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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种大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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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把身高因素考虑了进去,努力在垫脚尖了。
  然而……
  柳三月踮起的脚尖落回了地面,面皮红涨,一手捂脸,一手恼羞成怒的给陆淮胸口下方来了一拳。
  这么浪漫,这么温情的时刻,她都准备好了来一个激烈的法式热吻,全被这人的身高给毁了。
  所以,长那么高,除了好看,还有个什么用。
  什么用!
  陆淮心中沉郁一扫而光,再多的失落、再多的伤怀,都被柳三月这一句话、这一个叭给一扫而光。
  有时候,心情的转换就是这么快,这么猛烈,这么不讲道理。
  陆淮抿唇,俯身弯腰将头压在了柳三月的肩膀上,闷声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愈笑愈不能自抑,心中好似有把火在烧,热热又烫烫。
  柳三月气闷,又给了陆淮一拳,“别笑了!”
  回应她的是陆淮跟行驶中拖拉机颠簸似的震颤。
  柳三月继续出拳,这回捶的是陆淮的肚脐眼,“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真不笑了。”陆淮从柳三月肩膀上挪开,转而用双手握住了柳三月的圆润肩头,深深凝视着柳三月气恼到下垂的双眸。
  “我是高兴,好高兴。”
  他低低弯着腰,将额头凑到了柳三月额前,抵着温柔眷恋的磨了磨,“高兴到想亲你,使劲儿的亲个够。”
  说完便抵着柳三月微微冒汗而变得湿润的额头,深邃含情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面前的那对眸子。
  两人额抵着额,眼对着眼,呼出的气息交织缠绵,在这安静的,只有灶火的噼啪声中,好似时间都不存在了。
  只余彼此。
  柳三月眨了眨眼,舔了一下唇角,咬唇露出牙齿眯眼笑了笑,猛的闭眼噘嘴,噘的高高的,因噘嘴而含糊不清的说着:“来吧,亲吧。”
  陆淮低低笑了两声,收紧双手,垂首亲了过去。
  两人的舌要么在你的口中,要么在我的口中,追逐纠缠着,不过两次的经验,已叫他们亲的格外契合默契,啧啧有声。
  亲到后来,已是浑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兮。
  “三月,鸡蛋还是我自己来煮,你去、去、去,啊!我去了。”才刚到厨房门口的唐平被吓的目瞪口呆,一个急转身,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往厨房看,跟被狗撵似的。
  跑到堂屋撑着最近的一张课桌,惊魂未定,直拍胸口。
  这两人,这两人真是,亲嘴也不说找个隐蔽的地儿,怎么能在厨房就亲起来了,羞死个人了。
  而火热的厨房中,柳三月惊慌失措,陆淮得意勾唇,同样的遭遇,却是全然不同的反应。
  柳三月一把推开陆淮,“哎呀”一声,捂脸就跑,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喊,“你把鸡蛋给唐平吧。”
  几步跑到堂屋,脚步愈发加快,蹭的蹿进屋里,砰的把门给撞上了。
  柳三月靠在门上,捂着扑通通、扑通通的胸口,木愣的粗喘着。
  “你这是怎么了?”林铭从床上看过来,“怎么急成这样?找茬儿的那帮人又来了?”
  林铭没敢跟出去,在家等了半天等到青了一只眼的唐平回来,才知道已经没事儿了,解决了,那帮人被打跑了。
  紧接着陆淮和柳三月便回来了,不过这会儿见柳三月一副惊慌失措,吓到呆愣的模样,还以为那帮人又找回来报复来了。
  说着她翻身在床上爬了几步,爬到床头对着前头的窗子朝外面瞄着,一边瞄一边紧张的问:“他们追到咱们这儿来了?”


第85章 
  柳三月脸通红,隐隐发紫,有跑的,也有羞的,怎么就忘了那是在厨房了呢,怎么就忘了这家里不止他们两人了呢?
  然屋里还有一个林铭等着,不知情,问出的问题却叫人那么的羞臊。
  柳三月无力走去自己床边坐下,摆了摆手,找了个借口敷衍道:“刚刚给菜园子浇水,碰到陈二叔家里养的那只大狗,对我又是龇牙又是叫唤的,给我吓的跑回来了。”
  “哦,这样啊。”林铭理解的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回了床上,不是那帮人来寻仇就好。
  陈二叔家那只土狗得有半人高了,还凶的很,见了人就叫唤,还一个劲儿的流口水,她也被吓跑了好几次。
  “好好的那狗怎么跑咱们这边来了?只希望它赶紧回去才好。”林铭被那狗吓过好几次,现在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的朝窗外打量着,怕那狗跑进院子里来。
  “是啊,是啊,得赶紧回去。”柳三月心不在焉点点头,捂着发烫的脸傲慢不已。
  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保守的,别说亲嘴,在外牵手的都几乎是没有,刚刚她跟陆淮亲的好像还亲出口水来着,天哪!柳三月深深捂脸,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唐平啊!
  林铭瞧就柳三月不敢露脸的模样,只以为她还在害怕,又朝窗外瞄了几眼,安慰道:“你别怕,那狗不在外头,估计是已经走了。”
  “哦。”柳三月捂脸捂的更深。
  林铭也不在意,只自顾说着:“你买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放在你柜子外头堆着了,你自己给收拾收拾吧。”
  柳三月的柜子是锁着的,林铭便没有给柳三月收。
  柳三月又闷了会儿,只等脸上没那么烫了,这才去收拾东西。
  林铭坐在床上,刚刚她没去看热闹,正好奇的心痒着呢,这会儿书也看不下去了,握着书看向柳三月问道:“对了,三月,刚刚我听唐平说,来找茬的那个人的儿子跟柳二月定过娃娃亲,是不是真的啊?”
  不等柳三月回答,她又自顾加了句,“这都什么年头了,咱们新华夏都成立好几年了,居然还有定娃娃亲的,这思想实在落后。”
  自民国时期,洋人涌进,清朝败落,没有了闭关锁国的限制,华夏便开始了思想的解放。
  直到新华夏成立,许多旧俗已再难见到,现在可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自由恋爱。
  但是那是针对大城市来说,再难见到也不是见不到,林铭在京城长大,除了在书上看过,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还真是从没见过有定娃娃亲的。
  觉得愚昧落后的同时,也感到了新奇新鲜,对这里头好奇的很。
  “乡下进步肯定比不上城里那么快的,再说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几十年前,跟现在比,可不是落后的很。”柳三月翻出表盒,打开来看了看,顺嘴回道。
  又打开衣柜将表盒塞了进去,打算等柳二月结婚前一天再给她送过去。
  林铭一想也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华夏还没成立呢,战火纷飞,又是偏远乡下,早早定下婚事约摸也是为了多个依靠吧。
  她抱着书往柳三月那边蹭了蹭,又问:“那你说既然是定的娃娃亲,男方那边为什么悔婚啊?我听唐平说是男方悔了婚,见柳二月要嫁去城里,又想来占便宜,这些乡下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他们就不怕丢了脸面吗?”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爱听。
  柳三月皱了皱眉,“哪里都有那不看重脸面的人,可不是光只是乡下有,城里不也多的是,况且这乡下大多数人还是很淳朴的,你看咱们队,大多数人家不都挺好相处的,对咱们也好。”
  林铭吐了吐舌头,她好像又说错话了,急忙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顺嘴一说来着。”
  柳三月不愿再跟她说这个,她知道林铭很多时候说的并不是心里想的,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
  但是听了还是会不痛快,便干脆转移话题回头问了句:“你说你年前要走,具体是什么时候?跟葛队长说了没?”
  林铭唔了一声,在心里头算了算,回道:“还有六天,还早,我准备过两天就去跟队长说来着。”
  “你还是赶紧说了吧,你一走,就得重新安排老师,事儿挺多挺麻烦,别说的晚了给葛队长来个措手不及。”
  “哦,那好吧,那我就现在去趟队长家吧。”林铭说,正好她这会儿也没事。
  柳三月把买的那些东西收整了一下,清出窗花、对联这些东西,寻思着眼看小年没两天就要到了,这个时候把这些贴上去也不算早。
  便抱着这些红彤彤的一大摞跑了出去,一时倒也忘了刚刚的尴尬。
  她也不知怎么贴这些,没有胶水,好像是应该熬米糊,便去了陆淮和唐平的屋子,直接推开了门。
  陆淮和唐平都在屋里,坐在各自的床上,对面而坐,好像是在说话。
  看到唐平,柳三月眼神飘忽起来,咳了咳,赶紧的举起手中一摞红色掩饰心中慌张与尴尬。
  “我今儿在城里买了好多窗花和对联,咱们这会儿就给贴上吧,是不是得熬米糊糊?”
  唐平向来喜欢抢活儿干,况且在家也是干惯了的,当下起身说道:“是得熬米糊,我在家经常熬,我去熬吧。”
  “哦,成,那你去吧,熬好了再跟我说,我们一起贴。”柳三月巴不得唐平自己去熬,也好省下不少尴尬。
  等唐平出去了,门口的柳三月扯唇冲屋里剩下的那个大个子僵硬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那我先过去了。”
  一时心里也在吐槽,亲也亲过两次了,不就是被唐平看到了,怎么对着陆淮倒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了,真是没出息。
  陆淮弯眼直笑,看着柳三月,伸手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处,“他都出去了,你还有个什么不好意思的,过来坐。”
  “我不,”柳三月撇过头,“又没什么事儿,我干嘛要过去坐,不去。”
  “听话,”陆淮笑意更浓,腻腻歪歪的,又拍了拍身边,“我有事儿问你。”
  “哦。”柳三月扭扭捏捏抬眼瞄了陆淮一眼,被陆淮黏糊糊的笑一激,乖乖的走过去坐下了。
  陆淮一把便勾住了柳三月窄条儿肩,大脑袋便朝柳三月的脸上凑了过去。
  柳三月只以为陆淮又要亲她,这回这地儿比厨房还危险,直接就是唐平和他的卧室,唐平随时说不定就进来了。
  吓得忙赶紧抬起双手紧紧捂着了自己的嘴,闷声闷气的说:“你干嘛?注意场合,别乱来啊你。”
  陆淮近在眼前,放的极大的大脸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双眼弯成两座拱桥,“我只是想问你,今天你进城给你的二月姐买了什么结婚礼物。”
  柳三月悻悻放下双手,切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说话就说话,突然凑这么近干嘛,显摆你毛孔细啊。”
  “嗯?”陆淮没听清柳三月嘟囔了些什么,低哑的嗯了一声,尾音弯弯绕绕,恨不得跟山路似的,来个十八弯。
  柳三月愈发撇嘴,就会拿美色和声音勾搭人,没有烟酒嗓都非要压出烟酒嗓,德行。
  “没什么,我说我给二月姐买了块儿手表,罗马牌的。”
  “手表?”陆淮坐了回去,挑眉看着柳三月,不可思议的问:“你打算送她手表?”
  “怎么?我送她手表你吃醋嫉妒啊?”柳三月斜了斜眼,调侃着:“要不等你结婚我也送你一块儿?送你一块儿更好的。”
  陆淮笑着戳了柳三月的额头一下,“你二月姐是个女的,我有那么疯狂,连个女人都嫉妒吗?”
  柳三月装模作样哼了哼,笑着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你送她手表合适吗?罗马牌的女式手表,花了将近三百块吧?”
  “行啊你,知道的挺齐全嘛!”柳三月捶了陆淮肩膀一下,又问:“是将近三百,为什么不合适了?”
  “我一直也没有问你,你和这队里的柳家都姓柳,你还对她们家这么好,你们是亲戚吗?”陆淮之前是这么猜的来着,可是现在又觉得不太像。
  “不是啊,”柳三月摇头,“就是觉得我跟她们家去世的小女儿名字一模一样,还挺凑巧挺有缘分的,她家又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不这些日子相处久了,我觉得她家母女俩人都挺好的,对我也挺好,难得有缘,又是结婚这种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所以这结婚礼物总不好太寒酸,还能给她涨涨面子,免得因为乡下嫁过去的,受婆家欺负。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在十二点前赶出来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第86章 
  陆淮揉揉眉心,无奈的笑了,现在他都开始琢磨着小姑娘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莫不是比他家还厉害?
  不应该啊,她爸还在农场里待着呢,真要是比他家背景厉害,怎么可能会进农场。
  可若不是背景厉害,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么个不通庶务,不把钱粮当回事儿的女儿啊,真真是叫人费解。
  陆淮伸手去捏柳三月的脸颊,惊奇的“咦”了一声,一时撇了刚刚的话题,诧异出声,“你这脸上的肉怎么好像变多了?”
  他也不是见天儿的去捏小姑娘的脸,天天在一处不觉得,突然这么一捏,竟是多了不少的肉,软乎乎的。
  柳三月皱眉将陆淮的大手拍来,“你胡说什么呢?”
  “真的,”陆淮的手又锲而不舍的伸了过去,他很是喜欢那软绵绵的手感,“之前捏的时候就只能捏到一丁点儿皮肉,现在都能溢满手了。”
  “你看,你看。”说着他捏在柳三月脸上的手上下动了动,两根手指头还跟着来回轻搓了搓,“是不是多了很多。”
  柳三月伸手碰了碰,感觉到了陆淮手中肉的厚度,顿时大惊失色,“真的多了很多,我胖了?我是不是胖了?”
  女孩子总是在意自己的外貌和身材的,柳三月也不例外,她曾经就是个易胖体质,再加上宅,不爱运动,多吃一点儿就能吹气球似的发起来。
  为了保持身材,她是这也不敢多吃,那也不敢多吃,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然后就变成了大垮子东村的柳三月,那是想吃也没得吃。
  再后来变成京城的柳三月,实在是那几个月的挨饿经历太过惨绝人寰,且她还是活活饿死的,哪还记得那八百年前的易胖体质。
  只恨不得每顿都吃到撑死才好,最近顿顿能饱能满足,没再挨饿,食量才开始稍稍正常些,但每顿也得两碗饭。
  再算算她的年纪,正是青春期,发胖的大好年纪,这一定是她日日胡吃海塞的报应来了。
  可怕的是这里还没有电子秤,连个控制体重的工具都没有,她好像自从穿越以后就一直没称过体重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柳三月惊恐的掰着陆淮的手臂,“你快说啊,我是不是胖了?比着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胖了?”
  陆淮后倾身子,捏着下巴将面前的柳三月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是圆润不少。
  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河边的夏天,小姑娘穿着裙子,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细细小小的,身无二两肉,风一吹就能飞的模样。
  如今虽冬天穿的厚实,可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双手都能看出来长了不少肉,特别是脸上,丰润许多,气色都好了不少,不再跟第一次见时那般苍白无力的感觉。
  陆淮还是知道些女孩子的心思的,便由衷笑着赞道:“不是胖,是丰润了。”
  况且他也确实不觉得三月这样是胖,胖是贬义词,可是三月如今这样显然要比之前那瘦瘦小小的模样好上许多的。
  柳三月急了,“丰润不就是胖,胖不就是丰润,不行不行,我以后得少吃点儿,十六七八岁正是容易长肉的时候,我可不想变成一个大胖子。”
  陆淮好模样、好身材,她这要是胖成球,那还得了。
  “说什么呢?”陆淮板了脸,不高兴了,“你这样挺好的,减什么肥,我就喜欢你肉多一点,别人想肉多还没有呢。”
  他觉得女人嘛,自然是丰润些的好,看着舒服,捏着也舒服,跟大街上那些女人似得,瘦成皮包骨头,一捏都硌手,有什么好的。
  这年头物资匮乏,少油少肉,还有好多吃不饱的,长得丰满的确实少,走大街上,不管男女老少,胖乎乎的还真是难找。
  可是柳三月是从有维密这种可怕生物的时代过来的,她崇尚的是瘦到腰瘪腿细,再有点儿小疙瘩肉的身材。
  没有疙瘩肉就算了,可那也不能胖,所以陆淮的真心话并没有让柳三月的心里好受一些。
  减肥,必须得减肥。
  柳三月沉默着没有理会陆淮的话,却是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什么狗屁就喜欢你肉肉的,应该是喜欢你捏着肉肉的,看着瘦瘦的才对,这方面,男人都是骗子,绝对不能信。
  正好,虽然没有电子秤,但是队里有称粮食的大秤,回头她用那个秤称就是。
  她身高才一米六出头,体重必须得控制到一百以下。
  “听到没有?”陆淮见柳三月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眉头深锁的模样,心中不放心,便揉了揉柳三月的头发,更加严肃认真的叮嘱:“不许减肥,也不许不吃饭。”
  “嗯嗯,知道啦。”柳三月胡乱点点头,心里头想着,她当然不能不吃饭,她只会少吃。
  怕陆淮再纠缠这个问题,她可不想被陆淮的喜欢肉多论给洗脑,便扯会刚刚的话题又问了一遍,“对了,刚刚你说那个手表合适不合适,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有哪里不合适的吗?”
  “当然不合适,”陆淮说,“柳家一不是你家亲戚,二不是你家世交,不过是你才认识几个月的,关系不错的邻里。你一出手就是一块儿两三百的手表,你叫人家怎么想,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心思不正,有所图谋。”
  “额……会这样吗?”柳三月不解,她还真没忘这方面想过。
  主要还是柳三月对这里的金钱面值概念不强,两百多在曾经就是她跟好朋友半顿火锅大餐的钱而已。
  一顿都不够,并且她身上的几百块钱来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就是暗中找找卖家,不要叫别人发现罢了。
  所以即便是再如何知道手表在这个时候是个不得了的大件,柳三月也没有很当回事。
  这会儿听陆淮这么一说,倒是犹疑了。
  “你自己想想,”陆淮挽了挽衣袖,坐正身体,面色严肃,以教育的口吻说道:“假如你有喜事,一个你才认识几个月的朋友直接送你一栋房子,你会怎么想?”
  两百多再添点儿,可不就是一栋房子的价钱出来了。
  柳三月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的房价,她只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恐怖房价,两厢一对比,当即唬了一跳,如果是她,怕是会以为那个人是要唬住她,然后把她拆了卖器官。
  “那,那,那好像是不太合适。”柳三月惶惶然,“那我该送二月姐什么好啊?”
  还好陆淮问她了,不然真送出去,二月姐怕是要多想很多了。
  “大红的被褥、枕头,或是带囍字的暖水瓶,这些日常必然用的到的生活用品,不都是可以的,也不会太寒酸。”陆淮只觉得对着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真是心都要操碎了。
  柳三月却是兴奋的一拍手,喜笑颜开,“也对,那我准备一对儿带囍字的暖水瓶好了。”
  唐平已熬好了米糊糊,便喊了陆淮和柳三月一起去贴窗花对联。
  唐平和陆淮相互合作着贴高处,柳三月自己抱着一个装了米糊糊的小盆,屁颠屁颠贴低处。
  刚开始贴没多久,林铭便从葛队长家回来了,见院儿里在贴窗花、对联,兴冲冲的一边看一边指挥,怎么怎么贴才好看。
  小院儿不大,房屋不多,忙叨了也没多大会儿,也就全都贴好了。
  柳三月和林铭兴致勃勃特意跑去了院子外面,再慢慢往院子里走着看效果。
  院门口的老旧大门周旁就贴了一副崭新火红的对联,再往里走,堂屋外又是一副。
  来年午马,两旁数扇窗子各式姿态的火红骏马喜气洋洋,被这些大红的颜色这么一布置,即便是老旧的房子,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让人真切的感受到,要过年啦。
  那带囍字的暖水瓶柳三月没有,也不好凭空变出来,她是懒得为着这个再跑一次城里的,大冬天的坐拖拉机实在是太冷太遭罪了。
  便就托了队里这两日要进城的刘三婶给带一对儿回来,反正暖水瓶的模样都是大同小异,只要带囍、好用就成。
  紧接着,小年儿便到了。
  北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而南方的小年却是腊月二十四,知青四人,除了柳三月这个伪北方人,其他三个正宗的京城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大家都不是很明白,明明是一个国家,为什么南北方的小年竟会差了一天。
  不过也没人细究这个问题,毕竟南北方差异多的去了,他们来这儿半年,早习惯了。
  然而,有一点他们无法习惯的,并且非常不能理解的是,南方小年不光差一天,而且还不吃饺子。


第87章 
  小年这天不吃饺子!
  是真的不吃!
  不光小年这天不吃,唐平为着这个还特意去问了队里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节日,任何节日都不吃。
  这里,就没有吃饺子这个习惯,面粉都吃的少。
  这可不像几十年以后,网络和物流打发,南北文化互融,南方平常时不时也会吃顿饺子。
  这时候的南方,知道有饺子这么种吃食,但是几乎是没有人去吃的。
  陆淮还好,柳三月就更无所谓了,她本来就不理解什么节日都要吃饺子的习惯。
  相比起来她还是觉得某省什么日子都吃火锅比较可爱。
  林铭马上就要回京了,稍稍遗憾而已。
  只有唐平,他并不知道这边过年不吃饺子,他期待了好久,好久。
  个把月之前就开始期待。
  日思夜想。
  现在告诉他没有饺子,不吃饺子。
  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柳三月只当唐平舍不得自己做,便让他想吃就做就是了,难得过一次年,放纵一回也没什么。
  然而唐平哪里是因为这个,他觉得饺子当然得大家一起吃啊,一个人吃哪有过节的气氛,大家抢来抢去的才有意思嘛,还得包硬币,看谁来年好福气。
  柳三月实在看不得唐平萎靡的样子,便张罗着大家一起包了顿饺子,各样的馅儿,因只有四个人,便只塞了一个硬币。
  小年那天,大家痛痛快快聚在一起吃了顿饺子,还给葛队长和柳家以及两旁邻居各送去了一份。
  最终唐平心心念念的那枚硬币恰恰好被他给吃到了,喜的他激动了好几天,时不时的就傻笑那么一下。
  柳三月暗中跟陆淮吐槽,就唐平一个人吃的最多,一个人吃一会儿歇一会儿,早上也吃,晚上也吃,前前后后,吃了得有小一两百个,硬币被他给咬到,真是一点儿也不稀奇。
  总之,这个小年,大家还是过得挺欢乐的。
  小年一过,便是林铭离开的日子,她要先去城里跟那位带她回京的人汇合,再一起去转车去市里坐火车。
  林铭走的那一天,队里许多人都跟着一块儿出来送。
  林铭给队里的孩子们上课,细心又温柔,家长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她很是感激,自然也都是舍不得她走的。
  林铭这一走,队里可就少了一个高学历的好老师,多可惜啊,不过能有机会离开这里回城,又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吃苦受罪的。
  葛队长领着大家送到了队里坡下,愈发的犯愁,前两天他去大队开会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提起,大队长竟是主动先提了。
  不住的夸他办了一件了不得的大好事不说,还说要把队上的希望小学给提成大队的公办小学。
  那么学校的扩建便势在必行,大队长应承,由大队上来组织各小队出钱出力,把这学校给建起来。
  按说这该是一件光荣的好事才对,可是大队长只应承了盖校舍,其他一应杂事皆是不管。
  想想也是,大队长要是一应杂事都能给办了,又何必要在大队里并不是很富裕的大垮子东生产小队办校,不若找个富裕些的小队办不是更好。
  大队长不过就是看葛队长有能力办成这么个小学校,也一定有能力办大,便把这事压给葛队长罢了,大队要是有能力办,早办了,还用等现在啊。
  要说这事儿大队长也是不怎么厚道的,这几天可把葛队长给愁坏了,别的杂事不说,就说这老师上哪儿找去啊。
  把队里知青全算上才四个,这还要走一个,三个老师,办个鬼的学校。
  六个年级,最少最少也得有六个老师不是。
  马上转过年,元宵一过就要开学,这可让她上哪儿去找老师哟。
  愁眉苦脸的领着大家伙儿把林铭送到坡下,葛队长郁闷到连话都说不出来,随意客气了几句,便就领着大家伙儿回去了。
  柳三月、陆淮和唐平三人将她给送到了坐拖拉机的地方,与她说了会子的话,看着她上了拖拉机,直到拖拉机开出一段距离后,三人这才转身回去。
  刚一到家,便看到葛队长正在院儿里站着呢,大过年的,也没个笑模样,孤零零站在那儿,一脸苦相。
  见三人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先打了个招呼,“你们回来啦?把林铭同志送上拖拉机了?”
  “是啊,看着拖拉机开了我们才回来。”柳三月说了句,她还有些茫然若失,同屋一块儿住了整半年了,说要走都不觉得,真走了还真有些空落落的舍不得。
  她知道林铭跟家里关系不好,是被家里逼过来的,林铭曾经跟她说过,这次回京林铭指定是回不了家了,也不知她作何打算,以后要怎么做。
  就她那个怕苦怕累、低情商的性子,柳三月很怀疑她回去了能不能过得好。
  不过人都走了,想也是白想。
  “队长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儿?”陆淮观葛队长面色,问了句,又伸手作请,说道:“咱们进去坐着说吧,堂屋里烧了炉子。”
  几人进了堂屋,课桌椅都被挪了开去,高高堆在一旁,中间桌架下烧了个炉子,陆淮、唐平和葛队长围着桌子坐了,柳三月便忙活着去倒茶。
  热水瓶现成的就有,柳三月直接倒了四杯,每杯泡着一颗大枣,端上了桌去,坐下时正好听见葛队长一边叹气一边说着。
  “我这是真没办法了,你说说,林铭同志一走,能任老师的就你们三个人,哪里能撑的起一所大队部学校。初六的大队上就要组织人来咱们队盖校舍,要是到时候知道老师都不够,可怎么办哟,不光是学校办不成,咱们队的脸面都要没了。”
  唐平和刚坐下的柳三月面面相觑,各自眨眼搓手,静默不语。
  陆淮右手食指轻敲着桌子,挠挠额头,问了句,很是费解的问了句:“整个大队只有咱们队分了知青吗?”
  葛队长一懵,茫然摇头,“不是啊,别队也有。”
  这还不明白啊,陆淮又挠了挠额头,“队长,别队也有知青,那您到底在愁什么?把别队的知青拉来任老师不就是了。大队长不是跟你说由大队出钱出力吗?那就直接托大队上去各小队号召,老师们的工资也交给大队。这学校办起来服务的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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