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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录_公子无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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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厉害呢,”言奕赞叹一声,又道,“实话告诉你,北辰带着他的手下在十里外候着呢。只要我发信号给他,他就会带着全部手下赶过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谁输谁赢是不一定,但结果一定会是两败俱伤――正魔两道的两败俱伤,而你和你的手下却一定会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北辰君赶过来的时间,已足够我们剿杀你们一次了。”
  言奕愣了一下,我接着道:“不如我们商量着解决好了,首先,你进攻云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言奕仿佛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说罢言奕狠狠地盯着我,不容我装傻充愣。
  我只得道:“是,我知道。那便我们之前说的来,你退兵,我跟你走,但得你先退兵。”
  “真的!?”言奕喜出望外地喊道,又想了想,道,“不行,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可是发了誓的!”
  “那我也发个誓?”我有些好笑,“你连师尊都信不过,还是你能耐了,早就不认我这个师尊了?”
  言奕默了许久,才喃喃道:“我以为你早把我逐出师门。”
  他话音刚落,李若虚便接道:“怎么?许掌门,云岚出了这样的孽徒不算,竟然还没被逐出师门吗?”
  “这不是现在该计较的,”我懒得理他,又对言奕道,“如何?我定说到做到,你先退兵,我便和你一起离开云岚。”
  纪师兄闻言便想开口阻我,我伸手拦住他,示意他让我自己处理,纪师兄便也不再说什么,和我一起看着言奕等他做决定。
  终于,言奕道:“好。”说着便画了一个传送阵好让魔族的人回去。
  阵法刚画好,凌虚寺的无己大师便忍不住道:“许掌门,大家兴师动众赶来,你难道……”
  他话未说完,无功大师便拦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便只当没听见,示意言奕快点。
  魔族尽数离去后,宋师兄便立即封住了那传送阵。
  我于是对宋师兄道:“离开一阵子,只好再麻烦你一些了。”
  宋师兄会意,点了点头。
  我便走向言奕,想和他离开云岚,将一切事情都讲清楚。
  谁料,未等我走近言奕,李若虚便道:“许掌门,你不会真是想跟他走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这样,还能怎样呢?
  “你难道不是想一举歼灭南溟北辰二君所以才刻意支开那些魔族的吗?”
  怎么可能?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忙看向言奕。
  言奕避开了我的目光,笑了笑,便拔出了断渊。
  我心内一凉,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别想得太好了,”言奕道,“我是死也不会让北辰来救我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就做梦去吧!”
  “既如此,那便要你一人性命好了。”
  说话间,李若虚便拔剑冲了上去。
  萧飖见李若虚处于下风,立即取下雅桐,十指纷飞间将言奕逼得退无可退。
  无己大师见状也想冲上去,幸好无功大师拦住了他。
  言奕渐渐招架不住,我忙看向几位师兄向他们求助,却无人肯出手。
  纪师兄叹了口气,道:“平筠,不是我们不想帮,言奕是魔族,我们没有帮着他对付其他正派的道理。况且,他刚才是怎样对你,怎样对平羽,怎样对檀爰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我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干着急,实在是,有苦难言呐。
  只见言奕为了避开萧飖的攻击,硬生生地受了李若虚一剑,然后瘫坐在地上。他笑了笑,便想站起来,却还未站起来,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我一时呆住了,言奕也愣在在原地,然后突然皱着眉掐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缩成一团,发出很克制的哀号声。
  “言奕修魔之前难道没有散去修为吗?”纪师兄突然道,“现在他体内两种修为打得正热闹,怕是好一番罪受。”
  原来如此吗?
  是这样的――有些东西,即使会成为自己的累赘,自己也是不愿丢弃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执念吧!但一个人,没了执念,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正想着,李若虚便小心翼翼的提剑走近言奕想要出手。
  我忙冲上前去,却被宋师兄拦住。
  “别去,你去有什么用?”
  “――宋彧!救他!”我眼看着李若虚的剑就要刺向言奕,没了命似的喊道。
  李若虚的剑被挡了下来,倚尊,我松了口气。
  萧飖见宋师兄出手了,立马便停手站了起来,李若虚也退后一步,问道:“宋宗主,不知你这是何意啊?他可是魔族南溟君,你可想清楚了!”
  宋师兄不回答,只看着我。
  我忙跑向言奕,言奕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右眼眼角挂着一丝猩红的血,嘴边的血已经凝固了,然后他猛地伸手扯过我的袖摆,道:“师尊,我难受……”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里。
  当初,是我害了他。我不该让他修仙,不该只因为自己的意愿就收他为徒。
  “纪师兄,”我求纪师兄道,“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纪师兄只得叹一口气,便走上前来。
  李若虚见状,想上前阻拦,却被宋师兄拦住了。
  纪师兄诊完脉,取出一丸药给言奕服下,言奕渐渐平静了下来。
  纪师兄道:“三日内不要用任何法术,最好静养着。”
  我点点头,便扶起言奕,想带他出去。
  李若虚见状,怒道:“好一个云岚!便是这样护短!自己门下出了孽徒,不说自己清理门派,反而阻拦别人伸张正义。”
  宋师兄冷笑道:“怎么?你有意见?”
  李若虚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好个仗势欺人的云岚!云岚多少年的名誉,都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我闻言,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紧接着,李若虚又道:“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说着,李若虚便拔剑欲与宋师兄一战。宋师兄见状,冷笑一声,倚尊出鞘便要与李若虚斗起来。
  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我已算是为云岚费劲全部心思,却还是让云岚陷入两难之地。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或许世间之事,就是如此,明明付出许多,满心期待,却依旧只是一场空。
  可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为了一个不定的结果拼尽全力。
  “师尊还是要选云岚,对吗?”言奕突然问道,语气中自嘲的意味胜过嘲讽。
  “知道吗?当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时,应该在意的不是选哪一个,而是怎样才能尽量,做到,两全。”那么,我该如何尽量做到两全呢?

  ☆、相逢何必曾相识(十一)

  宋师兄的倚尊愈发凌厉起来,剑招也开始变得招招致命,终于倚尊停在了李若虚面前,剑锋正指他的脖颈。
  “宋师兄!”我忙叫住宋师兄,对他摇了摇头。
  宋师兄这才收剑入鞘,冷冷地看着李若虚。
  李若虚转身对我道:“许掌门,莫非这就是云岚的做派了,宋平羽作为贵派宗主,却对盟友大打出手,这算什么意思?”
  看吧,看吧,这就是人,多聪明啊!看见我顾忌云岚的声誉而停下,便开始有针对性地激我,偏偏,就算我明白他的用意,也不得不如他所愿。
  我松开言奕,对李若虚微鞠一躬,道:“李掌门,首先,我们把事情讲清楚,不是宋师兄要对你大打出手,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是云岚掌门,宋师兄依我吩咐行事,何错之有?有错的是我。”
  众人都愣住了,我接着道:“流丹,过来!”
  流丹跑上前来,我取出掌门玉珏交给了他。
  宋师兄最先明白过来,道:“即日起流丹便是云岚掌门,有不服者与我理论便是。”
  流丹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了,他也明白过来,道:“许平筠,在其位不谋其事,徇私枉法,自此逐出云岚,与云岚再无半点关系。”
  我微微点了点头,便牵过言奕欲走,却还是被拦了下来。
  李若虚道:“这样就像撇清了?做戏给我们看呢!?”
  “论理本就该这样处理,无功大师最公正,你请他说说看?”无功大师是我见过难得配得上“大师”二字的人。他很懂人心,但总是看破不说破,甚至会尽可能帮助别人――只要别人的意愿没有违背他的底线。像之前,他以为云岚是只想隔岸观火,便难得地咄咄逼人起来,但大多时候,他总是温和的。我想我要带言奕走,他该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果不其然,无功大师配合地点了点头,我在心里感激了他一番,便想就此离去,不料李若虚在这件事上固执得很,他道:“既如此,那便与云岚没关系好了,但南溟君我是不会放任他在我面前逃走的!许兄,从来不知你善什么法术,甚至也听过你其实半点法术也不会的传闻,今日只好一试了。”说着便拔剑对我道:“还请赐教。”
  宋师兄见状便想出手,李若虚道:“怎么?魔族都打上门来了,宋宗主不除魔,反而要与我动手?流丹掌门,这不成体统吧!?”
  流丹犹豫了一下,道:“云岚不参与这件事――云岚自然不会与贵派动手,但也不会对魔族赶尽杀绝。云岚一向以宽和为准则,这是该‘让他三分’的时候。”
  流丹说完有些愧疚地看着我,我冲他笑笑示意他不必介怀。流丹做得很好,我想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只是李若虚已逼得我无路可退了,事到如今,有些路,即使不想走,也必须勉强走了。
  其实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如意的事,你大可以肆无忌惮地随心所欲,但你的随心所欲后面将会有别人替你勉强着,这才让你有随心所欲的资本。换言之,世界上不如意的事背后总会有人勉强着自己走自己不太愿意走的路来熬过那些不如意,你不勉强,总有人要勉强。此时,我宁愿我勉强,也只能是我勉强。
  我夺过言奕的断渊。断渊,自然是把好剑,但偏偏我只会几招三脚猫的烂把戏,即使是断渊在手,也绝不可能逃出去,更何况以我那微乎其微的法术,驾驭断渊已是几乎不可能了。
  我只用断渊在左手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很细的一条口子,血从中渗了出来。这样的小伤,以前我从不放在心上,但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受伤了的缘故,如今我竟觉得很有的些疼。
  宋师兄一见我如此便皱起了眉,却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不会说什么,这是我与熹微的事,他终归没办法说什么。
  我对李若虚笑道:“是我请李掌门赐教了。”
  李若虚面露不解,但仍是执剑刺向了我。很尖锐的剑气,他是真想要我的命,但我只任那剑气离我越来越近,不躲也不挡。
  只听“当――”地一声,李若虚的剑被一把剑挡了下来。
  “青霜?!”我听见萧飖惊道。
  是的,青霜。也真是难得,青霜,断渊,残虹,三把上古神剑,今日竟齐聚一堂了。
  趁着旁人忙着惊讶,我一把拉过言奕跳上断渊御剑逃走了。
  云岚空中有很多法阵,但我知道没人会发动那些法阵,如今我要担心的只是逃到哪里去。我只想到一个地方,那里是我的主场。
  几派包括云岚都领着众多弟子追了上来,我却并不怎么担心,有青霜在,我总是会心安的,况且,宋师兄也在。
  我边看着宋师兄半故意半无意的挡下那些快追上我的人,边对言奕道:“你和你檀爰师哥关系可真好啊!”言奕尴尬地笑了笑,不接话。
  我便也不再说话,看着四周的景物飞快地掠过,明明是越来越靠近我最熟悉的地方,我却越来越觉得陌生。
  因为曾经这里的一草一木清晰地刻在我的脑子里,所以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变化。
  终于,我看到了那块熟悉的石碑,石碑上是两个惨红的大字,巫嵬。
  我带着言奕停在了石碑旁,跟在后面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无功大师最先道:“许施主,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自然知道,这不写着吗?巫嵬!”我敲着那石碑,然后和着那节奏答道。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开心了,无功大师愣住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许施主,你知道巫嵬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才到这里来的。
  我如此想着,但话还没说出口,李若虚便抢着道:“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往这边跑还方便了我们呢,往死角里跑,可真是算错了呢,许兄。”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巫嵬的结界是极强的,云岚的结界已算是做得极好了,但巫嵬却仍是更胜一筹,而且云岚的结界是以精致严密取胜,巫嵬的结界却要简单粗暴得多。
  巫嵬的结界有三层,按照一般情况,结界都是越靠里越强,但巫嵬却是最外层的结界最强。因为最外层的结界是有人献血祭布下的。
  血祭布下结界,效力极强,但相对地,结界消耗的是献祭人的,生命。平时的消耗倒还不值一提,只是当有人攻击结界时,生命的消耗便会极大。所以,血祭便是用生命布下结界去守护一些东西。
  幸好,血祭布下的结界效力之强,人尽皆知,一般是没什么人冒险去破坏那结界的。巫嵬也就数百年来无人问津,但今日,终归有什么要不一样了。
  我浅笑着回应着他们的或疑问或讽刺,伸出左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了,暗红的血痕嵌在我的手掌心。
  下手太轻了,我心里道,如今又要割一次了。
  我只得咬咬牙,又提起断渊在那血痕旁狠狠地划了一下,奇怪的是,这次伤口明明比上次深,却远没有上次疼了,大概是我又已经适应了那些疼痛吧。
  血很快布满了我的手掌,我将手用力拍在了石碑上。石碑上留下来了一个红惨惨的手掌印。是我的手掌印!和那石碑上的巫嵬一样颜色的我的手掌印!我莫名有些兴奋。
  “以我之血,献我之命。以我之命,护其无悔。今日悔之,以命相抵。百年之命,今日献之。”我低声念着这些咒语,心里有些不安,咒语是很多年前记下的了,不知道会不会记错。
  还好,我没有记错――当然不会记错,我是修炼方面的天才,我知道的。我不像有些人学些法术毫无天赋,失败,失败,他们只有失败,我不一样,我对法术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掌控,看到便能学会,学会便再也不会忘记。
  ――最外层的结界破了。众人全都惊愕地呆住了,我带着言奕进入了巫嵬。里面两层结界没有阻拦我,自然不会阻拦的,这里几乎是我的家,我回我的家,怎么会有阻拦呢?
  我自顾自地走向山顶的小木屋。我知道里面的两层结界挡不了他们三天,但我们逃离云岚那么大的动静,北辰不是傻子,他自然猜的到发生了什么。
  他会帮言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帮着言奕,但一个人帮了你如此多就自然有他的理由,也就不会对你的危难置之不理。
  言奕本一直安静地跟着我,却突然地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答道:“不知道,没什么稀奇的,巫嵬有很多。”这种草,常年都绿着。一入秋,还会结出乳白色的花,花瓣一小条一小条的,聚在一起,越看越觉得好看。再过些时候,还会长出白色的小果子,小灯笼似的,垂在枝头。
  “多就不稀奇了吗?冬天雪最多了,但每一片都不一样,每一片都是稀奇的。”言奕接道。
  我一时竟无法反驳。言奕,竟已比我还能说会道了。
  我带着言奕到了木屋前。木屋外挂着几张蜘蛛网,我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
  我忙让言奕在远一点的地方等我,自己则捂着口鼻走进那木屋。走进木屋前,我分明看见言奕用看着大侠牺牲自己造福他人的眼光看着我。
  只用了十几分钟,我便收拾好了屋子,这种时候,即使是三脚猫的法术,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
  言奕惊讶地看着已经改头换面的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得意的笑道:“呵呵,小意思啦!你去疗伤吧,我去帮你找些草药,不过我不认识药,只能随便采了,你看哪些有用就用,没用的就不用管了。”

  ☆、相逢何必曾相识(十二)

  说着,我便窜进了山林里,我边采着两侧的草药,边感应着结界的变化。
  没了最外层的结界,他们可谓势如破竹,结界已经破了一个了,但剩下的一个,现在却没被怎么攻击。
  是北辰君带人赶来了无疑,如此想着,我便暗自召回了青霜,既已走出险境,我是再舍不得用青霜的了。
  现在,只希望北辰君可以拖得了三天。
  结果却没用三天。
  言奕疗伤的进展出奇得好。他疗伤时,我便坐在木屋旁的一棵大树上看着下面的人打斗,偶尔去山里采些野果进去送给言奕吃。明明只是半熟不熟的野果子,言奕却总是吃出珍馐美味的样子
  ,大口吃着,边看着我笑。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话,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让言奕快些疗好伤。
  一直到第二天徬晚,我正观察着山下的情况。
  北辰君还在与萧飖,李若虚,宋师兄三人斗法都得正凶,他不用乐器法器,也不用剑,用的是冰法,冰棱张扬,冰花四处舞着,几只晶蓝的冰蝶围绕着他飞着,偶尔时机到了,便落在别人身上,那人身上便立即开始结冰,便不得不停下来去查看自己的情况了。
  宋师兄说是与北辰君斗法,却总是装作无意地帮北辰君挡下几招或是错砍李若虚几剑。
  李若虚显然明白了宋师兄的态度,但也拿宋师兄没办法,只能怨气满满地一剑一剑刺向北辰,以此来出气。
  看得正好笑,言奕便出来了,我忙跳下树去,问道:“不是说要静养三天的吗?”
  “已经好了,”言奕答道,又奉承我一句,“多亏了师尊的药,所以我才好得这样快。”
  “别,谢你纪师伯吧,”我毫不相信他的奉承,继续道,“北辰君好像来了。”
  “嗯,是来了。我早就感受到他的法术了。”
  “那我们下去吧,我把最后一层结界打开。”
  不等言奕回答,我便走下山去,言奕很快便追了上来。
  我们停在了结界后面,宋师兄看了我一眼,又埋头“战斗”了。
  没人理我,于是我只能大声喊道:“都别打了!都他妈别打了!”
  我没想到会是北辰君最先停手,北辰君看了我一眼,立马露出惊愕的神情,旋即便停了手。我惊了一下,莫非,他听说过我,也已经认出了我?
  北辰君停手后,宋师兄帮他挡住了李若虚一剑。李若虚难得的没说什么,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别人停手后出手伤人实在理亏。
  所有人都停手后,我打开了结界,然后不顾其他人,径直走到北辰君面前,直接对他道:“阁下可知道归去阁?”
  那人挑了挑眉,不回答,只是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和萧飖一样是素白的,却又与萧飖的衣服有些不一样。萧飖的衣服终归透着华丽,他的衣服却似乎是真的普普通通的素白衣服,就连花纹和挂饰也都没有。只是如今那素白的衣服已染上了斑斑点点的殷红,花朵一样的,反而有些好看。
  我接着道:“归去阁,鬼市的归去阁,你应该知道吧!”
  那人伸手擦了擦脸,终于道:“归去阁是家父经营的,家父不在后,自然也就没了。”
  “嗯。如此吗?”
  他的法术与当年归去阁老板极像,所以我才觉得他与归去阁有联系。
  归去阁老板对上古禁术禁法颇有了解,只要你能给他他想要的,他便能如你所愿替你逆天行事,我与他一直做着交易,年年碰面一次。只是突然有一年,归去阁就仿佛从未存在般突然地消失了,也再联系不上阁主了。原来,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归去阁散了,这些都很合理,但有一件事,绝对不会因他死了就断了的。
  于是我又问道:“那阁下可知道天字阁的那笔生意?”
  归去阁老板说过,我的天字阁给的报酬是他建阁以来最高的。他说,这种报酬,只有你舍得给,也只有你给得起。我只笑不答。他又说,就凭你这份报酬,我就算没命了,也得帮你把事办成,我可不舍得这么一笔快到手的报酬飞了。
  果然,那人面色凝重了几分,道:“你是天字阁的客人?”
  “是,”我接着道,“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可以继续那笔生意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令尊,但始终找不到。本来我已死了心了,不想又能遇见你,算是我有些运气吧。”
  “是吗?”他看了看四周,嘲讽地笑了笑,道,“恐怕我们走不了吧!”
  四周仙门各派虎视眈眈,现在都没出手,好奇地侧耳听着我们的谈话,一听到北辰君这么说,立即都警备了起来。
  “走得了!”走得了,我要走,就走得了,因为这是在巫嵬,因为我有青霜,因为我此时再无心顾忌那许多了。
  再怎么样,我都必须走,他们拦不了我。
  “言奕画传送阵送这些魔族回去。”我吩咐道,边咬破手指在青霜上画上了一个符咒。
  言奕刚动手画阵,李若虚便想动手阻止,却没能动手――青霜几乎立刻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敢动手试试?”
  这句话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嘲讽了,几乎都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就连无功大师也忍不住道:“许施主,我相信你讲理之人,你告诉我们缘故,我们当然不会为难。”
  “没什么缘故,直接动手吧!”有些事三言两语讲不清,更何况我根本不想讲。现在我整个人都不是理智的状态,怎么给他们讲那些陈年旧帐?况且,我不太愿意把那些事告诉他们,那些都是我的珍藏。
  青霜凌空,我看见宋师兄欲说还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青霜不是我的佩剑,它不认我,保护我只是因为熹微给它最后的命令就是护我周全,但也仅仅是只能护我周全无险而已。而现在,我是凭着低微的法术强行使用青霜,青霜不想伤我,所以会勉强听命于我,但这勉强会伤我。我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此时,我只能如此。
  青霜的威力很大,再加上北辰君的配合,总算是勉强挡住了众人,流丹没有对我动手,但也终究不能帮我,不过我已知足。已经受恩于云岚很多次了,不好再连累云岚,况且现在是这等与众派为敌的大事,更不好连累云岚。
  言奕总算将魔族尽数送走,我松了一口气,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都愣住了,我却忙趁机跑向北辰君:“快走啊,言奕也快跑,青霜大概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北辰君立即拉过我跳上剑便要跑,言奕虽然一脸疑惑但也依言跟了上来。
  北辰君专心御着剑,我忙回头看情况如何,青霜还在勉强抵抗着,只是不知道能撑几时,我已是强弩之末,我自己知道,如今也只能尽力多拖一时算一时了。
  正烦心着,便听宋师兄吼道:“许平筠,你是傻子吗?把青霜收回去,想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别当着我的面找死!”
  若是平时,我大概还会顾忌一番,但此时我只是为宋师兄能帮我而暗喜,只能再对不起宋师兄了,至于之后的事,凭流丹,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我忙收了青霜,对北辰君道:“快走快走!剩下的宋师兄会处理好的。”
  果然,后面的人没了青霜阻挡,纷纷御剑欲追上我们,宋师兄却御剑飞快拦在了最前面。
  远远地,我听见宋师兄朗声道:“今日想要过去的,恐怕只能踏着宋某人的尸体过去了!”宋师兄一身绀紫,裙裾飘飘,我忍不住在心底为他鼓掌。
  “他与你关系可真好。”北辰君突然道。
  “那当然了,宋师伯和师尊关系能不好吗?”言奕抢着答道,有几分醋意。
  偏偏北辰君像是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了。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北辰君又突然道:“南溟,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便带你一起去。”
  言奕听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言奕刚走,北辰君便问:“那你为他能做到那种地步吗?”
  我先愣了一下,立即便懂了,他在问我能不能为宋师兄做到我为天字阁那位做到的那种地步。
  为他,入地狱,以命换命救他回人世;为他,经受多年阿鼻地狱封印折磨;为他,苦苦寻找千百年,只为一个让他活着的飘渺不定的希望;为他,与众派站在对立的位置,一人对上万千人;为他,为他,只是因为他,而已……
  他一人,于世间万千众生是个而已,于我,也只是个而已。我只是要救他,而已,再无其他了。即使之后他会忘记我,我会死去,再不能与他相处,也只是后话了。
  “谁知道呢?”我沉默了良久,终于笑了笑,“……大概不能吧。”
  “那为什么对那个人可以呢?”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因为他是熹微吧。
  世上人群熙攘,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都有人死去,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

  ☆、金风玉露一相逢(一)

  他们是真的讨厌我,我坐在山顶的大树上,看着涌上山的人群,不悲凉的想着。我甚至还不认识他们,就被他们讨厌了呢。
  他们很快围到了树下,我不理他们,只随手摘了片叶子,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一位秃头和尚最先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拨弄着,望着我道:“老衲凌虚寺空尘,请教阁下姓名。”
  我接着把一整段都吹完了,然后把玩着那片叶子,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原来你就是空尘啊。”
  “怎么,阁下知道老衲?”
  “不知道,”我答着,然后含笑望着他道,“不过,我认识你夫人。”
  他愣了片刻,然后有些生气地道:“胡说八道,老衲是出家人,哪儿来的什么夫人!?”
  “是吗?”我立刻接道,“那醉春楼的空尘夫人又是谁的夫人呢?”
  “你……这是……凭空污蔑!”他气红了脸,道,“醉春楼根本没什么空尘夫人,全是你杜撰!你……”
  他气得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我不等他说完,便接着道:“看来你很清楚醉春楼嘛,醉春楼有哪些人你都烂熟于心了,常客?”
  那和尚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原地跺了跺脚,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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