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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杂货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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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筠。
  这名字倒是让沈清濯留意了一下,视线赚回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才道:“你好。”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打过一声招呼后起身,看向林小丛,示意他可以走了。
  林小丛挠挠头,也不好多说,傻笑了一下,准备跟着沈老板离开,结果那黑衣男人长腿一伸,就将他们去路牢牢挡住。
  “甜甜来这玩儿的?”池赖皮再次出现,仿佛感受不到沈清濯冷淡的态度,凑过来道:“一起啊!”
  东筠眼眯了眯,不甘示弱地过来凑热闹:“既然是池哥的朋友,一起走吧?”
  他还想说些什么继续“活跃”气氛,林小丛却诧异地“哎”了一声:“你是特管局的?”他指了指东筠的袖口,那里绣着一个小小的印记,正是特管局的标记。
  东筠分了一丝眼神给他,眉梢轻挑,“嗯”了声。 
  ……
  十分钟后,四人在小摊子里齐坐,气氛有些微妙。
  林小丛挠了挠头,强行圆场:“既然你们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本来想请沈老板查一查那诡异的小稻谷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特管局都特意派了人来了,他就不好再麻烦沈老板啦。
  沈清濯轻嗯了声,不置可否,倒是池暝一口否决:“不行。”
  池某人看了眼沈清濯,理直气壮:“这事儿麻烦,我需要帮忙。”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神奇又奇妙,三人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他。
  东筠:“……”谁刚刚大言不惭不要搭档的?
  池暝才懒得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搭档,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沈清濯身上:“沈老板,可以来帮个忙吗?”
  金色的瞳孔比较少见,池暝有时候出门在外会稍作掩饰,将金瞳掩起来。可此时他专注望过来时,瞳里隐约有金光灼灼。沈清濯听着那一声“沈老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这还是池暝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
  他摸不准池暝的意思,没回应,池暝却已经将他当成了默认,美滋滋地一拍桌,茶杯匡叽震了震,“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有个大考试在接近,小渣渣持续秃头中。。。
暂隔两日更,大概17号之后恢复正常_(:з」∠)_
下更在周一(4月8日)。
……
感谢小可爱数学小王八的营养液x10,么么么么~

  ☆、第29章 小东君(3)

  原本挺简单的一个委托任务,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四人行——里头还有一个时时刻刻关注着准备找乐子的东筠。
  东筠敏锐地察觉出自己的新搭档池哥和那位沈老板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眼珠子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去搅混水。
  他倒是机灵,不去撩拨池暝,这位池哥的战斗力他是不怎么敢挑战的。他只状若随意地沈清濯说话,言语间隐约带着试探。
  沈清濯性子温和,对方笑语相待,他便回以礼貌的浅笑,仿佛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试探,轻描淡写地四两拨千斤,东筠费了老半天劲,都没挖掘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
  于是他又改变战略,转而去套林小丛的话。
  林小丛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东筠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答——东筠真是太喜欢这种傻不拉等的二愣子了,可是这二楞子也太楞了吧,怎么一问三不知!
  这边东筠在逗二楞子,那边池暝也在趁机和沈清濯讲话。
  他问沈清濯来这儿做什么,沈清濯神色平静,三言两语将林小丛求助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之前虽然是狠心将池暝撇在了旧唐,也打定了要分开的主意,但到底是多年的相处,一时难以放下,便只能姑且当做普通人来看待。
  这几个月,池暝没有找他,他更不肯去找池暝——这是池暝重生以来他们分开的最长一段时间。
  他也没有特意去打探池暝在做什么,只某天有只妖怪好奇地问他市区里的那家杂货铺分店是怎么回事,他才知道池暝居然在市区开了家杂货铺分店……似乎还和特管局有关系。
  ……池暝的老板执念,真是非一般的深。
  不过令他略有诧异的是,池暝的性子似乎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被独自撇在旧唐,一回来这人就该杀上来缠着问为什么了,这回居然没有,不仅没有,此时一举一动还规规矩矩人模人样的……用个词来形容就是衣冠禽兽。
  他这边正奇怪着,那边的池暝此时满脑子都是老乌龟那本恋爱策略,杂杂乱乱一大团话在脑海里,都是些奇奇怪怪黏黏腻腻的“情话”。
  见沈清濯之前他还特意背了许多的,但见到沈清濯之后,他忽然就卡壳了——那些破话,根本配不上他的甜甜!
  背好的话不能说,自己又想不到。向来无所畏惧的池暝第一次尝到了冒冷汗的滋味。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甜甜,我现在也是老板了,我也能赚钱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他记得,恢复记忆之前,他和沈清濯曾讨论过关于“老板和老板娘”的问题,当时沈清濯还笑他身无分文乱言嫁娶,现在他也是有老婆本的龙了!
  沈清濯:“……”
  沈清濯平静的神情险些没崩住——这人又吃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众人的吸引力都吸引过去了。
  池暝见沈清濯别开了视线,烦躁地将头发揉得一团乱,想生气,深吸一口气,闻见沈清濯身上淡淡的冷香,又忍住了,只扯了扯沈清濯的袖子,“等这事搞完了,我们谈谈。”
  沈清濯默然片刻,轻嗯一声,将视线投向了前方。
  宁城是个刚起步朝城市化发展的农村,大片大片的农田还未来得及重新规划和整理,本该种满秧苗的田里,此时只稀稀拉拉地立着几棵极高的稻苗。
  沈清濯感受到细细密密的雨又落了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微微蹙了蹙眉——这雨才刚停了一个小时不到。
  田边有许多人在忙碌着搬动着木板木条,有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忙得热火朝天,顶着细密的雨丝在田地里架起来一个结实的木架。
  一些女人小孩不必干粗活,就站在田边,小孩儿摇着小花鼓,咚咚咚的,女人们便打着锣,一下一下,合着小花鼓的鼓声。
  还挺有节奏。
  林小丛现在见着稻苗就发怂,小心翼翼地缩在沈清濯身后,探出个脑袋看东筠和一个年轻人在交流。
  年轻人一头短发染着时尚的奶奶灰,花里花哨的短T,破着几个洞的牛仔裤,摆弄着手里的长木条一脸懵逼,一看就是平时很少做事的,拿着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听东筠问这是在做什么,他随手将长木条掂起来抖了抖,茫然道:“祭春神吧……乡下人就喜欢弄这些。”
  年轻人有些不以为然。他家里条件好,父母存了钱,早早地去大城市里打拼,等他出生后,勉强也算是个小小的富二代了。
  教育水平上的优越和环境的不同,让他对农村这种落后又无聊的习俗一直报以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土生土长的宁城人那么看重这所谓的“祭春神”。
  在他看来,搞这劳什子虚无古怪的活动,还不如去关注气象局农业局什么时候能播报个准点儿的天气,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更耐寒耐涝的稻苗呢。
  他这不端正的神情态度很快被他老爹看到了,他老爹刚从田里上来,湿漉漉满是泥巴的手就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你个混小子,对春神不敬,春神要生气的!”
  年轻人被掐得龇牙咧嘴,连连告饶:“哎呀老爸!快松手啊,衣服都脏了,老妈看见了要揍死我!”
  他老爹干脆将两只手都往他身上擦:“反正你都要挨你妈骂了,再多骂几句也成。”他虽然早早去城里打拼了,但从小也是在宁城长大的,对宁城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对这种习俗也很看重。
  毕竟对于宁城人来说,这一亩亩的稻苗,就是他们的命啊。
  中年人在年轻人哭丧着又不敢反抗的神情中将手擦干净了,才看见来问话的几个人还没走,他有些疑惑:“你们是……”
  这雨越下越大,农田里忙活着的人都纷纷上来了,带着老婆孩子各回各家去,沈清濯几人便也就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听中年人道:“我们这年年都要祭春神的,春神能保佑今年春种顺利。”
  “不过今年古怪得很,这春雨下了三月都不停,地里的苗淹死了大半,还剩些……”他为难地朝不远处农田一抬下巴,示意他们看过去,“长得老高,割了又长,根本无法处理。”
  仿佛在应和他的话,地里那几株稻苗摇晃了一下,蒙蒙细雨中,它们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中年人摇着头叹气,带着嘟嘟嚷嚷个不停的儿子走了。
  四人在宁城里走了一圈,询问了好些人,回答都大同小异,有个阿爷见他们是外地来的,还多说了几句:“明天要重新祭拜一次春神啰。春神能带来好运,你们要是得闲,也可以来看看啰!”
  今天和宁城人们的交涉一直都是东筠在出面,林小丛是想到稻苗就怂,沈清濯是不想越庖代俎,池暝是懒得开口——总之一天下来,池暝发现,这个搭档,还有点用处嚯。
  拿来使唤还挺不错的嚯。
  天色渐晚,人们渐渐归家,细雨仍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四人找了个条件最好的小旅馆,开了四间房,决定待到明天去看看所谓“祭春神”是怎么一回事。
  小旅馆环境简陋,室内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掉了漆的床头柜,一张跛着脚的桌子,卫生间小小的,所幸还算干净。
  沈清濯随遇而安,在并不柔软的小床上合衣躺下。
  他并无困意,脑海中细细思索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窗外雨声越发大了,敲在窗上,叮咚作响。
  在这颇有节奏感的叮咚声中,渐渐传来沙沙声响,仿佛树枝被风吹得刮在窗玻璃上。
  ——可这小旅馆就在路边,他这间房的窗户正对着大马路,路边根本没有树。
  沈清濯睁开眼,平静地起身,走到窗边,随手推开了窗。
  哗啦啦一片声响,片刻后,一束谷穗磨磨蹭蹭地从窗外探进来,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沈清濯搭在窗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周四,4月11日。
_(:з」∠)_

  ☆、第30章 小东君(4)

  沈清濯这边还尚算平静,住在他对面房间的林小丛欲哭无泪——那种身体里有东西不断生长的感觉又出现了!
  林小丛想哭,沈老板不是说没事了吗!他今天还特意买了个口罩戴了一整天!总不可能又误吞了稻谷吧!
  他难受地在床上翻滚,滚了两圈,艰难落地,想去找沈老板救命,谁知脚一落地,就跟树扎了根似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林小丛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杵在床边,动弹不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沈沈沈老板!救命啊!”他哑着嗓子瑟瑟发抖地大喊,窗外雨声越发的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几乎要掩盖住他无助的求救声。
  恍恍惚惚中,林小丛觉得这回不是有东西在自己体内生长了,而是他自己整个儿变成一棵树,脚下在不断扎根,身体在不断地长高——眼见的脑袋就要撞上天花板,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突然砰的一声砸门声,将他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转头,还来不及诧异他的脖子居然能动了,就看见了那位一直跟在沈老板身边的池哥,正慢条斯理地收回踹门的大长腿,冷着张脸走进来,嫌弃地看着他。
  然后手一伸,扯住他衣领,就轻轻松松将他整个儿从地上拔起来——是真的拔,池暝低头看了眼连着林小丛脚底仿佛融为一体的树根,哼了声,漫不经心地跺了跺脚。
  那树根就跟见了鬼似的,丝溜一下,飞快地缩回去了。
  被随手扔回床上的林小丛热泪盈眶,差点儿想扑过来抱紧池哥大腿,不过在池哥充满威胁的眼神下,他还是及时制止了自己的作死行为,怂在一旁,结结巴巴问:“池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往地上巴望着,动了动脚,想下地,又怕发生刚才的事,犹犹豫豫不敢动,最后还是池暝看不过眼,将他粗暴地提溜下来:“出去。”
  林怂怂被扯落地的时候小心肝都吓得发抖,忍不住闭了闭眼,直到片刻后发现一切正常,才小小地松了口气,一步三抖地跟在池暝身后,跟着他走出房门。
  这小旅馆很小很简陋,狭窄的走廊两边都是一间接一间的房间,林怂怂本以为推门出去会看见一排房间,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步走出去,他直接陷入软烂淤泥中。
  他慌了一瞬,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好在这淤泥仅到小腿肚子,他踉跄了一下,艰难地站稳了,才发现外面是一片黑乎乎,什么旅馆什么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眼望不见边际的……
  农田。
  林怂怂傻眼了。
  紧接着一声低沉的龙吟,一抹黑影从身边闪过,下一瞬他被整个抓了起来。
  ……
  “沈老板是妖植么?倒是很受植物们的喜欢。”
  窗外的稻苗对沈清濯全无恶意,在沈清濯面前乖乖地摇晃着饱满的稻穗。
  它们没开灵智,只是被强行催生起来的。沈清濯看了它们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将视线投向说话的人。
  东筠抱臂站在门口,笑吟吟地把他望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沈老板,出来走走吗?”
  他侧身,让出半边门来,也将外面的情形展示在沈清濯眼前。
  漫无边际的稻苗海,近乎比人高的稻苗们在风雨中摇摇晃晃,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树林。
  沈清濯神色不变,缓步走出房门,与东筠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声问:“好玩吗?”
  东筠倏然收敛了神色,沉默着跟在沈清濯身后,一起走进了漫无边际的稻苗林。
  稻苗是种在稀泥里的,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走在泥水里如履平地,连鞋袜都不沾湿一点。周围只有雨落稻苗上的声音,滴滴答答的,永不停歇。
  沉默了许久,东筠道:“沈老板,你想听个故事吗?”不等沈清濯拒绝或是同意,他自顾自就讲开了,“故事的主角是一对兄弟……”
  一个哥哥太优秀以至于衬托得弟弟太无能的故事。
  “哥哥总是那样厉害,受众人追捧。”东筠低声道,“他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的很完美……他都那么优秀了,可也不愿意替弟弟想一想,让弟弟也能做些事情。”
  萤火虫的米粒之光,难以与皓月争辉。
  哥哥是那皓月,弟弟就是那只小小的萤火虫,竭尽全力地散发着光芒,也抵不过被遮掩的命运。人们往往只能注意到更灼目的存在,像弟弟那样卑微暗淡的光芒,只有在皓月消失时,才能被注意到。
  沈清濯安静地听他讲完,没有回话。
  雨落得越发大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狰狞,周围的稻苗摇动得更欢,沈清濯仍旧如闲庭信步,一道无形的屏障替他隔开了风雨。
  东筠本以为他就算不和他一起谴责哥哥,也会发表几句言论,可谁知等了许久,都听不见一句回应,他皱了皱眉:“沈老板?”
  “唔。”沈清濯漫声应了句,终于停下来脚步,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东筠不明所以,见他不走,便也停下来,任他打量,只问:“沈老板觉得这当兄长的,做得对吗?”
  沈清濯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觉得不对?”
  东筠道:“这兄长未免自私!就算弟弟不如他优秀,他也不该这样埋没弟弟。这样不公平。”
  沈清濯神色微敛,轻叹道:“你认为你这是被故意埋没了?可就以你如今的水平,不埋没你,你要造成多大的灾害?你这样胡闹,今年春天被你弄得一团糟乱,那些农人的心血就不被埋没了?”
  东筠被他一连串反问问得神情有些狼狈,若沈清濯直接责骂他,他还能有理由有气势去反驳,可……
  可沈清濯却这样温和地问他,那眼神甚至像在看一个没有长大的、正想尽办法闹腾着吸引大人注意的小孩子。
  透着叹息和无奈,还带着些怜悯和宽容。
  东筠忽然觉得自己的所有黑暗的、不齿的心思都被看了个透,他倔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不知何时,他周身的屏障自己撤掉了,雨水落了他满身,将他头发打湿,刘海一束束地贴在额头,水珠一滴滴滑落脸庞。
  狼狈不堪。
  沈清濯抬手,白芒凝聚,照亮两人周身方寸之地。他道:“春雨诀。”
  他的语调太过于自然,眼底一片沉黑沉稳而宁静,东筠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手腕一翻,掐了个复杂的手诀。
  漫天飞雨似乎小了些。
  沈清濯将轻飘飘地白芒推到他手诀上,渐渐的,一团团浅绿的光芒从东筠指间散发出来,将白芒吸收后,色泽越发清新而充满生气。
  浅绿光芒四散开来,像无数萤火虫,逐渐飞向天际。
  雨势渐缓,滴滴答答的声音变轻了,渐渐地就停歇了。乌云散去,被遮掩了许久的明月终于露了出来,散落下柔和的月光。
  这是今年自入春以来,宁城的第一个晴夜。
  东筠的眼神有些呆滞,沈清濯缓声问:“东君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周日 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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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

  ☆、第31章 小东君(5)

  东筠张了张嘴,似乎正要回答,一串儿尖叫“啊啊啊”由远及近,被龙爪子抓着高空降落的林怂怂三魂出窍七魄升天地被放下来,腿一软,差点儿扑进泥里。
  “沈、沈老板,龙、龙……”他晃了一会,头晕目眩中一把抓住了东筠的手臂,“沈老板!那是你家那条龙吗!”
  东筠被他那么一抓,瞬间清醒,他还有着方才的记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清濯,“沈老板糊涂了吗,我不就是东筠么。”
  林小丛回过神来,感觉气氛诡异,不敢说话,只悄悄松开扒拉着东筠的手,小心翼翼地躲回沈老板身后,时不时偷瞄一眼已经恢复人身的池暝。
  妈耶,刚才那是真的龙吗!
  是之前他亲自录入身份信息的那条小龙崽吗!
  沈清濯暂时没空搭理林小丛,他紧接着又重复问了一遍:“真正的东君在哪?”
  再次得到东筠面不改色的否认后,池暝啧了声:“不老实……你这样太温和了,不行不行,就得打一顿才……”
  话音未落,就见沈清濯陡然抬手,在东筠眼前一晃,白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东筠的脑海,模模糊糊地投影出一个不甚清晰的画面。
  隐约像是一片农田,田中央架着个简陋的木架子——和早上见着的为祭春神做准备的场景很像。
  沈清濯若有所思地收回手,池暝将没说完的半截话吞下肚,开始面不改色地瞎吹:“啊我们沈老板最厉害了……”
  沈清濯:“……”
  他没好气地瞥了眼池暝,“别胡说了,走吧,天亮了解决这件事。”
  东筠悄无声息地晕过去了,被林小丛下意识地扶住。池暝丢给他一个“继续扶着”的眼神,跟在沈清濯身边,小声说话:“甜甜,我刚夸你你不高兴吗?”
  沈清濯:“……”
  “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太看低你啦?”池暝的叨逼叨技能重新点满,在沈清濯耳边小声念叨着,“老乌龟说我太自大了,做事从来不考虑你的想法,我琢磨着好像是有点……”
  沈清濯:“……”
  “甜甜。”池暝忽然唤了声,握住他的手腕拉了一拉。
  沈清濯被他拉得身子略略后仰,把后头跟着的林小丛吓了一跳——林小丛现在满脑子都是稻谷和龙,还要想办法拖着个人,在泥地里艰难地跋涉着,没留意他们的动静,险些儿撞上去。
  好在池暝很快将沈清濯往自己身边一带,避免了相撞的惨剧。同时布下了个黑蒙蒙的屏障,将他们俩与林小丛两人隔了开来。
  “甜甜。”池暝作深情款款状,一双金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以前都是我不好,我都知错了,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沈清濯只想无奈扶额顺便把这条龙摁泥地里洗洗脑子:“你少和老乌龟学……你倒是说说你错哪了?”
  他本以为池暝又要插科打诨混过去了,可谁知池暝认真想了想,居然还正了正神色,严肃道:“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和你说,不该什么事情都撇开你,不该……”
  池暝卡了卡壳,停顿了一瞬后补充,“不该这么晚才找你。”
  他的手松了松,从沈清濯手腕上略略下滑,顺势握住了那双想念已久的手。
  沈清濯一时失语,偏头望去,池暝眼底是难得的认真,那灼目的金色让他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有点酸涩,他张了张口:“我……”
  “沈老板!啊啊啊啊啊!你在哪里啊!天啊!!快救我!我害怕!!!”
  池暝:“………………”
  沈清濯:“………………”
  池暝:“我把这聒噪鬼宰了埋在这里可以吗?”
  沈清濯:“……不可以。”
  这话题注定是要暂时中断了,林小丛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沈清濯又无奈又好笑地撤了屏障,“在这里,过来。”
  林小丛泪汪汪地赶紧挪过来:“沈老板,刚刚是鬼挡墙了吗?我刚刚看不见你们了……”
  “不是。”沈清濯没多解释,凝聚起几团白芒飘在四周,权做灯笼照亮道路。
  倒是池暝眯了眯眼,不太痛快:“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怎么会进特管局?”
  林小丛卑微垂泪垂死挣扎:“特管局工资高……”
  一行人艰难地走了小半个钟……其实只有林小丛独自一人艰难,沈清濯两人有术法傍身,在稀泥里如履平地,东筠昏迷不醒无知无觉,唯林小丛一人咬着牙冒着冷汗拖着人,步步维艰。
  好不容易走出泥地,回到小旅馆,四周那诡异的景象尽数消失,就连身上那沾染上的泥水也都不见了。
  林小丛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下来,手上就没了力气,噗咚一声,东筠脑壳着地,发出一声闷响。
  林小丛:“……”
  林小丛一个激灵,赶紧蹦过去看他脑袋,所幸东筠脑袋坚硬,除了摸着鼓起来一个包,并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他心虚地将东筠搬去床上躺着,一番折腾后精疲力尽地躺在一旁,很快也沉睡过去。
  ……
  翌日一大早,敲锣打鼓声就响了起来,还夹杂着宁城的方言,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小旅馆就在路边,房间隔音效果不好,林小丛迷迷瞪瞪地被吵醒,打了个呵欠,脑子还一团浆糊,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一张帅哥脸。
  东筠只比他早醒了几分钟,不知沈清濯动了什么手脚,他看起来全然没有昨夜的记忆。
  小床很窄,他一侧头,几乎就怼到了林小丛脸上。他倒是很镇定:“你为什么在这?”
  热乎乎的气喷在林小丛脸上,林小丛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下意识就往后一躲——噗咚一声,他龇牙咧嘴地捂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彻底醒神了。
  ——昨儿才把东筠摔了一遭,转头自己的屁股就遭了秧,报应啊报应。
  林小丛咧了咧嘴,很想和他讨论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想到沈老板的叮嘱,他忍了忍,把话咽了回去,若无其事道:“这是我的房间呀,你昨晚梦游了。”
  半夜回来时,又惧又怂的林小丛下意识就将人拖到了自己房间,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没力气再将人给拖一遍了。
  两个大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林小丛心很宽地将人拖到床上,两人就这样将就着睡了一晚。
  东筠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他潜意识里觉得很不对劲,感觉错过了很重要的讯息,但仔细想来又察觉不出有什么破绽——难不成他昨晚真梦游了?
  他来不及继续套林小丛的话,门就被叩响。
  林小丛乐颠颠地去开门,将沈老板和池哥迎了进来。
  看见池暝他就忍不住想起昨晚见着的龙,小心脏被龙爪子挠得痒痒的……等一会一定要悄摸摸地问一问沈老板!
  沈清濯是来喊他们一起去看宁城人祭春神的,春雨已经绵延三月不绝,再拖下对宁城和其他一样受害的村镇都不好。
  祭春神是宁城流传许久的习俗,据说在开春播种之前,在田里架上架子,供奉上春神的雕像,祭祀三天,春神就能保佑这片土地播种顺利。
  他们今年本来已经祭过一次的,奈何春雨不绝,田间屡生怪象,一直没法正常播种。
  宁城人曾将这些事情上报过相关部门,奈何相关部门的人来采过一次样本,只说可能是变种,也没给出解决方式就走了,一走就几个月都没有消息。
  宁城人没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春神身上,希望春神显灵,能保佑春雨快停,一切都快些恢复正常。
  春雨细微,下了一会,渐渐停了。
  宁城人兴高采烈地将木雕的春神被放在了田中央的架子上,在它面前摆上香火和供食。
  那春神雕刻的很简陋,隐约能看出那是个穿着绿衣裳的老头子。矮矮胖胖的老头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手上捧着大把大把的稻穗,看着……还挺傻乐的。
  宁城人一个接一个地来给春神上香,各自祷告几句,不多时,香烟袅袅,就模糊了春神的身影。
  不知是否林小丛的错觉,他觉得那个绿油油的春神,在灰蒙蒙的香烟中,好像动了动——不,它就是动了动!
  它脸上和蔼的笑容没有了,手上的稻穗被扔掉了,矮矮胖胖的老头怒气冲冲地一叉腰,抬脚就踹倒了香炉。
  因是木雕的身体,它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滑稽,但这并不妨碍林小丛从它身上感受到极大的愤怒。
  周围的人动作渐渐迟缓下来,好像被凝固住了。
  无形的结界被张起,沈清濯缓声道:“东君醒了。”
  东筠的神色微微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没码字了,没存稿了1551,下次更新4。17周三!
……
感谢小可爱九翛的营养液x1,啵啵!

  ☆、第32章 小东君(6)

  木雕春神挪动着笨拙的身体,艰难而缓慢地蹦跶过来,走得近了,林小丛听见它嘴里在不住地骂骂叨叨。
  这木雕做得实在是太简陋了,那绿衣春神的嘴巴雕刻的也不是很好,于是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显得很含糊。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和它老头子的外表全然不符。
  林小丛怂怂地往沈老板身后缩了缩,收获了池哥一个飞刀子眼神,但他觉得就算是被池哥揍也好过直面这古怪的木雕。
  好在木雕春神的目标并不是他。木雕磕磕绊绊蹦到几人面前了,就怒气冲冲地面朝东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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