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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渣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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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以及已超过前世的所有,但同时,也激起了他心底深处的勇气。
  时灿也不想折了这位老夫人的念想,前世中他最爱的人就是妈妈,而这一世,从信上字里行间可以揣测出老夫人也是位爱子心切的母亲,身处将军楼,短短几周已经让他成熟老练,他当然知道看脸色可以混个安稳,就连费里维也说了,“无论做什么,都先得学会明哲保身。”
  可眼下赌局在即,不战也得战,他不但是为了吉纳,更是为了自己,前世受的委屈和无奈,今生一定要好好扳回来,时灿知道自己身无特长,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脑海里的制香术,他只能用这一技之长想办法让自己过的更好。
  “对不起夏景,也许我让你失望了。”时灿想了想,道:“母亲的信我看了,我会回去看她,但这一场赌局没分出胜负之前,我是不会去找费上将,夏景,你若是觉得跟着我会受苦,那么我可以跟加德满说说,让他派飞行舰送你回母星。”
  “不……我不是这意思……。唉,我是真的担心你啊,少爷,我不是想离开你,我只是不愿看着你被那些人欺负,这好不容易才讨了上将几天欢心,你就又折了,唉……我是怕金蕴夫人会至你于死地啊!”
  时灿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输的,也不会给她机会置我于死地,明天,你就看着吧。”
  根据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的制香知识量,时灿心里已越来越有底,他让夏景带着小豹守在院门口,自己关上房门,开始专心制作药丸。
  洗净手,从深棕木箱里取出制香丸的工具,或许这具身体的原主时少本身就是个着迷于檀香的学子,就连大婚后也带着一箱子香木和制香工具来地球,时灿一一排列好,先闭目阅读脑中信息量,然后定了定神,开始着手制作。
  针叶取了最嫩最鲜的部份,香木则是琳娜从典械星带来的珍贵树心,而水源是保存良好的千年温泉水,他仔细地将针叶揉成渣汁,过滤,再沾些温泉水,轻轻握起一枚香木,手中收放几个回合,香木便慢慢柔软下来,接着时灿将已软化的深色香木混入针叶中,调以温泉水加以混和揉成,随后使用随身带来的典械星制香器具,轻轻放入,看着机器慢慢将木叶汁慢慢打磨成形。
  他在房里忙着时,外头的夏景却不甘心的左思右想,说实在话,夏景根本不相信什么安心丸能继命的胡说,夏景小时候也算是出身较富贵的家庭;世家都是制药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享过一阵子,只是中道没落了才不得已选择入伍;原想着跟着时老将军的独子做护卫官会享享人上人的生活,不料好日子没享几天,就出了岔子。
  夏景看出金蕴夫人根本不会放过时灿,这里边的事不是单单无法生子这么简单,但他既然跟了这主子就得替他想想办法,不然自己也不好过,思来想去,他竟脑子里一灵光,想出了另一个曲线救国之计,趁着时灿还没出来,夏景偷偷溜进了将军楼。
  无际城东部沿海,浩瀚大海的中央,一座铁塔似的钢结构建筑横踞海面上,这里是地球海军总部驻扎基地,此时一道短电波正从陆军将军楼里传达到这里。
  “上将,接受到一道来自陆军总部的讯息,请您过目。”秘书官桑松将手中通讯器递给正在查看海底地图的明德凯。
  “陆军总部?”明德凯回眸,接过通讯器看了看,匆匆几眼便神色微变,桑吉见状便小心地问:“这讯息是从陆军总部的将军楼传来的,上次我们不是过去开过会吗?该不会是费上将有什么重要讯息要传达?”
  明德凯凝神沉思,片刻,便对他道:“给我备飞行舰,今晚我要进陆军总部一趟。”
  当夜将军楼内院一处热闹非凡,水粟星的蓝君王子大婚后又接着过生日,居所水晶房里满是从水粟星空运而来的珍奇海鱼,护卫官们人来人往的忙着布置会场,喜庆喧哗声传遍整座将军楼。
  “唉,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就知道有多失败了。”
  冷冷清清的院落里,夏景端着饭碗无限惆怅地长叹道,时灿边吃边喂脚下的小豹子,漫不经心地道:“好好吃饭,管别人做什么,你要想热闹,一会吃过饭可以过去看看。”
  夏景挫败地垂下头,“我不是想过去啊,少爷,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人家过个生日派场都大成这样,我们这里……。你看看;用无际城的一句古话;那就叫:门可罗雀;唉……。”
  时灿放下碗,认真对他道:“夏护卫官,如果你承受不了这种境遇,不如先回母星,我会跟母亲说给你重新安排岗位,这样你也好受些。”
  “不是啦少爷,我真的……。真的很替你不值嘛,你想想,当初大婚时我们多有气派,上将整整一个月都待在你房里,后来你进了钢牢也是上将亲自将你接出来,之后与蓝君王子大婚的夜晚也是在你这过的,还有琳娜姑姑的事,上将也不遗余力地帮忙,就是出了吉纳的事后,上将也主动来你院落里找你,如果不是你昨天跑出去一天一夜,上将哪里会去蓝君王子那,你想想,上将他对你真的很用心,少爷你就别再较着那股劲了,跟第一夫人斗什么啊,好好过不行吗?”
  夏景顿了顿,端着碗又靠近他一点,“要不,等会我们一块过去蓝君那,借着祝贺生日让上将好好见见你,你再示个好,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时灿沉吟片刻,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赌局是我立下的,我定会进行到底,赌局没分出胜负前,我不会主动见任何人。”
  说完,他起身领着小豹又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夏景无限悲催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哭丧着脸叹道:“真是个死心眼啊!”
  回到房里的时灿一刻都没停,他忙了一天就制出三颗丸子,而这黑黝发亮的丸子还没试验过,不知道会不会像前晚一样失效,他闭上眼,屏气凝神地重新阅读一遍脑海里的知识量,安心丸是檀香药品里最珍贵的一种,取材与制法都不见得有多难,但好像在典械星已经无人知晓,而这位原主的脑海里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信息中提示,安心丸多用心脏衰竭,重伤或将死时用以继命,如果是真如脑海中所说的神奇效果,那么就应该可以成功。
  时灿定了定神,睁开眼,小心冀冀地将那三颗药丸包好放进特制的香木盒里,诚如琳娜姑姑说的那样,典械星药材丰富神奇,但保质期都很短,特别像安心丸这类珍奇丸子更是要用独特的檀香木盒密封才行,一旦开封,三日内定要服用干净,留不过一周。
  “明天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成功。”时灿双手握着香盒,暗暗地道。
  窗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小豹瞬时灵敏起来,一个跃起趴在窗台上,时灿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对外边叫道:“夏景,我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是我,开门。”低醇如陈年美酒的声音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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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是我;开门。”低醇如陈年美酒的声音还会有谁?
  时灿疑惑地问了声;“是上将?”
  明天即将开赌;这时候又来自己这里干什么?想奚落还是讽刺?或是问昨天自己的去向?
  门开了;费里维走了进来;他今晚没穿军服,换上修身随意的便装;绸蓝色西装外套既休闲又不失庄重,他的身材比例极佳,无论军装便装都能穿出一身英俊威凛的味道。
  “昨天一整天上哪去了”环顾一周室内后,费里维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时灿暗暗收好香木盒;道:“我出去了一趟,上将有事?”
  费里维轻勾唇角带出一抹淡笑,专注的盯着他,“没事就不能来你房里?行了,我也不多说,今晚是蓝君的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
  “明天即将开赌局,我还有事要做,就不方便去了,请上将自便。”
  “区区一场赌局有什么可准备,你是说制安心丸?那种药丸不过只是个传说,不可能成真,我看你也不需要费什么心力,不如跟我去赴这个宴还好。”费里维淡淡地说着,言语神情是一惯风轻平静。
  时灿抬眸看他,“在上将眼里是不是认为我必定是输家?”
  “所以你偏想赢给我看?”费里维眼里含着笑意,“有些事太过倔强了并不是件好事,见好就收四个字你还是懂的吧。”
  时灿还未开口;闻声而来的夏景就立即抢白道:“时少当然明白啦,上将都来请了,时少哪能不去呢。”他边说边有意推了推时灿:“时少你看上将都亲自来请你了,你怎么还摆架子,在房里憋了一天人都快憋傻了,赶紧出去透透气吧。”
  他见时灿还不为所动,便又凑近时灿耳际:“少爷算我求你了,你就消消停少折腾人吧,上将人都来了你多少也得给个面子,快去快去……”
  时灿明白他的苦心;这夏景到底也是怕日后不好过;沉默了会,他终是苦笑了一下,抬起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上将去吧。不过这事太匆忙,我身上没准备什么礼物,不知道会不会得罪蓝君王子?”
  费里维微挑眉,笑着道:“礼物的事我会替你准备,你有心就好。”
  挑身干净利落的深紫色修身礼服,时灿思来想去,还是将香木盒放进怀里,他不是不放心夏景,只是过于宝贝自己刚刚制出来的香丸,得好好放怀里捂着才安心。
  蓝君的居所里早就人声沸腾,做为水粟星最得宠的四王子,蓝君与费里维大婚后又在地球上过第一个生日,水粟星的王族相当重视,蓝君王子的王叔枷椤将军也亲自带着贺品飞临地球为他庆生,这一来,金蕴夫人等人也都来相陪。
  “里维人呢?怎么这么晚还没见着?”文楦小啜一口琥珀红酒水,轻启粉唇问道。
  正跟枷椤将军闲聊的金蕴听了,侧目看了文楦一眼,稍有不悦,“上将日理万机,公事繁忙,晚来一点也没什么不妥,刚刚加德满还报告说上将正在与陆军各指挥部的高级军官商讨会议,这会怕是会议还没开完吧,大家就先等等。”
  话是这样说,可桌上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蓝君尤为心焦,他几次想站起来出门去看看,可都被枷椤王叔给暗暗按住,“王子不可丢了身份,你这一站,我们水粟星可被地球军部看轻,慢慢等着,费上将肯定会到。”
  这时门外护卫官大声报告:“费里维上将携时少到!”
  一声落下,全场竟瞬时静若无声,文楦冷声轻哼,“原来是去找时少了,我说呢。”
  蓝君紧紧抿着唇,美丽俊颜冷的吓人,一旁的护卫官阿弥忙递给他帕子,他掩饰着捂了捂嘴,将怒气硬压了下去。
  “得罪了得罪了……”费里维一进来就拉着时灿疾步走向枷椤将军,躬身有礼道:“有些事忙晚了些,请枷椤将军见谅。”
  枷椤看了眼他身边的人,神色略微变化了一下,但很快便收敛的无影无踪,呵呵大笑:“费上将哪里的话,你百忙中能来庆贺四王子的生日已经是难能可贵,太客气了,我们水粟星要感谢你才是。”
  他们双双客套了几句,费里维便领着时灿坐在首桌上,这一来,蓝君倒是无法挨着他坐,论资排辈他不过只是第三位,可本来今天是他的生日,理应以他为主,没想到竟又被时灿给打乱了。
  蓝君青着脸突然站起来,一甩人鱼袍,踱到时灿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道:“时少,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来,是个什么意思?”
  时灿仰起脸看他,心中当然明白蓝君并不欢迎自己,自从上次小豹闯下祸后;他就没再跟这王子有过任何交集;说心底话;时灿也对心机王子也很有成见;要不是因为夏景;他怎么都不会来。
  看着眼下蓝君这付挑衅的模样,时灿心想这王子怕是又要再生事端,也好,让他生事自己也可以走了。
  时灿笑了笑,刚想回敬几句时,一旁的费里维偏又拉住他,转而对蓝君道:“时少来当然是为了庆贺王子的生日。”
  “是吗?那么请问贺礼在哪?”蓝君语调稍露尖锐。
  费里维一招手,加德满便递上一个精美礼盒,恭敬地道:“这是时少为蓝君王子准备的纯金丝水绣人鱼袍,请王子过目。”
  说着,便转递给一旁的阿弥,蓝君仍目不斜视瞪着时灿,“人鱼袍我不希罕,我们水粟星的锦罗绸缎数不胜数,这件袍子没什么稀奇,我听说时少有典械星的神奇制香术,这个倒是很好奇,不知道时少有没有带来让我瞧瞧?”
  时灿默了会,道:“制香术是典械星人的专长,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蓝君王子是想见识什么呢?”
  “就是见识一下你那些香术,不但能医人还能妖惑人,时少,你用毒香制住军官的奇事已经在整栋将军楼里传开了,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也听说,因为那件事你打下了一个赌,明天即是赌局开盘的时候,据说你能用香丸让那将死的上尉起死回生,是不是真的?”
  全场人都静静地望着时灿,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窘迫难堪的神情,可过了一会,只见时灿淡淡地回道:“是真的,明天即可揭晓。”
  “那好!”蓝君眉峰一扬;琉璃眸里霎时闪过一道精光,他转而走到金蕴夫人面前,对她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有件事想建议一下,不知道夫人允不允许?”
  “王子太见外了,今晚你是这将军楼里的寿星,你想说什么就直言好了,我当然不会反对。”
  “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直接说好了。”蓝君瞟一眼时灿,唇角微微勾起,“我知道明天才是赌局的限期,但我今晚真的很想看看典械星的起死回生术,据明早不过也只有几小时的时间,提前一点开赌局也没什么吧,就当做是时少送给我生日礼物,顺便也让我王叔见识一下,时少,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如果不是胸有成竹,现在也不会安然地坐在这里,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展示一下你的香丸威力?”
  金蕴听后拍掌大笑,“这个主意好,反正明早跟今晚也差不远,加德满,你去军医部把那个毒发将死的上尉给带过来,大家可以提前看看时少的神奇药效!”
  此话一落,全场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人人面上都露出各种复杂神情,目光自然都聚集在时灿身上。
  早想到来这里就没有好事,只不过没想到蓝君会来这一手,时灿下意识捂了胸口,内袋里正好放着刚刚制好的香丸,他虽然心里有底,但也些担心这药效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发挥出来。
  “赌期既然是定了明天,就还是按原计划实行吧,今晚是蓝君的生日宴,找个将死的人来这,也太不吉利了。”费里维轻描淡写地道,他转眸看了眼金蕴,又接着微笑着说:“母亲一向信佛,应该忌会这种事,我认为还是明天再开赌会好些。”
  “那不一定,蓝君是今晚的寿星,寿星最大,当然得听寿星的话,况且我认为时少能悠闲陪着你来参宴,那肯定是心中有数,早开跟晚开没多大区别,更何况枷椤将军在这,让他开开眼不是更好。”
  金蕴眉眼含笑,又对时灿说:“时少应该准备好了吧,我提前开赌你一定没问题了?”
  时灿心中冷笑,就算有问题也无计于事,金蕴明摆着就是要借蓝君之手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窘迫难堪,反正明天与今晚确实没多少区别,好在也带来了香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举成功。
  “行,我听夫人的,既然大家想提前那就提前好了。”时灿倒也不畏惧,落落大方地回道。
  费里维侧目看他一眼,不禁握住他的手,俯近他耳际道:“如果没把握的话,就不要随便答应,说不定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谢了上将提醒,我的峰回路转只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决定不了。”时灿目不斜视地淡然回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费里维大概是想借这场宴会让他向金蕴示好,从而取消赌局,时灿不明白这男人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情意,他的若即若离,忽亲忽远,让人看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自己的命运只能把握在自己手里,今晚,他就要凭安心丸好好替自己争回一局。
  不一会时间,几位护卫官便拖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进来;他脸色全黑;手足上已密布雨滴大小的黑绿色斑点;j□j出来的手臂上浓胞已破;溃烂的不成样子,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异臭味,周围的人都纷纷掩起口鼻,一脸的嫌恶。
  “典械星的香毒果然厉害,看的人恶心。”蓝君接过阿弥递来的帕子捂上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金蕴瞥了时灿一眼,勾唇笑道:“那就请时少开始吧。”
  时灿起身,缓缓走到那病患面前,察看了一下面色,他知道这人还有一丝半口气,如果今晚不救,恐怕明天就彻底咽了气,也好,看来今晚的胜算会大些。
  他掏出胸里的香木盒,打开,从里边取出一枚黑黝发亮的丸子,紧了紧眉头,缓缓放入病患嘴里,稍为扣紧他下颌助他咽了下去,众人全都屏气凝神地看着他做完,视线又转移到那病患身上,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企图立马看出个奇迹。
  等了约二十几分钟,病患全黑的面色逐渐淡化,脸庞也渐渐清晰,手臂上的浓胞颗颗爆裂,浓水流出来,虽有恶臭,但明显已排出毒素,周围有人开始发出赞叹声。
  “果然是奇药啊,真是大开眼界。”
  “安心丸的传说原来是真的,看来以后真要去备几盒才好。”
  “我上次从星贸商道上买的怎么就没这效果?难道有分真伪?”
  议论声中,首桌上的人也神情各异,蓝君捂着嘴,仍挑着眉头,问:“那人现在算是彻底好了吗?”
  “加德满,你去叫个军医过来,看这人是不是活了?”金蕴面露不悦,没想到时灿竟真有这一手,倒是她没料到的,不过,她不着急,只要时灿还在这将军楼里一天,她都有办法让他受罪。
  军医很快走来,经过诊断,军医道:“他身上的外毒确实有排出去,不过,体内的毒却已经深入心肺,照这样看,仍不能保证是否能活。”
  金蕴听后舒心一笑,对时灿道:“时少,你听到了吧,我要看的是起死回生术,而你的药只能排出外毒,这内毒仍不能清除,能不能活下去还不能保证,你现在还有其它的药吗?”
  时灿抿唇想了想,既然一颗药丸不行,那就把盒里最后两颗也拿出来,他再次掏出香木盒,将仅有的两颗药丸也放进了病患的口中,然后紧紧盯着他吞下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能成功,那么吉纳和自己将会面临酷刑,他倒是不怕,只是怕苦了吉纳那孩子。
  费里维微微眯起墨眸,不动声色地看着时灿,只见此时的时灿,清秀的脸庞严谨的仿佛一尊玉石雕像,垂在裤边的手紧紧握着,可以想像他这时紧张窒迫的心情。
  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双晶亮的眸子,依旧是坚定、执着、不能屈服,闪烁出的灼灼光华令人着迷。
  费里维静静看着时灿上的香木盒蓦然心动,安心丸,如果真有这种奇效,那么那个人的病就有救了,而他,也算是兑现了对那人的承诺。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颗药丸的作用下,病患突然捂着胸口剧烈的咳起来,只见“哇”地一声,几口浓稠的乌血猛地呕喷了出来,一地黑色血水散发出腥腥恶臭。
  若不是等着看奇迹,金蕴等人早就离开了,她捂着口鼻问军医官:“他现在怎么样了?”
  军医诊断了一会,道:“身体内的毒血已吐了三分之二,现在马上用针药治疗应该有活头。”说到这,他又佩服地看向时灿,“典械星的安心丸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奇效,我从医二十年,虽然早就听说过,但一直没见识过,市面上买的安心丸没有这种效果,不知道是不是时老将军家的独家秘方。”
  时灿心底松了口气,是不是秘方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能够存在原主脑海里的这些失传的制香术,背后绝对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现在时灿没心情去研究,走一步看一步,这场赌局他算是赢了。
  “夫人,现在我已经胜出,是不是该兑现夫人的承诺,放出我的护卫官吉纳。”时灿站起来问道。
  金蕴冷冷地勾唇浅笑,看了眼地上的病患,道:“他能不能活的过来还不知道呢,等明天再看吧。”
  “夫人!你当天设这个赌局时明明放出话来,如果我赢了,我和我的护卫官都平安无事,刚刚军医官也说了,病患体内体外的香毒已经去除,这场赌该是我胜出,那么请夫人尽快放出我的护卫官。”
  “哼,你急什么,能活的当然死不了,时少,你多等一晚上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怕这病患半夜死了去?呃,说不定你这药只能继一时的命,不能完全治愈,对吗?”科学官文楦浅浅笑道,一对杏目左右转了转,巧妙察看众人眼色。
  果然,金蕴听她一说,马上道:“文楦说的没错,现在看来好像是没事,但谁知道他能不能完全活过来,加德满,让军医官把这病患带回军医部去,暂时不要给药治疗,既然赌中说了要凭时灿的起死回生让他活过来,那我们就得全看他的本事,只要这病患能过得了今晚,我才算你赢!”
  时灿顿时气忿地握紧拳头,什么叫过得了今晚算赢,这个金蕴太过阴毒,三颗药丸只能清毒继一时的命,就连军医官也说了,只要现在马上针水治疗肯定就能活过来,她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再跟时灿赌一场,而这一场赌却不是时灿能掌握。
  “母亲,典械星的安心丸只有一时继命的功效,现在时少已经做到了,他就是赢了,我看,也不需要等明天吧。”久没说话的费里维此时清清淡淡地说道,他一出声,全场的人便替时灿松了口气。
  将军楼里只有费上将的话才最有说服力,费里维替时灿解围,那么就意味着时灿可以安全无事了。
  金蕴看了眼费里维,突然冷笑,“如果当初关敏之时,里维能像今天这样留情,那么敏之也不会进钢牢。这是我跟时灿之间的赌约,上将就不要介入了,我说等明天就等明天!”
  费里维眉峰挑动了一下,面容却平静如水,他道:“如果母亲一定要这么做,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我觉得赌局已分出胜负,没必要去折腾一个病患,给他针水治疗让他好过些,不用再受多一晚上的痛苦。”
  金蕴听了越发的恼怒,“里维,你的意思是我不近人情了?”
  院里人人都不敢做声,两母子为了一个时灿起争执,这还是第一次见,当下每个人的眼神都暗暗瞟向时灿,时少果真是上将最宠的男人,今后可得多留些心。
  正僵持不下时,门外突然跑进一个护卫官,气喘吁吁地道:“报告上将,海军明德凯上将来访!”
  一时间人人面面相觑,无际城里的人都知道,海军的明德凯上将常年居住在深海万尺之下的司海城,办公时才在海上基地出现,而无际城更是不会踏入,如果不开军部会议,他也不会进将军楼。
  今天亲自来这里,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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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几位海军军官拥蔟着明德凯快步走进来;洁白如云朵的笔挺军服;金色闪耀的肩章;配上俊朗的容颜和一对金眸;明德凯一进来便引起小小地惊叹声。
  “明上将突然来访;我们怠慢了,快请坐。”金蕴瞬时换了张笑脸;手一摆,请明德凯上坐。
  “夫人客气了;是我来的太唐突,打扰你们了。”明德凯微笑着欠了欠身,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另一侧站着的时灿,看来自己来的还不够及时;那人的脸上仍余有悲愤的神情。
  “明上将是有重要的军务来谈?”费里维淡淡地道,眼神缓缓掠过时灿面容。
  “我上次离开无际城时,听说了金蕴夫人跟时少的赌局,对典械星的神奇香丸很感兴趣,今天特地来想亲眼目睹一下真正的起死回生术,所以就冒味地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明上将来迟了一点,那药丸已经被病患服下。”费里维道。
  “呃?那效果怎么样?真的起死回生?”明德凯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有效果,你可以看看。”费里维让加德满将那病患的上尉抬到明德凯面前,军医介绍道:“刚刚还面色全黑,周身满是浓胞,服下三颗药丸后,吐出黑浊污血;身上的浓胞也破裂了;只再用针水治疗应该就会康复……。”
  “我可没说让你们用针水治疗,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当然得让时少的安心丸彻底发挥药效,加德满,将这病患拖下去,等到明天他还活着的话,我就认输,就看他能不能过得了今晚!”
  时灿闻言陡地一惊,金蕴这话里有话,过得了今晚才能算赢,那么今晚如果有不可抗力的外在因素的话,那不是……。他抬眼望向金蕴;果见她嘴角挂着轻蔑一笑;如果真让她所说的那样,既使药效已全然发挥,也不能抵挡这女人背后的阴招。
  “夫人!愿赌服输!你不能出尔反尔!”时灿心急地反驳道,而这时却听明德凯突然说了一句:“这个办法是不错,不过呢,我倒是有个主意,为了公平起见,不如将这病患由我们海军看管,反正我也想亲眼见识典械星的神奇药效,夫人您看如何?”
  “这……。”金蕴脸色微变,暗暗咬了咬唇,明德凯这样做等于灭了她最后的手段,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上将,非得来趟这起混水!
  时灿却感激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时,明德凯回他个淡而暖的微笑,金眸中微晃着温暖的眸光,似碎金般熠熠发亮。
  “我看不必了吧,这是我的家事,明上将不便参与进来。”费里维淡淡地道,转而环扫一眼四周,朗声道:“今晚的赌局已经开了,我看胜负已定就不用再赌下去,加德满,把病患带下去医治,他是我们陆军的上尉,不能当成儿戏来折腾,这事就到此为止。”
  金蕴闻言神色一变,刚想说点什么时,费里维手一挥瞬时止住了她的话,转而低垂眼帘,斜斜地扫了明德凯一眼,而后走到时灿身边,毫不忌会地搂他入怀里,转身对金蕴道:“还有一件事想跟母亲报告,我刚刚收到典械星传来的消息,说是时老将军的夫人病重,盼时少回去,我想过几天陪时少回去一趟,在这里先跟大家提一下。”
  时灿心头一惊,这事怎么这么快就让费里维知道了,自己还没说呢,这人就主动要求跟着自己回母星探亲?
  费里维的话像投进水潭里的一枚石子,虽听着是小事一桩,却激起几个人心中的浩然大波,蓝君咬着唇角一言不语,如果不是枷椤王叔一直暗暗地按着他,他怕是早就起身离场。
  而一向冷静的文楦也不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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