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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也是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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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瘟疫星君瞧着宋衡主意已定的模样便也不在相劝,他只缓缓道:“来日,希望你不要后悔,凡人性命劫难皆有他之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喂


第22章 竹馨苑冤案重现,国师之子露头角
  瘟疫星君结了手印,将惠真公主的咒毒从脚儿一直逼至于了头顶,他道:“你可想好要承了这一切?咒毒与你仙气相克,你可会生不如死。”
  宋衡二话不说,将那一团的咒毒悉数全部吸进了自己的身体中,随后他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
  即便这宋衡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然豆大的汗珠还是从耳边滑落下来。
  “这金丸你每日一次,虽说不能解了咒毒,然可抑制疼痛。”
  宋衡疼得说不出话来儿,他仰头吃了一颗,这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多谢星君,这恩来日得报。”
  瘟疫星君摆了摆手,“人间我不可多呆,报恩便不必了,酒多送我几坛便是。”
  宋衡应诺,随后才现身于元烈前,那元烈瞧见了宋衡,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可以安心地落回肚子里了,“可是有办法了?”
  宋衡腹中一阵疼痛,他咬着牙,“已解了毒,惠真公主……”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床榻上的惠真公主喊道:“来人,来人,我要喝水!”
  那元烈立刻便让侍奉的宫女去传话,公主得上天庇佑,痊愈了。
  惠真公主痊愈的消息也不用一个时辰便传遍了宫中,太医也确实再为惠真公主诊治,发觉她不仅毫无患天花的征兆,而且连同脸上的天花全都消失不见了。
  太医也听闻过患天花者痊愈的,然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是在短时间内痊愈的,何况惠真公主退了天花之后,脸上竟是毫无痕迹。
  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神迹。
  皇上听闻惠真公主得了天花之后因两名高人施法而快速地了了天花劫,因此便动了心思。
  而身旁的国师周通也动了心思,他上前拜道:“犬子周兴也学了几年道,不如让他替着陛下试试二位。”
  圣上应允。
  周兴并不想与宋衡他们有正面的冲突,但是爹已经在圣上起了誓言,他不得不从。
  “我说了,我与他二人比道胜不了。”宋衡是仙,而他不过只能到斩妖除魔的阶段,毫无可比性。
  “未让你胜,”周通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他二人必然会提起竹馨苑一事,你只需听我一言……”
  周通做了过来的样子,周兴将耳朵伸了过去,随后那周通便在他耳旁小声地说了些什么,那周兴脸色一变,“事情这般?”
  “我们只需让陛下注意即可,这事上不可所作纠缠,以免过大于功,恰好惠真公主找了两位替着,真是天助我也。”
  “爹,他们……”
  在这个问题上面,周通并不想同自己的儿子争辩,机会从来都是稍纵即逝的。
  他之所以能够爬上国师这个位置可不是全靠着实力,大部分都因他有颗见风使舵的心。
  可是爹的投机取巧周兴并非十分赞同,他快意江湖许久,逍遥江湖要的便是真诚。
  只是这真诚在朝中不值一分。
  这便是他不屑承袭爹官职的缘由。
  圣上移驾惠德殿,淑德娘娘早已经在宫门外候着接驾,她本心以为这惠真公主会拖累这一族,谁曾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惠真公主因是大病初愈而不需接驾,她便顺理成章地躺在了床上等着父王,皇上入得寝宫先是在惠真公主榻前嘘寒问暖了一番,随后这才问起了她所请的两位高人。
  元烈宋衡二人便也出来行礼,那皇上将人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随后点了点头,“想不到英雄出少年。”
  例行夸奖之后,皇上这番才切入了主题,“惠真得天花实在是蹊跷地狠,方才我还在同周爱卿商讨,说是近日桃花坞连发几次怪事,恐于元家的漏网之鱼脱不了干系。”
  宋衡偷偷用着眼角看这元烈,他面不改色。
  “近日惠真公主蹊跷得了天花,不知也无联系,尔等可有何高见?”
  元烈正欲起身回禀便见周通先他一步出列道:“容臣禀。”
  “允。”
  “方才臣与犬子路过竹馨苑之时见之上端有妖云,臣恐此事并非元家漏网之鱼所为,然不排有人利用元家漏网之鱼大作文章。”
  皇上听见竹馨苑一事眉头紧促,“竹馨苑一事宫中多有版本,皆为不实,朕曾下令宫中不许议论此事……”
  皇上自己的话还未说完便陷入了沉思,周通继续谏言道:“犬子也曾修过几年道,不如让犬子协助二位道长前往竹馨苑查看,若是当真有妖便捉了就是,若无便也是破了谣言一桩,两全其美啊陛下。”
  其实在来惠德殿之前,国师周通的这番说辞已跟皇上说过,那皇上也同现在这般忧愁,可周通接下来的解释却是与皇上私下商讨的,“此时正有两名替死鬼,皇上疑虑竹馨苑也不是一两日,如今且由着他们,除了隐患便重赏重用,有个闪失便将罪责一并推得干净。”
  “如此便是最好。”皇上应允了周通的提议。
  竹馨苑自事发之后便无人问津,知道一些内情的宫女太监若是能绕着便都绕着,而即便是新来的好奇,也都会被训斥一通,如此这般下来,竹馨苑渐渐的成了荒园。
  皇上予了一月,命他们三人彻查竹馨苑妖魔与惠真公主得天花一事。
  宋衡瞧着元烈的模样并没有开心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是做得好了,得了封赏,岂不是与你昭雪目标近了一些?”
  元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周兴以为这是元烈防着自己,便道:“你二位放心,我向来光明磊落。”
  “并非是你。”元烈的目光将四周扫了一遍,他本不需要解释,但又觉得如今逼不得已需要与他联合,如仇人般相对着,不如轻松一些,将他当作帮助者,虽然这个帮助者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个监视者。
  宋衡将目光移到了元烈的身上,他正想说些什么时,一股浓重的妖气飘了过来,元烈毫无反应,宋衡和周兴则作出戒备的模样。
  “烈,拿着紫星剑。”
  元烈接住了宋衡给他的武器,他无法感知妖气的所在方位,好在他擅长用剑,保护自己一时还是有些把握的。
  可那妖气不过只一阵,宋衡环顾了四周,“这妖生得古怪,我们且先看看竹馨苑中有何物。”
  宋衡是个散仙,并不擅长捉鬼除魔,因此末了他看了一眼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周兴,周兴瞧着宋衡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我先打个头阵。”
  竹馨苑内杂草丛生,然即便这般也能从这一片慌乱中瞧出这儿曾为一度快乐逍遥殿。
  三人顺着荒草之中露出的小石子路行至大殿,一路上,这竹馨苑与其他荒废的园子不尽相同,宋衡觉得蹊跷,“此处若是死了那么些人,为何一点冤魂也感应不到?”
  这边话刚刚落下,便听见了一阵忽远忽近的乐声,再回过神时,只见宋衡身于宫楼之下,他朝下望去,只见一队队的舞女身穿五彩霞衣,她们头梳双鬟,斜插玉钗。
  随着悦耳的音乐,舞女们各个回转纤腰,舞了起来。一时红飞绿舞,翠动珠摇,各种颜色的舞队错综变化,互相穿插,犹如千万只彩蝶竞舞,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舞曲终了后又见那些个舞女围坐在了酒池边,就着悬挂着的佳肴享用起来。
  一时间嬉笑喧闹不绝于耳。
  但这一片欢声笑语中也因有些舞姬过于疲劳,俯身喝酒之时,翻身溺于池中,然见她此景皇上与他身旁的美女只是相视一笑。
  那美女宋衡觉得眼熟,在细细一瞧,哪里是美女,分明就是元家的小叔叔,元贞。
  宋衡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便向前倾了下去,还未等他做出应对策略时,他便从这样的幻境中醒悟过来。
  宋衡睁开眼睛的那么一霎那,元烈正回头看他,他道:“宋衡,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
  那一场奇遇就像只是脑子中的一个臆想。
  或许不该把在那其中看见元烈小叔叔的事儿告诉元烈,这也许不过是谁设下的圈套。
  然若是如此,谁又对他这般了若指掌!


第23章 妖王尚在人间,宋衡回九重天复命
  这种感觉更像是被谁摆弄着,宋衡打了一个寒颤,元烈先是发现了宋衡的不对劲,继而摸了摸他的手,竟已凉透了。
  “发生了什么?”元烈小声地问,走在最前头的周兴见元烈故意压低声音,便为了表明立场故意将自己与他们的距离拉开了,元烈见对方有心回避,便松了顾忌,“你这人便是这样,有话都放在心底,你越是这般难不成就想把我往外推?”
  元烈的话轻轻柔柔地,犹如清风拂面,使得宋衡原本烦躁不安的心安定下来,“并非如此,只是越发想着越不可能,若是我自己都毫无把握,告诉了你,害你白白跟着我担心……”
  元烈用手掩住了宋衡的口,“你还不信我?”
  “宋衡,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便是这一句胜过了千言万语,一旁的周兴见不得两人亲热,将头一撇,用脚踢着石子,也不知踢中何物,他脚趾头被踢疼了。
  周兴抱着脚骂骂咧咧的,宋衡听见了动静便来查看他的伤情,元烈则去寻找是何物伤了周兴。
  便是这样元烈发觉了一些掩在杂草下面的东西,“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一小片的杂草被元烈悉数除去,随后便露出了一个符号,那符号元烈并不认识,只觉得像是鬼画符,邪门得很。
  但周兴修道学得便是除魔卫道之术,那符号并不眼生,只不过是恶毒了一些。
  周兴又按五行八卦的几处寻到了一样的符号,宋衡见周兴的脸色不好看,便知道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是万字血咒。”
  元烈见他脸色煞白,“如何?很严重?”
  “何止是严重。”周兴沉默了片刻,“我需去请一趟我师傅。”
  万字血咒宋衡听过,然此为禁法,可又是何人能在皇宫内院中布这样的局?
  “此番大工程恐是最先提议修建竹馨苑之人。”元烈据实分析了情况,“如今最快捷的便是去寻皇上,一问便知。”
  宋衡觉得有理,可是正要走却被周兴拦下了,元烈不喜道:“若非是怕我们抢走了你周家的功劳?”
  周兴欲言又止,无论在宋衡他们心中自己算作什么,自己已经将他们作为朋友,一方面是朋友,一方面又是亲爹。
  实难取舍。
  “宋衡,你心中若是将我作为朋友,你便信我,这宫中不比外面江湖,多的是身不由己。”
  宋衡见周兴说得咬牙切齿便决心不为难于他,然元烈不同,他早已经对周兴不满,“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你可是国师之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国师让你跟着我们想做什么!有功你拿,有祸我们背!”
  元烈说得丝毫不差。
  宋衡并不想在这件事所作纠缠,元烈自从知道国师与他爹被诬陷一事有关之后,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心上便对周兴有了意见。
  然宋衡知晓即便国师当真与元大将军一事有关,可周兴是周兴,周兴的爹就是周兴的爹,两人不能相提并论。
  “这事只能自己解决!”周兴急得差点儿跳脚,索性他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再是市井无赖周兴,而是国师之子周兴。
  “如何解决?”
  元烈见宋衡确有心听周兴的,心内虽有不爽却忍着,周兴沉了一会道:“我先去问问我师父关于这万字血咒的事,随后再做定夺。”
  宋衡听见元烈在一旁说了一个“切”字,正要扭头去看他,面前的场景又变了。
  依然是那个歌舞升平的竹馨宫,只见有一人躺卧在酒池的扁舟上,宋衡定睛去看,确系元贞无误。
  然,以时间推断,他不可能在此处。
  果然不过只是幻境吗!
  宋衡如此这般想着便闭着眼睛打算用意念破除幻境,静心诀,破!
  可宋衡依旧在竹馨苑之中。
  正当他疑惑之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正是眯着眼睛笑着的元贞,宋衡本着天性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元,元贞?”
  “好久不见了,宋衡仙。”
  这声音样貌确实是元贞本人,可宋衡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对!没有错!元贞如何知晓他为宋衡仙!
  未等宋衡提出异议,那元贞便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中无端变幻出来的剑,“不记得了?我还曾与你相好的比过剑呢!”
  宋衡的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了妖王的模样,他正要喊却被那妖王的手掌捂住了口鼻,“哈,想起来了?”
  元贞在宋衡的耳朵根子边上轻轻地说着:“当日我被四大天王带兵围杀,若不是我炸死,怎么脱得了身,你那时动了侧影之心,我可是知道的呦。”
  宋衡以为这不过是幻境,然所谓幻境,一切都不过是虚无,只要你觉得他是假的,它便真不了。
  可元贞竟然能够用实体碰着他,这令宋衡有些恐慌,这妖王想做什么,又为何以元贞的形象示人?
  宋衡的小心思被元贞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他抿着嘴,一副将人玩弄于鼓掌的样子,宋衡不喜他这模样,他曾经败于妖王,论是法术还是武力,皆都不是妖王的对手。
  他成了他的心魔。
  宋衡已把紫星剑赠予了元烈,此时他只拿了一把铁剑,用力一战,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了,“我不管你是谁,休想再引我入魔!”
  元贞见他如此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你的心魔,你的心魔是……”
  话还未说完,元贞的身边竟然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样貌模糊,然声音口气,宋衡并不敢忘。
  “宋衡仙,汝可记得吾?”
  “当日若不是汝诓吾去打妖王,此时吾在人间庙宇中还逍遥快活。”
  宋衡握着剑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他努力使得自己看起来并不会显得心虚。
  “汝在通明殿上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吾,害吾在人间受尽折磨!”
  “神君……”
  宋衡打算辩解,可他还未说完,二郎神杨戬便提着他的战刀朝着宋衡刺了过来。
  那一刀不偏不移地刺进了宋衡的心脏,即便不过是幻境,宋衡也觉得这胸口一阵绞痛。
  元贞笑了笑,若非知他即为妖王的化身,他便会被这笑吸引而去,元贞道:“你还以为这为幻境?”
  宋衡无言,他的心脏不停地在被敲打着,脑子中盘旋着一个声音,是元烈。
  宋衡如同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儿被人捞上岸一般,他大口地喘息着,身旁的人则松了口气,“宋衡!”
  宋衡还未完全从幻境中脱身而出,元烈便已经抱着他,“宋衡,你可吓死我了。”
  元烈着急的模样令宋衡心头一软,可是还未等他俩互诉倾心,一旁的宗行军煞风景道:“宋衡,你修为也不浅,如何三番两次中招。”
  见宗行军下届宋衡脸上立刻变得喜悦起来,“行军,你来帮忙了?”
  宗行军退了一步,他本想撇清关系,但心里又明白,如今早已经跟宋衡他们纠葛不清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衣袖一甩,便做了一个只有他二人的结界。
  “九重天上可有事情?”
  “这事一会再议。”宗行军将宋衡脸上的表情从头至脚看得仔仔细细,“宋衡,你可有事儿瞒着我?”
  宋衡像是被人看穿了所有心思时所露的窘迫,宗行军皱着眉,“你还不信我?你入魔了。”
  “星君。”只在九重天上,宋衡才这般叫他,“妖王并未死,他如今借着元贞的身体,这竹馨苑恐是设着圈套逮我的。”
  宗行军沉默了一会,“难怪连土地爷也寻不见他的踪迹。”
  “还有二郎神君,”宋衡想了想,“你可知他投身何处人家?”
  宗行军摇了摇头,“神仙下凡历劫,命薄并非在我此处。”
  “他可一直在想着我在通明殿上做缩头乌龟。”宋衡抿着嘴想着幻境中杨戬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当日确实是怕了,我一个散仙担不起那样责任,而神君不同,玉帝可是他舅舅,何况最后他也不过是在人间历劫罢了。”
  宗行军听着宋衡心中不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也只能道:“事情便都发生,你如今就是这般心悔,才让妖王有机可乘。”
  宋衡沉默着,宗行军又道:“我此番下届除却点醒你,还有一事需告知你听。”
  “何事?”
  “存着神仙历劫命数的天书失窃了。”
  宋衡一愣,问:“如何失窃?”
  宗行军摇了摇头,“然你提醒了我,妖王既能炸死,恐是九重天上出了奸细。”
  “你是道……”
  宗行军点了点头,“只是不明妖王作何打算,如今你需和我回九重天上,向玉帝禀明此事。”
  “可是……”
  “妖王若是存于人间,这对人间而言是一场浩劫。”宗行军从未这般严肃过,“宋衡,儿女情长……”
  “星君你误解了,”宋衡叹了口气,“我答应元烈要替他平反,恐此次去了九重天之后便也不知何时能够下界,望星君往日能够帮我多照看一番。”
  宗行军虽不能理解宋衡此番何意,但情况紧急,他只得胡乱应下,“你这人何事都脱不了元烈。”
  宋衡谢过,“且待我与元烈告别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宋衡暂时下线…


第24章 伤别离元烈思当初,患风寒三人露宿
  于元烈而言不过一瞬罢了,宋衡却与宗行军商议完毕后现身道:“此番我需回去一趟。”
  元烈瞧了一眼宗行军,“很是着急?”
  “必然是有很急之事。”宗行军替宋衡答道,“你凡事不能只依靠着宋衡,他虽是仙,但这世间也有仙做不到的事情。”
  “你又哪只眼睛瞧着我凡事都靠着宋衡?”
  宗行军张了张嘴后一言不发,宋衡可不想将时间浪费于此,只道:“元烈,你且来,我有话对你说。”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便都十分识趣地退到了远处,那周兴瞧了一眼宗行军,“你果然也是仙?”
  宗行军不答,但周兴并不死心,“你是那天上何种仙,厉害不厉害?”
  宗行军被烦得只得瞪了一眼周兴,然周兴在江湖之中早已习得油头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将一个白眼放在心上。
  “凡人可上的九重天?”
  宗行军给了一个白眼。
  “凡人与仙一起当真无碍?”
  宗行军张了张嘴,随后又只能翻了翻白眼。
  “你说宋衡和……”
  宗行军终于忍不住了,他将周兴的话给打断了,“周兴,我以前如何没有发觉你话这般多?”
  周兴笑嘻嘻道:“我只不过喜欢与你说话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与你解闷,我不说就是。”
  周兴说完这一番话当真闭上了嘴,宗行军见他说话时觉得他呱噪,不说话时又觉得静的慌。
  “星君,我们走吧。”
  周兴瞧了一眼元烈,心中不免又佩服起对方来,这人无论是个什么事都不喜表露在外面,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令人渗得慌。
  “宋衡,你何时能回来?”
  就在宋衡随着宗行军起云飞升之际,元烈忽儿问了这句话,然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宋衡并没有回应于他。
  “你那么小声难不成是问我?”
  元烈瞧了一眼周兴,彷若刚刚说出那样话的人并不是他本人。
  “你说你要去找你师傅?”
  因为跳跃性太强,周兴一时反转不过来,元烈见他不答又道:“你师傅在哪?我去不方便?”
  “我师傅不喜我用他的名讳。”
  “我扮作你随从就是。”
  那周兴依然不肯,然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法甚好,“你做我随从?”
  “是。”
  周兴带着元烈出了宫,随后叫了一辆马车,那马车简陋不堪,周兴斜眼看着元烈,“如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元烈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马车。
  周兴见他这样嘴角一勾,这主动上钩的鱼儿他可没有道理不要。
  元烈也是经历过生死的,这环境比他当初好的不要太多,只是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中的事,上一次是同宋衡。
  想起宋衡,他又记得他离开时对自己说得话,“元烈,你叔叔或许我知道在哪,但……”
  见他欲言又止,元烈便知此事有些糟糕,“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
  宋衡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沉思了一会,在心中过滤了一些他觉得没有必要告知的事儿后又道:“你还记得异界的妖王?”
  如何能够不记得,当日元烈差些时候死在妖王的手中,那宋衡见元烈还有些印象便继续说道:“我恐那妖王借着你叔叔的身子重现人间。”
  元烈微微皱了皱眉头,宋衡怕元烈担心便又宽慰道:“事情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局面 ,我需回九重天一趟,这一趟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那你要去几日?”
  宋衡不答,“若是有事,行军允我会护你周全。”
  再世为人,性命不过六十余载。
  于九重天而言,也不过两个月。
  这一别,谁知还有没有重聚的那一刻。
  元烈轻轻捏着宋衡的手,他总觉得与宋衡的日子还有很长,长到他无需去考虑分离以后,然,分离当即来得时候,元烈只觉得悔恨。
  他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等你。这句话元烈始终没有说出口。
  “烈儿歌,你在想什么!”
  周兴突然在他的耳边喊了一句,他的嗓音将元烈吓了一跳,继而便将陷入沉思的他的魂儿喊了回来。
  如今正值盛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处拥挤的马车中,不免汗流浃背。
  “你这身上可真香。”
  元烈惊恐地瞧着凑过来的周兴,若不是地方太小难以施展,他现在可就是一拳打在了周兴的脸上。
  “你涂了什么?”
  元烈自是用手去挡饿狼一般扑过来的周兴,那周兴也并不是没有练过家子的,三下五二,两人不分上下。
  那赶车的马夫在外喊道:“东家一些,这马车简陋,可经不起折腾。”
  马夫说完这样的话之后抿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元烈的脸色因此变成了猪肝色,他若不是担心周兴做出什么,也不至于要这般一直跟着。
  “你可是随从!”周兴提醒着他,“若是我不高兴了,你可就得跟着马车跑了。”
  元烈瞪了他一眼,周兴故意将自己主人的身份挂于前,侧着身子挤着对方,他闭着眼道:“到了客栈,再叫我。”
  然叫醒周兴的并非是元烈,而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马夫道:“东家,要下雨了,前面……”
  马夫的声音被融进了雨声中。
  周兴是故意寻一辆破马车来挤兑元烈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使得自己也被淋成了落汤鸡。
  最终三人在一处破庙中寻到了落脚点。
  那马夫早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天气,随身带着烧饼充饥,周兴也备着些干粮,唯独这元烈一无所有。
  “叫声主人给你一口饭吃!”
  自然是遭到元烈的白眼。
  马夫一边吃着烧饼一边支了个火堆,同行人中皆为男性,他便也不避讳地脱了湿的衣服。
  “你不会扭捏地像个娘们吧?”
  元烈脸一沉。
  而周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刺激元烈,他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支在了木架上,随后挑衅地看着元烈,“湿答答的,你一会感冒了,我可没办法照顾一个随从。”
  周兴这边刚刚说完,马夫就打了一个喷嚏。
  “东家,我先睡了。”
  那马夫说完,倒在地上一歪身子,竟然打起了呼噜。
  呼噜声在周兴与元烈之间显得有些尴尬,火苗跳跃着,火光似乎给周兴的身子摸上了一层蜜。
  与文弱的宋衡不同,走南闯北的周兴脱掉上衣显得十分健硕。
  “算了,我睡觉了。”周兴见元烈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却丝毫没有要脱的意思,周兴不过想捉弄他罢了,可没真的想叫他生病。
  元烈见周兴当真寻了一个角落背着他睡去了,便将身上的湿着的衣服悉数脱去,元烈打了一个寒颤,所幸如今天热,这雨下了之后反而觉得有些凉爽,否则粘哒哒的一身,非得冻死不可。
  而说去睡觉的周兴实则在偷偷看着元烈,他以为元烈之所以不在自己的面前露身材是因着他外强中干。
  然这元烈似乎也不比自己差,只是他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可怖的伤痕。
  他听闻元家是四处征战的将军,那些伤痕恐怕便是战场上留下来的吧。
  周兴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元家是否有冤,然一位曾为国家出生入死之人的待遇也太可怜些了吧?
  而元烈可不晓得周兴此刻的心里状态,他肚子有些饿了,好在他随着父亲野外行军学了些本事,雨也教先前小了些,索性光了身子去抓了些野味。
  今天运气好了些,虽没有逮到兔子,但是抓了几只水鸡,捡了几个鸟蛋。
  元烈先将火堆移开,挖了坑,将鸟蛋埋了,再将火堆移回到了原处,随后再用一片磨尖的石子剥了水鸡后用树枝串着置于火上烤着。
  不消一会儿,那烤水鸡的香味就飘出来了。
  马夫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周兴自然也是耐不住饿的。
  “东家,这是什么?”
  马夫舔了舔舌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元烈手上的烤水鸡,元烈也不小气,分了他一只,那马夫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一只,因着先前吃烤饼时是吃一人份的,这下也不好意思贪嘴,只得道了谢,歪过身子又睡了。
  “随从……”周兴双腿盘坐着,“你那食物……”
  元烈也不喜拐弯抹角,“拿主食来换,五张饼一只水鸡,划算的很。”
  周兴此刻只想试试烤水鸡的滋味,哪里管得了划算还是不划算,用五张饼立刻换了一只水鸡,一只下肚,他拍了拍肚皮,“你这个手艺去支摊,说不定也是极好的。”
  元烈不理他,将火堆移开了,将鸟蛋儿从土里面掏了出来。
  那周兴又瞧着新鲜玩意,眼睛先亮了。他将五张饼主动交到了元烈的面前,那元烈摇了摇头,“我瞧着你还有烤腿,我需要一个。”
  一个蛋换一个腿,并不是十分划算的买卖,但是谁让周兴肚子里的馋虫勾得他动不了步子呢,别说一把腿,十把他都得交出去。
  元烈收了食物便将鸟蛋丢了一个给周兴,那周兴身手敏捷,伸手便将这小小的“暗器”抓在了手心里。
  刚刚收下的鸟蛋还有些烫手,周兴左右颠了一下,随后将鸟蛋在石子上磕破了。
  “烈儿歌,若是你有一天看开了,支了摊子开了店可一定要通知我。”
  元烈白了周兴一眼,衣服有些干了,他也不打算穿,轻轻盖在自己的身上,准备睡了。
  周兴吃完了元烈分的食物后意犹未尽,可是瞧着对方的样子,肯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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