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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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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共工的目光下,我冷哼道:“如若不是他代白水四处播种,我怎么会杀了白水。如果不是他……”
“明白。”重瞳子拍了拍手,朝我轻笑道:“我只是担心阿姐承受不住悲痛,所以在这里等着阿姐回来,既然阿姐已然找到了发泄的办法,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直接踏入白龙潭中,消失不见了。
反倒是共工围着白虹转了几圈,似乎在确认什么,还朝我咂舌道:“果然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你上世杀了那么多神蛇,这一世本以为你和白水配成对,能避开那宿命,却没想还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如若当初白矖不和建木,而是从了本神……”
他嘿嘿的笑了笑,沉黑的眼里有着什么闪过,却还是沉入了白龙潭中。
我对着地上的白虹重重的踢了几脚,还是帅哥拉住我,这才将白虹丢进血蛇鼎里,可刚一丢进去,却见外面天雷滚滚,白思怒吼的声音传来:“云舍,我大哥是不是在你手里。”
她不能自主出入青要山,可与她形影不离的华胥能啊,刚吼完,她和华胥就到了黑白双龙潭,瞪着我道:“我大哥呢?”
转眼看着一直处于失神的武罗,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对她的打击这么大,任由青要山和宴客厅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面对怒意滔滔的白思,我还是直接将白虹扔给了白思:“这是看在白水的面上,才没有杀他。”
“我阿哥都被你杀了,还有什么脸面让你对我大哥手下留情。”白思抱住浑身是伤的白虹,立马抬头朝我怒吼道:“你好狠的心,居然剜了他的眼睛!”
我不想和白思过多纠缠,可小白带着娃娃军团赶了过来,他没见过白思几次,见她要欺负我,低叫一声,带着人头蛇和小龙种就冲了过去。
华胥对小白依旧还着惧意,我让小白帮我接了几瓶华胥的血,顺带直接将华胥封在了琉璃瓶内。
看着白思被阿娲她们折腾得狼狈不堪,帅哥看得爽得不行,当初他在小白手下可吃了闷亏,这会见别人吃瘪,异常舒爽啊。
华胥没想到我居然再次抓了她,拍着琉璃瓶大叫白思。
等白思被折腾得和白虹没什么差别时,我才让小白他们停了手,朝白思道:“就算白水不在,也没有了沉吟刀,我也不是任你欺负的!”
“放了华胥!”白思一手抱着白虹,一手朝我摊开:“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不能一直关着她,放她的血。”
“你是白思,不是白水。就算白水在,我要关华胥,也得关!”我冷冷的看着白思,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白:“如果再不离开,你们就都别走了,免得在外面惹事,干脆都呆瓶子里算了。”
“云舍。”白思没想到我会拒绝她,脸带诧异,可见小白他们逼近,只得抱着白虹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小白不解的过来缠住我,依旧和以前一样捧着我的脸猛亲。
帅哥贴着我坐下,沉声道:“你和何秋月不愧是同学啊。”
我双眼发热,可脑中全是白虹那双悄无声息消失的眼睛。
转眼看着帅哥,白水和建木融合后,一直内敛的情绪开始变得外放。连吃醋都吃得明目张胆。如果他还在的话,白虹那样看我,他也会生气吧,杀不得白虹,以建木的本性,剜眼也是一定的。
可真的是他吗?
我紧紧的抱着小白,他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凭着本能和我亲昵,可我们却已然走到了这一步。
“接下来怎么办?”过了许久,帅哥才黯然的问道。
“找何必壮养着琉璃瓶里那颗蛇心,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我抱住小白,将头埋在他小小的颈窝里,那里有着最舒适的温度,和白水每次变化来的温度一模一样。
“白水和建木都不在了,尸婆也好,重瞳子也罢,巫狼他们都会坐不住了,你伤心欲绝,只想养着那颗蛇心,确实可以理解。”帅哥沉沉的说着,自嘲地道:“而我为求美人心,万事不理,只陪你养伤。”
第685章 鬼崽岭
琉璃瓶里的那颗蛇心如果是白水的,我肯定是舍不得毁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养着,就像当初帅哥立马就帮我联系何必壮一样,所以我还是得这么做,并且得偷偷摸摸的做。
只是当这些事情做完,我感觉好累。
白水不在,我发现小白身上才有那安心的温度,他十分懂事贴心,明明好玩的性子,知道我要抱着他睡,也就安静的陪我躺着。
我在树屋睡得迷迷糊糊,几次听到阿娲和小龙种来叫他出去玩,他还“嘘嘘”的让他们别出声,搭在我身上的蛇尾还轻轻拍了拍,嫩嫩的脸蛋贴着我蹭了蹭,似乎生怕我被吵醒。
将头在小白颈窝里转了转,却感觉他好像太热了,颈窝居然是湿湿的,随着我蹭动,那湿意越发的明显,以至于小白自己都伸着小手来摸了。
我却更加努力的将头埋了埋,怎么也不肯出来。
小白还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蛇尾慌乱的摆动着,小手不停的抚着我的头,只知道“啊啊”的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沉沉睡去,这次梦里依旧什么都没有,沉得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一样,什么梦都没做。
有时我想,或许是我猜错了,有些东西还是得交流,并不是凭着默契可以完成的。
所以白水他不恨我,也不记得我,连梦都不肯托给我。
就让我这样夜夜冷得睡不着,就算紧紧抱住小白,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入小白的劲窝里,那种冷意似乎从四肢百骸涌入,又倒流到周身,没有一处不冷的。
我一旦睡沉就会被冷醒,这次就算进入血蛇鼎看着那颗一模一样的蛇心,依旧感觉到冷。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替代的。
因为睡得迷迷糊糊,我干脆任由小白去玩,自顾的走到后山温泉,那里还颗巨大的灵芝依旧在,泉水微烫,可我滑入水中,却依旧冷得发颤。
明明是夏天啊,这种冷意或许真的是因为冷血吧。
我泡了许久,看着这原先和白水颠鸾之处,却感觉越来越冷,干脆穿好衣服出来。
刚出温泉,却见一只腓腓拖着蓬松的长尾朝我跑了过来,学着人的模样对着我拱手作揖,还扭着圆润的屁股将尾巴挥得跟什么一样。
只是这腓腓上面并没有熟悉的气味,我朝四周望了望:“别闹了,要不我们直接去找何必壮吧。”
呆在青要山,重瞳子难免不放心,还会时时来找我,其他人也说不准会来找我,还不如出去走走,避开这势头。
帅哥从树影后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丢了个什么给那只“折腰”的腓腓,喜得人家一只瑞兽抱着尾巴一溜烟就跑了。
“他有消息吗?”我看着帅哥引动符纹遮住月光,感觉有点好笑。
他这是怕我最近化鳞次数多,吸了月光会变成尸婆身吧,这么小心的遮着月光。
“上次符纹没动静,电话都没回。”帅哥也有点疑惑,不过这两天里都没空去理会何必壮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何必壮是在夏至后,确定无事带着何必美离开的,想让何必美变回人形,可没想到这一去连个消息都没有,在这信息科技发达的时代显得有点怪了啊。
帅哥塞了两个充了电的暖宝宝给我,说让我一个塞衣服里,一个捧在手里,暖和。
为了分散我注意力,不留余力的帮我找何必壮,打电话给陈起语和了断他们,都没有消息,最后还是想着了断他们送石棺去蛊寨又打了个电话给苗三娘。
苗三娘对我的情况挺担心的,让帅哥多陪陪我,还安慰他别着急,什么冰总会被捂化的,搞得开着免提的帅哥朝我挤眉弄眼,连忙问她有没有何必壮的消息。
本来只是岔开话,却没想苗三娘直接道:“他不是和老岑去九嶷山找蛇鳞木去了吗?”
我听着就是一愣,蛇鳞木是杨惠明用来养建木胚胎的,一养还上百,只是郭永义说蛇鳞木不是长在蛇坟吗?他们怎么会去九嶷山,难不成那所谓的蛇坟在九嶷山?
而且就算去了九嶷山,何必壮也不会见帅哥符纹传讯半点反应都没有啊?
一问才知道,上次我们发现蛇鳞木,岑无魂就说在哪里听过,可却一时想不起来,知道肯定只是一口带过,回去后又因为蛊寨的事情,他越发的想找到蛇鳞木。
沉默寡言的人,一般都是闷头干事的,结果硬是让他想起在哪里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岑无魂自个出去了一趟后,回来又闷了好久,饭也不吃了,苗三娘问什么都不回。
最后岑无魂辗转几次问到了何必壮的电话,谁都没叫,就在七天前叫上何必壮去了九嶷山,一直都没有消息。苗三娘也正着急,要带人去找呢,可九嶷山大,她也不知道那两个话不多的人去哪了。
这两天里我封天绝地杀了白水和建木的事情在行内传得很开,苗三娘也不好找我,加上了断说送那具石棺去祭坛,这事关系到她们的蛊神和先祖,她也就没放开了。
帅哥立马大包大揽,说我们没事,干脆去一趟九嶷山云梦泽,就当散散心。
“你说他们两个大老爷们,都是两个闷葫芦,一个带只狗,一人个带着一堆老货,搭伴去找什么蛇鳞木,路上也不怕都被憋死!老岑也真是的,找谁不行,为什么找何必壮啊?陈起语不比何必壮机灵,两个人总要互补才能成事吗!”苗三娘对这事明显有怨气,连“老货”这种词都用上了。
湘西俗语,死了人叫“老了个人”,免得过于晦气,所以僵尸在他们那里也不称这个,就称“老货”。
九嶷山广,可也难不倒帅哥,他直接收拾了一堆行李,让武罗照看小白,让小白盯着一直失神的武罗,让小龙种监督小白,让青衡看着他们别闯祸,反正转了一轮就和我去了九嶷山。
妙虚从将假佛陀带回青要山后就没露过面,对于他这种执着于一件事的人,根本做不了第二件事,帅哥连叫都不叫他了。
蛇影只到永州地界,我们感应不到何必壮的气息,也找不到岑无魂,只得借着吃饭问路,毕竟两个话不多的大老爷们抱着一只半边赖皮的狗,也挺招眼的。
帅哥借着自己八寸不烂之舌,问何必壮和岑无魂没问到,又改口说是要找比较古怪的地方,居然还真有,就在永州的鬼崽岭,那里一次山洪爆发后,冲出了许多石雕人像,多达上万尊,据说地底还有,却因为太过邪门没有人敢再往下挖,据说里面年代最久远的比秦始皇兵马俑都早几千年。
饭店的食客说起这事来,眉飞色舞,一会说是女娲娘娘造人是用这些石雕人像练的手,一会又说这些石雕是给三皇五帝殉葬的,想想舜帝就藏在九嶷山,就是因为女娲娘娘在这里捏土为肉,挖石为骨造人啊。
那食客说得有理有据,好像亲眼看着女娲娘娘闷在山里头雕了数以万计的石像一样。
连帅哥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吃完饭就带我去了鬼崽岭,路上还没话找话的问我,如果女娲娘娘雕石像会不会用的就是沉吟刀啊,要不光用手雕上万个,肉都磨光了吧!
若换成以往,我对这什么石雕人像是没兴趣的,可西林寺石庙里的白蛇石像就是透着古怪,如若早就有庙中庙,外面不会无人知晓,至少同为空门的悬空寺多少会知道点。可那石像看起来,又像是有着无尽岁月,不像是新近雕的。
西林寺以往不显山不露水,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个连重瞳子都在意的东西来?
而且现在我一听到女娲造人,就感觉神经紧绷。
鬼崽岭在一个山窝窝里,光听“鬼崽”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地方以往就是个鬼哭狼嚎,吓小孩子的地,附近的村民都绕道走的,这会虽然建了个遗址保护着,却依旧阴气森林,半个游客都没有。
我和白水去的时候,说的是遗址保护区,却连个看守的都没有。
帅哥仗着胆大,推测说岑无魂喜欢阴气森森的地,说不定这两人就到过这里,带着我就要进去。
果然一入山,就见许多挖掘出来摆放整齐的石偶,都不是很大,三四十厘米高的样子,阴刻着面部显得诡异,加上年代久面容都有点扭曲了,有的披甲持矛,有的却还裹着兽皮。
光是摆出来的就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越往山里走,还四处可见半埋半露的石像,帅哥开始还有心情用魂植挖出来,可到后来,看到石像连瞄都不会瞄一眼,整座山下面全是这种石雕人像,别说数万,人家告诉我几十万,我都会信。
帅哥还朝我抱怨道:“我们是不是太较真了些?要养蛇心也不一定找何必壮啊?蛇鳞木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反正杨惠明都死了。”
我没理会他,自顾的朝里走着,整个山岭之间除了石雕连路都没有一条,估计那些挖掘的也就象征性的把山洪冲出来的整理了一下。
这时已然到了傍晚,帅哥身上伤重,爬了半天山,累得不行,说岑无魂是个赶尸的,说不定晚上就到这里来歇脚了,硬是要这里过夜。
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歇息,我吃过东西抱着帅哥用充电宝充得热乎乎的暖宝宝迷糊着。
只是到了夜间,赶尸的岑无魂没来,却见着石雕赶人了!
第686章 投石
据帅哥这个半吊子山鬼看,鬼崽岭的石雕确实年代久,至少有大部份是在中国文史记录之前的。
他向来就话多,加上深山老林、阴气森森,用他的话说,就是用来增进男女感情的,其实就是想开导我一下,免得我闷着。
所以他还刻意掏出一个石雕递给我看,一会说什么雕刻手法,一会说人物形象,还引着魂植根当小刷子,刷上一刷,吹上一吹,考古的派头搞得十足,完全就是胡乱说着。
我现在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只想快点找到何必壮,让他以造畜之术帮我养着那颗蛇心。
人心是有记忆的,就是不知道冷血的蛇心有没有。
可如果没有的话,在我将沉吟刀插进去后,白水心神不稳,让建木有机可趁后,为什么又帮我剜出了这颗蛇心。
我手不自觉摸到了腰侧,可转念一想,那颗蛇心已然不是了。原本絮絮叨叨的帅哥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了,让我睡帐篷里,里面不只是有睡袋,他还刻意给我弄了条电热毯,保证不冷。
捧着的暖宝宝被我一捏,化出了一个古怪的形状,好像一个面容狰狞的鬼娃娃。
难不成我惧冷的样子,已经这么明显了?
帅哥嘻嘻的笑着,说这阴气重的地方,一旦点火,阳阴相冲,这就是招鬼了,所以他就睡在帐篷外帮我守着,虽然我不怕鬼,也不怕妖魔,也说不定有蛇和野兽吗。
提到蛇时,他脸色变了变,立马将我推了进去。
电热毯是热热的,我躺在睡袋里,隔着帐篷和帅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却又提到我欠他一顿鲜肉馄饨,这欠得有点久,快一年了吧。
我这才愣了一下神,原来认识帅哥也才一年多点啊,那认识白水也并不久,可我却感觉已然比前面十八年都久了。
山里沉静,我最近一直睡不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半夜却又被冷醒,好像处于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中。
我试着想找充电宝给暖宝宝充电,可摸了一会也没摸到,正要开灯,却听到外面传来古怪的声音。
这声音不仅仅远,而且还挺杂乱的,隐隐的还有着石头摩擦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却又好像不是。
我沉息屏气,试着将帐篷拉开一点,这一开,我勒了个去!
幽幽的月光之下,树影憧憧,只见帐篷外的远处密密麻麻的都是那三四十厘米高的石像,它们这会居然还抬着短腿,一步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熟话说千不着边,万不着际,月色之中的老山静岭之中,放眼望去全是那些矮小的石雕,它们面目狰狞,神情肃穆,看上去步伐并不整齐,可目标却明显一致。
我没想到这鬼崽岭还真有鬼,将手里的暖宝宝一扔,对着帐篷前的帅哥就是一脚,正要引起蛇影离开,至少也得盘旋于半空之中啊,要不上万的石头砸过来,不死的话肉也烂了啊!
可这一引,我却发现蛇影根本没有出现,我连试了几次,蛇影都没有出来。
帅哥一醒来,看到这么多石像活过来一般朝我们围了过来,也吓了个够呛,麻利的爬起来,看着我道:“这是不准外人留宿?”
他说得也太亲民了一些,我试着画了个符纹,明明手法和走势都没有错,符纹也引出来了,但就是引不动该引动的东西。
就连魂植到了这会,也不肯再出来,但明明睡着,帅哥还用魂植刷子冒充考古人员来着!
“怪不得!”帅哥一拍大腿,朝我道:“怪不得何必壮没有回我,原来这地方根本用不了术法。”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不先想逃命,而是想这个。
九嶷山是舜帝陵寝之地,本就是地位极高的,不能用术法也能说得通。
这鬼崽岭虽然名不见经传,但这些石雕确实年代久远,就算不是女娲娘娘造人时弄的,也极有可能是当初用来给舜帝殉葬的,无论哪一种都有点邪门,更何况现在任何术法都不能用了。
眼看着数以万计的石像大军踩山震石的朝我们开来,帅哥伤重,白天爬了半天山,这会双腿还在发软,还朝我轻声商量道:“要不跟它们谈判?”
我转眼四顾,帐篷四周都是石像,只怕连跑都没地跑,这些东西的目的也不清楚,只得先让帅哥屏气凝神,等石像再近点,看它们到底要做什么再做打算。
跑不动的帅哥自然点头,可他刚一点头,一尊石像就从远处飞了过来,朝他砸过来,吓得他一转身,石像就落入了帐篷布上。
但古怪的是,那石像一轱辘爬起来,气势汹汹的朝我们撞了过来。
它高不到膝盖,可也是石头的啊,这样如同开足了马力的小马驹撞来,怎么也得青紫上一块。
而随着这一尊砸过来,后面也稀稀拉拉的七八个砸了过来,还有从远处一路滚过来的!
幻想破灭,帅哥一把拉起我,随手操起那根他当登山棍的木棍带着我把腿就跑。这一跑就更坏事了,原本还只是稀稀拉拉朝我们砸来的石像军团立马火力全开,也不知道它们哪里借的力,居然将自己当成投石,朝我们密密麻麻的砸来。
一时之间只听见破空凌啸之声,跟着枝断树倒,石敲山响,帅哥和我被砸得闷哼不已,借着帅哥用木棍扫开近前的石像,我也顾不得什么敬不敬了,一边踢一边跑,靠着些树木遮挡,飞快的朝着鬼崽岭外跑。
但整片鬼崽岭下面全是石像,就算扫倒了行军的,地底之中还有爬出来的,我和帅哥被砸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可刚跑出去没多久,帅哥就被一个石像给拌倒,跟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石像从天而降,遮天蔽月,这一窝砸下来,帅哥真的不没命了。
我想掏出血蛇鼎躲进去,却怎么也掏不出来,看样子所有术法在这里都用不出来了。
眼看着那些石像摔落,帅哥还想爬起来,地上的石像立马爬到他身上,我用脚扫倒几个,但数量实在太多,蚂蚁多了还咬人呢,这石像多得不像话,还砸不坏。
帅哥被压到伤口发出一声闷哼,我突然感觉自己这也太惨了些,可在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的石像之中,也顾不得多想,一把扑在了帅哥身上。
就算要被砸成肉泥,也让我被砸吧,好歹给帅哥留个全尸,他这完全是被我拖累的。
我右手摸到帅哥额头被砸出的伤口,鲜血黏糊滑腻,眼前好像又闪过那道落入熔岩中的血红身影。
其实我死了,才是最好的,可却是他。
苗三娘知道我来这里了,会来找我们吧,收了尸就能看到血蛇鼎里那颗蛇心,重瞳子和另外那些人就该放心了,那……
胡乱的想着,却一直没有石像落在身上,反倒是旁边一直有着什么落下的声音。
诧异的抬头,却见所有石像都立在我们身边,看他们微侧的脸,似乎对着我身边,狰狞的脸个显得莫名的诡异,却又十分恭敬肃穆,古怪得很。
我试着顺石像面孔转动的方向看去,它们盯着的是我身边一棵被砸断了的树,其他什么都没有。
慢慢站起身来,我转眼看着那棵树,眼睛看不出来,凑过去闻了闻。
那味道有点怪,却莫名的熟悉,可我又确定没有闻过这股味道。
正要伸手去将帅哥拉起来,可刚一拉手,却见原本立在我们身边不动了的石像,立马冲了过去,将我冲开。如同蚂蚁扎团,浪拍狂沙,全部滚压到了帅哥身上。
我只听到帅哥一声不解的大吼,瞬间被压在了石像下面。
跟着就闻到了淡淡的蛇腥味,只不过味道被断树的生汁压住,又带着一股硫磺黄,所以刚才我没有闻出来。
慌忙转身抱住那棵断树,我却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树皮粗粝如蛇鳞,却有着熟悉的温度。
第687章 地母活吞
建木本身就是棵树,当初在蛊寨,杨惠明和一点建木残魂就是从一棵老树下面逃离的。
我汲取着那棵断树的温度,却又为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正想进一步确认一下,却又听到石像滚动的声音,跟着它们居然轱辘着朝远处滚去,连走的都不用了,全部都是用滚的。
“嗯……啊……”帅哥一张脸比当初被小白他们围攻时更惨,躺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
“是你……”我看着怀里抱着的那棵树,轻唤了一声,可却并没有半点声音回我,那熟悉的温度飞快的褪去,好像刚才突然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只是我的幻觉。
心中突然变得紧张,我猛的松开双手,跟着石像跑了过去,但才跑两步,也不知道被什么拌倒。
慌忙站起来,刚走两步,就又被什么拌倒,这次更巧的是,我一个种魂植的,居然被这深山老林中的藤蔓给缠住了,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开。
我折腾了几下,感觉原本被砸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光。
可看着看着,那月光也躲进了乌云里了,乌黑的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只剩帅哥低低的痛呼声,以及石像慢慢滚远的声音。
我手脚发冷,努力回想那股味道,却又想不明白。
如若真的是白水,他救了我,却不肯露面,看样子是真的恨上我了。
更恐怖的是,如果他没有死的话,建木肯定也还活着。
那样的话,所有的建木根突然消失,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的。
白虹的眼睛也是被他剜掉的吧,毕竟建木根须和魂植吸走血肉是很像的。
可如若白水和建木都还活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九嶷山?
正胡乱的想着,却见一个幽蓝的亮光升起,帅哥闷闷的朝我道:“大姐啊,我起不来了,能不能麻烦你来扶我一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那张连绿腰和武罗都认不出来的脸上,反倒显得他更像鬼了。
见他将手机照了过来,我试着抬了抬手脚,将藤蔓给他看,但这次一抬头,藤蔓就脱落了。
我缓缓站了起来,想试着引动魂植,却依旧动不了,符纹蛇影也一样不能用,这身皮肉到这里也就抗打点,换成普通人,被那么多石像砸,早就没命了。
借着一边的树撑着身子,我走到帅哥那里,却见他这次是真的惨,被那么多石像滚过,脸上都没一块好皮了,衣服都现破丝了。
应他的要求伸手想将他拉起来,可他刚一用力,这货就立马鬼哭狼嚎:“别!”
然后就躺地上不能动了,别说开口说话了,连气息都若得不行。
看样子伤得太重,一挪动就痛,我蹲一下伸了伸手,想去摸一下他有没有骨头断裂之类的,可刚一伸手,躺尸的帅哥立马诈尸开口:“你别碰我!”
这声音坚决有力,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搞得好像我要侵犯他一样,讪讪的将手收回。
帅哥自顾的道:“这地方连得之于尸婆,云长道三步成神的符纹都不能用,那些石像明显是想弄死我们的,却又停住了,是因为被术法制止了,这鬼地方还能用术法的,五个手指头数得过来。更可气的是……”
他说到这里,咬了咬牙:“你不过就是扑在我身上,想帮我挡一下石头吗!明明那些石像都被控制住了,居然还让它们全部从我身上压过去。云舍啊,我感觉我因为你吃不少闷亏啊!你才生小白那天,在蛇坑旁边,他和你吵架,也偷偷捉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又呵呵的笑了笑,干脆四肢摊开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道:“真好!”
我瞬间感觉他脑袋被砸坏了,伸脚踢了他一下。
“我这是受伤受得最值,最开心的一次。”帅哥却越笑越大声,以至到最后嘿嘿地道:“还会因为吃醋偷偷坑我,证明大体没变!咝……”
看着他一张青紫红白交加的脸,肿得不成样,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却好像被感染了,至少我想得没错吧,至少蚩尤还是偷偷帮了我大忙的。
跟着帅哥一块躺在地上,我看着天上的乌云,有点明白帅哥为什么感觉受伤受得值了,我这会感觉连那片遮住月光的乌云都很可爱。
地上的灌木和杂草硌得一直伤没好的背部生痛,身上还有那些石像砸出来的伤口,更是痛得不行,我却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这次没有被冷醒,却是被晨雾滴醒的。
过了一夜,鼻青脸肿的帅哥脸肿得和蓝胖子一样了,还发着亮,更是布满了黑色的血痂,可这货醒了,却咧着一口白牙看着我笑道:“快起来,我们去找何必壮。”
心口一直压着的石头被搬开,我伸着手正起来,却见一根藤蔓半挂在断晚那棵断树之上,这明显是刻意挂上去的,位置刻意不说,那藤蔓上还挂着一缕白毛。
我撑着身子起来,伸手捏住那缕白毛,闻了闻,又递给帅哥。
这货只看了一眼,立马道:“是萨摩的毛,何必美的。”
见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眯着青肿的眼道:“你不是被老何变成过萨摩吗,我抱过,自然记得毛是什么样的,你和何必美两只萨摩在一块,毛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听这黑历史,我就想揍他,不过就是有一天被变成狗而已,他还说得好像我下半辈子都要变成狗一样。
不过今个心情好,不和他计较,这会已然天亮,试着引动了一下魂植,发现能用了,这才从腰侧掏出药来,丢了给帅哥让他自个擦。
我引着魂植转了几圈,却发现被砸的地方居然还不消肿,看样子昨晚我们用不了术法,可石像砸我们却带着极重的阴气,阴气入体,就算魂植喜吸阴物,也没这么快消,这地方还真有点意思。
帅哥比我惨多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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