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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迷城(弄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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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有沙人挥臂直击下来,阮途略一矮身,挥刀横砍,竟生生将沙人左腿切断。沙人站立不稳,沉重的身体扑倒在地,顿时摔做几截,瞬时做为沙土。

  血肉之躯毕竟不能同积聚的泥沙相比,沙人尽管身形笨拙,脚步迟缓,但拳大力沉,每一击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不时有手下口喷鲜血被沙人打得飞了出去。

  “避开上方,专攻下盘。砍这些怪物的腿!”阮途大声向同伴喊道。

  徐硕、黄世等众人浸*拳脚功夫多年,尚且堪堪应对。索达的几名手下则气喘吁吁,被沙人攻击得手脚无措。

  一名索达的随从举起枪托,横扫沙人头部。反倒被沙人一把抓住。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拽动。正僵迟间,忽然沙人头部血色的眼睛红光泛起,索达随从的眼睛一见红光,便如恶鬼附身了一般,全身不断颤抖着,和沙人眼睛之间竟然出现了两道电波连接,很快,随从的眼睛也斩渐转为了红色……

  我身形微微一侧,欺身上前,举起敦煌锨一招城门卧雪,精钢打造的月牙般刀刃斜斜切下。沙人竟不闪不避,仍然紧紧地吸住随从的眼睛……

  一声沉闷的声响,感觉像是砍进了砂土一般,敦煌锨削去了沙人的半个脑袋。只一瞬间,那双诡谲的血色眼睛,便化做几缕血丝,快速隐入黄沙之中,沙人也随之轰然倒地。

  “不要去看怪物的眼睛!”我一边大声向其他人喊道,一边扶起倒地的索达随从。

  “他……他们快没有灵力了!”索达的随从显然是曾修炼过阴阳法术,短暂的元灵散开瞬间,竟探查到了血幽灵的实力。

  此血色恶灵本为血骸、千百怨魂炼化而成的魑魅,出幽入冥,魅人神智。被半仙、索达联手以太玄斩妖缚邪、扫秽除愆炼化九道后,真元在“翻天法印”下基本散灭。残余沙遁的血灵本就节节受制,内虚而外阴,驾驭流沙更加速消耗灵力。

  如果这些残余的血灵坚持不住,就无法将黄沙汇聚成沙人。而只是以流沙存在的五行绝阵之土阵,只凭半仙一人之力,就绝对可以摆平!

  可环视战场,纵然与沙人之战我方避长击短,一直处于上风,但每击倒一次沙人,都要耗费大量体力,而沙人则不生不死,循环往复地倒地再生。从傍晚踏进金佛殿以来,五行阵环环相扣,丝毫没有多少休息补充体力的时间,众人明显体力不支,即使勇悍如黄世,也不再敢直接迎向沙人,而是采取侧面迂回战术,至于其他人,更是没有多少抵抗的“怕是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我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

  索达将从怀里摸出的五张符箓平摊在地上,寻不到朱砂笔,便索性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分别在五张符箓上画出符咒。

  看上去,索达画的符咒极为复杂凌乱,分别由圆、横竖、∞、斜线、螺旋线组成,其实每一笔划都代表着寓意深刻的术法玄冥。

  画好符咒后,索达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血色圆珠,右手擎宝珠、执法器,左手掐诀、结出手印。

  有随从引燃画有符咒的箓裱,抛向空中,化为无数的大小火苗。

  索达按北斗七星、二十八宿方位虚指,燃烧的箓裱火苗并不熄灭,而是分别悬空于索达所虚指的方位,如排兵布阵一般,半空中尽是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即便风吹沙舞,勿自不灭。

  索达手指足履,步罡踏斗,脚步缓缓按着“八卦”、“七星”、“九宫”、“三台”方位游走……

  “他*师不来帮忙,自己比划什么呀……”阮途气喘吁吁地问我。

  “别乱说,他这是在‘召神’、‘御鬼’,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再坚持抵挡一阵!”我一摆敦煌锨,护住两侧。

  “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留人门、绝鬼路。”耳边传来索达大声诵读书符秘诀地声音。

  猛然间,风随声起,平地忽然聚起五股无形的旋风,犹如微缩的沙暴般飞速地旋转着,地上的沙土瞬时被吸入旋风中,随风一同起舞。

  “是天罡九庭骤风!”我惊喜地叫出了声来。在赫图阿拉水库宾馆一役,索达曾做法此罡风,大破半仙的五行八卦幻影**阵。没曾想,如今在金佛殿内,在无法借助灵媒外力的劣境下,竟然在五行绝阵中又起一阵,法术着实深不可测。

  罡风中夹裹着黄沙越刮越大,越卷越烈。被击倒在地的沙人,刚化做作泥尘便被五股罡风分别吸走,漫卷在飞速旋转的罡风之内,竟无法再复凝成沙人。

  “大胜,后撤!”索达向我喊道。

  听到索达的明示,见到罡风的威力后,我和阮途、黄术及手下人相互掩护,分批撤退。

  越过半仙插在地上的七星宝剑,众人全部后撤到半仙和索达身后。

  前面战场上的沙人则全部陷入了天罡风阵之中。

  猛烈的罡风旋转着,天地间一片昏暗,五股微缩的风暴像五把利刃,将沙人裂割、粉化,未待其重新汇聚,便被卷入罡风中……

  众人心态稍安,疲乏至极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场景。

  突然,中间余下的四个沙人,头部血色的眼睛光芒大盛。竟同时冲向一起喉咙中发出低沉、阴森的吼叫声,血灵在头部汇成一只独眼,红艳*人。

  独眼沙人停顿片刻,便自杀般地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处旋风。

  巨大的身体竟从旋风中横穿而过,一瞬间,沙人的身体竟然又高大了许多。

  而原本旋风中携裹的沙尘,竟然被独眼沙人全部带走,成为其身体的一部分。

  独眼沙人左冲右突,追逐着五股旋风。每当从一股旋风冲出的一瞬,身形便高大许多,眼中的血色便更盛几分。

  很快,索达祭起的五股罡风,只是勿自旋转,其间竟无一粒沙尘携裹。

  “吼……”

  汇聚了几乎所有沙尘的沙人,筑成了一个巨人,头上的巨大诡异的血色独眼,恶毒地死死地盯着下面的众人,好像一口要将所有人吞噬一般。

  索达脸色剧变,胸口起伏不定,神情顿时委蘼下来。

  半仙和索达身后的众人也面如死灰,大难临头。

  “还有多少弹药?”半仙转头向索达的随从问道。

  “这……我马上清点一下……”随从脸色犹疑不定地说道。心里却想,半仙也许被沙巨人吓昏了头,千钧一发,这子弹还有什么用!

  “我是问燃烧弹还有没有?!还有多少?!”半仙看出随从的意思,厉声喝问道。

  “只剩下三发!”随从马上接口说道。

  咚!

  咚!

  巨大的沙人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震颤一下,每一步的声响就像敲在胸口一般,压抑、震慑、恐惧,仿佛世界末日真的来临!

  半仙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七星宝剑,凭借多年修炼的神通,左手连续结出手印,催动着七星宝剑,大喝一声“凝”!

  同时,将七星宝剑投向巨大的沙人。

  宝剑以一道肉眼难辨的速度飞了出去,插进巨大沙人的腹部。

  此时,半仙双目如炬,左手捏诀,右手五指张开前伸,“通幽洞微”、“默运虚元”,催动着宝剑。

  沙巨人显然没有把这柄剑当做一回事,但身体却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竟也无法再化做流沙遁化。

  随着半仙不断结出的手印,插在沙巨人腹部的宝剑剑身上,竟游离出“乾、坤、坎、离、艮、震、巽、兑”篆体咒文,分布在沙巨人的身体各个部位。

  索达与半仙心神意动,如有灵犀。见半仙定住了沙巨人,索达即刻领会了半仙的意图。

  “天罡!地煞!敕!”索达大声喝道,催动手中擎着的血色宝珠法器。

  原本围绕沙巨人的五股旋风,忽而合五为一。衍生成更大的天罡风暴,将沙巨人“大胜,燃烧弹!”半仙向我大声说道。

  “轰、轰、轰!”

  三发高凝压缩燃烧弹,分别射入沙巨人的头部、前胸和腹部。

  顿时,火焰冲天,黑烟缭绕,沙巨人在罡风中左冲右突,巨大的血色独眼不断变幻成各种形状,却始终无法摆脱半仙七星宝剑的压制、罡风的包围,连想化做流沙逃遁也不成。

  此时,耳边尽是罡风猛烈的呼呼声、燃烧火焰的噼啪声、沙巨人痛苦低沉的吼叫声……

  大火足足燃烧了二十多分钟,方才熄灭。

  被血灵携裹的流沙化做了沙巨人,脚下只余有遍地高低不平的砾石,石头的缝隙里,如被清水洗涮过似的,竟没有一粒沙尘。

  我和阮途带手下走上前去察看,遍地都是被烧成一块一块的黑糊糊的胶状物质。血灵、流沙、沙巨人,都已神形俱灭。

  “看来,再烧一会儿,这些就烧成玻璃了!”我故作轻松地对阮途说道。

  既破了法阵,众人顾不得再多做休息,继续前行。又回到了刚才后撤的地方,金佛殿的大殿前。

  阮途长出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悦耳、浑厚、宛转悠扬……

  “是梵音……”索达说道。

  “暮色梵音,末日来临!”半仙脸色骤然大变……

  ☆、第十一章 第六节 暮色梵音

  众人自打进到金佛殿以来,几乎是步步凶险,说不上有多少次转到鬼门关。顶住腥风血雨,全凭半仙与索达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才险险逢凶化吉。

  此时,淡淡的雾霭尽散,月华如水,大漠的月亮又圆又大,将银辉倾泄下来,整个金佛殿都淋浴在光华之下。

  悠扬传来的诵经理佛的梵音,清丽、和雅、抑扬,歌佛咏法,音韵屈曲升降,甚深如雷,清彻远播,闻而悦乐。听之如鹤鸣九皋、林籁泉韵。

  金佛大殿里金光四射,香烟缭绕,钟鼓齐鸣,诵经、佛号,祥瑞五色之云,佛光普照。金佛殿果真名不虚传。

  此时,我感觉疲乏的身体有说不出的舒畅,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张大了在呼吸,过去的几十年岁月就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有悲伤、有喜悦、有恐惧、有无奈,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耳边传来的梵音,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我有一种灵光闪现的感觉,灵台清明,大彻大悟……

  双膝一软,就要跪倒下拜……

  “大胜,醒一醒!”

  忽然好像听到是半仙的声音,同时,耳朵也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猛然间清醒过来,见半仙一边用力拽住我和阮途,一边撕下衣角,团成小球塞进我们耳朵里。

  时间已是深夜,半空中只有一轮弯月投下惨白的、幽幽的光线。金壁辉煌的金佛大殿,仍然是阴冷无比、暗含杀机。什么暮鼓晨钟、佛光、祥瑞,一切皆为虚幻。

  而身边的众人却仍沉浸在梵音中陶醉不已,大悲大喜,或顿足捶胸大叫自己罪孽深重,或匍匐跪拜、痛哭流涕,或双目无神、神情漠然地向大殿走去。

  纵然半仙、索达又喊又拽,仍不能阻止几十人的队伍。

  我按了按塞在耳朵里的破布团,稳了稳心神,一把抓住走到我身边的黄世,刚要去捂住他的耳朵,忽然仿佛又听隐约的梵音,轻扬、和雅,瞬间使人清醒宁静的声音。

  刚一分神,感觉手上的力道一轻,黄世挣脱我的手,痴呆了一般一步步向前走去。

  我刚想喊住黄世,耳边又传来诛心一般悠扬、微妙音声,好像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在同我相抗,仿佛进入了梦魇状态一样,一切都那么的朦胧、舒缓,又无法抗拒,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趁着还余着仅有的一丝清醒,我咬紧牙关,拔出匕首,插入自己的大腿……

  “啊!”巨烈的疼痛刺激着我全身所有的神经,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周围的情况却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四十余人的队伍,已没有任何章法地乱成一锅粥,分散在金佛大殿前面,或哭、或笑、或跪地膜拜、或一动不动半仙和索达两人,也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口中念诵着什么。记起以前听半仙说过,越是精通此道之人,同样劫难前,所受的压抑和打击越深。

  见两人蹙眉闭目、苦不堪言的样子,显然是在运功自保,再救援别人已经指望不上了。

  腿上的疼痛持续袭来,蓦地,抓着匕首的胳膊肘儿,碰到了挂在腰间的手雷。

  心随意动,事急从权,我不假思索摘下腰上的五个手雷,快步跑向金佛殿。

  才一抬脚,腿上一阵巨痛传来。

  好在有疼痛感冲淡了梵音的侵扰。我咬紧牙关,一只腿用力,受伤的腿轻点地面,连跳带跑地冲到金佛殿前。解下鞋带,将五只手雷绑在一起,一口气将引扣全部拉开,猛地挥起右臂,将绑好的五只手雷扔进金佛殿中……

  “轰!”

  地面一阵颤动,巨大的爆炸将金佛大殿入口炸得稀烂。大殿顶层坍塌,墙倒柱折,砖石横飞。浓浓的硝烟腾起,直冲夜空……

  众人瞬时从爆炸声中清醒过来,痴傻了一般望着前方原本佛光万丈、金碧辉煌的金佛殿,此时已是墙倒屋塌,一片废墟,一付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情,竟然无法分清此梦或彼现实?!仍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中。

  情急之下,我一把抢过附近一名手下的枪,对着夜空扣下扳机……

  哒哒哒……

  “快后退!危险!”打完一梭子子弹后,顾不得换上弹夹,我大声喊叫着。

  一夜之间历尽生死、战火淬炼过的众人,彻底清醒过来后,顾不得多问,相互掩护着,快速后撤。

  “胜哥,咋弄地?”阮途一边扫视着我腿上的伤口,一边和黄世扶着我向后撤。

  半仙和索达也随众人一起撤退。

  待后撤几十米后,见暂时并无危险*近,半仙便吩咐就地休整,检查弹药、装备。阮途安排手下在四周警戒。

  说起刚才的惊险,众人嗟悔无及。连半仙和索达尚不能幸免,只是苦苦运功抵挡,更何况普通不识阴阳术数的众人。

  徐硕和索达清点了人数,双方手下还都在。好在受惑时间短,并无大的损伤。但看众人身体、精神双重受挫,短时间内只好暂时休息,进行自我调整。

  “漠北双雄”帮我拔出匕首,敷上随身带着的刀伤药,包扎妥当。

  “这次多亏了大胜,我们才能幸免于难!”索达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和*师、半仙做的相比,不算什么,只是侥幸罢了!这五行绝阵真是神鬼莫测,杀机隐现竟没有半分预兆!”我摸了摸包扎的伤口,随口说道。

  “这金佛殿里面,会”我……先前看见的是仙境一般,可当我正要踏进大殿时,那些仙佛突然都变成了厉鬼,仙境也变成了阿鼻地狱。〃当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手下,面色惨白地颤声说道。

  “唉!”半仙与索达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显然,两人对刚才岌岌可危的情形,仍心有余悸,特别是自诩法术高强,一发千钧之际,不但未能对众人施以援手,就连自己也显些坠入魔道。

  “梵音是指佛菩萨之音声,也就是清净微妙之音声。也有人称之为‘使人清醒宁静的声音’。梵音具有四辩八音之妙音。佛三十二相中,也有梵音相。”索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对我们说道。

  “曾有谶言,说‘暮色梵音、末日来临’,本以为只是一句佛理,一直不得深解。在金佛大殿前,忽然听到梵音,又是夜晚,猛然想起这句谶言,想示警已来不及了,听到梵音,法阵也就随之启动!”半仙不无遗憾地说道。

  “法阵?刚才那个是什么法阵?!我们好像除了声音,还有一些幻觉,没有见到什么有形的实物。”阮途边想着刚才的情境边问道。

  “我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梵音’,体会其中的深奥妙义,而起观照,五蕴皆空……半仙大神,我说的对不对?!”索达忽然扭头看着半仙问道。

  “佛道不两立!你说的我不懂!”半仙神色泰然地说道,“不过,既是梵音,必是诵佛讲经,这五行绝阵之内,并无一活物,显然是在大殿内八十八尊金佛上附以灵咒,法阵启动自行释放所附之魔音,摄人魂魄。此法阵当为‘金’!”

  “此梵音金阵,就相当于是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人体就相当于是一个有记忆的磁场。”索达连连点头补充道。

  “这布阵者当真奇怪,在‘血池’曾设一迷幻阵,在此又设一迷幻阵。就不怕人识破,功亏一篑吗?!”我大惑不解地问道。

  “哎,此幻阵非彼幻阵!血池幻阵为水阵,乃幽冥,主邪恶,摄心魅惑,是通过眼睛迷惑人的心智。”索达说道。

  “此金佛大殿幻阵为金阵,梵音,超然,音声清净、平和而深远。也因此最不被人防备。是通过听觉招人魂魄,一邪一正,识破前阵者,不会再有所防备,必为此阵所惑。真是用心良苦啊!”半仙接着索达的话说道。

  “那……这个金阵,我们如何去破?!”我接着问道。

  “如果以金佛为灵媒施法,必然是按天干地支,四维、八方、十二星辰、二十八天宿的方位,行军布阵般排布。八十八”半仙大神所言正是!刚才大胜用手雷炸毁大殿前庭,似乎动摇了此金阵的布局根基。“索达望着不远处黑乎乎的金佛大殿,思忖着说道,”而且,我们仅后撤几十米,梵音便不再传过来。可见其魔力已弱。五行相生相克,火能克金!不如……〃

  “阮途,让大家把余下的手雷全部拿过来。”我说着,看了看表。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黄世神情漠视然地说道。

  我暗自盘算了一下,减去返程的时间,我们最多还有一个小时,目前尚有金、火两阵未破。如果在凌晨两点之前,仍不能打通这五行绝阵,即使侥幸逃脱金佛殿,也无法避开黑沙尘暴。

  众人将身上余下的手雷堆积到一起,阮途手下数了数,一共七十五只。

  我将队伍分成前后两阵,第一阵由阮途、徐硕各自率领挑选的精干手下五人做为前锋,配备大火力枪支,带上所有的手雷,去炸毁金佛殿内的梵音法阵。其余人列做两排为第二阵,由半仙和索达率领,呈扇形掠阵,与第一阵间隔不过五米。

  “如果听到梵音,一定要稳住心神!胜败在此一举!”半仙特意嘱咐道。

  “啊……不如,我们再休息一会儿。等准备妥当了,再一齐出发。”索达插言说道。

  “好,我们大家各自准备,十分钟后出发。”半仙说道。

  那边,索达拿出符纸,画着符咒,然后点燃,将纸灰加水冲过后,用手指沾着符水,分别在手下的头部一一画着。

  “这个*师在做什么?”黄术好奇地问道。

  “灵符火化后加冲,称之为阴阳水。可将符咒的灵力封印在被施法者身上,保持意志不惑。”我瞅了瞅正忙活着的索达,心里想着他那法子是否还有用。

  “正好借此机会,有件事情要安排一下。切记!”半仙脸色凝重地说道,“一会儿,若顺利进到金佛大殿,千万不要碰那些金佛!无论是倒在地上的,还是规整摆放好的!要记得通知每一个弟兄。切记!”

  “啊?可是……”徐硕张大了嘴巴,一付满不甘心的样子。

  “我观此金佛大殿,表面雕梁画栋,实则幽暗阴森。其以金佛布阵,既可幻化梵音,又可幻化恶鬼。金佛既然有如此魔力,必然有魔灵附体,或是附有怨魂炼化妖邪之气,为不详之物,取之必引祸上身!”半仙说道。

  “我想起来了!”黄术猛然间说道,“听闻很久以前,在西域有一种极为厉害的‘降头术’,需用”哪里会同时有极纯净与极邪恶的两种魂魄?!这传闻也太荒诞了!〃阮途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将有血缘的祖孙两代人拘起,当着老人的面,用石碾将刚出生的婴孩碾成肉泥,再将狂怒悲苦的老人用铜汁灌顶。由巫师施法摄取其魂魄。”黄术说道。

  “……”身边众人惊悚地说不出话来。

  “这金佛身上,一定被附上了这种‘降头’。一会儿,‘漠北双雄’和阮途只管去取‘天蝎罗盘’。大胜、徐硕和我一起,对付‘其他’人!”半仙说道。

  索达用阴阳水给自己手下绘好护身符咒后,众人分做两阵一起出发。

  远远的看去,金佛大殿的前庭,已被我用手雷炸得千疮百孔,一片破败之像。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近,距大殿约十米左右时,悠扬的梵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过,照比原来声音小了许多……

  犹是如此,众人还是一阵骚动,面露惊慌之色。

  做为前锋的阮途、徐硕两队人,也猛然站住,似乎又进入到了恍惚、失神的状态……

  ☆、第十一章 第七节 地狱无门

  金佛大殿中又见祥瑞金光,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心头漾起……

  我摸了摸挂在腰间的两个手雷,是临出发前,阮途悄悄塞给我的,以防备万一之用。

  咬了咬牙,我最终没舍得拿出来。还是留到最后关头再用吧!

  索达手下的随从,此时尚且心稳神定,但额头上仍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猛地拔出枪来,对着半空扣动扳机……

  砰!

  砰砰砰!

  枪声惊醒了刚刚“入梦”的众人。

  半仙、索达率领第二阵的三十余人,纷纷向半空中鸣枪射击。

  一时间,弹如飞蝗。

  震耳欲聋的枪声压盖过了弥弥的梵音。

  阮途、徐硕带领的两队人,也好像清醒了过来。分成左右两个方向,蹑手蹑脚地快步奔到金佛大殿前,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雷向眼前的金佛殿投掷……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梵音便销声匿迹。

  阮途、徐硕所带十余人,呈扇形排布,以阶梯式递进投掷手雷。

  七十余只手雷先后在金佛大殿中遍地开花,犹如夜空中霹雳山响,硝烟弥漫,黑烟滚滚,撼人心魄。

  “奇怪,怎么只有手雷爆炸的火光,没见里面着火呐?”我向身旁的半仙问道。

  “这座金佛大殿,应该全部是砖石堆砌而成。即使当时有丝帛在内,历经千百年也早已腐化。否则一定会起火。”半仙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到十分钟,爆炸声便渐渐停息,阮途等人投掷出了全部的手雷,金佛大殿一付墙倒屋塌的破败,不再有梵音传来,也不再有祥瑞金光。此时的金佛大殿,如同一座遗弃多年的废墟,无声地趴在那里,黑咕隆咚地像恶魔张开的大嘴,静静地等着眼前的猎物。

  “哈哈哈,这手雷的威力果然厉害!火能克金,现如今,必然已经乱其方位、破其布局、毁其神形。”索达抚掌大笑着说道。

  “看这金佛大殿格局,前面尽皆炸毁,但后面好像还有一个……”我疑惑地放下望远镜,夜里黑漆漆的,只是模糊地看到宫殿顶檐的影子。

  “那个……一直遮掩在夜雾里,我也才见到。格局上来看,应该是主殿。”索达思忖着说道。

  “主殿里面,会不会还有金佛梵音?!”我反问道。

  “此法阵如何布局尚且不得而知,不过,既‘乱其方位、破其布局’,余下的也不过就是摆设。”半仙说着,向索达投去询问的眼神。

  索达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见两位手眼通天的人物都已认可,而且从时间上看,已经不容易再犹豫,即使虎穴龙潭也要往前闯。

  “金阵已破!小心前行!”我高声喊着,冲左右的手下挥了阮途、徐硕率前锋十余人在前,其他三十余人在后,一步步*近金佛大殿。

  前锋的阮途前踏上殿宇前的台阶,忽听附近清晰地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恐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好象就在耳边响起,浓重的夜色中,竟是那么的神秘和诡异。

  我看了看两旁满脸惊惧的众人,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刚刚踏上台阶的阮途等人,也猛然间站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半仙和索达相互对视一眼,也都迷惑不解。

  猛然间,地面一阵剧烈的抖动,仿佛地震了一般。本就惊惧不已的手下,有的竟跌坐到地上,有的连手中枪掉到地上还犹自不知……

  金佛大殿前两侧的一米高金漆石台上,原本安放着的黑漆漆的猛兽石雕,竟然动了起来,左侧的猛兽猛地跃下了石台,刚才的震动就是这只猛兽跃下石台发出的。右侧的猛兽昂首怒目地冲着众人嘶吼着。

  望着眼前近三米高的巨石猛兽,阮途、徐硕及一干手下目瞪口呆、手脚发软,连转身跑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步步的向后倒退着……

  “胜哥……”黄术忽然指着前方不远处,身体颤抖着竟说不出话来。

  顺着黄术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通往殿宇前十几级台阶两旁的四根高大石柱上,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仔细看去,原本每根石柱上雕成盘绕着的怪蛇,竟也“活”了过来,正张开血盆大口,犹有巨蟒般盘踞在石柱上,俯视着下方的众人。其中一只已顺着石柱蜿蜒游下,闪亮的鳞甲泛着青黑色的幽光……

  砰砰!

  前面枪声响起,子弹打在猛兽身上火星四溅,却伤不得其分毫。

  “啊!”一个手下没有防备,被怪蛇偷袭,瞬时便被蟒蛇盘卷起来,几乎能听到他的骨骼在咔咔做响……

  “阮途,马上后退!”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指挥第二阵中的众人,“集中火力掩护!”

  眼见着身旁的同伴瞬间被怪蛇卷走,两侧还突然出现凶猛石兽,附近的人惊得肝胆俱裂。

  阮途瞅着被怪蛇缠卷着的手下,脸憋的通红,已喘不上气来,还在拼死的挣扎。阮途实在忍不下心来撇下他逃走,拔出匕首就要猛扑过去。

  “老大!等一下。”徐硕一把拽住阮途,举起手中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不知道用枪对付这畜生有没有用。”说着,瞄准蛇头扣动扳机。

  怪蛇吐着信子,瞪着双眼,头颈高高昂起,就要冲向自己缠住的人一口吞下……

  砰、砰、砰……

  连续三声清脆响亮的狙击枪声。

  怪蛇的头,被大口径狙击枪子弹打得稀烂,身子顿时瘫软下去,瞬间又做为一条石雕的阮途和几名手下紧赶三步并做两步,把被怪蛇缠住的手下拽了出来。

  “骨头都碎了!”黄世在手下身上摸索了几下,说道,“不妨事,只要救下来就好,再慢慢治。”

  见怪蛇能用枪击毙,而子弹打在猛兽身上只留了明显的弹痕,我及时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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