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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大美人之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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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意随一皱眉,也追了上去。
三十四、
本来以池意随的修为,是绝不可能追上现在的洛飞星的,但沧灵岛的岛主,又岂会没有几样珍奇法器?
池意随不但有,其中一样还正是可令人瞬息万里的玄空令。这玄空令据说世间仅有两块,就正好分别在他与沈淮的手中。
池意随凭借着玄空令,很快远远地看见了洛飞星的身影,果真正是往沧灵岛的方向去。
难道他真的马上要去找沈淮抢人?
池意随小心翼翼地跟着洛飞星,不想让他发现或是甩开自己,这并不容易,有好几次洛飞星都脱离了他的视线,只幸好有玄空令在身,才能很快重新追上。
周遭的景象愈渐熟悉,眼看着已经快到海边了,一眨眼洛飞星却突然又不见了。
池意随连忙停下,正想再引动玄空令之力,却听见背后有人沉声道:“你跟了我一路,究竟有何贵干?”
池意随吓了一跳,转身只见洛飞星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盯着他。
好在池意随向来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人,他立刻露出一副真诚的神色:“其实倒也没有什么贵干,只是我仰慕洛掌门已久,先前却一直没有机会一睹风姿。这次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可洛掌门又走得太急,我也是一时没忍住,才做出了这跟踪之举,还望洛掌门见谅,别跟我一般见识。”
洛飞星微微皱眉,看起来并不相信:“这话当真?”
池意随诚恳地道:“千真万确!”
洛飞星道:“既然如此,我现在还有要事,你别再跟着我了。”
池意随道:“洛掌门有什么事,说不定也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虽然修为不及你,但是我会的旁门左道的东西还不少,尤其是机关结界什么的,我……”
洛飞星冷然截断他的话:“不需要。”
话音未落,他的人又消失无踪了。
三十五、
池意随一咬牙,只好再次追上去,这回在沧灵岛的结界附近发现了洛飞星。
洛飞星察觉到他的阴魂不散,眼神不善地打量他:“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沧灵岛的人?”
池意随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洛掌门是不是想上沧灵岛?如果是,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如今的洛飞星修为大进,显然与以前不能同日而语,他要闯岛,岛上任何的机关、结界、护卫必然都拦不住他。但洛飞星如果能将顾情带走,让沈淮无法再和顾情在一起,那倒是池意随求之不得的事。
只是洛飞星虽然厉害,沈淮的修为却也是深不可测,洛飞星若是在闯岛时就被沈淮发现,两人直接打起来,事情可就麻烦了,若能帮着洛飞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顾情,那就最好了。
洛飞星却露出了分明的怀疑之色。
池意随也不再解释,只是将灵力施展出来。
结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方才还平滑如镜的海面上,霎时出现了一座巨岛。
洛飞星似有了一丝动容,池意随道:“现在洛掌门肯相信我了吗?”
洛飞星却不说话,径自朝岛上去了。
池意随赶紧跟了上去。
三十六、
洛飞星只想先救出心爱的人,不想打草惊蛇。不过沧灵岛平日里的防守本就并不严密,以他如今的修为,要躲避护卫更是十分容易。他上回闯岛时,曾被沈淮让手下人带到过那里去过,到现在还没有忘记路,一上岛便朝那处记忆中幽林直奔而去。
池意随本来还在想该如何让洛飞星跟着自己去顾情的住处,结果洛飞星却丝毫不用他的提点,就直接往正确的地方去,他也只能跟在后面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顾情住处的结界之前,洛飞星正要强行冲破结界,池意随叫住了他:“慢着!”
洛飞星动作停住。
池意随忙道:“对付这结界不能用这种蛮横之力,我来。”说着寻到结界的关窍所在,缓缓催动灵力。
洛飞星盯着他,脸上浮现出不耐,突然大步过去,周身隐动着一股强大的邪异灵气。
池意随立刻有所察觉,只得退开来让他接手。
洛飞星不愧已经魔功大成,不过须臾之间,池意随原本要费半天工夫才能突破的结界便被瓦解了。
两人进入林中,刚靠近庭院,却听见院中传出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三十七、
池意随听到这声音,顿时怔住了,从前沈淮白天并不经常在这里,他没想到竟会撞个正着……
他下意识偷偷向洛飞星瞥去,只见洛飞星面色铁青,是他这一路上都没见到过的可怕模样。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池意随也无法阻止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飞星沉着脸,一言不发地闪身进了院子,无奈之下也跟了进去。
屋子的窗户半掩着,隔着一段距离就能从敞开的窗缝窥见里面的情形。
洛飞星看见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人,现在正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狠干,那具美丽的身体赤裸着,上面爱迹斑驳,被顶得不断耸动,那双白/皙修长的腿紧紧缠在那个人的腰上,像是在邀请着对方更凶狠地侵犯。
呻吟甜腻勾人,带着分明的欢愉,清晰无比地钻入耳中:“嗯……不行了,慢、慢一点……相公……啊……”
洛飞星僵立原地,方才一直刻意压抑的魔气无法控制地暴涨,上半张脸上隐隐现出暗红的魔纹。
如此明显的魔气,沈淮自然立刻有所察觉,动作一顿转过头:“什么人?!”
四目一对,沈淮微微诧异,他自己并没脱衣服,第一反应是马上扯过了被子来盖住顾情光裸的身体。
洛飞星已经从窗上闯进了屋子里,身上魔气涌动,带着巨大的威压迅速朝沈淮逼近。
————————
三十八、
时隔大半年,两人再度交手,却已是不同的结果。
这回被打得口吐鲜血、狼狈倒地的人,变成了沈淮。
洛飞星居高临下,冷冷睨着沈淮,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周身的邪煞之气还没有隐去,脸上的魔纹十分清晰。
池意随紧张地盯着他,转着各种念头,可却不知道哪个法子才能成功阻止他继续伤害沈淮。
这时却听见顾情叫了一声:“师兄。”
洛飞星眉毛一跳,转眼朝他看去,只见他已经趁着刚才的空当穿好衣服下了床。他一身如雪白衣,立在那里,虽然看着比先前清瘦了几分,但仍是那般清丽如月华的模样。
可洛飞星却偏偏眼睛扫到了他颈项上的吻痕,面色一下子更阴沉了,他大步来到顾情面前,凝视着自己被别人霸占了的爱人。
顾情满脸的惊诧与关切:“师兄,你入魔了,难道你……”
洛飞星打断他:“你还有脸跟我说话?”
顾情僵住了:“……什么?”
暴烈的魔气在身体里激荡,催生出心中源源不断的戾气,洛飞星冷道:“他上得你很舒服是吧?你都已经把他当做你相公了?”
顾情顿时如遭雷击,脸上本就不剩几分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他原本就觉得,他已经被沈淮弄成了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就算真的能有办法离开沈淮重新见到飞星,恐怕也再不能坦然地面对他了。如今听到这话,更是知道自己先前那丑陋的淫态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惊惶、羞耻、自我厌恶一齐猛翻了上来,那股强烈的情绪逼得他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一时间根本说不出半个字了。
洛飞星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心虚地默认了,满腔的暴戾之气愈发无法遏止,头也莫名跟着一阵隐痛,让他的眉不由得拧紧了。
正在此时,洛飞星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微弱的响动,身形未动,一道魔气已下意识如一道霹雳般往后疾射而去。
池意随猝不及防被他打中手腕,顿时剧痛无比,猛地缩回了刚偷偷碰到沈淮的手,抬眼只见洛飞星一双眼睛闪着森寒的利芒:“你在干什么?”
池意随本来是想抓着沈淮用玄空令将他带走,没想到却被逮了个正着,一时间心头狂跳,面上却波澜不惊:“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沈淮终于忍无可忍,也终于勉强能说出话,嘶哑着声音骂道:“池意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些年是如何对你的……你竟敢联合别人对付我……”
池意随神色有一瞬间变得不太自在,却很快抿了抿唇,道:“谁让你在有些事上确实太过分了些呢。”他又看向洛飞星,诚恳道:“其实我和他确实有些仇怨,洛掌门可否将他交给我处置?我知道这实在是个不情之请,但……”
洛飞星突然道:“你是池意随?”
池意随一怔:“……不错。”
洛飞星语带凉意:“你是沧灵岛的另一位岛主、沈淮的朋友?”
池意随镇定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我在沧灵岛上什么也不是,与他也早不是朋友了。”
洛飞星盯着他:“是吗?”
池意随道:“当然,不然我为何帮你上岛?”
洛飞星道:“这么说你现在恨他?”
池意随道:“不错。”
洛飞星露出了一抹玩味笑意,道:“那很好,我现在正好给你个机会,你把沈淮杀了吧。”
三十九、
池意随不敢表现得太过迟疑,只得道:“好。”说着慢慢将手搭上沈淮的颈项,做出要扼上去的模样,另一只垂着的手却悄悄地拿到了从袖中滑出的玄空令。
正待有所动作,却忽然感到胸口猛然一痛,受到一股巨力所击,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飞出去老远,狠狠摔在地上,手中的玄空令也掉了出来。
洛飞星隔空取过玄空令,看了一眼,眼神愈发冰冷:“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么吗?”
池意随趴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一时有些起不来,也说不出话。
洛飞星手指又动了动,袖中飞出两道捆仙锁,将池意随和沈淮都捆住了,才转过头看向顾情。
他眼中带着锋利的寒芒,直让人不寒而栗。
顾情与他的目光一触,顿觉一阵心惊。他以前从未见过洛飞星这个模样,忽然间又想起自己被他看到那种在沈淮身下的丑态,想起他那些让人痛心与羞耻的话语,更是无法与他对视,下意识地躲开了视线。
洛飞星却眉毛一拧,沉声道:“你现在连看都肯不看我?”手伸过去扳顾情的脸。
沈淮躺在地上,已经彻底丧失了力气,见到这情形却挣扎道:“你别碰他!”
洛飞星听到这罪魁祸首竟还敢说话,愈发难抑心火,他手抬了抬,一道掌风已轰到了沈淮胸口。
沈淮登时闷哼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下子昏了过去。
池意随急得叫了他一声,沈淮却已经人事不省了。
顾情被洛飞星突如其来的狠戾之举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瞥向一动不动的沈淮。
洛飞星紧盯着他:“你这么关心他?”
顾情陡然回过神来,被那森冷的目光刺得遍体生寒:“我不是。”
洛飞星怒道:“那为什么你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我,我一动他你你就去看他?亏我先前时时刻刻都想着来救你,没想到你却被别的男人一操就忘了自己是谁,天天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快活,他真的就操得你这么爽?!”
他从前是光风霁月的齐山派掌门,为人正直,本绝不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可如今堕入魔道,心性也受到了影响,又面对这般情形,心中的嫉恨与恶意根本压不住,只想用恶劣的话语发泄满腔暴怒。
这直话如穿心利剑,扎得顾情连气都缓不过来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不说话,洛飞星更当他是无可辩驳,恨得握紧了拳,捏得骨节发白。
这时传来一阵咳嗽声,原来是昏迷过去的沈淮在咳血。他侧着脸,脸色灰败,旁边的地面上是一大滩鲜红刺眼的血,这个原本修为超凡、霸道强悍的男人,如今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似乎随时都会命丧黄泉。
洛飞星皱眉,他忽然觉得,如果让真的这个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有些太便宜他了?
四十、
洛飞星很快做出了决定,他指尖一动,又是捆仙锁飞射而出,这回却是绑住了顾情的手脚。
顾情毫无防备,骤然被捆仙锁紧紧缚住,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又惊又急:“你干什么?师兄,你放开我!”
洛飞星不理会他,转身来到了沈淮面前,一把将半死不活的沈淮拎着后领提起来,在地上拖着往屋外走去。
他听见顾情和池意随都在叫他,声音急切地问他要干什么,分明是不想让他把沈淮带走。
沈淮竟能让他们两人都如此在意……
洛飞星听着他们的声音,气直往上冲,炽烈的魔气在体内乱窜,引得头愈发隐痛。他攥着沈淮衣服的手愈发握紧了,勉强才能压下突然之间又被激起的杀心,也不管那被绑住的二人如何叫喊,还是拖着沈淮大步离开了屋子。
他把沈淮一路拖到了院子里,才将他放下,开始查看他的伤势。
沈淮的确被他伤得颇重,若放任着不管,恐怕真的将有性命之虞。
洛飞星看着沈淮惨白如纸的脸,心中仍是烦躁气恨不已,可他既然决定暂且留下沈淮性命,就自然要给他治疗。
四十一、
洛飞星直接在院中以灵力为沈淮疗伤,半个来时辰过后,沈淮情况总算趋于稳定,不会突然去见阎王了。
洛飞星用手抚上沈淮的身体,眼神寒肃。
虽然保住了沈淮的一条命,但这并不意味着要让他恢复如初。
洛飞星眼中寒意更甚,手下陡然引动灵力,猛然一震。
掌下的身躯也随之一颤,尚在昏迷中的沈淮似也有所知觉,眉心一下子深深拧起,似乎极为痛苦地咳了几声,但仍是没有醒过来。
洛飞星撤回手,神色稍缓。
刚才这一掌,已经生生震碎了沈淮的内丹。
内丹一碎,修为尽毁。
纵然沈淮以前的功力再如何深厚,如今也都烟消云散。
以后他再不能仗着一身霸道修为为非作歹了。
思及此,洛飞星总算觉得稍微出了一口恶气,心绪也平静了几分。
四十二、
洛飞星为防万一,将沈淮身上的灵药宝器全搜了出来,收入自己袖中,还将他用捆仙锁绑了,见他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重新回到了屋内。
他一进入屋中,躺在地上的池意随就抬起脸来:“你把沈淮怎么了?”
洛飞星一听,方才已平息不少的戾气又重新翻涌了上来,冷道:“我当然是把他杀了。”
池意随气息窒住,洛飞星却连看也没看他,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坐在床旁边的顾情,却只见顾情苍白的脸上现出了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洛飞星见不得他这样,心中暴戾之气愈发暴涨,上半张脸上魔纹若隐若现,他森然讽道:“怎么?伤心了?还是不愿意相信你相公已经死了?”
顾情还完全不习惯面对这样的洛飞星,被他说得浑身一阵发冷,几乎又要说不出话来,缓缓才发着颤咬牙道:“他不是我相公,他的死活与我并无关系。”
现下洛飞星却只以为他是在嘴硬,暴怒之火越烧越旺,连眼睛都变得有些血红:“是吗?那我正好现在就去把他的尸体拖来给你看看!”
四十三、
洛飞星一时之间是真的又起了杀沈淮之心,他冲出屋外,却发现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大雨如瀑,冲刷着大地,也冲刷着不省人事、瘫软在地的沈淮,将他整个人浸得湿透,看上去狼狈不堪。
洛飞星微微一怔,方才的杀心不由削减了几分,他呆立着想了片刻,终于过去把沈淮拎了起来,拖进了这院中的另一座屋子里。
这屋子看上去倒有些像是客房,洛飞星用灵力为沈淮烘干了衣服,才将他安置在干爽洁净的床上。
然而他靠近床榻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灵气,似是什么古怪的法器发出的。
洛飞星起了好奇心,循着灵气探索而去,很快探到原来是这榻下的暗柜中藏有东西。柜子并未上锁,洛飞星只轻轻一拉就拉开了。
闯入眼中的,却竟赫然是一根雪白粗壮的角先生。
洛飞星怔住了,再仔细一看,发现在这角先生旁边,还有缅铃、珠串、春药等其他物什,样样淫邪,不堪入目。
这些淫物与寻常人用的有些不同,都是以修真界独有的灵物制成,用起来想必也更具情趣,也难怪会有微弱的灵气了。
可现在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是什么人在用?是用在谁身上的!?
洛飞星登时怒不可遏,盛怒之下一掌轰向一侧的书架,整座书架连带后面整面墙壁瞬间轰然化作齑粉!
大概是这响声实在太大,沈淮紧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洛飞星暴怒难抑,赤红的双眼眼神如刀,剜在沈淮身上。
沈淮脸色煞白,眼中似还有几分迷蒙之色,好像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看上去十分亏弱,和从前狂傲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四十四、
沈淮一醒来就察觉到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但他立刻又发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他的丹田中空空如也,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里那源源不竭的灵力,竟是内丹已不复存在。
沈淮身心都是剧痛,视线因为刚醒还有些模糊,隔了一下,才能看清眼下的情形。
映入眼帘的却是满身煞气的洛飞星和屋中狼藉的景象。
沈淮的心愈发止不住地往下沉,但有一人的身影立刻本能般的浮上了脑海,沈淮顿时满心焦急,忍不住挣扎着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问:“……顾情呢?”
洛飞星听他一开口就是顾情,整个人如被彻底点炸了,怒得只想再轰塌一面墙,却生生忍了下来,只咬牙道:“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关心别人?”
沈淮猜到自己修为被废定然就是洛飞星所为,也是气极恨极,他一贯性格狠戾强硬,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服软”二字,如今虽身处绝对劣势,但面对自己的仇人与情敌,还是面露讥嘲之色,勉强扯出了个冷笑,咳喘着嘶声道:“他是同我拜过天地的夫人……我与他夫妻情深,我关心他……本就理所应当。”
洛飞星的脸色已黑得如乌云压境,极为可怖,脸上魔纹与眼睛一样血红,似乎下一瞬就要暴起一掌拍死沈淮。
沈淮抬起脸看着他,明明脸色白得都有些发青了,面上却仍是只见寒凉的嘲意,未见半点惧色。
洛飞星看得愈发暴怒,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让这张可恶的脸上再露不出这样倨傲的神情。他的手都已微微抬了起来,然而突然之间,却瞥见了方才床下打开还没有关上的暗柜,里面那形状各异的种种淫具,是如此的刺眼……
从前绝不会有的疯狂恶念陡然而生,洛飞星放下手,嘴角微微一弯,显出了一个冷利的弧度,道:“好一个‘夫妻情深’。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那如果让他看到你在他面前丑态百出的模样,岂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四十五、
沈淮躺在床上,却也已看见了那开着的暗柜,方才见他视线朝下移了移,现在又听得他如此话语,顿时隐约猜到了洛飞星意欲何为,心下倒真是一惊,面上神色却依旧冷傲:“你想干什么?”
洛飞星没有答话,只是微弯下腰,仔细地在暗柜中看了看,最后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春情丹”三个字。
这春情丹是修真界一种有名的春药,此药药性甚烈,一旦服下便会浑身酥软,情潮涌动,哪怕平日里再如何贞烈,也会立刻变成淫娃荡妇,若不被男人狠狠操上几顿,便几天都不能消解,于身体有极大的损伤,甚至可能会落下残疾。
这种药沈淮也曾在顾情身上用过,但他觉得顾情那样神志不清哭着向他求欢的模样固然诱人,不用药时顾情的反应却来得更为真实可爱,也就没有再用了。却没想到,如今这药却竟要被用来对付他自己。
沈淮头一回有了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眼看着洛飞星从瓶中倒出了一枚丹药,朝自己拿过来,沈淮下意识想躲,却被洛飞星手在两腮上大力一捏,被迫张开了嘴巴。
洛飞星的手如同铁箍,沈淮根本无法挣脱,浑圆的翠色小丸被强硬地塞进嘴里,滚入喉中。沈淮呛咳了几声,才终于被放开,他仍止不住地咳嗽,几乎要咳出了眼泪,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只见洛飞星手一抬,将暗柜中的东西都收入了袖中,然后朝他俯下/身来。
沈淮本能地想往后缩,却哪里躲得开呢?他只觉身体一轻,竟是被洛飞星一把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外走去。
沈淮受了重伤,又刚被毁去内丹,本就浑身无力,还被捆仙锁所缚,完全不能反抗,只能任由洛飞星将他带出了房间。
四十六、
不一会儿,沈淮就被洛飞星狠狠扔在了地上,失去修为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猛摔,疼得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然后他听见有人急切地叫道:“沈哥,你怎么样了?”是池意随。
沈淮侧躺在地,挣扎着抬起眼,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池意随,眼珠稍稍一转,便又看见了床边的顾情,他们二人一坐一躺,一人面带关切,一人满脸惊诧,两人身上同样都被捆仙锁紧紧绑住了。
沈淮不理会池意随,眼睛只盯着顾情,嘶声道:“……顾情,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顾情也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洛飞星冷冷道:“果真是夫妻情深,都这般地步了,还如此旁若无人。”
沈淮扯出笑:“你嫉妒?”
洛飞星扬眉道:“我又何必嫉妒一个马上就要比死更难受的人?”
沈淮面色一僵,还没说话,池意随先惊道:“你想干什么?”
洛飞星道:“你应该问我已经干了什么。”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一样,沈淮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脸上也浮上了一层红晕,他的眉毛深深皱起,满脸难耐之色,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刚才激涌上来的痛苦。
洛飞星笑了起来:“这么快?”
沈淮修为尽失,春情丹又十分了得,这药性一旦发作起来,情/欲就像洪水般排山倒海而来,根本抵挡不住。
不过片刻,沈淮便已神智昏聩、汗如雨下,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晚霞一样的绯红,他无法控制地在地上轻轻蹭着,只能靠着残存的意志死死咬住牙,只怕稍一松口就会忍不住漏出呻吟。
————
四十七、
池意随瞪大了眼睛:“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洛飞星哼笑一声:“自然是从他屋中搜出的好东西。”
他说这话时并没看池意随,而是盯着顾情,只见顾情一张俏脸发白,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洛飞星立时心生一股狂躁之意,道:“这种药,你想必也享用过吧……‘沈夫人’?”
顾情被他这刺耳的称呼一激,脸色瞬间更白了几分,已然气结得说不出话来:“……你……”
洛飞星森然凝视着他,又道:“看着心爱的人被侮辱,你很心痛?——只是这样,你就承受不了了吗?”
他说着手一挥,收回了沈淮身上的捆仙锁,然后手掌再一动,沈淮身上的衣服瞬时全部碎裂成了布片,散落在地面上,露出他全然赤裸的肉/体。
沈淮有一副结实修长的身躯,眼下,由于春药的缘故,他那恰到好处的肌肉上布满了淫靡的红晕和细密的汗珠,看上去竟是十足的诱人之色。
洛飞星的神色也随之微微一变,稍稍定了定心神,才将方才收在袖中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那种类繁多的淫器散落了一地,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一旁的池意随和顾情都大为惊骇。
洛飞星却看也没看他们,只是看着满地的东西,想了想,捡起那根雪白的角先生,朝沈淮靠过去。
池意随这时总算反应过来了,慌忙道:“洛掌门,你不能这么做!”
顾情也焦急道:“师兄,你入魔了,快住手!”
洛飞星嫌他们的声音太吵,眉一皱,施了个咒诀,直接封住了他二人的声音。
四十八、
洛飞星来到沈淮面前,俯下/身想去掰开沈淮的双腿。
沈淮半睁着眼,眼神迷蒙,似已有些意识不清,但当洛飞星的手朝他伸过来时,他却猛地挣动起来,还翻过了身往前爬了几寸,想逃开洛飞星。
可他整个身体都已经软了,连这点反抗都是绵软无力的。洛飞星眼底一沉,将手中的器具扔在一旁,一把抓住沈淮的小腿,毫不留情地把他拖了回来,又将他拦腰一箍,摆弄成臀/部高翘的姿势。
沈淮仍在挣扎,洛飞星烦躁不已,见他那挺翘结实的屁股就在自己眼前乱晃,扬手就往他臀上狠狠打去!
啪!
沈淮吃痛,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洛飞星却并没就此放过他,又抬起手,一连打了十几下,直把沈淮打得闷哼连连,整个屁股都红肿起来,像个饱满的蜜桃。
洛飞星这才停下了手。
沈淮被这一通狠打过后,身体更加软了下来,好像连最后那点力气也丧失了。他塌着腰,只有臀/部高耸,趴跪着瘫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瞧着比先前老实了不少。
洛飞星又从旁边拿起了那根莹白的角先生。
这东西形状狰狞触手温热,是用一种奇异灵木制成的。洛飞星试着稍稍往其中注入了一丝灵气,这根巨物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青筋暴起的表面还分泌出了细密的透明粘液,当真让人面红耳赤。
四十九、
洛飞星看得怔了怔,旋即怒意横生,将这震动着的男根拿到沈淮眼前,愤怒道:“这个东西你对顾情用过没有?!”
沈淮正身如火焚,极度煎熬,本来意识已十分昏沉,目光触到这淫具时,却心头一颤,原本迷离的眼神也变了变。若换做从前,他听到这话定要出言讥讽两句,可如今落到这般境地,只要一开口便恐怕会控制不住地泄出浪叫,仍只能死咬着牙不发一言。
洛飞星只觉得沈淮定然用这东西玩弄过顾情,愈发嫉恨,当即握紧了那握柄,将那物拿到沈淮身下,开始以牙还牙。
五十、
沈淮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屈辱,又这样的痛苦,他甚至受不了地哼叫出了声。
洛飞星却眼神深沉,转眼向顾情看去。
顾情本一直看着他,脸上充满不堪忍受的悲戚,然而他与顾情的目光一触,顾情却似触到雷电,顿时一惊,本能般的稍稍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洛飞星就是要让顾情看见沈淮的丑态,自然不允许他逃避,便驱动灵力,霸道的气劲攫住了顾情的下巴,逼得他将脸正对着这边。
顾情眉心紧蹙,愈发显得难以承受如今的境况,他被下了咒诀,无法说话,只一双如水的眼睛哀哀地看了过来。
洛飞星看得竟生出了一丝不忍,可一想到他这副模样全是为了沈淮,又觉得绝不能心慈手软。又气又恨之间,也是痛彻心扉,可越是痛,魔气就越是炽烈,恶念也越是清晰。洛飞星反倒嘴角一弯,语声如冷冬的寒风,让人凉彻骨髓:“不想看是吗?可我今天偏就是要让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欺辱,究竟是什么滋味。”
洛飞星说着,并未放开控制住顾情的灵力,又一把搂住沈淮紧实的腰,将他生生往顾情这边拖过来,把他摆弄成趴跪的姿势,好让顾情能看得更清楚。
这时洛飞星又察觉到旁边一道一直向沈淮投来的视线,转头朝那边看去。
池意随被他突然一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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