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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死得其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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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片刻后又坐回椅子上,整个过程,半点粉红泡泡都没冒出来,还真只是让她负责舔舔,仅此而已。
许乐无语望天,表示很不能理解他的思维。当然,和一个醉鬼提谈思维本身也很滑稽。
“秦导,你该放开我了吧?”她打了个哈欠,无聊得都有些犯困了。
秦辽绑着她显然不是为了做马赛克事件,绑着她大概只是为了报她的一踢之仇。
但变态先生很小心眼儿:“再等等。”
“等啥?”
许乐条件反射地问道,问完就后悔了,因为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数只时钟,它们霸占了墙壁、窗户、书桌……甚至连空中都挤满了,时钟齐声“滴答滴答”地响,整个场景看起来诡异极了,就仿佛闯入了灵异场地。
许乐吓得脖子一缩。
“……这、这是做什么?”
秦辽没回她,只是盯着时钟看。
当时钟指向凌晨十二点整,时钟齐齐闹起来,又瞬间消失不见。然后,许乐发现自己的手脚能动了。
她出现在秦辽的公寓里。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
秦辽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她冷声说道:“惩罚结束。”
他就是个怪人。
许乐心里有些毛毛的。经过短短一个晚上的相处,她便发现秦辽不仅仅只是面瘫而已,还有很多行为都异于常人,不知是酒精原因,还是个性本就如此。
她希望是酒精!
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告辞离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先离开这里,等待重新做好心理准备后,再和这个怪人接触!
想到这,她有些着急了:“那什么,秦导,我必须得走了,太晚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惜……很可怜地没逃脱。
秦辽站定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去哪儿?”
“回家啊。”
“不许。”
许乐瞪眼。
她就觉得奇了怪了,明明刚到会场的时候,她在他面前还像空气一般毫无存在感,怎么现在就被黏上了呢?难道是因为喝了她的血之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她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嘴上也没闲着:“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多不好,出事了你负责呀?”
秦辽道:“你是我太太,我负责。”
许乐睁大眼:“原来你有记忆的啊!”她撇嘴,“你记得我还对我那么冷漠?!你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哭着喊着让我嫁给你么?”
她故意崩坏秦辽的人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她心中的痛,原谅她,眼看她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就要修成正果了,可突然整这么一出,她也很疲惫啊!
秦辽很冷漠地说:“我不喜欢你。”
许乐被他的话堵成了死鱼眼:“……再见!”
她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欲望,转身绕过他就要走,被一只手拎住了后领。
制止住她的人紧贴着她的背,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不喜欢你,但我不能放你走。”
许乐欲哭无泪:“你是变态么?”
不喜欢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留住她啊?!
秦辽歪着头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变态,许久,他嘴角动了动,一脸认真地告诉她:“也许。”
许乐:“……”
这一款的秦辽果然是个怪咖!
秦辽并不因为自己是个怪咖而自卑,他乐于当个怪人,并且似乎决定将特立独行发扬到底。
争执不下,最终,许乐选择了退缩。
她让秦辽放开她,她想去睡觉了。秦辽大概怕她改变主意跑了,一把将她横抱起,一路将她抱到卧室。
许乐猝不及防遇上了个少女漫画情节,惊呼一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控制不住脸红了。
——尽管秦辽换了个难以消受的性格,但恋爱魔咒的威力不可小觑,这个男人依然让她心动不已。
她捂着脸,暗想自己可能也是个重口味。
这时,秦辽突然又将她从卧室里抱出来,改道进了浴室。
“洗洗再睡。”这是秦辽的解释。
他将她放到梳理台上坐着,自己亲力亲为地帮她往浴缸放水,完了之后取了块新的大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探手去解她的衣扣。
许乐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胸口的那只大手,两只眼珠都要蹦出来了,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中生出几分怀疑:“秦导,你……还醉着么?”
秦辽顶着张面瘫脸,闻言头也不抬:“我就醉了一会儿。”
在他发现自己啃了她一口后,就完全清醒了。
许乐:“……”
她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你本人就有这么变态的?”
“嗯。”
许乐一把抓住胸前的大手:“不劳烦您服侍我了!我手脚健全着呢!”
秦辽也没有坚持,退到一边监督她:“洗干净点。”
“……”许乐舔了舔嘴唇,“你这是把我当下锅之前的小菜呢?”
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然而,她说完后发现秦辽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许乐默。
她转头看着梳理台上的镜子,翻来覆去地研究自己的脸,确认不像土豆也不像青椒后,回过头。面条宽泪:“你还真把我菜啊?!”
她就说秦辽看她的目光不对了。
“你告诉我,我哪里像菜了?”她虽然已经死心不再期待自己拥有盛世美颜了,但她也不至于沦为苦瓜之流吧!
秦辽看了她一眼:“你很香。”
许乐自暴自弃道:“青瓜的清香么?”
秦辽道:“奶油蛋糕的甜腻。”
“……谢谢夸赞。”许乐朝秦辽挥挥手,“可以给奶油蛋糕一个重新装点自己的机会么,独自的?”
秦辽残忍拒绝了:“我看着你。”
许乐嘴角抽抽:“我会害羞得化掉的。”
秦辽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妥协了。他终于舍得留她一个自由的洗澡空间。
许乐呼了口气,将自己扒干净躺浴缸里。她在梳理今天一天的经历,包括“天赋者”,包括秦辽的第二人格,想得头都痛了,一头扎水里,等缺氧抬头,无意间发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一道人影。
“……”
“秦导?”
秦辽“嗯”了一声。
许乐嘴角抽搐:“您站外面不嫌腰疼?”
秦辽道:“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
许乐这才想起这茬儿,道了声谢:“你给放门口就行。”
说完,她看到门上的那道身影动了,她看不清门外人的动作,但想来是按照她的话做了。她嘴角微微扬起,闭着眼不再胡思乱想。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思维放空,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闭目养神到最后差点直接睡过去了,直到水里的凉意提醒了她。她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裹好浴巾出去,一开门差点踩中了一坨不明物。
她强忍住惊叫的冲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定睛一看,发现门口那坨不明物是大导演秦辽。原来后者没有离开,而是靠着门框等在外面,现在已经睡着了。
她蹲下|身,凑过去打量他的睡颜,打量着打量着呼吸急促,脸红了。
她扭过去头去缓了缓心情,平静后回过头来时却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此时正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用目光轻薄男人的事情暴露,于是抬了抬手,僵硬地道了声“晚上好”。
她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拙劣的对话化解尴尬,没料到男人突然扬起嘴角回应了她:“晚上好。”
他在笑。
这一瞬间,秦大导演那张冰雕了一晚上面孔活化了!
许乐很是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做格挡状。
“吓到你了?”秦辽摸摸鼻子,“乐乐,好久不见。”
“……叔?”
秦辽笑笑:“我不是。”
他不笑的时候便拥有让人不自觉亲近的魔力,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我们曾在幻镜里见过,只是后来你忘了我。”
“诶?”
秦辽站起来,微笑:“乐乐大概也发现了,‘秦辽’这个个体拥有不止一个人格,我是其中之一。”说到这,他顿了顿,“像这样的‘我’还有很多。”
很多?!
许乐一惊。她想起不久前出现的那个病病的家伙,突然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到秦辽啊?
秦辽仿佛明白她的感受似的,安抚她:“别担心,虽然有很多个‘我’,但主人格只有三个,其他的一般不会出现。”
许乐无语凝噎。
就算只有三个她也疲于应付啊!
“我们彼此之间信息互通,但感受很难共享。”秦辽向她解释,“所以啊,不同的‘我’对乐乐的喜憎也是不同的。”
秦辽揉揉许乐的脑袋:“像我就很喜欢乐乐。”
他气质温润,当他用带有笑意的眼眸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给人一种用情至深的感觉。
许乐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深深宠着的错觉,立马红了脸。
她喜欢这个人。
“你说我们见过?”她小声问。
秦辽道:“乐乐只见过我一次,但我一直都在看着乐乐。”
许乐的脸更红了。
这个男人可真会说话!
她不自觉地变得少女起来,期期艾艾地问:“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秦辽歉意道:“因为我将乐乐拉入了幻境后,担心影响到乐乐的正常生活,所以对你催眠过。”
原来如此。
许乐了然,暗想这大概就是她对秦辽的幻境产生熟悉感的原因吧。
这款突然到访的秦辽像一名温柔的绅士,刚见面就刷满了她心中的好感值。和之前的那一款对比起来,显然这一款更符合少女幻想,尽管她已经脱离少女期很久了。
她甚至想放弃睡觉时间,和他来个秉烛夜谈什么的。
然而——
“很晚了,乐乐去睡觉吧。”
许乐不舍得睡觉:“我想和你聊会儿。”
秦辽点点她的额头,用十分的宠溺语气说:“熬夜会让你变成熊猫宝宝。”
许乐听得腰都软了。她被他说服,乖乖地跑去客卧。去之前,她不忘带走放在浴室门口的衣物袋。
“晚安,乐乐。”秦辽朝她的背影说,“明天见。”
“晚安。”
明天见,许乐在心里补充了这一句。然后,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在客厅里发现了一座冰雕。
冰雕秦正顶着他标志性的面瘫脸坐在客厅沙发看晨报,听到响动扫她一眼,又冷淡地收回视线。
许乐悲愤欲绝,蹭到他身边坐下,望天叹气。
她身上穿着一套家居服,新的,男士的,很大。她盘腿坐着,将过长的裤腿卷起来。
秦辽原本在看报纸,从她开始卷裤腿后,他就转移视线开始盯她的腿。
许乐嘴角抽抽,将卷起的裤腿又放下来。
见此,秦辽瞬间便把视线收回去,似乎懒得多看她一眼。
“……”许乐强迫自己无视他的差别对待,让自己回到心平气和,“秦导,今天我可以回家吗?”
“不能。”
“您这是在玩□□游戏?”
人身自由权都被剥夺了,还要什么爱情!
她心中很愤怒,嘴上却软绵绵的:“您看您绑着我也不过是浪费粮食嘛。”说到这,她思绪有点走偏,“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正说着,房门从外打开,秦辽的生活助理走了进来,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提着个衣物袋。
许乐愣了愣,决定先解决了民生问题后再讨论人身自由的问题。
于是,两人转战餐桌,安静地吃完早餐,气氛意外地平和。
许乐拿了助理带来的衣服去房间换上,出来时见秦辽也是一副外出装扮,有些意外:
“你要出门?”
秦辽纠正她:“是我们。”
“嗯?”
“合约。”秦辽只提了这两个字。
许乐意会。
这是要用到她的时候了嘛!
她有些好奇自己会被带到哪儿,或者说,她好奇了很久——秦辽到底为了什么弄出个名义妻子?
想到这,她也不急着回家了,乖乖地跟着秦辽走。
他们下了楼,助理将车开往了郊外,然后停在郊区的一座中式私家园林。秦辽先一步走进大门,许乐稍一迟疑跟了上去。
园内青石灰砖,亭台楼榭,几乎步步成景。
庭园三面环水,许乐走在情调十足的小木桥上,每步一叹,那没见过大世面的小模样藏都藏不住,脸上每个表情几乎都可以拍下来直接制成表情包。
然后,她与一个全身手工定制打扮得骚包到不行的男青年狭路相逢了,再然后,她被嘲笑了。
“噗,哪儿来的土包子?”
许乐傻兮兮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呆愣愣地转过头看向青年。
两人视线一碰上,青年原本嘲笑的眼神陡然一变,他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似的,面带惊恐地退后几步,后腰重重撞上小桥护栏,却跟没知觉似的只是盯着许乐的脸瞧。
许乐默了片刻,摸摸自己的脸:“先生,土包子的脸不仅土,还很吓人?”
秦辽的视线掠过两人,若有所思。
他淡淡收回视线,介绍道:“秦良,这是你嫂子。”
秦良似乎度过了缓冲期,终于不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许乐了,只是面色仍然有些不自然:“嫂子?野猫野狗我可不认同。”
许乐露出无辜的小表情:“先生,民政局的证书大概不需要你的认同。”
秦良:“……”
他哼了一声,“牙尖嘴利!”
他抚了抚袖口的褶皱,“母亲也不会认同的。”
秦辽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然后他趁着秦良顿住,带着许乐走远了。
许乐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打量站在原地的骚包男,被身边的秦辽一只手压住头顶,摆正脑袋。
“他是你弟弟?”许乐也不在意自己头顶上多了只手,顾自摸着下巴沉思,“我记得媒体报导说,秦家只有你一位继承人的。”
秦辽收回手,淡淡道:“媒体不姓秦。”
所以不能全信。
许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纠结继承人这个问题。她想起骚包男的长相,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兄弟……你们长得不太像。”
“嗯。”
许乐:“……”
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交流真累!
她放弃了和旁边的男人沟通,转而欣赏起园内美景来,等走过了长桥,她突然惊叫了一声。
“呀——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弟!”
秦辽好似随意地问道:“在哪儿?”
“在……”她挠挠头,有些困扰,“我忘记了。”
秦辽道:“多吃点核桃。”
“……感谢你的关心。”
许乐低头陷入沉思,她想她确实在哪儿见过秦辽的弟弟,但记忆就像隔了层纱似的朦朦胧胧,越是深入探寻越难捕捉。
秦辽的弟弟应该也见过她,从刚才见面时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许乐嘀咕:“难不成我撞见了他的出轨现场,那反应也太大了吧……”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被领进了一间正厅,满屋子的莺莺燕燕正盯着她瞧。放眼望去,□□开满园,环肥燕瘦,各系美女应有尽有。
许乐差点以为闯入了传说中的那种场所,下意识地靠近秦辽。
“秦、秦导?”
这是怎么回事?
秦辽比她镇定得多,面不改色地走进女人当中,然后站定在某个贵妇装扮的女人面前。
贵妇人看也不看许乐,面色冷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秦辽,然后端起茶杯悠然品茶。
“回来了?”
她的冷淡和秦辽身上的如出一辙。
秦辽把许乐提溜到面前,面向贵妇人:“这是许乐,我的妻子。”
贵妇人手上一顿:“这是你的选择?”
“嗯。”
“不错的选择。”贵妇人表情淡淡,她抬头直视秦辽,“秦辽,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没用。”
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吐出“废物”俩字,许乐不明情况,但心中莫名火大。她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秦辽的手。
贵妇人嫌两人碍眼似的,让两人离开。于是两人很快又退出满是莺莺燕燕的正厅。
许乐亦步亦趋地跟在秦辽身边,几度想要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辽扫了她一眼,话不多的他突然有了倾诉欲:“就在刚刚,秦家剩下了唯一一位继承人。”
秦家家训有言,秦家儿女拥有两个选择,选择继承家业就要接受家族联姻,选择自由恋爱就要放弃家产,他选择了后者。或者说,他利用了自由恋爱来放弃了继承权。
他并不想继承家业。
这就是他需要一名妻子的原因。
许乐听完他的阐述,顿悟了:“所以,那些女孩原本是来和你相亲的?”
“嗯。”
许乐有些嫉妒:“三千佳丽任你挑选,结果你选择了利用庞大的家产作为筹码来拒绝,好傻!”
秦辽不说话。
许乐又道:“话说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谁?”
秦辽道:“生我的女人。”
许乐突然沉默。
她想她大概能明白秦辽拒绝继承秦家的原因了。
秦辽的母亲看秦辽的眼神简直就像她的亲生父母看她时那样,那是看待异类的眼神。他和她都是“天赋者”,都被自己的父母厌恶了。
许乐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愤怒。
又不是他们选择成为异类的,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们!
她既愤怒又难过,些想哭。
走在她身边的秦辽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了下来。
“变态的秦先生。”许乐抬起头,露出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秦辽淡漠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很需要安慰。”许乐撅嘴,“很急很急。”
秦辽一如既往地冷漠,干净利落地转身:“不要。”
许乐无视他的意愿,几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别这么小气嘛!”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贼兮兮地说。
秦辽身体一僵,最终没有挣开这个拥抱。
许乐嘴角扬了扬。
她想要一个拥抱,很急。因为她感觉到,变态先生现在很需要一个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今天留言的小可爱送红包~
五体投地花式扑街,嘤
☆、第二次死亡
“这是你的安慰方式?”秦大导演并不那么无知和迟钝; 能分析清楚她的这个举动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你还不如将丝带绑在你的腿上。”
“……变态。”
“还有比我更变态的。”
秦辽并不否认这个事实,但有拉人入水的嫌疑,人品可疑。许乐不相信他的说辞,她坚信他是她见过的最变态的。
秦辽不是个话多的,所以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就这么沉默地拥抱着; 久了不免有点……尴尬。无言中; 秦辽撕开她的手:“我还有点事。”
许乐咳了一声; 缓了缓窘迫的心情; 故作平静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秦家并不欢迎他们,在她的猜想中,他们不会在此久留。
秦辽确实连一刻不想呆下去:“很快。”说到这; 他顿了顿,难得地体贴; “你在凉亭里等一等。”
“好。”许乐微笑着朝他挥手; “回见~”
一个拥抱不足以捂热冰雕的心; 秦辽依然十分冷淡; 转身就走,走到半途又停了下来,脚下一顿; 回头看了一眼。
许乐还站在原地,见此又朝他挥挥手。
秦辽打量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才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第二次回头。
许乐一头雾水:“怎么了?”
秦辽听了她的话,露出一脸不愉。
许乐:“……”
她感觉自己被讨厌了,但想不出被讨厌的理由。她想,如果自己有哪里不讨他喜欢的话,大概只有一点儿——自己的腿没长脸上。
她也很无奈啊!
秦辽最终还是十分不愉快地走了,整个背影都显得阴沉。事实上,他的不高兴不是因为许乐的脸的位置没长着腿,而是因为他感觉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让他十分牵挂。
他讨厌这种感觉。
许乐没能找到自己突然被讨厌的原因,望天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小桥一头的凉亭,坐下来,就着美丽的风景忧郁起来。
砰——
许乐听见异响,垂眸一看,见原本放在凉亭座位上的鱼食食盘儿被谁打翻了,鱼饵洒了一地。
凉亭里除了许乐空无一人,连只猫也没有。
许乐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大概遇上了灵异事件。不是大概——紧接着她听到了湖水搅动的声音。
她条件反射地探头看去,看到了什么东西在湖水下面游动,为了看清,她微微俯身……
哗啦——
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勾住了她的脖子,拽着她往湖底扑去,她一个不察,坠入湖中。
秦宅依水而建,水不是人工湖,而是天然湖泊,很深。旱鸭子许掉进去后就没浮起来,狼狈地扑腾扑腾,有欢笑声由远及近。
她的心中有了希望。
“救……救命……”
她呛了好几口水才把SOS传递出去。
两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发现了她。
“哎呀,有只小猫落水了。”
“哪儿啊,明明是戏水呀。”
“真的,真滑稽,哈哈。”
许乐:“……”
两名女子是应秦夫人的邀请前来相亲的,结果还没开始相就结束了,而战胜她们的竟然是个貌不惊人的小猫。女孩们心有不平,一方面觉得秦辽眼睛被眼屎糊住了,一方面觉得许乐手段了得,这会儿见那个朝她们耀武扬威的家伙成了落汤鸡,不仅没有伸手救人的意思,还坐下来看起了热闹。
“哎呀,谁这么不小心把食盘儿打翻了?”
一名女子俯身拈起几粒鱼饵投到湖里:“真可惜啊,我还想喂喂鱼呢。”
“我们去找管家重新要吧。”另一名女孩建议。
“嗯,好。”
说着,两人相邀一起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把落水的许乐的命看在眼里。
许乐气得头脑发昏,刚学的狗刨没有成为她的救命本领,反而浪费了她的体力,缺氧使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女孩们的笑声渐渐远去,她慢慢往湖底沉去……
201X年夏,S市市民许某,卒。
许乐真的死了,死得憋屈,她想她大概是被水鬼拉入水中成了替死鬼,不然不能解释她落水的原因。她死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此次距离她上一次死亡刚过大半个月,她的月月死规律第一次被打破,原因不明。
英雄救美的戏码在她死后十分钟终于开幕,只是有些迟,换成其他人,美人都熬成一堆白骨了。
救她的大英雄是来秦家做客的著名影星唐哲,男人跳入水中,将裹着烂泥的许乐抱起来,跃水而出的刹那,许乐微微睁开了眼,那一刻,她那只被烂泥糊住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于是,她那颗刚刚停止跳动的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
这是心动的感觉。
她心律失常,刚醒过来便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头顶上挂着液瓶,成了病人。
就算成了病人,许乐也比一般病人要活泼,她不太适应软绵绵的角色,一个猛扑坐起来,然后……跑针了。
她愣了两秒,看着鼓成小包的手背,“嗷——”的一声叫出来。
房间里很暗,坐在阴影里的陪护沉默了片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久,灯亮了,白大褂来了,许乐被重新扎好针。
医生留下叮嘱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病患许乐,以及陪护——秦辽。
秦辽正盯着她。
许乐掀起眼皮偷瞧了他一眼,却没想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
“……”
气氛有点怪异。
“你落水了。”秦辽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带着冰的质感,是面瘫款的秦辽。
“啊,是——”许乐对死亡最为熟悉,甚至可以称得上习惯,所以她醒来后没有在第一时间代入可怜的受害者角色中,反而更加在乎……恋爱魔咒。
是的,现在,秦辽并不会让她心生波澜。
她很人渣地移情别恋了。
幸运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告白,也没来得及回应秦辽的告白,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通畅了。是啊,没有比做朋友更合适的了!
向她告白过的只有秦辽的一个人格,而从相处来看,那个人格也并不像是爱上了她。
这种情况做朋友最合适了!
“我觉得秦宅风水不太好,阴气太重。”许乐神神叨叨,“我被个水鬼拉入了水中,可怕。”
秦辽是个无神论者,并不相信她的话:“我看了监控。”
“然后?”
“有人想要害你。”
“大胆刁民!”
秦辽:“……”
他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她表现得乐观过头了,这让他感觉不舒服。
许乐落水的姿势说明她不是自然落水,而是有人想要害她;她落水后向人求救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够让一个正常人心生怨恨,而许乐没有,她表现得浑不在意,神经粗到令人发指。
她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的反应让他不快。
——她太不爱惜自己了。
有人不露马脚地将许乐拖入水底,说明了一点——想要害她的人也是“天赋者”。
这很麻烦。
“我会找出那个人的。”他向她保证。
许乐并不是封建主义下的产物,并不真的以为自己遇上了水鬼,她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罢了,见此有些感动。
“谢谢你。”她笑道。
秦辽不说话,走到窗边,默默望着窗外的风景。
他们现在还在秦家。
秦家拥有一支健全的医疗队伍,宅内保留着设施齐全的诊所,所以许乐出事后没有舍近求远去医院。
秦大导演现在心情非常糟糕。
许乐出事原因多半出在他身上,这件事本身就让他很不高兴了,而另一个发现更是他堵得慌——
他敏锐地发现,自从许乐醒来后,她看他的眼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以前她看他时眼睛里仿佛闪着星光一样,亮晶晶的,而现在星光熄灭了。
导演最擅长捕捉人的情绪,他没有看错。
很糟心。
她是在怪他吗?
想到这,他转过身:“你……”
他即将出口的话被人打断——
“许小姐已经醒了吗?”
唐哲推门走了进来,将一只插有粉白玫瑰的长颈花瓶放到窗台上:“庭院里的花要谢了,我就折了一束。”说完,他转身看向床上的许乐,“许小姐有花粉过敏症没有?”
这是许乐醒来后第一眼认真看唐哲,以前他们也有见过面,但心境不同,心情也不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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