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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精神病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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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前方,他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搭在陈宗缦的手背上,重重的握了一下。
    什么都不用说。
    陈宗缦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就听着江桁那边传来的倒数声:“三,二,一!”
    四扇车门同时打开,四个人同时从飞快的车上跳下。
    陈宗缦在原本设想好的动作在开门的一瞬间全都化成了空。飞奔的气流把她一下子卷下了车,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重重的在地面上摩擦,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最后停了下来。
    另一边,江桁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陈宗缦那里,从地上把她翻起来,她的双眼紧闭——忽略了侧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大片擦伤,他慌乱的探向她的大动脉。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跳动——指尖下面传来了急速且有力的心跳。
    还好,还好。
    江桁长舒一口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自己的腿竟然软了。他苦笑。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陈宗缦的眼睛就微微的睁开。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想抬手去摸,却被身边的江桁伸手制止:“先不要动。”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陈宗缦立刻坐了起来,紧紧的拥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第94章 千钧一发

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陈宗缦的眼泪顺着脸颊划过伤口,火辣辣的疼,但仍压不住心中因为大起大落而剧烈震荡的心跳。
    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盯着自己,满脸都是紧张和心疼,原本干净的脸上也因为在地上翻滚而沾满了尘土。
    他的手在她脸侧的伤口上虚玄着,想要替她查看情况却又不敢触碰的样子,让陈宗缦一阵心疼。
    她现在只想抱的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紧一些,再紧一些。
    不远处,那辆车在他们跳下来以后就失去方向,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令人心颤的巨大碰撞声,激起一片呛人的粉尘。
    陈宗缦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江桁和安格斯没有果断的作出决定,四个人一起跳车,那么以她和小商当时六神无主的样子,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一出惨剧……
    等等,提到小商…
    糟了!安格斯今天可是刚出院,他的胸口,还有枪伤啊!
    想到这里,陈宗缦慌忙从江桁肩膀上抬起头,匆匆的四下看去。
    “别着急。”江桁看到陈宗缦慌乱的样子,忙按住她的肩膀,指了指她身后的一个方向,“在那边。”他扶着陈宗缦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陈宗缦顺着江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他们不远处,小商正半跪在安格斯的身边,而安格斯正躺在地上,手肘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
    “不要勉强!”江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到安格斯的身边,看了一眼在一边流泪的小商,转头一边嘱咐陈宗缦报警叫救护车,一边按住安格斯另一边肩膀。
    情况危急,也顾不得什么了。
    他果断的拉开安格斯的卫衣,t恤表面渗出的一点点血色让他眉头一皱——“伤口愈合的不好,已经裂开了。”江桁沉声说道,“陈宗缦,你抬他的脚,把他移到人行道上!”
    陈宗缦闻言赶忙凑过去,两只手抱住安格斯的脚,和江桁两人同时用力,把他抬上了人行道。
    轻轻放下安格斯后,陈宗缦甩甩酸痛的手臂,小跑到安格斯身边,蹲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安格斯的表情倒还算淡定,只是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让周围的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缩——这可是货真价实“钻心”的疼痛啊!
    江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叠了两下垫在安格斯的脑袋下面,让他可以舒服一些。
    “有点不对劲。”做完这一切以后,江桁抬起头看向四周,面沉如水,“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
    陈宗缦对这一块儿不是很熟,而安格斯又说不出话,两个人只能一齐把目光投向小商。而小商经过刚才一连串的旁观以后,原本手足无措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自己也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眶,听到江桁的话,也扭头四处看了看:“这条街是t市的一跳旧城区商业街了,以前很繁华,现在大部分商铺都搬迁了,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热闹,但也不至于街边一个人也没有吧……”
    三个人的目光突然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停在马路边的汽车上,车头已扁的不像样,轮子还在柏油马路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不会爆炸吧…”陈宗缦伸长了脖子嗅了嗅,空气中似乎没有汽油味。
    江桁摇头:“只是普通的碰撞而已,应该不会。”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已经是四月,陈宗缦竟然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寒颤。
    江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一次性口罩,仔仔细细的把它挂在陈宗缦两边的耳朵,然后小心的展平:“空气里灰尘太多,你先带着这个,疼和痒都别动,知道吗?”
    陈宗缦拍拍江桁的手背,点点头。
    “江医生!”小商突然低吼一声,把两个人从他们的世界中拉了回来。
    她惊恐的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有车来了!”
    两人飞快的转头看去——来的并不是警车和救护车其中的任何一种!
    “快,先把他抬进去!”江桁指的是楼与楼之间的一条看上去很阴暗的小巷。
    三个人立刻将安格斯抬起,放在巷子的最里面,随后也跟着跳了进去。三个人全部蹲下,隐藏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们两个,到我后面去。”安格斯有些虚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小商回头怒斥道:“都这个时候来你还逞什么英雄!”她一回头,可吓得不轻。
    原本躺在地上的安格斯此刻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站在三人身后。他把自己的毛线帽从头上一把扯下来,强行按在前面的小商头上,“我可是男人。”
    小商原本就红彤彤的眼眶立刻又泛起了泪花:“你……”
    “没事,让他过来吧。”江桁突然开口。
    两个男人一对视,江桁在安格斯的眼神中看出了淡淡的感激。
    而在江桁身后的陈宗缦也不说话,似乎是默许了安格斯的要求。
    小商有话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格斯喘着粗气从她的头顶越过去,然后还想往陈宗缦前面走。
    “喂!”陈宗缦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拦在他身前,扭头笑着说道,“我可是要和我老公在一起的,你现在横插一脚,难道是想当破坏我们婚姻的第三者?”
    言下之意,你不要再走了,就呆在那儿吧。
    安格斯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身形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认命的收回已经抬起的腿,不怎么利索的半跪在陈宗缦身后。
    被挡在最里面的小商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已经浑身颤抖,却还用自己宽阔的背脊护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实在是不能允许自己就这么呆在他身后:“我…”
    “嘘。”陈宗缦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来了。”
    一辆,两辆。
    陈宗缦心里默数着。
    一共是两辆出从她们眼前开过去,前面那一辆是普通的私家车,后面是一辆迷彩吉普。果然不是警车也不是救护车。
    她几乎是掐着自己的肉——直到两辆车都从他们面前不作任何停留的开过去,陈宗缦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背——上面依然有了两个红红的印子。
    脸颊的伤口的疼痛似乎是消了一些,也可能是她精神过于紧张所以意识不到疼痛了。而在她身后,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压抑,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疼痛是多么钻心彻骨。
    “还能坚持吗?”陈宗缦脑袋微微一侧,压低了声音问道。
    安格斯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抬起来,覆盖在了陈宗缦一只手的手背上。那只手手心全都是冰凉的汗珠,还能感受到微微的颤抖,让她是在不忍推开。
    她下意识的看向江桁,发现他的目光也恰巧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陈宗缦看到他的眼神微微暗沉,却也一言不发移开了视线。
    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她没有再犹豫,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覆盖在安格斯的手背上,微微用力的下压——这个时候,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他力量了。希望他能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两辆车刚开过他们藏身的小巷,似乎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陈宗缦竖起耳朵听着,因为声音杂乱所以听得不真切,是五个,还是六个?
    半响,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大,车上没人。”
    声音一出,陈宗缦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粗重了许多。
    看来,这个老大应该就是安格斯调查的那个组织的领头人了,看来,他早就盯上了安格斯,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不可能!”一道熟悉的女声插了进来,“我亲眼看着他们上的车,怎么会没人?”
    这道声音陈宗缦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她听着那嚣张的声音,心头泛起一丝冷笑。
    陈娉婷。
    也算她有本事,竟然能找到安格斯的老大,想到两个人联合来对付他们四个,真是大费周章。
    她本以为江婉之入狱后,陈娉婷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出国避难,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死心,想方设法的想要报复他们。
    “难道他们提前有所准备?”又是一道熟悉的女声。
    这道声音一出,四个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中变化最剧烈的,还是陈宗缦。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手掌忍不住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陈宗缦怎么也不会相信,原来张小红跟那些人,真的是一伙的。
    没错,刚刚那句话,正是出自张小红之口。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
    为什么那次在游乐园外面刘青仅仅只是打昏了她,为什么那天晚上那个病人可以轻松的进入她的病房挟持她,为什么她会在安格斯重伤后不停的向她打听那本日志的情况。
    之前种种,陈宗缦一直都在催眠自己,她对自己说:她可能只是受人胁迫,可能并非自愿,她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
    但是就在刚才,那熟悉的声音,那轻飘飘的一句话,陈宗缦甚至能够想到张小红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她想象不出,因为那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小红姐了。
    那可是张小红啊!
    是她在精神病院这半年多来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陪在她身边的人,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故事,还义无反顾支持着她的,她唯一的女性朋友啊!
    她那么信任她,依赖她,把一切都告诉她。
    现在竟是这样的结果。
    饶是已经被往事摧残的坚硬的心,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痛的她全身直打哆嗦。

  ☆、第95章 混乱

“前面是个丁字路口,丁老大,不如我们分头追?”陈娉婷的语气有些不耐。
    走在最前面的丁原脚下突然一顿,侧脸瞟了陈娉婷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分头?”他这一眼分量十足,陈娉婷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收齐了脸上的笑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压制住不往后退一步的冲动。
    在t市驰骋多年的大哥,包揽了整个华北地区所有的军火生意,如果不是这一次事败,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
    丁原,伪装成精神病人多年,能力和手段没有任何人敢质疑。
    他只是站在原地,目光顺着这条街一点一点的扫过去,嘴角轻轻上扬:“他们肯定还在附近。”
    陈娉婷皱皱眉头。
    丁原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她的智商有点失望:“一个心口中枪刚出院,两个女人。他们跑不远。”
    “等会儿找到他们,我要亲手打死那个叛徒。”丁原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霾。
    他纵横多年,竟然栽在了一个卧底手里,而这个卧底,现在就在他百米以内。一想到马上就要亲手打死安格斯,丁原的心竟然隐隐有些痒。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至于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回头看了陈娉婷一眼,心里冷哼一声。
    她以为她是来选美吗?高跟鞋短裙,说话还不经大脑,真是蠢不可耐。
    他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主动送上门来说有那个叛徒的消息,他才懒得搭理。这样的蠢女人,等他解决了叛徒,处理掉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张小红,然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这条街虽然开阔,但是在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张小红的身子半靠在丁原身上,眼神扫过眼前宽阔的街道。
    “丁老大愿意出手,也实在是我的荣幸,只是希望一会儿丁老大可以借我把枪,让我泄一泄恨。”陈娉婷跟在后面,声音咬牙切齿。
    丁原闻言看了陈娉婷一眼,心里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这女人虽然蠢,但是狠。
    张小红的手指在丁原胸膛上轻轻划过,以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在事成之后留下陈娉婷一条命,收为己用。
    丁原眼里闪过不屑。
    太过狼心狗肺,纵然是狠,最后也只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在组织里摸爬滚打多年,他背叛过别人,也被别人背叛过。像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只肖看一眼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人。
    他不需要这种人。
    所以也没必要留下。
    陈娉婷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会在柏油路上留下一个不是很清脆但却很清晰的“咯噔”声,每一声响起,都会让藏在巷子中的陈宗缦的心重重的跳一下。
    就像丁原说的那样,他们四个人中,安格斯在硬撑,小商和她根本就是战五渣。至于江桁——比起拿着枪的黑社会,一旦面对面,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陈娉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鞋跟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四个人的心一瞬间都悬在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安格斯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她能感觉到,压在自己受伤的力气忽大忽小,似乎也象征着背后人的生命体征极其不稳定。
    她回头看了安格斯一眼,发现后者已经满脸是汗,就连眼神也涣散了许多。
    “咯噔。咯噔。”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宗缦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江桁突然改侧面为正面,后背全部展现在她眼前,也就是说,现在的江桁是正面朝外。
    他想用他的整个身体挡住他们四个人吗?
    不!
    陈宗缦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扳江桁的肩膀,面前的人却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想拖延时间!
    他们刚刚打过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现在算起来时间过了不过二十分钟,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来,他是想用自己来拖延时间,为他们所有人的生命争取最后一秒!
    陈宗缦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何德何能,能让眼前的男人用生命来守护?
    突然,陈宗缦做了个决定。
    她拿开安格斯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变侧面为正面,半转身,将身后的安格斯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后面。
    如果说,江桁出事,那么她也不会一个人独活。
    他们是夫妻,什么都要共同承担,她不能让江桁一个人保护他们,她也是他的一部分,他们两个人是一个整体,不是吗?
    小巷昏暗,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后面还有两个人,陈宗缦想着,如果她和江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他们四人还有可以逃脱的余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心里也全都是汗。
    这种等待危险一步步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陈宗缦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心里想着,如果她这次能够逃过这一劫,可要回家好好大吃一顿!
    要知道,她今天早晨出门前只吃了一个小包子,还是江桁逼着她吃下去的,现在饥肠辘辘,浑身难受。
    早知道就多吃点,至少还能做得饱死鬼。
    想到这里,陈宗缦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竟然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还能想到吃东西上面去。
    与此同时,丁原和陈娉婷同时看到了那条可疑的小巷。
    整条街似乎就这么一个藏身之处,如果那四个人真的在这附近,那么……
    陈娉婷刚想上前,就被身旁的张小红一伸手拦住。她转头瞪了张小红一眼,却正好对上丁原冷冰冰的眼神。
    她心生怯意,只能原地不动。
    丁原眼一眯,轻轻抬手。身后立刻上来了一个手下,轻手轻脚的朝着陈宗缦她们藏身的小巷摸过去。
    那名手下顺着墙根摸过去,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衣角。
    他回头看了一眼丁原,丁原的眼神似乎闪过了一丝嗜血的光亮。
    他咽了口唾沫,贴着墙根悄悄的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朝里面冲进去!与此同时,后面的丁原张小红陈娉婷三人脚下一顿,静静的盯着那个巷口。
    五秒钟后,刚刚那个手下的身子重重的从巷口摔了出来。
    “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丁原瞳孔一缩,伸手朝身后另一个手下挥了挥。那人急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大哥,是晕过去了。”
    丁原眼里闪过一丝兴致:“原来里面的人还有这种本事,不过也罢,他们拳脚再厉害,也敌不过枪口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大衣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熟练地上膛。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巷口走去。
    神态轻松地像是去赴一场宴会。
    “丁哥!有车来了!”张小红突然在身后扯住了丁原的手臂。
    丁原脚步一顿,倒是身边的陈娉婷神色有些慌张:“糟了,是警察!”
    张小红急忙看向丁原:“丁哥,现在怎么办?”
    丁原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果断的转身朝着车子跑过去:“不能为了一个叛徒搭上所有人,我们先走!”
    说完,剩下的人飞快回到最开始的车上,车子迅速从街口拐了出去。
    一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都赶来了,停在马路上。看了一会儿后,江桁率先走了出去。
    他刚起身,手就被身后的陈宗缦一把抓住。
    “没事的。”他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警察是江桁刚刚打电话叫来的,为保安全,他打给的是自己信任的梁铁强警官。他本以为他会从附近调一队人,没想到还亲自来了。
    此刻他看到江桁,两个人握了握手,彼此都感觉到彼此手掌中的力度。
    “怎么样?”梁铁强皱着眉头。
    江桁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梁铁强看了他们藏身的小巷一眼,然后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江桁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空了的针管晃了晃,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江桁!”巷子中突然传出陈宗缦的惊呼,“安格斯快没有意识了!”
    梁铁强闻言立刻指挥了几个人上去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安格斯从小巷中架了出来,陈宗缦跟在他们后面,扶着他的后背。
    经过梁铁强的时候,安格斯突然有意识的停了一下,眼皮微微睁开,抬起已经没有力气的左手,艰难的朝着他敬了一个军礼。
    梁铁强立刻肃穆的朝他行了一礼。
    每一个卧底都值得人给予最崇高的敬意。
    “队长!!”一个警员突然大声喊道,“有车回来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刚刚车消失的路口看,确实有一辆车回来了!车的速度非常快,直直的朝着陈宗缦这边驶过来。
    是陈娉婷的私家车!
    江桁的身体下意识飞快的冲向陈宗缦那边,一把推开正愣在原地的她!而他自己则被车带起来的风刮倒在地,在原地打了好几个滚,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事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就连训练有素的警员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被江桁推开的陈宗缦愣愣的看着不远处那个不省人事的江桁,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江桁,你不能有事,江桁!
    “江桁!”她突然抬腿,尖叫着想要冲向江桁身边,却在半路上被一个身躯再一次狠狠的撞开。
    “安格斯——!”

  ☆、第96章 恍惚

四年后——
    陈宗缦坐在草坪上,秋风吹过她的耳畔,发丝飘在脸上痒痒的。t市的天很少这么蓝,她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彩,觉得自己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四年前的事情,仿佛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鲜活的从脑海深处跳出来。
    ==
    四年前的那天,就是一切都无比混乱的那天,陈娉婷当场死亡,江珩昏迷不醒,安格斯更是在中弹后直接被抬上了救护车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而她则是跟着江珩的车一路飞快的到了医院。
    他昏迷的原因是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后脑勺受到重创,只要醒来就没事。
    陈宗缦一路上什么都没做,脑子里一团乱麻,只知道紧紧的抓着江珩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就连最后医生要推他进手术室,陈宗缦也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她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医生护士齐上阵也掰不动她分毫,两个人的手掌像是长在了一起一般,怎么也分不开。
    更别提只要一有人靠近,陈宗缦就用那种冰冷骇人的眼神瞪着上来的医生护士,吓得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负责的医院主任一咬牙一跺脚:“给她换身衣服,两个人一起进去!”反正不需要开刀,只是包扎和清创,只要她不影响手术过程,他们认了!
    换衣服的时候,陈宗缦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消毒,穿衣服,刷手。医生护士们好不容易松口气,结果在见到江珩的一瞬间,原本还慢吞吞的人突然像风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攥住手,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
    绕是见过那么多病人家属的医生都忍不住动容,更别提那些多愁善感的小护士,简直被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后来江珩被推出手术室,转进观察病房,陈宗缦依旧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如果不仔细看,旁边的人甚至觉得她连眼睛都没眨过。
    “姑娘,吃点儿东西吧。”一个护士捧着饭盒站在陈宗缦的旁边,满眼都是不忍。
    江珩入院已经18个小时,在这期间,陈宗缦一句话不说,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过水。如果不是她偶尔换一下姿势,人们都以为那也许只是一个雕塑。
    陈宗缦没有说话。
    护士叹了口气,把饭盒轻轻放在她身边:“姑娘,你老公他没那么严重,很快就会醒,你不要这样,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病床旁的人自然没有说话,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护士瘪瘪嘴,转身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谢谢。”
    护士惊讶的回头,撞进陈宗缦平淡无波的眼神:“谢谢。”她又重复了一遍。
    “谢天谢地。”护士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两步走上前,“你肯说话真是太好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吃不喝,可把我们吓坏了。”
    陈宗缦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目光再次落在病床上的江珩脸上。
    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的灰尘也被擦干净,露出了清俊的五官,胸膛微微起伏着,证明他还活着。
    “不是我小题大做。”陈宗缦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他不久之后就会醒来,也知道我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她望向江珩的眼神柔软而缠绵,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眼神后面掩盖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只是,从我们成为夫妻开始,他与我同甘,我却从未与他共苦。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分担痛苦而已。”陈宗缦的指尖在江珩的手心划过,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
    护士闻言,心底也有点不舒服。
    她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发现陈宗缦跟她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她忍不住,又劝了一次:“你……”
    “对不起,我实在是吃不下。”陈宗缦有些疲惫的摆摆手,看向护士的眼神中含着歉意,“不好意思。”
    这一次护士没再说话,而是点点头:“那我给你倒点儿水吧。”
    陈宗缦没有拒绝。
    护士总算是松了口气,转身出门接水去了。
    而陈宗缦则是继续看着江珩,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部轮廓。
    快醒来吧,她的江医生。
    江珩两个小时后醒来,就像之前医生预测的那样。而一直守在外面的护士们也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放在床边一直守着的女生身上——她们终于看到了她脸上的其他表情,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她们才深深的意识到那个女生不仅不像她们之前认为的那样多愁善感,而且是一个欠扁的逗比……
    比如——
    “江医生你吃不吃糍粑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先别吃我给你尝尝烫不烫哈~”
    “我再尝尝有没有毒……”
    “嗯?好像味道有点奇怪?”
    “啊!怎么没有了!对不起江医生……”最后六个字伴随着各种低眉顺眼撒娇噘嘴,往往这个时候,护士们都会满脸黑线的看着靠在床头上的那个英俊的男人,男人总是故作冷淡的嘲笑她“吃货”“明明是我住院为什么你会胖了三斤?”之类的,但是眼睛里总是充满藏不住的宠溺。
    简直是要逼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在这期间,江珩也询问过陈宗缦有关那天后续的事,但是陈宗缦对那天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我那天被你吓坏了,一心只想着你了,其他的还真没怎么注意。”陈宗缦的脸上有点发红。
    江珩唇角勾了勾,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蛋。
    一时间,病房里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江珩突然开口:“还在担心什么?”
    陈宗缦一愣,然后苦笑,也对,自己原本就是有什么都瞒不住身边这人的。她叹了口气:“还不是安格斯。”
    那天,虽然她眼里心里都是躺在地上的江珩,却也知道,那天她大脑一片空白的走向江珩的时候,是安格斯扑上来,她才得以险险的躲过那枚子弹。
    而原本瞄准在她背心的子弹,也穿过安格斯了的肩膀。
    后来虽然梁警官果断的掏出枪将车里的陈娉婷击毙,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把安格斯抬上了车,但当他中弹倒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还是听到了他最后断断续续说的几句话。
    他说:“我有件事…一直想要告诉你……”
    陈宗缦急忙扶住他下滑的身子,在他耳边急匆匆的说道:“不要说话,求求你了!先不要说话了!”
    也许是刚刚扑过来替她挡了那一枪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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