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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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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闪过一副画面,一个黑漆漆的屋子,躺满了尸体,中间存放着一具血淋淋的棺材,一只手从棺材中伸出,手中握着一块紫色玉符。
许久未曾出现的神秘预感,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可惜时间太短。
我不知道,刚才看到的画面,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一种隐隐约约的危险感,在心中升起。
而且,那块紫色玉符,我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黑苗小孩大叫一声,说了一句土语,撒腿冲进血色雾气中。
“他要干什么?”我脸色一变,这个时候冲进去,不是找死吗?
“他说,必须拿到那个东西,否则附近苗寨,都会大难临头。”白鸢匆匆说完,向那黑苗小孩背影追去。
“赶紧问问他,那东西是不是一块紫色玉符。”我追了过去,心中隐约有种直觉,玉符十分重要,不能让它落入邪祟手中。
白鸢快步跑着,语气急促用土语问了句,黑苗小孩头也不回说了句,身影消失在血雾中。
“他说,那东西就是一块紫色玉符。”白鸢不等我追问,主动说着询问结果。
“糟了!”我心中一紧,预感中见到的画面,那东西最终落到棺中邪祟手中,我必须阻止这种结果发生。
四周的血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断缩小着笼罩范围,同时有节奏的膨胀收缩着。
我跑进血雾,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粘稠了很多,一举一动,都有不小的阻力。
“赶紧回来,就算急着送死,也得选个舒服的死法啊。”王胖子在身后大喊。
叮叮当当,铁片撞击的声音,从血雾深处传来。
我忽然冷静下来,那披甲尸的恐怖,还历历在目,刚才也是一时冲动,居然没有考虑后果。
“白鸢,别离我太远,这里很危险。”我紧握着勾玉剑,掌心全是汗水。
黑苗小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越往前走,血雾越浓,脚下不时出现一具尸体,死状凄惨。
“张老弟,你太冲动了,赶紧退出去,我们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披甲尸。”赖先生追了过来,在身后沉声说。
前方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清,其实我也在打退堂鼓,可是每次想起那紫色玉符,我就觉得那东西很重要。
“该死,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用力一拍额头,明明在哪见过那东西,却又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胖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尽交些不要命的朋友。”王胖子的嘟嚷声,从一旁传来。
我心中一暖,王胖子这货怂归怂,但绝对够兄弟义气,关键时刻靠得住。
“先说好,要是再遇见那玩意,咱们赶紧撤,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胖子一脸害怕地打量着四周。
白鸢高声用土语喊了几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紧张地回过头,颤抖着说:“小孩不见了,而且寨子里的人,似乎都死了。”
我正要说话,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想起了那紫色玉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本命魂牌,那些邪祟寻找的,是本命魂牌!”我语气激动的说着。
“你确定,真的是本命魂牌?”赖先生一把抓住我胳膊。
不怪赖先生这么激动,因为那一块紫色玉牌,实在是太重要了。
古代大将点兵,需要虎符印信,而养尸人驱使高等级的僵尸,则需要本命魂牌。
残破相经中,对本命魂牌有详细的描述,不过之前情绪激动,一时没联想到那上面。
“绝对不会错,那就是本命魂牌,只要找到那东西,便能操控这些披甲尸。”我语气肯定的说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本命魂牌,会被一个黑苗小孩捡到,但找到本命魂牌,是解决目前困局的唯一方法。
接着,我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拔腿就往前冲。
“一惊一咋,差点吓死胖爷。”王胖子一个哆嗦,被吓了一跳。
赖先生一脸紧张,一把拉住我胳膊,不停追问怎么回事,白鸢则警惕打量着四周。
“快,必须马上找到那小孩,迟了本命魂牌,会落到那些邪祟手中。”我脸色焦急地说着。
“本命魂牌,是这些披甲尸的唯一弱点,大家都快点。”赖先生转身向前走去。
四周都是血雾,我们不敢落单,聚在一起,小心翼翼搜寻着,只要听见铁片叮当声,就会远远避开,免得迎面撞上披甲尸。
“不对劲,你们仔细听听。”王胖子一把拉住我胳膊,手臂有些颤抖。
我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四周,叮叮当当的铁片声,从四面八分传来,越来越近。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我急促说了句,一丝冷汗,从额头滑落到鼻尖。
“老朋友到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一番?”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血雾深处传来。
那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起过,又尖又细,十分有特点。
“木神医,你不是死了吗?”我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想起这个声音是谁。
“托各位的福,让我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滋味,你们说,我该如何报答各位恩德?”尖细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四周血色雾气中,出现一个个身影,那些细碎的铁片声音,就如催命符,让人听的脊背冰凉。
“完了,被围死了,胖爷这次栽了。”王胖子一脸死灰,转身打量着四周。
“那边有一个缺口,我们快冲过去。”我招呼了一声,向四周撒出一把符纸,快步向前跑去。
燃烧的符纸,暂时驱散了血雾,我们聚在一起,向着唯一的缺口跑去。
那边有一间屋子,大门虚掩着,没时间思考,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们跑进了屋子。
脚下一个东西,绊了我一下,差点摔倒,我用手电打量着四周,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血流成河。
一具浸泡在鲜血中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屋子中央,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各位,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感觉十分惊喜?”阴测测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
“躺在棺材中的,原来是他!”我在心中惊呼,预感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在一起,不知对方是否已经得到了本命魂牌。
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若是魂牌已经落到对方手中,我们将再无翻盘的机会。
“妈呀,我说这边怎么没被堵,原来是陷阱。”王胖子声音充满了懊恼。
我神色焦急打量四周,没有见到那黑苗小孩尸体,这让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也许还没有到绝路?
一只黑漆漆的手臂,从棺材中伸了出来,手中空空的,没有拿着玉牌,那只手扶着棺材边缘,一具怪异的身体,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他果然还没得到本命魂牌。”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因为那具身体,实在太怪异了。
“各位,是不是很奇怪我的身体,这是主人亲自为我挑选的,是不是很完美?”尖细的声音,从那具身体内传出。
“眼睛鼻子嘴巴,全都黏在一起,这是什么鬼东西。”王胖子躲在我身后,声音充满恐惧。
我心中紧张的砰砰直跳,对面那具身体,虽然是人的模样,但是全身黑漆漆的,仿佛一团烂肉,五官更是模糊一团,瞧着让人恶心。
“好重的煞气,这是成形的太岁。”赖先生紧握着铜钱剑,语气急促的说着。
“太岁?”我微微一愣,眯着眼睛,打量对面那具身体,越看越像,想起残破相经中,关于成形太岁的介绍,顿时头皮发麻。
“有眼力,当初各位,把我像狗一样追,今天该轮到你们了吧?”那身躯发出怪异笑声,走出棺材。
我抿了抿干涩嘴唇,没想到当初烂泥一样的木神医,死后还魂,居然夺舍了一具成形的太岁。
“上次你品尝的人生无常,食材就是太岁,不过那只是普通太岁,成了形的太岁,沾不得碰不得,几乎没有弱点。”赖先生瞥了我一眼,紧张地盯着前方。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过头,见到五六个模糊身影,从血雾中走出,堵住我们唯一的退路。
前后都有强敌,深陷绝路的处境,反倒激起我的斗志,手中紧握着勾玉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在剑身。
“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像狗一样逃跑,也许会有一条生路。”阴测测的声音,带着无限恶意。
“胖爷忍无可忍,干那丫的。”王胖子难得爷们了一回,带头冲了过去。
“胖子,太岁的身体不能碰,别蛮干。”我伸手一拉,却拉了一个空,心中焦急,掷出手中勾玉剑。
沾染了纯阳血的勾玉剑,与我心意相通,带着莹莹绿光,射向对面邪祟眉心。
“五帝显灵,困邪!”赖先生配合默契,丢出一串铜钱组成的绳索,向那邪祟缠去。
“一群蝼蚁,敢和主人作对,死后都不能超生。”阴测测的声音,听着让人生厌。
我懒得和这贱狗啰嗦,脚踏魁斗步,激发双肩阳火,打算拼死一搏。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命魂牌
对面的邪祟,身影一晃,伸手向王胖子摸去。
“胖子,那玩意碰到会折寿,赶紧躲开。“我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
残破相经中有记载,太岁是大凶之物,成形的太岁更是凶煞非常,命格不够硬,碰到则死。
勾玉剑从对方肩膀飞过,带起一片碎肉,不过太岁不死不灭,肩上那块缺失的肉,很快再长出来。
“生生不息,断肢再生,今天这劫难过。”赖先生苦笑一声,操控着铜钱绳索。
一道金光闪过,小家伙扑闪着翅膀,周身带着淡淡金粉,向对面的化形太岁飞去。
我双手飞快结印,顾不上消耗,打算用地火印,焚毁那不死不灭的邪物。
“小心!”身后传来,白鸢惊骇欲绝的声音。
后背感受到一股劲风,锐利非常,皮肤隐隐作痛,条件反射一般,我狼狈向一旁翻滚过去。
残影一闪,地上冒起一串火星,一身破铜烂铁的披甲尸,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手中提着一把沾满血迹的长刀。
我瞥了一眼门口,见到更多的披甲尸,向屋子中走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赶紧像狗一样逃跑,你们现在还有机会。”阴测测声音传来,那邪祟很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滋味。
“看胖爷大招!”王胖子咋呼一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不等那邪祟靠近,立马抱头鼠窜。
我注意到王胖子的小动作,那货手中捏着一块木牌,嘴唇翻动,正飞快地默念着咒语。
“蝼蚁,你跑的太慢了,速度再快一点。”邪祟不紧不慢,追着王胖子,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死!”王胖子猛地转过身,用手指一戳木牌,“啪”一声脆响,木牌破裂,然而那邪祟屁事没有。
“现在,轮到你去死!”邪祟模糊的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伸手向王胖子摸去。
“胖子,闪开!”我目眦欲裂,顾不上举着染血长刀,向我砍来的披甲尸,向那边冲了过去。
赖先生面色一变,丢出铜钱绳索,企图阻拦我身后的披甲尸。
这时,另一只披甲尸出现,挥动手中长刀,砍飞铜钱绳索,顺势向赖先生砍去。
白鸢狼狈向这边躲来,手臂上还带着血迹,身后紧追着一个腐朽的身影。
“去你妹的!”我挥动拳头,带着所有的绝望,以及怒气,一拳向化形太岁打去。
那邪祟不闪不避,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过来望着我,模糊的脸,带着阴毒笑容。
拳头接触到对方身体,仿佛打在一团烂泥上,接着强劲无比的沾力,让我收不回手臂。
一股阴邪森冷的气息,顺着手臂,向我眉心钻去,后背潜龙纹身,不断传出热流,消弱阻挡着阴邪气息。
“你知道么,太岁最凶最邪的,是一股本命煞气,一般人沾上就死,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着的。”对面邪祟说完,张嘴喷出一股黑雾。
雾气未至,一股腐朽恶臭的味道,差点让我吐出来。
我哪敢让这东西沾上,再次咬了下舌,喷出一口纯阳血,同时抵御着体内那股阴邪气息。
鲜血接触到黑雾,仿佛油锅进水,发出“嗤嗤”的声响,黑雾被驱散的七零八落。
那股本命雾气,似乎对那邪祟,十分重要,雾气被驱散后,对方身子晃了晃。
我体内那股阴邪气息,在窜进眉心后,毫无意外,被命宫魂焰灭掉。
对面邪祟的身体,再次晃了下,全身一阵抖动,似乎受创不轻。
我趁机收回手臂,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窜到一旁,捡起地上的勾玉剑,打算趁胜追击。
刚看到一丝希望,赖先生闷哼一声,身形倒飞出去,胸前还带着斑斑血迹。
白鸢一挥衣袖,放出一团虫雾,打算支援赖先生,可是没注意到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了下,踉跄摔倒。
金光一闪,小家伙飞到白鸢身边,在周围不断盘旋,保护着摔倒的白鸢。
我一回头,见到那邪祟已经躲到屋角,而我们身边的形势,却是非常不乐观。
房间中,已经出现了五具披甲尸,其中的两具,离赖先生和白鸢,不过咫尺之遥。
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浇灭,心中一片冰凉,我们似乎,依旧没有摆脱绝境。
一旁的窗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夜色太黑,看不清对方是谁。
对方说了一句土语,小手一扬,丢过来一个紫色玉牌。
“本命魂牌!”我目光一凝,伸手接住紫色玉牌,入手温润。
“给我!”对面邪祟怒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惶急。
我转过身,用力一咬手指,以鲜血激活魂牌。
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逆转,因为当初预感中画面,本命魂牌是落在身后那邪祟手中。
房间中的几具披甲尸,忽然停止了动作,呆滞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具具木偶。
“妈呀,就差一点,胖爷就被一刀砍死了。”王胖子用手推开脖子上的刀,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不,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输了底牌,去死!”我猛地回过身,挥出手中勾玉剑,向对方脖子削去。
一个黑漆漆的头颅,飞落到地上,那头颅还张嘴说着话。
“怎么会这样,主人让我收回魂牌,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会这样?”
我没理会对方,双手飞快结印,化形的太岁,十分难缠,就算头被砍掉,都能重新长一个出来。
“找回魂牌,然后带领着这些披甲尸,屠灭周围苗寨,享龙脉气运,喝婴儿脑髓,这才是事情的正常发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地上的头颅,神经质般自语着。
一道烈火升腾而起,焚毁了无头的太岁身躯,地上的头颅尖叫一声。
“要死一起死,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那头颅飘了起来,如气球一般膨胀。
我脸色一变,直觉不断预警,拿起手中本命魂牌,默念了一句咒语。
房间里的几具披甲尸,身形一晃,将几乎膨胀了一倍的头颅,紧紧围在中间。
“好浓的邪煞,大家赶紧避开,这东西沾上,要折福折寿的。”赖先生语气急促的大喊。
话音刚落,那头颅爆裂开来,黑色液体四处飞溅,腥臭味扑鼻,还好围在周围的披甲尸,挡住了大部分液体。
“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落到地上还冒烟?”王胖子如一只肥企鹅,狼狈的闪躲着。
白鸢似乎扭到了脚,行动不便,眼看着就要被几滴液体飞溅到,我冲了过去,丢出几张燃符,打散那几滴液体。
那四处飞溅的黑色液体,十分凶煞,落到地面,甚至能腐蚀出一个坑洞。
还好,大家没有人受伤,不过几具披甲尸的状况,却是凄惨无比,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坑洞,冒着腥臭黑烟。
瞧着地上的一堆破铜烂铁,我心里苦笑一声,还以为招了几个免费打手,没想到转眼间就废了。
“咦?”我心中一动,通过本命魂牌,我还感觉到,附近有一个披甲尸。
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进来,嘴里大呼小叫着,是那个黑苗小孩,后面还追着一具腐朽的身影。
一具穿着锈迹斑斑铁甲,动作僵硬的披甲尸,紧追在黑苗小孩身后,刀尖上的鲜血,不断滴落在地上。
我捏着本命魂牌,飞速念完咒语,控制住那具披甲尸,看着灰头土脸的黑苗小孩,心里感概,这小家伙命真硬。
“也不知是谁,炼制了这些披甲尸,幸好我们抢先一步,得到了本命魂牌。”赖先生走过来,盯着我手中魂牌,有些庆幸的说着。
“这或许就是气运吧,说明老天爷,都不站在吞龙妖道那边。”我感概说着。
若不是机缘巧合,恰好参与到这次事件中,等对方找回魂牌,此次苗疆之行,我们绝对是凶多吉少。
“可惜,以后就没有黑苗寨了。”白鸢有些兔死狐悲的说着。
黑苗小孩哇一声哭了,一边哭着,一边用土语讲述着什么,可惜我听不懂。
“他说,若不是他捡到那东西,这些惨剧都不会发生,他全家人都死了,没亲人了。”白鸢一脸感伤的转述。
“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他,会有更多的苗寨人受害。”我低头望着地上尸体,心中十分难过。
即使这些黑苗,十分的野蛮排外,可都是爹妈生养的,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命。
“我打算把这里的尸体,全都收集一下,做一个往生祭。”我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我能做的不多,让这些惨死的黑苗,早一日投胎,也算是一件功德。
“我帮你。”赖先生叹了口气,草草包扎了一下身上伤口。
我们把所有的尸体,全都集中到寨子中央,做完往生祭后,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寨子里空荡荡的,火光映照着周围屋子,我闭眼感受了下四周,那股浓郁的怨气,得到了净化。
甚至因为帮助那么多横死者,转世轮回,我身体内,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隐隐约约,触摸到一丝对命理的感悟,可细细思考时,又说不出一二来。
“还有两天,就是五月初五了。”赖先生突然说了句。
我凝望着远方,猜测着百魔山,到底隐藏在哪里。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屋新娘
眼下事情已经解决,我准备离开这里,忽然,目光一凝。
前方一棵歪脖子树上,吊着一个穿红色喜服的女人,面色惨白,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刚准备提醒身边同伴,让他们小心戒备,也就眨了下眼,那树上吊着的新娘,一下子消失了。
这事太诡异了,刚才不可能是幻觉,我有些紧张地打量四周,一个诡异的红房子,出现在我视线中。
“那边树林中的红房子,是什么地方?”我侧脸问身边的白鸢。
白鸢愣了愣,蹲下身指了指树林中,那间怪异的红房子,用土语和苗家小孩交谈着。
之前这里乱糟糟的,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没人会留意周边的建筑,现在尸体被清理干净,那边的红房子,立刻变得醒目起来。
“张老弟,你发现了什么?”赖先生十分警觉,走到我身边低声问。
“说不好,觉得那房子有些邪性,而且刚才看见一个脏东西。”我摩挲着手中魂牌,盯着树林中的红房子。
“黑苗寨这边,有娶阴亲的习俗,那间红房子,是存放鬼新娘的地方。”白鸢站起身说。
我眼皮跳了跳,刚才吊在树上的脏东西,就是一身新娘装扮。
一阵低低的哭声,从那边的红房子中,传了出来,声音有些飘忽,带着几分鬼气。
“什么鬼东西?别管了,咱们赶紧走吧,别再呆在这鬼地方。”王胖子腮帮子一哆嗦,一脸害怕地说。
我默念了一句咒语,如木偶般站在一旁的披甲尸,提着锈迹斑斑的长刀,向那边的红房子走去。
眼前一花,对面的树林中,那个穿红色喜服的女人,再次出现,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用白惨惨的眼珠子,看着这边。
“庙小妖风大,那玩意儿鬼气冲天,咱们别管闲事,快走快走。”王胖子这货拉着我胳膊,死命向下山小路拖去。
我甩开王胖子的手,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那个鬼新娘,不知对方有何企图。
披甲尸全身叮当作响,动作缓慢地向那边靠近,神智低下的它,只会听从命令行事。
那鬼新娘忽然跪了下来,向这边拜了拜,然后又消失了。
“什么意思,那娘们想干什么?”我心中堆满疑惑,那屋子里的鬼哭,让人心烦意乱。
“张老弟,你有没有注意到那边风水?”赖先生端着罗盘,开口问道。
我愣住了,若不是赖先生说起,还真没注意到这事儿,下意识问:“怎么了,那边风水有什么异常?”
“那不像是给亡魂安息的屋子,倒像是一个风水邪局,有东西在下面,吸食周边阴气。”赖先生皱眉回答。
我心中一紧,这黑苗寨还真是处处诡异,全村都死光了,也不让人消停。
“我说,你们是不是闲事管上瘾了?”王胖子满脸不耐,这货无利不起早,白担风险的事儿,这货向来不沾。
“等等再说,先让披甲尸过去探探。”我其实也不想节外生枝,可若就这么走了,心中又像揣了个疙瘩。
赖先生端着罗盘,跟在披甲尸后面,曲着手指,在不停的掐算着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让白鸢在原地等待,走了过去。
披甲尸走到红房子边,推开破旧的木门,晃悠悠地走了进去,这家伙不知恐惧为何物。
我打开手电,向屋子里面照了下,密密麻麻,摆的全是棺材。
幽幽的女人哭声,在屋子中回荡,让人听了,心里渗的慌。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披甲尸进入屋子以后,立刻与魂牌失去联系,一动不动站在那,如一具木偶。
“百鬼养天魅,这地下埋着一只魅。”赖先生转过身,脸色大变的说。
我握着手电筒的五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苍白,魅这种东西的诡异,上次在酒店已经领教过了。
那只是人为用邪术炼制的魅,在怨气中,自然诞生的魅,则更加恐怖。
我有一种扭头就走的冲动,毕竟地下埋着的那只魅,与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犯不着招惹这玩意儿。
而且,与魂牌失联的披甲尸,已经证明了,地下埋着的那只魅,十分难缠。
可是,那穿红色喜服的女人,再次出现在屋子里,身后还站着更多的模糊身影,她们齐齐跪了下来,向我们拜了拜。
我十分牙疼地看着这一幕,这些屋子里的鬼魂,说白了都是魅的食物,她们在向我求救。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地下传来,幽幽的声音响起,“我一直在沉睡,十分不愿醒来,因为我太老了,醒来后,过一天,少一天。”
我头皮发麻,魅这种邪门东西,难缠的程度,绝对能与年龄挂钩,万万没想到,地下埋着的那只魅,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百倍。
“我不想烟消云散,有一天,一个道士唤醒我,说想屠掉一条龙脉,与我分享气运,我心动了。”
我瞳孔遽然收缩,没想到地下那只魅,居然与吞龙妖道扯上关系,看来想逃避,也是不可能了。
“其实,一旦年纪大了,就会变得特别懒,可是你们太能折腾,我必须亲自出手。”
我眼皮疯狂的跳动,直觉在不断预警,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正在地下复苏。
“妹的,胖爷就说早点撤,你看,惹上麻烦了吧?”王胖子带着一丝哭音,在身后喊着。
“闭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紧咬着牙齿,刚经历了一番血战,现在还没缓过气,没想到又遇上更大的危险。
“快,布置四灵朱雀阵。”赖先生摸出一把符纸,贴在四周地上。
我想起酒店那场战斗,魅这种邪祟,似乎格外的怕火,四灵阵中的朱雀阵,算是比较厉害的火属阵法。
地面微微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那股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抑制住内心紧张,配合赖先生,快速布置四灵朱雀阵,一只展翅欲飞的火鸟,逐渐被符纸勾勒出来。
红屋子里的那些鬼魂,全都消失了,一大团黑气蜷缩在屋角,瑟瑟发抖。
泥土飞溅,一具腐朽的棺木,破土而出,棺盖掉落在一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穿着一身鲜红喜服,闭眼躺在棺木中。
我手臂一颤,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有身体的魅,与没身体的魅,完全是两个概念。
“来去如风,破腹挖心,非天师,不能降服。”残破相经中,曾提到过这种有身体的魅,评价是极度危险。
一只金色的小家伙,扑闪着翅膀,从我肩头飞过,是白鸢收服的那只蛊王。
“你们安心布阵,我先拖住那邪物。”白鸢出现在我身边,语气急促的说。
“别大意,那不是一般的邪祟。”我手中动作未停,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躺在棺材中的白发老妪,睁开眼睛,慢腾腾走了出来,抽出棺材下的一条白色绸布,来到一棵矮树下。
我一脸紧张,紧盯着那白发老妪,眼都不敢眨,就怕一眨眼的功夫,那白发老妪飘过来,把我破腹挖心。
“人老了,不喜欢太激烈的运动,就用这一条白绸布,送你们上路吧。”白发老妪磨磨唧唧,把白绸布抛过树干,在上面打着结。
我心中不解,抿了抿干枯的嘴唇,不知道这老成精的邪祟,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老妖婆,拿着白布准备上吊啊?赶紧吊死,免得祸害别人。”王胖子躲在我们身后,声音颤抖的骂着。
白发老妪露出一个诡异笑容,还真把脖子伸了进去,用力一拉白布两端,把自己吊在树上。
“她……她疯了吧?”王胖子结结巴巴,声音中充满不解。
“那是枉死结,赶紧激活朱雀阵,迟了就来不及了。”赖先生一脸慌张,仿佛看到极为恐怖的事情。
“枉死结?”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十分冷僻的邪术,我曾听二叔提起过,刚才也是太紧张了,居然没看出来。
来不及多想,我手指掐了个法诀,飞速默念咒语,地上符纸全部燃烧起来,一只火鸟虚影,在前方浮现。
“胖子,你嘴最臭,先送你上路吧。”吊在白布上的老太婆,一脸诡笑的说。
身后传来一声大叫,我猛地回过头,见到王胖子双手握拳,放在脖子边,似乎用力拉扯着什么,脸色涨的通红。
“有……有东西勒我脖子,救……救我!”王胖子说话困难,一张胖脸涨成猪肝色。
我立刻冲了过去,王胖子这货,虽然经常怂的让人瞧不起,但关键时刻,绝对够兄弟义气,哪能让他被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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