬着黑衣人的裤子,而阿拉的腹部,正被红色的血不断染红。
这颜色也染红了朱小诺的眼。
她一巴掌甩在拉她的黑衣人脸上,腾出来的手,狠狠地打在另一个人的鼻梁上。
朱小诺抱着阿拉重新走进医院。
沈括把手中的枪扔到身旁保镖的手里,紧跟着大步走了进去。
刚给阿拉洗胃的医生看到朱小诺又抱着满身血的阿拉走了进来,大惊失色的将阿拉又接了过来。
朱小诺看着满手的血,胃里涌上一阵恶心,她转身去找洗手间。
红色的血混着清水在白色的洗手池上打旋,朱小诺一个干呕,只吐出来一滩胃酸。
她无力的扶在洗手池上,旁边突然出现的人正细心的把右臂的白衬衫卷到小胳膊处,露出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然后又开始挽另一边。
接着沈括开始洗手。
谁开的枪?朱小诺盯着镜子里的沈括。
我。镜子里的恶魔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残忍性是魔鬼的第一属性。
沈括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上帝创造了世界,而让这个世界运转的却是魔鬼。
不断的摧毁,才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与之抗争。
朱小诺突然笑着看着他,眼里的笑意透漏着阴寒,沈括,你一定会死的很惨,我很期待。
沈括甩了两下手中的水,然后走到旁边的烘干机处烘干双手,他笑着说,我也有同感呢。
朱小诺看着他转身稳步离开,消失前他还扔下一句话,十一点以前回来。
她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世界难道还不是一座戏院?台仓是巴黎歌剧院舞台下面控出的最低的一个地窑,用途是隐匿舞台上的机关布景、置景工、脚灯、地狱里赶出来的幽灵、蓝色魔鬼等等。——巴尔扎克
天使从天堂而来,魔鬼从炼狱爬出。
杀死魔鬼,不如把它重新打回地狱。
而朱小诺要做的,就是为沈括找到他的无边炼狱。
所以,第一步,就是接近。
朱小诺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微微一笑。
医生说,子弹没有伤及要害,所以阿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比较虚弱,建议放在宠物医院休养。
朱小诺留下了一张卡和电话号码,在十一点以前回到了沈括的别墅。
大厅里空无一人,整栋别墅却亮如白昼。
她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水,径直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却不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括,正悠闲的翻着一本杂志。
朱小诺走过去,将水摆放在房间的小冰箱里。
沈括看着忙碌的朱小诺,怎么,连水也不敢喝了。
她下了逐客令,我需要休息了,走的时候请锁门,说着就直接进了浴室。
朱小诺解开衬衫,脖子上青色的瘀痕立刻显露出来。
她还未反应,背后的沈括立刻走了上来,捉着朱小诺的下巴。
谁干的。他有些生气。
朱小诺轻蔑的看着她,你的家,我怎么知道是谁,难道不是你?
沈括的瞳孔突然放大,他一下放开了朱小诺,只是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神经病!
朱小诺刷完牙后将房门反锁了起来,以防万一,她还生生把沙发抵在了门口。
而此时,沈括正在书房里调昨晚的监控。
画面中的那个人,让沈括皱紧了眉头。
昨晚潜进朱小诺房间的人,是他。
准确来说,是另一个他,那个自从王子睿离开后就产生的第二人格。
他不是没有看过精神医生,但是关于人格分裂这种事,并不是简单的医学手段就可以克服的。
没有根治的药物,没有合理的解释,另一个他不断侵占本体,不断产生一些罪恶的念头。
沈括是在发觉自己记忆时常会断片的时候,才意识到出现了问题。
因为随身的江汉曾告诉他,他在咖啡馆把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一个服务生身上。
但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汉帮他回忆的时候提及,那个女孩,好像和朱小诺有几分神似。
说完还看了下沈括的脸色。
那之后,那个他再也没出现过,沈括也没有去找医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听从医嘱,用录音笔随时随地记录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
然后,他发现了那些遗失的记忆。
就连江汉也说过,先生,你最近的脾气很不稳定,而且,残忍起来的样子看的我都心寒。
在沈括问他,最近你感觉我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后。
汉江给了他这句话。
沈括扶起额头。
他把朱小诺逼来意大利,就是为了折腾看她不好过。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让朱小诺死。
这样的想法太过荒诞。
朱小诺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他才不会和她一样。
可是,这样的心态却被第二人格利用。
沈括看到她脖子上那凶残的瘀痕就能想到他当时有多狠厉。
那是一个魔鬼,他束手无策。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瓶子,淡淡的叹了口气,子睿,你是不是特别讨厌这样的我。
一个人的罪,很多时候是被逼出来的。
这一晚,朱小诺睡得很安稳。
大清早,朱小诺听见熟悉的扒拉门的声音,她急急的挪开沙发,然后打开门,腰身上缠着纱布的阿拉就蹭了上来。
大厅里,昨天的那名医生不好意思的笑笑,嗨,早上好。
六十六 有条件
朱小诺朝他走了过去。
看来它很离不开你。昨晚上醒过来就一直想逃跑,今天早上刚给他换好纱布,就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我是跟着它过来的。
朱小诺感激的对他说声谢谢。
阿拉哼哼唧唧蹭着她的睡裤,医生笑着说,估计是饿了。
朱小诺这才想起给它拿了片黑面包。
阿拉这次闻了好半天才开始狼吞虎咽。
她送走了医生,才收拾自己打算出去给阿拉买些吃的。
买了些新鲜的牛奶,面包,又去定了一个冰箱,随即又给阿拉买了些狗粮。
回到家刚好碰见沈括在大厅用早餐。
朱小诺把东西放回卧室,然后出来坐上了餐桌。
睡得好吗。沈括突然对她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朱小诺疑惑的盯着他。
被她看的不自在,沈括淡定的喝了口牛奶。
看到对方没有了下文,朱小诺拿起一块黑面包放进嘴里。
吞下去的那一刻,她感觉面包都黏在了食道上。
兴致缺缺的放下手中的黑面包,朱小诺看着他,你家厨子都不做中餐吗、
民以食为天啊,不让人好好吃饭就是最无耻的虐待。
他抬眼看了朱小诺扔下的面包,说了句,厨房你可以随便用。
既然主人都说了,朱小诺也没有必要在讨价还价。
她走进厨房,大致的看了看,打开冰箱,挑选了几样食材。
半个小时后,一碗黄澄澄的蛋羹出现在了餐桌上,朱小诺细心的将它划成了小块,然后放在阿拉的面前。
。。。。
捧着热气腾腾的瘦肉粥,她看到沈括放下了果汁。
小黑,给你家先生盛碗粥,一直吃冷食,再怎么热血的人也会冷下去。朱小诺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
汉江无语的看了眼沈括,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盛了碗粥小心地放在了他面前。
送上门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沈括拿起汤勺喝了喝了一口。
确实很暖。
但是沈括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朱小诺吃的不亦乐乎,时不时也照顾着脚下的阿拉。
阿拉对沈括是明晃晃的排斥、
朱小诺不介意,也不会去培养阿拉对他的好感。
毕竟自己这只是缓兵之计,一旦阿拉也归顺,那自己就真的孤立无援。
朱小诺笑着摸摸它的脑袋。
阿拉配合的蹭了蹭她的手掌。
朱小诺,你来意大利的初衷,还记得吧。
突然提到这么严肃的话题,朱小诺一下把注意力集中在沈括身上。
怎么,终于想清楚了。她开心的两手撑着脑袋,满脸激动的看着沈括。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沈括也有些措手不及。
嗯,想清楚了。既然你来了,应该做好了等价代换的准备吧。尽管看不惯朱小诺的改变,他还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等价代换,呵呵,一万头羊驼驰骋在朱小诺的内心深处。
那你说说,需要我怎么付。朱小诺兴致勃勃的绕着桌子坐在沈括的左手边,一脸认真的问道。
知道这是哪里吧。
她乖乖的点点头。
外面的那座山,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沈括用下巴示意她。
朱小诺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那座山送给你。
沈括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你觉得,我很缺钱?
朱小诺摇摇头,不过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啊。
只要你爬上那座山,就可以把他从我这里带走。沈括没有理会朱小诺的质疑,他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她愣了一下,发愁的问道,这是条件?
沈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带着江汉离开了。
心不在焉的吃了些早餐。
这些话是真的交换条件还是沈括又为了整她而出的花招,朱小诺在自己的房间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管家敲门而入,她递给朱小诺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说是沈括走的时候交代留给朱小诺。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那个小瓶子的一瞬间,愣住了。
她抬头看了眼管家,管家微笑着帮她解惑。
先生说,东西给您看后,小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小诺看着眼前期盼已久的骨灰瓶,却笑不出来。
沈括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给她可以,但是不完成那个条件,就是给了她,孤立无援的朱小诺也带不走。
眼看和王梁约定的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如果真的去了,回家的日子肯定会推迟。
她前后权衡了一中午,最终啊还是决定去。
既然沈括把瓶子给了她,就意味这是一场交易,而瓶子被留下的那一刻,其实交易就已经生效了。
就在她告诉沈括成交后,第二天管家就带来了朱小诺登山需要的装备。
她笑着拒绝后,用了一天的时间重新采买。
出发前,朱小诺拜托管家好好照顾阿拉。
然后江汉亲自将她送到了马特洪峰的山脚下。
走得越近,朱小诺的内心反而越沉稳。
江汉是吧,朱小诺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顶峰,和前面的人聊着天。
是,简练的回答。
你跟着沈括多久了?
七年。
那你觉得沈括为什么想杀我。
他从没杀过人,你也不会是第一个。江汉直视前方,不轻不重的给出了保证。
朱小诺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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