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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友超会飙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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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温暖的房间,就像是她在练舞教室里的感觉一样,有轻松的音乐,还有老师温柔的声音,“来,跳转,很好,调整~”
  但其实没有,她放眼望去是朦胧的山脉,像是雪花落到了南安的山上,厚厚的雪把枝桠都给压弯了,这是她从来也没见过的景色。
  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好看吗?”
  她定睛一看,那苍茫的雪景变成了五颜六色的霓虹闪耀,她就像是站在城市的巅峰在看万家灯火。
  “好看。”
  背心一凉,她似乎是被拥入了一个人的怀中,那怀抱冰冷带霜,像是蕴藏了漫天风雪。
  “幸好你没事。”
  颜晓色猛地惊醒,看到汽车还在高速上疾驰,似乎已经离开了晋安境内了。
  她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汽车里头的暖气开的太大,颜晓色一觉睡的出了不少的汗。
  突然有一张餐巾纸递过来,“擦擦吧。”
  颜晓色转眼看去,边上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似乎也是睡了一觉,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
  颜晓色连忙说句不用了,又自己从包里掏出了手帕擦汗。
  那年轻人也没说什么,自然的把餐巾纸收起来,反而是说,“你这手帕还挺别致呢。”
  颜晓色抿唇笑了笑,这是之前阿婆给她绣的,她一直贴身带在身上。
  年轻男人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很热,这车里的暖气可闷死人了。”
  长途大巴上睡觉的人不少,他俩悉悉索索的就和小老鼠一样的动静倒是吵不醒人。
  “你刚才是做噩梦了?”
  颜晓色睫毛猛地一颤,她抿了抿唇,刚才梦里的那些,迷迷糊糊的叫她已经忘记了大半。
  可是眼下她唯一还能察觉出的就是,这会儿还没有停歇的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往窗外看,那年轻男人就说,“我看你刚才睡的很不安稳。”
  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大巴上对一个陌生人的睡梦评头论足呢?
  颜晓色说不好,只是她觉得有点尴尬。
  那人见颜晓色不开口,自己倒也丝毫不嫌冷场,“你是去南安吗?”
  颜晓色点点头,这会儿才正视他,“你也是?”
  南安很小,整个村子里基本没有不认识的人,如果他也是南安的,那颜晓色不可能没见过。
  “我也是啊。我是晋大的大学生,我是去南安支教的。”
  颜晓色的坚硬似乎融化了些许,“支教?”
  那人点点头,“原本是从下个学期开始的,后来我听说南安那些孩子的家长只有过年会回来,所以打算年前先过去接触一下。”
  南安是有很多城里来的老师来支教的,包括之前也有支教的老师教过颜晓色。
  师资力量贫乏,但来的老师也总是呆不久,最长的也不过是教了两年就走了。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青春全部都荒废在这个小山村里。
  “你打算教多久啊?”
  年轻人忍不住摸了摸头,“其实我还没有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所以这会儿过来可能也只能先教半年,后面的情况估计还要再做考虑。”
  颜晓色眼底的光淡了淡,她点点头,转过头去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
  今天是晋城入了冬以后少有的艳阳天,许愈没忍住,还是去跑道上跑了几圈。
  虽说冬天不适合赛车,可是能感受到些许的冰冷气息从身边擦过,那感觉又是格外不一样的。
  他翻了手机给颜晓色发了个短信,可是好一会儿都没见回,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人什么时候能学会及时看短信啊?
  原本说好这次期末考只要他准时去考试,她就会答应他一个要求的,这会儿可好,都放假了这么些天了,人影都没见着。
  有三两个人围了上来,“愈哥,还跑不?”
  许愈把头盔摘下,随意的晃了晃头,“不了,我还有点事,改天吧。”
  他打了个车去了城南别墅区,刚进门就感觉到这里异常的安静。
  难道都出去了?
  许愈拢了拢眉心,有点不耐烦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机刚开了一局游戏,门口就传来响动。
  他的手一顿,唇角微微上扬,眉尾一挑,“你还知道——”
  “小愈你来了?”
  许愈将还没说完的话都吞了回去,眼底的神色一散,声音又冷淡下来,“嗯。”
  回来的人是买了不少菜的谢阿姨,“我今天刚好买了排骨,一会儿晚上给你做糖醋小排吃吧。”
  许愈的手操控着手机里的摩托车拐过一个弯,忍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家里的人呢?”
  “你说太太?太太上班呢,哎哟这一到年末,就整天是忙的昏天黑地的,今天倒说回来吃了,前两天都忙的……”
  “不是,我是说……”车撞到了边上的护栏,顿时被淘汰,许愈将手机一收,心里的烦躁涌了上来。
  他的脚翘在茶几上,人半躺在沙发上,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沙发的靠背。
  谢阿姨还在洗菜,她似乎是理解了一下许愈的话,这才是反应了过来,“你问晓色啊。她走了啊,回南安了。”
  许愈敲靠背的手一顿,他几乎是仓皇出声,“走了?回去了?什么时候?”
  谢阿姨身子歪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就今天早上吧,太太送去车站的,拎了一大箱子的东西呢,可早就出门了。”
  许愈猛地站起来,她走了?
  不是说南安没有人了吗?
  不是说最后一个亲戚也都去世了吗?
  她怎么还走?还回来吗?
  许愈心乱如麻,又是气又是恼,更多的是酸,她连走了都不肯和他说一声吗?
  许愈朝外头走去,正巧碰见白茹进门,“咦,你来了?”
  他理也不理,避开她就朝外头去,“你去哪儿?这就晚饭了。”
  暮色落了下来,只剩些许余晖还挂在地平线上。
  许愈透过那偏淡的晚霞转头去看,她的房间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山丹丹花。
  那盆鲜艳的山丹丹花只有孤零零的一朵坐在窗口。
  她把它也给剩下了。
  许愈心里的苦涩几乎是喷涌而出,他跑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机车留在了赛车场里。
  苦闷无处倾吐,许愈恼的头皮都在发麻。
  。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颜晓色人都坐的发软,下车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就摔了下去。
  幸亏是邻座的男生一把扶住了她,又替她把行李箱推出来,“你还好吗?”
  天色已晚,回山上的大巴估计还有最后一班,颜晓色有点着急,连忙说了好几声的谢谢,才出了汽车站。
  这会儿发现那个邻座男人也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
  颜晓色不是没有一点警惕的人,她看了他一眼,眼底的试探十分明显,“你要夜里上山?”
  那男人看了一下天色,“不了,我饿死了,先去吃个饭歇一歇,明天再上山吧,你呢?”
  颜晓色松了口气,“我这就上山去了。”
  那男人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天很晚了。”
  他转了个方向,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颜晓色,“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说不定过两天上山还能遇着你。”
  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来,“我叫白修泽。”
  颜晓色一愣,“我叫颜晓色。”说完就拉着箱子匆匆走了。
  那白修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
  颜晓色紧赶慢赶的坐上了回山的大巴,那开大巴的司机就是南安山上的人,还认得颜晓色。
  看到她连忙来帮她拉行李,“哦哟晓色啊,你怎么回来了?回来过年?”
  颜晓色叫了一声叔叔,又点点头,“我回来看阿婆。”
  “是了是了,你阿婆今年新香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突然颜晓色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上车坐下。
  掏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原本手机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她调了震动一直没有听见来电。
  这会儿一看,“未接来自许愈(12)”
  她连忙划开手机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有风在呼啸,好一会儿都没声音,颜晓色皱了皱眉,试探的叫了一句,“许愈?”
  她能感受到电话那边的冰冷和寒风。
  似乎就在她的手心穿刺而过,冷的就像是那天许愈的怀抱。
  冷到令人觉得热烈。
  “许愈,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愈哥有一天噎死的话,是被自己“暗自”赌气给噎死的。
  从此我们色色记忆里“她的男孩儿”的拥抱,是冰冷到让人觉得热烈的。
  那你的男孩儿的拥抱,是怎样的呢?~


第28章 
  南安的夜比晋城的要寂静很多,大概是因为这里藏在深山当中,没有那些轩轩嚷嚷。
  但一旦静了下来,反而可以更加清楚的听见这空气中风流淌的声音。
  还有车子开过惊起的树叶细碎的声响。
  许愈的声音揉着晋城的冷刮了过来,“你去哪儿了?”
  颜晓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没和他说自己要回南安的这件事。
  她的声音里带了点心虚,“我回南安过年啦。”
  许愈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是颜晓色的错觉还是怎样,总觉得他的声音格外紧绷,带了些许紧张。
  “过完年就回来,和阿姨说过初三一起过的。”
  许愈好一阵子没说话。
  颜晓色坐在大巴最靠里的位子,声音轻轻的,“忘记和你说了,对不起啊。”
  许愈那边似乎是传来了一声笑,但颜晓色并没有听清。
  她揉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乱跳,总觉得自己似乎是犯了大错。
  “下次提前和我说。”
  “嗯。”颜晓色倒是应的乖巧极了。
  “也要记得看手机。”
  “嗯。”有一句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她觉得今晚的许愈话变的好多,一点都不像他了。
  “到了吗?”
  “还没。”颜晓色松开被自己揉皱了的衣角,朝窗外看了看。
  天渐渐的泛黑,似乎再没一会儿就会入夜,“快了。”
  许愈嗯了一声,没了话,但是似乎也没有挂的意思。
  颜晓色想了想,就捡了话和他说,“你是不是没有见过冬天的南安啊。这里要比晋城冷多了,因为都是湿漉漉的冷,就算是钻在被子里,也感觉一点都不暖和。”
  许愈在那边透了一口气,颜晓色连忙又说,“不过这几年大家都会烧暖手炉放在被子里,焐热了再睡,就不会冷了。”
  她还有一句话想说,你别担心。
  可是脸突然就觉得好热,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你一个人?”
  这话就好像是废话一样,早就知道她无依无靠的,还能有谁。
  许愈刚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但颜晓色似乎没有留意他的这句话,声音在那边开始断断续续了,“这边山路上信号不好,一会儿我到了再和你说哈。”
  电话挂断了,许愈看了看亮起来的屏幕,手指在“颜晓色”三个字边上点了点。
  他轻轻的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无聊到可笑。
  夜色之中,许愈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嘴角的笑始终没有落下来。
  还好。
  。
  颜晓色回到自己在南安的老房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了好几个月,房子没人住,全是粉尘的味道。
  根本就住不了人。
  幸亏是隔壁邻居看颜晓色过来了,连忙是拉了她去自家屋子里住。
  颜晓色听着熟悉的乡音,竟觉得眼眶都热了起来,“你在外面好不好啊,那人家有没有欺负你啊。”
  “都好的,都对我很照顾,还送我上学去呢。”
  “那就好,你成绩一直很好的,可是要继续上学的。”
  村子里是民风淳朴的,大家也都把颜晓色当成自己女儿看待,足足聊了好一会儿才放她去睡觉。
  颜晓色太累了,坐了一天的车,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迷迷糊糊的许愈发了个短信,“我到家了,一切平安。”就沉沉睡去。
  这里有着南安特别的味道,是山间的青草味,是冬天南安的夜里滴水成冰的味道。
  颜晓色是在隐约的人声中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一时有点发愣。
  直到看了好一会儿周围的景色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回了南安,已经不在晋城了。
  门外邻居阿姨还在讲一口为难的普通话,“那真是谢谢你,大过年的还跑这一趟。”
  是谁来了?
  颜晓色换了衣服出门,刚开门,那和邻居阿姨说话的人就看了过来。
  一瞧见她就露出一个明朗的笑来,“好巧,原来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正是昨天说的支教老师白修泽了。
  这才几点他就到了,难不成是起来坐了最早一班大巴上来的?
  颜晓色摇摇头,但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就和邻居阿姨说回去整理屋子了。
  那阿姨拉她吃饭,“先吃了饭再整理,也不着急这么一会儿。”
  又暗中去看了一眼白修泽,十分不好意思的和颜晓色说,“这是村子里新来的老师,他讲普通话么我们听也听不太明白,你帮阿姨和他说说,叫他留下来吃饭。”
  颜晓色没办法,“你吃早饭了吗?阿姨想请你一块儿吃个早饭。”
  白修泽连忙点头,“那太谢谢了,我起来的早都没顾得上吃。”
  于是餐桌前就只有颜晓色和白修泽两人,对着两碗白粥和两碟小菜。
  那白修泽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这家的家长平时都在家里的啊。”
  颜晓色点点头,“孩子的爸爸是出去打工的,妈妈在家里照顾孩子和老人。”
  她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来的很早。”
  白修泽放下碗,“我听说这村子里的孩子还不少呢,我要是每一户都走过去估计还要挺长时间,我晚上还要赶车下山,不早点来我怕来不及。”
  颜晓色的搅了搅手里的粥,“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年前就来。”
  白修泽就说,“看你年纪小,肯定是不懂的。了解一个家的实际情况是很有利于你去了解到这个孩子。我这就叫做提前家访了。”
  颜晓色的唇角勾了勾,并不说话。
  白修泽看了她一会儿,年轻女孩儿身上有着一点和这个村格格不入的痕迹,具体他也说不上来。
  “你今天有空吗?方便陪我一块儿去家访吗?”他露出一个为难的笑来,“来之前没想到原来沟通也是一个问题。”
  颜晓色收回眼,“不太方便,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村长或者支书,他们对支教老师都很热情的。”
  白修泽叹了口气,“我不是想着和你认识,方便点么。”
  颜晓色不喜欢这样自来熟的人,甚至会对这种莫名的自来熟有点畏惧。
  她很难不去想眼前的这人是有什么目的,她会特别小心翼翼的去对待所有陌生的人。
  颜晓色站起来,把自己的碗筷收去厨房,白修泽就只能听见她的声音飘过来,“我们也不认识。”
  白修泽瞬间反应过来,她和这个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不是胆怯也不是羞涩,她是冷漠。
  。
  颜晓色回了自己的老屋,这里原本还留存着一点属于阿婆的痕迹,这会儿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颜晓色开始打扫卫生,好几个月屋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一时半会儿都清理不干净。
  她拧了毛巾来擦桌子,这里以前是阿婆最喜欢坐着刺绣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她也会趴在这里写作业,阿婆就会绣一会儿,再看她一会儿。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很酸,眼头更像是有千斤重一样,不过一眨眼,眼泪就和雨滴一样落了下来。
  不过是几个月,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子竟然让她觉得这样的陌生。
  那些往常日日都在眼前的生活,现在全然都变成了回忆的片段。
  颜晓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天顾滢蔓问她的话还言犹在耳,过去和现在你更想要哪一个?
  什么舞蹈,什么更好的学校和教育,什么未来。
  她想要的,只是阿婆还可以陪在她身边而已。
  颜晓色捏着桌角,哭的几乎背过气去。
  可老天是那样残酷,从不听人选择,从不体贴人心。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颜晓色去摸,看到许愈两个字,她捏了手机捂在胸口。
  手机的震动一下又一下,催的她把泪水止住。
  好一会儿颜晓色才接了起来,那边许愈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
  轻微的啜泣声。
  许愈的话就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顿时失声,接着他怒而暴起,“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颜晓色摇摇头,突然意识到他看不到,她声音小小的,揉了哽咽的水声,更显得可怜巴巴,“没,没人欺负我。”
  “那你哭什么?”许愈那边几乎是要暴走,他还记得那天在阳台哭成泪人的她,就像是水做的一样,一双眼肿成核桃,眼底还有水光怎么也藏不住。
  许愈深吸一口气,他几乎是耐下性子在哄她,“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坚强刚硬的人可以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绪也是因为没人撩拨。
  “我相信你没事”和“我知道你很坚强”似乎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比不上一句,“没事,我会保护你。”
  颜晓色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此刻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的眼泪重新滚下来,她的抽泣一阵大过一阵。
  就在许愈几乎立马就想去买机票飞南安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细小的,就像是撒娇一样的喃语声。
  “许愈,我好想你。”
  冰化成水,润养无数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听见你们的尖叫!!!!!!!!
  现在愈哥心里的色色已经从小土包子变成了小哭包子。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格格吖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29章 
  在过去是十六年里,没有人有教过颜晓色,什么是心意。
  山里的孩子大多单纯,她从不去揣测别人的心意,也不惮别人对她心意的揣测。
  所以她也就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心情。
  这种大风大浪过后被称之为——尴尬,的心情。
  许愈那边的电话久久未挂,倒似乎是全然没有听见她之前的那些话似得,“你在南安谁照顾你?”
  颜晓色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是止了所有的悲伤的情绪,“不用别人照顾,今天我把房子清理出来就可以住了。”
  许愈的眉心一颦,“吃饭呢?”
  “自己也可以做,或者也可以去邻居阿姨家吃,我们村子里人都很好的。”
  许愈仍旧心里有点不放心,可也不便再说,只是嗯了一声。
  颜晓色取了蒲团,也不管地上湿凉,就盘腿坐了下去,“下午我就去看阿婆,很久不见我,她一定也很想我了。”
  许愈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也不知道是因为对她的心疼还是什么,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显得越发的紧了,“嗯,也让她看看你,都长高了。”
  “啊我长高了吗?”颜晓色不高,不过一米六出头的身材让她在舞蹈教室里毫无半点优势,甚至是沦为小菜丁。
  但胜在小腿纤长,身材比例十分好,但颜晓色始终为自己的小矮个而耿耿于怀。
  许愈倒是觉得她丝毫没变,可明显小姑娘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倒也有兴致哄哄她,“高了。”
  颜晓色果然把悲伤都给去了大半,笑的眯起了眼。
  两人好久都没说话,可是却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静谧的早晨时光,太阳已是爬到了山峦边角,透出属于冬天的橙黄色暖光。
  这里是熟悉的南安,颜晓色的手掐着抹布,声音小小的,“那我继续打扫卫生啦。”
  许愈嗯了一声,“那就早点回来。”
  颜晓色一愣,然后顿时脸涨的绯红,她嚷了一声“我挂了。”就匆匆按掉了手机。
  脸上热的几乎可以煮鸡蛋了。
  他分明就是什么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怕在心里是嘲笑过她一阵了。
  颜晓色伸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手指冰凉,熨帖耳朵温度半天也下不来。
  “许愈,我好想你。”
  “那就早点回来。”
  。
  下午颜晓色总算是把房子勉强打扫成能住人的样子,就忙赶着去了阿婆的坟前。
  她在家里带了锄头来,把四周的杂草给清理了,也不过才三四个月的时间,坟前的草竟然就有了一点高度。
  颜晓色又将石碑上头的落叶给擦了,换了熟悉的南安话,“阿婆,我回来啦。”
  她寻了块石头坐下,对着石碑发了一会儿呆,才又开口,“阿婆,我在晋城过的挺好的。那个带我走的阿姨,就好像对女儿一样的对我,给我吃好的,住好的,送我去最好的学校念书,还让我去跳舞。
  “我知道阿婆你不喜欢我跳舞,怕我影响学习。我都很用功读书,以后一定也还是会要考上好大学的,所以阿婆你就不要反对了。
  “学校里的朋友也都挺好的,城里的小孩也不都是坏的。家里头现在还有一个哥哥,也很照顾我。真的过上了以前都不敢想的生活。”
  她对着石碑笑了笑,然后声音低下来,又伸手去碰了碰石碑,“只是我很想你。想你给我做的番薯饭。”
  有风刮过山谷,冬天的树似乎已是落完了枯叶,只剩下山风呼啸缭绕。
  颜晓色低着头,声音还带着笑,“阿婆,你想不想我。”
  寂静无声,颜晓色靠的石碑更近了一点,“阿婆,你都不理我。”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颜晓色的肩膀一抖,惊讶的转头看去。
  竟然是带了厚厚雷锋帽的白修泽。
  他露出一点尴尬的笑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要打扰你扫墓的。只是我好像有点迷路了。”
  他其实很早就来了,只是看着年轻女孩儿对着石碑絮絮叨叨了许久。
  他听不太懂,连蒙带猜的知道这女孩儿是在和坟墓里头的人在汇报自己的近况。
  他也就不好打扰,可是没想到还是叫人给发现了。
  迷路怎么会迷到半山腰来,颜晓色皱眉。
  似乎她怀疑的表情太明显了,白修泽连忙解释,“我是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孩子是住在半山腰的。村长今天没空陪我,但是也给我指了路,说顺着小道一直往上就瞧见了。可是我都走了很久,还是在这儿绕来绕去的。”
  颜晓色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户人家,南安倒是的确有那么一户。
  颜晓色点点头,又朝着身后指了指,“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看见了。”
  白修泽面露苦色,“话说……你方便带我一下吗?”
  他双手合十,拜托了好一会儿,“你们这会儿的确是太难找了,刚村长指路的时候也是说的这么容易的,结果我绕了半个多小时。一会儿你给我指的我也得找不知道多久,只怕等天黑了都下不了山。”
  他超前半步,目光炯炯的看着颜晓色,“好女孩儿,你就带我去一趟吧!之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
  颜晓色往后退一步,“我不需要。”
  白修泽有点没辙了,突然他脑袋闪过一道光,“对了,你是不是高中生?”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高中成绩可好了,现在寒假你们肯定有很多作业吧。你要是带我去,我就给你辅导作业,保证深入浅出,你回学校之后,马上改头换面,叫老师对你刮目相看。”
  颜晓色十分怀疑的看了看他。
  他也太自来熟了,像是你只要对他稍有点和颜悦色就能够上房揭瓦。
  颜晓色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像男生版的顾滢蔓。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颜晓色连看他的表情都柔和了很多。
  她垂了垂眼,轻嗯了一声,“我不用你辅导功课,带你上去我就下来。”
  白修泽连忙是说了一百句谢谢。
  颜晓色扛着锄头走在前面,萝莉背锄头,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修泽上前去接过,又问她,“你是在晋城读书的?”
  颜晓色点点头。
  “高几了?”
  她偏头看他,眼底大有如果你再烦我一下,我现在就掉头走的意思。
  白修泽住了口,女孩儿难相处,颇有点油盐不进。
  颜晓色把他带到了之后就准备下山,白修泽拉住了她的手。
  颜晓色一惊,她最是害怕别人突如其来的碰她,很大反应的往后一缩。
  白修泽连忙说了句抱歉,“我看语言沟通的确是有麻烦,能不能再劳烦你……”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颜晓色这一次竟然是答应了。
  这是南安村比较特别的一户,甚至说和当初颜晓色家有点异曲同工。
  家里的男人外出打工,听说是认识了哪个女人,跟人家走了,就留下了家里的妻儿。
  大人们早死了,就剩下家里一个女人养活儿子。
  这些年也大多指着村里的补贴过活。
  可南安原本就穷,那点补贴也只是聊胜于无的。
  她小心翼翼看着白修泽的眼神,一如当年阿婆看着上门来家访的那些老师。
  等看到颜晓色的时候,表情就放松了点下来,“晓色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到的。”
  白修泽认真起来才叫人刮目相看,他仔细的问了家里的情况,甚至是做了一些记录。又详细的问了孩子的课业,还叫家长拿了之前的成绩单来看。
  颜晓色瞥了一眼,上面老师评语并不算太好。
  但是白修泽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杰杰很活泼,小孩子这样是好事,家长也不用太担心了。”
  他这个时候很像一个老师,杰杰妈妈听了果然露出一个笑来。
  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女人,被岁月蹉跎的像是四五十岁一般,笑起来眼角的纹路深如沟壑。
  颜晓色竟然信了他的那句,“我成绩很好”的鬼话。
  下山的时候白修泽不知道叹了多少声气,颜晓色转头看他。
  白修泽摇摇头,“我们常感不足,却也没想过早就已经生在了人家的终点。”
  颜晓色抿唇,有些不开心,“你怎么知道人家的终点在哪里。”
  白修泽的话茬被止住,又忍不住笑起来,“是,你说的对。这话是我说错了,我和你道歉。”
  颜晓色看了看他,见他真的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自己反而是有点尴尬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手机响了起来,颜晓色低头去看,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许愈竟然又打电话过来了。
  他从来也不是这种经常要找她的人。
  颜晓色捏了捏手机,又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才划开了手机接了起来。
  许愈那边声音非常空旷,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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