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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渣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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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请等等。”身后传来芸茜的声音,她跟上来,彬彬有礼地递上一张金色透明卡片,“刚刚听先生的见解很受益,希望能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
  时灿接过来,上面写着“蔷薇wiwi香料公司”,下面还有一排红色字钻:星际商贸特级商人。
  他收好卡片,回了个微笑,“称不上指教,如果你能将那瓶香水打个折买给我们就行了,当交个朋友。”
  芸茜听后微微一笑,“没问题,这款香水系列就送给您了,就算是我们交友的见面礼。”
  说着,她招呼店员将三瓶包装精美的香水瓶送来,“希望先生以后能常来我店里,我很喜欢跟你聊聊香料的事,对了,你方便留个名字给我吗?”
  时灿犹豫了一下,拿笔写下几个字:时先生。
  芸茜看了一眼,了然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便道:“今天认识时先生很高兴,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离开铁塔大厦后,夏景还乐不可支地捧着香水礼盒笑逐颜开,时灿却想到什么,对夏景道:“送我去个地方,我要在离开前见一个人。”
  飞行器掠过无际城上空,如离弦箭般跃进城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凭着脑海里的方向,时灿记得琨山就座落在无际城外,也是将军楼的后方。
  离开前,他想再见见那位屡次帮助自己的铁面人,那人曾说过,等他再次进山时就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飞行器穿进山林薄雾中时;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的兴奋。
  “嗨!有人吗?!”站在古旧别墅前,时灿大声地叫着,别墅门前冷冷清清,他透过残破的窗户口往里望,里边静悄悄地,大概人已经出去了。
  夏景疑惑地打量这栋老房子,“这是谁的房子?多少年了啊,居然琨山还有这种老屋,谁会住这?”
  时灿怅然所失地再看了看屋里,确定没人后,才失落地自语:“他一定出去了,我们再等等。”
  “谁啊,少爷认识住这里的人?”夏景皱着眉头问。
  时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目光放至远处山林,不知道那个铁面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暮色渐暗时,他还是没等到铁面人,于是只能离开,临走时,时灿想了想,把怀里刚刚赠送的香水瓶用手帕包好,然后放在门边。他没什么礼物可以答谢铁面人,唯有这瓶淡淡的香水可以表表谢意。
  回到将军楼时,费里维正站在他院落中央等着,听到声响,转身望向他,冷俊的面容上绽出一抹不露痕迹的浅笑,眉头却是微微拧着,“上哪去了?一整天都没见着人。”
  夏景抢着道:“少爷和我今天进无际城一趟,买点东西带回典械星,一不留神就晚了。”
  费里维扬眉看向时灿,声音温了不少,“你需要什么可以交待加德满,他会去安排,不用自己用一整天的时间去忙。”
  时灿淡淡地道:“我想看看无际城,来这里这么久,我忘记了不少事,今天想出城逛逛。”
  他说着就往房间走去,费里维拉住他,轻轻在耳际道:“怎么了,还在生那赌局的气?吉纳已经出来了,一会加德满就带他回来,你别再这付模样,我不喜欢。”
  “我没生气,赌局不是我赢了吗?放吉纳出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时灿倒是毫不客气地回道。
  费里维轻笑:“你别忘了是我一语定音,时灿,我是不想你再难堪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时灿回眸看他,费里维的墨黑瞳孔里印着自己淡薄的影子,他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费里维最后那一句话,金蕴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可他对这个时好时坏的男人真的失去了耐心,很多时候他在想,会不会在费里维心里,自己就像只小白鼠一样,逗逗就很好玩?
  明明可以替自己出头的时候,却总是静观其变,看自己竭尽全力的挣扎,仿佛快要跌进深渊时才出手相救。
  “我明白上将的意思,以后要学会明哲保身。但我还是那句话,谁也不能动我的人,我要安全的带他们回母星。”
  费里维听后凝他片刻,又是一笑,大手一揽将他搂进怀里,温温地道:“好,这个我答应你。”他手缓缓揉着时灿黑发,此时的温情又是那般柔软,“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该陪我吃个饭?”
  夏景忙道:“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你只准备你自己的就行了,我带时少出去吃。”费里维眉峰一扬,眼底溢着浅浅的笑意,“你大概还没去过将军楼里的云中海酒店吧,我们今晚就去那。”
  云中海,顾名思义,是栋高耸入云层的摩天酒店,无际城中最高建筑,座落在将军楼正中央,通常是为了接待联盟及外星系重要客人的酒店,同时也是费里维举办三次大婚的地点。
  “你记得吗?当时你就站在那里,看上去很惶乱,我迎上去时,你还倒退了一步,呵呵呵,现在想来真是有意思。”
  靡丽糜醉的幽蓝灯光下,费里维笑容迷人地抬抬酒杯,目光瞟了瞟灯火幽静的门口,那里站着精美的石雕天使,爱情之箭轻执手中,时灿转头看了看,心里多少也明白了当时那位原主的心情。
  据夏景说,大婚时父亲时川霖并没有亲自送自己来,母亲身体不适,不能乘坐飞行舰一同前往,只派了百艘飞行舰护送自己来地球大婚,而最后留下的护卫官却只有吉纳和夏景。
  他一直心中疑惑,为什么身为将军之子,家里人没有一个跟随自己来大婚,而且护卫官也只有两位在身边,与文楦和蓝君相比,真不是差一个档次。
  难道时老将军另有隐情?或许这次回母星探亲能一窥究竟吧。
  “你在想什么?”费里维见他失神的模样,轻轻用酒杯碰碰他的杯子,眉头微拧,似是有些不悦,“我在问你话,你倒是一点都记不起了?”
  时灿失笑着摇摇头,“是记不起了,过去太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上将倒是记得很清楚,真难得。”
  费里维轻啜一口酒,眸中光芒略收敛了一些,他凝着时灿一会,道:“你忘了过去,那么,你可记得时老将军的模样?”
  一语提醒时灿,他定了定神,迅速在脑海搜索一遍,竭尽全力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费里维墨眸微微眯起,又更进一步地问:“那你也想不起他对你说过什么了?”
  加德满的信息中提到,时灿临大婚前曾受时川霖将军密训,而密训的内容极有可能跟叛乱有关,费里维持莹莹透亮的高脚杯,目光深深地望着这个人,从心底,他希望时灿真的忘了所有,但他又想时灿真的背叛自己,那时就能找个堂皇的理由将他一视同仁的处决。
  这场联婚本就是场各怀鬼胎的和亲,所谓的专宠只是个笑话,而费里维万万没想到突然失去记忆的时灿会转变成另一个人,另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时灿,如果你能露出一星半点的叛变,那么他就不会这样纠结难取舍。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时灿淡笑着摇摇头,“或许回去后就能想起吧,毕竟他是我的父亲。”
  费里维听了,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着伸手轻抚他的脸,温声道:“没事,这样挺好的,至少你以前没这样的勇气,现在的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眸中墨色一片,头顶吊灯的光华像星子落在眼中,似深海中泛起银浪,这些话都是心底话,现在的时灿身上有着太多吸引人的地方,他的勇气,他的执着,他的坚强,包括他那些看起来可笑又无谓的坦护,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地吸引着费里维。
  而这种吸引已慢慢变成另一种味道,一种跟欧阳不同的味道。
  时灿被他认真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扭开头,似不在意般饮了口酒水,温中透凉的酒水入喉带起丝丝香气,秀气的眉尖微微挑动了一下,看在费里维眼里却是别有风情。
  “来,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我特地让人从你母星带来的金熠鱼,上次你没好好尝,这次尝尝。”费里维夹起块金黄色的鱼肉,筷子一转方向,没有放进他碗里,而是直直递至他嘴边。
  时灿微怔,突然而来的亲密让他浑然不适,迟疑了一会,费里维微笑着道:“怎么,连我亲自喂你都不给面子?”
  时灿顿时有些尴尬,他抿了抿唇,“上将还是不要这样客气,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就伸筷子去接那块鱼,而费里维倒是不依不饶了,见他拒绝便直接站起来,绕过桌子俯□,单手扶着时灿的椅子,用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他圈了起来。
  一对如漆凤眸微微眯起,深深地看着他,时灿怔住,一时束手无措,不知道费里维要干什么?
  只见费里维微笑着将金黄鱼肉半含在嘴里,而后轻俯□,吻进他唇齿内;时灿蓦地全身僵了僵,从应下赌局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跟费里维有过亲密接触,他心里对这人有气有恨,就连说话都懒得应付,可这突然间的亲呢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时灿下意识的别过脸想脱离出他的吻,而费里维的手却牢牢扶上了他的腰,没有任何余地的加深这个吻。
  火热的舌尖在唇齿间流连忘返,勾人心魄般的蠕动,连津手也挑开时灿的外套深入进衬衣里,修长手指上带来的温度似火星般迅速点燃身体的热度,费里维边吻边缓缓抚着他光洁背部,吻在呼吸中变得异常沉重急促。
  流连在唇齿间的鲜嫩金熠鱼肉仿若两人间的那抹**游戏前奏,在辗转缠绵的深吻早已不知去向,口舌中只留有淡淡的鱼香和浓的化不开的唾液。
  喘息,喘息,还是急促的喘息,间中夹杂着糜醉的啧啧吻声;手指的触摸已不能压抑着勃发的欲/望;费里维的吻越发的强烈;几天没有触碰怀里的人,这时哪怕一星点的抚摸都让他难以自制。
  时灿却在这时果断地推开了他,站起来倒退几步,微微喘着气看着他,眼里全是不情不愿,不知道为什么,费里维看到他这付脸色绯红,眼神却充满抵触的模样时,满腔的火热霎时变得冷静下来,一种说不清的怜悯油然而生,他不曾想自己也有舍不得伤害这人的一天,若是按以往的性子,早就不顾一切强制的去要他,就像前两次一样。
  什么时候自己的感情越来越变得无法理解,或者从一开始的破戒就该猜到,这才是真正的爱吧,跟对欧阳不一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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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呃,其实我挺喜欢费里维的。ps: 这篇文会日更加速更完;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阿玖感谢每一位留言的朋友; 切勿潜水唷!


☆、31

  时灿看费里维停了动作,异常沉静地望着自己;墨色瞳孔里似乎暗藏着点什么说不清的意味;他心里霎时有些许不安,抹了抹唇,想找点什么来解围时,却听费里维轻声道:“行了;不逗你玩;我们好好吃饭。”
  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尽管有些愕然;但时灿还是庆幸费里维并没强迫自己;他再次坐下来,想了想,道:“对不起,我这几天很累。”
  “不用说这些,我都明白。”费里维又夹了块鱼肉放他碗里,温和地笑道:“快吃吧,我等了你一天,现在都饿了。”
  时灿抬眸看了看他,就低下头拔弄着鱼肉,过了会,才淡淡地道:“不好意思让上将久等了。”
  费里维失笑,把筷子一放,撑着下巴笑着看他,“你为什么总在我面前这付生疏的样子,不要忘了我们是配偶关系,现在倒似个陌生人般,叫人听着不舒服,时灿,叫我里维,不许再叫上将。”
  他话里带点命令的意味,可口吻却是温和低醇,时灿暗暗吸了口气,才答道:“好,里维。”
  “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你在无际城里买了什么?”费里维边吃边漫不经心地问。
  “买了些简单的特产,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费里维抬头看了他一下,目光落在时灿的衣服上,“你明天让加德满去订制几身衣服,身上这些还是大婚前带来的,回去得换些新衣服。”
  “不用了,我穿着挺好。”时灿抬头回他个微笑,费里维深深地望着他,唇角浮现出难有的谑笑:“你是我的配偶,第一次回家当然得穿体面些,不然让你父亲笑话我可不好了。”
  他说着,伸手亲呢地用指尖掠过时灿的脸颊,时灿僵了僵,心头悸动了几分,但很快便低下头拔弄着碗里的鱼肉,“上将又言重了,你能跟我一同回去已经是给了典械星莫大的面子,怎么用这个来笑话你。”
  费里维放下筷子,托着腮看向他,笑道:“时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你不解风情?还是不懂我的意思,说了不准再叫我上将,怎么还这么生疏?”
  时灿失笑,也放下筷子看向他,“不好意思,我一时改不过口来。”
  “改不过来也得改,如果回到典械星你还是这样唤我,你父母可不见得会高兴。”
  时灿被他一说又语窒,只得又道:“好,我一定改。”
  费里维眯起墨眸笑道:“那再叫我一声。”
  时灿咽了咽喉,低声道:“里维。”
  “再叫一声。”费里维眉眼弯弯,第一次有种难以名状的愉悦欢喜,他喜欢听这人一声声唤自己,胜过任何一个人的呼唤,仿佛这一刻他们已经是世上最亲密的人,是真正相爱的人。
  难道不能是吗?费里维目光深邃地凝着时灿,看他咬着下唇勉为其难地又唤了声:“里维。”
  “嗯,很好,以后就这样叫我。”心满意足,费里维忍不住又再次手伸过桌子,轻轻用指尖拂过他的面颊,看到时灿略为愕然的眼神,他轻轻地笑了,如果你能表面如一,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换我一场真正的宠婚。
  正在这时,寂静的门外传来加德满急促的喘气声:“报告上将,欧阳秘书官突发急病,子谦中将要将他急速送回联盟星医治,请上将开启外领空指令。”
  时灿听了小小地吃了一惊,他知道要离开所有离开地球领空的飞行舰必须得到费上将的指令才能离开,可他更担心的是,那位温良的金发美男秘书官得了急病要送回联盟星医治?这是什么急病?
  当他回头看向费里维时,却见方才还温情脉脉的上将旋即变了脸色,急速起身的时候竟打翻了高脚杯,殷红酒水洒了一桌。
  “我这就去看看。”费里维沉声说完后,匆匆往外走去,时灿想了想,紧跟着上去,欧阳曾帮他解过几次围,他对这人很有好感,此时听到欧阳突发急病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
  他们几个赶到军医部时,费子谦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一见费里维进来便迎上去道:“欧阳上尉突然又心病复发了,可能是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我想带他赶快回联盟星最高医学院,哥你给我开启外领空指令,我这就带他走。”
  费里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病床,微倾□静静地看着那个紧闭双眼的人,他神色冷峻,眸中有着不可言说的复杂情绪,时灿见状便问费子谦,“欧阳秘书官是得了什么病?”
  “欧阳他从小心脏不好,这种病至今没有办法根治,每隔一段时期就会突发一次。”费子谦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道:“来地球军部这几天也确实是军务忙了些,我也曾跟他说让他注意身体,可他总是在将军楼工作到很晚才回去,唉,我也是忽略了这点。”
  加德满听了微微拧起眉头,他无比怜悯地注视着床上的金发美人,憔悴的面容让他胸口隐隐做痛,他知道欧阳天天晚上加班是为了见那人一眼,哪怕只是匆匆门前经过那一眼,也能让欧阳安然离开。
  可加德满又能为这人做些什么?想到这里,他第一次望向费里维的目光里多了些怨气。
  “心病?让我看看。”时灿排开众人走到欧阳病床前,不经意间,他的目光与费里维正正对视在一起,只是一刹那间,他仿佛从费里维眼里看到一丝……。愧疚和心疼……
  没想到一惯冷凛的上将竟会对一个秘书官流露出异样的情感,时灿略感哪里不对劲,但他的思绪很快就转移到欧阳身上,床上的金发美男此时脸色苍白的微微合着眼,清秀的容颜稍显柔弱,再加上褪去军装,平添了数分楚楚可怜。
  “你有办法救他是吧,那么欧阳就交给你了,请你用安心丸救他。”费里维开口说出的话让时灿微微一震,这也是第一次从费里维嘴里听到他求人的话,时灿抬眸望向他,只见费里维眼里竟全是恳切的目光。
  隐隐中,时灿突然感到有些不一般,但究竟是哪里不一般,他又无从去思索,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及时救治欧阳,时灿俯□用手探了探欧阳的几处脉络,然后定了定神,垂着闭上眼静静地思索。
  脑海中迅速出对症的药香种类,他睁开眼,对费子谦道:“我回去制几枝香过来,可以缓和他的病症,你们等等。”
  “为什么不用安心丸?”费里维突然拉住他,胳膊的力度很大,让时灿蓦然顿住,“安心丸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药,只能是重症垂死的病患才能用上,欧阳秘书官的症状我看过了,暂时还用不上安心丸,他只是突然引发的心病,只需要几支药香治疗就可以缓过来。”
  费里维这才松开他,语气稍为收敛些,“那好,你快去拿来。”
  时灿看他一眼,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匆匆打断,救人要紧,他没时间去想些莫明其妙的事情。
  香枝很快燃了起来,满室的烟雾朦胧,病床上的欧阳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呼吸也平缓有序,一直不近不远的守在房里的加德满暗暗松了口气,而病床边,费里维凝着欧阳,冷俊面容也跟着缓和下来。
  “太好了,好在有时少在,不然我们又得手忙脚乱的送欧阳回联盟星,时少,你这药香真的好东西,听说这次赌局你赢了夫人,呵呵,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费子谦由衷地赞道,时灿微微笑着说:“没什么,典械星向来是联盟星的药材基地,珍奇的药材层出不穷,再加上欧阳上尉也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病,只是缓几口气的事,不用道什么谢。”
  他说着,又掏出怀里的几束香枝,递给费子谦道:“这是我前几天做的,你先拿去做好备用,每次欧阳秘书官一犯病,你可以燃上两根,他嗅着就能缓回气来。”
  “那真是谢谢了。”费子谦收下后,却听一旁久没说话的费里维道:“难道他这种病真的不能根治?”
  时灿见他目光幽幽地看着病床的欧阳,一时间,心里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涌了上来,他咽了咽喉,平静地道:“这种心病很少有,再说,我也不是医生,无法诊定他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心病,只知道用这种药香可以缓一时,但说到根治,还是得去你们联盟星的特等医院才有结果。”
  “你的安心丸……。不能用用吗?”费里维问。
  “我制的安心丸是重病药,对现在的欧阳上尉来说不太适合用。”时灿抬眸时迎上费里维的双眼,只是刹那间,他从那对漆黑瞳孔中看到许多复杂情愫,有担忧,有期盼,也有焦虑。
  这种感悟很不好,让时灿突然生出莫名的烦躁,冥冥中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的心,整个人都像被那根细丝抽扯着,周身的不舒服,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明明对这个上将的喜怒哀乐都不愿渗入,但偏又好像会被这人所牵动。
  “欧阳上尉现在已经没事,我先回去了。”他正想离开时,突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金蕴的声音。
  “欧阳秘书官怎么又犯病了?你们这些军医一点用都没有,这个时候了还要回联盟星医治,那得费多少时间?!”
  金蕴一进门就瞧见满屋子的人,她身后跟着文楦,见到费里维也在时,微微扬了扬眉,“里维也在这?难得。”
  “妈,幸好有时少在,他的药香发挥了作用,欧阳的病得到缓和,现在没事了。”费子谦报喜似地先说道,金蕴这才瞟了眼时灿,轻轻一哼,“原来又是时少的药香做的好事,这治标不治本的药还是时少最拿手啊,子谦,我看还是送小欧阳回联盟星诊治好了,不要误了他的病,光靠别人那一星半点的药是没法医治的。”
  她说到这里,突而转头对费里维道:“里维,我说的没错吧。”
  “欧阳上尉的病不是一时半会能治的好,这么多年来也是得靠药物控制,现在有时少的药香在,也算是能缓和病情,我看就是回联盟星找那些医生看,也没多大用处,如果时少能研制新型的安心丸,能彻底治好欧阳的心病,那就最好了。”
  费里维说完,转眸深深地望向时灿,他欠欧阳一个承诺,这是少年时曾许下的诺言,终有一天,他要治好欧阳辰逸的心病。
  “呵呵呵,那当然好了,如果时少真能研制出治疗小欧阳病的药,我也会好好感谢你的。不过……。就不知道时少能不能研制的出来。”金蕴顿了顿,眸光斜斜地看向费里维,“里维,你好久没去我那坐坐了,过两天又要陪时少回去探亲,一会上我那去一趟吧,我有话跟你说。”
  费里维面沉如水,欠了欠身,道:“好的母亲,我一会就过去。”
  送时灿回到院门外,费里维替他紧了紧风衣领,温声道:“刚才母亲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因为赌局的事心里还有忿气,说话难免冲人,我一会跟她谈时会好好劝劝她,你先回去睡吧。”
  时灿望着他温和清俊的脸,突然问道:“你跟欧阳秘书官是什么关系?”
  他的话让费里维略微怔忡,不过很快就笑了,“你真想知道?”
  不知为什么,听到时灿这样问他心里竟有点小小的……欣喜?他想爱这个人,但也知道时灿对自己心有隔阂,从赌局过后两人就有种说不出的冷漠,方才在云中海酒店里拒绝自己的动作也表明了时灿还在抗拒自己。
  费里维自认不是薄情人,对欧阳的承诺他会尽力做到,但对时灿,他真的难取舍,无论是时川霖的叛乱还是欧阳的承诺,他都陷入两难。
  可现在,听到时灿的话时,他竟忍不住地产生个念头:时灿是在妒忌吗?这个念头让费里维不知不觉地涌起股窃喜。
  他的反问倒让时灿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心中冷笑,这家伙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转而淡淡地道:“如果上将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
  说着,他转身欲进院里,费里维在身后突然叫住他:“时灿!”
  他回头,费里维在夜色中默默地凝着那双晶亮的眸子,过了许久,快步走上去猛地将他搂进怀里,低醇的声音贴着时灿脖颈耳际,暖暖地道:“不要想太多,记得你是我的配偶,是我的人就可以了。”
  时灿微微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深人静,将军楼后方一座别致四合院落里,烛火正燃得正旺。
  “母亲好有兴致,连千年前的香烛都保存的这么好。”费里维伫立在古色古香的厅中央,看着身旁不停跳跃的红烛,淡淡地说道。
  金蕴正在沏茶,她换上天蚕丝长袍睡裙,头发随意挽了个结,幽幽灯烛下,面色容光焕发,丝毫都没有四十岁妇人的模样。
  “说起这香烛,还是里维您从无际城里搜集了几年才得来的,我怎么能不好好存着。”金蕴举手抬眸间,凤眼流波辉转,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费里维目光清薄地移向别处,“不知道母亲叫我有什么事要交待?”
  金蕴低低地笑了笑,斜身慢慢靠向奢华狸毛长椅;望着他招了招手;“好久没有陪我聊聊了,里维,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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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觉得我已经被这篇文虐成了渣渣,好吧, 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各位请一路支持啊!


☆、32

  金蕴低低地笑了笑,斜身慢慢靠向奢华狸毛长椅;望着他招了招手;“好久没有陪我聊聊了,里维,你过来。”
  费里维沉吟片刻,还是缓步上前坐在长椅侧边的单人沙发上;谦恭有礼地道:“最近军部的事也是太忙了;没时间来陪母亲说说话;母亲不要介意。”
  “呵呵;我怎么会介意。你不来看我;肯定是军务繁忙,你每天在做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很。”金蕴微倾起身,伸手抚上他的前额,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几轮,而后幽幽一叹,“转眼间你也这么大了,长的真是越来越像费统帅,呃,比他当年可英俊多了,这眉眼真是讨人喜欢。”
  她说着,玉指缓缓在他眉眼处细细地描绘,眼神霎那间温柔多情;盈盈烛光在她瞳孔里闪烁跳跃;褪去平日的凛冽;此时的金蕴面容姣好;仿若二十七八的女子般诱/人。
  费里维悄然别过脸,淡笑道:“母亲怎么能拿我跟父亲相提并论,父亲是星际联盟的最高统帅,他的做为可是我达不到的。”
  “那你就想办法达到啊。”金蕴又倾前些身子,几近攀俯在他肩头,低声喃道:“我不会看错眼,以你的能耐不会比你父亲差,你父亲年事已高,现在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其实你可以……。”
  “父亲在星际联盟中德高望重,立下的功勋数不胜数,单凭这一点我就无法比拟,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但在联盟中提起费统帅,谁不是敬意满满,我根本不能跟父亲相比。”
  费里维轻轻挪过些距离,倾身去捧了杯茶,恰要碰到唇边时,却蓦然顿住,转而对金蕴微笑,“母亲叫我来就是说这些事?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要事交待。”
  金蕴眼中溢起抹憾意,但她依旧扶上费里维的肩膀,一手拔弄着他的发梢,幽幽地道:“我们好久没有聊聊了,里维,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母亲当然对我好,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金蕴扬起丝淡淡地讽笑,凝视着他道:“你一直母亲母亲的叫着我,好像忘了你并非我亲生的。”
  费里维恭谦有礼地回道:“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些年也是母亲你一手将我带大,承蒙你的照顾,我才有今天,所以在我心里你仍是我母亲。”
  “是吗?”金蕴突而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得留那个时灿,而且,对敏之你也太恨心了吧。她有什么地方配不上你?别忘了当年在军校野战实训时,她还救过你的命,单凭这点,她也配做你的配偶,你又对她怎么狠得下心?”
  费里维想了想,回道:“敏之的心事我明白,但我对她真的只有战友感情,没有第二心,时灿是时老将军的儿子,她对他做了那种离经叛道的事,如果传出去,被时老将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母亲您是知道,时川霖老将军出身野战军,曾经是联盟的顶级特工,他训练出来的野战部队是至今为止联盟中最高端的一支队伍,假如他知道自己儿子险些被敏之杀害,难说会不会一怒之下反攻地球,这种后果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就宁愿牺牲敏之?”金蕴凤眼幽幽流转,再进一步问道:“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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