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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渣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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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制出的商品才变成这样,各位,你们不要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如果现在不及时服药治疗,我们的下场也会跟她们一样!”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引发阵阵骚动,有人大声道:“我昨天就看到城郊街上有人倒在那里,难道就是这病?”
  “天啊,我邻居好像也有这样的症状,不会也是感染上了吧?”
  这一说更是激起惊涛骇浪,人群中马上发出各种议论声,“这不是传染病吧,我们会死吗?”
  “我妈昨天手臂上也出现一片红疱,怎么办啊,是传染病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时家商团楼里,一位经理模样的人气急败坏地跑出来,指着芸茜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芸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时家商团干的?就凭这几具死尸能说明什么?!你这是恶意挑衅!”
  芸茜放下面纱淡淡一笑,“我当然有证据,是不是时家做的一会就见分晓。”她转头对着人群举起手里一瓶喷雾,大声道:“我手上有验证的香雾,哪位上来验证一下就明白了。只要一喷,你身体里的香毒就会立即显现出来。”
  话音刚落,台下每位买了时家香水的名媛小姐们纷纷领取香水瓶往自己脸上手上喷,果然不出意外的,人人都发出惊叫声,每个人脸上和皮肤上都呈现出暗黑色,她们都是爱美成性的高官达贵名媛,哪里经得起这种骇人的变化,顿时各种漫骂和声讨响彻广场。
  “叫时家商团的人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这破玩意卖得这么贵,还说是什么一香配一药,原来竟是毒/品,太坑人了!”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不闻香不服药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头也时常晕沉沉的,就连旁人说话都听不清了,手上也整天发痒,这分明就是毒药啊!”
  “将军楼里的人也太黑心了吧,居然销售出这种香品和药品,我差点就给父亲试试了,这是想害死人吗?”
  一时间广场上群情激愤,当中许多名媛都是颇有来头势力,得罪她们就等于得罪了整座无际城的高层社交圈,不多会,数部飞行舰团团将时家商团大楼围困,激愤的人群全都拥挤到了门前,不少保镖奉命砸碎了门窗,甚至有人还威胁着举起枪朝天鸣放。
  一片乱哄哄中,时灿靠在长帘后,揭起一角看了看了楼下的场景,吉纳在他身后道:“这次看那个时安臣怎么收场,时少,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当然会来,就算他不想来也得来。”时灿微挑眼角,啜着抹笑望向窗外,“事情闹成这样,他还能跑得掉吗?”
  吉纳捂嘴暗暗笑了笑,看着楼下闹哄哄的人群又问:“芸小姐手上那瓶香雾真的能验证时安臣的香毒?”
  “不能,那只是瓶添加了秋梧桐树汁的普通水罢了,会引起部份人过敏。”
  吉纳哑然,“那芸小姐脸上的红疱也是……”
  /》
  “当然是假的,她那么爱美的人怎么会让我搞坏她的脸,不过只是一层伪装而已,但是,那几具死尸倒是真的,确实有人已经死于这种香毒。”
  时灿倚窗望着楼下,场面已经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就连来维序的警察都被人群给推搡开,商团楼里的货品全被人扔了出来,踩的稀烂,桌椅都拆得七零八落,工作人员被人们拎着衣领扔到了店门前,受一群人唾骂。
  正闹的不可开交时,天空中飞来几部墨绿色的飞行舰,舱门缓缓打开,几位荷枪实弹的军人蹲立在舱门前,大声呼叫:“将军楼有令,全部人快速撤离商贸大厦,违抗者将以军法逮捕!”
  “不行!我们要一个说法,时家商团必须有人出来说明这一切!”
  “对!我们都中了香毒,叫时安臣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叫那黑心的时安臣出来说句良心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让军队出来震压我们,这是将军楼里的做法吗?太欺负人了!当我们是纸老虎好欺压?!”
  说话的人一看就是城中黑帮,他一抬手,数架飞行舰团团将军队战舰围住,大有与之抗衡之势,这一来,场面更加失控,许多群众都纷纷叫着喊着,既使有军人战舰坐阵也难抵挡群情激愤。
  飞行舰内,一身武装的上尉走到时安臣面前,道:“时少,如果你不出去回应他们,恐怕这事很难过去。搞不好将军楼的声誉也会有损,我看,还是您出去安抚一下他们吧。”
  时安臣阴沉着脸,曾经天真秀美的少年此时周身散发出森森冷意,他眸色深沉地看了眼舰窗外,咬着牙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身影一在舱门出现后,全场人瞬时寂静了下来,不一会马上有人喊道:“时安臣出来了,大家快看!”
  时安臣冷瞥那人一眼,哼,不入流的东西!
  “啪!”一个药瓶子砸到他脸上,红色药粒子散了一脸一身,时安臣惊了惊,猛地抬眼瞪去,却见扔瓶子的女孩子更为怒目而视,“看什么看!亏我信你的产品买了这破药,差点没被你给害死!黑心奸商!”
  “扔死他!居然敢害我们,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吧!”马上有人呼应着往时安臣身上扔药瓶香水,一呼百应,围观的人们都纷纷将商团里的货品捡起来往他身上扔去,边扔还边骂,“奸商!发味心财你睡得觉吗?!”
  “让他自己把药给全吃了!大家说好不好!”有人一提议立即引来众人响应:“好!好!就把药全倒他嘴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祸害人!”
  这一声令下,全场群众都争先恐后地抓着药瓶子挤到时安臣身边,一个劲地往他头上倒药丸砸香水瓶,时安臣白嫩的小脸上全是五彩缤纷的药粉和香水,他气得推开围攻自己的人们,怒吼着叫嚷:“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将军楼里的人,谁让你们碰我!”
  一个男人高声叫道:“将军楼里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你是费上将的人我们就不敢碰你,你祸害整座无际城,我们完全有理由将你告上军事法庭!”
  “对,把这黑心的商人给押上军事法庭,让他去坐牢!”
  时安臣终于露出惊恐的神情,本就白皙的脸庞瞬时惨白,他用力眨了两下大眼,战栗着推开众人往后方军舰退去,有人大声喊:“别让他跑了!时安臣你不是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现在就让他说!”
  “对!让他说!快把他抓回来!”
  数十只手争先恐后地伸向时安臣,白衣美少年瞪圆了眼睛,不停地怒骂:“走开!走开!别碰我!”
  整个场面失控混乱不堪,荷qiang实弹的军人连鸣几次qiang都无法止住,乱哄哄的人群将时安臣团团围困住,人浪推着他涌向商团门前。
  吉纳在窗前看得哈哈大笑,捧着肚子指着楼下人群中那个满身红啊绿的美少年笑弯了腰,“呵呵呵呵,时安臣,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时少,你看看他那表情,还有那头发衣服上都沾了什么啊,哈哈哈……”
  时灿忍了会还是失笑了,但很快又道:“别笑了,看看他要说什么。”
  砸得七零八乱的商团门前一片狼籍,时安臣被人推到门口,身上乱七八糟的全糊满了各种药粉,看上去像个小丑似的,他忿恨地瞪着每一个人,眼神里仍是不可一世的倨傲,侧目看了眼旁边看好戏的芸茜,怒道:“原来是你搞得鬼,你这是恶意诽谤!等将军楼的人来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清楚,时安臣,你贵为费上将的第三配偶,身份也是时老将军的二子,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用毒香料祸害无际城里的人,你居心何在!?”
  芸茜仰起头,清盈面纱随风飘舞,眼里一片轻蔑之色,时安臣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的是毒香料?就凭地上这几具死尸,笑话!”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老妇人指着他颤巍巍地斥道:“你还不承认,我女儿就是听信你的谣言才买你家的商品,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说着,老妇人将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子架着走出来,女孩子身形瘦的皮包骨,手上脸上全是布满了红色脓疱,有些疱已经破裂化脓,墨绿色的脓水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各位,这就是中了时安臣的毒香料才变成这样,还有那些所谓的药品,吃了后一天一天就变了,这毒会传染啊,你们看,我手上现在也出现红疱了。”
  说完,老妇人一捋袖子,左边胳膊上已密布红色脓疱,她悲愤地道:“时安臣是想毒死整座无际城啊,这个黑心的商人才最该死!”
  老妇人的泣诉在人群中立即爆发出阵阵怒吼,“将这个黑心奸商送上军事法庭,绝不饶他!”
  “太可怜了,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丧心病狂啊!“
  吉纳在窗前惋惜地道:“那对母女真可怜啊,这么快就感染上了,唉……。”
  “噗……”时灿忍不住笑了,吉纳不解地回头:“这种时候少爷你还能笑啊,性命关天呢。”
  时灿好不容易憋下笑意,道:“我只能说,芸茜请来的群众演员真不错,演得还挺逼真的。”
  吉纳张大了嘴,指了指窗下面,“啊哈?你是说,她们两个是群众演员?那,那时安臣……”
  时灿轻轻扬起嘴角,笑着冲下边努了努嘴,“接下来,就看他怎么给大家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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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求各位不要潜水;啊门!


☆、43·孩子的父亲

  乱哄哄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时安臣同意说话时才稍稍安静下来;人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或多或少地抓着东西,似乎他一说错话即会被人扔成靶子。
  “时安臣,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不然今晚你可过不去了。”芸茜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狼狈不堪的美少年。
  时安臣掏过手帕抹了抹脸;狠狠瞪了一眼芸茜,没等他说话,老妇人又上前揪着他的衣袖哭诉:“你这人还有良心吗?你还我的女儿!“
  “你女儿关我什么事!?这是她自己得的病,跟我的产品没关系!“时灿怒气冲冲地甩开她。
  “你还想抵赖?她都快死了你还不承认,就是因为服了你的药品;才三天就变成这样了;你;你这个黑心肝的人啊,我跟你拼了!”说着,老妇人死死揪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时安臣万分厌恶地推开她,一时气急地道:“胡说!我的药不可能这么快有反应,最少也得半个月后才会现显,绝不会这么快就出症状……“
  “原来是这样啊,时二少,你终于承认自己下毒的事实了。“芸茜不失进机地站起来对人们喊道:”各位!时安臣确实有在产品里下毒,他就是想造成全城瘟疫,这个黑心奸商我们绝不能饶他!“
  这话如同在人海里投下重磅炸弹,瞬间就炸开了锅,愤怒的人们一窝蜂地涌入时安臣,人人叫嚣着:“打死他!掏出他的心来看他究竟有黑!“
  时安臣被蜂拥而来的人们震惊了,他手足无措地拼命挣扎,仰起头大叫:“别碰我!我是将军楼里的人,我是费上将的人,你们谁敢碰我,全部都得抓进钢牢!放手,放手!“
  他的叫喊声很快被愤激的叫骂声所淹没,人群将他挤进破烂不堪的商楼墙边上,数只药瓶香水瓶纷纷投向他,五颜六色的药丸和香水瓶铺盖在他头上脸上,军队见势不妙,迅速朝天鸣了数枪,但仍无法阻止群起而攻之的人们。
  “你说,他会不会被人给打死啊?“眼前场景超出了吉纳的想像,他咬了咬下唇,问一旁的时灿,”时少,如果将军楼里的人知道他被人打,会不会引发无际城里的新动乱?“
  时灿望着楼下乱成一片的人群,数位军人正奋力冲进人群里将人们分散开,大批警察也赶到,挥着电击警棍呵退围攻的群众。
  “将军楼里的人不会不管时安臣,就算费里维不在,也有人帮着他,你看,这不就来了。”时灿抬眸望向天空,此时空中已飞来数辆银白色战舰,不用说,一定是第一夫人来救场了。
  吉纳咬着牙道:“金蕴果然来帮时安臣了,这个女人,总有一天得搞倒她!”
  他没少受金蕴的罪,对金蕴恨意比任何人都堪,时灿安抚着拍拍他的肩,道:“不着急,我们先看看她来干什么?”
  “有这个女人替时安臣撑腰,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败时安臣,时安臣所犯下的罪行也会被她一笔勾消,时少,那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废了吗?“
  “当然不会白废,我倒不相信金蕴能保得了他。“时灿倚在窗前冷冷地望着已降落的军舰,“无际城里,只要费里维不说话,就没人能保得了谁。”
  “费上将现在不在无际城里,目前城中只有金蕴才说得上话,我看这次时安臣又得逃过去了。“吉纳紧紧握着拳头,一脸的不甘。
  时灿淡淡地笑了笑,“那不一定。”
  银白色军用飞行舰的到来让沸沸扬扬的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无际城里的人都知道,能使用银白战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陆军总部上将费里维,一个则是星际联盟统帅夫人金蕴。
  闪着奢华银光的舱门缓缓打开,数位荷枪实弹的军人已开好道路,激愤的人们暂时冷静了下来,齐齐望向舱口。
  金蕴穿着一身浅金色军装慢慢踱下来,她扫了眼四周,带着威摄的黑眸里,清冽又阴冷,洋溢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金蕴问旁边一位军官,“上尉,你来说说。”
  “报告夫人,原因是时家商团的产品出现问题,引起大面积人群中毒,所以才……。”
  “中毒?谁说的?”金蕴冷笑了会,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狼狈不堪的时安臣已经被军人们扶起来,气喘吁吁地垂着头,昔日俊美妩媚的少年此时如同破败残柳般,弱弱地倚靠着墙边。
  上尉看了眼四周,犹豫不决地俯在她耳边回道:“是明家商团的芸小姐先挑起的事,说是因为使用了时家商团的产品后,出现中毒反应,从而引起全城恐慌。”
  金蕴抬眸望向人群里的芸茜,轻蔑地哼了声,“这个明芸茜还真会来事。”
  她走到时安臣面前,淡淡地扫了一眼满身狼藉的美少年,掏出手帕捂了捂嘴,低低地道:“啧啧,看你搞成这样也真可怜,好在时老将军不在,要是在了,见你这样子还不得吓晕过去,我看时二少,你的能耐跟你哥差不了多少,区区一件小事也能惹出大麻烦。”
  时安臣艰难地抬起头,他满脸挂着彩,白嫩的脸蛋早就看不清原本容貌,只有唇角边那抹狠意还依旧坚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明芸茜,我一定不能放过她!”
  金蕴讽笑一声,捂着嘴走向明芸茜,眼眉渐渐挑了起来,走近芸茜面前时,突然疾伸出手一把扯开她的面纱,半张略显狰狞的脸立即显露在众人面前,金蕴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番,手指缓而慢地点抚在她脸颊边上,倏地“嘶啦”一下,半张脸纸撕了下来。
  吉纳疾呼:“糟了!被金蕴发现了!”
  时灿淡淡地瞥着楼下那两人,“现在发现也已经太迟了。”
  面纸扯下后,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刚刚激愤的人们此时面面相睽,一下子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这臭女人居然敢讹诈我!”时安臣气的想冲过去,被几位军人给拦截住。
  明芸茜倒是落落大方,脸一仰,轻笑道:“讹你就讹你!你如果不做亏心事还怕我讹?”
  金蕴转头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又转过脸看向明芸茜,“明小姐这是唱哪一出啊,一场商家间的平等竞争何必搞成这样,现在整座无际城都被明小姐搞得人心惶惶,扰乱民心,引发暴动,这可是要进钢牢受罪的,明小姐,你应该清楚这道理吧。”
  “我当然清楚,但我没有扰乱民心,真正想祸害无际城的人是他——时安臣,他销售的药品和香品里含巨毒,三个月后,全无际城都会陷入大规模瘟疫中。”
  “你胡说,光凭几具尸体能说明什么?!”时安臣狡辩道。
  “我胡说?呵,刚刚好像是时二少自己亲口说漏嘴了吧,在场的大家都听到了是不是!”明芸茜朝人群里喊一声,“各位,时安臣的话你们刚刚都听清楚了是吗,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建议将时安臣押上无际城法庭,让最高法官来审叛他!”
  这一声号召下,才平静的人群就像重新被点燃起来的火,迅速响应起来,“就让时安臣进监狱!不能放过他!
  “残害无际城的罪人!奸商!“
  “黑心肝的家伙!绝不能饶他!一定要送他进监狱!“
  一片沸沸扬扬声中,金蕴脸色变了变,而后转眸狠狠瞪了一眼时安臣,红唇微启,低低吐出两个字,“蠢货!”
  “夫人,既然大家都这么认可了,请夫人将这罪犯押进钢牢吧,要不然,难以平民愤啊。”明芸茜笑容可掬地道。
  金蕴冷笑,“明小姐,你用得这计可真好,无凭无据就惹得全城起风浪,这会还鼓动民众逮捕时安臣,明小姐,你不要忘了,时安臣是我们将军楼里的人,是费上将新大婚的配偶,不是你说抓就能抓,一切还得等费上将回来再下定论。”
  她转头对身边的上尉道:“传我的命令,马上驱散人群,违抗者按无际城宪法处理,另外,把时少带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等费上将回来后再议。”
  窗前,吉纳忿忿地看着这一幕,“看吧,金蕴这回又帮了时安臣,有她在,我们根本动不了时安臣半根毫毛。”
  时灿勾了勾唇,绽出抹笑意,“别太早下定论,接下来得换个人上了。”
  吉纳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
  果然不过一会时间,天空中再度出现几艘深蓝色飞行军舰,在人群中缓缓降下,凌厉风中,舱门徐徐打开,先行而出的两队海军军官整齐有序的列好队后,才见明德凯大步从舱门里走出。
  金蕴微眯起眼,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海军上将稳步走来,唇角浮起抹淡笑,“明上将来的真是时候,令妹在无际城里制造恐慌,我正想着怎么处置她呢,你来的正好,把她领回去好好教导,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真对不住,让夫人操心了,不过我怎么听说是有人在无际城里投毒才造成恐慌,据说已经有人死于非命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海军不得不出来管一管。”明德凯微微倾身对她道,看似客气实则带了几分威摄。
  “哼,这又跟海军有什么关系?无际城里的事,只跟将军楼有关,明上将不要越权了。”金蕴冷言冷语道。
  明德凯笑了笑,朗声道:“当初联盟星有令,地球唯一城市——无际城一旦发生重大、叛乱、战争及未知事故,海军必须参与援助,今天这事也算是重大暴动了,甚至可能还涉及到叛乱……。“说到这,他瞟了眼金蕴,察觉到金蕴脸色微变后,又道:”所以我认为这事我得管管,不然真出什么事,我可是重大失职了,夫人,你说是吧?”
  金蕴阴阴地盯着他,“那明上将是想怎么管?”
  “将涉嫌引起的时安臣押进钢牢,同时在无际城最高司法部立案,必要时可呈报联盟星最高法庭;不过我想夫人应该不想把事搞大;能在无际城里解决的事;最好还是在城里解决,听说费上将已出外野训,不如先立案调查,等他回来再做处理,毕竟,时安臣也是他刚刚大婚的配偶,这可不是件小事。”
  明德凯侧目看了一眼被几位军人架住的时安臣,眸中闪一丝讽意,金蕴冷着脸好一会,才道:“行,既然明上将都这样说了,我也是不想把小事闹上统帅那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介于时安臣是费上将刚刚大婚的配偶,同时也牵涉到典械星的时老将军,所以我认为目前调查结果没出来前,还是得礼节待人,我暂时将他带回将军楼刑处,留等费上将回来再审。”
  说完,她话峰又一转,“令妹也算是这次的主事者,是不是也得跟着我去趟将军楼?”
  明德凯神色微凛,“不必了吧,她犯得不是大错,只是揭发某些人的恶行而已,如果夫人不放心,那就将她交给我好了,我会严加看管她。”
  “哼,也好,我算是信你一回。”金蕴冷笑后,对身旁的军官道:“事情到此为止,带时安臣回将军楼,这里的人即刻驱散,不准再闹事,一切等调查出来再定,至于时家商团,暂时封了,不准再销售任何商品。”
  “等等;既然我们海军已经参与进来了;那么我认为;刑处看守的军官里;也得加上我们海军的人;这样才真正得到民众信服。”话完,明德凯眼波一转,向身后几位军官道:“你们几位跟着第一夫人回将军楼,严加看管时安臣。”
  “是!”几位海军军官凛然地走向时安臣,稳稳地站在他身后。
  金蕴暗骂:这个明德凯成心就跟自己过不去,看来这回时安臣是逃不过制裁了。
  她心里波涛暗涌,面上仍平静地道:“那就按明上将的意思办吧。”
  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一场闹事终于平息,吉纳放下窗帘对时灿道:“时少,我们现在怎么做,金蕴明显就是想保时安臣,不用说,这两人肯定是一伙的,虽然已经禁了时家的产品,但他留下的毒香还存在无际城里的人们体里,我担心,总有爆发的那天。”
  时灿沉思片刻,道:“这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等费里维回来再审,怕是已经来不及,必须得赶在没有暴发瘟疫之前拯救已中毒的人。”
  “明小姐也被明上将带走了,金蕴也盯死了她,经这一事,怕是不能再让她去做任何事,如果要救全城的人只能靠我们自己,时少,你有什么打算?”
  时灿抿唇想了想,“先回琨山再好好商量。”
  回到山里时天已经黑透了,小雪飘飘洒洒地下了,当飞行舰落下后,舱门一开,时灿就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伫立在别墅门前,满身的雪花铺落在双肩,将黑披风几乎染成了白色。
  “你怎么站在这?”时灿才刚说完,就看见铁面人疾步向自己走来,临到眼前时突然将他一把拉近胸前,黑漆眼洞里的琉璃瞳紧紧盯着自己,“你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带着孩子,如果有什么事……”
  话说这里他倏地停顿,时灿正用惊疑地眼神看着他,铁面人松开他的手,转身闷声闷气地道:“快进来吧,别站在这里说话,一会要下大雪了。”
  屋里飘着浓浓肉香,夏景替时灿盛上汤,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铁面人,低着头对他道:“时少,你再不回来我怀疑这人就快要疯掉了,你不知道,整整一天,他在这别墅里上上下下走了多少遍,单是你的房间就进去了不下十次,每次都坐在你床上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个怪人啊。”
  时灿听他一说,疑惑地问:“他一整天就这样过?”
  “是啊,刚刚还老审着我问,说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被他给吓坏了,你不知道,他那样子……。唉;我也看不清他模样;光听着声音就冷得吓人;你要再不回来我怀疑他会不会掐死我。”
  时灿抬眸看了眼背着身坐在鹿皮沙发上的铁面人,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看上去是那样落莫,他又看了看碗里的肉汤,沉默着不说话。
  时老夫人夹了块红烧牛肉放在他碗,温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感谢这位先生,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么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看,他还天天从外边带来新鲜的肉,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他也是担心你才这样暴燥,灿灿,你吃过饭去跟他好好谈谈,我们吃他的用他的,不能让人嫌烦啊。”
  时灿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晚饭后,时灿特地煮了壶热茶来到铁面人的房间,他的房间不大,甚至还是这栋别墅里最简陋的一间,当初时灿等人先进来入住,占了几间好房,只留下这一间用来堆杂物,铁面人回来后,时灿也不好意思让他住这里,想换个房间时,铁面人却说无所谓,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来。
  这间房紧挨着时灿的大房,铁面人经常会经过他房间,好几次时灿都不经意地看到他的身影从房间前走过。
  “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时灿放下茶壶,缓缓坐在铺着羊绒的沙发上。
  这房间唯一最好的地方就是有个宽阔的落地窗,此时正好是看雪的好时机。
  铁面人转过身看到他后,便走了过来,坐在他面前的单人沙发上,目光深深地凝着他,时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笑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是像你哪个的旧相识?”
  话音一落,他发现铁面人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他正以为铁面人要说什么时,偏偏又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见低沉的声音慢慢从面具里流出来,“如果我说是旧相识,你会怎么想,你愿意接受曾经的旧相识吗?”
  时灿微怔,“你什么意思呢?我们以前见过吗?”
  铁面人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慢落在他鼓起的腹部,答非所问:“你的孩子应该需要个父亲,长大后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时灿笑了笑,“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大不了就说他父亲已经战死在星际战场上。”
  铁面人的眸光跳了跳,“你不打算让这个孩子去认亲生父亲?”
  “没必要。”时灿望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淡然地道:“我既然选择离开他,就没打算重新回去,我一个人也可以带好这个孩子。”
  他说的那样坚定愉悦,仿佛一点都不会在意孩子没有父亲这个事实,不但如此,而且还打定了心意不再回头,费里维看着眼前的人,倏地收紧了披风里的十指。
  真恨不能将这人狠狠拉进怀里好好惩罚一番!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慢慢地虐金蕴、虐费攻,大家请撒花花吧!!


☆、44·费里维的心里话

  过了许久,费里维沉着声又问:“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孩子的父亲会来找你?”
  “不会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哪里。”
  “呃?这么肯定?”
  “当然;他已经有了新的配偶;怎么还会在意一个无用的人。”时灿淡淡地笑道,眉眼间的云淡风轻在刹那间刺痛了费里维的眼睛。
  “如果,他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用了好大的劲;费里维才问出这句话;缩在披风里的手指已经紧紧握着,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过去狠狠压倒那个人。
  时灿笑了,笑容恬静地令人怔忡,大概是身体不太方便;他换了个姿势,依旧淡泊地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既然选择离开他就肯定不会再回去,就算真有一天他来了,我也一样这么说。”
  “你有爱过他吗?”费里维感到自己喉咙沙哑的厉害,十指扎着掌心生疼,可他还是想问下去。
  “或许有吧,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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