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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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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中爬出来的僵尸。
  手臂一紧,甄青衣因为紧张,伸手抓住我胳膊,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你是巫门的人?”我一脸戒备盯着对方。
  那带着青铜面具的人,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一双眼睛,陡然变得幽绿,让人看了感到心寒。
  “我朋友怎么样了?”我低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想这想那?”那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股磁性。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承认,对方操控影子的能力,十分难缠,是一个劲敌。
  但是要说吃定我了,那却是未必,在争斗之前,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带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杀伐果断,不再与我废话,双手捏了一个诡异的法诀,环绕在他周边的几个黑影,迅疾如电,向这边扑了过来。
  我再次踏前一步,调动体内阳气,催发双肩的阳火,整个人犹如一个小太阳。
  “你以为我炼化多年的影卫,会怕区区阳火?”那神秘人嗤笑一声。
  我目光一凝,见到紧贴在地上的几个黑影,无视阳火威胁,继续向这边靠近。
  对方口中的影卫,竟然能无惧阳火,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之前我拿那两个影子没有办法,是因为投鼠忌器,伤到了影子,就是伤到了我们自己。
  眼下这几个影子,虽然更强,但是我也少了顾忌,能放开手脚攻击。
  不等脚下的那几个影子靠近,我手腕一抖,勾玉剑带着翠绿荧光,飞了出去。
  最前面,那个气息最强大的影子,被飞射而出的勾玉剑击中,仿佛被钉在地上的皮子,不停地扭动起来。
  我趁机丢出一张燃烧的符纸,将那无法动弹影子,打得灰飞烟灭。
  前后也就两三秒的功夫,就灭掉对方口中的一只影卫,让我产生那神秘人,不过如此的感觉。
  面对我投过去,略带挑畔的目光,那神秘人不慌不忙,双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默念了一句咒语。
  几道细若游丝的黑线,灵活如蛇,从黑影中分离出来,融进甄青衣体内。
  刚才的变故太快,也太突然,以至于我都没反应过来,等我做出反应的时候,黑线已经融进甄青衣体内。
  “青衣,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回转过身,语气急促地问。
  甄青衣俏脸发白,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有些疑惑地说:“没什么事啊,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侧过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神秘人,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对甄青衣做了什么手脚。
  “你现在继续攻击几个影卫试试?”那神秘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替身巫术?”我想起对方的卑鄙手段,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也不顾阻拦在前方的影子,召回勾玉剑,向着对面身影冲去。
  “毛都没长齐,也敢和我斗法?”那神秘人语带嘲讽,站在原地未动。
  不等我靠近,地上的那几个黑影,立刻围了过来,那犹如实质的阴煞气,即使擦到一点边,也感觉冰凉刺骨。
  我怕攻击黑影的同时,也会伤到甄青衣,束手束脚,被几个影子逼的步步后退。
  而那神秘人,则抱着双臂,用讥讽的目光看着这边。
  “劝你束手就擒,趁我现在心情好,也许能给你们一条活路。”带着青铜面具的身影,语气冷冰说着。
  我没有说话,用神识感受了一下,眉心命宫中,绕着金色魂焰,缓缓转动的四个金色符文。
  吾命真言!这是我特意留下,还未使用的一张底牌。
  盯着对面,语气张狂的神秘人,我侧身躲避着几个黑影的攻击,在护住自己的同时,不动声色向着那边靠近。
  因为激烈的打斗,让我身体有些发热,刚刚被甄青衣压制下去的高烧,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必须尽快解决对方,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在关键时刻,高烧再次来袭,那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
  “我劝你不用再挣扎了,你们害死我的蛇奴,我要求也不高,把你的女伴陪给我就行。”带着青铜面具的身影,说完之后,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怪笑。
  我听到对方肆虐无忌的言语,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双眼浮现出一根根血丝。
  若是对方侮辱我,那自己还可以忍受,但是这个张狂的家伙,竟然把目标对准甄青衣,这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
  我把心中的那股愤怒,化作力量,与几个黑影缠斗的同时,一步一步,向着对方靠近。
  “小心思倒是挺多,就算让你靠近,你以为能奈何得了我?”对面的身影,目光犀利,一眼就看破我企图。
  我没有说话,在沉默中,坚定地向前移动着,哪怕是黑影疯狂的攻击,也不能拖延我半分。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阮家秘密 
  地上几个影子一般的邪物,攻击手段十分诡异,我双脚冰凉,被冻的有些麻木。
  “小心,不行咱们先撤。”身后传来甄青衣关切地声音。
  那神秘人抱着双臂,一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含着讥讽。
  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死死咬着牙齿苦撑,若不是体内阳火旺盛,就凭侵入体内的阴煞气,就已经将我冻成一个冰块。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因为全身冰凉,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暂时被压制下来。
  我用眼角余光,默默计算着自己与神秘人的距离,随时准备翻出自己的底牌。
  一声低低的惊呼,将我与神秘人的目光,同时吸引过去。
  是那个昏迷的女孩醒过来了,她明显还没搞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被那蛇妖的尸体,给吓到了。
  我见神秘人没再关注这边,心里暗呼一声“好机会”,在电光火石间,发动吾命真言。
  眉心命宫的四个金色符文,迅速暗淡下来,因为摸不清神秘人底细,我没有选择用真言咒杀对方,而是选择了更稳妥的困敌。
  言出法随,几条淡淡的金色锁链,凭空浮现,将神秘人牢牢捆缚住。
  这一切都在短短的半秒内完成,神秘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等到被金色锁链捆缚后,才回过神来,死命挣扎着。
  地上的几个黑影,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困境,攻击越发疯狂。
  我好不容易,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宝贵机会,怒吼一声,人剑合一,用出寻龙定穴的秘术。
  翠绿的剑光,直刺神秘人的青铜面具,对方却因为被法则锁链捆缚,无法动弹。
  “影卫,舍身护主!”神秘人语气惊惶地高声喊道。
  正疯狂与我纠缠的几个黑影,紧贴着地面,飞速向后退去。
  我紧抿住嘴唇,死死盯着勾玉剑,期待那神秘人,被一剑毙命。
  缩回神秘人身边的几个黑影,竟然脱离了地面,化为黑雾,相互纠缠在一起,挡在神秘人与勾玉剑之间。
  我冷笑一声,盯着那化为护盾的黑雾,不信那东西能挡住勾玉剑。
  带着残影的勾玉剑,刺在那一层半透明的黑雾上,“啪”一声脆响,如玻璃破碎,那黑影所化的护盾四分五裂。
  我亲眼看到,神秘人面具后的眼睛,失去了一贯的张狂,充满了惊惶与难以置信。
  “叮!”勾玉剑刺在青铜面具上,那锈迹斑斑的面具,竟然散发出一层荧光。
  “差点看走了眼,那青铜面具,竟然是巫门的一件祭器。”我目光一凝。
  那青铜面具有几分神异,可还是挡不住携势而来的勾玉剑,那一层荧光抵挡了片刻,最后连着面具一起,四分五裂。
  那神秘人终于露出真面目,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左边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十分醒目。
  “小叔!”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女孩,发出一声讶异的惊呼。
  我眼皮一跳,没想到对方,也是阮家后人,可他驯养的蛇妖,为什么会攻击自己侄女?
  被金色锁链束缚的胎记男子,眼看就要被勾玉剑诛杀,他猛地长大了嘴,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嚎叫。
  一丝丝细细的绒毛,在对方脸上浮现,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变得半人半兽。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不仅修习了巫门禁术,还以人身修习妖法。
  不等我有所举动,对方撑开肌肉膨胀的双臂,竟然依靠蛮力,挣脱了金色锁链束缚。
  随后一拳打在勾玉剑上,侧身撞开虚掩的木门,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我愣愣站在原地,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给那家伙走脱了。
  想起房间中,还有一个知道对方底细的小姑娘,立刻转过身,打算询问清楚。
  那个自称是阮家后人的俏丽女孩,神色复杂地盯着地蛇妖尸体,又看了看消失在夜色中的胎记男子,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还未等我开口,她突然转过身,动作灵活如猫,翻过窗户,企图逃离这里。
  我正准备追去,忽然听到甄青衣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停住脚步。
  “门口躺着一个人,是不是王胖子?”甄青衣有些紧张地指着前门方向。
  我顺着对方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躺在门口一动不动。
  看着越跑越远的俏丽女孩,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打算先看看王胖子怎样了。
  快步走到门口,我蹲了下来,探了探王胖子鼻息,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想了一下,我摸出一张凝神符,贴在王胖子的脑门,口中默念法诀。
  过了片刻,王胖子悠悠睁开眼睛,先是疑惑打量了下四周,随后飞速爬了起来。
  “妹的,没想到外面还躲着一个人,胖爷差点栽了。”王胖子拍着身上的灰尘。
  “活该,看你下次还乱跑不。”我懒得同情这贪生怕死的货。
  “那家伙呢,被你干掉了?”王胖子探头探脑搜寻着。
  “晦气,最后给他跑了。”我叹了口气,那家伙一身诡异秘术,难缠的很,被他跑掉后,还真是心里不踏实。
  “他妹的,下次别让胖爷再遇见他。”王胖子愤愤然说着。
  “遇见又能怎样,你打得过对方?”我斜眼瞪着王胖子。
  王胖子眼中闪过尴尬,不过这货脸皮奇厚,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你别小瞧胖爷,咱压箱底的手段,还都没拿出来。”
  我没空听这货吹牛,转身走近屋子,想看看老方怎么样了。
  甄青衣刚好给老方扎完针,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取下老方身上最后一根金针,站直了身子。
  老方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悠悠睁开眼睛,眼神毫无焦距,显得有些迷茫。
  “老方,你还好吧?”我走过去关切地问。
  老方将目光投过来,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痛呼一声,揉了揉胸口,用手撑着坐起来。
  看着我们关切地目光,老方苦笑一声,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胸口有些闷。”
  “这个没事,休息一两天就好了。”甄青衣在一旁安慰。
  这次来阮家旧宅这边,没什么收获,倒是莫名其妙,结下了一个仇敌,我心情有些沉郁。
  随即,我瞥了眼地上的蛇妖尸体,想着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把老方头中邪的问题,给解决了。
  老方头身上的妖气,与地上已死的蛇妖,如出一辙,多半是被蛇妖迷了魂魄,现在蛇妖已死,老方头自然会清醒过来。
  “走吧,先回去看看你老爷子。”我走过去扶起老方,向着外面走去。
  老方一脸忐忑,询问自己老爹的问题,到底解决没有,自打亲眼见到我诛杀蛇妖,他看我们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
  我安慰对方,说他老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他老爹说不定都已经清醒过来。
  果然,等我们重新踏进方家小院时,方小妹一脸兴奋跑过来,说老方头已经醒来,而且人明显清醒了,询问我们,是不是该把绳子解开。
  “解开吧,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向前走着。
  “小妹,这次多亏了张老弟,这可是有真本事的大师。”老方拉着自家小妹絮絮叨叨。
  “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我笑了笑。
  清醒过来的老方头,被方家老二,扶到椅子上坐下,估计是怕自己老爹再次发狂,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开。
  “老方,先去把老爷子的绳子解了吧。”我只是扫了老方头一眼,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好了。
  之前萦绕在他身上的妖气,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他除了神色有些委顿,没有任何不正常。
  老方走过,一边解着自己老爹身上的绳子,一边向他介绍我们几人。
  老方头听完儿子讲述,激动地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一脸感激:“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啊,咱们方家一定不会忘记这个恩情。”
  “方老爹,我和老方是朋友,您可别这么说。”我嘴上客套着。
  方二哥招呼我们,过去那边坐下说话,他茶水都准备好了。
  “爸,你怎么会去阮家旧宅,多危险啊。”方小妹走过来询问。
  我也把目光,投向老方头,心里十分好奇,他无缘无故,跑那么个晦气地方去做什么。
  老方头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方家几兄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兄妹。”
  “什么秘密?”方小妹坐到自己老爹身边,好奇地问。
  “你们知不知道,你妈姓什么?”老方头看着自家女儿。
  我们坐在对面,没有说话,心里对老方头即将讲述的秘密,感到万分好奇。
  “每次我们兄妹,一提到妈妈,您就发火,哪里敢问啊。”方小妹委屈地说。
  老方头抬起的手臂一滞,再次叹了口气,说:“你们也大了,有些尘封的往事,也该告诉你们了,你们知道不,你们妈啊,其实是姓阮,是阮家的后人。”
  我目光一凝,感觉这事真是巧了,传闻灭门的阮家,居然还有那么多后人,都还活着,这其中隐藏了什么?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七十五章 神奇古画 
  方家兄妹目瞪口呆,显然被自家老爹,说的事给惊到了。
  “爸,您以前从来不提妈的事,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这些?”老方一脸不解地询问。
  老方头没理会儿子的问话,将目光投向我们这边,露出一个苦笑,接着说:“说起来他们几兄妹也可怜,在生小妹的时候,他们妈难产大出血,几兄妹里面,估计也就老大对她妈还有印象。”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方家兄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老方头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把几个孩子拉扯成人,其中的艰辛,外人绝对难以想象。
  “爸,给我们说说妈的事吧。”方小妹轻声说着。
  老方头在一旁的方桌上,拿起旱烟杆子,在地上敲了敲烟头,装上烟丝点燃后,美美吸了一口,才开始讲述,方家兄妹母亲的故事。
  “这些年,镇子上的人都在传,说阮家一大家子老小,莫名染上了怪病,然后全家死光了,其实,这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谣言。”老方头第一句话,就吐露出一个关于阮家的秘密。
  “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我皱眉询问。
  “这事,我是在认识他们妈后,才知道的。”老方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旱烟。
  “这个阮家,很不简单,据说当年从一位异人手中,得到了一副神奇古画,那古画里面蕴藏了一个大秘密,自从得到古画后,阮家的运道越来越好,短短几十年,就成为富甲一方的大户。”老方头缓缓讲述着。
  我目光一凝,听到老方头提起“古画”,我下意识想起先祖,留下的护图人传承。
  不过,残破相经上,并没有记载关于护图人的信息,所以我也不知道,老方口中的异人,是否就是先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阮家风光了几十年后,终于有人盯上了他们手里的宝贝,认为阮家之所以能发达,就是那副古画的功劳。”老方头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旱烟,吞云吐雾。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心中一动,开口询问。
  “听孩子他妈讲,那是她太爷爷那一辈的事,算算时间,因该是民国时期的往事吧。”老方头回答。
  “那个年代,可是够乱的。”甄青衣感概一句。
  “可不是,我太奶奶,就是那个时候闹饥荒,给活活饿死的。”老方头唏嘘附和。
  “那阮家的那副画,到底被抢走了没有?”王胖子一听到宝贝,立马来了精神。
  “当时打那副古画主意的,是一个军阀下面的小武官,当兵以前,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大地痞。”老方头敲了敲烟灰。
  “那个时候的阮家,还是很有几分势力的,在附近这一片,上至县长,下至村痞,都要卖几分面子。”老方头说到这里,烟瘾上来,深深吸了口旱烟。
  “那后来呢?”我看着老方头问。
  “那个无赖武官,找阮家讨要几次古画,都没有得逞,便动起了歪心思。”老方头不小心被烟呛着,用力咳嗽了几声。
  我们没有说话,一个个盯着老方头,等他讲述接下来的剧情。
  “正好遇到那位军阀的老母亲,过八十岁大寿,那个无赖武官,跑到顶头上司身边,进了一句谗言,说阮家有一副百寿图,若是能讨过来,作为老太太八十大寿的贺礼,老人家一定会高兴。”老方头讲得嗓子干了,示意方小妹去倒茶。
  趁着老方头喝茶的空档,方小妹又提起水壶,给我们杯子里,续了一杯水。
  我道了一声谢,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方桌上。
  老方头喝完茶水,开始接着讲述,阮家的故事。
  “那位军阀听信了下属谗言,立马手一挥,派了一队大头兵给下属,跟着他去阮家讨要古画。”
  “那到底要到了没有?老爷子,听你讲故事,真是急死人。”王胖子急的抓耳挠腮。
  “闭嘴,别打断老爷子的话。”我瞪了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我见那怂货消停下来,向方老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讲述。
  “都说阮家是靠那古画发的家,这其中固然有夸张的成份,但可想而知,那古画对于阮家的重要性,你们说,阮家能把古画交出来吗?”老方头说到这,给旱烟换上新的烟丝。
  “当然不能,要是谁抢胖爷的宝贝,咱绝对和他拼命。”王胖子挥了挥肉嘟嘟的拳头,高声嘟嚷。
  我侧过脸,皱眉盯着王胖子,这货却是回瞪着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后来是不是那军阀一怒,就杀了阮家满门老小?”方小妹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眸子盯着自己老爹问。
  老方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若是这样,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我侧过脸,将目光重新投注到老方头身上,对于他口中的后续故事,感到十分好奇。
  老方头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接着讲述:“当时一队大兵逼上门,阮家硬撑着一口气,没有把古画交出来,那个军阀得知后,非常的生气,本来是准备强抢的,这时一个神秘人找上门,说他能帮那位军阀,得到古画。”
  “那个神秘人,是什么身份?”我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后来阮家老小染上怪病,多半就是与那神秘人有关。
  “这都是一百多年前往事,那神秘人的身份,早就掩盖在历史中,不过阮家差点灭门,确实与那神秘人脱不了干系。”老方头吧唧抽了口旱烟。
  “爸,你的意思是说,阮家还有人活下来?”方家大姐畏畏缩缩凑了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死绝了,哪有你们妈,又哪会有你们?”老方头瞪了大女儿一眼。
  “后来,那副古画的下落呢?”我关切地问。
  尽管还不能确定,那阮家与我先祖有关系,但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一个线索。
  如果能找到那副古画,我就能确定,阮家是否是先祖留下的护图人一脉。
  “咦!爸,我想起来了,咱们家里不就是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吗?”方小妹突然说道。
  我目光一凝,侧脸看着方小妹,心里想着,难道那幅古画,最后落到了老方头手里?
  “小丫头片子,你可别瞎说,那幅画可与你没什么相干。”方大姐神色紧张,跳出来说道。
  “够了,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就不知道,老子还没有死呢,就开始准备分家产?”老方头神色阴沉,怒吼了一句。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方大姐神色讪讪,缩头躲到一旁。
  方小妹则眼眶微红,委屈地抿了抿嘴,恨恨瞪了自家大姐一眼。
  老方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说:“让几位客人见笑了,家里那幅画,是孩子他妈从娘家带过来的,不过,可不是故事中的那幅古画。”
  “那阮家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于老方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画在他手中,总不能强要过来观看。
  “说起来,阮家没有被灭门,还多亏了当时的阮家老太爷,英明睿智。”
  “在发现全家老小,都染上了怪病后,阮家老太爷做出一个决定,他变卖了家里的田地店铺,让病的最轻的小孙女,带着一大笔银票,找到了当时升龙观的观主。”
  “升龙观?就是后面山上的那个道观?”我忍不住打断了老方头的讲述。
  “就是那个升龙观,也正是阮老太爷的这个决定,让阮家后辈里面,有很多人都活了下来。”老方头目光悠远,盯着龙冲山的方向。
  “是升龙观主,治好了阮家的怪病?”甄青衣好奇地问。
  “只是治好了一部分的阮家人,老太爷那一辈年纪大的,一个都没活下来,只有一些身强体壮的小辈,才扛过了怪病折磨。”老方头唏嘘说着。
  “老爷子,你说了这半天,还没说那幅古画,最终落在了谁手里呢?”王胖子按捺不住问。
  “那幅古画啊,最后落在我的本家,镇子的首富方家手里。”老方头看着我们说。
  “那个刚刚死了大孙子的方家?”我知道,这镇子上,还有另一户人家也姓方。
  “是啊,说起来,我们的太爷爷,与那边的太爷爷,还是叔伯兄弟,都是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可是自从那边得到了古画后,短短一二十年,立马就发迹了,现在更是成了十里八乡的首富。”老方头一脸唏嘘。
  “真的假的,那幅古画真就那么神奇?”王胖子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比你们想象的更神奇,否则当初两个方家,都是一样的穷光蛋,为啥子他们就突然富起来了,而且还越来越富?”老方头不服气地辩解。
  我抬头看着夜空,心里对那幅古画的好奇,达到了极致,残破相经上,也记载过一些奇物,但是如古画那般神奇的,却是一件都没有。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道祖飞升图 
  “爸,那幅古画,为什么会落到方有财家里?”方小妹好奇地询问。
  老方头估计是看我们眼中,带着疑惑,笑着解释:“这镇上两户人家都姓方,为了方便区分,我们一般都是直呼对方姓名。”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不过方小妹刚才问的问题,也是我想要问的。
  “方有财他们家祖上,是阮家的长工,当时阮家发生了巨变,方有财的太爷爷,在混乱中,偷偷拿走了那幅古画。”老方头看了眼小女儿,沉声解释。
  “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太坏了。”方小妹忿忿不平地说。
  “当时那幅古画,应该有很多人盯着吧,方有财他太爷爷,是怎么拿到古画的?”我有些不解地问。
  为了一幅画,阮家差点家破人亡,可想而知,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那幅神奇的画。
  “因为他找人临摹了副一模一样的画,把真正的古画给调包了。”老方头一语道破玄机。
  我愣了愣,没想到一个干苦力的长工,居然还有这样的头脑。
  “看来方有财的太爷爷,图谋东家的古画,不是一天两天了,心思可真够重的。”我叹了口气。
  可以想象,阮家的那幅画,平日里一定是当宝贝藏着,方有财太爷爷竟然能抓住时机,找人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古画,这其中下的功夫,绝对要超出外人想象。
  “说起来,我们家的那幅古画,就是方有财太爷爷,用来调包的赝品。”老方头说完,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原来咱们家的那幅画,是假的啊,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呢。”方大姐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
  “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家的那幅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倒不是我对故事里的古画,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想看看,那幅画与我们张家,有没有关系。
  “没问题,老头子我的命,都是小兄弟救得,区区一幅画,送给你都行。”老方头豪爽地一挥手,站起来向后面卧房走去。
  方大姐本来心心念念着家里那幅画,现在得知是假的,如打了霜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很快,老方头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纸盒子。
  老方头把纸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卷画。
  我站起身,走到桌边,盯着老方头手中的花卷,眼中露出期待。
  “快,快打开看看。”王胖子神色兴奋地走过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幅画是假的,是被调包的赝品。
  但是对于传说中,能改变一个家族命运的古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大家都感到万分好奇。
  我从老方头手中接过画轴,放在桌上,轻轻向下拉开。
  一幅水墨山水画,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苍郁青山脚下,是一个骑牛的老者。
  水墨画的右下角,还用草书写着几个字:道祖骑牛飞升图。
  “道祖骑牛飞升图?”我皱眉自语,画确实是好画,可是否与我张家有关,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来。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这样一幅画,能改变一个家族的运势?”王胖子横看竖看,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可能因为这幅画是赝品,所以没什么神奇的地方吧。”老方头讪讪说着。
  我盯着桌上的水墨画,心有不甘,伸手咬破手指,在双眼虚点两下,开起洞明眼。
  方家兄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不过知趣的没有多问。
  我眨了眨眼,再次向桌上的水墨画看去,可盯了半晌,发现那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山水画,没有任何神异的地方。
  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老方头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一幅赝品。
  单单从画上内容,我还真分辨不出,这幅画是否出自先祖之手,看来只有找到真品,才能瞧出几分名堂。
  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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