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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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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脱离了鬼母,全部变成了大头大肚,瘦长喉咙的样子,看着我嘶嘶作响。
  此时不拔刀就没有其他时候了,而且这鬼母跟我也算是旧敌了,不杀掉还留着她吃人啊!
  清无能这么放心大胆的离开,就是知道鬼母会找上我。
  双头蛇一出,符纹涌动,立马将所有鬼子全部镇住,我任由双头蛇拉着沉吟刀对着鬼子大开杀戒,自顾垂眼屏息念着固心咒。
  巫刀实力强大,鬼子一个个瘦得皮包骨,除了吃又没有什么大能力,发出嘶吼的惨叫声,可就算它们再怎么嘶吼,声音了如同受惊的老鼠一般。
  可鬼母却不受符纹所控,也任由鬼子被杀,一步走到我面前,原本蜡黄的脸也不撑了,一张鬼脸贴着我的肩膀重重吸了一口气:“是你!你还没有下来啊……我一直等你呢。”
  这是认出我来了,我心神一荡,固心咒差点就断了,连忙稳定心神,低低的念着咒语。
  “可惜不是今天。”鬼母对鬼子被杀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却贪婪的吸着我身上的气息:“当你坠入饿鬼道之日,是由我接引的呢。到时你这一身血肉,还是我的。”
  似乎一大块鲜美的肉放在她面前,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开吃,鬼母低低的笑着:“记得我。”
  她话音一落,西林寺门口那口钟突然又是一响,跟着双头蛇飞快的窜回了我手腕上,人来人往的香客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
  但鬼母鬼子都再也不见半踪迹,连同被符纹砍杀的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我走到那口钟边,却发现只是一口普通的钟,看年代有点久远了,却也没有到空响钟那么久远的程度,它已经空响两次了,一次是假佛陀出现,一次是鬼母消失。
  围着那口钟转了几圈,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怪事,转身又到大雄宝殿上了柱香,这次主要是盯着佛眼的眼睛看,刚才他老人家可是开眼了,但怎么没有弄死鬼母呢?
  无论我怎么看,佛祖老人家依旧是闭目垂悯的模样,搞得我也不好多问,为什么他发现了鬼母,却不直接拘回去,还让她祸害人世间?而且这庙里还有一座石庙啊,难不成佛祖就不管管吗?
  如果不是这佛祖是大日如来,而是弥勒,我都会认为这就是那假佛陀的本相了。
  那假佛陀一直还清醒着,白水以真冒假进入了石庙调查,我一直在这里不离开,对他反倒不好,只得先行离开。
  下了山,载客的黑车无数,我上了一辆看上去打理得比较不错的车,路上司机似乎十分热心,一个劲的问我喝不喝水,说下山累了,他特意在后座备了水,还热情的帮我拧开让我喝,不多收钱,算是送的。
  我也没在意,确实来了西林寺半天,水也没喝一口,只是当一口水入喉咙,我立马感觉到不对,只得当作呛到了给吐了出来,因为实在不想再装晕了!
  原本开着车的司机还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搞得我握着一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这世间吃人的东西多,连人吃人我都见过了,但怎么也没想到,西林寺这会居然成了个黑窝,什么妖魔鬼怪都往上凑。
  我一心记得白水,一心又记得何秋月和那个被抱回去的孩子,着实没心情和这个下迷药的司机多计较,趁着他递纸巾给我,留了一缕魂植在他体内,然后就将水扔了出去了。
  他还装假不解的问我,我实在不想在理会他,在等红灯时拉开车门就下了车,他这会也知道我看穿了他的把戏,还想追,我引着魂植在他肉里一绞,痛得他倒地不起,这才换了个出租车去了何秋月医院。
  她最近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我去的时候,前台直接将我带上了顶楼。
  那孩子打着点滴,身上擦着药,何秋月亲自在那里守着,还有着古曼童镇守,清无也在一边盘腿打坐,怕我再讨价还价,所以也没睁开眼看我。
  何秋月看到我,一脸悲切的道:“和他一般大对不对?”
  我没法接口,只是点了点头,检查了那孩子一遍,身上都是伤,并未伤到筋骨,被鬼咬鬼打,正常人也时不时会有,最多就是失点阳气,他这是被鬼子鬼母一同吸着阳气裹腹,所以有点惨,但他却又一直活着,这就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了,这么强的生命力,难不成……
  转眼看着一脸紧张的何秋月,我只当自己乱想。
  何秋月还撑着精神问我找到卖符水的没,我自然是点头,让她别操心,掏出点被补阳气的药材给她,孩子不受补,只能切片熬在米汤里给他喝下去,蛇胎的事情就让她别管了。
  等安顿好她,清无依旧打坐,似乎让我当他不存在。我出了医院,却发现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一直忙忙碌碌的,突然静下来了,就好像找不到方向了。
  白水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干脆在医院旁边找了间小茶楼,点了一桌子小吃,一个人坐在这里消磨,同时将碰到鬼母的霉气给去一去。
  正吃着,却感觉熟悉的人靠近,刚一抬眼,却见柳仙和重瞳子坐在我对面,重瞳子一双眼睛里的白痕还没有消失,却依旧灿烂的笑看着我:“阿姐。”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恶心我,装阿壮装阿得,好像膈应我,他就很有成就感一样。
  转眼看了看,共工并没有来,而柳仙已经从原先以阿娘护子的模式,变成了给他倒茶递筷。
  这时茶楼人多,我也不好动手,更何况,说不定一动手,武罗帅哥又赶过来了呢?
  安静的喝茶吃东西,重瞳子却也自顾的看着窗外,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坐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对面,刚坐下,对面的女人直接就是一巴掌,打了大人还不解气,反手又给了那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左右开弓巴掌,惹得茶楼里人人侧目。
  我左手端着茶杯,右手依旧放在桌上,双头蛇缠绕在手腕上,准备随时冲出。
  “阿姐认为谁对谁错?”重瞳子端着茶杯,朝那一桌瞥了一眼:“年轻的肯定是生了孩子想上位的小三,年老的一看就是生不出来又要占着位置不放的原配,小三气人不假,可原配上来就打人,也不对吧?”
  只得感慨这年头人心浮躁到哪都不得安宁,喝个茶都能碰到这么一个糟心事,换成旁人也就是当个热闹看,可重瞳子问起,就跟当初柳仙送来的丁院长和她儿子一直,肯定意有所指。
  我将茶杯放下,看着重瞳子道:“这件事明摆着,你的意思是还另有想法?”
  “虽然她以前能生养,可她现在不能了,在其位不能尽其责,就是错。旁人有能力趁虚而入,也是别人的本事不是吗?”重瞳子夹了一个卤鸡爪在我碗里,轻声道:“繁殖是为大事,白水既然不想做,自然也会让其他神蛇代做不是?”


第672章 各自装傻
  听重瞳子的意思是知道蛇胎的事情的,而且还三观尽碎的指出是白水不对?可从他的话里听起来,好像白水在主导这件事情?
  我突然感觉最近碰到毁三观的事情挺多的,旁边的孩子开始哇哇的大哭,两个女人扯头发撕衣服滚成了一团,夏天衣服单薄,撕扯之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拍照。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那位的想法?”我放下茶杯握住了茶壶,给重瞳子倒了杯茶。
  他似乎有点惊喜,就在举杯要喝的时候,却见帅哥突然从窗户窜了出来:“别喝!”
  重瞳子手一顿,茶水酒落,手里的茶杯瞬间破裂,看着我沉声道:“阿姐,你好狠心啊。你杀过我一次,现在又要来杀我吗?就因为我与人不同,你就一次次的想杀了我?那你就应当先杀了白水啊,他和建木融合了,你没感觉到吗?他融合建木血脉,不是为了帮你抽离尸婆身吗?现在他做了吗?”
  柳仙转眼看了看我,一把抓起他,直接从窗户离开了,茶楼里的人都被那撕衣服的两个女人吸引了注意力,谁也没在意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将破裂的茶杯捡入垃圾桶里,又将茶壶也敲碎扔了进去,抬眼朝帅哥道:“跟多久了?”
  他有一半山鬼的血脉,可借山势隐藏气息,虽有我种下的魂植,却也有着建木血脉,如若他真的不想我查觉,也不是没有办法。
  也只有他,我两次悄无声息的下药,他都看见了,所以他才知道我刚才握住茶壶时,就已经下了药了。
  依旧是钩吻,能毒住师月落,就不怕毒不死重瞳子。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狠心,无论是游媚还是云舍,都狠心!当初阿得吸血作怪,我杀了他,这次我依旧想杀了他。
  帅哥从窗户窜了进来,坐在刚才重瞳子的位置:“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想笑,却发现嘴角怎么也勾不起来,十指的指尖发冷,心慌意乱,就好像当初那间屋子里,白水猛的打破了那扇毛玻璃,狂风暴雨突然倒灌进来一样。
  “我知道你也不信白水。”帅哥猛的握住我的手,将我双手紧紧覆盖住,意图温暖我,朝我沉声道:“你也查觉到了不是吗?他已经不大对劲了,你是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人,只信能把握得住的,怎么可能信他。小白在白水那里对不对?”
  他双手滚烫,这种烫和白水握住我手时的温度不同,灼热得让人害怕。
  用力的想抽出来,我却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连双头蛇游动他都不理会,只是紧紧握着我,朝我低吼道:“你既然查觉到了,为什么一直装不知道?你一直掩饰有意思吗?就像你当初知道那些找你治怪病的人,没说真话,都做了亏心事,可你明明看破,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云舍,你面对白水,面对我,也要这样隐藏吗?”
  我心中慌乱,几次用力都抽不出来,只得引动帅哥体内的魂植,朝他道:“我没有。”
  “小白昏迷没醒,你舍得将他放在白水那里?就算他进入那座石庙,你不拦着也不跟下去,可你都不记得将小白要回来吗?你这是打算让他们上阵父子兵呢,还是你将那道引动不周山心的咒语告诉了小白?”帅哥死死的瞪着我,沉声道:“你明明知道白水在掩盖什么,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重重的吸着气,想甩开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力量,死死拉着我,朝楼下走去。
  我确实是有意将小白放在白水身上的,小白虽然还不会说话,可毕竟有着我的血脉,咒语并不一定要用嘴念出来,记在心里也可以,有他和不周山心在,关键时刻总能控制住白水。
  从白水融合建木血脉时就有点不对劲了,后来解开那两条青铜蛇上的蛇纹后,白水虽然和我有解释,可从那之后,他大多时间都呆在阴河。
  师月落被困也好,游婉祭刀也罢,都显得太过刻意,尤其是最后师月落安心赴死时的画面,实在让我安心不下来。
  不周山心是块石头没错,可压制建木是它与天俱来的天性,但在石庙里被扔出时,却并没有压住那条白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条白蛇体内没有建木血脉,而那座不周山心砸到的石像上有!
  帅哥在我面前向来是不正经,懂分寸,知进退的,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就算当初在香港试衣间,气氛暧昧,他也点到为止,从未过于失控。
  他拉着我走得飞快,三两下转到了人迹少的巷子,召来赤豹文狸,闷声不吭的将我扶上了文狸,跟着催着赤豹从山鬼通道离开。
  “去哪?”路上见树木倒走,我朝帅哥道:“你想给我看什么?”
  帅哥似乎十分生气,一路上都憋着怒气,不肯说话,带着我转过几次弯,然后我感觉身体一沉,却见眼前豁然开朗,居然又回到了那有石庙的大殿之中。
  这会假佛陀也不在,而那石庙的庙门紧闭,帅哥拉着我躲到一边的窗户下面。
  窗户也是石雕的,帅哥伸手轻轻一点,那扇窗户居然被推开了一条细缝。
  跟上次在医院门外一般,帅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一人站一边,借着细缝朝里张望,却见石庙里头,那条石雕的白蛇活了过来,努力的想要逃离,却因为下面黑色的根须缠转,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朝白水低吼。
  而白水正将手腕慢慢划开,将血滴落到那石蛇之上。
  随着白水的血滴入,那条石雕的白蛇完全变得和白水一模一样,也化作人形,却半挑着桃花眼,见到白水再也没有那轻佻的模样,有点害怕却还带着怒意,低沉地道:“见过主人。”
  “本份的事情要做好。”白水冷哼一声,伸手抚过手腕上的伤口:“云舍已然发觉,顺着踪迹查过来了,我不想再帮你遮掩一次。”
  我只感觉如同惊雷炸开,白水背后的黑色根须慢慢爬了过去,缠住了那条白蛇。
  原本还在轻笑着应喝的白蛇,似乎十分害怕,却连动都不敢动,只得任由根须上的吸盘扎入它体内。
  “自己的种,要自己护好。”白水冷哼一声,转眼看着那石庙的墙壁,伸手抚过什么,轻声道:“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白水。”原本还轻挑桃花眼叫主人的白蛇,痛苦的喝道:“你复活我,就是为了让我代你播种吗?你……”
  白水冷哼一声,那些黑色的根须直接钻入了那条白蛇体内,跟着消失不见:“这可是云舍种魂植的法子,我跟她学的。”
  黑色的根须消失在了白蛇体内,那条白蛇痛苦的扭动着,跟着又变成了一座石像。
  白水伸手抚着石像喃喃自语,好像是在念什么咒语,咒语大多拗口,加上石庙从外看窄小,可内里却也空旷,我却只双腿发软,怎么也坐不住了。
  帅哥生怕白水发现,伸手扶着我,想带我离开。
  可这时外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帅哥立马以符纹将我们隐身,躲在石庙后面。
  只见门外,假佛陀带着一身虹衣的华胥走了进来,华胥恭敬的走到石庙门口,轻声道:“主人。”
  白水推开石庙的门出来,看着华胥道:“白思呢?”
  “她还在阴河。”华胥似乎并没有假佛陀那么害怕,轻笑道:“还在骂云舍呢,主人何不借机安慰她一下,也好延续纯净的神蛇血脉啊?”
  我手一紧,华胥还当真是时时记得神蛇血脉啊。
  “现在时机还不对。”白水眼神闪了闪,伸手抚过华胥的脸道:“她与云舍伴骨而生,又得云舍断骨取血重生血肉,内里有着神蛇之骨,又有我自己骨血让她恢复神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我既然清楚就不会放弃的。”
  “主人说得是。”华胥的脸顺着白水抚着的手,慢慢的蹭到他肩膀上:“可云舍现在实力大涨,每次都要应付她也挺累的,主人何不直接解决。”
  帅哥一手死死的捂着我的嘴,一手不停的画着符纹遮掩着我们的气息,不让我发出半点声音,双头蛇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符纹慢慢闪动。
  就在这时,我猛的感觉到左手腕上一阵噬骨的痛意传来。
  这才猛然想起,我用血蛇鼎给白水疗伤时,他曾经送了我一朵血玫瑰,后来那朵玫瑰就融入了我手腕之中了。


第673章 忘情
  果然男女之间,只要用心,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常,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我虽然任由白水在阴河,找了无数理由说服自己,让纪家姐妹从阴路带我去窥探,其实已经怀疑了,只是自己还在打理由罢了。
  白水虽然示弱打消了我的疑惑,却依旧借着送花,在我体内留下了印记,方便控制查探我的踪迹。
  我留下小白束缚他,他留下印记感应我,果然一环套一环,各有心思啊。
  刺骨的痛意让我冷汗直流,死死的咬住了帅哥的手掌,他豁然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低头一看,脸色大变,直接停了符纹准备出去找白水理论,却感觉到阵寒风吹来,将他给拦住。
  顺着他眼神望去,只见我左手腕上,一圈漆黑的根慢慢的涌了出来,如同骨刺穿出,还在血肉里轻轻缠卷,看样子刚才那石雕白蛇被建木根缠住也是这个作用了。
  我死死咬着牙,看着原本好像轻言细语的白水,脸带怒意推开了华胥,让假佛陀带她离开,然后手腕上的刺痛也停止了。
  白水站在石庙门口,侧对着我们,看着大殿的门关上,一言不发,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们,可拦住帅哥的寒风却停了。
  帅哥迟疑了一会,也想起来再次用符纹遮住气息身形,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水转身就进了石庙,连看都没看我们藏身的地方。
  帅哥有点诧异的看着我,似乎带着不解,伸手点了点我的手腕。
  那里面是建木根须,他自然不会看错,他只是不确定白水是否发现了我们。
  “走吧。”虽然建木根须没有再作怪,我却依旧感觉左手腕刺骨的痛,身子几乎侧在帅哥身上:“先回青要山。”
  白水种下的建木根都引动了,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还特意引动寒风挡住了帅哥,赶走了华胥,只不过就是不想在华胥她们面前和我撕破脸罢了。
  这样的情况下,两相对面,能说什么?还是直接斗个你死我活?
  我没想好,白水也没有想好,大家都需要假装没碰面,冷静一下。
  帅哥脸带惊色的看着我青紫的左手腕,召来赤豹,也不敢让我再一个人乘文狸,抱着我坐了上去,从山鬼的路线离开。
  等我们进入了青要山结界,赤豹文狸纵入山林,帅哥皱眉看着我的手腕:“什么时候进去的?”
  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问,我大步朝着藏孕妇的山洞走去,帅哥追了几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
  山洞外的魂植依旧在,所以里面的孕妇并没有消失,如果消失了,有魂植在,我也会感觉得到,白水做事做得很完整的。
  我坐在骨坛旁边,伸手敲了敲骨坛:“你知道吗?”
  坛女有点迷惑的探出头来:“知道什么?”
  我将手伸进骨坛,却见里面那条人首蛇身的蛇骨依旧在,只不过雄黄酒的药性却没有了,看样子这酒也是被换过了的。
  祸蛇依旧趴在一边,撑得不行,要死不活的样子,它这种是一对一的作战的,大批量的战斗力跟不上。
  坛女有点迷糊,这种事情或许白水也没让她知道。
  我靠坐在山洞的石头上,看着外面的魂植。
  帅哥问我为什么要装不知道,我连自己是不是在装都不知道,只是在做一些事情时,会不自觉的留下一点防范,比如这山洞外的魂植,比如借阴路窥探,比如将小白和不周山心同时放在白水身上,比如原本去西林寺是不打算带白水的,比如白水一条蛇留下在石庙后,我会一个人离开,就是因为我想逃避吧!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左手腕,这倒霉催的手腕,自从白思从这里伴骨而生后,白水整事情都喜欢整这里。
  右手腕上的沉吟刀轻响,我一把握住,将刀尖插入了肉中。
  本以为会很痛,这会却发现半点痛意都没有,似乎是麻木的,沉吟刀上符纹闪过,里面的建木根须涌动,我一条条的挑出来,扔在血蛇鼎里。
  白水先借心头血跟我立下蛇族血誓,解誓后又以共髓放在我体内,后面还以玉藏心头血给我,就算我化作尸婆身,他依旧用心头血帮我压制,所以他知道我不会对他的血有多少抗拒,也不会有疑惑,可没想到总有一次和我一样是下了要人命的毒!
  “何必自己动手,叫我一声就是。”就在我准备第二次下刀时,白水无声无息的出声在我旁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划开的手腕上轻轻一点,一缕缕建木根须,如同当初的血气一般被引出来,跟我一样丢入血蛇鼎中。
  既然露了面,就是不打算再装下去了,两个人也都装不下去了。
  我靠在石头上没有动,掏出药在手腕上涂抹着,抹了好大一会闻到药味才发现是红花油,只是又将手腕在衣服上擦了擦。双头蛇拖着沉吟刀与白水对立着,小白啊啊的爬了出来,小胖手还十分费劲的抱着不周山心。
  一出来,小白立马将不周山心扔到血蛇鼎里,自己也跑了进去,再也不肯出来。
  十分随意的将血蛇鼎收了,我转眼看了看那些冰鼎,轻声道:“这些既然入了青要山就不能再被带走了。”
  “你不想问吗?”白水转身在冰鼎里周转,一身白衣与冰鼎相衬,不近人间烟火,宛如玄冰所雕的仙人,泛着丝丝冷气,生人勿进,却又惹人遐想。
  “你会说的话,早就说了,没必要一次又一次的演戏来骗我。”我撑着手起来,握住沉吟刀:“现在是离开,还是要开打?”
  他低低的笑了笑,眼带轻佻的看着我:“有时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不是白水……”
  “游昊呢?”我手里的沉吟刀一分为二,双头蛇缠立于我肩膀两侧发出低低的怒吼声:“他还好吗?”
  当初黑曜胖蚕和相柳同时出来,游昊与螣蛇交缠着交流信息,从那之后白水就一直将游昊的阴魂带在身边,我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那次在孤儿院的杂物间被丢进血蛇鼎里,我才想起游昊。
  这位联合人类和蛇族一块出了黑门,却是尸婆影的游家先祖,好像知道很多秘密,连螣蛇都听他的。
  “你居然还记得他。”白水似乎眼带怒意,身后冰鼎突然涌出一缕缕的水汽涌入了孕妇的嘴里,那水汽带着浓浓的雄黄酒味。
  看样子骨坛里的蛇骨雄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水换到了冰鼎之中,这会全部涌入孕妇嘴里,这些蛇胎全部都会被打掉。
  “我有办法抽离你的记忆,我们再回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好不好?”白水指尖有着细细的虫子闪过,正是我给纪家姐妹用过的忘情蛊,果然他问这个东西就已经备下了要用到我身上。


第674章 不可说
  只是我不明白,这个时候了,就算我忘记了今天的记忆,帅哥呢?重瞳子呢?
  难道也全部用上忘情蛊,以后呢?我发现了再用一次?
  而且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又为什么整出这么多事,他也不告诉我,就让我一直装傻?
  我怀疑他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用忘情蛊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喝碗孟婆汤来得痛快!
  抬头看着白水指尖的忘情蛊,据苗三娘说是在蚩尤现身的时候问的,也是那个时候要的吧?
  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现在这种打算了吗?那两条青铜蛇上的蛇纹到底说了什么?
  眼看着白水指尖朝我头皮贴来,还未等他靠近,双头蛇嘶吼着冲了过去,符纹闪动,握在手里的一把沉吟刀脱手而出,夹着嘶吼的风带着亮光朝着白水划去。
  洞内寒风嘶吼,双头蛇引动符纹,天地万物都在震动,我引着洞口的魂植将那些冰鼎搬出去,这些孕妇毕竟是无辜的。
  白水背后根须缠转,巫刀发动,万物齐助,他只得化出蛇身,与双头蛇和沉吟刀缠斗。
  从游婉祭刀之后,巫刀大成,可我从来没有真正发动过,就算面对师月落,我也选择了用毒,最多也就是借借双头蛇的势。
  没想到,第一次全力发动,对上的却是白水。
  小白听到外面的动静,将头探了出来,我伸手将他摁了回去,加固了血蛇鼎的封印,不让他出来。
  他出来看什么?看我和白水对打?
  “云舍!”白水背后的建木根缠住了双头蛇,任由沉吟刀划着那些根须,冲到我面前,化成人形,眼带冷意地道:“你与我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你说当初那块毛玻璃打破后,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知道了外面的暴风雨,还能换块玻璃让我装不知道吗?”我伸手抚过他的脸。
  依旧娇嫩,没有半点水痕,看不出半眯破绽,可这张脸却是最会演戏的,比那块打破的毛玻璃更能遮掩。
  白水似乎对我的手有着依念,脸不由自主的蹭了过来,眼里闪过迷乱的神情,可也只是一会就猛的清醒。
  托纪家姐妹的福,我掌心也放了雌蛇发情时的黏液,白水或许没想到我还会用这一招,一时被迷,却也是他用过的招术了。
  可清醒有什么用呢?我握着沉吟刀已然插入了他的胸口,黏稠的血顺着刀身流到我的手掌,沉吟刀一刀双身,在他去看冰鼎时我就将刀一分为二,白水背后的根须只缠住了我丢出去的那一把,还有一把一直藏在我手里。
  血流在手上,让我有点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水雾弥漫的神龙村,宋媛明明能避开的,却任由刀划开了后背,那时血黏糊糊的带着温热沾满了我的手,那种感觉怎么洗都洗不掉,是白水帮走出来的。
  沉吟刀夹着符纹涌入白水的体内,我用力转动了一下柳叶的刀身,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白水的心头血啊,我用过多少,却这样被我一刀划开心脏。
  “云舍,你果然狠心。”白水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似乎带着舒展:“无论是谁你都下得去手对不对?”
  我不想白水的脸上露出这种神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满手的血,黏稠却并没有当初宋媛的血那般温热,是冷的,而且泛着暗暗的黑红色。
  沉吟刀又是轻轻一转,我引着魂植进入白水体内,缠住了那颗心脏。
  “你真的要杀了他?”白水脸上的笑更浓了,几乎疯狂的道:“我自然有处藏身,可他呢?”
  双头蛇依旧嘶吼着缠着建木根,另一把沉吟刀划开白水的后背,无数鳞刺狰狞而出,闪动着无数寒光,一如当初苏三月后背的鳞刺。
  洞外闻声前来的武罗一战斧劈在了白水背上,他朝前一扑,肩膀撞到了我身上,我握刀的手顺着刀口伸了进去。
  “云舍!”帅哥急急赶来,却没想是这种状况。
  “面对我,你也下得去手?”白水声音发沉,看着我道:“是不是在你眼里,从未有下不去手的人?”
  这时我手已经握住了白水那颗被划烂的心脏,正要抽出来,却听到白水一声嘶吼:“云舍!”
  声音里夹着伤痛、不解,以及极度的不甘。
  我心知不好,握着心脏猛的就要抽出,忙引动双头蛇紧紧缠住白水,朝武罗道:“快封住他。”
  但已经晚了,随着白水一声嘶吼,那被武罗一战斧砍中的后背瞬间愈合,无数根须从后背涌出,却并不朝着双头蛇和武罗缠去,反倒是转过来缠住白水的身体。
  “嘿嘿。”熟悉的怪笑声从白水嘴里传来,他那张脸上尽是诡异的神情,如妖似魔,又好像如痴如狂。
  腰侧小白再次探出头来,我双手都在白水胸腔之内,一时抽不出来,他抱着对不周山心猛的就窜了出来。
  “你想救他,却又不敢跟他说。”白水嘴里的怪声嘿嘿的笑着,轻佻的看着我道:“你一说我就知道,自然不成;可你不说他也不知道,以为你要杀他,你们之间以往或许没有隔阂,可你们隔着一个游媚啊,一个专杀神蛇的游媚。他以为你要杀他,这就够了,够了……神蛇啊,我终究还是找到了。”
  漆黑的根须一点点的涌动,武罗战斧狂劈,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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