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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领主大人不可能对密谋一窍不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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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维脱口而出:“凯文你还读这种东西——”
斥候队长尴尬的望着脚尖:“摄政大人让我给他念睡前故事。”
亚伦微笑起来:“我也在睡前看过它,却发现根本睡不着了。”
我正准备和亚伦探讨“为什么睡不着”,飞奔通报的副队长打断了这一切。
副队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摄政大人,我们发现维京人的宿营地了。他们在一处孤岛上扎营,还织网打鱼……”
“突袭!”我兴奋的说:“叫大家穿上黑衣,带上涂黑的毒箭!”
副队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的人被他们的首领哈夫丹发现了。”
“白痴!”我冲到副队长面前,用波斯小说使劲砸他的头:“你是怎么做事的?队长不在就变笨了!”
副队长躲闪着,亚伦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
亚伦拿过我手里的厚书:“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哈夫丹对斥候很好,以礼相待把我们送了回去。”副队长战战兢兢的说:“他还给我这封信。”
我拆开信封上的火漆印,两张精致的信纸从里面滑了出来。
亚伦捡起其中一张:“哈夫丹在信上说想请我和您一同进餐,约翰先生。”
而我手中的另一张信纸却是由拉格纳写给附近领主的。拉格纳在信件中表示唯一的目标只是格拉摩根,威胁其他领主禁止出兵援助。
“维京人想孤立格拉摩根。”我揉捏着信纸:“但是哈夫丹把这封信转送给我们,有什么目的?”
亚伦继续读下去:“哈夫丹想和我们议和。”
我哼了一声:“天真,我不会同意的。”
“我觉得可行。”亚伦把信纸递给我:“看看这封信的落款。”
信纸的末尾赫然画着十字架的图案,以歪歪扭扭的拉丁语写着“蒙圣人之福”。信中哈夫丹请求议和的措辞礼貌而谨慎,和拉格纳咄咄逼人的语气完全不同。
“上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维京首领什么时候变成文化人了?”
亚伦说:“他约我们在那片森林中见面。最多只带三名随从,遵守宾客盟约。”
“如果真的要那样做,那我要沙维将军,凯文,和格蕾丝女士当随从,以防万一。”我依然有些不信任维京海盗:“格拉摩根最厉害的三个人。”
第69章
按照信上的要求,我们对外宣布将亲自向最近的领主求援,将会面的事情完全保密。这段时间由理查德代理政务。
哈夫丹约定的地点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为了避免泄露踪迹,我忍痛放弃了舒适的马车,所携带的出行用具也很少。
沿着小河行走在谷地中,迎面吹来带有清新森林气息的微风。夏日即将过去,树木的枝叶变成浓厚的深绿,野花像是要燃烧最后的生命般纷纷盛放,鸟雀和夏蝉也扬起嗓子鸣叫。
我沉醉于这样美丽的场景,几乎想立刻写一首五步抑扬格的诗来赞颂它。我对身旁的亚伦小声的说:“伯爵大人想听我作诗吗?”
“我迫不及待的想听到。”亚伦目光中满是期盼:“您读过很多书。”
“绿树,音符,鸟雀栖息在林木——”我一边思索一边吟诵起来。
沙维的喘息声打破了我的灵感,刚刚构思出的开头化为泡影。
我不满的转过头看着身后:“你们太吵了!”
沙维费力的推着一辆堆满各种用具的手推车走在最后,大口喘着粗气,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斥候队长握着一束鲜艳的野花,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沙维。穿着男装的格蕾丝则两手空空走在最前,不时伸手帮沙维拖一把手推车。
“格蕾丝女士,这种事交给将军就行了。”我微笑着招呼她:“淑女不需要做粗活。”
沙维两臂爆出青筋,咬紧牙关将手推车往斜坡上推:“摄政大人说得没错……我没问题的!”
斥候队长想要去帮沙维,我叫住他:“你的任务是保管好这束花!我要把它带回城堡,少一片花瓣都不行。”
“摄政大人,将军他很辛苦。”斥候队长神情担忧,语气却隐隐兴奋:“流了这么多汗水,我都能看到他的身体轮廓了。”
我耸耸肩膀:“凯文,这次带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因为你的关系,我很体谅将军。”
在出行前,我仔细检查过清单,筛选掉许多不必要携带的物品轻装上阵,最后只带了九十二件东西,一辆手推车就能装下。
亚伦身体尚在恢复中,斥候队长干粗活我会心疼,格蕾丝只是一位少女,这份重任自然交给了沙维。
“我还是认为金烛台有点多余。”斥候队长小心翼翼的说:“现在是白天。那个东西可沉了,您还带了整整六个。”
我轻描淡写的说:“那是一整套烛台,没有单独摆一只的道理。何况又不是你负责搬运。”
斥候队长咬着嘴唇:“看到将军这个样子,我比他还难受。”
“约定的地点就在那里!”亚伦指着小河尽头的一间小木屋。
和信件描述得一样,屋前插着一面崭新的红白条纹旗帜,秘密会议的暗号。
两名高大的维京人站在门口,他们手中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亚伦走到他们面前,微微弯腰行礼:“我是应邀而来的格拉摩根伯爵。”
我和斥候队长紧张的站在亚伦身后,随时预备应付突发情况。
从屋中走出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金发青年,正是那天在码头上出现的维京将领。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我是南岛酋长哈夫丹。很高兴见到您,伯爵。”
格蕾丝戒备的拔出腰间的短剑:“是你!”
“我一直想对您的仁慈表达感谢之情。”哈夫丹向格蕾丝斯文的鞠躬:“您简直就像驾驭极光的女武神。”
我向前走了一步:“用异教徒的女神来比喻一位修女可不是友好的行为,哈夫丹酋长。”
“约翰先生,别这么敏感。”亚伦温柔的说:“他没有恶意。”
哈夫丹突然畏惧起来:“你原来就是文森特市的约翰?我听说过您活生生咬下大祭司的肉!大祭司因此做了一段时间噩梦。”
“我还能让他一生都被噩梦纠缠。”我微笑起来:“随时都想付诸实施。”
哈夫丹顿了顿:“伯爵,我在此请求您给予我们面包和盐。”他目光游移,声音发颤:“神圣的宾客权利。”
——哈夫丹竟然如此不信任我!我不会蠢到在宴席上动手,至少要等他们走出封地的边境后再暗杀,不然亚伦肯定会不高兴。
亚伦诚恳的说:“对于客人,自然要给予面包与盐。”
斥候队长从手推车中翻出一只描金木盒,盒内的缎垫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十个纯银调料罐。斥候队长将雕刻成天鹅的银盐罐和一块白面包交到哈夫丹手中,又恭敬的退下。
哈夫丹这才松了口气:“请进,我的随从们正在生火准备食物。”
“怎么能让客人准备宴席呢?”亚伦加重“客人”这个称谓:“我们是格拉摩根的主人,应该殷勤招待您。约翰先生早就准备好了食物,他家里的厨子是整个格拉摩根最优秀的。”
哈夫丹不信任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又低头打量着盐罐:“竟然是约翰先生准备的食物吗——”
“您可以尽情享用。”我假装没看到哈夫丹犹疑又恐惧的神情:“我会吃第一口。”
我连续拍了三次手,吩咐斥候队长:“上菜。”
凯文听得懂我的暗示,只把“安全”的菜色端出来。
“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夫丹如释重负:“塔克修士把您和您的斥候队长描述得很可怕。”
第70章
除了格蕾丝之外,我们都陷入了震惊。
“塔克修士在你手上?”亚伦脱口而出。
“你和他发生过关系?”我接着亚伦的话。
“凯文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良的人!”沙维咆哮起来。
“塔克修士竟敢侮辱摄政大人!”斥候队长义愤填膺。
“……谁是塔克修士?”格蕾丝挠挠鬓边。
哈夫丹似乎被我们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做出一个冷静的手势:“请各位不要冲动,塔克修士的事情之后再谈。”
“酋长,塔克修士对我非常重要。”我严肃的说:“他手中有我需要的秘药。”
亚伦皱起眉头:“不会是毒药吧?德鲁伊对剧毒植物很有研究。”
我正要解释,斥候队长抢在我前头回答亚伦:“伯爵大人,请不要往邪恶的方面揣测摄政大人!那种秘药是他拜托塔克修士给您准备的,可以让人感到快乐。”
哈夫丹小声嘀咕:“塔克修士还有这种技能?”
“你越解释越奇怪了!”我狠狠瞪了斥候队长一眼:“待会你只能吃鸡屁股。”
亚伦的语气中充满责备:“媚药的效果只是暂时的。依照骑士的说法,只有心心相印才能达到最愉悦的境界。”
我突然不能思考,脑中一片混沌。
“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吗?”哈夫丹询问亚伦。
亚伦拉拉我的衣角,我恢复了神智:“当然,我的领主很期待这次会面。”
沙维将餐桌扛进木屋,斥候队长则将织锦桌布细致的铺平。为了避免对方下毒和落人口实,只携带了二十四件镀银纯金餐具,连放在桌角的四只花瓶都是同样材质。
“我们不习惯像北欧人一样坐在火塘边吃饭。”我指挥沙维摆放餐椅,有意无意的问哈夫丹:“我听说你们用牛的排泄物当成燃料烹煮食物?真是可笑的传言。”
哈夫丹有些不高兴:“……那不是传言,也不可笑。你们要是在北岛过冬,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和亚伦并排坐在一起,哈夫丹独自坐在对面。斥候队长不断将食物和饮料从屋外传递进来。
食物由于放在保温银盒中,端上桌时依然热气腾腾。一直埋在银冰桶里的薄荷酒却凉得恰到好处。
哈夫丹小口啜饮着薄荷酒,露出惬意的神情:“我喜欢你们的夏天。温和的熏风,弥漫着花朵香气的森林,婉转鸣叫的鸟雀。在寒冷的北方,夏天只有一个月,有气无力的阳光,就连流汗都是奢望。”
我警觉起来,脸上却浮现出笑容:“如果您愿意当伯爵大人的封臣,我们随时欢迎您搬到格拉摩根来。一个威尔士式的笑话。”
“您很有幽默感,约翰先生。”哈夫丹弯起碧绿的眼睛:“我喜欢你们这片土地。”
亚伦沉下脸:“我们只欢迎客人,不欢迎入侵者。”
“入侵并非我的本意,伯爵大人。”哈夫丹长长叹了口气:“我根本不想与威尔士王国为敌,但是伊瓦尔相信了大祭司的预言,将南岛也绑在了战争的车轮上!这是绝对疯狂的行为!”
我向哈夫丹举起酒杯:“很高兴能达成共识。”
“凛冬将至。”哈夫丹语气越来越沉重:“北方气候十分恶劣。奴隶们只能利用短暂的春天进行播种,又在秋天收获作物,以此度过寒冷又黑暗的漫长冬季。但是这回伊瓦尔征召了所有的奴隶和平民参与战争,我们在海上度过整个夏天,许多土地已经荒废了!他和拉格纳都是疯子!”
亚伦慢慢嚼着砂糖卷,神情悲悯:“真可怜,你们要怎么度过冬天呢?”
哈夫丹绝望的说:“离冬天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停止入侵立即返航,还能赶上种植最后一次黑麦。我不想让留在北方的妇孺们因为所谓的‘神谕’,在冬季饿死冻死。”
“你想回去,伊瓦尔却不让。”我笑了笑:“而你不愿意和他公开抗争。”
哈夫丹点点头:“没错,我不能那样做。伊瓦尔肯定会发动内战,只因为大祭司的指示至高无上。”他语气冰冷:“如果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神谕’,就要赔上整个部落的未来,那这种神不值得我继续信仰!”
亚伦鼓起掌:“您明智的选择令我赞叹。”
哈夫丹解开衣襟,露出脖颈上一枚小小的木质十字架:“我接受过洗礼,现在我是神的羔羊。”
“给你洗礼的人是谁?”我惊讶起来:“竟然有人敢去北方传教?”
哈夫丹有些羞涩的抚摸起十字架:“曾经有一位神父成了我的侍妾。我受他的影响开始信奉你们的神,洗礼也是他给我做的。”
“噗——”亚伦和我同时喷出嘴里的薄荷酒。
第71章
“西蒙神父是我从海岛沿岸修道院里抢来的战利品。”哈夫丹镇静抹去脸上的薄荷酒:“我们有挑选战俘作为侍妾的习俗。”
“强取豪夺,虐恋情深,恩怨情仇,异国情缘……”我迅速在脑内编织故事:“霸道酋长的暖床侍妾。”
哈夫丹陷入了回忆:“西蒙是我的第十四名侍妾。他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好,可是我总是忘不掉有海藻般美丽头发的他。他让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了,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北方人不太喜欢洗头。”我对亚伦耳语。
“住到长屋之后,西蒙就再也没笑过。”哈夫丹继续说:“我用尽一切方式来讨他开心,他却说‘你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我不知道该拿这个磨人的异教徒怎么办了。”
我感到后背冒出寒气:“我怀疑他读过不少小说,你也是。”
“从来没有人能拒绝我,他已经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哈夫丹舔舔嘴唇:“直到有一天,我劫掠了一家修道院,战利品中有一箱书。西蒙想让我把箱书赏赐给他,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他而已!”
亚伦恍然大悟:“然后你就照做了吗?”
“不,我说‘求我,我就给你’。”哈夫丹邪魅的笑着:“我看着他倔强而柔弱的目光,心中隐隐浮起快感。嘴里说着不要,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
正在旁边吃鸡屁股的斥候队长被呛到,两眼翻白。沙维当机立断给了他胸口上一拳,把他打飞三英尺远。
“我们能进入正题吗?”亚伦有气无力的说。
哈夫丹喝了一口薄荷酒:“从此之后,西蒙开始教我读书认字。我沉迷于书中描述的天国景象,那里比瓦尔哈拉宫更美。还有描写塞尔柱帝国的游记,我惊异于黄沙上竟有那样温暖而美丽的城市。他手把手的教我书写和朗读,这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通过阅读,我们的关系渐渐缓和,他开始对我微笑。在某个暴风雨的夜晚,西蒙终于舍得将身体交给我。西蒙像在惊涛骇浪中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我要他的身体沾染上我的味道,让他永远无法离开我。第二天,我接受了他给予的洗礼,同时让他成为地位最高的侍妾。”
“令人感动。”我用袖子假装抹眼角:“情感故事说完了吗?”
哈夫丹的表情比凯文和沙维更让人心生嫉妒,强烈的嫉妒心让我无法平静下来。我发泄似的用餐刀反复切割着银盘里的炸香肠,棕红的酱汁溅到了桌布上。
“因为过于宠爱西蒙,我冷落了其余的侍妾。他们出于嫉妒心污蔑西蒙,谣言传到了大祭司处。大祭司则以渎神的罪名宣判西蒙死刑。”哈夫丹死死咬着牙关:“我不得不将他偷偷送出南岛,让他回到自己的国度。我在浑浑噩噩中过了三年,夜夜独寝,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亚伦宽慰起哈夫丹:“错的不是你,酋长。嫉妒是恶劣的罪行。”
“我恨!”哈夫丹突然站了起来:“三年里,我无时不刻不恨,恨拉格纳,恨伊瓦尔,更恨自己。直到这次愚蠢的战争,我才下定决心。”
哈夫丹双手按在桌面,身体前倾:“旧传统应该被推翻。血腥的活祭,残酷的掠夺,低下的手工业,散发家畜臭气的寒冷长屋——都受够了!我想要臣民过平静安稳的富裕生活,而不是通过伤害他人来生存。我们的航海技术不比热那亚和威尼斯差,可部落却用来抢劫而不是经商!”
亚伦站起来,向哈夫丹伸出手:“很高兴您能这样想,我们会帮你一把的。”
“伊瓦尔不能再执政。”哈夫丹握住亚伦的手:“旧神的祭司也不该继续凌驾在酋长之上,拉格纳必须让出权柄。”
我晃晃手中的餐刀:“不,他们都得死。”
“伊瓦尔是我唯一的兄弟!”哈夫丹失声叫起来:“而拉格纳从小就照顾我和伊瓦尔。我不想要他们的命。”
“头脑简单的野蛮人。”我直视着哈夫丹的眼睛:“你即将发动一场政变。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失败者赔上所有。”
亚伦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和惊异:“约翰先生,您的话不可理喻!弑亲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伯爵大人……”我支支吾吾:“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罪行。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无论是弑亲还是协助他人弑亲,骑士都无法容忍。”亚伦冷漠的说:“别让我再听见。”
我垂下头,不敢再看亚伦。
“我们来说点高兴的事。”哈夫丹打了个响指:“你们的朋友塔克修士在我这里。为了表明诚意,我将释放他。”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从内陆河入侵了森林村庄!”
“不是这样。”哈夫丹摇摇头:“我并没有恶意。但是塔克修士却提前让村民撤离,还焚毁自己的村庄,用火焰和烟雾提醒文森特市守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命令船队全速航行到大海上。”
我继续问:“村庄里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是伊瓦尔安插在我身边的监督者。他强迫我攻击塔克修士,但塔克修士却抢先动手了。为了毁灭证据,我只好将他丢进焚烧的木屋里。”哈夫丹心有余悸:“塔克修士竟然能用手指穿透颅骨!”
亚伦依然有些不信任哈夫丹:“塔克修士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你抓了他?”
“这个,说起来你们也不会信。”哈夫丹脸上浮起红晕:“塔克修士一个劲的说我看上了森林祭司的身体,想把他调教成毫无尊严的泄欲玩具。无论怎么解释,他都死缠烂打,不肯相信我对他没兴趣。我只好暂时带走他,以礼相待证明我没有恶意。”
“我相信!”我和斥候队长异口同声的说。
亚伦也脸红了:“……无法理解德鲁伊的思维。”
哈夫丹喃喃自语:“说实话,塔克修士长得和西蒙很像。”他随后露出苦涩的笑容:“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第72章
接下来的谈话气氛融洽,双方充分交换意见,最后达成一致。
“向未来的两岛酋长致敬。”亚伦举起酒杯:“愿我们的计划成功。”
哈夫丹自信满满的与亚伦碰杯:“神会站在我们这边!”
我懒懒撞了一下哈夫丹的杯沿:“但愿如此。”
哈夫丹的先头部队将长期驻扎在海岛上“等待机会”,给格拉摩根留出足够时间迎击北岛伊瓦尔的主力。当伊瓦尔的军队到达格拉摩根时,哈夫丹和我们合力夹击北岛军团,软禁伊瓦尔和拉格纳。如果成功,格拉摩根将对哈夫丹开放贸易站,让北岛南岛参与航海贸易。
这个计划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和细致的修改。我在禁止弑亲的基础上提出了“软禁后挖掉伊瓦尔的眼睛”“在船舰食物中投入慢性毒药”“砍断四肢丢进地牢”“割掉拉格纳的舌头”等等建设性意见,结果世事难料。
和正直的领主一起共事真是太辛苦了。每一项提议都被亚伦否决,让我大受打击。我甚至有点后悔参与这次会议。
“好歹能和亚伦一起吃饭。”我在心中宽慰自己,慢慢切起炸香肠:“野餐的感觉真不错。”
哈夫丹嚼着盘里的香肠,含糊不清的说:“把塔克修士请出来。”
北欧侍从走出木屋,吹起铁号角。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塔克修士躺在软轿上,由两名北欧侍卫连人带轿子一起抬进木屋。
塔克修士原本的德鲁伊白袍换成轻薄的紫色纱衣,柔顺的黑发被缀满铃铛的发带束起,半靠着软轿的垫子摆出极为诱惑的姿势:“酋长,你想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享用我吗?”
哈夫丹把薄荷酒喷了亚伦一脸。
“请你们带走这位祭司。”哈夫丹在胸前画着十字:“我的上帝,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塔克修士撩起薄纱质地的袖子,大方露出雪白臂膀:“我知道你口是心非,酋长。”他抚摸着锁骨处的羽毛型刺青:“酋长,快来试试飞行的滋味。我们一起飞上云霄,见识生命的魔法。”
“……”我别过脸,假装不认识塔克修士,简直太羞耻了。
亚伦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他到底怎么了?”
哈夫丹无奈的说:“我不该让他独自出门采蘑菇。”他搓着手,目光充满悔恨:“没想到侍卫们发现他昏迷在一片粉色蘑菇丛中,衣冠不整。醒来后塔克修士就把自己当成我的……”
“我明白了。”亚伦长长叹气:“猎人被老鹰啄瞎了眼睛。”
塔克修士舔着手指,朝哈夫丹投去诱惑的眼波:“快用网抓住我,北海之上的猎手。”
“不堪入目!”站在房间角落的格蕾丝朝塔克修士冲过去:“从我面前消失,你这个不守清规戒律的男人!”
塔克修士发出欢快的笑声:“小姑娘,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翻了个身,对哈夫丹勾勾手指:“酋长,你难道不想尝到最原始的快乐吗?”
格蕾丝以剑鞘挥向塔克修士的头部:“闭嘴!”
塔克修士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剑鞘,用五根手指将剑刃慢慢折弯:“挥剑速度太慢了,小姑娘。罗宾汉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能用短剑削落飞舞的蜜蜂。”
“该死的异教徒!”格蕾丝尖叫起来:“把剑还给我!”她用力回夺剑刃,竟然连塔克修士身下的轿子也一起拖到面前。
亚伦按着格蕾丝的肩膀:“别冲动,女士!”
“有人冲动了吗?”塔克修士冷不丁放开剑鞘,导致格蕾丝仰天摔倒在地。
格蕾丝从地上爬起来,牙齿咬得格格响:“真是淫荡的身体!我要去修道院念诵几次经文,消除这个异教徒对我的影响。”
哈夫丹突然抱住了塔克修士,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你这个磨人的异教徒,我命令你在格拉摩根等我。”哈夫丹深情的注视着塔克修士:“不要再玩火,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塔克修士温顺的把头靠在哈夫丹的肩膀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酋长。”他转头望着我:“男宠先生,这就是爱的感觉。”
哈夫丹和格蕾丝看向我的眼神立刻变得玩味起来,格蕾丝还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误会而已。”我懒得跟他们解释。
会议结束后,沙维和斥候队长带着塔克修士走到屋外,哈夫丹叫住了我。
“约翰先生,请原谅塔克修士。”哈夫丹充满歉意:“他是为了救人。”
“懂了。”我说:“用身体去安慰病人?”
“不是这样。”哈夫丹摇摇头:“塔克修士对我说过,有一种恢复记忆的秘药要用到某种粉色蘑菇。他必须配制出秘药给某个帮助过他的人,所以才独自一人去了森林。”
“原来如此。”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从我心底浮起。塔克修士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我应该好好报答他。
哈夫丹吩咐侍从将一只包袱交到我手里:“塔克修士的衣物和其他物品,我都收在里面了。因为他醒来后就坚持要穿那种奇怪的衣服……”
“你对塔克修士有好感吗?”我问哈夫丹:“毕竟他和西蒙长得很像,不如趁机……”
“除了西蒙,我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了。”哈夫丹说:“塔克修士想要的,我给不起。”
第73章
议政厅中气氛凝重。
“可怕的传言。”鲁道夫神父忧心忡忡的在我面前来回走动:“玫瑰花妖在城市中出现了。”
我摆摆手:“无稽之谈!这是维京人动摇格拉摩根军心的谣言。”
替我按摩小腿的斥候队长和我对视一眼,接着我的话说下去:“斥候们并没有发现所谓的‘玫瑰花妖’,摄政大人更不想再听到这些东西。”
“我见过花妖!”财政总管理查德向前一步:“我亲眼看见几乎赤裸的美男子坐在树梢上弹琴唱歌!他戴着玫瑰花冠,下半身包着由树叶织成的裙子。”
“一定是幻觉。”我咳了一声:“回去多喝点热酒,躺下睡觉。”
理查德不依不挠:“我敢发誓没有看错!我甚至闻到花妖身上的玫瑰香气,那个邪恶的生物还问我想不想和他——”
鲁道夫踩了理查德一脚:“别说亵渎的词!”
议政厅中的贵族们窃窃私语,“玫瑰花妖”谣言正在每个人的舌头之间传播。
在战争的阴影下,一群无所事事的贵族廷臣竟然被无足轻重的“玫瑰花妖”弄得人心惶惶,街头巷尾还出现了关于玫瑰花妖的讽刺画和护身符。
不就一个在夜间出没,衣衫不整的饥渴美男子吗?当成一幅画来欣赏就行了。
“给我听着。”我从长榻上支起身体,扫视着议政厅中的所有人。
我提高声音:“圣人选定的少女在守护格拉摩根,玫瑰花妖不可能造成影响!谁敢继续传播谣言,就用烧红的铁钳把舌头扯出来!”
议政厅中陷入死寂。沙维第一个站起来,用力鼓掌:“摄政大人说得对!玫瑰花妖是彻头彻尾的谣言!”
斥候队长向沙维抛了个飞吻,充满感激的眨眨眼。
理查德和鲁道夫对视一眼,十分不情愿的跟在沙维之后:“我们明白。”
“各位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吗?”我重新靠在软垫上:“别浪费时间。”
理查德清清嗓子:“这个月文森特市的税收翻了好几倍,一共五十八金币。我们可以用这笔钱武装平民和雇佣自由佣兵。”
我震惊起来:“你靠什么手段弄到这么多钱?逮捕驱逐富商吗?”
“交易税,专卖税,港口管理税……”理查德说:“威尼斯商会以最高的税率竞争到了丝绸专卖权,他必须抽出交易金额的百分之三十二交给我们。他垄断丝绸交易,而我们得到最高税收,各取所需。”
“……真厉害。”我赞许的看着理查德:“就按你说的办。”
鲁道夫谦恭的说:“还有一个消息,教皇正在考虑派遣骑士团来回击北欧异教徒入侵。”
刚重新摄政就听到两件好消息,我大方的用掺砂糖的冰镇果酒招待了议政厅中的所有贵族。
“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好事等着我?”我轻快的走在通往亚伦卧室的路上:“该喂伯爵大人吃药了。”
路过私人花园时,我听到花园中传来悠扬又柔靡的琴声,还有男子曼妙的吟唱。
“谁又把他放出来了!”我对身后的斥候队长皱起眉头:“该死,他应该在白天睡觉的!和我去看看。”
斥候队长撑起遮阳伞盖在我头顶,跟着我走进花园中。
一名青年男子泡在玫瑰花圃边的蓄水池中,身上的薄纱长袍在水中与黑发一同飘动。他斜倚在池边,舒展着修长结实的白皙双腿。青年怀里抱着一架鲁特琴,以淫靡的语气低声吟唱听不懂的歌谣。
我无奈的摇摇头:“该说什么好呢?”
“快来和我一起唱歌。”青年对我勾勾手指:“男宠先生,我有首歌特别适合你和伯爵大人。”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揉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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