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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渣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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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惶恐地抬起头来,想从费里维脸上找出答案,却见英俊的上将眉目清冷如冰,一对漂亮的墨眸里如同水晶柱里的鱼儿般,已无任何生气,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时,费里维已漠然地转身,“我交待的事就这两件,你去转告蓝君王子,不要再来找我,这起婚事的过错全在于我,如果真要问责,我也会奉陪到底。”
  护卫官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从费里维脸上已看不到任何神情,说话的语调,转身的背影,淡薄的神色,一刹那间,这个年轻英俊的上将竟像万念俱灰般落莫神伤。
  他只能咽下想问的话,捧着小药瓶愣愣地看着费里维离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将军楼会议室的门被突地推开,正在召开会议的所有高级将领纷纷回头,文楦气急败坏地冲进来,秀美的脸上难掩怒气,她扫了全场一眼,忿恨的目光最后落在费里维身上,咬了咬唇,道:“各位能否先暂停休会,我有重要的事要跟费上将谈。”
  费里维挑了挑轩眉,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神态清漠地道:“先暂时休会,十分钟后再开。”
  军官们陆续离开后,文楦猛地将手里的文件甩在桌上,“这是干什么!里维,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件上赫然写着退婚令三个字。
  费里维垂眸继续审阅手里的军事要件,头也没抬,淡淡地道:“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找司法部咨询。”
  “你疯了吗?你居然给我发退婚令!你,你凭什么给我发退婚令!”文楦气极地冲到他面前,一拍桌子,怒道:“里维,你必须给我个解释,否则我不服!”
  “你还需要解释?”费里维抬了抬眼皮,淡然地看她一眼,“退婚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不要再无理取闹,你也不希望被水粟星的人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吧?”
  文楦闻言脸色立变,她倒退两步撑着桌面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才嗑嗑巴巴地回道:“里,里维,你在说什么,我哪有……。”
  “你不用再说了,文中将,如果真要追究起罪责,就不只是退婚这么简单,我建议你适可而止,不要让大家脸上都难看,退婚后,你即刻返回你的星球,今天就回去,我已经安排好飞行舰了,一会就有人会去接你,你还是趁这个时候回去收拾行李。”他抬手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道:“十分钟快到了,文中将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
  文楦颤抖着嘴唇,双手失措般抓着费里维的袖角,哀求道:“不要这样对我,里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第一配偶啊,我是你父亲亲定的媳妇,我做错了你可以罚我,但不要下退婚令,求求你,不要这样……”
  英俊冷漠的上将手袖轻轻一抬就甩掉了她,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背着她走向另一面,“你赶紧走吧,一会军官们进来被他们看见,你的颜面更是无存,蓝君的事我可以替你包庇,但退婚是不可避免,文楦,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你知道这只是场政治婚姻,我对你,根本没有爱情,你不必再强留。”
  “不!你不爱我,我可以等!里维,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就是不能接受退婚!“文楦猛地抓起桌上的退婚令狠狠地用力撕成碎片,扔到地上,“里维,我是你父亲定下来的媳妇,你要退婚也得经过费统帅同意才行!不能就这样抛弃我!”
  背对着她的英挺背影只稍稍顿了会便发出声轻轻的叹息,“文楦,如果我把你下药害蓝君失哑的事告诉给父亲听,你认为,他还会认你这个媳妇吗?”
  文楦当下哑然,她惊慌失措地倒退几步,失神般摇着头,“不,不,里维,你不会这样做,我这样都是为了你,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里维,我不能让任何人分享你,蓝君一样,时灿也是一样,包括欧阳,对!你是不是因为欧阳才想赶我走!一定是他!这个阴险的家伙!”
  她咬牙切齿地怒道:“你说我心狠心毒,可你知道欧阳他做了什么?他比我心计更深,他根本就没什么心病,那全是骗你的!他就是想以此胁迫你,让你对他内疚,里维,他的心思远没有表面上那样单纯温和,你是被他骗了!”
  费里维倏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不要污蔑他,我这么做,并不因为他,而是因为时灿。”
  “时灿?开什么玩笑?里维,你是想要时灿的那个孩子吧,果然像欧阳说的那样,时灿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们间的关联点,难怪他要找时灿谈,说的那样好听,是为了你,实际上是为了断了你们的关系。”文楦冷哼一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走在他前头,先把那孩子抓回来才好。”
  费里维听她说完,突地上前一把抓住她,“你说欧阳去找时灿要孩子?”
  “对,你心里所谓的美好情人就是个心机沉重的阴险小人,他不但常年装心病让你牵心挂肚,还主动去找了时灿逼他把孩子交出来,这招果然高明,如果逼到了,他可以抱着孩子跟你邀功,退一步讲,拿不到孩子,他也能逼的时灿离开无际城,不管是哪种结果,最后的胜者都是他,像这样的男人,里维,你还能爱他?!”
  文楦看着他脸色急剧变化,便上前一步拉着费里维军领,放轻了语气道:“只有我才是最真心实意对你的,里维,你收回退婚令好吗?我有错我会改,请你不要这样狠心。”她泪光涟涟,伸手想环抱住这个男人,而这时,费里维果断地推开了她。
  “十分钟时间到了,你可以离开了。”留下的仍是冰冷的话语,文楦刚想开口,办公室门自动打开,数位军官已在门外等候,费里维背过身不再理会她,只对门口的护卫官道:“带文中将出去,会议照常召开。”
  “不!不!你们没有资格赶我出将军楼!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尖锐的哭叫声很快被护卫官等人用手巾掩盖住,伫立在窗前的英俊上将只微微侧头看了身后一眼,神色冷漠清冽,谁也没注意到,他修长的十指紧紧握着,已陷入掌心。
  灯火幽暗的林间小径,费里维一个人独自站在曾经的院落前,怔怔地望着这个地方,从与时灿大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每夜来这里过夜,初时玩弄利用的心境与现在断肠似的痛天差地别,他跨进院里,淡淡地扫视着四周。
  院落简单别致,根据典械星的习性种了不少香树,现在已慢慢长大,夜风一吹,香气飘荡在院里,令人更为倜怅。
  屋子的门从时灿离开的那天就封锁上了,他上前推了推,尘埃在雾气中徐徐散开,像被惊扰的层层烟雾,很快让风吹得七零八落,费里维弯腰捡起门边的一根残断的香枝,凝神望着,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似乎又浮在眼前。
  他垂下头,很难很难才压抑住心里那股纠心的痛,他不明白时灿那一跳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之间非得闹个你死我活才能两全?
  “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这又是何必?”对着残断的香枝,费里维微合上双眸,深深吸了口气,抿紧了唇角,将涌出喉口的悲声硬吞了下去。
  他一定不会就这样死,只是自己再也找不到他,这才是他真正的目地所在,彻底的逃离了自己的掌控中,到一个自己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
  时灿,你越来越聪明了,而这种极致的心机却是用在自己身上。
  费里维无力地倚靠在门边,缓缓垂下手,香枝早已残断,这时只需稍稍用力便灰飞烟灭,他失神地望着天际,一刹那间竟有种生无可恋的挫败感。
  可心底那股不甘又极快地涌上心头,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每个人都以为他费里维看重的只是那个孩子,可在他心里,哪怕没有孩子,时灿也必须是他一个人的!。
  寒气庞罩的夜色里,他缓缓地睁眼,闭眼,又睁眼,墨眸里的哀伤慢慢转变成凛冷的狠戾,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哪怕你藏到深海之下,哪怕炸掉整座司海城,也必须把你给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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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外考试,可能会晚更,也可能会早更,还有可能会暂停一天,呃,不管是哪种结果,希望各位都能支持一下哒。


☆、55·城主夫人

  绿荫深处;加德满望着林间小桥边的那个秀直的身影,许久,才轻步走过去。
  “时灿还没有消息?”听到身后响声的欧阳辰逸转过身来,淡薄的月光下,他的面容美如白玉;此时的眉宇间更是藏不住窍喜。
  加德满顿了顿;道:“还没有;上将已经派出了近十艘飞行舰和潜水舰在琨山附近的海域搜寻,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或许他已经……”
  “死了?”欧阳禁不住失笑,摆摆手道:“这不可能;现在的时灿可没有当初那样好对付,他变精明了;这一跳当然不是为了寻死,他有孩子怎么可能轻易会去死,当然是逃脱之术,我想,里维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才会命人去搜寻他,不过估计是找不到了,时灿这会应该是在司海城里了吧。”
  他得意地笑了笑,双手撑在桥栏上,对着清冷的湖面喃喃道:“这样一来,整个将军楼就没有人可以阻碍我和里维了。”
  加德满默默地望着他,欧阳辰逸还是那么漂亮优雅,无论是少年时的温和静默,还是现在的暗藏心机,他的外表都是那般柔软动人,优雅的不似常人,加德满默默爱了他十多年,一直站在他与费里维的背后,不计后果,不求回报,这种深沉长久的感情几乎成了他固守的信念。
  可为什么现在却有一股冷寒慢慢侵上心头,他竟然感到眼前的人是那般陌生。自从发生这么多事后,加德满已经越来越看不清身边的一些人和事,他曾以为时灿只是上将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可没想到到了现在却演变成情深刻骨般的爱恋,短短一日之间,连下两封退婚令,铲平将军楼后院,移植琨山的檀香树改建成香树园。
  加德满从来没有见这样的费里维,从前的严谨冷凛到现在已变成铁血般的无情,蓝君离去时曾求他最后见一面费里维,他根本不敢应予,甚至连蓝君站在门前苦苦等候,费里维也置之不理。
  相比之下,文楦的下场更为可怜,听说被遣回母星后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不得不进医院治疗。
  难道费里维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辰逸?不!是因为时灿,加德满从来没有在费里维的眼神里看过这种深沉入骨的爱恋,对欧阳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那么现在欧阳你还欣喜什么?
  “我就知道里维会兑现当初的承诺,推翻时川霖等人后,他就退掉所有婚姻,无际城里只有我一个人才配得上他!”欧阳辰逸对着天空得意的大笑,他转头看向加德满,“阿满,你是不是该为我高兴?”
  加德满看了他一会,犹豫不决地问:“你真的认为费上将会兑现承诺?”
  “那当然,他不是一日之内连下了两封退婚令吗?”欧阳志在必得地笑道。
  “你认为他是为了你才这样做?”
  “难道不是?”欧阳见他质疑的态度,便有些不悦,“你干什么呢?我过的好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这种问话是什么意思?”
  加德满垂头没有吭声,欧阳轻薄一笑,斜倚在长栏上直直地看着他,“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加德满,我跟你是没可能的,我心里一直只有里维,你跟他比不了,他在我心里就像神一样高不可攀,从第一眼见他时,我就知道这个人一辈子都逃不掉了,他孤独又冷傲,像头将自己过分保护的小狮子般蜷缩着,就等着有人去接近他,打开他的防御,而我做到了,他信任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他的重要性胜过他身边的亲人。”
  “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可能只是亲情,而并不是爱情。”
  欧阳眼神瞬时转冽,“不可能!你是想说时灿是吗?如果没有那个孩子里维才不会去管什么时灿,时灿算什么!我跟着里维十多年的情感,他能插得进来吗?”
  “欧阳!你到现在还以为上将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加德满急道,“他为了找时灿用了数艘飞行舰和潜水艇,一夜之间发两封退婚令的同时,也铲平了将军楼后院,你不知道吧,他把琨山的檀香树都移植过来了,后院不复存在,意味着将军楼里不会再有配偶,而檀香树你难道没发觉那是属于时灿的东西吗?如果他心里有你,就绝不会把全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欧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说着激动地抓紧欧阳的双肩,但在下一刻被欧阳狠狠甩开,“别碰我!加德满你什么居心,执迷不悟的那个人是你!你恨我没有跟你在一起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不过就是个护卫官,就算是统帅亲定的又怎么样,那都是你父亲在星战中战死换来的,从小到大我根本就没有看得起你过,你听清楚没有,我根本就看不起你!”
  加德满蓦地瞪大了眼睛,他不能相信眼前一向温柔的欧阳竟会说出这种话,他震惊地全身僵硬,被欧阳狠推一把后,呆呆地歪倒坐在地上。
  “你别做梦了,加德满,该好好醒醒了。”欧阳轻讽地笑了笑,优雅地倾□拍了拍他冰冷的脸,“不要想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活的更失败!”
  加德满霎时周身一僵;蓦地抬起头望他;而那个优雅的身影并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骄傲地走向绿荫深处。
  “叩叩”门外响起几声刻意放轻的敲门声,成桓中将正在汇报搜索进度,见有人要进来,回头看了眼办公桌内的费里维。
  “先别管,让他在外头等等。”费里维支着额头坐在皮椅里,对成桓道:“你继续说。”
  成桓点点头,“先汇报金蕴的事,我们搜索队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金蕴,加上外领空的密码已修改,她不可能离开地球,而城内又找不到人,城外的话,兽人部落那里没有她的行踪,我怀疑她可能还在将军楼内。”
  费里维抬了抬眉峰,“呃,你是说金蕴还藏在将军楼里的某个密道里?”
  “是的,所以我建议上将把整座将军楼做一次秘密搜查,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费里维点点头,“行,这事就这样办。成桓,时灿的事你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按你说的去跟踪明芸茜,发现她前几天秘密启动了私人潜水舰,然后这几天也不见踪影,我想,她肯定跟时灿的失踪有关,说不定,是她在海底救走了时灿。”
  “那不叫救,那叫接应。”费里维轻轻地弧起抹笑,“时灿越来越精明了,他为了逃离我不惜使出这种计策,在找我的路上他就设定好了这个计划,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找他?”
  费里维沉沉地望向另一侧,吐出几个字,“司海城。”
  正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费里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成桓点点头,便退了出去,打开门时,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欧阳辰逸。
  “里维,我给你送茶来了。”欧阳微微笑着进来,他见了成桓,彬彬有礼地行了个军礼,成桓点了点头,回眸看了眼费里维,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你以后不用总是给我茶,这些事该加德满做。”费里维坐下来翻阅文件,又道:“子谦在联盟星挺忙的,不如你回去帮他一下。”
  欧阳愣怔了会,道:“你让我回去?为什么?”
  “你是子谦的秘书官,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吗?”费里维顿了顿,语气稍稍温和了些,他抬起头道:“就这样办吧,明天就准备一下,我派飞行舰送你离开无际城。”
  欧阳瞬间有些惶恐,他绕过桌子对费里维道:“你为什么要我走,你答应我的承诺呢?现在不是到了该兑现承诺的时候吗?”
  “什么承诺?”费里维靠在椅背上,目光平淡地看着他。
  欧阳被他清漠的眼神看得心里急了,“里维你别逗我了行吗?你一日间连下了两封退婚令,不就是为了我吗?现在将军楼后院都已经空了,你身边没有配偶,这个唯一的位置不是留给我的吗?”
  费里维缓缓闭上眼睛,“不是。”他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又道:“辰逸,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那个承诺我无法兑现了。”
  “你说什么?你明明答应我的,你在十年前就已经答应我了,现在跟说我兑现不了,你是在逗我吧,里维,我不喜欢你这样开玩笑,你从小就不会说笑话,都是我在逗你笑,你能不能认真地跟我说话?”
  费里维有些无力地按着额头,“我很认真,辰逸,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一直压抑着没有说,这几天我心里很乱,自从他走后,我想了很多,我不能没有他,对他我才是真的动了真感情,所以我很抱歉,我必须要找回他,一天找不回来,将军楼后院就一天不修建,我永远都不会再大婚。”
  欧阳被他的话击得几近崩溃,他用力一扫桌上的茶具,“呯呯碰碰”落了一地,“你胡说!你是因为那个孩子才觉得他重要的吧,里维,我也可以给你生啊,一个孩子而已,你这么年轻,根本不怕没有孩子,我们以后可以生很多个,你想要多少个都行,我也是受孕体质,你少他那一个孩子没关系的。”
  “我说的不是孩子。”费里维抬眸望着他,目光清漠淡薄,却又透着些悲痛,“我只要他一个人,哪怕没有那个孩子,我也只要他一个人,辰逸,我们之间结束了,如果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不要再去为难他。”
  欧阳盯了他很久,突然仰头大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十年,我等了你整整十年,就换来你这句话?我们十年的情感居然抵不上一个才相处不到半年的人?”
  “这跟时间没有关系,十年里,我们的感情只是相互依赖的亲情,不是爱情。”费里维说着站了起来,扶着欧阳的肩膀,轻声道:“对不起,我误会了这种情感,给你带来了伤害,真对不起。”
  “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欧阳猛地推开他,怒气在他漂亮的瞳孔里腾腾升起,而后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对费里维道:“我为了你患了心病,这事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发生星际战乱时,我不顾一切地跟着你住进了狼群肆虐的琨山,在一次被狼群追赶途中我护着你摔下了山腰,从那以后我的心脏就不好,你曾对我承诺过一定要治好我的心病,这些你都忘了?”
  “没有忘,我确实有替你向灿要安心丸,但你现在不需要了。”
  “什么叫不需要?”欧阳捂着胸口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你跟我说这些让我心口更痛,里维,你忍心看着我一直承受的病痛么?”
  费里维捂着眼睛摇头苦笑,“辰逸,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心病,你不要再装了好吗?”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目光中带着几分痛意,“你一直在骗我,什么心病都是假的,想困住我才是真的,我们谁都不要指责谁,在这场爱里,我们都有错。辰逸,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欧阳怔怔地看着他,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放下,嘴边浮起抹苦笑,“就算这样,也不能唤回你,里维,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费里维上前轻轻拥抱他,“这不是离开,是分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仍是我的挚友,但不会再是我的爱人。”
  “呵呵呵,挚友……。爱人……。”欧阳突兀地笑了起来,他推开费里维,缓缓地转身,步履沉重地向门外走去,临到门边时,他木呐地转过身,“我不会就这样失去你,里维。”
  费里维默默地看着他,神情淡然,欧阳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撕裂的笑,然后木然转身离开。
  阴森黑暗的地下室内,一盏炷光从阶梯上幽幽地漫延下来。
  听到脚步声,囚室里的人忙站起来,在黑暗中向外伸出手,微弱的烛光照亮了那张欣喜的脸。
  “你总算来了,太好了,小欧阳,是不是可以找到办法出去了?”
  烛光近了,慢慢抬高,照出金蕴略显憔悴的面容,她从欧阳脸上没看出半点喜悦,欣喜的眸色稍许暗沉,“怎么了,外头还不稳定?里维还在搜索我?”
  说到这,她又恨恨抓紧铁门,“这个私生子真是没良心!我好歹也养了他二十年,他就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你别费心思了,一天没抓着你,无际城一天都不会停止搜捕,夫人,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今天成桓已经开始怀疑将军楼的秘道,这地方怕也是待不久了。”
  “那我该怎么办?小欧阳,你得帮帮我,你从小被我养着,说什么也是我半个义子,你不能看着我被抓住,对了,你跟子谦说了我的没有,他什么时候来接应我?”金蕴抓住欧阳的手,他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特意放在费里维身边的一个内线。
  “你那亲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生性懦弱,人又老实,你的事闹的这么大,他哪里还敢来无际城找你?这会时间怕是早就藏在联盟星里不敢出门,天天诚惶诚恐的过日子。”
  “那,那我该怎么办?”金蕴被他说得更为恐慌,不由抓紧了他,“你快帮帮我,小欧阳,这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又黑又湿,你快想办法让我出去!”
  摇摆不定的烛火中,欧阳俊秀的脸上浮起末淡笑,他道:“办法只有一个,你不做也得做,这是最后的计策,只能成功,失败了,我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金蕴怔怔地看着他,随着烛光的跳动,她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化,甚至有些骇人。
  周围出奇地安静,时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德凯那张温和的俊脸。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好好睡上一天才能适应呢?”明德凯温柔地笑着扶起他,手放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还好,你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证明你很适合住在这里。”
  时灿四下张望,诺大的卧室里全是一片干净的洁白,他扭头向另一侧的窗口望去,只见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像,他愣了愣,以为自己回到了无际城。
  明德凯看出了他的心思,扶着他走向窗台,推开门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城市像幅画般出现在眼前。
  “这是……。”时灿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明德凯圈上他的腰,头依靠在他耳边柔声喃道:“欢迎你来到司海城,我的城主夫人。”


☆、56·抢人的来了

  天空是一片望不到心头的深蓝色;只要细细地望去,就会发现那是一片湛蓝的海洋,许多珍奇的鱼儿在海洋里悠悠游过,从司海城中往上望去,就像是鱼儿游在天上一般。
  时灿站在宽广的露台上望向全城,眼前景色让他惊愕,穿梭在高楼琼宇间的飞行舰像鱼儿一样矫健;灯火璀璨的大都市里一派繁华昌盛,这里就是司海城,位于海底万尺之下的海军基地城;身后环抱着他的明德凯自豪地道:“喜欢吗?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城;是属于我们的城。”
  “属于我们的城……。”时灿望着广阔无垠的城市喃喃地道。
  明德凯亲呢地吻了吻他的脖颈,慢慢转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轻声道:“是的,我们大婚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司海城里我唯一的配偶,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的香树种子我也让芸茜带来了,包括土壤,司海城里专门开辟了一块你的香树林园,你可以扩展你的香品生意,灿,我们在这里可以过得更好。”
  他闭了闭眼,有些迷茫,但又很快释然,与费里维已经彻底了断,他再也不用回到那个暗潮汹涌的无际城,一切美好的生活将重新开始。
  晚上银鲨堡里设宴,明德凯只宴请了部分高级将领和亲人,他携时灿出现时,在座的人都大致猜出了时灿的身份,明德凯倒不忌会,落落大方牵着时灿的手对大家介绍:“这是我的伴侣,也将是我的唯一配偶,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让你们认识认识。”他微笑着转头对时灿道:“灿,你给大家问个好。”
  时灿笑了笑,他扫了眼在座的海军军官,相信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他原来的身份,目光中有些复杂眸色,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想在座的各位军官中已有不少人是认识我的,不管你们怎么想,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时灿将是司海城里的一员,请各位今后多多关照。”
  说罢,他微微躬身行了礼,掌声很快响起,每位军官都了然一笑,只有一位英武的海军中将神情仍然硬冷,他看了眼时灿后,又望向身边的明德凯,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穿着白纱礼服的芸茜抱着小阿宝逗他俩,“两个爸爸漂亮不漂亮?哪个最帅,哪个最美?”
  小阿宝吱吱呀呀地挥着小手,高兴地在她怀里跳动,时灿一看到小阿宝就欣喜地接过来,抱在怀里疼爱地道:“阿宝,你这么快就来了,还习惯吗?”
  “放心吧,小家伙比你还习惯司海城呢。”芸茜捋了捋长发,笑道:“我把他带进来的时候还担心他受不了这海底的环境,没想到这小家伙进来可兴奋了,一点都不认生,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我看啊,你们是注定要在这司海城生活,看看小阿宝多喜欢这,对不对呀?”
  说着芸茜就去逗小阿宝,咯吱的他呵呵直笑,时灿由衷地对她道:“谢谢你了芸小姐,如果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哎,说这些干什么,你要谢就得谢我哥才对,一切都他安排的好好的,这几天他忙大婚的事可忙晕了,整个司海城光是装饰彩灯花球都费了不少劲,你今晚可得好好谢谢他啊!”
  她冲他们两人挤挤眼,意味深长地笑道。时灿脸色微红,正想岔开话题时,明德凯却搂上他腰,嗔怪地笑道:“这还用你说吗?这是我跟灿之间的事,你少操心。”
  这一说时灿的脸更红,抱着孩子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芸茜替他接过孩子,笑着说:“行行,我不多事,你们从今晚开始好好培养感情,小阿宝就交给我了。”她抱着小阿宝转个圈,逗着他道:“小阿宝,今晚跟姑姑睡吧,你两个爸爸都没空管你啦。”
  酒宴上气氛融洽,大家都听闻了时灿在无际城里拯救全城的事,眼下又将成为司海城第二位男主人,更是不能怠慢这位时少,人人纷纷起身敬酒,而这群军官中,只有一位仍硬冷地坐在偏远的位子上,独自抿着酒水。
  明德凯透过人群看到他后,信步向他走来,“霍中将怎么一个人坐这,不过去热闹热闹?”
  霍克抬头看他一眼,牵起唇角动了动,淡淡地道:“祝贺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明德凯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谢谢,筹备大婚的事还是麻烦了你不少,到时婚宴上可得多喝几杯。”
  霍克浮起抹苦笑,转头看向人群里的时灿,“他曾是费里维上将的配偶,那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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