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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师尊是魔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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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靳:“……”他对魏家的记忆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倒是不敢保证。只是虽然心理上和魏家并没有过多的牵绊,毕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听到众从这样说,心底仍有一丝不悦。
众从:“得找到这本书真正的主人的后代,向对方借一点血才行。”
心底虽是不悦,但寒靳很快释然:“你若说这本书是我祖上抢了别人的!那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上哪给你找这本书真正的主人的后代。”
众从诚恳的看着寒靳:“问你祖宗啊。”
寒靳:“……”
寒净的确说过,听说魏家依然存在,而且并不破败,但寒靳姓寒姓了三百年多,修行之人对于尘缘牵绊本就稀松,他又一直一心扑在寒净身上,根本没想过认祖归宗这一回事。说不定,现在魏家的家长还要叫自己一声老祖宗,想想就觉得实在是麻烦。
寒靳看着福旺:“要不,咱就不要这本书了吧。”
就怕折腾了一大圈,找到了被老祖宗抢的倒霉鬼,结了仇,最后发现书里根本没什么内容,白费力气。
福旺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要。”
寒靳:“……你就是我的小祖宗!”
小祖宗说要,寒靳只能考虑去找老祖宗。
众从兴致勃勃的把书揣进怀里:“那我们就走吧!”
小白羊:“……你去哪?”
众从理所当然道:“没有我,你们找到了能打开这书阵法的血脉有用?”
小白羊:“……”
众从:“血脉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的纸上阵才最难解,你们谁有这个本事?”
小白羊:“……你这,客人咋办啊?”
众从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我有钱,我自己赎身。”
小白羊:“……你还签了卖身契真把自己给卖了?”
众从诚恳点头:“姐妹们都是这样的,我怎么能例外!”
小白羊:“……”这是当人当的多么逼真啊!
众从去和老板娘商量赎身的事,老板娘跟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肯拿出卖身契来,众从一身水红丝裙,长发盘起,却一脚踩在凳子上,露出一条瓷白的大腿,袖子捋起,非常豪气地一张一张拍银票:“够不够?够不够!把我的卖身契拿出来,不够还有,够不够!够不够!”
寒净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才是有钱人啊,妖族赚钱都这么容易吗?”
寒靳想起自己的心酸经历,耿耿于怀道:“赚钱不容易,敲诈很容易啊。”
老板娘也被众从的豪爽吓到了,连连摆手道:“够了够了够了,只是,只是你的卖身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它不在我手上啊!”
众从奇道:“你不是真正的老板啊?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是谁?”
老板娘:“……”这孩子想法倒是挺奇特。
老板娘坦白道:“我真是这家店的老板,可你的卖身契也真的不在我手上。”
众从开始一张一张的收回银票,老板娘眼巴巴看着大把大把的银票又从眼皮底下飞走了,虽然遗憾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众从收完银票,把脚从凳子上放下来,对小白羊露出占了大便宜的笑容:“卖身契被老板娘弄丢了,不用赎身了!”
老板娘:“……”这孩子想法总是这么出乎意外!“我也没说卖身契丢了啊,你的卖身契被人赎走了,你卖身给我就是我的人,我再把你卖了也很合理吧。”
众从好奇地看着她:“谁啊?买了我又不把我带回家让我洗衣做饭喂猪擦地,人这么好啊。”
小白羊:“……”小白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众从自己对被转卖的事适应良好,老板娘笑眯眯道:“还能有谁,王爷呗,王爷是真的疼你,你可得好好珍惜。”
众从愣了一下:“他把我买了?”
老板娘丝帕掩口,笑容揶揄。
众从却突然生气了:“他把我买了,又不带我回家,每天到这醉红春来睡我,是什么意思?!”
寒靳连忙捂住寒净的耳朵,小白羊张开小爪捂住福旺的耳朵。
众从怒道:“我不管他,我要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寒靳和小白羊互看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剧情,只好拉着寒净跟在众从身后走了。
老板娘伸了伸手,想喊人,又叹了口气,慢慢收回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肝了一天的阴阳师,两管体力只刷了五六个五星御魂,两个六星,全部垃圾属性,我从小可爱们身上吸的欧气在抽到玉藻前的那一刻就用完了吗?!
然后,就突然想写一个男狐狸精攻的现代文,嘿嘿嘿嘿嘿,男狐狸精攻,被雪藏明星受!但是没有精力同时开两篇文,毕竟我是没有存稿,每天两个小时现码的人……
好的,日常蛮横吸各位小可爱的欧气!如果有也在玩的小可爱觉得欧气不够用跟我说,我就……我就少吸一点吧……
日常吸完欧气许愿爆伤六星魂……





第49章 为师演技差
既然决定要离开,城门哨卡总得麻烦一下,寒净一行人出示了霞蔚宗的弟子令,乘坐飞毯再次向西而去。寒净虽然上次跑错了路,引发了一场修真界的噩梦,可这次有寒靳在,知道了大概的方向,总是很容易问出路来的。
西洲魏家,地处西洲荧国柳叶城,虽说出过不少修士,可自从一千多年前一位魏家先祖飞升之后,就好像把这个家的灵气全都掏空了,再也没有出过实力足以被人夸赞的后辈,说起来也是个修真世家了,却迫于无奈,渐渐以在人间经营凡俗生意为主了。
只是但凡身处这样奇妙的世界,见识过修士抬手起龙吟翻手平怒江的本领之后,即便是普通人,一旦有机会登上修仙一途,也绝不会甘于平庸,何况是曾经出过一位仙人的大家宗族。魏家在修真界的式微,更激励他们对年轻弟子的培养。
寒净到柳叶城的时候,正赶上魏家宗学开课,正系旁支十岁以下的孩童被集中起来到祠堂测灵根,灵根不错的孩子可以留下进行一年的入门启蒙,然后被宗族统一带往各大门派测灵根拜山门进仙途。
虽说是魏家人,寒靳自己是一点也不想认这个祖宗的,毕竟他实在没什么记忆了,虽说是个孤儿,可从未因此缺衣少食受人虐待,也从未因没有父母而被人嘲笑□□,寒净带给他的童年回忆支撑着他走过了最矛盾的三百年,而如今真正的寒净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寒靳已经觉得人生圆满。
是真的圆满了,毕竟已经亲过了。
嘿嘿嘿……
而如今站在魏家大门外,看着这可容十多人并肩通过的宽敞门户,门边怒目圆睁颇有灵气的石狮子,寒靳更加觉得这个地方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魏家真的被灭门,自己当然应该铭记许多人命的血海深仇,可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是他娘搞错了,魏家根本没有被灭,惟一的受害人大概只有他娘,每次想起母亲的死状虽然也心里难受,可那一点难受,比不上寒净的一个微笑。
寒净一定不喜欢他去复仇,每次这样想的时候,那一点复仇的心思也就消停了。
既然不想认祖归宗,最好当然是做不成亲人做朋友,以朋友的身份旁敲侧击。
发挥演技的时候又到了。
男儿身的众从跑去敲门,过了一会,大门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那小厮奇怪的看着众从道:“今日魏府宗学开课,不见外客,客人有事请明日再来。”
众从撩了撩头发,仰天发出风流倜傥的爽朗笑声,朗声道:“快去告诉你们家管事的,霞蔚宗来人招生了!”
小厮和众从身后等着众从表演的人和妖全都懵了。
寒靳一把把众从从魏府门前台阶上扯了下来,努力保持微笑:“他发病了,对不起对不起,让傻子跑出来了,您忙您忙。”
那小厮同情的看了众从一眼,对寒靳小声道:“可开不得玩笑,我若是把老太爷请出来,老太爷发现你们是戏弄于他,你们和我都是要挨板子的。”
寒靳连连点头,众从一脸懵的被寒靳扯下去,被小白羊劈头盖脸一顿训:“众从你是不是傻,要低调你不知道啊?嫌活的时间久了是不是?如果能用霞蔚宗的身份还要你去干嘛?让不孝徒直接上就好了,一个人字,一撇一捺,长了胳膊腿,就是不长脑子是吧?”
众从委屈又无辜:“为什么不能用霞蔚宗的身份啊?咱们到时候就说他们灵根都差,一个徒弟都不收就好了。”
小白羊:“……”对,众从好像并不知道福旺被人追杀的事。如果不是被人追杀,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最好不要主动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解释起来很麻烦,小白羊懒得解释,强硬要求:“总之,你记住,要低调,假装我们都是普通的散修就好了,以这个前提去想剧本,明白了吗?”
众从只好点了点头,重新以自己丰富的人事阅历构思一个新的搭讪方法。
因为男装已经暴露了,众从化作女子模样化了个淡妆,完全看不出刚刚那副男人模样,才又去敲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小厮,小厮看着众从的脸:“你……我是不是见过你?”
众从一挥手帕,娇声道:“讨厌~人家才没有见过你呢~”
小白羊妖王的修为,神兽的身体,胃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转头一看,一起躲在结界里的人,寒净一脸敬佩,寒靳则一直看着寒净的侧脸。
小白羊顿时觉得不孝徒大概上次尝到了甜头,又想趁自己不注意拱白菜了,真是十分可恨!一定要死死瞪着不孝徒,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只有寒净继续惊奇地看着众从的表演。
众从长发盘起,两缕明亮弯曲的卷发自腮边垂落,发尾内卷,捧起一张淡妆动人的脸,那张脸上现下娥眉微蹙,让人见之不忍,引得那小厮主动问:“你怎么了?”
众从娇弱的抬起纤细的小臂,长睫轻颤:“我……我……我好像……”
话音未落,便如一只断了翅的彩蝶,体力不支般向后仰倒。
那小厮在门内想要伸手拉已是不可能,寒靳忙着看寒净,小白羊忙着瞪寒靳,只有寒净反应过来,慌忙足尖一点,从石狮子面前冲过去,眨眼间便把众从捞进怀里。
众从娇弱的倒进寒净怀里,嘤咛一声,似乎是昏迷了。
寒靳:“……”师尊的怀抱!
小白羊:“……”戏份发展到哪里了?
门口有人昏迷,小厮也愣了。
寒净抱着众从焦急万分,正想输入灵力探查众从气脉走向,手腕却被众从轻轻一掐,低头一看,众从背对着小厮,左眼悄悄睁开一条缝,对寒净使了个眼色。
寒净:“……”演技真好!还以为是真晕了,没事就好,只是接下来怎么演啊?
小白羊悄悄抬起小爪子,送出一道细细的灵力,拍了拍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从,咬牙切齿地嫉妒众从居然能够躺在寒净怀里的寒靳,传音道:“上啊,该你表演了!这门口出人命了,砸门砸门!”
寒靳一腔嫉妒顿时有处发泄,假装过路的行人,从石狮子前走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假意关怀地跑上台阶,一边伸手就要接寒净怀里的众从,一边大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魏府打人啦!”
小厮:“……”碰……碰瓷?有人来魏府碰瓷?
魏府并不位于主街,地理位置偏向东城,门前经过的行人不多,但是寒靳一喊魏府打人了,渐渐的那么两三个人都驻足围观,吸引了更多的过路人。许是寒靳声音里的怒气太过真实,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人,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拉开魏府大门,挤开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厮,面色难看,冷声道:“发生什么事,在我魏府门前吵闹!今日是魏府宗学开课的日子,耽误了府里的少爷小姐们测灵根,你们担当得起吗?!”
寒靳抓着众从的肩膀拼命摇,怒声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家门口死人了!”
“人”表示,快被自己人晃成“米”了。
中年人脸色黑沉:“看你长相端正,居然是个讹钱的无赖!这人死了与我魏府何干?不过是碰巧死在魏府门前罢了。速速离去,休要闹事!”
寒靳还要再说,一道嚣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位背着长琴的白衣男子走到台阶下高声道:“慌什么!人到底死没死还不知道呢,让我看看。”
寒靳:“……”就不是很懂人间的剧本。
寒靳都不懂,寒靳更是全程敬佩脸,看着剧情的发展,宛如一个忠实的观众。
小白羊接过众从,并起两指,搭在众从手腕上,自信一笑:“没死,能活。”
说着,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香味扑鼻的药丸塞进了众从嘴里:“我这死去活来丹入口即化,我数到三,他必睁开眼睛,一,二,三……”
“三”字刚刚出口,众从长长的睫毛已经开始颤抖,“三”字一落,众从猛然睁开眼睛。
围观人群纷纷发出“哇”的惊叹!
小白羊不要脸的昂着下巴,接受了众人崇拜的眼神:“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寒靳:“……”找准定位了,自己演的是个坏人。
那中年男人也是吃惊不已,他也是有修为在身,虽是元婴修为,却也能看得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断了气,这女子方才明明已经没了气息,却被这少年郎一颗药丸拉了回来,何况这少年郎身上的气息,隐隐让他感到了被压制的恐惧,定然修为不浅。
魏家一心想要培养出优秀的修仙子弟,对遇到的能人异士都有心拉拢,只是小白羊来历不明,出现的凑巧,不敢在此时贸然相邀。
睁开眼睛的众从双目含情,羞答答的看着小白羊:“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衣琴师白琴?”
小白羊下巴快要翘上天:“不错,就是我!”
白琴的大名,中年男人也是听过的,闻言眼睛一亮,拉着一旁的小厮吩咐他去找老太爷,自己对小白羊笑容满面的连连称谢。
小白羊得意的笑。
幸好当年行走江湖寻找寒净的时候有一个人类身份的化名。
大妖就是这么机智!







第50章 为师不懂戏
魏家的老太爷出来的很快,他白头发白胡子,拄着一根看上去大概是纯金打造的龙头拐,穿一件流金溢彩的祥云纹饰对襟长袍,腰间束一根五色宝石点缀的蚕丝束腰,整个人从头到脚就体现出两个字。
有钱!
寒靳作为反派角色,对寒净使眼神准备撤退,不料小白羊一把搂住了寒净的脖子,对寒靳抛去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一副“你可以自己滚了”的样子。
寒靳:“……”
寒净在哪,寒靳就得在哪!戏份可以加,条件靠创造!
魏老爷子笑眯眯的举着拐杖拱手行礼,拐杖离地依然站的很稳,一点看不出来需要拐杖的样子:“白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小白羊挥了挥手:“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有什么可远迎的,走了走了。”
魏老爷子忙道:“白先生,相逢即是有缘,有缘之人何不进府一叙?”
小白羊揽着寒净就走,寒净懵了:“咱们不进去吗?”
小白羊抬着下巴斜着眼转头看了看笑得一脸褶子的魏老爷子:“你想进去啊?”
寒净:“……”不是,计划不就是要进去吗?又不进去了吗?行动准则不是要合理接近小心套话吗?什么时候改变策略了?
小白羊状若无奈,“啧”了一声:“行行行,你说进去就进去,不过我跟你说,这里八成收不到什么天分高的徒弟,你就随便进去看看他们的灵根,没有喜欢的咱们就走。”
寒净:“……”设定又换了!有点跟不上啊!
魏老爷子眼神动了动,对小白羊傲慢的态度有些不悦,可他表面功夫做得到位,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笑得满脸褶子,侧身对小白羊和寒净做了个请的手势。
寒靳连忙把怀里的众从扔到一边,众从遵循自己娇弱少女的设定,坐在地上嘤咛一声拉着寒靳的衣襟下摆哭:“公子,你可不能扔下奴家啊嘤嘤嘤……”
寒靳:“……”
众从继续哭:“我还有个苦命的孩子,我不能死啊嘤嘤嘤……”
寒靳:“……”差点忘了,福旺还在结界里面,总得有一个人留在外面带福旺,可交给众从实在是不放心,真的很怕众从在福旺面前突然掏出一把“百年孤本”,并且还要带着福旺一起研究,想想就觉得很想打众从一顿!
众从:“???”什么眼神,我又干什么了我!
寒净被小白羊拉进魏府,跟在魏老爷子身后往别院学馆走。方才寒净呆呆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魏老爷子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但听小白羊透露寒净有收徒的意向,虽然并未刻意讨好,态度却更侧重寒净一些了。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寒净愣了一下,张口欲答,想起低调为上的行动准则,要说的话就卡了壳。
小白羊不耐烦道:“他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烦你们这些套近乎的,我师兄收徒看的是天赋和努力,是谁家的孩子并不重要。”
魏老爷子虽然对白琴的脾气有所耳闻,却不曾想是如此嚣张无礼之人,他好歹是一家之主,接二连三被人出言不逊,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寒净对小白羊的无礼是深有体会时时操心的,在外人面前总要注意些礼节礼仪,他拉了拉小白羊的袖子,努力板起脸:“你好好说话,在外人面前不要胡闹。”
小白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眼神乱窜,观察四处的花草,一副不服管教,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十月的天其实有些冷意,但是魏家院子里依然百花盛开,树木茂盛,都是普通的人间花草,想来也是以法术维持,这个在修真界逐渐没落的世家,仍然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随着魏老爷子的脚步,很快到得别院,说是别院,其实相当宽阔,过了拱形的院门,入眼便是一片宽阔的广场,许多孩子正站在广场上,围成一团好奇的张望着别院中央的一块巨石,一个孩子正在几名大人的注视下,忐忑地把手放在巨石上。巨石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旁边的一名山羊胡的儒士便边高声宣布“水系,单灵根,灵脉窄,下一个”,边把这一情况记录在手中的簿子上。
看到魏老爷子回来,原本还叽叽喳喳讨论的孩子纷纷噤声,不再围成一圈,有序地排好队伍,规规矩矩的等着测灵根。
魏老爷子拐杖抬起,重重嗑地,发出短促有力的响声,孩子们纷纷低下头,希望没有被魏老爷子注意到。
“壹清,你出来。”魏老爷子视线扫过队列,点了一个人。
一个脑袋后扎了个小丸子的七八岁的男孩低着头垂着手乖乖的走出来,站到魏老爷子面前。
“这孩子天赋还算不错,已经进入练气。”e魏老爷子对寒净和小白羊语气毫无波澜的介绍了一下,对壹清道,“你去测灵根吧。”
壹清便乖乖的走过去摸石头。
小白羊对寒净道:“七八岁的练气期也算是不错了。”
寒净点了点头,自己七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修炼呢,整天只知道看书,被师兄说是小书呆子,这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是练气期了,的确不错。
小白羊又道:“反正比你那个二十岁才筑基的不孝徒强多了!”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嘲讽寒靳。
寒净诚恳道:“靳儿年幼时是过于贪玩了,整天下河摸鱼上山打猎,便不肯专心修炼,可见再高的天赋自己不努力也是无用。”
说话间,壹清已经把手放在了验灵石上,验灵石发出炫目的黄色光芒,那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孩子们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寒净则赞了一声:“土系单灵根,灵脉八分宽,天赋的确不错,只要肯努力,日后自然有一番成就。”
魏老爷子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隐隐带着点骄傲。
总不能真收个徒弟回去,小白羊问寒净:“比你两个徒弟如何?”
寒净愣了一下:“比靳儿略有不足,比福旺却是远远不及。”
毕竟福旺是天道亲儿子,谁比谁自卑。
小白羊道:“那就不收吧,走吧。”
寒净一直就是处于搞不清现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剧本的状态,呆呆地问:“这……这就走吗?”
小白羊理所当然道:“反正天赋最好的也比不上你最差的那个徒弟,要来干嘛?”
寒净:“……”可是,那个套话的任务呢?
小白羊:“走吧走吧,找个客栈落脚,好好玩一玩,然后继续去找徒弟。”
懵逼的寒净就被拉走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发展!直到与寒靳众从会和都很懵!
寒靳一边被他呆呆的无辜的样子萌的心里痒痒,一边又看不得他困惑无助的样子,解释道:“贸然自荐只会引起怀疑,以退为进才能打消对方顾虑,等着吧,以对方对修行的执念,对方会再找来的。”
下午,果然有人送上请帖,对方表示要尽地主之谊,邀请小白羊与寒净参加晚宴。
小白羊不耐烦道:“不去!烦死了!”
寒净在寒靳的指导下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了,就是个本色演出的老好人,忙道:“去吧去吧,人家一片好意,不好如此无礼。”
小白羊不情不愿的从魏家家仆手中接过请帖,对小厮道:“行行行,回去告诉你主人,晚上一定去,饭菜如果不丰盛,我就把你们家砸了!”
小厮知他是个脾气暴躁修为高深的修士,不敢与他争执,连连应是,回去回话去了。
晚上寒净与小白羊准时前往魏府赴约,虽然宴摆在魏府,可桌上并不只有魏府中人。屋里的人本来正在说话,见到寒净与小白羊进来,纷纷起身行礼,寒净虽不认识,仍然乖乖一一回礼,小白羊却嚣张傲慢,仿佛没有看到,径自坐上了主座。魏老爷子笑容有些僵硬,却没有说什么,默认了小白羊的行为。
小白羊拉着寒净落座,以寒净的修为,能够轻易感受到其他人的修为,其他人却只能隐隐感受到来自寒净和小白羊身上的威压,对方的修为高于自己,难以确定具体的境界,但看二人的相貌,小白羊尚是个成年男子的身量,寒净却是一张娃娃脸,个头稍矮,还没来得及发育便永远定格,对寒净来说也许是件缺憾,对其他人来说却是羡慕不来的天赋,对寒净坐了主座旁边的座位,心中倒没有不服的。
作为这次宴席的东道主,魏老爷子自然首先开场对寒净和小白羊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虽然,他并不知道寒净的名字。
但是寒靳已经给寒净取好了名字!
所以在魏老爷子介绍“这位是白衣琴师的师兄”的时候,寒净连忙道:“我叫靳净。”
魏老爷子从善如流,笑眯眯道:“来来来,我们共同举杯,敬远道而来的靳净道友和白琴道友。”
寒净:“!!!”喝……喝酒?






第51章 徒弟的堂弟
都说男人酒过三巡就可以称兄道弟互诉衷肠,可寒净有自知之明,小白羊有惨痛经验,知道真的酒过三巡,估计就不是称兄道弟,而是各自回家。寒净不知所措,小白羊笑眯眯道:“好啊,来喝酒,我师兄修行戒酒,我们自己喝。”
寒净虽然喝不了酒,小白羊却是酒中好手,只是小白羊虽然能喝,却不嗜酒,若手边无酒,他倒也不会强求,跟寒净在山上的日子,偶尔向小辈要瓶酒喝,都是点到为止。毕竟有酒无友,也没什么趣味。
至于寒靳,那是敌人!拼酒可以,对饮不行!
推杯换盏,自然要聊些有的没的,在座的多少都与修真大派有些关联,说起与声名远扬的某某是同期师兄弟,互相论起辈份,问起寒净与小白羊的师门。
寒净:“……”怎么办!事先没有编好门派的故事!
小白羊信口胡说:“我们师从散修,自己也是散修,师尊没什么名气,但是论起来,也应当与各位师兄弟相称了。”
“师兄弟”们纷纷欣然接受,继续聊些有的没的。
酒过三巡,气氛已热,美酒打开了话题,小白羊佯作无意,对魏老太爷道:“你们家这几百年来,不会就那个壹清天赋最好了吧。”
魏老爷子喝了一壶酒依然面不改色,闻言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壹清的天赋不算最好,但这百年来也算是我魏家的佼佼者了。”
小白羊“啧啧啧”地摇头:“也不至于啊,我有一回同人喝酒,同桌一个长辈说,三百多年前见过一位魏家的夫人,那夫人身边带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名叫魏子诚,根骨不错,小小年纪眉眼间灵气十足。不过那个前辈自己资质一般,倒是不敢收天赋如此出众的徒弟,怕教不好还被人骂耽误了弟子的灵根。那个魏子诚现在人呢?听那前辈地意思,这个魏子诚早该出人头地,不应泯然众人啊。”
魏老爷子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慢慢收回,捡起桌边的金拐,望着席面,半晌叹了口气:“哎,说起来,这也是我魏家的一桩祸事。”
寒净望着魏老爷子,因魏老爷子双手放在金拐扶手上,低头看着酒杯,屋内四角的烛台柔光摇曳,聚在魏老爷子脸上融为一片阴影,倒是看不真切魏老爷子的表情,只能听到魏老爷子声音悲痛:“我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实不相瞒,魏子诚正是我的堂哥。”
寒净:“!!!”什……什么?!
这魏老太爷,居然是靳儿的弟弟?!
想想寒靳清爽干净的面庞,肤白貌美的模样,再看看这位一脸褶子的魏老太爷,寒净脑中不由浮现出这位魏老太爷望着寒靳深情唤出一声哥哥,而年轻俊朗的寒靳温柔的回一声“弟弟”……
一定是为师的错!天赋差不是寒靳弟弟的错,自己不应该在心里产生这样奇特的反应。
话说,靳儿在追求自己,如果,只是如果,自己答应了靳儿的话……面前这位老太爷就是自己的堂弟了!
再看一眼就觉得……更加一言难尽!
演技精湛且敬业的小白羊一副被引起了兴趣的样子,强迫自己不要立刻冲回去狠狠嘲笑寒靳一番,好奇追问:“那他现在在哪?是什么修为了?”
魏老太爷悲痛道:“他死了,尸骨无存。”
在场的其他人虽说平日里与魏家有所来玩,对这件事倒是毫不知情,魏老爷子也不会主动提起,一时间推杯换盏变成了暂停默哀,所有人都等着听魏老爷子说后续。
魏老爷子不负众望,丢出后续:“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只是听我父亲提过一次,魏子诚是我魏家一支旁系的独子,自小聪颖懂事,虽然根骨发育未成还不能测灵根,但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这孩子不要长歪了,理应便是魏家那一代最有天赋的人。但是我这个堂哥的父亲,也就是我远方的二堂叔,却不是什么安生的人,他好赌成性,在外欠下巨额赌债,我父亲看在堂哥天赋出众的份上,替二堂叔还了几次赌债,不曾想却助长了他的赌性,又一次,他终于把家底全赔光了。我父亲怒其不争,坚决不肯替他偿还赌债,本是想磨磨他的性子,没想到没过几天,二堂叔一家遇害的消息便传来了,二堂叔的宅院被人一把火烧了干净,尸首难以分辨,我那堂哥,也再未露面,因当时已经死了。”
天才的夭折总是让人唏嘘,在场诸人纷纷对魏老爷子道一声“节哀”,小白羊脸上写满了无趣,随口一句“节哀”,看寒净呆呆地看着魏老爷子,拉了拉寒净的衣袖。
寒净转头看他,表情仍然是呆呆的,有些震惊又有些茫然。
魏老爷子扶着金拐,悲痛的接受众人的宽慰,哀声道:“父亲对此一直十分自责,此事也只肯提起那一次,更立下规矩,魏氏子弟嗜赌者,逐出家门,永不得归。我亦对堂兄仰慕已久,但堂兄若还活着,应当早已归来,想必是已经仙逝了,可恨我竟无缘得见。”
魏老爷子一双苍老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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