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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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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它的魂魄,一个就是它的肉身。

除非它的肉身被彻底毁灭,或是火葬,或是腐烂成骨,这样的话,它的肉身的真身效用,才会彻底消失。

我眼前的干尸明显还有冤孽真身的作用,这点毋庸置疑。

肤不烂,骨亦坚。

干尸都满足老爷子说的这两个条件了,那么用符咒废它的肉身,就完全等于对它的真身施法。

说白了我也是怕疼,妈的,照着自己胳膊来一刀能不疼吗?

要是一切都按照我原先的计划,那么这孙子的魂魄也应该是被我废了,但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办掉那个冲我身的魂魄,办掉的魂魄是连体婴其中之一的。

这么说可能有的人会不明白,简单点讲,在这个地方,存在的魂魄可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我刚开始就恰恰忽略了这一点。

双体一身,就等于双魂双体。

在古时候,人们大多都将生下来时样貌特殊的胎儿当做是妖孽,特别是连体婴,甚至有的术士也是这么的认为,其实这之中的原因很简单。

人的身子里最多只能有三魂七魄,除非是被冤孽附体了,否则是不可能多出哪怕一魂一魄的。

但连体婴身子里的魂魄可不止普通人这个数目,一个身子里,完全就是六魂十四魄。

如果连体婴在养育的途中夭折,化作了恶鬼,那么这恶鬼的战斗力可不是普通恶鬼能比得上的。

《云孽记》一书中就有过这种冤孽的记载。

“双魂一体,成人则安,化孽则为灾。”

“怨满孽心,无智无明,乃常人惧之孽也。”

“孽食人心肝,吞人七魄,双魂索命之人,皆不可度也。”

看到这里有的朋友就会明白了。

符咒所能对付的只是一个魂魄,想要办掉两个魂魄,那就得有两张符,可惜我只是用了一张。

也就是说,我之前忽略了这件事情,办掉的魂魄只是连体婴其中的一个魂魄而已,而它另外一个魂魄则就冲进了我的身子,不说别的,光是看那冲身速度就能看出这冤孽有多牛逼,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就直接影响了我的神经,幻觉直接性的就冲我来了。

得亏我及时想起了老爷子的话,忽然间才明白过来,妈的这就是个幻觉!

要是再明白得晚一点,我恐怕就得死在这冤孽手上了。

在幻觉中被冤孽杀死的话,活人就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活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幻觉。

如我前文所说,精神,是能影响到现实的,它甚至会影响你的神经,哪怕这只是个假象幻觉,但是在你的意识里,你的精神里,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你的神经所作出的反应,照样能弄死活人。

被幻觉弄死的人,普通来说有三种死法。

第一,心肌梗塞。

第二,窒息。

第三,也是最难见到的一种,就是精神影响现实的程度太大,活人在幻觉中遭受了什么伤害,那么现实他的身体上就会出现什么伤痕,虽听起来荒诞,但却是事实。

“幸亏你个孙子没直接控制我身体弄我,要不然我非得被你玩死不可。”我骂骂咧咧的拿出烟点上,左右看了看,见楼道里依旧安静无比,我这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异状,我得赶紧了。

“小佛爷不是说顶层就是承何在的地方吗……有点不对劲啊……”我凑到了铁门前,轻轻用手推了推厚重的铁门,发现这门似乎是被锁上了,关得很紧,推这门就跟推墙壁似的不动分毫。

我皱紧了眉头,转身走到了楼道口,往下张望着,心说这是不是应该去楼下的出口看看。

那里也是一道门,但不是铁门,是锁死的木门。

“算了,还是得下去看看。”

说着,我抬脚就要往楼下走,但只听身后传来了咔的一声门响,随之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你可算是来了。”

第30章 刘三

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我动作僵硬了半晌,猛的拔枪转过了头去。

只见铁门已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些许,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就站在那儿,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我。

“进来坐坐?”

“你是谁?”我没有把枪放下的打算,依旧保持警惕死死地盯着他。

这中年人对我笑了笑,温和地说:“我姓刘,道上的人都叫我刘三,小兄弟,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吧?”

“刘三爷?”我有点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凝重。

在这儿遇见这种BOSS级别的人物对我来说不是好消息,除非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关头,否则我是绝对不可能开枪的。

谁知道这孙子会不会发个信号叫人上来支援呢亦或者这孙子出其不意的给我来一招呢?

谁知道这房间里还有没有……

“真是拿你们这些后生没办法了,上来就上来呗,干嘛要破了我摆在这儿的局眼呢。”刘三爷的视线越过我落到了我身后的神台面前,只见他神色一黯便急步走到了神台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已经变作骨架的连体婴,接着唉声叹气的说:“这玩意儿很难弄到手的,好不容易摆了个招财局结果被你给破了……”

我没说话,提高了警惕,依旧盯着他。

“算了算了,进来坐坐吧。”刘三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笑着对我招了招手:“屋子里没别人,你可以放心的进来。”

“我凭什么信你?”

“进来了我就告诉你承何在哪儿。”刘三爷看了我一眼,一边笑着一边往屋子里走:“终南山上一棵松,树头朝着北边东,得卦得保终无碍……”

我听见他嘀咕的这些东西有点耳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孙子念叨的好像是卦辞,但具体是哪门的东西我还真听不明白,有机会了得去问问胖叔。

“我今天起床的时候给自己卜了一卦。”刘三爷头也不回的说:“卦象说我今天有惊无险,似乎还有意外之喜,我觉得这卦象挺准的,你说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姓易的,进来聊聊。”刘三爷说道,随即,人便彻底在我视线中消失了。

我犹豫了半晌,跟了进去,枪并没有放回原位,依旧握在手里。

刘三爷这人是好是坏我可摸不准,可他确确实实是八号当铺的人,实在不行我进去就玩绑票,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妈的就不信了他们能不顾刘三的性命来弄我。

话说回来,这孙子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进了屋子之后,我本来还算平静的表情,霎时间就变作了惊讶。

这群盗墓份子可真不是普通的货色啊……

我身处的屋子面积极其广阔,毫不夸张的说,这屋子最少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感情这栋大厦的顶层都被用来搞成这仓库了?!

各位没看错,是仓库。

从门边开始,一直沿着墙角过去,全都是两米多高的货架子,每个架子上面摆着的东西要么是用盒子装的,要么就是用一些布死死包裹着的,有的看上去已经存放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上面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有的看起来是崭新的,就像是刚刚运送进来存放,总之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异常的神秘。

除开一些被亮在外面的古董之外,其他的东西貌似都被包装好了,估计他们平常出的货物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这些玩意儿了。

在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四张皮质沙发跟一张大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完整的茶具,刘三爷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冲我招着手,脸上满是笑容。

“过来坐吧,喝茶吗?”

“随便。”

见我落座,刘三爷也笑着夸了我一句有胆识,随即便自顾自的摆弄起了茶具,半晌后才给我沏上一杯茶。

“你想杀承何。”

刘三爷品着茶水,淡淡的笑着,没等我回答他的话,他又说了句。

“我能帮你。”

昏暗的灯光将刘三爷的面貌照映得格外模糊,连他的笑容我都不确定是不是看明白了,这孙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敌意,但我却是不相信他的这表现。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着,没有喝他放在我面前的那杯茶。

“帮你啊,当然了,就帮你这一次。”刘三爷摊了摊手:“我求财,但我不想插手到任何麻烦的斗争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帮老佛爷他们收拾你,更别担心我把你的位置暴露出去。”

“不愧是算命的诶,明哲保身啊。”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刘三爷没在意我略有敌意的反应,直截了当地点点头:“没错,明哲保身。”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师爷的某句话,忍不住问道:“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或者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任何东西或是任何事,它们之间都是有交易互换关系的。

从来不会有毫无条件就帮助你的对手,记住这句话就行。

以上的话都是师爷给我说的,记忆很深刻啊,毕竟师爷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纯属是给我活生生的例子了。

“如果我说,我是想无条件的帮你,你信吗?”刘三爷好奇的问我。

我摇摇头,用一种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没说话。

刘三爷估计也觉得是智商被我压制了,尴尬一笑,轻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笑道:“我确实是无条件的帮你,信不信由你了。”

“不信。”我耸耸肩:“没有天上掉下来的……”

没等我说完,刘三爷笑了:“天上确实是会掉馅饼,哪怕这馅饼是别人扔下来的,你现在也得接住。”

“什么意思?”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去年的今天,我出了一次门,然后遇见了某位高人。”刘三爷乐呵呵的看着我,眼里有着打量的意思,一字一句的说:“那人救了我一命。”

“救了你一命?”我眼里的疑惑更加明显了,心说这孙子是在给我说故事会的故事还是咋的?就不能直接点切正题了?

“没错,那天在路上的时候,我忽然被人叫住了。”刘三爷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目光并没有再继续放在我身上,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茶几上的茶壶,缓缓道:“那真的是个高人,他叫住我之后,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救了你一命。”

“啥?”我一愣一愣的看着刘三爷。

刘三爷摊了摊手:“没错,他是说,我救了你一命,当时我也奇怪呢,心说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的,但是……”

说着,刘三爷脸上隐隐约约有了后怕的意味。

“就在我前面,一个花盆忽然从楼上掉了下来,正巧砸在地面上了,如果不是我被那前辈叫住,恐怕我都……”

“指不定那人是看见楼上有人扔花盆呢?”我好笑地说道。

刘三爷摇了摇头,说:“那人又说话了,刘三,你半年前躲的灾,今天你差点可就躲不过了,现在我又帮你躲了一次,你该怎么谢我?”

我沉默了下去,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天就我自己在外面,我还以为遇见了仇家来着。”刘三爷苦笑道:“谁能猜到那是个高人呢?”

“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那是仇家安排来忽悠自己的。”我笑了笑,轻轻将手枪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位置不远,刚好我一伸手就能拿到,要是这孙子不听话想玩忽然袭击,那么他就死定了。

“忽悠自己?”刘三爷笑道:“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他说我半年前躲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人不简单。”

“然后呢?”

“他送了我一枚铜钱,说是让谢礼。”刘三爷将茶杯放下,无奈地说:“谁有帮了别人还送谢礼的?当时我也奇怪啊,但是那人就没跟我多说,直接告诉我,在今年的今天,有一个姓易的,要去顶层找一个叫承何的畜生,你该帮那人就帮那人一把,再告诉他一句,万事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在今天?”

“是啊,就是今天。”刘三爷说道:“那时候我就问他,给我这铜钱干什么?”

“继续。”我强忍着好奇的表情,说道。

“他说是挡灾用的。”刘三爷笑着:“果不其然,就在一个月前,那铜钱给我挡了一灾,在那次之后铜钱就碎了,看样子是不能再用了。”

“命中注定的灾祸还能挡?”

“不能挡,只能转移,转移到以后。”刘三爷无奈地说道:“很多人都知道挡灾这两个字,但谁又能知道,挡灾并不是彻底把自己命中注定的灾祸挡住了,只是转移到以后,可等到日后一不小心的时候,这灾该来的还得来。”

为什么我还要早起呢,为什么我还要加班呢,为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自己老板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昨天仔细琢磨了一下,我感觉这跟他每次安排我们加班后,腰间都会别着的那把西瓜刀有着神秘莫测的关系。

第31章 葫芦

老天爷是最无情的,应该是这样吧。

只要你命中注定会遇见什么,那就必然会遇见什么,哪怕你一时碰巧的躲过去了,早晚有一天你也得还回来。

毕竟老天爷是制定一切规则的GM,咱们就是普通的游戏玩家,你想开外挂卡BUG,那就纯属是在找死。

“也不知道我这条命哪天会忽然被老天爷收走。”刘三爷叹了口气。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我不是来听你抱怨的,我是……”

“唉,看我这脑子。”刘三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得不说,你这个人挺特别的,忍不住就跟你说了这些……”

“那人呢?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刘三爷又叹了口气:“当时我也没把他嘱咐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等铜钱给我挡了一灾后,我才想起来。”

我皱紧了眉头,没有出声。

“我这个人不好也不坏吧,帮过穷人辟邪逃灾,也为了钱财灭过别人满门。”刘三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渐渐郑重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直勾勾的盯着我:“但是我做人都一向有恩必报,这是我师父临死前教给我的东西,虽然有时候我挺不屑这玩意儿的,但还是得尊重我师父的遗嘱诶。”

“那人为什么要帮我……”我皱着眉,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

刘三爷听见了这话,笑了笑:“我知道,因为当时我就问了,你为什么要我去帮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人怎么说?”我忍不住有点好奇。

“曾经我也跟他一样,以为心想就能事成,但是老天爷总是会让人不如意的。”刘三爷好奇地看着我,试探着问:“你到底是想办什么事?就是帮你家人报仇雪恨?”

“你也知道我被财神爷办的这事?”我反问道。

刘三爷很直接的点了点头,说,知道。

“那人没给你说名字?”

“没有。”

“穿啥衣服?长啥样?”

刘三爷也皱起了眉头,仔细回忆了半晌,摇摇头:“长相记不清了,但穿的衣服挺旧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我迟疑了一下,否定了这个人是罗能觉的猜想,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左广思。

这人好像一直就萦绕在我的周围似的,从日军遗址那儿救了我们一命之后,我就感觉他无处不在。

当然,无处不在并不是指在我身边,而是指我在哪儿都能听见他的名号。

海家跟他有渊源。

罗能觉还貌似跟他很熟。

在此时此刻,我真是忍不住才想到的他,妈的,这真不会是他吧?!

“那人有点疯疯癫癫的,看起来好像是喝多了。”刘三爷回忆着说道:“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手里随时都拿着的酒葫芦,那绝对是个值钱的东西,是个古物。”

“酒葫芦?”我霎时间就迷糊了,我记得左光思跟我们见面的时候手里没这东西啊,难道这人不是他?

“一个碧玉镶金的葫芦,卖出去能值大钱。”刘三爷点头。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有点闹不明白你了。”

“没什么不明白的,过了今天,你被其他人宰了我都不会多问,但今天我得帮你一把。”刘三爷的笑容很真实:“顺便再送个东西给你,这也是那人提的。”

“那人还叫你送我东西?”

“没错诶,他说就在你座位的对面,第二层的木盒子。”刘三爷看了看我,转头向货架看了过去,我也随着他望了过去,毫不装逼的说我也有点好奇了。

从我这边直直看过去,对面的货架一层是放满了货物的,二层则是放着一些摆在外面的青铜器,还有……还真有个木盒子!

“这里的东西只要是被包装起来了的,都是值钱的货。”刘三爷肉疼地说道:“你自己过去拿吧,我还是不忍心亲自把东西送你。”

“你不会是想跟我使诈吧?”我疑惑地看着他。

刘三爷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似乎是想骂点脏话泄愤,但估计他是没骂脏话的习惯,很无奈地说了句:“我有必要骗你吗?”

“对于我来说,你们当铺的人都不可信。”我耸了耸肩。

刘三爷摇了摇头,自己站了起来走向货架,取下那个长方形的木盒子后,回来坐下并将这盒子递给了我。

“自己打开看看,我也挺好奇的。”刘三爷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杯子喝了一口,笑着道。

我也没多想,把木盒子放在茶几上,轻轻一扣边上的锁件,盖子猛地就弹了起来。

看着里面的东西我有点纳闷,这是个什么东西?

在木盒子里,一卷白色的丝绸裹成了长条状,外面用几层类似于塑料薄膜的东西包着,不得不说这很像是洗脸用的那种毛巾裹起来的样子。

但是这丝绸明显薄得多,不夸张的说,这丝绸的厚度看起来真有点像打印用的A4纸厚度。

别看它薄,但貌似不透明,得拿出来看看才知道……

“这东西是这里面最值钱的几个宝贝之一。”刘三爷看了这卷裹着的布一眼,顿时就别过了头,不再多看。

当时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是这反应,很久后我才知道,刘三有个特性就是财迷。

虽不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但只要是上了价的宝贝,基本上到了他手里就别想出去了。

不得不说,就他这德行,反而碰巧给当铺守住了不少的财物。

“啥玩意儿啊……”我皱着眉头把这卷布拿了出来,刚入手的同时,只感觉这东西的材质很不错,非常的柔软。

打开这卷布后,我扫了一眼其中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我操。

我手中的这卷布其实是一副彩绘。

画中。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峰之上,一个身着灰袍的老人跪倒在地,头高高的抬着,双眼空洞地看着苍天。

位于他身后,一个年轻人也随着他跪倒在地,但头却没有抬起来,紧贴地面保持着磕头的动作,也许他是在向这个老人行跪拜之礼,也可能是在向苍天行礼,反正我当时是猜不到的。

老人所穿着的灰袍背部有一副八卦图,很不显眼,画这八卦图时所用的颜色很淡,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楚有这个图案。

在这幅画的最右上角写着两个大字。

求仙。

而在那两个大字的旁边,又有两行竖着的小字,这应该是作者题的字了。

“敢问苍天,真仙何在。”

其实在看见求仙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熟悉了,在左慈埋葬的登仙池台里,我不也见过这两个字吗?

刚这么一想,我就看见画这幅图的人落款了。

“葛孝先。”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这幅图,喃喃道:“这是葛玄画的……”

“这图我看过几次。”刘三爷叹了口气,一脸的肉疼:“葛玄在道家里可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画画,当初我还以为这幅画是假的呢,经过伙计们的鉴定才知道这确实是东汉的东西。”

“这幅画过了这么些年怎么没坏?”

“跟这幅画所用的材质有关,彩墨,布片,都不是我们见过的东西。”刘三爷摇摇头:“你赶紧收起来吧,我怕我一会儿后悔了。”

“承何在哪儿?”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把手里的画卷了起来,放回了盒子里。

刘三爷看了看我,笑道:“我帮你叫他上来。”

“你……”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你可以赌一赌。”刘三爷笑着摊了摊手:“你赌一赌,看看我会不会骗你。”

我沉默的看着他,半晌都没吱声,等到了最后,我点点头。

“以你的名义叫他上来,就只许他一个人上来。”

第32章 指甲

先前我跟刘三爷所在的地方是顶层仓库,沿着货架一直往里走,就是仓库里唯一一个房间,也就是厕所。

此时此刻,我正躲在厕所里抽着烟,安安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距离刘三爷打完那个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他怎么还没上来?!

妈的,这孙子不会是在骗我吧?!

被骗了也怪我傻逼,大不了拼着折寿的风险博一条生路出来,那块刻着七震局的木板就在我兜里,实在不行的话就得……

就在这时候,仓库里传来了一声清晰的门响,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见铁门的位置。

当我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我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只感觉双眼里的血丝开始了蔓延,又将我眼前的世界变作了一片血红……

承何……你总算是来了……

走进仓库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其实仔细一看他也不算年纪太大,顶多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套西装,很有大公司白领的意思。

这人进来后也没说话,直直的走向了正喝着茶看着报纸的刘三爷,恭恭敬敬的问了句。

“大掌柜,您找小的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刘三爷看都没看他一眼,指了指大门,叫他去关上。

等承何将大门关死之后,刘三爷总算是发话了。

“跪着。”

承何愣愣地看着刘三爷的背影,忍不住讪笑着问:“大掌柜,小的是……”

“我不想说第二遍。”刘三爷翻动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平平淡淡地说道。

扑通一声,承何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虽然现在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我也能多多少少的猜到他脸上所布满的迷茫。

对啊,我什么都没做错啊,大掌柜怎么这样了?

难道是我做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以上的肯定都是承何当时的内心独白,当然,他是没机会说出来感慨了,因为在他跪倒在地的半分钟后,我就已经拿着手枪走到了他背后,猛地一抬手,直接用枪柄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承何身子一软,霎时间就晕了过去,刘三爷抬头看了看我,笑道:“赶紧的吧,我还忙着去办事呢。”

“不管你是骗我还是什么,现在,谢谢了。”我说着,把承何拖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木椅子上,又用他们拴货物的麻绳死死捆住了他。

多巧诶,整个仓库就只找到了一张木椅子,一根细麻绳,这可真是命中注定了。

刘三爷此时也放下了报纸,兴致勃勃的看着我,完全就是一副看大戏的模样,就差给他端盘瓜子上桌了。

“他死了,你怎么说?”

“我弄死一个普通伙计还需要解释?”刘三爷反问我,脸上全是玩味的笑容。

我耸了耸肩,说,随便你。

话音一落,我便走到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承何身前,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

这下子力度很足,清脆的响声听起来我都觉得疼。

“睡熟了诶。”刘三爷笑呵呵地说道。

“没事,能叫醒。”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于自己这一巴掌没把他叫醒的事实,我很是惭愧。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蚨匕从腰间抽了出来,走到承何的身后,自言自语似的说:“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好,他又不是左撇子,你废了他右手,一会儿他反抗就没力气了啊。”刘三爷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别捅穿,照着骨头上弄就行。”

“有经验。”我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诚心诚意的称赞道。

话音一落,我拿起蚨匕一刀就照着承何的右手背捅了进去,如刘三爷提醒的那样,我没有捅穿他的手,只是在他掌骨附近扭动了一下,然后在承何的惨嚎声中把刀抽了出来。

“隔音好,没事。”刘三爷笑道。

我哦了一声,起身从承何背后走到了他身前,拍了拍他布满惊恐的脸。

“还记得我吗?”

“大掌柜!!!小的到底是哪儿做错了?!您……”

“我是姓易的。”我说着,退后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微微抬着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我寻找已久的人。

就是他亲手活活打死了雨嘉。

就是他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

就是他……

姓易的!!你还在等什么?!弄死他啊!!!弄死他!!!

不,现在还不能弄死他,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安静一下吧……安静一下……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略显病态:“我知道你现在脑子很混乱,我就提醒你两句,别跟我在这里废话,也别跟我说些没用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道吗?”

承何似乎是想起来我是谁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刘三爷,又看了看我手里正在滴血的蚨匕,似是强忍住了恐惧,冷笑着说:“我去你妈的,落你手里我是认栽了,没想到刘三爷你个杂碎还跟这小畜生混在一起了,我可真他妈惊讶啊。”

刘三爷笑着没说话,连一点生气的表现都没。

“改口挺快的。”我讥讽的看着他:“前面还叫人大掌柜呢。”

“反正都是死,我怕个JB?!”承何大笑着:“姓易的,你老婆挺漂亮诶,可惜死在我手上了,当初也是我傻逼,要是我把你老婆活擒了,然后……”

“别说了。”我拿着蚨匕的手颤抖了起来,眼里渐渐涌出了疯狂的神色。

承何好笑地看着我:“你老婆身材挺好的,听说还是大学生诶,要是把她弄到了床上……”

“你会后悔的。”我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感觉脑袋剧烈的疼痛着,情绪跟思维好像又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状态。

如我所说,我保证他一定会后悔的。

刘三爷似乎是发现了我有点不对劲,看了看我脸上的笑容后,他把自己的笑容收了起来,随即起身往边上坐了一点,似是在跟我拉开距离。

听着承何描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

走到承何身后,我蹲了下去,仔细的检查着承何的手掌,和善的提醒道:“你指甲太长了,该剪剪了。”

承何一愣,刚想说什么,我手中蚨匕的刀尖就已经顺着他指甲缝插了进去。

我一直都听说十指连心,那么这地方给人造成的痛苦应该是屈指可数的吧。

对吧,承何。

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我会让你在后者里好好享受……

顺着指甲与肉之间的缝隙插进刀尖后,我笑了笑,用左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以控制住挣扎个不停的承何,然后跟撬钉子一样。

“插进去……”

我笑容灿烂的说着。

“撬起来……”

“啊!!!!”

从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人一直都是动物,生性里都有残忍的这一点,但普通人的残忍,都被自己的心给藏起来了。

当善良跟友好不能解决一切的时候,残忍就会从心底窜出,肆意在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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