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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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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别打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钱串子捂着眼前,蹲在地上大喊。
“又来这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冷笑一声,上次就信了他的邪,被蛊惑去方家看古画,结果差点吃了大亏。
“这次是真有秘密,关于大道祭的。”钱串子抱着脑袋,一副怂包样子。
我理会对方求饶,拳脚并用,狠狠揍了对方一顿。
喘气的功夫,我伸手召回勾玉剑,钱串子还以为我要杀他,吓得怪叫一声,脚下滴滴答答湿了一滩。
我闻到那股骚臭味,立刻后腿几步,盯着那被吓尿的怂包,心里一万个瞧不起。
“别杀我,我真的知道大道祭的秘密。”钱串子被吓得崩溃了,痛哭流涕地求饶。
“说来听听,要是再有半句假话,后果你知道。”我瞧了他半晌,觉得他这次似乎没说假话。
“我曾见大道祭去过一个地方,怀疑那里是他藏宝密室。”钱串子说完,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这次没撒谎。
“他有宝贝,不带在身边,还另外找个地方藏着?”我眼中闪过狐疑,觉得这怂包,似乎又在忽悠人。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九十四章 暗室夺舍
我还是没抵御住诱惑,放了钱串子一马,因为他口中的那个秘密,说得像模像样,真实性很高。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这次多留了个心眼,直接用镇魂符,吸取了他的一丝魂魄。
若是他再耍心眼,我就直接撕碎镇魂符,这样他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对了,上次你身上的聆听蛊,是谁帮你除去的?”我临走前,突然回头问道。
钱串子畏惧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被烧成焦炭的炼妖婆,说:“她为了向大道祭示好,主动帮我除去了身上的蛊虫。”
我瞥了炼妖婆的尸体一眼,觉得世事还真是讽刺,正是她一心想要巴结的人,把她送上了绝路。
王胖子顶着一张猪头脸,在一旁嘟嚷,说我不该就这么放走钱串子。
我看在这怂货,这次表现还算不错的情况下,没有和他计较。
“老方,钱串子说得那个地方,你知道是哪里不?”我侧脸询问。
老方这时人清醒了很多,只是对于被附身的事,不怎么记得了。
他侧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边是一条老街道,很多做古玩生意的,都在那边开店。”
“你还真相信什么宝藏之内的话啊?”甄青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倒不是贪图什么宝藏,只是下意识觉得,钱串子说的那个地方,应该隐藏着大道祭的什么秘密。”我想了一下后,才回答。
江晓溪显得有些沉默,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默默地跟随着我们。
“我说,能不能先吃了饭再去,胖爷现在又累又痛,一步都不愿意走了。”王胖子在一旁抱怨。
我看着王胖子,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这货在危急时刻,护住了甄青衣,我是挺感激他的。
可这种感激,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就被这货的一张贱嘴,给破坏了个干净。
“算了,大家都累了,先去吃饭吧。”我见身边同伴,精神都有些欠佳,决定先把钱串子说得秘密,暂时先放放。
而且,我心中还有另一个疑惑,阴界那边的大小姐,在传来那句消息后,就沉寂下来,连我想要问问,她口中的“张叔”是谁,都没有机会。
酒足饭饱,江晓溪突然起身告辞,说她队里还有事情,必须马上回去趟。
我见她一路走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来,毕竟大家萍水相逢,还算不上太熟悉。
王胖子这货吃完最一抹,就打算回酒店去睡觉,被甄青衣叫住。
“我帮你把脸上的肿块消掉,要不你也睡不踏实。”甄青衣说着。
王胖子先是一愣,接着满脸讪笑,凑到甄青衣身边,马屁不要钱一般送上。
老方终究是有些担心自家老爹,也不知他回去没有,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向外面走去。
我想了一下,交待了甄青衣一句,决定和老方一起过去看看。
刚进方家小院,就见方小妹一脸急色迎了过来。
“怎么样,三哥找到咱爸没有?”方小妹一脸担忧地问。
“爸还没有回来啊?”老方一下子愣住了。
“会不会遇到了什么意外,你们几兄妹赶紧去附近问问。”我沉声交待。
那个姓阮的女鬼修,说她感知到老方和那个小姑娘已经下山了,盘龙镇说大也不算大,那么应该有人见过老方二人。
方家几兄妹,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向外面走去,老方更是急的不停搓着手。
“放心,方老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对方,也是有依据的。
老方头的眉毛很长,从面相上来看,这叫寿星眉,拥有这种面相的人,就算一时不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为了方便寻找老方头的下落,我们各自分开,我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多想,随便挑了一条小巷,打算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老方头。
小镇的居民,生活闲适,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懒洋洋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聊着家常。
我没有找到老方头,不过却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与白鸢极为相似的女子。
对方看见我后,慌乱地向一条小巷子跑去,行踪十分可疑。
我也没多想,直接追了过去,可毕竟不是本地人,对周围环境不熟悉,好几次差点被那女子甩脱。
不过每次追丢对方时,那女子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仿佛故意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
我眼中闪过疑虑,放缓了脚步,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继续该追下去。
那女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看我有些迟疑,立刻回过头,对我轻蔑地笑了笑,似乎在嘲笑的胆小。
我皱了皱眉,把心一横,决定看看对方想搞什么鬼。
盯着对方的背影,我发现这个女子,除了长的很像白鸢,连神态动作都很像。
若不是知道白鸢没有妹妹,我还真以为她们就是双胞胎。
越跑越偏,这里已经接近小镇的边缘,四周都是些废弃的泥土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风格。
刚转过一个拐角,我愕然发现,白鸢竟然不见了。
我谨慎打量着四周,看来那神秘女人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引到这里,难道附近埋藏了什么陷阱?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一个,一片乌云挡住了阳光,四周光线阴暗下来。
我手腕一番,从腰间摸出勾玉剑,先是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没人隐藏在暗中。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我扭头向回走去,一副要离开这里的样子。
同时,我精神力高度集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若那神秘女人有什么目的,一定不会就这么让我离开。
奇怪的是,那神秘女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暗中更没有窥探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些疑惑,总不可能是那神秘女人吃饱了撑的,故意耍我玩吧?
就在这时,我目光一凝,因为前方墙角,躺在一个纤细的身影。
“是那个装鬼的阮家小妹子。”我瞳孔一缩,快步走了过去。
这小姑娘是和老方头一起的,她现在昏倒在墙角,那老方头又去了哪里?
我走过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呼吸还算平稳,就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在检查那小姑娘的同时,我警惕扫视了四周一眼,提防有人暗中偷袭。
可我戒备了半晌,鬼影子都没一个。
似乎那神秘女子把我引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发现昏迷的阮家小妹。
“不对,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体质,根本不是那女鬼修说的特殊灵体。”我心中一动,发现了事情有些异常。
那附身老方的女鬼修,自称是方建国的小姨,已经死了几十年。
正是因为她带着我们险险逃离升龙观,我对她后来说得话,深信不疑。
可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阮家小妹,明明就是普通体质,那鬼修为什么要在这事上说谎?
忽然,一墙之隔的屋子里,传出一丝微弱的阴气,寒冷刺骨。
我眼皮一跳,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对面废弃的房子,可惜隔着一堵墙,什么都看不到。
“那一丝阴气很纯正,极有可能是从阴界流窜过来的。”我在心里分析着。
我伸手探了探阮家小妹脉搏,除了昏迷不醒,她暂时没什么大碍。
拿出几张黄色符纸,我在阮家小妹身旁,布置了一个简易法阵。
安置好阮家小妹后,我才有闲心,打算去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探探情况。
不过在进屋之前,我还是给自己加持上五丁五甲印,这样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能给自己挪腾出几秒的应变时间。
刚走就屋子,我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地下和墙角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四周的墙面上,还用鲜血,绘制着一个个扭曲的符文。
“污血百冥阵!”等我看清墙上的符文,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这种邪恶的阵法,我只是偶然在残破相经上,见到过零星的记载,语焉不详。
不过,那断断续续的记载,还是说清了这种阵法的功效,那就是夺舍!
我紧张地打量四周,屋子里光线昏暗,只能见到一旁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露出一股夹杂着腐臭的血腥味。
我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眼神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不知道是否该管这件闲事。
若是我没有猜错,那神秘女子,把我引过来的目的,因该是让我阻止,房间中正在进行的夺舍。
想到躺在外面的阮家小妹子,我知道出事的,多半是老方头。
可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问号,老方头都一把年纪了,谁会吃饱了撑的,瞧上这么一副用不了几年的废弃躯壳?
心中挣扎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离那个房间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快。
站在破旧的木门边,我深吸一口气,轻轻伸手向虚掩的木门推去,握着勾玉剑的哪只手臂,肌肉紧绷。
房间内的一幕,让我一下子楞在那里,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虽然穿着老方头的衣服,但却并不是他。
一个肤色青紫的半透明身影,长发遮住了脸,漂浮在地面上,正施展着秘法。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画师故事
“谁?”那个身影半透明的阴鬼,察觉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敏感地向这边望来。
“是你!”我和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我没有见过那个长发遮脸的女鬼,但是能听出对方的声音,她是之前附身方建国的那个鬼修。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堆积了太多的疑问。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版的老方头,可方家几兄妹我都见过,总不能是老方头返老还童了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姓阮的女鬼修,声音有些阴沉。
“地上那人是谁,前辈你又在干什么?”我沉声问道。
对方虽然帮过我一次,可她为什么要撒谎,而地上躺着的那个奇怪男人,又究竟是不是老方头,若不把这些疑问搞清楚,我怕是连睡觉都不踏实。
“这些与你无关,你马上离开这里。”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声抱歉,不管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既然被我遇上了,都不会任由他被夺舍。
姓阮的女鬼修,似乎看出我横插一手的心思,眼下她到了施法的关键时刻,若是中断,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遭受反噬。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只是我们的家事。”姓阮的女鬼修,眼中闪过焦急。
我正准备说话,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咳嗽一声,慢悠悠睁开眼睛,眼神先是迷茫,随后转为清明。
“她说的对,这是我欠她的,迟早都要还,张小哥,这事你还是别管了。”那男人虽然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声音却还是老方头的。
我愣愣看着这一幕,完全被搞糊涂了,试探着问:“你是方老爹?”
躺在地上的男人苦笑一声,给出一个奇怪的回答。
“我是方老庚,但又不是他,因为真正的方老庚,根本就不存在。”
对方的回答,让我完全听不懂,如果方老庚不存在,那方家几兄妹,岂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还没有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姓阮的女鬼修,冷冷说道。
“什么叫不能算是人?”我现在完全蒙圈了,本来打算阻止对方夺舍,可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我的预想。
见老方头,竟然离奇的没有反驳,联想到对方诡异的烦恼换,我心中一动,开启了洞明眼。
眨了两下眼睛,我再次向躺在地上的老方头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傀儡纸人,这怎么可能?”我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与老方头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少,而且还帮他驱过邪,可我从来就有想过,他压根就不是人。
“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傀儡纸人。”我不是没见过纸傀儡,当初还与一屋子的这玩意儿大战过一场。
可那都是受人操控的死物,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忽然,我想起了二叔小时候,对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下子想起来,眼前的老方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诞生了灵智,修炼到化形级别的纸傀儡,是夺舍的最佳躯壳,难怪阮姓女鬼修盯上了他。”我在心中自语。
能诞生灵智的纸傀儡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一些民间鬼怪故事中,报恩的田螺姑娘,还有送财的老爷爷,其实都是修炼到化形的纸傀儡。
不过,像这种纸傀儡,可不是和妖一样,天生地养,必然是出自大宗师之手。
“你先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再说。”我皱眉盯着阮姓女鬼修。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老方头并不是人,可还有很多疑惑没搞清楚,我自然不会允许,他被别人活生生夺舍。
在我看来,他是人也好,是傀儡也罢,只要有了自己的思维,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我凭什么要放开他,他害死了我的姐姐。”阮姓女鬼修怨气冲天。
我看了眼老方头,眼中露出古怪神色,当初他说自己的老婆,在许多年前死于难产。
现在知道对方并不是人,自然也不会再相信这种鬼话,这事多半另有隐情。
“你如果再不住手,别怪我出手。”我盯着对方,沉声说。
老方头的反应,有些奇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由对方夺舍,不作任何反抗。
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哪怕对方曾经帮过我,这也不是让我放弃原则的理由。
阮姓女鬼修似乎对我十分顾忌,恨恨中断施法,施法失败的反噬,将周围摆放的一些鸡鸭类的祭品,炸得四分五裂。
“现在你们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对面两人。
老方头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看了我一眼,说:“这一切真要说起来,还与你先祖有关。”
“这话怎么说?”我眼中闪过好奇。
“我生前是一位画师……”老方头开始缓缓讲述起自己的来历。
原来,我之前的判断错了,纸傀儡并不是他本尊,他也不过是,寄居于纸傀儡的一缕残魂。
据老方头说,方家几兄妹都是他收养的,而他的来历,更是非常的离奇。
他生前,是一位小镇上的画师,有一天,一位姓方的男人,拿过来一幅画,说想请他临摹一副。
当他展开画卷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画,在他眼中,这幅画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
从他见到那副画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那副画,可是画师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把画据为己有。
所以,他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临摹出两副一模一样的画来,其中一副交给雇主,而另一幅,他打算自己留下。
可是,他失算了,那副来历神秘的古画,不是那么好临摹的,每次画到一半,都前功尽弃。
那姓方的雇主,催的特别急,甚至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在三天内,他还不能完成,那对方就是找别人。
为了留住心爱的古画,画师没日没夜的临摹,在连续两天两夜没睡后,他终于成功了。
可临摹出的这副画,是要交给雇主的,他自己还想留下一副。
所以,他不顾身体状况,继续加班加点,可凡人之躯,哪能几天几夜不睡?
最终,他临摹到一半的时候,一口鲜血喷在半成品上,就那么猝死在画铺中。
可能因为心有牵挂,也或许别的什么未知原因,他的灵魂,并没有被接引入阴界,而是继续游荡在画室。
他看到了那位姓方的雇主,来取画时的惊骇模样,也眼睁睁看着,对方把自己的身躯,拖到野地里活埋,更看着对方,拿走了他的心血。
他很想阻止,可是无能为力,因为他根本就碰不到对方。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阳界飘到,灵魂越来越虚弱,直到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意外附身在一个纸货店的纸人身上。
那纸货店老板也是个怪人,一眼就看出那个纸人的与众不同,说了一句:这也算是缘分,你就安心待在着吧。
从那以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画师就附身在纸人身上,无法动弹,被放置在一个阴冷的角落里。
纸货店老板因为年纪大,病故了,儿子接了班,手艺不精,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便打算把店铺转让出去。
就在店铺转让的钱一夜,画师意外发现自己能动了,他偷偷摸摸离开了纸货店。
现在离他死去,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沧海桑田,物似人非,就连曾经风光一时的阮家,都烟消云散。
他还惦记这那副古画,那画就像有种魔力般,一直在吸引着他,并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淡。
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纸人,并不能在人前出现,说起来也是他运气好,居然遇上了一个好心的老道士。
老道士教了他基本的修炼术法,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昼伏夜出,吸取日月精华。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在经历了一次雷劫后,他终于化身成人。
可以说,他是这世上最弱的妖,因为他只会最基本的吐纳术法,而且在化身为人后,体内经脉固化,彻彻底底沦为凡人。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副古画,哪怕他因为那副画,已经死过一次,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等他从山中走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山下的盘龙镇,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还好,他有谋生的手艺,重新做起了画师的行当,一直在暗中寻找古画的下落。
当他得知,那副古画最后落在方家手中,他改名换姓,化名成方老庚,想要混进方家,想要再次看一眼那副画。
然后,他很快就打听出来,方家手里的古画,已经被献给了大道祭。
他远远看过大道祭,知道对方法力深厚,自己没可能从对方手里得到古画。
但就在这时候,他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当初临摹的那副古画,落在阮家后人手里。
再后来的一切,就如老方头的一生,他找到了阮家后人,并且取对方为妻。
在外人看来,这是贫穷但幸福的一家,可他们不知道,方家的孩子,都是偷偷领养的,画师也不爱现在的妻子,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那副古画。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九十六章 老街探秘
听完老方头的故事,我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对方平凡的外表下,还隐藏这样离奇曲折的经历。
虽然有些可怜他,但是他的一些行为,我还是很不认同的。
“那么说起来,你的爱人,也不是死于难产吧?”我叹了口气问。
“自然不是,我姐姐是抑郁得病而死,都是他害得。”阮姓女鬼修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想到会这样,确实欠了她们姐妹一条命,所以还给她也没什么。”老方头面色平静。
“你现在终于想通了,不再沉迷于那副画?”我好奇地问。
“我累了,每天都要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不会衰老的事实,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一天天变老,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累了。”老方头语气带着几分沧桑。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说实话,久远的寿命,是大多数人求而不得的梦想,可放在老方头身上,却只会让他加倍的孤独与寂寞。
他心愿已经达成,可在达成心愿的过程中,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到了牵累,还因此赔上了性命,想来他的心里,绝对不好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不需要安慰,他活了这么多年,没有看不破的世情。
倒是那姓阮的女鬼修,这时的神色,有些奇怪,愣愣地看着老方头,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面带微笑。
我盯着对方看了半晌,心有所悟,或许,这就是因爱生恨的例子吧。
老方头长的不差,而且前生是个画师,知道如何去发现美,身上带着几分艺术气质,这对于小镇上的女人,是很有吸引力的。
想起初遇时,对方那一副邋遢的农家老头样,我心有所悟,他或许是真活的累了。
老方头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他现在一点都不显老,神色平静,望着姓阮的女鬼修。
“我这一生,有两件事情,是最内疚的。”老方头望着对方说。
“第一是欺骗了你姐姐,第二,就是那天如果我坚持送你回去,你或许不会意外落水身亡。”老方头神色真诚地说。
姓阮的女鬼修神色变幻不定,愣愣回望着对方,最终恨恨一咬牙,闪身消失在原地。
我看着年轻了许多岁的老方头,还真有些不习惯,见那阮姓女鬼修一去不回,心里哭笑不得,想着就算没有自己横插一手,最后关头,对方多半也会自己放弃的。
“女人心,海底针!”我在心里叹息一声。
老方头回转过身,面带苦笑,说:“你我萍水相逢,可你却救我好几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毕竟也修炼了好几百年,怎么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自保能力?”我有些疑惑地问。
“在我爱人去世后,我心里特别内疚,也不想再不老不死下去,便封印了自己的能力,况且我本来也不强,只是活的久而已。”
老方头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开始出现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担心的问。
老方头不介意地笑了笑,说我不用管他,估计他没几年好活了,不过有件事情,他得提醒我。
我疑惑的问,他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
老方头说,是关于大道祭的事情,他这次和阮家小妹一起过去,就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测。
我想起老方头,和外面昏迷的阮家小妹,一起进过密道,他这样做,多半有自己的原因。
“你一定要小心,我觉得那个大道祭,来历比我还要古怪。”老方头神色凝重地说。
我神色一愣,没想到对方说的是这事,那大道祭是个借尸还魂的家伙,我已经知道了。
老方头见我有些不以为然,继续说:“我怀疑他非人非鬼非妖,而是一种灵!”
“灵?”我瞳孔一缩,灵与人鬼妖都不同,是器物中诞生的生命,非常稀有,也非常的难对付。
“你为什么有这种判断?”我十分不解地问。
之前一直以为,对方是借尸还魂的阴鬼,可对方那一手堂皇浩瀚的雷术,让我心生疑惑,鬼类绝对是最讨厌雷的。
如果对方是灵,那又另当别论,不同的灵,有不同的特性,有些器物之灵,生来就会操控雷霆。
老方头说到灵,让我想起了魂玉铃铛的器灵阿馨,可魂玉铃铛,前段时间,被赖先生借去了,也不知他拿去做什么。
我们现在说的灵,与魂玉铃铛里的器灵,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便如狗与豺的区别,一个天生温驯,一个野性十足。
“我观察大道祭很久了,怀疑他就是那副古画中,诞生出来的灵。”老方头语气肯定。
“你确定?”我目光一凝,感觉老方头说的事,有些不可思议。
老方头自负一笑,说:“若论到对古画的了解,除了那位绘制古画的大师,我可以说是最了解古画的人了。”
我没有说话,对方这话说的很在理,他为临摹古画而死,的确称得上最了解古画的人之一。
“而且,我感觉对方,和我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好几次遇到危险,都与那人有关,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候,他又会放我一马。”老方头皱眉说着。
老方头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联想到钱串子说的那个地点,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浮现在我心中。
“你过去开的那个画铺,还记不记得在哪里?”我盯着老方头问。
老方头愣住了,过了片刻,才苦笑一声,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在,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那边到底变成什么样了,还没去看过呢。”
“走,现在就去看看。”我语气急促地说。
如果我心里的那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大道祭的来历,就呼之欲出了。
走到屋外的时候,昏迷的阮家小妹却是不见了,我愣了愣,不知道对方是醒来自己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不过地上的符阵没有示警,那么第一种可能性更大,我现在有急事需要证实,暂时顾不上对方。
也多亏了小镇发展缓慢,大部分的建筑格局,都还维持原样,否则老方头,还很不一定能找到过去那画铺的位置。
“变化太大了,这条街都全部重新翻修了,倒是格局还没变。”老方头感慨着。
“这都多少年了,哪可能还不变。”我随口说了句。
其实,我心中一点都不平静,因为钱串子告诉我的那个地点,也是在这条街上。
老方头迷瞪着眼睛,一间一间的寻找,自己过去的那间店铺。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他终于在一间古玩店门前停下,似乎还有些不确定,特意看了看门前的一棵老柳树。
“应该,就是这间把。”老方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我愣愣盯着店铺上的门牌号,又看了看老方头,最终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方头不解我为什么叹气。
“你说的对,对方不仅是灵,而且与你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苦笑着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这次轮到老方头反问我。
“还记得你吐血么?”我盯着老方头问。
“你不会是说,正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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