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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男主当男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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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天她这么冲动地跑过来就是错的,看上去江离致还和过去一样,但内里又承担了什么苦痛就不是她这么个离家的人能知晓的了。
“那……好吧。”苏婉尴尬地笑了笑,面色僵硬。
江离致嗯了一声,让过身子方便苏婉离开:“一路小心。”
前前后后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旧友重逢的场面就崩塌的彻底,赵云琛无声看着还带着微笑的江离致,心里闷闷地有点难受。
苏婉客套地回了几句话后,便走了。
江离致看了两下她的背影,对赵云琛说道:“走吧,赵侍卫。我们可是回来拿东西的。”
他走进了房间,没再说话,赵云琛也只好默默地跟过去。
江离致在宫中的住所比起在王爷那儿的要大上不少,可是也逼仄上不少,许许多多瓶瓶罐罐堆满了整个空间,只有那么小小的几个地方容人落脚。
“有点乱,还请不要太在意。”里头照样很昏暗,江离致点起房间里的灯,照亮了桌子。
他边收拾桌上散落的书籍边说道:“王妃和苏小姐都是将军的女儿,宋婉将军数十年如一日的驻守边疆,唯一的要求便是他的女儿要冠上的是他妻妾的姓氏。”
江离致捧着那些整理好的书籍丢到一边,忽然偏过头正对上赵云琛:“很奇怪,对吧。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个交换实在太过划算,陛下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想,神也是同意他的请求的,尽管荒诞,但神是同意了的。”他拿出了一个足够大的盆子直接放到桌上,里面已经倒满了清水,清晰地可以看到最底下刻着的花纹。
赵云琛还没从江离致的话里缓过神来,江离致就已经从袖中掏出他的玉佩把它放到了水里面。
原本散发着柔光的玉佩此刻却是一团黑色,污浊的看不清半点纹理,一进入水中就迅速地将那盆清水染黑,赵云琛好像又闻到了血的味道,淡淡的从玉佩上钻出来。
江离致的手伸进去摩挲着玉佩,看着它一点点便回原本的颜色,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满是怀念:“这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十五年前就一直陪伴着我。那些肮脏的东西总会不知不觉地被它吸收,是最后能保护我的东西呢。”
赵云琛紧紧地盯着他,沉默不言。
江离致缓缓呼出一口气,玉佩随着他的手一起离开了已经完全变成黑水的盆子,它在他的手心里闪着光,干净剔透,仍旧是赵云琛一开始看见的样子。
“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江离致回头说道,像是暗示什么一般一字一顿。
赵云琛牵扯着自己的嘴角笑道:“是的,殿下,您的母亲一定在保佑着您。”
江离致用袖子擦去沾上玉佩的黑水,叹了句:“但愿吧。”
赵云琛站在后面并未在说话,他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竟是能很冷静地思考到底该怎样才能拿到江离致的玉佩,他没什么好犹豫的,这是一个幻境。
伪造的幻境,甚至可能是针对他而形成的幻境。
江离致回来似乎就是为了清洗玉佩,他很快就向赵云琛提议要不要去御花园转转。
“今天是晚宴祭典,那儿不会有什么人的,正好有空便去玩玩吧,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江离致说的轻巧,赵云琛也没什么理由去拒绝。
想着还可能是幻境情节的一部分,便随着江离致去了御花园。
路上仍旧什么人都没有,赵云琛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宫廷会如此的冷清空荡,明明外面的皇城是无比的喧嚣和热闹的。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江离致走在前面安安静静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御花园里居然有人,有一个女人正望着怒放的鲜花,身旁还跟着一个个子反比她高上一点儿的侍女,她听到了脚步声便转过了身子。
江离致本打算离开的,这下却不得不打招呼。
“明妃。”他眉头不可见地皱起。
明妃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正常地走完了礼节,才轻声问道:“七殿下,今天怎么也来御花园玩了?”
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软绵绵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是不动声色地黏在江离致的脸上,不知道怀着什么不能见人的心思。
江离致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说道:“一时兴起罢了。”
明妃对这回答不置可否,她上前一步,出身问道:“不知能否请殿下移步和我说几句话,毕竟,也是好久不见了。”
她哀怜地垂下眼眸,盯着地下看。
江离致深吸一口气,侧头看了眼赵云琛,终究还是点点头:“当然可以,明妃。”
明妃温和地回以微笑,缓步走向了远处的一个小亭子,三四步后见江离致没有跟上来才困惑地回头望向他。
“我去去就回。”江离致这么对赵云琛说着,然后才大踏步地离开。
赵云琛站在原地瞧着两人的背影,明妃的婢女也没有动,这时候木木地还站在原来的位置,赵云琛只看得见她的背面,只觉得这女孩儿骨架有点大。
然后下一刻,这女孩就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一下子砸进了赵云琛的怀抱里。
胸口上的两个球上下蹦啊跳的,一不小心竟是真的被挤掉了出来,两个软东西砸在地上,还又弹到了赵云琛小腹的位置,粉红色的外表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可爱。
“……萧景风!”赵云琛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琛!”萧景风欢快地搂着赵云琛的腰,没了肉球作为阻拦的胸膛直接露在了赵云琛的面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可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借着明妃这条线过来找你的。”
赵云琛气得想打他,他连忙左右看了看,拉着萧景风走到一边树木高大的地方。
一停下来就扯过萧景风薄薄的衣袖问道:“你在闹什么啊,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啊?”
萧景风眨眨眼,摇摇头。
“才不会呢,云琛。这里不会有人管事的,明妃也算是七皇子的养母,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好了,今天是晚宴祭典,谁都不会做什么的。”
赵云琛敲了一下萧景风的脑袋:“你都知道今天是晚宴祭典,怎么还过来?没事不要添乱,我要去照着王爷的命令去保护七殿下,你跑过来,让我怎么办?”
萧景风见赵云琛真着急了,也不再插科打诨,正色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赵云琛不相信:“谁能保证?”
萧景风看着赵云琛的眼里有名为自信的光闪烁:“我能保证,我能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他忽然往后退开一步,两点光在赵云琛的面前闪过。
他的匕首不知何时竟然已抵在了赵云琛的身上,只不过控制的目标稍微猥琐了一点。
萧景风笑的一脸贱样,兴奋极了。
“……拿开。”赵云琛无奈地说道,他还真有点怕,虽说是幻境也不能被随便地削啊,万一这幻境是反应现实的呢。
萧景风从善如流地收起了匕首,在赵云琛反应过来之前又扑了上去,双手环住赵云琛的脖颈。
“云琛,这下我能留下来了吧?嗯?”
赵云琛除了点头就只能偏过脑袋哼一声了。
他感受着萧景风传过来的体温,望着很远处亭子里的两人,耳朵里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大人,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大人,你放心,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大人?”
“云琛,怎么了?”见赵云琛一直在愣神,缩在他怀里的萧景风有点不满。
赵云琛低下头:“没什么。”
只是有点,有点不知道什么事真什么是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留到明天吧~
不许打我哦!
第28章 第28章 魔子
晚宴祭典听上去玄乎其玄,但其实不过是场看似普通的晚宴。
来自各方的使者依次向当今圣上献礼,来自异域的舞娘则在舞台中央跳着热情的舞,音乐声里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笑意。
赵云琛站在江离致的身后,离皇帝那儿有着不小的距离,萧景风则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装束,倒着美酒小心翼翼地在达官贵人间来回走动。
他时不时偷偷地和赵云琛来次眼神交汇,每次都要让赵云琛心里一跳。
赵云琛是真不知道萧景风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先前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地让他放心,可让赵云琛眼睁睁地看萧景风几乎是满场子的转悠,他到底该怎么放心。
江离致自宴会开始之后便很安静,没人过来说话,就连和他坐在一起的四皇子也很安静,都自顾自地喝一两口酒。
赵云琛不知道是因为在宴会上两者要保持距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身份上的主子从一开始就没给江离致一个眼神,倒是有看过头,嘴角笑了笑像是在劝慰。
赵云琛摸不着头脑,主位上的皇帝却终于发话了。
皇帝年过不惑身子已经发福,站起身来裹着龙袍很像是一个大肉球,他眯了眯眼睛对着下方的众人说道:“诸位,今天是晚宴祭典再度召开的日子,也是神再度降临的日子。”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奇异地,那个皇帝的声音竟是传的很远,远到即便是在赵云琛这儿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江离致仍旧沉默着,他静静地看着杯子里晶亮的酒液,沉默地等待着。
“神在十五年前给了我们足够的提示,引导我们、帮助我们,告诉我们谁为恶鬼谁为智者。”
皇帝的话像极了传教士,让赵云琛觉得发笑,但嘴角的笑根本没力气聚起来就消散了。
皇帝还在继续说着,如同预演。
“被恶鬼附身的林离被当中处死,贵为智者的皇后则被朕迎娶入宫。”那个皇帝好像偏过头对着身旁端庄秀丽的女人笑了,赵云琛想到了白日里看到的场景,竟是一阵作呕。
江离致的头低下去了,他好像想要看清酒杯里到底有什么,可惜今晚是个无月多云的日子,周围只有一盏盏亮着的灯笼。
皇帝还在絮絮叨叨不断讲述着十五年前神的指引,以及这十五年来他借此做出的丰功伟绩,他提到了他清净的后宫他提到了他聪慧的皇子他提到了他富饶的国家。
一切都是百般的美好,没有一点瑕疵。
“这些都是神给予我们的恩赐。”他在最后说道,“而神最大的恩赐,便是七皇子,他的力量可以让我国永远昌盛永远繁华!”
他说的是那么做作与无趣,恶心地让赵云琛想到了现世里的传销组织,可他又不能封闭自己的耳朵,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而不得不听这个皇帝的发言。
有很多东西皇帝已经说出来了,施加在江离致身上的罪与痛。
赵云琛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晚宴祭典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迎来机会拿到玉佩,这个幻境实在是太过冗长繁琐,让他厌恶。
也许并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比厌恶更加复杂的情愫。
皇帝沉默了片刻,皇后则在向众人示意后接替他开口说道:“作为祭天者,我很感谢陛下给我一个永远服侍他的机会,如今又是一次晚宴祭典。还希望神能感动于诸位的诚意,再度降临与世!”
她的话一说完,场上的那些舞娘就开始纷纷退场,连带着那些斟酒的太监宫女也快速地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什么大事终于要发生了。
戴着面纱的男子忽地跳上舞台,他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舞动间长长的袖子不断飞动,赵云琛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到他不断变换着姿势,在硕大的场地上来回游走。
他的舞姿很是诡异,看上去很不舒服,真的有几分要有什么的感觉。
就当那人跳的起劲时,远处也来了人,并不多,只有一个半高的少年徐徐地走过来,少年穿着一身黑衣,蓝色的眼瞳亮得惊人,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般精准。
薛无心。
赵云琛看到他时竟有一丝奇异,可想来也不该有什么惊奇地,既然连刚刚加入的陆风婉都能在幻境里担当个角色,一直以来都在他和萧景风身边的薛无心怎么可能不会出现在幻境。
不过薛无心却是和真正的他没什么两样,双眼冰冷而空洞,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只是他怀里的人偶不见了踪影,手上空空的没抓着任何东西。
赵云琛看着他一路走过去,正巧走到舞台的位置停下,他并未跪地只是弯下腰身说道:“陛下,臣即为今日晚宴祭典的祭天者,也是地宫的开启者。”
他声音很轻,却比皇帝的声音要大,回响在场上所有人的心间,震得人不由发愣。
难道这个世界本质上还是什么修仙界,只不过是一墙之隔的世俗界里发生的事情?
赵云琛紧盯着薛无心,他的这具身体里并没有什么灵气的影子,一股子名叫做内力的东西在身上流转着,可他又隐隐觉得这内力其实本质上就是灵力。
没人关心一个侍卫的纠结,皇帝听了薛无心的话连连喊好,直问道:“还请问祭天者该如何做?”
薛无心并不关心皇帝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激动与狂热,他朝着舞台上的男人伸出双手,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乖顺地走过来低下了身子。
“只要,献出,魔子的血。”
他的声音空灵,手在男人柔软的黑发上揉搓,眼睛呆滞地许久才眨动一下。
江离致身子颤抖,却还是等到皇帝的命令后才站起身子。
他面上又带着赵云琛初见时柔柔的微笑,说话的声音坚定:“若是为了天下众生请神降临,臣愿意。”
魔子愿意牺牲自己,其他人都纷纷边惋惜边敬佩,有人在底下低声说着江离致这些年来做过的事情,一下子那个深宫里被囚禁的皇子忽然就成了他们口中造福百姓的大人物。
赵云琛听得疑惑,不知道这和他的任务有什么关联。
旁边四皇子突然一口气喝掉了他杯中的美酒,捏着雪白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皇帝一番夸赞江离致之后,薛无心竟然又出声了。
“至亲骨肉的陪同,或是忠诚下属的保护。”
赵云琛站直了身子,瞳孔微缩,薛无心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皇帝假装思考般皱起眉头,“疏狂,你不正是七皇子的哥哥吗?”
本名江疏狂的四皇子沉了沉身子后站起来,他神色忧郁,却在看了几眼江离致后变得坚定,目光在赵云琛身上一扫而过。
他正对着主座的方向说道:“启禀父皇,虽然儿臣的确与七皇子血脉相关,但也不过是姨表关系。不过七皇子几个月来一直留宿王府,却是偶然和一江湖人士相识,甚至让这人甘愿成了侍卫。”
江疏狂说到最后竟然微笑了起来,他侧过身子,故意引导众人的视线落在赵云琛的身上。
“这位赵侍卫对七皇子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且武艺不凡,比起臣,可能更能助七皇子一臂之力。”
江疏狂脸上带着笑,冷汗却已从额头间流下。
他不能陪着江离致送死,大好的江山还等着他去坐拥,绝对不能陪着那个魔子入了地狱。
皇帝笑了笑,说道:“那还真是件没事。七皇子,你又是怎么看的?”
江离致在听到皇帝的问话后并没有立即开口,他看了看一直照顾自己的皇兄又看了看相处不过几日的赵云琛,说道:“是的,这个侍卫是和我关系匪浅。”
他顿了一下,音调上扬。
“说来也巧,他的确符合祭天者大人说的要求,是一个忠诚的下属。”
赵云琛什么都没有说,一股气在他的胸膛里,却没什么理由发出来,这不过是一个剧情罢了,没有任何的前兆自主发生的剧情,他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
尽管这么安慰着自己,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想找到什么。
皇帝点点头,再问道:“祭天者,你意下如何。”
薛无心并未回答,他像是摸宠物一样玩弄着男人的头发,僵硬地点点头。
皇帝身侧的皇后笑了笑,白嫩的手臂适时环住皇帝的臂膀:“那陛下,我们也事不宜迟,快快让七皇子开启地宫吧。若是耽搁了时机,惹怒了神明,那就不好了。”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玉手:“皇后说的对。”
江离致的头又低了下来,他看着酒杯里面的自己,目光呆滞而无神。
赵云琛却终于想笑了,他想,要是进了地宫,就干脆把玉佩抢到手,离开这个和他无关又莫名其妙的幻境。
远处树下的黑影甩了甩衣袖,光照不到的半边脸上花朵正妖娆地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都没怎么讲主角的故事……
ε=(?ο`*)))唉,都是作者的锅。
对于这个故事,作者真是越来越有心无力了。
第29章 第29章 错乱
前往地宫的路上很静,宴会上的喧嚣怎么也传不到这条小径上,行走的唯有四个人。
江离致不会想着逃跑,赵云琛没必要逃跑,这使得这场押送变得格外轻松。
薛无心走在后面,他身边那个如人偶般的男人走在前面,江离致和赵云琛略显艰难地并排走在中间。
这条长长的道路两旁种着高高的树木,在黑夜里连成一排坚固的墙壁,也许头顶上还是有月亮的,却犹如进了视线的死角般怎么都找不到。
赵云琛很平静,遥遥望着远处的漆黑一团,心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想。
自来到幻境开始,他就一直是被外力推着往前走,没什么东西是真的需要他选择的,这则故事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选择的人,只是个执行者。
他并不清楚身边江离致的想法,也对他把自己拉下悬崖的行为不置可否。
没什么好讨论的,既然前路都是死,那么赵云琛作为一个侍卫的价值的确是要比一个皇子要低上不少,更何况那皇子还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
紫色的幽火忽然啪地燃起,像是一个预告般,他们脚下的路刹那间逸散出点点白色的光,每走一步都会让那些光飞到空中。
赵云琛不由笑道:“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他微侧过头向那个薛无心问道:“祭天者大人,这算不算神即将降临的一种警示呢?”
江离致看了赵云琛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却配合地放慢了速度好让两人保持着并排的姿势,薛无心表情冷冷地看着赵云琛,眼中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有时赵云琛也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没做过什么,薛无心却总是把他当做隔世仇人一样默默地嫉恨。
不过现在,他却很意外地得到了一个答案。
“你的味道很恶心。”薛无心说话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但赵云琛似乎听到了里面夹杂的唾弃。
他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
薛无心不知怎么地居然没有无视赵云琛不该有的问题,稍稍皱起眉头回答道:“你的味道和心很像,但是完全不同,是一种非常恶心的味道。”
“错乱、禁忌,就像是本不该存在的东西硬生生塞到了躯体里面,不适合不匹配,却还是要活下去一样驱动着四肢,将扭曲进一步扩散。”
赵云琛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薛无心:“你在,说什么?”
他搞不懂薛无心在说些什么了,和身体不适合不匹配,是因为他是穿越过来的原因吗,什么扭曲和扩散,难道是指他的出现更改了原本的剧情?
“赵侍卫!”
江离致出声喝道,同时出手拉着赵云琛往前走。
赵云琛被他一吓,眼睛还没从薛无心身上移开,就看到了一束白色的光忽然从他鼻尖擦过,猛地窜到了上空。
“走到这儿之后,就不能停下。”江离致侧过头解释,等到赵云琛跟着自己走后,便收回了手。
赵云琛哦了一声,鼻尖好像还感受得到那束光带着的灼热气息,恐怕再差一点点他就要被那东西狠狠地烫到了。
薛无心闭着嘴不说话,他步子迈的小,哪怕刚才赵云琛停下来他也没停止走动,现在安安静静地盯着两人的后背看,搞得之前他说话的场景像是个梦一样。
赵云琛平复了心情,脑子里面却有些乱糟糟的,要是联系上薛无心在幻境里的身份,那他是不是可以胡乱猜测一下那个神对他应该也不会很喜欢呢?
毕竟祭天者听起来很像是个神的使者,如果是神的话,怎么也不会对一个穿越过来改变法则的人有好感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着也许他的身份就是这个幻境里最大的难点。
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这条小径也走到了尽头,一扇大门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干干净净地看不出有什么装饰,最前面的那个男人闪到了薛无心的旁边又像个宠物一样蹲下了身子。
赵云琛看着薛无心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心想也许这就是薛无心人偶真正的样子,可那个人偶里面放着的不该是薛无心自己的元婴吗?
问题是越想越多,赵云琛索性不动脑子了,专心致志地看着薛无心打开地宫的大门。
薛无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看样子竟是和江离致用过的那个一模一样,赵云琛僵硬着嘴角,果不其然看到江离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划开了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到哪儿都要江离致的血,他的血怎么就那么特别?
赵云琛这想法刚冒出来,就看见瓶子里的液体已经自发地涌了出来,白色透明的东西温和地包裹住江离致鲜红的血,成了一滩黑色的泥水。
那东西落在了地上后自发地朝大门那儿流动,沿着看不见的纹路往上攀爬。
“这个地宫,除了放着能使神降临的塑像外,还封印着一个东西。”薛无心没头脑般忽然对江离致说道,蓝色的眼睛望向他的黑眸,“一个魔。”
他说完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和他的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一动不动地只是眨眼睛。
赵云琛观察了他一会儿后才想起那些走完剧情后就不再动的路人甲乙丙,所以薛无心在这个幻境里面其实也是个受幻境本身支配的角色吗?
赵云琛并不是很确定,因为现世当中的薛无心也总是这样木木傻傻的。
“好了,我们走吧,赵侍卫。”江离致虚弱地说道,他因为失血而面色惨白如鬼,说话时还勉强地要勾起嘴角,“大门已经打开了。”
他说的没错,那扇厚重的大门在吸饱了江离致的血后,正逐渐地向内打开,此刻已经露出了一条缝隙。
“你不怕我离开吗?”赵云琛不知怎么地突然问道。
江离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配着他凄惨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悲意和怖意:“这里已经是地宫的大门口了,你又怎么可能离开。更何况,你要的东西不是还没有拿到吗?”
他笑了笑,竟是从袖子里扯出了那个玉佩,又在赵云琛面前晃了晃。
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浸润了玉佩的红线后再度滑落上去。
赵云琛没什么感觉,他想着江离致肯定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对这家伙而言,放血可能就是每天都要干的一件事罢了,哪怕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岁。
十五岁?
赵云琛对比着两人差不多的身高,抽动着嘴角心想他还是忽略这个不经意间蹦出来的问题比较好。
否则,肯定会顾此失彼,搞不清他真正该搞清楚的东西。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不简单,个个都有着一堆要深深隐藏的秘密,唯有他一个□□裸地站在这世界上。
简单的只用上两三行便能写尽。
大门终于彻底打开了,江离致看着莫名沉默的赵云琛,还是轻声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赵云琛停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时脸上竟少见的带着一抹狎昵的笑:“哦,殿下,黄泉路吗?”
江离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转回头。
门内的一切渐渐展开在两人的面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走进去好像是走到了黑暗里面,倾斜的地面无疑是通向地下,墙壁的末端有一个奇妙的圆柱。
赵云琛仔细看了后发现,那应该是模仿的打开了的卷轴,把墙壁当作铺展开来的画卷,一路铺设到最里面。
还有一面墙上则没看出有什么东西。
两人一走到里面,大门就很不可思议地关上了,同时头顶上的夜明珠也适时地放出了柔和的光芒。
赵云琛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片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
“往前走吗?”他问了个没意义的问题,眉眼里多了分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肆意。
江离致一愣,点点头。
于是赵云琛反客为主般走到江离致的前面为他开路,周围安静地只有两人走路时细微的脚步声,不过赵云琛好像又听见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薛无心的话在他耳边重复,混杂着其他的一些东西。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很乖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改变。”
——“呐,你真的,不能陪着我吗?”
——“那我就改变你吧,改变之后的你一定会爱上我。”
——“别怕,没关系的,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侍奉你。”
声音像是烟雾一样在他的耳边要散不散,缥缈而虚无。
越往里面走,就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赵云琛的心头,兴奋和怀恋促使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
他好像会看见什么,他好像能找到什么。
一道门过后,赵云琛迈出的一脚忽然落空。
——“大人,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总感觉我越写你们看得越混乱,
啊啊啊啊。
我要疯,不行了……
第30章 番外一 初遇
【萧景风篇】
——在他出现之前,他是个人偶。
萧景风不记得自己的童年,不是因为太悲惨或是太痛苦,只是纯粹的不记得。
他是个乖小孩,明明长着一张精致可爱的脸,却有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整日整日地只知道仰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呆呆傻傻地等待着什么。
村里头没有谁知道他的出身和来历,只有收留他的村长家勉强知道一点。
十八年前的某个夜晚,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忽然敲响了他的大门,那晚到底和他谈了什么村长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模模糊糊记得男人告诉了他萧景风的名字,交代他要保证他活着。
村长不安地接过男人手上的灵石宝物,曾惶恐不安地问道要不要给萧景风专门找个人家安排照顾,毕竟他家地方狭小,还有不少儿女。
那个男人却是嘲讽地笑了笑,声音沙哑低沉,透着点疯狂的影子。
“他,一个人偶,既然大人不在,那他有什么必要获得照顾。不用了,你只需要让他活着就好,不用多管。”
村长畏畏缩缩地点头,仍旧是郑重小心地接过了襁褓。
男人在他面前像是烟雾一样消失了,空空的还留下一句话:“等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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