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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个鬼娃去捉鬼-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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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黛无虽然是个憨儿,但却是最听话的一个,师父说不准去后山,那十头牛都休想把他拉去。
如果去后山的路不是大师兄二师兄踩出来的,那会是谁呢?是师父?
乌昭师父胆子很小,要不然墨方也不会生出要独闯盘龙岭的想法,自从断崖的石墓被莫名其妙地炸塌了之后,乌昭就再不敢去后山了,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去后山闭关修炼了?
墨方一边琢磨一边摇头,怎么都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如果师父真的在闭关修炼,干嘛又来来回回地走这条路,却又不回观里?
墨方是越想越奇怪,终于好奇心战胜了胆怯,他忍不住迈向了通往断崖的山路。
墨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向上走去,他既想去看,又怕真遇到师父,一路躲躲闪闪,偷偷摸摸地往前蹭,早把打兔子的事忘到脑后去了。
他走到转弯处,蹲在树后听了半天,确定没动静之后才偷偷溜了出来,他从树后面蹭出来,刚一抬头,突然一阵山风吹过,一个东西就糊在了他的脸上。
“鬼呀!”墨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吓尿了裤子,一声惨嚎就从山路上滚了下去。
墨方一路翻着跟头,树枝刮破了他的衣服,划花了他的脸,终于他撞到了一棵树上停了下来,而那个东西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还糊在他的脸上。
墨方撞得浑身哪哪都疼,可他现在心思可不在疼不疼上,他一把扯下了那个把他“推”下山坡的东西,发现这竟然是一条手帕。
“手帕?”墨方咧着嘴,不可思议地叫道。
乌昭观建于深山之中,离村落很远,观中一年到头也没多少香客光顾,更不会有人到这后山来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条手帕呢?这简直太古怪了。
这手帕粉红色,绣着一对鸳鸯戏水,绣工精细,栩栩如生,无论是布料还是绣线,都是崭新的,手帕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应该是遗落在这里不久。
第五百六十三章 乌昭的过去(一)
“不会是师父的吧?”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墨方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乌昭师父捏着手帕扭捏作态的可怕模样,顿时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那是风刮来的?”墨方浑身酸疼扶着树站起身来,风是从西边吹来的,但村子都在东边,帕子怎么可能顶风飘出这么远。
墨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无意识地在帕子上摩挲着,在帕子的一角摸到了些凸起,墨方拿起来一看,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名字――紫鹃。
墨方看着这个红线绣的娟秀的小字,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脸一红,坏笑道:“难道说师父闭关是假,来这里会相好的是真?我说嘛,师父就会那三招,哪个也用不着闭关修炼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嘿嘿嘿……”
墨方一直对师父的过去比较好奇,有一回听几个来给儿孙祈福的阿婆八卦了乌昭的过去,原来乌昭的前半生就生活在离乌昭观五十里外的一个名叫古柳的小镇上,这几个阿婆亲眼见证了乌昭从一个富家少爷到落魄道士的转变过程。
古柳镇第一首富乌家的祖上曾是京中的大官,因年岁大了告老还乡,途经古柳镇,见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便决定扎根这里,建了一座几进几出的大宅院,置办了家业,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乌家当然也躲不过,到了乌昭他爷爷那终于生了一个败家子,就是乌昭的爹,乌昭他爹仗着家大业大,好逸恶劳,坐吃山空,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家里纵使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败的,最终乌家家道中落,为了还乌昭他爹欠下的赌债,连祖传的大宅院都让债主抢去了。
乌家老老少少几十口人被债主从大宅子里赶了出来,那一年乌昭刚刚七岁,记忆犹深。
从老宅里搬出来的那天是乌昭的生日,那是乌昭这辈子最难过的一个生日,因为那天他不仅没了家,就连疼爱他的爷爷也被气死了,乌昭已经不记得那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了,只记得身边的人跑来跑去,一直在哭,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乌家的老东家没了,下人纷纷弃少爷而去,就连他的几房姨太太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了,乌昭他爹这辈子什么好事也没干,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没人可怜他,他也不值得可怜。
可怜的只有乌昭,这个败家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给乌家留了个后,他一共娶了七房媳妇,这七房媳妇就生了乌昭这么一个孩子,可谓千顷地里的一根独苗,金贵得不行。
可这个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刚一懂事家里就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突然从天上就掉到了地上,还滚了一身的泥。
老东家没了,下人走了,就连那几房姨太太都弃乌昭父子而去了,偌大的乌家最后就剩下了七岁的乌昭和他爹相依为命了。
俗话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人远亲,家道败落的乌昭父子尝尽了人情冷暖,看遍了世态炎凉,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没有人愿意理他们,只把他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来消谴。
贫苦的日子总是特别难挨,乌昭好不容易长大了,父亲却又病倒了,看病吃药,让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苦不堪言了,更让乌昭绝望的是,不管换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父亲的病就是不见好,眼看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时日无多了。
乌昭已经快二十岁了,他什么都懂,他知道父亲的病吃药是吃不好的,他的病在心里。
有一天乌昭的爹把乌昭叫到了床前,他知道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了,他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唯一的功劳就是生了乌昭,他临死前还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让乌昭北上,去京城找林家。
乌昭他爹口中的林家和乌家是世交,但自从乌家败落了之后就没了联系,最后一次联系还是乌昭的爷爷过六十大寿的时候,林家的老爷千里贺寿,那次他把孙女也带来了。
林家的孙女比乌昭小两岁,长得乖巧可爱,聪慧可人,和乌昭一见如故,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两个老头在酒桌上借着酒劲就为乌昭和林家孙女定了娃娃亲,约定待到乌昭二十岁的时候去向林家提亲。
乌昭很孝顺,虽然他自尊心很强,不愿意攀高枝,但这是老父最后的愿望,他就算再不情愿,也会为了父亲去林家。
如果乌昭还是个富贵少爷,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提亲,毕竟这是有约在先的,而且他对那个儿时玩伴也一直很惦念,可是如今的乌昭,跟叫花子也差不多,除了自尊心之外他一无所有。
现在为了让父亲安心,他连自尊心都舍弃了。
从古柳到京城,乌昭父子足足走了一个月,一路奔波辛苦,但乌昭的爹却苦苦坚持着,他不看到乌昭成亲他是不甘心闭上眼睛的,他要对祖宗有一个交待。
经过千难万险,到达京城的父子二人比街上的乞丐还要惨,可就算是这样,乌昭还是鼓起勇气敲开了林家的大门。
看到二人的这身打扮,看门的奴才只瞟了一眼就将他们赶出去了,乌昭父子没办法只能蹲坐在街边苦等,等到林家人出府再相认了。
可他们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顶花轿,林家竟然背信弃义将女儿许给了一个官家少爷,父子俩日以继夜地赶路,没想到却等到了这么个结果。
乌昭的爹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在林家门前吐血而亡,带着遗憾去见乌家的祖宗去了。
这边老父含恨而终,那面林家锣鼓宣天喜气洋洋,乌昭怒了,他红着眼拦下了花轿说明了身份和来意,他并不是非要娶林家姑娘不可,他只是想为父亲讨一个说法,他本以为林家人会觉得对不起他们,没想到林家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叫来一帮奴才将他乱拳打伤,扔在了大街上。
第五百六十四章 乌昭的过去(二)
一天之内,父亲没了,妻子也没了,这是命运压倒乌昭的最后一根稻草,乌昭彻底死心了,他草草地将父亲的尸首埋了,心灰意冷地又回到了古柳镇。
这个曾经让乌家辉煌了几代的古柳镇已经成了乌昭的伤心地,他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走进了山林,他不知道要到哪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许他只是想找一棵树了结此生罢了。
最终乌昭没死成,他被一个过路的老道士救了,老道士也是个苦命的人,一生动荡,几起几落,但他心胸豁达,依旧保持着乐观的心态,极积地面对生活。
虽然乌昭已经二十岁了,早已过了学习的年纪,但老道士还是将乌昭收作徒弟,教他功夫,教他面对苦难。
在老道士的影响下,乌昭的心态慢慢起了变化,他慢慢地将过去放下,不再怨恨他人,开始融入人群,和普通人一样赚钱生活,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乌昭把老道士当成父亲一样孝顺,为他养老送终,老道士走后,乌昭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继承了老道士的衣钵,打算继续当道士,他慢慢地攒钱,最终盖起了这座乌昭观。
虽然乌昭观不大,但乌昭很满足,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了,却依然乐观,像极了当年的老道士,除了胆小。
他的三个徒弟也都是苦命人,老大黑牙曾经是个屠夫,一直在饭馆后厨干活,一次饭馆银子失窃,就因为黑牙面相凶恶,被昏庸的官老爷冤枉受刑坐牢,半年后含冤出狱的黑牙因为坐过牢找不到活干,最终流落街头成了乞丐,被好心的乌昭收留了。
黛无更可怜,因为天生呆傻,小小年纪便被家人遗弃,经常遭人欺负,与猫狗争食,乌昭在一次下山为人做法事的路上把黛无捡了回来。
墨方没受过什么苦,还没满月就被扔在了乌昭观门口,从小在乌昭观长大的,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你师父和两位师兄照顾,日子过得还不错。
师徒四人的日子一直紧巴巴的,虽然嘴上天天抱怨吃的不好,穿得不好,但谁都不想离开这里。
乌昭做饭不好吃;黑牙一个大老粗原来只会杀猪杀牛,现在就会劈柴打水,煮出来的饭菜喂猪猪都不吃;黛无生活都得别人照顾,做饭想都别想;墨方年纪最小,轮谁也轮不着他做,所以吃饭对于师徒四人来说一直是心中的痛,穷他们可以忍受,但吃不好饭真是受不了。
三个徒弟特别希望能有个师娘,可以不再吃乌昭淡而无味,味同嚼蜡的饭菜了。
他们几个背着乌昭偷偷摸摸地拜托来上香祈福的媒婆给师父牵线,可总以失败靠终,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乌昭从二十岁的青葱少年一直到年过半百的老头,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入过他的眼,自从听说了师父的过去之后,墨方才知道师父虽然已经看淡了,但对于过去还是一直放不下。
墨方以为乌昭师父会打一辈子光棍,此生再和女人无缘了,谁会想到打了半辈子光棍的乌昭,竟然在晚年撞上了桃花。
“紫娟……多好听的名字啊,这回有师娘喽!”墨方高兴坏了,他把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进怀里,打算把这个喜事回去跟两位师兄说一说。
“师父,你在这好好陪师娘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嘿嘿。”墨方不想撞破师父的好事,笑嘻嘻地又折了回去,大摇大摆地下了山坡钻进了深山之中,去寻兔子了。
在墨方离开之后,一个中年男人神情恍忽地拖着脚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通往石墓的山路……
墨方折腾到了太阳下山,一无所获地回来了,刚一进院就闻到了远远飘来的肉香,饿了一天的他,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两条酸软的腿顿时有了活力,向着香味跑了过去。
厨房里白月和怜星正在忙,黛无坐在石阶上傻笑个不停,看着黑牙抡着大砍刀正把几百斤重的大野猪分尸。
“哎哟我的妈呀,我跑了一天连个兔子都没逮到,这是谁这么能耐啊,弄了这么大一头野猪回来?”墨方围着大野猪走了好几圈,惊叹道。
“当然是云飞兄弟带回来的了,云飞兄弟真是好身手,年纪轻轻功夫了得!”黑牙脸上挂着笑,对云飞赞不绝口,黑牙屠夫出身,手起刀落,猪肉就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了,手脚麻利,干净利落。
“那当然,我最崇拜云飞师兄了,哦对了,天初师叔找到了吗?”墨方吸了一口肉香问道。
“还没有,他们明天打算去更远的地方找找看,我得赶紧把肉收拾一下,让白月小师叔多做一些,明天给他们带在路上吃。”黑牙一边分割猪肉一边说道。
“路上吃……嘿嘿……路上吃……”黛无流着口水,喃喃地学着黑牙的话。
“行吧,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虹儿小师姐。”墨方听说天初还没消息,不禁叹了口气,向虹儿住的地方走去。
来到门前,透过屋内的烛光,墨方看到云飞正给虹儿喂着汤,云飞吹着热汤一口一口地喂给虹儿,虹儿则红着脸目不转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云飞,眼睛都不舍得移开。
墨方不好意思进去打扰,站在门口看着二人,心里酸酸的。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云飞又舀了一勺汤,放在嘴前吹了吹,头也不回地说道。
虹儿一听说有人,立刻缩回了前倾的身子,侧过头去,开始摆弄起了被角。
“云飞师兄你好厉害啊,我都没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墨方那股淡淡的醋意顿时被对云飞的崇拜抢了风头,一个大跨步走进来惊问道。
“你的身上……怎么有阴气?”云飞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墨方问道。
“阴气?怎么会呢?我这一天都在森林里转悠来着,最近你们太累了,我想打点野味来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可惜我太笨了,什么都没打到……”说完墨方羞愧地低下了头。
第五百六十五章 思念成疾
“也许是森林中残留的阴气沾染到你身上了吧,一会喝点热汤驱一驱就好了。”云飞淡淡地说道,转头继续喂虹儿,虹儿却不好意思再喝了,自己将碗端了过来。
“虹儿,你好些了没?大师兄来看你喽。”外面老远就想起了云真的声音,他一进门撞见墨方又惊道:“哟,你小子回来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不会是被院子里那头野猪吓到了吧?哈哈哈……”
云真一脸倦容还不忘了调侃墨方几句,墨方这才注意到自己蓬头垢面,脸上有伤,顿时脸一红争辨道:“我……我才没那么胆小呢!我这是在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弄的,云真师兄你怎么总是瞧不起人?”
“你看看你的熊样,说你两句还急了,小屁孩儿一边玩儿去,去厨房看看肉炖好了没有,可饿死我啦!”云真按着墨方的脑袋一转,然后冲他屁股就来了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待墨方走了之后,云真长长地叹了口气,笑容散去,一脸愁容坐在虹儿的床边,努力地又挤出个笑模样来看着虹儿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听黑牙说你今天晕倒了,现在师父还没找着,你可别再倒下了,那可就给我们添麻烦了,知道不?”
“我知道了大师兄,我已经没事了,明天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师父吧。”虹儿懂事地点点头说道。
“你还是留下吧,我和师兄还有多玲去,恐怕三天两天的回不来,你留在这听白月师叔安排吧。”云飞说道。
“你就听云飞的,在家老实等着,没准儿师父自己找过来了呢。”云真安慰虹儿道。
“嗯好吧,师父没在,我就听二位师兄的。”虹儿叹了口气说道。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云飞,云真和多玲就离开了乌昭寺,向着盘龙岭外更远的地方走去,他们决定此行不找到天初的线索就不回来,恐怕要在野外待上一段时日了。
天初不在的日子里,白月是唯一的长辈,大事小情她面面俱到,这些天她担心天初吃不下睡不着,又过度劳累担忧,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白月身体素质好,又懂医术,她从来都是医治别人,没想到自己却病了,天初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心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始终落不下来,天初一天没有消息,她就一天好不起来。
曾经千里独行的女侠,清冷孤傲,目空一切,如今却因为一个曾经入不了法眼的笨道士而牵肠挂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差点到了离了他就活不成的地步。
自从和天初结识以后,一路从磕磕绊绊到相知相许,白月都未曾和天初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前每天在一起嬉笑怒骂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什么,这一分开才体会到自己是有多在意天初,是多么不想和他分开。
白月这几晚几乎没睡,今天早饭又没吃,一个人披着斗蓬坐在山门的台阶上,缩着身子望向远方,她多希望台阶的尽头会突然出现天初的身影。
深秋的清晨丝丝寒意透过斗蓬渗进白月略显单薄的身体里,她轻轻地打了个寒战呼出一口白气,望眼欲穿,“天初,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轻纱般的白雾在半山腰翻涌着渐渐退去,将石阶一级一级地露了出来,竟然影影绰绰地露出了个人影。
看到那人影正一级一级石阶地往山上走,白月一下子激动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身子虚,一下子又起猛了,她眼前一黑差点从石阶上滚下去。
白月稳住身子,使劲眨着因为晕眩而有些花的眼睛,恨不得目及千里去看清那人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天初了,竟怎么看这人都像是天初。
白月激动得浑身颤抖,在不摔倒的前提下她尽可能快的一路奔下台阶,心脏砰砰直跳,激动得眼泛泪花,有好几次都腿软到差点站不住。
道观本来就是靠着香火钱的支撑活着的,来人是很正常的事,白月为何要这么激动呢?难道她真是思念成疾,精神恍忽了。
要换作是其他道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在乌昭观就成了稀奇事了。
乌昭观离村子太远了,一年到头也来不几个人,每一个来光顾乌昭观的人都是稀客,乌昭恨不得全观出动去迎接。
而且这个时候也特别,天刚亮,山中的雾还没有散尽,这个时候到观中,就算是最近的村子那也得连夜赶路才赶得过来,要说这乌昭观屁大点的地方,住的也不是什么神仙,有必要赶着夜路来吗?
所以白月断定此人来乌昭观一定有非比寻常的目的,这样的人除了天初还会有谁?
看着白月跌跌撞撞地往下跑,下面的人停下脚步仰望着她,看着她越来越近;看着她脚步慢慢放缓;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惊喜到失望;看着她沉默无语。
薄雾退去,阳光透过红叶洒在了两人身上,勾勒出了她们模糊的金色轮廓,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只有风声穿越山林,翻涌在广褒的枫林之中,摇晃着漫山的红叶,如火焰般此起彼伏,林海涛声似乎也懂了白月的心思,像是在替她哭诉。
“姑娘,你认识我?”一声娇羞略带诧异的青涩女声响起打破了静默。
“不……不认识,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白月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泪水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没关系的,姑娘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也是来这乌昭观祈福的吧?”这姑娘莞尔一笑,声音清甜温暖,让人听着就舒服。
白月叹了口气,这才抬头好好看了看眼前这姑娘的样貌。
眼前的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虽谈不上是倾城绝色,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她眉目清秀,笑眼弯弯,看着就让人说不出的舒服,特别有亲和力。
“不,我就住在这乌昭观。”白月看这姑娘温和的笑,心里轻松了一些,也客气地回答道。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为夫求符
“那你是……是乌昭师父的……”姑娘笑得很暧昧,红着脸娇羞地问道。
“嗯?什么?”白月一开始没听懂她的意思,可白月冰雪聪明,她稍一琢磨立刻就明白了,于是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路过的道士,我们一起好几个人呢,在这里借住几天而已。”
“哦,是这样啊,这位师父,小女子眼拙失礼了,给您赔不是,我是个山野村姑没有见识,请您千万别见怪啊。”一听说白月是个道姑,这姑娘立刻就变得紧张恭敬起来了,连连给白月赔不是。
“别这样啊,你也没做错什么,干嘛要道歉啊,你不是来祈福吗,随我一起来吧。”白月连忙拉起姑娘,两人一路说着话爬上了阶梯。
“你来得这么早,连夜赶路了吧?什么事这么急?”白月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我走了两天一夜,我是古柳镇来的,家里出了事,我是来向乌昭师父求符的。”姑娘说道。
“真是难为你了,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赶夜路,你就不怕危险吗?”白月对眼前的弱女子刮目相看道。
“当然怕了,但是我必须得来,只要能让相公平平安安的,我做什么都愿意。”姑娘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你相公到底是怎么了?”白月好奇道。
“他受了重伤,大夫看过了,药也吃了好几付了,可就是醒不过来,我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不管什么办法我都得试试,只要尽力过我就没有遗憾了,哪怕他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会一辈子陪着他。”姑娘一边落泪一边讲述,听得白月勾起了伤心事,也落泪了。
“你这么诚心,一定会感动上苍让你相公好起来的。”白月冲姑娘笑笑安慰她道。
“谢谢你师父,我叫施诗,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施诗姑娘听了白月的话,就像是受到了神灵的祝福一样开心,终于破涕为笑,感激地向白月问道。
“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就叫你诗诗妹妹吧,我是白月,你别叫我师父了,就叫我姐姐吧,这样听着舒服。”白月笑着答道,感觉像是认了一个妹妹一样高兴。
“好的白月姐姐,有机会来古柳镇你可一定来找我。”诗诗高兴极了,拉着白月的手说道。
“一定会的,好了到了,我带你进去。”到了大门前,白月拉着诗诗的手直接进入了大殿。
进入大殿之后,白月倚着柱子看着眼前这个朴素的小女子为相公祈福,看她虔诚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夫妻俩的感情一定很好,虽然她的相公醒不过来,但她至少还能每天看着他,而白月却找不到天初了,她甚至有点羡慕诗诗了。
诗诗先是取了三柱香点燃,然后退到蒲团上跪下拜了又拜,嗑了三个头之后,将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炉里,然后退了回来再次跪下,双手合十开始念叨着自己的心愿,罢了抬头看了一眼大殿中那尊一人多高的道祖雕像。
白月以为她看一眼之后就会起身了,没想到诗诗竟然眼睛都看直了,好像她也变成了一座雕像一样。
白月以为诗诗在想事情没有去打扰她,于是等了等,可时间过去半天了,诗诗仍旧没有动,白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于是走过去想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白月刚靠近,手还没等碰到诗诗的肩膀,诗诗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用弹地而起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吓了白月一跳,接着诗诗竟然奔着大殿的后门走过去了。
“诗诗,你去哪儿?”白月轻唤了一声,可诗诗就像没听见一样,拖着感觉有些沉重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诗诗!诗诗!”白月更纳闷了,好好一个姑娘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于是快步走上前去,一伸手去拉她。
白月的手一触碰到诗诗,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弹了她一下,然后诗诗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
“诗诗,你在干嘛?”见诗诗有反应了,白月急切地问道。
“啊?我在干嘛?我……我要干嘛来着?我怎么走到这来了?哦对了,我是来求平安符的,我的平安符……平安符……”诗诗也蒙了,她到是并没对她刚才的行为做过多的解释,一心想着她的平安符。
既然诗诗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白月也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看着诗诗又折了回去,将铜钱投进功德箱,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墙上摘下了一枚平安符,如获至宝般仔细地包好揣进了怀里。
“白月姐姐,我得赶紧回去了,我爹的身体也不好,他一个人照顾不了我相公,等我相公好了,我带他一起来还愿,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诗诗跟白月告别道。
“好啊,反正我闲着也没事,不如我送你下山吧,我和你一见如故,还想多跟你说说话呢。”白月随着诗诗一同下山了,在路上又聊了许多。
聊了些生活趣事,所见所闻之后,诗诗跟白月也熟络了,胆子也大了起来,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白月姐姐,你看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情,我对你还一无所知呢。”
“那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白月没想到诗诗也对她感兴趣。
“就是之前啊,你一路跑下来,见到我又哭又笑的,你说认错人了,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呀?”诗诗好奇地问白月道。
“当然是……是认识的人了。”白月避开诗诗的目光,故做镇定地说道,可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她了。
“你可骗不了我,我猜是你的心上人吧,对不对?你快说对不对呀?”诗诗说完嘿嘿一笑,笑得白月脸更红了。
“嗯……”在诗诗不停的逼问下,白月终于承认了。
“哇,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白月姐姐这样的佳人啊,好想见一见,那他去哪了呢?”诗诗手捂脸颊向往道,然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白月的心上人。
第五百六十七章 睹物思人
“我要是知道他去哪了那该多好……”白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开始伤感起来了。
“啊,对不起,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是给你讲点好玩儿的事吧。”诗诗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以为白月的心上人抛弃了她,生怕再次勾起白月的伤心事,于是快速地换了话题,不敢再继续好奇了。
一直送到山下,诗诗都在讲她童年的趣事,白月以为她会讲她和她相公之间的故事,没想到她的记忆中的趣事竟然一件跟她相公有关的都没有,白月不禁有些纳闷,可这又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白月也没必要多想。
送走了爱说爱笑,性格喜人的诗诗之后,白月又踏上了孤独的回观阶梯,一闲下来,白月又不禁想起了天初。
对天初,白月现在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感觉好像已经几十年没见过天初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就连眼前如画的风景,也懒得去看一眼,满眼的枫叶在她眼中都失了颜色,变得愁云惨雾,暗淡无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几句诗简直就是描绘的白月此时的心情。
再次进到观中,阳光已洒满了院落,黑牙已经起床开始扫院子了,白月站在大门前,看着黑牙扫地的背影出神,他逆着光,光影晃动,竟让白月产生了错觉,天初的影子无时无刻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错将五大三粗的黑牙都看成了飘逸俊朗的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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