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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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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姑们准备好了淋浴的东西。我洗好澡换了身道袍,然后由道姑将我的头发盘成个道髻,将我安排在原先张奉先的院子里,点上沉香,那道姑就已然告退了。
  因为张天师布下的是斋醮流程,所以我得在房间里持斋三日。
  所谓持斋首先不能饮食,每日只得一杯清水,然后还得坐忘存思。
  从泰龙村出事后,也就冬日那段时间,我跟白水窝在床上时,还能心神沉静,后来几乎都是疲于奔命,倒还真没有时间来放空自己的心神。
  饮了一口清水,我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五心朝天,舌抵上颚,然后慢慢数息,让身体缓缓放松,脑中所有想法清空,开始坐忘。
  我从未苦修过,加上肚子大了,坐久了总感觉腰酸背痛,双腿肿胀,又没得饭吃,实在是太难受了。
  所以白天一直沉不下心神,满脑子都是各种好吃的。
  一直到了晚上,估计也是怕我饿晕了不好,道姑来捏香之时,给我带了一个素包一杯清水。
  就是这样,那道姑看我的眼神还有点不大认同。
  那估计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个素包了。那杯水我都没舍得喝完,要不真不知道晚上怎么过。
  估计是肚子里面有东西了,或者是饿过了头有点晕,到了晚上时,我居然慢慢的坐住了,满口生津,似乎还感觉自己身体慢慢上浮,隐隐有着进入神游的状态。
  可浮着浮着就感觉不对了,只见自己居然处于昨晚梦中那个血池之中,双手正紧紧的抓着池壁,面前掉落着那个镶着蛇牙的巫面。
  无数根须在我身上缠卷,我张嘴想要大叫,可刚一张嘴,却又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池子里,而是站在池子对面。看着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在血池里起伏。
  血水随着根须的吸收越来越少,可那人却似乎已然累瘫了,静静的躺在干涸的池子里一动不动,身上青铜色的鳞片全部褪去,露出十分美妙的身体。
  根须极为嗜血。池子里半点血迹都没有留下来,而那个女人却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容,缓缓执起掉落的巫面戴在脸上,双眼闪着幽幽的绿光盯着我。
  我想朝前走,却发现根本不能动,突然感觉到什么,一回头,却见一个人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个人的脸十分模糊,我完全看不清,努力想看清,却见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猛的举起了沉呤刀对着自己小腹扎了下去。
  然后他们捧出了一个软软的蛇卵一般的东西,只是光线黯淡,我并不能看清楚那里面是不是有胚胎,可就算有,也不是现在开始孵化吧。
  而那个人接过卵后,转身拿出一个合抱大小的瓶子,将卵放了进去,再去接另一个。
  这些从小腹里取出来的卵都不大,只有拳头大小,可那个瓶子十分大,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水,那个卵在里面沉沉浮浮,瓶壁上还有着符纹微微闪动。
  我看着那个瓶子,似乎有点眼熟,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了。
  一共是三枚卵,等他们全部收完后,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慢慢退开,而那个女人却轻轻取下那个面具,低头看着自己小腹慢慢愈合的伤口。只是那血肉慢慢涌动的伤口里面,居然还有一枚卵,她似乎十分高兴,就那样光着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当密门门打开时。我赫然看见,年轻的云长道站在门口,朝她轻声道:“好了吗?”
  “共工血脉,可得通神之体,就在我腹中。”那人声音极为轻柔。直接伸手搂住云长道的脖子,妖媚地道:“你也够狠心的,让人家那样!”
  “阿婉,这样对我们都好。”云长道伸手搂着那人软软的腰身,轻声道:“有了通神之体,我们离成功就又近了一步了。”
  阿婉……阿婉……阿婉……
  我脑子里全是这个名字,不停的回响,整个人都在洞里翻转着,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似乎坠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猛的小腹中有什么涌动。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过,小白蛇飞快的缠住我朝下拉。
  原本虚浮的身体猛的下坠,我瞬间清醒了过来,重重的喘息着,顾不上什么斋戒不斋戒,光着脚直接朝着张天师院中冲去。
  一进院子里,却见他盘腿坐于院中大树之上,静静扭头看着我道:“刚才感觉到那边神思涌动,想来是你坐忘之时有所得。”
  “十九年前,阿蒲献祭,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光着脚踩在那不知道多少年的青石砖上,静静的看着张天师道:“宋栖桐未死,三十年前又是谁献祭封住了黑门?”
  就在我清醒的那一瞬间,我猛的想起那个装卵的瓶子在哪里见过了,就是陈起语发给我的照片上。他在陈无灵的库房里找到的。
  那并不是普通的玻璃瓶,而是琉璃瓶,八宝琉璃!
  而陈起语给我的照片上,里面的卵已然长大,薄薄的壳里还可以看到里面的胚胎。
  刚才坐忘之时,那里面明明有三枚卵被用琉璃瓶装走,还有一枚留于游婉腹中!
  “坐吧。”张天师朝我指了指他面前的蒲团,沉声道:“我时间不多了,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跟我一块离去。”
  我沉了沉心思,在蒲团上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
  “如果我跟你说,三十年前因为宋栖桐诈死,所以黑门未关,一直到十九年后,阿蒲献祭才关了黑门,你信吗?”张天师脸色发沉,轻声道:“云长道想要人首蛇身,可神之血脉已然无存,只有游家那间密室可以祭祀建木之根。”
  “不可能!”我暗算着时间,沉声道:“三十年前,云长道还在何家!”
  “是吗?”张天师那双没了锁魂环的眼,静静的看着我道:“何家已毁,但元生院除了云长道无人可进你也是知道的。”
  我脑袋砰砰作响,努力压下那些古怪的想法。看着张天师道:“你是何时得知的?我为什么突然能看到这些画面?有时还感觉如同身受?”
  “巫面,沉吟刀,共神……”张天师静静的看着我,轻声道:“宋媛死在你手里吧,她为何祭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既然从廪君手里接过巫面,就应当知道,那本身就是你的。”
  “你让我提前三日斋戒,坐忘存思就是因为这个?”我双目发沉,静静的看着他道:“你已然身死,在你身死魂离的那一刻,你看见了什么?”
  所以他知道清心会从建木里出来,知道他会化为青莲守着弱水。
  他知道我接过巫面,会因为共神看见那些画面,所以他让我到龙虎山来斋戒!


第421章 晴天霹雳
  张天师听到我问话,只是抬头沉沉的看着我,他双眼瞳孔已然开始涣散,泛着淡淡的死气。没了锁魂环,就算强行将阴魂镇在身体里,可死亡的象征依旧会慢慢出现。
  “为什么要苦苦撑着。”当看到他这双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些问出口的话,有点过于残酷了。
  “无波井里的黑曜只是消失了。”张天师静静的看着我,缓缓的闭上了那双泛着死气的眼:“我们都想错了。”
  当他闭上眼时,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不能看出什么,依旧是那仙风道骨。一派祥和的道家宗师。
  可我却只感觉心底发酸,看着这位天下大乱期间下过山,又在和平年代经历诡异大战的道家领袖,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这世间有许多人一辈子都在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可终究有一些,会心怀善念,就算身死也不会放弃。
  “建木通无象,无象既无形,无始而又无终,无轮回无定点,虚无缥缈却可从中窥见宇宙洪荒,万物瞬息的变化。”张天师并未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依旧闭着眼,轻声道:“人已然超越空间,却未超越生死轮回,而黑门之内的鳞片人和神蛇已然超脱生死,却依旧未超越轮回和时间。云长道得人首蛇身,只不过是窃取,不得无象之法。所以他还在守,守着那些他想要的东西。”
  他声音平静也沉缓,让我原本浮躁而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答案跟我想问的没有任何关系,可却又解释了所有我想问的。
  接下来他并未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与我对坐。可那种神安气定的神态慢慢感染了我。
  就在这天师府院中的大树之下,我神定于心,那些看上去扑朔迷离的事情,就好像突然拨开了重重迷雾,慢慢露出了真容。
  天亮之后,我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入定了一晚,浑身露水,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舒服,挺着个大肚子却连腰都没感觉到酸了。
  “还有什么要问吗?”张天师坐在一边石桌旁边喝着茶,只是清晨之时,他双目闪闪,看不见半点死气。
  “黑门十几年未关,为什么鳞片人没有出来?”既然三十年前宋媛开了黑门,而游婉却猎杀鳞片人放血祭祀建木怀得神胎,那十一年里黑门大开,居然没有出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上次黑门开时,张天师和清心对于宋栖桐颇为推崇,说他为拯救苍生,自愿身死献祭。
  估计也是因为建木被催生后,宋栖桐突然出现,张天师才发现这其中的端倪,连十九年前阿蒲献祭怕他都以为只是黑门里面有东西逃离,从未想过他们会这么大胆让黑门开了十一年。
  “云舍,云舍……舍一次也是舍,舍两次也是舍,当然要多舍几次才划算啊,鳞片人不是最先感应到你的气息吗。”张天师双目沉沉的看着我,轻声道:“你无须多想,坐忘就要忘记那些东西,存思就当将清明时所思铭记于心,就是这么简单。那只巫面过于诡异,与沉吟刀相连,而宋媛游婉双生之体,如若你再因为共神而窥见过往。你就会被困在过往之中,再也出不来了。”
  “可廪君……”我张了张嘴,却张究没有问下去。
  巴人以巫术传承,感应天地,手里却又有着断生丸,还有那面游婉戴过,黑门里制作肉咒的鳞片人戴着的巫面,也显得不太正常了。
  早上阳气最重,张天师虽说道法超然,可终究是强镇着阴魂,也不敢在外面久留,转身进了室内。
  我看着坐了一晚的大树下面,未曾沾染露水的蒲团,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那些隐藏在迷雾之后的事情,得以窥见,怎么会心情不好。
  转身回到院子里,刚一推开门。立马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之内,白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却一直并未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我。
  感觉到他的异常,我扭头看着他,可刚一回头。他的炙热的唇跟着就吻了过来。
  没有任何征兆,白水似乎极度的热情,挥手关上门,手灵活的扯开我身上的道袍,将我压在了地上。
  青砖铺的地面,还有点冷,我被白水封着唇,所有话语都问不出来,却感觉他身体异常的燥热,坚挺灼热的贴合着我,然后沉沉的进入了我身体里面。
  我得到片刻喘息,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眼前脸色泛着潮红的白水:“怎么了?白水,你怎么了?”
  可他却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跟着猛的抽离,将我翻转过来,炙热的身体跟着就覆盖了上来。
  动作虽然十分热烈,可他却依旧伸手护住我的下腹,让我肩膀无力的抵着那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与背后白水炙热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水!白水!”他鲜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刻,而且小白蛇已然能化形,我们之间如若过于亲密,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更何况这可是龙虎山,我还在斋戒。
  可白水却置若罔闻,我被他这古怪的模样给搞得不知所措,想扭头看向他,却因为他猛的用力,身子跟着朝前一顿,然后他用扣着腰的手将那块白帕塞进了我嘴里。
  我与白水之间向来只有温存,就算最先他跟我之间只是交易,他也从未有过如此对待我。
  心中的惊慌被慢慢放大,可我已然发不出声音来,努力挪动的手想引出铁链控制住白水,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这似乎已然超脱了欢愉,只是白水一场刑罚,却又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水才停下来,可他却只是静静的覆在我身上,右手依旧护着小腹,整个人几乎与我重合,左手顺着胳膊一点点的蜿蜒到手腕。
  他身上还残留着热度,却依旧慢慢抬起了我的手腕。我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五指猛的化成爪子,跟着直接裂碎了手腕。
  碎骨之痛,让我整个人都绷紧了,原本因为激烈的动作出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散发出来,就已然变成了冷汗。
  双眼紧紧的盯着白水。我满是不解,身子因为剧痛猛力的抽动着。
  我却又被白水死死压住,我想大叫,但那块白帕是他蛇蜕所化,整个都塞满了嘴里,想引动魂植,可白水对我了若指掌,护着小腹的手朝上一移摁住心口,一股冰冷的气息立马涌入,我痛得一个激灵,剧痛之下,心思再也聚不拢了。
  他以术法制住我。更甚至引出那两条铁链,将我死死缠住,这才低头看着被捏碎的手腕,右手指尖划开皮肉,勾开碎骨,露出里面的骨髓。
  皮肉被一点点划开,强烈的痛意让青铜色的鳞片一点点的涌了出来,白水脸色越发的冷,而我却已然痛得几昏厥。
  “云舍,我不杀你,从此你我形同陌路。”白水低头,猛的用力一吸。
  碎骨之间原本鲜红的骨髓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白水的吸吧吮,从四肢百骸汇聚到手腕,复又进入白水嘴里。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股极寒的冰水注入骨髓之中,却又慢慢的流了出来,浑身所有的神经都在颤抖,我痛得眼睛直跳。连喘息都不能了。
  吸髓之后,白水伸手抚了抚我高高隆起的小腹,双眼沉沉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跟着一挥手,就那样离开了。
  我身体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嘴里的白帕随着白水的离开而消失,心口却依旧发冷,似乎瞬间空落落的。
  左手腕剧烈的痛意传来,但魂植本就有护体之用,不一会就慢慢吸附着碎骨,引吸着血肉一点点的愈合。
  我却顾不得那痛意,忙收了铁链,强撑着身体裹上道袍,拉开门想追出去,可一开门却见帅哥飞快的从门口跃入,一见我,先是一愣,跟着一脸忙朝我道:“见到白水没?”
  点了点头,帅哥有点担心的看着我,却依旧强撑着道:“他走了吧?那你安心斋戒吧,我去找他。”
  而他身后,何必壮抱着何必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连夏荷都赶了过来,可她却一把拉开帅哥,看着我左手的伤口,冷声道:“共髓而生,再生吸其髓,白水真是够了。云舍。你不用怕,就算天崩地裂,洪水滔天,没他白水,我们也可以撑住的。”
  “出什么事了?”我全身都在痛,可心里却空落落的,透过夏荷和帅哥,我静静的看着何必壮道:“何家找到了什么?”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太乐观,最近这段时间,我与白水形影不离,虽无过度的激情,可只要一相眼神,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种心灵贯通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我只想着蛇胎就要生下来了,我跟白水实力在增涨,所有的迷团都要解开了,我跟他已然讨论到所有事情解决后会哪里。
  但总有晴天霹雳,让人措不及防。


第422章 身世
  既然白水前脚刚走,帅哥他们就都敢了过来,而这其中唯一可能会扭动局势的,也就只有突然从何家回来的何必壮了。
  我话音一落,夏荷立马瞪了何必壮一眼,朝我道:“游家女子,你见过哪个靠男人的!云舍,难不成没了白水,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吗?我们游家的女子,向来都是可以自己活得很好的。”
  “何家发现了什么?”我径直推开夏荷,一步步朝着院门外的何必壮走去:“游家和白水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能让白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何必壮。你告诉我?”
  “你先走!”帅哥守在门口,沉沉的看着我道:“你先别太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我慢慢跟你说。”
  他眼神带着闪躲,手指却突然一闪,一道符纹从地底就朝我飞快的涌了过来。
  我直接引出铁链,一条朝地上的符纹一抖,一条对着何必壮就卷了过去。
  但刚一引出,却听到一声沉喝,张天师一手捏住了铁链,双目沉沉的看着我道:“云舍,斋戒其间。还不快去打坐!”
  “你特意的对不对?”我看着脸色苍白,眼底隐隐有着黑影的张天师:“你看到了对不对?所以跟云长道一样,借着巫面的原故,说什么三日斋戒,将我引来,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碰到何必壮,对不对?”
  张天师轻轻放开铁链,然后猛的一挥手,整个龙虎山上金光猛的一闪而过,原本护住整座山的护山大阵居然落在了我所在的院子上面,用这么大的阵法困住我,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白水不杀我?去杀谁了?云长道对不对?”这护山大阵。当初螣蛇发疯一般的撞都没的撞破,现在防护的范围更窄了,我先前一翻激情,又被吸髓,根本就逃离不出去。
  白水说他不杀我,自然会去杀其他人。
  能让张天师帅哥夏荷他们都极力想隐瞒不让我去的,也就只有云长道了。
  无论是白水还是云长道,都不是我的实力能阻止的,如若是以前,白水或许能听我劝上一句,可他既然说不杀我,就证明他有绝对可以杀我的理由,只是不想杀而已!
  夏荷拉了拉我,柔声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就不必再管了,先养伤吧,后天就是拜师大典,道家斋醮比较繁琐,你又挺着个大肚子,得多休息。”
  我只是看着张天师,他眼底带着黑气,而且白水和云长道之争,他也顾不上。
  转眼朝着其他人看去,帅哥、夏荷、何必壮……
  细细数来,白水实力已然超脱我们这些人太多了,更何况云长道是人首蛇身之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谁去都是送死。
  可就算白水最近实力大涨,面对能以鳞镇住黑曜的云长道难不成就不是送死?
  “不能告诉我吗?”我依旧看着何必壮,他怀里的何必美却抖了两下,黑油油的眼里居然有着惧意。
  “与造畜有关对不对?”我细细算着,可张天师他们却依旧不动。
  抬头看了看头顶金光闪闪的护山大阵,张天师先以骗,又用这么大的东西困住我,这是无论如何都要困住我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他们摆了摆手,看着重伤的左手腕道:“随他们去吧,我又帮不上忙,进去打坐了。”
  既然他们不肯说,那巫面共神诡异莫名,我似乎能看到过去巫面使用时的画面,我这进去沉入巫面之中看看!
  就算我这么说了,可他们一个个脸色依旧没有好看点。
  张天师更是大步走了过来,他指尖带着一点雷光,猛的朝我额前灵台戳了过来。
  他能在身死之后,强镇阴魂,得知无象之界,能看破我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眼看他逼了过来,我手中铁链甩动,上面符纹带着前所未有的亮光,瞬间将他困住。
  可就在我转身之时,却猛的感觉背后一痛。我一直全身紧绷,一旦受袭鳞片立马涌了出来。
  我扭头看着夏荷,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鳞片飞快的涌出,这次不只是身上,连脸上都开始慢慢涌现。后背脊椎更是带着刺痛朝外冒着鳞刺。
  “云舍!”夏荷猛的身体一转,居然如蛇一般的朝我缠卷而来,无数蜉蝣朝我扑面而来。
  两条铁链游转暂时困住了张天师,可帅哥居然也跟着扑了过来。
  任由蜉蝣覆身,我伸手猛的扯住夏荷,魂植飞快的朝帅哥卷去,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巨大的雷电结成大网,密布着整个天空,却又不曾降下,似乎结下了一张大网,准备一扑而下。
  “云舍!”就在我失神看着天空的乌云雷电之时,张天师从铁链中脱困,沉喝一声道:“已然开始了,这种时候你要去吗?云长道会听你的吗?白水会听你的吗?你如何能扭动局面?”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张天师食指立马朝着我灵台戳了过来。
  他用足了力气,更是强行以阴魂附体之身用了五雷正法,确实很痛,可我除了痛却是什么用都没有。
  三寸灵台,若得清明,可稳心固神。
  可我现在已然方寸大乱,怎么能灵台清明。
  天空之中乌云密布,雷电交织得越来越粗越来越密,狂风呼啸,了断带着龙虎山弟子急急的赶来,却被困在护山大阵之外,全都惊恐而又疑惑的看着我。
  知道我全身鳞片的样子,怕是比黑门内的鳞片人更吓人吧。
  抬头看着头顶越聚越黑的乌云,不时有着雷电闪下,强光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色
  “云长道三十年前就开始跟宋媛游婉有交集,用黑门里的鳞片人祭祀建木,让游婉怀上神卵,陈无灵因为得九尾天狐透露,怕是跟他们之间早有交易,所以用琉璃瓶带走了三个。游婉腹中只有一个。那神胎强大,自然不是我和阿得,就只能是那个她跟云长道刻意藏在巴蛇骨洞养着的阿娲了,阿娲阿娲,也确实只有这个名字能配得上她了。”天空中的雷电慢慢蜿蜒,映得整个天空都显得恐怖无比。龙虎山远在江西啊,他们到底准备怎么样?
  难不成跟夏荷所说的一样,天崩地裂,洪水滔天,可又有谁来补天,谁来造舟?
  “陈无灵手里的神卵还剩一枚。还有两枚就是苏三月和夏荷对不对?”我扭头看着夏荷,无悲无喜。
  苏三月生下来背后就有鳞片,宋媛强行拔除本并送到普通人家,就是为了护她。而夏荷也被宋媛送到了虫崖,以虫术化解蛇性。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虫崖就算面对鳞片人出来,世界将灭,却依旧让明明实力强于宋栖梧的夏荷当种子藏于地底。
  就因为她是虫崖的希望,是所有人的希望。
  神胎啊,怎么不会是最强大的希望。
  “而我,是真的云长道和游婉的孩子,只不过游家一边将我献祭给黑门内的鳞片人。一边献祭给白水,一边又用偷胎换骨之法以,将螣蛇的蛇丹藏了下来?”大雨倾盆而下,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在土上,生生砸出一个又一个环指扣大的土坑:“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游家血脉鳞片人都会要的。而我跟白水都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会感觉我身上有着蛇性,在有着白思跟我伴骨而生的时候,他依旧会错认为我就是螣蛇那粒蛇丹转世,是因为我床底下发现了建木,所以就算我不是蛇丹转世我体内的才依旧有着蛇性。其实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对吗?”
  护山大阵外的何必壮缓缓闭上了眼,他怀里的金毛何必美原本就只有半边身子有毛,因为淋了雨,全部粘在了身上,就好像一只完全没毛的赖皮狗。
  “云舍,别去想了。”夏荷伸手想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雨水汇聚得很快,只是几句话间,已然没过脚底。
  我朝她摇了摇头:“白水最恨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补天之后,他前面的十位哥哥姐姐全部被猎杀,并追杀他和白思,他几乎重伤要死,不得已才求助螣蛇出的黑门。有白思伴骨而生,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我这一世所经历的事情,他都陪着我。那能让他如此恨我和云长道的,怕也是我这具身体里转世的东西了。”
  云家村那条云蛇,就因为当初黑门之战杀过异蛇,白水宁愿以一整村人的命相拼,也要将云蛇拘出,强行灭掉。
  夏荷的手开始颤抖,密不透风的大雨之中,何必壮抱着金毛转身离开。
  帅哥愣愣的站在那里,张天师不再言语,挥了挥手,让了断他们离开。
  “今年的雨都特别大。”我坐在已然没过脚背的水里,抬头任由大滴的雨水击打在脸上,就算是还有着鳞片,也痛:“何秋月生孩子时,直接涨了洪水,淹没了多少城镇;阴生木阵被破时,也是一场大雨;现在又是这么大的雨,今年的收成不会好了。俗话说,冬日打雷,十栏九空。当初就不应该放螣蛇出来了,她引来的那场冬雷真不吉利啊。”
  天边的雷网猛的朝远处落去,远处有着惊雷之声传来,震得我身后大树的树叶哗哗直落。腹中的蛇胎猛的发着抖。


第423章 要生了
  雨很大,似乎不下大点,都不能代表着白水那强盛的怒气。
  夏荷复又伸手拉了拉我,可拉不动后,直接一屁股跟我一样坐在水里,看着在我们脚下汇聚成小河般的雨水,沉声道:“何家山体里有一只异兽,被白水所杀。”
  我记得那只异兽。很大,占立了大半个山头。
  “那异兽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东西,所有人在杀了那么大的异兽后,根本就不会朝下查看。何必壮带着何必美回去,可以说是漫无目地的走着,可他发现元生院中很多符纹,都与借髓引魂,转世重生有关。何必美到了何家。稍稍有了点意识,就带着他进入了困异兽的山体中间。”夏荷语气轻柔,十分冷静的道:“那洞里只有一颗蛇牙,他看不透,但知道这东西肯定跟你提到的云长道三步成神有关,就带了回来,想找身为神蛇的白水解开。刚好我准备跟他们汇合来观礼,帅哥好奇蛇牙里有什么。天帝之宝也是一颗蛇牙,就让白水打开。”
  “白水用神蛇血脉打开了,那蛇牙里有着许多蛇骨,很大很大的蛇骨……,而何必壮还从元生院带回来了符纹照片,还有许多古怪的东西,白水看完就离开了,我们知道他肯定是来找你了,也并未在意。可在云空他娘和何必壮,还有我们结合三家秘术,一个个的解开后,发现了一件事情。”夏荷有点担忧的看着我,哗哗的雨水和轰隆声上,她说话几乎都是用喊的道:“你现在是想知道三步成神的符纹秘术,还是想知道我们发现的那一件事情?”
  我转头沉沉的看着她,她哈哈大笑,任由雨水灌进嘴里:“你猜得没错,你跟白水永远都没有可能了,生生世世都没有可能。他不杀你,已然是他最大的宽容了。”
  “那些符纹解开后,大概可以猜到在黑门之内猎杀神蛇血脉的就是游家人。而云长道就以神蛇骨里不死不灭的骨髓,结合造畜之术,与游家血脉融合,将游家先祖转世的阴魂强行拘回。转世重生……”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沉声道:“你以前说过,我们对于过往的仇恨没有什么感觉,最多当个故事听。可白水不同,眼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哥哥姐姐被猎杀,自己带着白思东躲西藏,一次又一次重伤的逃离,那种噩梦般的日子,那种嗜血的仇恨,已然深藏在他骨子里了,他是亲身经历的。就算你只是转世,他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
  “呵呵!”我心头的火已然被雨水浇灭。心里似乎没有任何想法,可身上的鳞片却依旧不能褪去。
  神蛇的骨髓可以骗过白水的感觉,和伴骨而生的白思;而游家最先那位先祖的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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