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在六零种大米-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抢着打听着到底是个什么事,怎么说陈宝珠被气哭了呢。
  有那机灵的脑筋一转也就想到了个大概,追着问也是为了确认一下。
  好不容易将这些闲极无聊,逮着八卦就来劲的乡亲给送走,陆淮扭脸儿一看,得!小姑娘躲屋里去了。
  他的胸口还跳的正欢实,有心想去把柳三月拉个角落去说会儿悄悄话,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了,他俩这关系不想定也得定下来了。
  陆淮简直开心的要死,老天都帮他,随便出个事儿便将他和三月绑在了一起,原本他想着不能着急,慢慢来,如今可好,再也不用愁了。
  准备去找柳三月的陆淮却被云里雾里的唐平给拦住了,直接笑着捶了陆淮胸口一拳,“行啊你,老陆,咱们几个才认识一个多星期,你这就跟柳三月同志谈上啦?”
  陆淮不说话,咧着嘴嘿嘿的乐,倒跟唐平像亲兄弟似的,笑的一模一样。
  “嘿,看把你给美的,嘚瑟。”唐平又捶了一拳,偏他还真是羡慕,他家里穷,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没结婚呢,轮到给他找媳妇,都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再看看人家老陆,就是厉害,不声不响就把柳三月同志追到手了。
  他今年都十九了,娶媳妇的路却漫长而遥远,心里头苦啊!


第55章 
  躺在床上的柳三月有些愣,呆呆的看着大梁,不太明白刚才她怎么就冲动之下说出了那句话。
  她脑子进水了吗?
  现在这么多人都听见了,顶多一天,全队的人都得知道她和陆淮在谈恋爱。
  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可不是句开玩笑的俏皮话。
  这个年月,女人十八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她在大垮子东生产小队至少也得待个四五年,过个两三年,等到了结婚的年纪却不和陆淮结婚,又正是严查时期,绝对死的透透的。
  所以,她刚刚到底是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呢?
  为什么啊?
  她才刚到这儿,前路一切都还不明朗,万一她和陆淮不是同一批回京怎么办?万一陆淮本就不打算回京又要怎么办?
  而且一旦改革开放的政策下来,她是铁定得下海的,她不可能放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要。
  可是在开放的初期,大多数人,特别是北方人,仍是不能接受做生意这件事,认为这是资本主义的做派,认为工厂才是人这一生的铁饭碗,才是最终归宿。
  届时,要是陆淮或者他的家人不同意她经商,她又该怎么办?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柳三月一愣,她怎么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两人结婚以后的事去了,她本来不是打算琢磨琢磨怎么才能不跟陆淮在一起的吗?
  柳三月摸了摸自己躁动的胸口。
  都怪陆淮,没错,都怪他!
  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帅干嘛!没事老冲着她笑干嘛!没事老帮她做这做那干嘛!
  现在可好了,她都魔怔了。
  又高又帅又体贴又细心又有能力,条件又好,这么多又,几个女人能抵御他的魅力,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啊!
  而且还是个真实年龄快三十的女人,她能抵御住才有鬼了。
  要不是顾及着这里的生存法则,早不知哪次她就将陆淮给扑倒了。
  柳三月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腿像青蛙似的弯着,疯了一般使劲揉捏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啊!好烦啊!”
  这是一条死路!死路!
  她心烦意乱的从头发上将手放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脚丫子,一下一下的捏着,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突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柳三月急匆匆进来了,并没有锁门,陆淮从门外跨了进来,扭头就把木门给关上了,并且细心的落了锁。
  柳三月抱着脚丫子,大脑一空,卧槽,他过来干嘛!为什么要锁门???
  他到底想干嘛啊!
  柳三月的手还抱在脚丫子上,两只脚丫子配合着屁股,蹭蹭蹭的往后退,只至退到了墙根。
  她一脸警惕加惊恐,“你,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你可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陆淮:???我说什么了吗?我还没说话啊。
  虽然不知道柳三月在说什么,不过陆淮也怎么当回事,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眼睛也不大敢看柳三月,“我就是,过来找你说说话。”
  哦,原来只是说说话啊,吓她一跳,真是的。
  柳三月为着自己丰富的心理活动而感到很是害臊,脚趾头又动了动,两只手上传来了脚趾头扭动的触感,她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态……
  青蛙腿……抱着脚……
  再看看陆淮,小帅脸,大长腿,一手插着裤兜儿立在那儿……
  柳三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双手从脚丫子上挪到了腿上,并且两条腿迅速折向一边,腰背挺直,冲陆淮斯文一笑,“你想聊点儿什么?”
  陆淮语塞,他打算聊什么来着?
  他好像太亢奋,光想着聊聊,没想着要聊什么……
  那,他要聊点儿什么?
  “刚刚……”陆淮一手插兜,只说了两个字又卡壳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被自己的扭捏气的一阵咬牙。
  不就是跟心爱的姑娘说两句好听话儿,打打情骂骂俏,大老爷们儿一个,有个什么好害臊的。
  去啊!上啊!
  心里默默为自己鼓了劲儿,陆淮深吸一口气,磨磨蹭蹭的抬头看向柳三月,呼吸仍是有些不稳,“刚刚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以结婚为目的处个对象。”
  说完愈发心跳如雷,已经抬起的头又扭扭捏捏的垂了下去,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哼哼唧唧的问了句:“你是怎么想的?”
  若是陆淮曾经的那帮好兄弟在这儿,可能会想戳瞎自己的双眼吧。
  柳三月也小媳妇似的垂着头,抠了抠手指头,看不见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子,她从小到大男人缘就不好,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表白过,有过的两次恋爱也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男方根本没花功夫追她。
  这会儿被陆淮这么直白明确的表白,柳三月都要冒烟了,这种陌生的、热切的、无法控制的喜悦,就像跳楼机,就像滑翔伞,就像飞速旋转的过山车。
  神志不清的柳三月一个冲动之下,低头抠着手指头回了句:“我想的,约摸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吧。”
  待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却是一丁点儿的懊悔之意都没有,反倒是觉得,她终于顺应了自己躁动的内心做出了选择。
  罢罢罢,既然已经应下,她也就别矫情了,两个人一起走总比她独自在这世上行走要来的好。
  陆淮那么好,吃亏也不会是她吃亏吃亏。
  陆淮猛的抬头,深邃的双眼因狂喜而放大,喜的他左眼一个褶的双眼皮都变成了两个褶。
  他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拿出来后两只空荡荡的手又不知如何安放,哆嗦着唇语无伦次道:“奥,奥,好,那你,你歇着吧,我去做饭,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一个转身,手忙脚乱拉开了门锁,落荒而逃。
  柳三月收回折着的双腿,似脱力一般,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害羞到不好意思跑走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嘿嘿,嘿嘿。”捂着发红滚烫的脸颊,柳三月神经病似的笑了几声,陆淮刚刚说喜欢她的样子好帅啊,跑走的背影也好帅。
  实在压抑制不住心里的亢奋,柳三月在床上来回滚了几滚宣泄着。
  滚了几下,关上的门又传来了敲门声,不轻不重。
  柳三月捂住脸,死相,刚刚都没敲门的,这会儿倒知道敲门了,一定是还跟她不好意思呢。
  柳三月用刚刚那个姿势起身坐好,理了理早已变鸡窝的头发,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又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垂下头捏着嗓子轻轻说了句:“进来吧,你刚刚没锁门。”
  门被打开,柳二月迷茫的双眼出现在门后,“什么没锁门?”
  “啊,哈哈,哈哈,”柳三月干笑两声,迅速转移话题带走她认错人的难为情,“二月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她拍拍床;“快过来坐。”
  柳二月顺势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柳三月看了看,“你没事吧?”
  “啊?”
  “我在家听隔壁周婶说刚刚王翠萍来找你麻烦了?说是闹的还挺凶的。”柳二月听了这事儿担心坏了,就怕柳三月在王翠萍手里吃亏。
  “奥,”柳三月反应过来;笑着摆了摆手,“你说这事啊,没事没事。她也就会嘴巴上厉害两句,说不过我不说,倒被我两三句给气走了。”
  柳二月放下心来,笑着拍了拍柳三月的手,“这样好,厉害些好,人活着不厉害些就爱受欺负。”
  “一个只会撒泼的老婆子而已,咱用不着怕她。”柳三月知道二月姐这是想起李妈了,便回握住柳二月的手笑着说了句。
  李妈说好听点儿是性子温婉善良,说的难听点儿就是懦弱。李妈若是能硬气点儿,有主意点儿,当初大月姐和她就不至于一个一尸两命,一个活活饿死。
  不过柳三月从来没有怨过李妈,李妈富贵了半辈子,被柳爸疼宠了半辈子,温柔没主意的性子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几天苦日子就能别的过来的。
  最后的那些日子里,但凡有点子能入口的李妈基本都是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很感恩。
  可是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是她,宁肯狠心些,也绝不做那个受人欺凌之人。
  “说起来,她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的麻烦?我听说是因为什么陈宝珠哭着回去了什么的,你招惹那个陈宝珠了?”柳二月好奇的问道。
  柳三月不想跟柳二月说这些,便含糊的说:“一点儿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儿。”
  柳二月点点头,没再多问,却是扬眉神秘一笑,“给你说个痛快的事。”


第56章 
  柳二月整的很是神秘,说了个开头又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倒是兴冲冲来了句,“你猜猜是什么事。”
  柳三月心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老实的摇了摇头。
  不过肯定是件大好事,因为二月姐瞧着喜气洋洋的。
  磨蹭了一会儿,吊足了柳三月的胃口,柳二月这才兴高采烈的说道:“你绝对想不到,王翠萍打你这里回去就摔了,而且摔的不轻,直接就晕过去没了反应,可把她家里一大家子给急坏了,吵吵闹闹的要送她去县医院,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在去县里的路上了。”
  其实柳二月是特意去的陈家,她一得知王翠萍欺负了柳三月便坐不住了,当初大姐就是被这王翠萍给害死的,小妹饿死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又来欺负她们家的大恩人三月妹子,真是与她们家过不去了。
  柳二月本就恨王翠萍恨的牙痒痒,且她和李秀芬、柳大月逆来顺受的性子不同,她更有南湖女子那股子泼辣劲儿,这些年没少被着李秀芬和王翠萍吵架。
  这次也是准备找上门去与王翠萍再吵一架,好给三月妹子出出气,她没什么能为三月妹子做的,但绝不能叫她在队里受了欺负去。
  没想到这一去就看到了陈家因为王翠萍摔晕而搞得人仰马翻,哭天抢地。
  得,架也不用吵了,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柳三月愣了愣,“摔了?怎么摔的啊?”
  王婆子身子骨硬朗的很,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难道是气性太大,走的太急?
  柳二月乐呵呵道:“这我可不知道,管她的呢,反正是摔了,最好让她落个半身不遂。”
  “大小便失禁。”柳三月坏笑着接了句,两人对视一眼,嘿嘿嘿的笑开了。
  这一晚晚饭,因为王婆子摔倒之事,柳三月再创她饭量的辉煌,不歇嘴的扒了三碗饭。
  不要天真的以为是普通的三碗饭。
  南方人用的东西秀气,吃饭的饭碗都是巴掌大小的饭碗,一般来说,女人两碗,男人三碗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因为柳三月饭量跟男人的饭量是对等的,正常状态下她得吃三碗。
  不过她非常讨厌碗里的饭很快见底的感觉,不够痛快还没有安全感,所以她自己准备了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小海碗,专门用来吃饭。
  每次盛满满一碗,再用饭勺压一压,吃饱了才见底,这样才能让她有更多的满足感。
  而今晚,她就是用这个专属于她的小海碗,不顾陆淮劝阻,吃了整整三碗,吃的撑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甚至没法起身刷牙洗漱,难受到半夜才算好受些,这才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上工,一整天到处都在讨论着王翠萍是如何戏剧性摔晕过去的。
  据陈家隔壁邻居赖三姐的说法是,当时王翠萍气冲冲的回了家,嘴里骂骂咧咧,嚷嚷着要几个儿子跟她去教训教训那两个狗男女,却被小闺女陈宝珠给拦住了。
  陈宝珠只觉那天丢死个人,恨不得这件事烂在地里,谁都不要提,没想到她妈不光提了,还大大咧咧上门找人家的麻烦。
  如今被气回来还不消停,抱着王翠萍的腰哭的好不伤心,不许她再去。
  可王翠萍气啊,气不过啊,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啊,还有她的六个大鸡蛋,这事绝对不能完。
  王翠萍最疼的小闺女都没能拦得住她,翻了锄头出来就骂:“一个个没用的东西,生你们***还不如生三头猪,**指望着你们,老子**能被别人活活欺负死。你们不去是不是,老子自己去。”
  提着锄头就气势汹汹往院儿外跑,几个儿子媳妇加女儿就追啊,这要真让她去了,一大家子在队里就真没法做人了。
  没等追两步,就看到气昏了头的王翠萍一脚拌在了院门门槛上……
  爽过一回的柳三月听了过程,又爽了一回,活该!这就是报应!
  紧接着,早收到了。
  收稻靠抢,越快越好,趁天儿好赶紧收了脱粒再晒干收仓,不到收仓这粮食就不算到手。
  指不定运气不好,稻子还没晒干就下起了雨,那么这么久的辛苦也就算是白费了。
  所以,收稻是一年最紧张的时候之一。
  收割第一天,为了节省时间,提高上工效率,葛队长一天早会便将整个收割、搬运、脱谷、晾晒、收仓的过程一次性给安排妥当。
  接下来直到收仓完毕前便不用再开晨会,一切为抢收让道。
  葛队长体谅柳三月和林铭是打城里来的,怕她俩体力会跟不上,便安排她俩跟着柳二月一组负责搬运,这活儿要比割水稻轻松那么一点。
  搬运的任务内容是:把收割下来的水稻整理扎捆,扛上板车,再用板车运到打谷场,卸下来。
  接下来的自有负责脱谷的人接手,柳三月听柳二月跟她和林铭解说的任务内容,觉得还行。
  等于就是单纯的运水稻,别的不用管,多轻松啊,不像割水稻,费力气不说,还累腰。
  然而,在抢收第一天结束的时候,柳三月觉得,自己简直天真,简直讨打,怎么会有那么脑残的想法。
  没有技术性,呵呵!捆水稻没有技术性?
  不怎么费力气,呵呵!没晒过的水稻不要太重,搬上卸下不费力气?
  不累腰,呵呵呵呵!一直弯腰起立,最累的就是腰好吗?
  最最最难以忍受的是,为什么碰过水稻会全身发痒啊?又不是痒痒粉的制作原料,这也太坑人了。
  下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沉,火红的夕阳余晖变成了深邃的蓝。
  九点了,已经晚上九点了,跟前几天五六点就下工的日子比起来,现在就是噩梦。
  她现在全身奇痒难忍,身上到处是挠出来的指甲印,外加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有肌肉无力,真的是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柳三月还算好的,好歹灵魂还在,知道喊累。林铭比柳三月更夸张,她比柳三月更瘦小,每天吃还没有柳三月好,天天只有素,没有肉。
  这会儿在柳三月旁边机械的迈着步子,眼神呆滞,好似看不到路,时不时就被泥巴里藏的石头拌的趔趄一下。
  拌到了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的转动都没有一个,就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柳三月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她,还是跟着两人的柳二月在她要摔倒时就赶紧扶她一下。
  “回去后拿热毛巾跟身上疼的地方敷敷,多敷一会,不然明天更得受罪。”柳二月见柳三月和林铭这样也是无奈,细细叮嘱着。
  心想明天她还得比今天再多干些才行,不然真怕这俩小姑娘扛不住,累晕过去。
  柳三月挠着脖子,哼哼了一声,算是告诉柳二月她知道了。
  林铭连哼哼都不带哼哼的。
  好不容易挪回了小院儿,柳二月放心不下,便留了下来给她们烧热水,想着她俩肯定是没力气烧水了,她给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一听柳二月要帮着烧热水,柳三月无力客气,狂点头,“好啊好啊好啊!”
  这个时候她也不记仇了,拍了拍一旁没有灵魂的林铭,“二月姐帮我们烧水,咱俩回屋躺会儿去。”
  柳二月赶紧将她俩给拦住了,“不能躺床,给被褥沾上闹痒的,就没法睡了。”
  是啊,她们身上还带着痒痒病毒呢,柳三月有气无力挠了挠肚脐眼,“那我们去堂屋歇着去。”
  柳二月让她俩去了,自己急急忙忙去打水烧水。
  就院子到堂屋这几步路,可没有灵魂的林铭已经坚持不住,摇摇欲坠,熟悉的小院儿让她卸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柳三月缓慢转头看了呆滞的林铭一眼,心中哼了一声,让你公主病,还嫌弃她辛苦做的饭,这下累傻了吧。
  她主动挽住了林铭的胳膊,给林铭借了点儿力道,嘴里嘟囔着:“看我对你多好,感恩吧你就。”
  毕竟今儿也算是共患难的同志了,之前的不愉快柳三月便也不想再去计较,以后还是得一起生活的,只要林铭不是坏心肠的人,柳三月也不想跟她闹得那么僵。
  两人跟没有骨头似的,相互扶持着软趴趴坚持到了堂屋里。
  一进了堂屋,柳三月不管不顾,当即四仰八叉,倒地不起。
  床不能躺,地上总可以躺,在这生死关头,不是在意这些小细节的时候。
  倒是没有了灵魂的林铭,并没有跟着柳三月一起躺倒,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丢失这最后一丝气节。
  林铭拖着如同残废的双腿,顽强的挪到了桌子边上坐着了,然后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桌上,连抬起双手垫着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我小时候,一米六五,一百斤,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后来到了十七岁那年,青春期,突然发胖,三个月胖了二十斤……
  然后保持在一百一十五到一百二之间,再也没掉下来。
  直到今年上半年我才狠下心减肥,瘦到了一百零六,奇迹般的没有反弹,然后离我不过百的目标还差好远。
  三月现在是十五六岁吧,饭量这么大,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要让她体会体会我的痛苦,我要报复社会。〒_〒


第57章 
  柳二月热水还没烧好时,陆淮和唐平就一起回来了,他俩今天排在一组割水稻,割水稻的累便不再详细赘述,肯定是比搬运累上好几倍的。
  唐平曾经在京城是不少干力气活儿,可是他从来没有干过农活儿,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吃苦耐劳的好小伙儿,现在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陆淮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比唐平更怀疑人生,要不是有柳三月在,他的会后悔自己一时赌气而下乡的。
  不过陆淮和唐平虽累的不轻,却比柳三月和林铭好非常多。
  俩人不太直的起腰,一边捶背一边走进堂屋,然后就看到了地上瘫着的和桌上瘫着的,乍一看,真的好像两具尸体……
  陆淮和唐平被惊的目瞪口呆,失去了语言功能。
  柳三月听到动静,给了他俩一点儿反应,她缓慢的转过头,心境平和,完全没有丑与美、猥/琐与优雅的念头,继续如尸体般瘫着,面无表情的缓缓说了句:“你们俩还活着啊?恭喜!”
  ……
  这得是累成了什么样儿,陆淮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蹲身去扶柳三月,“怎么不去床上躺着,是不是动不了?我抱你去床上。”
  “别碰我!”柳三月用了点力气抬头喊道:“我身上有闹痒的,不能躺床上。”
  陆淮身上也痒的很,很快便反应过来,依然蹲着,皱眉道:“那也不能在地上躺着,像什么样子。去我床上躺会儿吧,我的床没关系。”
  说着倾身又要去抱柳三月。
  “我不我不我不!”柳三月剧烈挣扎,她要是在陆淮床上躺了,陆淮的床也就没法儿睡了,她可舍不得这么干。
  才挣扎了两下,刚恢复点儿的力气又掉了个一干二净,柳三月一头弹回了地上。
  怕陆淮还要坚持,柳三月侧过身子,坚决不让陆淮抱自己,“我不去你床上躺,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陆淮无奈,“那我抱你去椅子上坐着好不好?”
  “好吧。”
  不顾堂屋里还有唐平和林铭,陆淮很有气魄的将柳三月打横抱在了手上,然而,他高估了累了一天的自己,腿还好,割了一天稻子的双臂却是软绵绵。
  起身的时候双臂一抖,差点儿没将柳三月给摔回地上去,柳三月身子歪了下,吓的她大叫着搂紧了陆淮的脖子,好像力气瞬间就回来了,扯着嗓子冲陆淮嚷嚷,“不行你别逞能啊,我可不耐摔。”
  嚷嚷的声音又尖又利,一旁本来羡慕嫉妒恨的唐平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虽然迅速就憋了回去。
  但是陆淮表示,他听到了,听的一清二楚。陆淮脸瞬间就黑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回荡,不行……不行……
  还有唐平的嘲笑声,他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傻大个儿嘲笑。
  要不是割了一天的水稻,胳膊没什么知觉了,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弱!
  心真的好塞,好塞……
  憋屈的忍着一口气,陆淮强忍着颤抖的双臂将柳三月抱到了桌边的椅子上轻轻放了下来。
  闷闷的说了句:“我去烧热水。”他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柳三月挠手臂,“二月姐正在烧呢,应该快烧好了。”
  果然,没一会儿柳二月便将热水烧好了,烧了两大锅,家里还有她妈等她回去照顾,柳二月同柳三月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回了家。
  柳三月恢复了些体力,林铭也已灵魂归位,俩人一起兑好了热水,抓紧时间回屋洗澡,真是受够身上难以忍受的痒了。
  陆淮和唐平两个男人,洗起来要快上许多,速度止了痒,两人便赶紧的各自生火做饭,若是不快着点儿,就得耗到凌晨才能上床睡觉,如今抢收,他们耗不起。
  打仗一般吃饭洗碗,忙完所有,还是到了将近十二点,四人精疲力尽,倒头便呼呼大睡。
  然后感觉好像才刚睡下没多久,就又到了起床的时间。
  柳三月跨着被子,两只眼皮打架,难舍难分。一睁开眼就要去抢收,今天是,后天是,大后天还是。
  整个周期几乎要持续一个月,然后收完早稻紧接着就该清理出剩有根的地,然后插秧种早稻,不到两个月,便又该收晚稻了。
  又是小一个月……
  等于接下来小半年,一天闲的时候都没有。
  如果每天的工作量都像昨天那样,柳三月觉得,她活不到过年。
  可是她有贝雷帽啊,她不缺吃的啊,所以她为什么还要过得这么艰苦啊?
  她是个愚蠢而且爱自虐的人类……
  门外又传来了砰砰砰,砰砰砰,催魂似的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唐平特有的大嗓门,“起床啦,快起来啦,四点啦,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啦。”
  啊啊啊啊啊!不想起床,不想起床,柳三月狂躁的想尖叫。
  显然有人比她更狂躁,旁边头埋在被子里的林铭从被窝里拖出了枕头,直接一个扬手,刚刚好砰的一声砸在了门上。
  “叫叫叫,叫魂啊!”
  ……
  门外登时就没了动静。
  起床气真可怕,不过被林铭这么一闹,柳三月倒是能睁眼了。
  不敢给自己赖床的机会,柳三月一个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戴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上工后,又是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熬人模式,忙起来的时候,柳二月跟柳三月闲聊,说王翠萍摔了那一跤之后中风了,医院也治不好,住院又贵。
  昨天下午的时候就被她儿子们给接回来了。
  柳二月偷偷去看了一眼,嘴歪眼斜动不了,若真是治不好,那以后的日子就只能在床上活受罪了。
  真是一个爽的不能叫人再爽的好消息,这样痛苦的活着才是最好的,轻轻松松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也不知强势了一辈子的她,临了临了大小便都控制不了,心中会作何感想。
  也不知若是病的长久不死,她的儿子儿媳还有没有那个耐心一直给她擦屎擦尿。
  不管怎么想,都是那么的大快人心。
  这次早收,前前后后忙了足足十九天,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睁眼就开始忙一直忙到闭眼前,真是上个厕所都得掐着点儿上。
  而且因为没有时间喝水吃饭,也没有多少厕所可上。
  然后总算是将所有晒的干透的稻谷收进了粮仓。
  接下来便是分粮,累了个把月的大家就是在等着这一天,个个皆是一脸的喜气洋洋,不见半分疲累。
  柳三月特别佩服他们,太厉害了,她现在根本没力气笑,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痛,没有一处不酸软疲累的。
  此次分粮没有他们四个知青的份儿,他们得等晚稻时才能有得分。
  不过分粮对他们还是有好处的,是个天大的好处,他们可以休息一天。
  耶!万岁!
  即便只是一天柳三月也已经很满足了,床啊,终于可以跟你来个一天一夜大大的拥抱。
  柳三月已经决定了,她要从今天晚上一直睡到后天早上上工,打死也不离开床半步。
  闭上双眼没几秒,柳三月就开始小声的打呼,这个入睡速度也是很快了。
  然而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又被一道声音给吵醒了。
  “三月,三月,醒醒,快起来了。”一边吵一边还拍她的脸……
  柳三月憋了一肚子火,抬手就往拍自己脸的手上狠狠拍去。
  啪!
  “嗷——”柳三月捂着腮帮子蹭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你……做噩梦了?”陆淮被闭着眼睛突然狠狠扇自己一巴掌的柳三月吓了一跳,都怀疑柳三月是不是这两天太累,给累疯了。
  柳三月捂着腮帮子,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一下她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保留。
  她气呼呼转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淮,这是她头一次俯视陆淮,“我明明是打算拍你的手来着,你是不是看到我要拍你,故意躲开来着。”
  陆淮无辜,“你刚刚那一巴掌就是对准了你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