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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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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倒愣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别管,你就说你想不想吃吧。”柳三月继续神秘兮兮的笑着不肯说。
陆淮老实的点了点头,“想吃。”这么多年没吃了,都快忘了草莓是个什么味儿了,他当然想。
柳三月便笑着抬起手,伸到了陆淮眼前,“你看好了啊。”
陆淮愈发不明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柳三月双眼一闭,突然伸在陆淮面前,手心向上的手上凭空的就出现了一枚鲜红的、水嫩的、还带着绿叶儿的大草莓。
陆淮吓了一跳,登时瞪着柳三月手心上的那枚草莓就傻了,大张着嘴,差点儿没失控的叫出来。
柳三月将手又往陆淮跟前递了递,笑眯眯的说:“你不是想吃吗?给你。”
“你、你、你、你是、是妖精?”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陆淮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可看着这凭空出现的草莓,他不得不推翻自己维持多年的观念。
就算是变魔术,现在也不是草莓的季节啊。
“对啊,”柳三月没想到陆淮会得出这么个结论,暗自偷笑,“我是个修炼千年,专门吸取男人精魄的美貌狐狸精。”
她凑到陆淮耳边,贼兮兮的笑了下,“你怕不怕呀?”
陆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些,无奈的扶着柳三月去床边坐下,说道:“乖孩子,别闹了,赶紧的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吧,我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你这么吓。”
柳三月笑着捶了陆淮一下,“什么啊!乖孩子……你还当你是老师,是在给学生上课不成?”
笑了两下,她揉了揉腮帮子,“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我不是妖精,只是有能凭空变出世间万物的能力而已,这能力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就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神志不清好几天,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有了。”
“之前不跟你说也是因着没有个合适的机会,怕吓着你,便一直没有说。可我知道你想答应爸进军区都是为了我和孩子,告诉你这个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不用为了我和孩子去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我知道你想继续学业,有我在呢,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我还能叫你和孩子饿着冻着不成?”
第115章
也就是陆淮如今年纪大了,三十多了,心里承受能力不错,不然非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不管怎么说,这种能凭空变出草莓的能力,都实在是太过惊人,太过叫人难以置信。
而且他就是普通的娶个老婆、生个孩子,普通的过日子而已。
普通的过了这么多年,竟突然给他来这么大个惊喜。
陆淮这一惊就惊了好几天,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总不时的还要找柳三月再确认确认。
柳三月倒也没有不耐烦,每次陆淮来找她确认之前那是不是梦时,她都不厌其烦的再变一次草莓给陆淮吃,变了几次不禁逗趣道:“你是不是为了有草莓可以吃,所以故意装成这样的?”
总之,最终陆淮到底是拒绝了陆老爷子的安排,不论是从军亦或者是从政,那都不是他想的。
陆老爷子非常不满,他总觉得这个大儿子三十多了,也该懂事了,怎么临了临了还是这幅吊儿郎当的德行。
“不想进军部,那你想干什么?”陆老爷子强忍着怒气夹眉硬声问道,若换他年轻那会儿,早便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了。
“难道你想天天待在家里跟个娘儿们似的烧饭伺候孩子?”
“我想回学校。”陆淮回道,下乡教书的这些年,更加的让他明白他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多年前,陆老爷子要安排陆淮入伍当兵时,陆淮也是这句话,当时年轻的他也是现在这样一副坚定的神色,说他只想留在学校,哪儿也不去。
陆老爷子发现,他愈发的看不懂自己这个大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男儿当顶天立地,当保家卫国,当扛枪扛炮奔跑在广阔天地间,怎么能?怎么能扒着根细笔杆子不放?
这还算个什么男人?
他为何就不能跟他大姐、跟他两个弟弟一般听一回话呢?
陆老爷子很想跟平时在部队里操练兵蛋子时似的,不听话就加重训练,训到听话为止。
可是他又想到了这个大儿子的倔,倔到一去乡下十年不回,娶了媳妇儿不回,怀了孩子若不是他强行派人去接,还不打算回。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平生头一次有如此无力之感,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苍老沙哑许多,“你再好好想想吧。”
陆淮面上便也应了,心里却仍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国家历经这么多年的动乱与波折,缺的不光是那些各方驻守的将士,缺的还有各个领域的研究人员。
将士们能保家国平安,学者研究人员们则能使国家前进繁荣,这都是一个大国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就像带领无数研究人员研究出□□等多种新型武器的钱学森同志和邓稼先同志,他们是多么可歌可敬。
若不是有他们在艰苦环境下没日没夜的研究,我国军事武器方面不知要落后世界多少年。
还有袁隆平同志,一直致力于杂交水稻的研究,今年已成功研究出杂交水稻制种技术,而他还在坚持、还在继续努力。
就是因为有他的不懈努力,才为我国这众多人口解决了吃不饱饭的问题。
还有无数领域的无数学者们,正是因为可爱的他们,我们才能活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着,陆老爷子军务繁忙,不经常在家,甚至会时常好几天不回来。
所以差不多就等于柳三月和陆淮两口子独自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而刘叔晚上是要回去自己家的,小两口小日子过得还是蛮自在的。
最舒服的就属柳三月了,怀孕后她的嘴巴变得非常叼,天天都馋的要死,却几乎没有能满足的时候。
因为平日里没什么她爱吃的东西,之前没跟陆淮透底的时候,就只能趁着陆淮不在时才敢变出些自己爱吃的解解馋,如今就真的是完全无所顾忌了。
只要晚上家中没人,她就会变出各种好吃的,甚至还会变出这个时代没有的来,比如炸鸡、汉堡、披萨什么的。
以前她真不怎么爱吃这些东西,一年难得吃上一回,来到这里十多年她也没怎么怀念过,却就是怀孕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了起来,天天的馋,馋的她挠心挠肺还不能说,痛苦至极。
如今可算是能痛快的吃了,大概是因着这些油炸食品的滋养,原本就丰润许多的柳三月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同时,身材也跟吹气球似的胖了起来。
就是连带着天天陪她吃的陆淮都壮实了许多,不再跟以前似的皮包骨头了。
偶尔回娘家,柳妈看了还感叹,乡下日子真是苦,幸好这是回了城里,才能养的这么好,不然生产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有力气。
还一个劲儿的夸陆淮这样好,这样更好看,看着结实,男人就该结实些,以前那样太瘦了。
柳三月每次听了心里都不由暗笑:爸生的更瘦,您还不爱的跟什么似的。
也就只有柳白露净说实话,每次即便柳妈会埋怨她瞎说话,她仍是各种嫌弃的照说不误:“姐,你这样真的太胖了,眼睛都要被肉挤的看不见了,你还是赶紧的减减肥吧。”
柳三月还能不知道自己胖啊,她只是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了而已,每次胃口来了,真的是憋也憋不住,情绪也完全不受控制,吃不到想吃的她都能憋到嚎啕大哭。
就像有一天晚上,那天陆老爷子在家,她突然就想吃火锅了,京城涮羊肉还不行,必须得是川省的麻辣锅底,越麻越辣越好。
可是这玩意儿煮起来它味道大啊,能香飘十几里去,陆老爷子就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根本没法儿吃。
给柳三月憋的,憋到凌晨一点多,愣是没睡着,也不知是哪个点不对,突然就坐起身委屈的嚎啕大哭,只觉得凭什么她不能吃火锅,她都怀孕了,凭什么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想着想着,都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了。
这一哭可好,不光把身旁睡着的陆淮给吓醒了,还把正房里的陆老爷子给哭醒了。
陆淮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都是懵的,只下意识搂着柳三月哄。
直到陆老爷子过来敲门:“陆淮,你给老子出来。”
他还以为是陆淮欺负柳三月了,老陆家可没有跟女人计较或者是打媳妇的传统。
吼了一嗓子,陆淮没出来,陆老爷子火气上来,一脚便踹开了上了拴的厚实木门。
里头黑暗之中,柳三月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哭的正欢实,一旁陆淮搂着柳三月壮实的身板小声哄着,却怎么哄都哄不好,急的焦头烂额。
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一吓,柳三月登时不哭了,瞪眼愣愣的看着门口陆老爷子挺拔的身姿直打嗝,下意识便委屈巴巴说了句:“爸,我想吃肉。”
她不敢说自己是想吃川省火锅,这个时候的她又没去过川省,上哪儿知道川省火锅去。
所以才说了句她想吃肉,陆老爷子虽然身在高位,但是作风很正,而且古板执拗的很,每月的供应,多一分他都不要,一切按着规矩来,家中平日里吃肉其实也不是很自由,这么说比较过得去。
陆淮和陆老爷子都是一愣,陆老爷子咳了咳,才语气严厉的喝道:“想吃肉就说,哭个什么哭,没出息。”
然后陆老爷子就大半夜想办法弄肉去了,后来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给他同僚打电话,吵醒人家,问人家家里有没有肉,怀孕的儿媳妇想吃肉,打了好几个才在一阵叫骂中借到了。
又叫陆淮开车去取,已经吵醒了这么多同僚,陆老爷子也不好意思再把司机给吵醒。
最后搞得柳三月内疚不已,只因为她嘴馋,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都这样儿了,她还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很不想变成如今这幅虎背熊腰的模样,可是没办法,真心控制不住。
就这样吧,先爽够了,等孩子生了再说。
也是从那天之后,家里每天每顿都会有肉,而且刘叔还会换着花样的做,柳三月觉得,陆老爷子还是蛮好的,虽然他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不着家,但是家里能照顾到的,他都会尽力去照顾。
陆淮对他爸的态度也缓和起来。
还有陆大姐,也开始见天儿的往这边跑,平时就自己来,周末就带着大宝和小宝一起来。
柳三月猜想着应该是陆老爷子跟陆大姐说了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知道了大姐夫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后,柳三月倒更希望陆大姐能时常回娘家待着,儿子这样,父母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在那边倒受欺负。
也是时不时的跟陆大姐聊天柳三月才知道陆大姐和大姐夫的详细情形。
大姐夫一家是陆家老乡,都是京城隔壁北河乡下的,而且同村邻居,两家挨着一起住的。
陆大姐的婆婆和陆妈是远方堂姐妹,因着有亲戚关系,又是邻居,平日里来往的就格外密切些,特别是陆老爷子外出打仗的那些日子,陆妈成日里一有空闲都是和陆大姐的婆婆一处做针线聊天儿。
而且家里若是有个什么女人家做不了的活儿,陆大姐的公公也都会过来帮忙,总之两家关系格外好,没有顶家男人的陆家孤儿寡母能在村子里安稳生活,陆大姐的夫家出力绝对不少。
后来49年国家成立,陆老爷子不用再南征北战,被任了职扎根京城,只可惜这一切陆妈都没等到,48年春天的时候陆妈便撒手走了。
那时候陆老爷子正是忙的时候,没能回来,丧事是陆大姐公公婆婆帮着操持才办下来的,还有年幼未断奶的陆冬和陆生,也是吃着陆大姐刚生产完的婆婆的奶才得以活下来。
陆老爷子感念陆大姐夫家这么多年对陆家的照顾,再加上陆大姐和大姐夫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彼此也是有情愫在的,便做主把陆大姐嫁给了大姐夫。
并且把大姐夫一家全都给接进了京城,一家老小都给在机械厂安排了工作,还给大姐夫找了厉害的师傅,让他学了修车的本事。
若不是陆老爷子,这修车的本事哪里是那么轻易能学到的,这个时候会修车技术的技术工绝对的吃香,人家教自己儿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教外人。
更不提陆大姐嫁过去时带过去的丰厚嫁妆了。
还有大姐夫一家分到的两套厂房,厂里多少职工一家老小数口人只能挤在一二十平的小房子里,等分配指标等个几年都等不到,有个四五十平的房子那都是大房子了。
而大姐夫一家因着陆老爷子的面子分到了两套五十多平的房子,一套是大姐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带哥嫂和哥嫂的三个孩子以及两个妹妹住,另一套则是陆大姐和大姐夫一家四口住。
若不是陆老爷子,他们能分到一套五十平的都要谢天谢地了。
还有那辆桑塔纳小轿车,也是陆老爷子给走关系买的,当时大宝二宝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学校隔的有点儿远,得坐公交车,陆大姐公公婆婆舍不得孙子吃这个苦,明着暗着跟陆老爷子提了好几回,陆老爷子才想办法给买的。
陆老爷子在位这么多年,就没给家里走过任何关系或者特权,给陆冬、陆生安排入伍,那都是去的最苦寒的边藏,当的也是最底层的新兵,根本没用特权。
还有这回给陆淮安排的职位,说是军部,其实也就是军部后勤基层文职,凭着陆淮国清大学文凭,绝对是绰绰有余,也没有使用特权。
他使过的每一次特权、走的每一次关系都是为了陆大姐夫家。
陆大姐跟柳三月聊天时就是普通聊天,而且说也就是说一些日常琐事,不管她心里头有没有怨气,嘴上说没有说她夫家半分不好的。
这些都是柳三月听了这些琐事,自己拼凑出来的,而知道了这些后,柳三月心中愈发尊敬陆老爷子。
柳三月认为,陆老爷子所做的这些根本来说还是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一生戎马,无法照顾家中妻儿老小,而家中多亏了陆大姐夫家这么多年的照顾,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妻儿在感谢。
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女儿在夫家能过得更好,只有夫家好了,女儿才能更好。
若不是为了这些,他认识陆大姐夫家一家子是谁?又凭什么为着他们一家去破了自己的规矩。
只是陆老爷子太忙,又不善于表达自己,倒叫子女给误会了。
更兼陆大姐不说,陆老爷子于家庭方面又不是个心细的,竟没发现陆大姐夫家这一家子黑心狼。
柳三月觉得,大概是这城里繁华的生活再加上陆老爷子一直以来的纵容,倒叫他们一家子迷了心智,再不如当初在乡下时那般淳朴厚道,倒变得凶狠贪婪起来。
即便陆大姐没说,但是从陆大姐的话里柳三月依旧能感觉的出来,大姐夫一家并不满足于此,他们想要的越来越多,两套房子不够住,公婆那边十来口人一套五十平的房子太挤,想再多要两套房子。
车子也只有一辆,大姐夫哥嫂也想要一辆。
以及等等等等。
贪婪的人嘴角就是这么好笑,房子不说,就说小轿车,这个时候的小轿车多么难得到,就大姐夫一家待的那个机械厂里,一整个工厂的人,加上领导,数百个家庭,都找不出三辆来。
光是价格就让多少家庭望而却步,更别说即便是有钱你也不一定能买的到了。
柳三月都不知道大姐夫的哥嫂这两口子哪来的脸敢去想。
陆老爷子自己亲儿子都没有一辆,便是陆老爷子的那辆都不是陆老爷子自己的,而且他身在这个位置,国家给配的。
总之柳三月真是恶心这家恶心的要死。
陆大姐人好,温柔又爽利,对她也相当好,平时还会亲自做家乡菜给她吃。
都说与婆婆、大姑姐、小姑子的关系最不容易,柳三月这里却完全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柳三月很喜欢陆大姐,很不希望陆大姐继续这样过下去。
同时她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陆大姐别处活的都挺明白的,怎么偏偏到了这方面就活的这么糊涂了。
这么瞒着忍着,不光是她自己过得辛苦、痛苦,便是连着娘家都得跟着吃亏受罪,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可这事儿真是没法说,总不能说你夫家不好,你赶紧离婚吧,别回头还拖累娘家这头。
所以柳三月也只能平时聊天的时候潜移默化,故作无意的多说些女人当自强以及男女平等的故事。
只希望陆大姐有一天能明白,不好的男人不用去忍着,忍着只会比一个人过得更痛苦,倒不如一个人。
况且世界这么大,只要自己立起来,以后总能遇到更好的。
第116章
柳白露最终还是跟柳妈摊了牌,她对象家里不知从哪里知道柳三月回京的事儿,并且知道了柳三月嫁的人家住内城香饵胡同,是很有身份的人家,顿时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光在厂里到处宣扬柳家和陆家是亲家,并且开始以柳白露公婆自居,为着这柳白露和她对象吵了好几架,可根本没用,也不知道她对象回去说了还是没说,反正她对象的爸妈依旧是我行我素,在厂里很是得意猖狂。
最让柳白露受不了的却是,她察觉到了她对象的想法,竟然觉得他爸妈这样的行为没什么,很正常,应该的。
并且还说出:我们早晚都是要成一家人的,你姐嫁的人家这么厉害,让我爸妈跟着沾沾光高兴高兴也没什么吧?又没借着你姐夫的名头做什么不好的事儿。这样的话。
给柳白露气的直接撂话说:“谁跟你早晚一家人?我告诉你,咱俩从现在开始完了、结束了,我柳白露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你这样的窝囊废。趁早回去告诉你爸妈,以后若再敢拿我姐我姐夫说事儿,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本就不喜欢这个男人,当初厂里的前辈介绍的时候她就看不上,老实木讷又没主见。
鲁迅不知道,老舍不知道,除了埋头干活儿什么都不知道。
相处起来时常一天都说不到一句话,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但是前辈说他好,妈也说他好,说这样的男人是过日子的男人,高考没了,她自己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拿这些去嫌弃人家也确实不合适。
所以她一直忍着,总想着处着处着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了。
就算是他爸妈的看不起以及各种无理的要求她都忍了,只因为觉得这个男人不错,对她也不错,说不定以后会好的。
可是哪儿她都能忍,只这品性不好一样,她绝对忍不了。
她姐是她姐,她是她,若想借着她占她姐的便宜,门儿都没有,即便只是口头上占占便宜,那也不行。
更何况姐夫家的亲家伯伯是军部高官,身在高位一步都错不得,天天被他们家这么瞎嚷嚷,若是被谁给举报了,那能得了?
好在柳妈跟大多数父母比起来要开明许多,柳白露说了那人家里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以后,柳妈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这样的亲家容易招来祸患,分了也好。
不过那人家里就没这么容易接受了。
柳白露的前对象根本不敢相信两人就这么说分就分了,他俩处了一年多,一直都好好的,这都要谈婚论嫁了,突然就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要分,终身大事,这不是瞎胡闹呢吗。
他数次哭求柳白露,次次都下跪哭的涕泪横流,只可惜柳白露是个有主意的,她不会轻易去决定一件事,但是一旦决定,便不会再回头。
所以任前对象怎么哭求,柳白露都是无动于衷,复合绝无可能。
前对象的父母跟前对象说柳白露这是姐姐攀了高枝儿,自己也跟着不甘心,瞧不上他们普通人家了。
前对象自己一琢磨,可不就是,若不然为什么一直都是好好的,偏她姐姐一回来她就铁了心的要分。
还说他窝囊,不就是嫌弃他家不如她姐夫家有本事。
只这前对象是真心喜欢柳白露,长得好看又有文化,跟厂里别的那些别的小姑娘一点儿都不一样。
便想着不都说好女怕缠郎,处了一年多总是有感情在的,他多磨一磨,总能和好的,不就是觉得他家条件不好,只要她姐家肯帮衬帮衬,他家早晚也能好起来。
亲戚之间不都是互相帮衬的。
于是前对象开始天天的往柳家跑,早上去接柳白露上班,晚上送柳白露下班,也不管柳白露乐意不乐意,反正就是死活的缠着跟着。
而前对象爸妈看自己儿子都这么低三下四了,柳家竟还端着不肯松口,便愈发来气,又开始在厂里大肆宣扬柳家这是借着嫁的好的大姐攀上高枝儿了,瞧不上他们这样厂里的普通人家了,这是要悔婚另找当官儿人家去。
这年头的流言蜚语厉害起来能害死人,本来柳白露和前对象都是一个厂的,又是厂里前辈介绍,又处了一年多,厂里所有人都认准了这俩人将来指定是要结婚的,再加上之前前对象爸妈的宣扬,大家更是笃定了的。
这下子突然之间又反悔了,前对象的努力挽回,低三下四的恳求,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托前对象爸妈的福,大家也都知道了柳家老大嫁的人家相当厉害,相当有背景。
再通过前对象爸妈的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完全相信了前对象爸妈的说辞。
柳家这是大女儿嫁的好,想借着大女儿的光,把小女儿也嫁去更好的人家去。
大家心里鄙夷看不起柳家的同时,还轮番上阵的天天儿劝柳白露,说什么做人得厚道、人在做天在看之类的话。
还有那个中间介绍的前辈,更是被气的直接请了好几天的病假,只说没脸在厂里待下去了,没脸见人了,说了一辈子的亲,就没碰到过这么丢脸的事儿,一辈子老脸都丢尽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前对象他们家,搞出了这么个事儿。
便是厂里的领导都各个的跑来劝,说什么做人不能这样,影响不好,对厂里名声也不好,更不利于厂里的安定团结。
这边前对象死缠烂打,怎么骂都骂不走,那边天天儿的轮番劝还外加明朝暗讽她人品不好,合着倒成了她的错了,搞得柳白露是不胜其烦,都快崩溃了,恨不得辞职不干了才好。
特别是每天工作的时候,厂里那些人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背后对她的窃窃私语,以及对她家里的议论。
说她就算了,连带着把她爸妈都给说了,什么有什么的闺女就有什么样儿的父母,难怪爸爸进了劳改农场,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了家的那个小儿子,小小年纪待在这么个家里,以后也得有样儿学样,估计也不会长成什么好东西。
总之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语言极尽恶毒。
柳白露也试图着去解释过,可她不是个爱背后说人坏话的,那家人干的那些恶心事人前她也说不清楚,况且大家对这件事的前后经过的认识已经定了型。
所以无论柳白露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大家就是认定了她家嫌贫爱富、作风不正。
柳白露是又崩溃又无力,她改变不了他人的想法,如果只是自己被说被议论就算了,可现在是连着家里所有人一起被编排,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柳三月完全不知道最近柳家发生的这些风波。
最近她没回娘家,柳妈和柳白露也没跟她说。
她这边也发生了一件挺头疼的事儿。
陆大姐最近老往这边跑,最少两天就得往这边跑一次。
可这几天得有个连续四五天都没过来。
柳三月也没大在意,只想着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要忙,毕竟那头那么大一家子人呢。
直过了六天,陆大姐才再次过来,却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大对劲,说话心不在焉的,一直走神。
而且柳三月还无意中瞄到陆大姐衣领子里的脖子根那儿有淤伤,难怪这么热的天儿她还特意穿了个半高领的长袖,若不是陆大姐俯身从地上捡东西,柳三月还真不一定能看到。
柳三月不动声色套了陆大姐几句话,果然出了事儿。
陆大姐虽仍是没说自己被大姐夫打的事儿,却是说了她为什么好几天没来。
原来是大姐夫把那辆桑塔纳给卖了,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姐夫的哥嫂,而且还是大姐夫爸妈鼓吹的,更搞笑的是,一辆正经的桑塔纳小轿车,只卖了一百块。
一百块,就是买辆自行车都不够。
这是个什么意思还不好明白吗?这是把陆家当傻子玩儿呢。
哥嫂家想要车要不到,就使这么个手段,还不是想着大姐夫把车给卖了,陆老爷子只要是心疼自己姑娘和外孙,就得再给买一辆。
这就是陆淮出门见朋友去了不在家,陆淮要是在家,还不得气疯啊。
柳三月都气的不轻,大姐夫一家合起伙来坑陆家,陆大姐居然还想着要为他们家隐瞒,若不是她这儿套话,大姐还不打算说的。
柳三月直接一把扯下了陆大姐的衣领,眼睛盯着陆大姐脖子上那明显的五个手指头造成的淤青,冷笑问道:“大姐,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又是磕门框上磕的?”
陆大姐赶紧扯回自己的衣领,手在脖子上遮掩着,尴尬的眼神乱闪,也不敢看柳三月,支支吾吾的说:“是,是陪大宝小宝玩儿的时候,大宝不小心抓的。只是看着夸张,其实不怎么疼。”
柳三月怒极反笑,对陆大姐简直失望透顶,“你当我是在心疼你疼不疼吗?好的歹的都是你自己乐意的,又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心疼爸他老人家,付出这么多,竟养了一屋子的白眼狼还不自知。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他的好女儿,费心费力的帮着瞒着藏着,自己受罪不甘心,还要拖着自己的爸跟着一起。”
“大姐,”柳三月失望至极的看着陆大姐,“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清醒,你自己愿不愿意承受这些咱不说,可你怎么不为了爸考虑考虑?若是这次你又不说,是又打算让爸再费尽力气去到处求人再给你那不成器的男人再买一辆车吗?”
“你怎么不为了大宝小宝考虑考虑,他俩如今正是性子要定型的年纪,成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你觉得他们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儿?你难道要让爸拿命换来的一生荣光以后毁在两个不成器的外孙身上吗?”
陆大姐被柳三月一连串的话说的张口结舌,呐呐不语,低头捂着脸痛哭起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等陆淮回来知道了才该哭,他那么爱你,那么关心你,若是知道你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他该多痛心,多难过?”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陆大姐捂着脸哭着说:“他家里人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嫁过去的时候他对我那么好,天天晚上洗脚水都帮我给倒好。怎么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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