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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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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必定会反过来,到时这任人宰割的就是我了。”
  “云舍。”白水沉喝一声,双目沉沉的看着我,冷笑道:“你确实不希望他们复活不是吗?”
  “所以你是真的想要我的骨血不是吗?”我将沉吟刀收入腰侧,抬起手腕递给白水沉喝道:“这只手腕我自己用沉吟刀断过一次,你想自己来取啊!”
  “云舍!”何必壮猛的冲过来,将我护在身后,沉沉的看着白水道:“你疯了。”
  白水冷笑着看着何必壮,双眼瞄了瞄我身后的门,猛的转身,一把抽出锁着白思的铁链,扔在我脚下,伸手一抓,将白思拘了起来,跟着不顾华胥径直朝着阴河而去了。
  “云舍,情感是经不起考验的,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情感能左右的。”华胥朝我轻轻一笑,脱下那一披虹衣,轻柔的将白水的外袍披在身上,双腿化成蛇尾:“阴河困不住我,任何术法都伤不了我,这一身女娲之血就够我活命了。”
  她那条七彩的蛇尾游动。瞬间消失在阴河的下井口。
  我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华胥消失,建木根慢慢的安定了下来,我看着那钉在建木银上的苏抚和宋栖桐,朝何必壮道:“我们守在这里做什么?”
  何必壮扯着我在台阶上坐下,轻声道:“别气疯了头,这全是华胥挑拨离间。”
  “我知道。”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何必壮苦笑道:“白水也知道,就像当初他知道是螣蛇用了小白的脐带血复活阿得,可得益的是我,白水依旧会迁怒到我身上。这次是华胥挑拨,可复活一条神蛇,就得取我一次骨血,我痛过一次了,不想再这么痛了。”
  说着,我猛的冲进屋内,引着魂植将帅哥连床一块缠起,又缠起那个剥皮人,引起蛇影,一把将何必壮给卷了上来,跟着冲出了泰龙村。
  青衡说得没错,又何必重感情,又何必较真。
  云长道和游婉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游媚做的事情凭什么让我来还债。
  建木生长,死的又不是我一个,风家都能避世不出,安心享受着自己的特权,我为什么要死守泰龙村。
  管他神蛇灭世也好,神蛇护世也罢,让白水一条蛇整去吧。


第519章 跳楼的产妇
  蛇影在泰龙村一冲而起,接连的动静让龙五他们都震惊的抬头看着天空,我引着魂植缠稳依旧昏迷不醒的帅哥,何必壮伸手拉住那个剥皮人,静静的看着我道:“真的打算离开?”
  我想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蛇影速度极快,但刚一出村,白水就已然追了上来,他却只是立在蛇影旁边看着我。
  我并未理会,沉吟刀划破掌心。强行引动魂植逼出他留在我心头里的心头血,朝着他急射而去。
  白水伸手去捞那缕心头血,本来这缕心头血就少,在对那个隐形人时,又消耗太多,已然细若发丝,在半空之中飘荡着。
  神蛇的心头血对白水极为重要,趁着他伸手去捞时,我驾着蛇影,飞快的朝着何秋月家里而去。
  因为我实在想不到去哪里。只有先到何秋月这里避一下,理清思绪再说。
  刘久标的别墅何必壮来过,引着蛇影带着我们落下,也算是我们运气好,何秋月居然在家里,见我们匆匆赶来,还带着两个伤员,以为是丁院长那里出什么事了。
  我让她先帮我安顿好帅哥和那个剥皮人,又将剥皮人泡的药材掏出来,借了她的地方。将剥皮人又泡了进去。
  何秋月有点茫然的看着我忙碌,又去看何必壮,见他也没说话,只得来帮我。
  等将剥皮人泡进药水,我又确定了帅哥没事后,将丁院长她儿子福薄却又啃老的事情说了,她听着唏嘘不已,然后有点担心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不想将跟白水之间的感情恩怨告诉她,只是说等帅哥醒来看他的情况,我们先处理他这边的事情。
  帅哥是见绿腰突然骨燃而死,一时气塞血逆被我们敲晕的,又闻了梦魂草,并没这么容易醒。
  何必壮看我这样子是打定心思不回泰龙村,就将最近写的符纹笔记递给我,他借了何秋月一部车去蛊寨找何必美去了,当初苗三娘走的时候,将何必美也给带走了。
  何秋月已然没了以前那种清冷傲气的劲,反倒一身的柔和,帮我泡了茶,借着聊天开导我,却又完美的避开白水和小白的事情。
  我苦笑的应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却又感觉心里并不安稳,总想着泰龙村会不会出事,白水能不能护得住小白,他蜕皮怎么样了。
  果然女人的心就是不一样,一旦有了牵挂,就根本放不开了。
  何秋月看出我的心思,干脆就倒了两杯红酒,跟我细说着她跟刘久标之间的事情。我并不好酒,却见她自己给喝得醉蒙蒙的,朝我大喊道:“我好狠心对不对?当初我爹娘丢了我,现在我又将他给丢了。我原先想等他生下来,我会日日陪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可他才生下来,我就将他给丢了,还是我刻意丢的!”
  我想着我也将小白丢给了白水,正心酸着,何秋月的电话就响了,她接通后有点不耐烦,却又显得十分的无奈,听她的意思好像有人在她的医院里闹事。
  最后她大吼了两句,跟着将手机重重的扔在了沙发上。
  我诧异的看着她。她却依旧风情万种的靠沙发上品着红酒,过了半晌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才看着我道:“本来不想找你的,不过看你心神不宁,给你找点事做?”
  有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反正我也准备接单子了。
  “麻烦事?”刚才听她电话里出事的是医院,我记得刘久标名下有一间专门的妇产科医院,这种医院现在外面大把,生意不错。
  当然刘久标当初最大的收益来自于将胎儿制成古曼童,顺带卖胎盘熬汤。
  据何秋月说,像这种私立的妇科医院,大部分都是人流和妇科类疾病,过来生产的大部分是没有医保的外地人员,或者偷偷生产不想留下记录的。
  大概一个月前,有个二十多岁的孕妇来生产,是老公和婆婆一块陪同来的,头胎顺产,健康的男宝七斤三两,按说三天就可以出院,但就在出院的那一天早上,产妇突然抱着孩子跳楼了。
  我一听抱着孩子跳楼,就眼皮直跳,想起小白变成婴儿时,在我怀里软软的样子,光是看着他心都化成水了,怎么会狠得下心抱着他跳楼自杀。
  “9楼,母子俩当场死亡。”何秋月自顾的倒了大半杯红酒,一口喝了下去:“据护士说,好像是收拾东西出院时,她婆婆只顾抱着孩子,还让产妇自己收拾东西,她老公也只在一边逗孩子,连早餐都没有给她买,产妇说了老公两句,就被老公和婆婆同时数落。说她爱出院不出院,她们将孩子抱回去就行了,产妇有轻微的产后抑郁,吵着吵着,不知道为什么一把抢过孩子。打开通向阳台的门,翻过阳台就跳了下去。”
  “虽说当时同病房的都看见了争吵和跳楼的过程,但死了人,还是两条人命,医院赔了二十六万。她们拿了钱,连尸体都没管,直接走了,那对母子的尸体就留在医院的冷冻库里。”何秋月看着,呵呵的笑道:“而且你不知道,当时他们根本就没怎么伤心,只是不停的到医院闹,说人在这里死的,我们就必须赔钱,赔钱。赔钱……”
  “后来呢?”我知道何秋月伤心的并不是钱的事情,而是孩子。
  只要做过母亲的,面对孩子,总会有着柔软的一面。
  “我们赔钱是在第四天,碰到这种事情,都是自认倒霉的,老刘不在,很多关系我也打不通了,为了免得他们天天闹,赔钱了事干净利落。”何秋月朝我露了个苦笑,跟着道:“可你知道,头七是会回魂的,产妇的老公和婆婆连尸体都没给那对苦命的母子收,拿着钱就回了老家,就在二七的前一天。她老公先跑了过来,人已然变得跟个鬼一样了,偷偷的在那对母子坠楼的地方烧了一夜的纸,还将尸体领走了,说是要火葬。”
  “可就在二七后的早上,他被人发现躺在那对母子坠落的地方,但没有死,只是摔断了腿,血流了一地,但并没有发现他是怎么掉下来的。”何秋月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慢慢的凑到我旁边道:“接下来,每隔七天,他就会从9楼跳下来,二七时他就摔断了腿,但三七时他打着石膏从9楼跳了下来。”
  “不是掉下来?”我听着感觉古怪无比,不是说断了腿吗,为什么何秋月说起来却是用“跳”?
  何秋月朝我摇了摇头:“9楼病房的人看见他拖着石膏腿走进去,翻过阳台跳下去的,肯定是跳,可古怪的却是他又没死,只是摔断了左胳膊。四七时,摔断了右胳膊。明天就是五七了,他家里人来闹得厉害,说是我们医院害死了那对母子,导致她们怨气不散。让她老公给她们报仇。”
  “你说好笑不好笑,既然是我们医院害死她们的,那对母子这么厉害,就应该找医生护士,或者直接找我啊?怎么老是整她老公?可他们家里就是一直闹,还要住在我们医院里,让他们转院也不肯,这是打算等死吧。”何秋月冷声嘲讽。
  人死后,有头七、二七、一直到七七,也就是末七。因为人有三魂七魄,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所以大型的超度法事是七七四十九天,有些地方人死后头三年都得在坟头挂花,就是为了安抚死者。
  但跳楼的只是那个产妇的老公,那么她婆婆呢?
  当我问到这个时,何秋月抿了抿嘴,脸色更加诡异了,朝我道:“也在我们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是让他们送过来?医院的人也怕鬼啊,留在那里,整个医院都人心惶惶的。”
  看着她那咂嘴的样子,似乎有着无尽的意味。
  “你不想看的。”何秋月复又倒了一杯酒,轻轻晃动道:“我请过法师,连给老刘制古曼童的泰国白衣阿赞都找过了,却依旧没有办法。无论是超度还是什么,都没有解决他们的事情,只是让他们日日受着折磨,然后他家里人跟死者回魂一样,七天来闹上一次。”


第520章 七期回魂
  从我接触到这些灵异方面的事情时,还很少碰到真正的鬼作祟,一般都是因果报应,这回听何秋月说那对跳楼而死的鬼母子一到“七期”就开始报复,倒还真有点害怕。
  但帅哥昏迷不醒,剥皮人还泡在药水里,我也不好去医院,虽说还是五七,按目前的情况来看,鬼母子是打算在七七后将她老公弄死,一家人好团圆,那五七最多也是再摔断一条腿吧。
  何秋月先前没有说到那对鬼母子的婆婆。最后却又说她婆婆很惨,这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我们在医院特意装了防护窗,四七时还请了警察,在二楼那里牵了网子兜住,将他病房里的门锁死,人也绑在床上,但那人摔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出现在了9楼病房的阳台上,跟着跳了下来,防护窗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开了,牵的网子也没兜住。”何秋月朝我耸着肩膀,苦笑道:“每七天死一次,却又没死。很折磨人吧?”
  “反正他家里那些亲戚也只想要钱,我让人将他们母子送过来吧,你就当积善行德,超度了那对母子,让她们少造点孽,积点阴德下辈子投个好胎。也让医院那些怕得要死的医生护士,安安心。”何秋月伸着脚将刚才丢下的手机用脚趾夹回来,复又拨通了电话。
  我对于驱鬼的事情还真没做过,但碰到了,能帮一把就帮吧。
  就算帮不上,至少离开了医院,他也不会再跳楼了啊。
  何秋月医院的工作人员。对那两个烫手的定时炸弹怕得不行,所以一听说送到何秋月别墅里来,来得十分的快,不过半个小时,就敲开了门,丢下后,立马就跑了。
  产妇老公姓孙,叫孙旺,四肢断了三肢,估计今晚过去后,最后一条腿也保不住了。
  只是当我看着他娘时,我终于明白何秋月为什么说我不想看的了。
  “她是在停尸房的冰柜里发现的。”何秋月让工作人员离开,从刘久标死后,别墅就只住了她一个人,她似乎并不害怕:“本来向我们这类妇科医院是不设太平间的,可你知道老刘当初经营医院本来就是为了收胎儿,所以就特意建了个停尸房储存死胎。她是在她儿子去领尸体时,在冰柜里发现的。当时她趴在产妇身上,面对面的躺着,冻得全身都僵了,但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在医院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身上开始出现跟产妇一模一样的伤。”
  孙旺他娘已然神智不清了,看着我嘿嘿的笑着,神形枯槁,看上去跟个鬼一样,躺在推床上,束缚带紧紧的绑着她,只是她左边额头全部凹了进去,碎骨狰狞的从她肉里穿了出来,左眼眶都碎裂了,眼球似乎受过重击变得破碎,鼻梁断裂,满嘴牙齿都不见了,据何秋月说以前还有的,可每天消失几粒。而且给她检查时照过片,那些牙齿都在她体内,好像是被吞了下去。
  我摸了一下孙旺他娘的脉搏,脉搏微弱,四肢全断,肋骨断了五根,大部分肉都烂了,似乎真的跟跳楼死时一样。
  反倒是孙旺,眼神空洞,似乎已然接受要去死的事实,脸上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
  我检查了一下,他反倒只是断了三肢,其他的伤也没有,接连3次从9楼跳下来啊,居然只摔成这样,不知道他是命大呢,还是命苦。
  “他家里人还有谁啊?”我跟何秋月将孙旺母推到旁边一间房间里,布下符纹。同时引着魂植在房间四周潜伏下来,一旦发现那对鬼母子找上来,我就能感应得到。
  何秋月将窗帘拉上:“孙旺他爹早死了,他在市里搞装修的,手里有个装修队,他老婆给他们做饭。一直到快要生产了,他娘才从老家过来帮忙。来闹的都是装修队的人,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七叔八姑的,反正都是亲戚。”
  母子俩都是摔伤,一个嘻嘻的笑着,一个却目光呆涩,对比这下,显得诡异得很。
  “孙旺是二七来收尸的,当时他并没有什么事对不对?”按理说头七回魂最厉害啊?孙旺他们的怪事却是从二七开始的,而且相对正常人的思维,碰到闹鬼的事情,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收了尸后马上跑得远远的,孙旺他们那些亲戚又为什么将孙旺母子留在何秋月的医院里?
  难不成真的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只是傍晚,闹鬼的事情一般都是要到晚上去了,又在房间所有出入口布下符纹,这才跟何秋月出去吃饭,她手艺不错,据说在孤儿院时,放假的时候都是她做饭,连刘久标都很喜欢她的手艺。
  吃过饭,我又去看了帅哥,他依旧没有醒过来,但神情上松散了许多,剥皮人也没有多大变化。
  为了防止出事情,我用铁链将剥皮人绑在桶里,又接了热水兑着,希望他早一天长出皮来,或者清醒过来,让我们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到了晚间,何必壮打来电话,说他准备在蛊寨呆一晚,让我自己小心。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我自然同意,只是让他照顾好何必美,如果她在蛊寨呆得开心,最好就让她呆在蛊寨,她一直处于一只狗的状态不肯变成人,就是在逃避。一旦走出来了,就会重新变成人了。
  何秋月让我先去睡一会,说到了晚上十点后再叫我,我想也是,干脆就缩在帅哥房间的小沙发上睡觉,方便看着他。
  只是当人停下来。我就感觉左手腕隐隐的作痛,白水的脸不停的在我眼前闪过,还有小白软软的趴在血蛇鼎下的模样。
  强行念着固心咒让自己心神定下来,当心神沉静时,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就在我进入沉睡之时,猛的发现我站在了那具石棺前面,变成尸婆的游媚从石棺里坐了起来,跟帅哥引动建木时的情况一下,她双眼静静的看着我,身上鳞片尽去,温和的看着我,嘴角勾着带着笑意。跟着各种各样的符纹在我眼前闪过。
  只是符纹之间,有着一条古怪的河,那条河似乎在地底,但却十分宽阔,跟阴河明显不同,符纹在石壁上闪动,带着轻轻的巫唱声。
  我想看清楚那些符纹,却见游媚身下的蛇尾和触爪好像醒了过来,一点点的朝我爬了过来。
  心底传来惧意,我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如同传说中的鬼压床一般。
  眼看着那些蛇尾和触爪慢慢的爬到我身边,原本坐在棺材里看着我的游媚也来到了我身前,与我面面相对,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腥味,以及长时间埋藏于地底潮湿的味道。
  她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直接穿过我的眼睛,看透到了我脑中。
  无数的画面闪过。我本能的想要逃离,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传来,跟着猛的从梦中惊醒,我急忙转头四望,却并没有发现白水的踪影。
  想想也是,小白蜕皮事关重大,只能借着阴河水压制住,白水也不可能离开阴河。
  更何况,我跟他先是因为帅哥的事情闹了个不愉快,跟着又因为伤了白思华胥,我不肯给骨血复活神蛇,又是一顿吵,他向来高冷,怎么可能过来找我。
  而且没了心头血,他也不一定找得到我。
  正胡乱的想着,却感觉到魂植传来淡淡的感应,似乎有阴魂出现了。
  我急忙引着魂植从窗外爬进来,将帅哥的床团团围住,又引着符纹将剥皮人给困死在水桶里,这才跑下楼。
  刚一下楼,就听到婴儿哇哇的哭声传来,跟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慢慢变得昏暗,透明的水晶似乎一点点被染红,等完全变成红色时,却有着一滴滴的血顺着水晶落下,在瓷砖上闪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血腥味蔓延开来,婴儿的哭声越发的大了,然后我感觉到手上有什么湿滑的东西碰了一下,一回头,立马吓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第521章 闹鬼
  我手上感到一点湿滑,低头一看就见一颗破碎的眼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楼梯的扶手一点朝下滑落,当碰到我手的时候似乎被挡到了,靠着我的手转了一下,刚好将前面的瞳孔对着我。
  那瞳孔上面还有着锁魂环,跟孙旺她娘那颗眼珠子一模一样,只是这料眼珠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人影,因为光线昏暗,我一时看不清楚。
  那粒眼珠不知道是因为惯性,还是想去哪里。靠着我的手还轻轻挪动着,眼珠子干净没有血,但却带着湿湿黏黏的感觉,时时提醒我,它的存在。
  手指在扶手上握了握,我试着慢慢抬起手,那粒眼珠子立马顺着扶手一种朝下滑,落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这时客厅里的血已然渗开了,眼珠子落在地板上借着惯性和血的湿滑,慢慢的朝着孙旺母子所在的房间滑去。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婴儿的哭声。尖悦而又委屈,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出叮铃的响声,听上去有点像岑无魂的招魂铃,却吓得我差点连魂都没有了。
  变得通红的水晶依旧不停的朝下滴血,地板上的血越积越深,我慢慢引动魂植,却发现何秋月昏迷在沙发下面,引着魂植将她缠起来放在沙发上,我直接将她弄晕,这么恐怖的画面。她醒来也得吓晕了过去,还不如昏着。
  就这一会,那粒眼珠已然滑到了门口了,但因为门上布下了符纹,所以进不去,急得在门边上溜来溜去。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满地的血,可魂植却并没有吸,证明这些血不是真的,一咬牙,慢慢的踏了上去。
  虽说是假的,却依旧黏脚,拖鞋抬起时,还会明显看到鞋子上沾了血。
  我走到门口,低头看着那粒眼珠,它似乎十分着急,不停的转动,瞳孔里的人影却又一直没变。
  强忍着惧意,我伸手捏起这粒破碎的睛珠,这粒看上去跟孙旺他娘左眼珠是一样的,至少破碎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但瞳孔还带着黑清,明显不是她那个年纪的人所有的,那就只可能是那个产妇的眼珠子。
  一个死人的眼珠子,却又有着锁魂环,这事就有点古怪了。
  那粒眼珠子在我手里还想滑动,我引动魂植将它缠住,跟着细细的打量着那瞳孔里的倒影,居然发现那赫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披头散发,抱着一个婴儿。满脸是泪的看着外面。
  她似乎能看到我,抬头朝我看来,眼露出祈求的神色。
  我正要细看,却见她怀里的婴儿突然张嘴,发出一声尖悦的哭声,跟着房间里就传来什么东西闷闷的落在地上的声音。
  引着魂植缠住这粒眼珠,看样子闹鬼的根本就不是那对鬼母子啊,她们母子的阴魂都被困在那粒眼珠里了,根本不可能出来闹。
  房间里碰撞的声音更大了,我引着魂植将何秋月护住,打开符纹,门一推开,却见孙旺他娘站在床上,举着双手,猛的朝床下倒去。
  她那完全是五体投地的倒法。原本已然摔得凹进去的额头血肉蹦出,地上已经模糊一片了,可她依旧嘿嘿的笑着,倒在地上后,用本来就断了的手脚撑着站起来。爬上床,复又这样五体投地朝床下扑。
  当她用力撑起身子时,断裂的四肢里碎骨从肉里戳出来,穿透皮肉,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瞄了一眼,她左眼的那粒眼珠子果然还在,而一边的孙旺却依旧跟失了魂一样的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表情。
  魂植缠着的那粒眼珠里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原本躺在床上不动的孙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无神的双眼慢慢有了点波动。
  我干脆松了那粒眼珠,只见那粒眼珠在血肉模糊的地板上朝前滑动,跟着孙旺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着石膏的三肢僵直,坐起来时就跟僵尸一模一样,又平摆着双腿下了床。
  然后僵着腰伸手握住那粒眼珠,放在了眼前,双眼如同斗鸡眼一般,盯着眼珠里的阴魂,发出呵呵的笑声,跟着却又呜呜的哭着。
  就在这又哭又笑之中,他缓缓的朝门口走来,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好像半点事都没有,任由他娘在他身后的床上,五体投地的倒下去又站起来,他自顾的朝门外走去。
  当孙旺握着那粒眼珠之时,四周的符纹好像都没有任何作用了,似乎那粒眼珠子吸引着孙旺朝外走去,眼珠子里的婴儿不再哭了,可却在孙旺手里更厉害的晃动着。
  眼看着孙旺就要出了别墅,他娘却依旧在做着机械的摔倒动作。别墅的水晶灯还在朝下滴血,只不过随着血还带落着软烂的碎肉。
  我想了一下,用魂植缠卷住何秋月,扔到楼上帅哥房间的沙发上,跟着引起蛇影护住整栋别墅。又将剥皮人用魂植复又缠好一道,这才匆匆跑出别墅。
  等追上孙旺时,他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这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小区里时不时有车开进来。却并没有人发现孙旺的不正常。
  他一条腿打着石膏,却走得很快,径直朝着市区走去。
  深夜的街头,他僵直的走着,打着石膏的手里捧着一粒眼珠,好像受那粒眼珠的牵引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最后果然到了刘久标开的那家妇产科医院,孙旺抬头朝上看了一眼,眼着僵直着身体走进了医院。
  他一时嘿嘿的笑,一时又呜呜的哭,医院值班的保安明显看到他了。但却立马缩回了值班室,掏出手机躲在我桌子下面打电话。
  我跟着他上了电梯,发现9楼已然没人住了,孙旺走到一间病房,穿过后门走到阳台。
  阳台外面的防护窗居然都消失不见了,孙旺捧起那粒眼珠子放在眼前,又透过眼珠朝里看,一时哭得悲痛欲绝,一时又笑得好像喜得贵子。
  眼看着他慢慢踮起脚跟就要跳下去,我猛的引动魂植将他拉住,顺势冲到了阳台边上。
  只见阳台下面站了一个人,正拿刀戳着心口放血,鲜红的血已然流在了地上,慢慢的蜿蜒开来,跟何秋月给我看孙旺几次跳楼时的照片上一模一样。
  那人抽出刀子。退到一边,似乎在等着孙旺跳下去,缓缓抬头,却见孙旺站在阳台上没有跳下去,先是一愣,跟着看到了我,拔腿就想跑,
  我急忙将一截魂植扔下去缠住了那个人,一把夺过孙旺手里那粒眼珠子,引着魂植将他拉到一楼,跟着将用魂植将他缠住朝保安室里一扔,朝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保安道:“看好他,打电话让何秋月过来!”
  跟着借着魂植的感应朝着那人追了过去,孙旺并不是想跳楼啊,却好像受什么控制吸引,而他娘却慢慢变得跟产妇死时一样,产妇的阴魂却又被困在那粒眼珠里,这事处处表明并不是产妇报仇啊。
  那人跑得并不快,毕竟剜心放血,我有魂植护体依旧感觉痛不欲生,强大如神蛇白水,强取心头血也会受影响。
  可人家明显有备而来,跑出一段后,有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出来,拉起他就朝效区跑。
  那道人影速度十分之快。我眼看着就要追丢了,却感觉腰上一紧,跟着一条熟悉的胳膊搂住了我,带着我朝前追去。
  一扭头就看到了白水那张熟悉的脸,可他却只是紧抿着唇道:“刚才那人放心血引魂,也是体咒中的血咒,以血相祭,以身换身,以命换命,这是一道复活的咒术。”
  我没想到他会跟上来,看样子那个将我从恶梦中唤醒的,也是他咯。
  只是这三大体咒,世间所传的都只有血咒,风二爷可能就是被这种咒术侵体,绿腰也是借着骨术咒死了那些可能知道帅哥身世的人。
  白水带着我隐藏踪迹,不一会就跟着那两人到了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工地上,当中那个剜心放血的,死死捂着心口,脚步踉跄的跑到最深处,打开一个大冰柜。
  我借势从高处往下看,赫然就是一具女尸,跟那粒眼珠子困住的阴魂一模一样,女尸的左眼珠不见了,怀里却抱着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
  正看着,却见那具女尸猛的睁开了右眼朝我看来,跟着她怀里的婴儿张开带着冰霜的嘴“哇”的一声大哭。‘
  然后白水猛的一顿,将我朝旁边一扔,对着那个救人的人影就挥去了一道冰凌。


第522章 复活
  我没想到他们两人,中间还有一个会控尸,只是白水一道冰凌闪过去,那个救人的黑衣人,飞快的后退。
  蛇影和铁链都留在了别墅里,我急忙引动魂植朝着那个黑衣人缠去,却发现背后的女尸已然从冰柜里站了起来,怀里的婴儿落地,飞快的朝我爬来。
  那黑衣人并没有引动月光,所以不是巫狼。可十指黝黑,随着他手指转动,指尖涌出厉鬼嘶吼着朝白水扑了过去。
  白水为了查体咒的事情,想留活口,所以并没有直接毙命,只是避开厉鬼直取那个黑衣人。
  看着那个婴儿朝我爬来,我引着魂植将她们母子都缠住,魂植还想吸血肉,被我强行控制住了。
  ”丽丽!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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