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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侠文里修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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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被发现,阿珏,不若现在我先带你走吧,我们先去南疆躲躲。”夏侯巽说的是夏侯珏冒充曹家人之事。此番北朝提出要谈判,自然是有把握南朝会答应,他们最在意的恐怕就是阿珏的曹家后人身份,若是发现阿珏是冒牌货,到时候他恐有性命之忧。
夏侯珏听到他一听到谈判,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心中一暖,忽又想到他如今要对阿檀做的事情,心中不免愧疚起来,只是欲成大事,怎能没有牺牲?
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怪异的微笑,道:“我不是曹家人这件事情吗?陛下早就知道了。”
夏侯巽道:“那他说了什么?”
夏侯珏慢慢地给夏侯巽添茶,道:“如今世家步步紧逼,他只有依靠我。”
司马曜知道了夏侯觉得身份,竟然丝毫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说明夏侯珏如今能为司马曜带来的利益远远高于他作为蜃云图的钥匙,那么阿珏能为司马曜带来什么呢?
夏侯巽想直接问,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阿珏以前在晋阳的时候,就十分好强,白马山庄覆灭之后,更是生怕别人看不起他,若是此刻夏侯巽问他司马曜凭什么将他留下,没准儿阿珏会多心,因此他便压下心中疑惑,说服自己没准儿真的是阿珏的才能征服了司马曜。
夏侯巽皱眉道:“司马曜可以不介意,可到时候北朝若是知道你不是蜃云图的钥匙,只怕迁怒于你。”
夏侯珏道:“你放心,我自由办法。阿檀,你武功如何了,到时候你可要保护我,其他人我都不相信。”
夏侯巽道:“那是自然,我不行还有阿彻呢,让他保护你。”说起阿彻,夏侯巽突然心里一阵冲动,想将他和阿彻相好的事情告诉夏侯珏,可转念一想,虽然现在断袖之事没有那么怪异,可毕竟一个男子不传宗接代在世俗道义上总是不被人接受的,况且阿珏是他的兄弟,自然希望他能有儿孙满让的幸福,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了,他能不能接受另说,若是让他担心自己,反倒不好,因此便忍住了没有说。
夏侯珏却注意到了,问道:阿檀,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吗?
夏侯巽瑶瑶头,道:“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夏侯珏见他避而不谈,眼神一黯,点点头道:“我会注意。”
不一会儿,司马曜身边的总管便来找夏侯珏,说是陛下有请。
夏侯珏本想让夏侯巽留下用饭,只是此番皇帝召见还不知何时能归,因此夏侯巽便回去了。
出公门的时候,碰到了谢瑶,夏侯巽是骑马来的,谢瑶是坐马车来的,谢瑶邀请他一起坐车,他便将马交给了一个小厮,和谢瑶一起坐马车打道回府了。
路上,谢瑶突然道:“阿檀,你和嵇大哥在一起了吗?”
看着夏侯巽大惊失色的表情,谢瑶道:“放轻松,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上次我们去会稽给你找琴的路上,嵇先生曾经无意间问了我一些感情上的问题,我猜那个让他困扰的人是你,那天晚上听到嵇大哥弹凤求凰,便认定他向你表明了心迹,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吗?”
原来是谢瑶推了阿彻一把,夏侯巽赶忙感谢道:“兄弟,多谢了啊!”
谢瑶一撇嘴,道:“这样谢我,没诚意。”
夏侯巽便道:“你待如何。”
谢瑶道:“请我去吃好吃的,我要在醉仙楼大吃一顿,”
夏侯巽道:“好,择日不如撞日,叫上阿玄和阿彻他们一起去!”
谢瑶道:“好!”
说着二人就往谢府走去,突然夏侯巽脸色一变,对谢瑶道:“今日不吃饭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回皇宫一趟,你先回家吧。”
谢瑶刚要埋怨他的不仗义,夏侯巽已经麻溜下车了,他下车之后还冲着马屁股狠狠拍了一下,那马便带着马车拔足狂奔起来。
谢瑶瞪着夏侯巽,夏侯巽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等谢瑶从他视线中消失后,他转身飞掠到一个小巷中,冷哼一声道:“别躲了,都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群白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将他围在中间。
第64章 第六十四回 南北会盟蜃云现
相冢自杀手后面走出来,笑道:“上次洛阳一别,我便说过我还会回来的。”
夏侯巽默默将自己的手按在身后的琴上,哂笑道:“如此我还要多谢你信守承诺了?”
相冢摸着自己的扇骨,漫不经心道:“要谢我也是应该的,如今乱世,人生实难,我早日送你去往生,便也少了这人间许多苦楚。”
这次,他谨记反派死于话多的江湖经验,并未给夏侯巽说废话拖延时间的机会,话音一落,他便展扇和众人攻了过来。
夏侯巽迅速后翻几次,闪避开来,从身后拿出自己的琴,笑道:“练了这么久,我这琴都没有见过血,今日正好拿你们的血给琴开刃。”
说着,便将琴弦甩出去,相冢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霎时间离夏侯巽最近的几个人便身首异处了,他如同鸦羽一般落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占了血,衣袍上也溅了血,与他阴鸷的气质相得益彰,如同地狱修罗。
夏侯巽边退边开始拨弄琴弦,一首很急很快的曲子随着他的琴音缓缓漫开,琴下出现许多黑色的如同蛇一般的东西,争先恐后地四散开来。
有人喊道:“这是什么?”他话音未落,一只魔蛇便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霎时间他的整个瞳孔都变成了白色,看上去十分诡异。
众人正在诧异之时,只见那人将自己的刀对准了自己的兄弟,毫不留情砍了过来。
相冢心惊,他喝道:“退,千万别让这些蛊虫进入身体。”
众人闻言赶忙后撤,退了十几丈远的距离到达了那些魔蛇到不了的范围。相冢看着地上的魔蛇,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南疆蛊虫之类的东西罢了。
这些魔蛇都只能在地上爬行,若是他们从天上过去,不是碰不到这些东西了,因此他便对着那些白衣杀手指了指天上,那些杀手会意,跟着他一起上了巷道两边的墙。
夏侯巽还是从容在原地弹着他的琴,琴声行云流水,仿佛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发现相冢的伎俩,突然,夏侯巽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微笑,相冢顿感心中一窒。
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袭来,他转身一格挡,就看到他手下那些人全部都瞳孔变白,仿佛牵丝傀儡一般朝着他攻击。
那些魔蛇没有进入身体,他们为什么还会被控制……电光石火间,相冢已经想明白了,原来那魔蛇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玄机还是在这琴音中。
他转身朝夏侯巽攻过去,夏侯巽拿起琴弦与他缠斗起来,论真正的武功,夏侯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如今相冢带来的人都变成了他的帮手,相冢便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到底是天/衣教的右护法,相冢出手狠辣,并没有因为是昔日手下便对那些被夏侯巽控制了的人手下留情,但是以一敌十,又有夏侯巽琴声作祟,眼看打不过,相冢便打算溜之大吉,他边打边退道:“看来那暗珠里的武学果然十分神奇,如今你竟然如此厉害,后会有期了。”说着,凌空身形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夏侯巽也没有继续追他,说实话,他自己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轻轻松松便打退了相冢。现在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要知道相冢的武功可是在瑶光之上的。
他正要收起琴回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道:“好好的江湖名门之后,没想到你竟然修炼那种邪功!!!夏侯家的百年清誉都要被你毁了!!!”
夏侯巽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臭道士瞪着他的三角眼怒视着他。暌违三年,夏侯巽也没能忘了他的脸,正是那日在永明寺中被嵇彻一刀断了手腕经脉的云禅道人!
他看上去气势凛然,身上还带着他的剑,因此夏侯巽推断他的经脉应该已经修复了。
夏侯巽笑道:“臭道士,和你有甚关系!”
那云禅道人道:“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之大任,今日你若是将暗珠交出来,然后和我一起去云台山的禁崖思过,我便念在昔日好友夏侯耀的份儿上饶你一命,若是你敢负隅顽抗,我便要替天行道。”
夏侯巽冷笑一声,道:“臭道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也不就是觊觎暗珠,我看着中原武林怕是要完,竟全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云禅道人举剑便攻过来了,只是还未砍到夏侯巽,便被人伸出两根指头夹住了。
两人都看过去,夏侯巽顿时开心道:“阿彻!”
嵇彻轻轻在那剑上弹了一下,云禅道人便控制不住后退几步,昔年断筋之痛尤未能忘,云禅道人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他指着二人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等着罢,等着罢,我定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夏侯巽瞟了他一眼,哂道:“随你,老东西,打不过就叫人,中原武林的底裤都被你丢了!!”
云禅道人道:“你!!!”他虽然恨不能将夏侯巽碎尸万段,但顾及旁边的嵇彻,便默默忍了,含恨离去。
夏侯巽道:“是阿瑶让你来这里的?”
嵇彻道:“是,回去吧。”
二人并未将云禅道人的话放在心上。
从夏侯珏处知道北朝谈判的消息后,夏侯巽便让谢瑶替他打听消息,十天之后,北朝的谈判使团便来了南朝。
谢瑶带来的消息是这次北朝十分重视谈判,天/衣教的教主云天青和平阳太守慕容冲亲自来了!!!
只是这云天青身份特殊,他若是进了建康,估计南朝皇帝也睡不安稳,因此便在荆州停留了,只是派了北朝的使者慕容冲来建康和司马曜会面。
到时候阿珏肯定会去,他和阿彻跟着阿珏,有阿彻在,量他们也不敢欺负阿珏。
这事情原本与他没什么直接关系,却不想下午时候,皇宫里突然来了个内侍监,说是皇帝传召请他和嵇彻二人同去参加北朝使臣欢迎宴会。
夏侯巽心下生疑,他和阿彻无官无爵的,为什么会请他们去参加南朝的宴会?
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夏侯巽便想推了不去,可转念一想,他是阿珏的义兄,若是他对南朝皇帝不敬,只怕阿珏也会被牵连,想到这一层,他便犹豫了,思忖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去赴宴。
他和嵇彻到的时候,宴饮已经开始了,夏侯巽和嵇彻同司马曜见了礼,突然看到北朝使者中云禅道人赫然在列。
夏侯巽顿时心中大为疑惑,心道云禅道人果真是个见风使舵道貌岸然的小人,先前在永明寺的时候,指责□□教之时那么义正辞严,神圣不可侵犯。眼下却能同为北朝使者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天/衣教是真小人,这云禅道人确是伪君子,实在比天/衣教还要让人恶心。
他上次碰到云禅道人和□□教的人是十天前,这些人早就来了建康却推说今日才到,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侯巽虽然讨厌云禅道人,但他没想在两国宴会上生事,却没想到那云禅道人忽然发难,站起来对着司马曜道:“南朝乃礼仪之邦,南朝江湖也素来注重江湖道义,只是不知南朝江湖竟是如此有容乃大,将这等鬼宗余孽也奉为上宾。”
鬼宗?云禅道人是什么意思?
夏侯巽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便知道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回 蜃云会盟风云再起
云禅道人突然发难;站起来朗声道:”南朝乃礼仪之邦;南朝江湖也速来注重江湖道义;只是不知南朝江湖竟如此有容乃大;将这等鬼宗余孽也奉为上宾!”
连夏侯巽自己都不清楚暗珠的来历,没想到这云禅道人竟然一清二楚,看来是私下做了不少功课。
若是云禅道人没说谎,这暗珠真的是鬼宗的东西,在从天/衣教手中得到暗珠之时,夏侯巽从未在江湖上听过这个名字。就连天/衣教寻找的时候也是派了人宗暗中寻找,并未在江湖上声张,如今云禅道人竟然点出了他的来历,想必云台山已经和天/衣教勾结起来了。
鬼宗便是鬼道十门,是两汉时期源远流长的魔教,鬼道十门修的是鬼道,听说可以操纵尸体,在当时的江湖上搅动腥风血雨。后来被正义盟威道的仙师张陵带人剿灭了,鬼道十门的宗主钧天劫将自己的魂魄附在鬼宗圣物槐木令上才得以逃出生天,后来和阿彻的师父王烈在天山一战之后不知所踪,其后生死不明,等等……钧天劫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天山,后来鬼宗覆灭天/衣教在西域崛起后成为中原西域两地最大的魔教,莫不是这钧天劫就是天/衣教的创派始祖,这样……暗珠是天/衣教的圣物又是鬼宗秘籍就解释得通了。
鬼宗的名字一出,立时间厅内就响起窃窃私语道,鬼宗虽然早就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覆灭,但是熟悉江湖历史的人,对这个门派仍然不陌生。
其中南朝首阳宫的一个护法不解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云禅道人冷哼一声,道:“昨日和瑶光宗主闲聊,听她说起一桩怪异之事。”
云禅道人这样一说,他旁边坐着的北朝狗腿捧哏马上道:“瑶光宗主所说何事?”
云禅道人义正辞严道:“贫道不才,三年前曾在建康城外的永明寺和夏侯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他身中瑶光宗主的弄月掌已是性命垂危、内力全无,当时这位夏侯公子确实武功连江湖微末都算不上。”
“可瑶光宗主说,前段时间她们一行人和夏侯巽在洛阳交手之时,夏侯巽的武功已经能和她坐下的大弟子星岺一较高下。这星岺在座各位想必不陌生,他乃是瑶光宗主的左膀右臂,江湖一流高手,且武功路数诡异,闻所未闻,十分邪门。更让人讶异的是,半月之后,瑶光竟然也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试问,这江湖上有什么神功能在短短三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小子从江湖末流到能比肩瑶光这样的一流高手?在座诸位都是潜心修武之人,应知武学之路源远流长,必须要十年寒窗才能小有所得,可这位小友,不过三年就变成了世上一流高手,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因为怀疑,我便让瑶光说了这位夏侯小友的武功路数,瑶光说这位夏侯郎君的武功十分邪门,若是被他看上一眼,或者听了他弹奏的乐曲,便会被他控制!敢问诸位武林通道,这样的武功不是邪功是什么?!”
夏侯巽眉头一皱,委屈道:“晚生敬重云禅道长是武林前辈,可您并未亲眼所见,单凭瑶光这个魔教之人的一面之词竟然怀疑江湖小辈,我若真有如此本事能杀了了瑶光,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替我白马山庄惨死的义父师兄弟报仇?!”
皇帝司马曜也说道:“道长恐怕是弄错了吧,这位夏侯郎君乃是齐威侯的义弟,乃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断断不是道长口中的邪佞之人!”
云禅道人甩了甩自己的扶尘,行了个道门之礼,道:“无量天尊,陛下千万不要被这个心怀鬼胎的小人所蒙蔽。”
夏侯巽冲他扬了扬眉毛,道:“陛下英明神武,怎么会轻易被蒙蔽,我看多半是你为了北朝,离间南朝庙堂和江湖关系。”
众人听他如此说,不免有些狐疑地打量云禅道人,夏侯巽所说并不是毫无可能。
云禅道人气急败坏道:“中原武林乃是一体,何分南北!!!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孽,总有一天,陛下会看出你的真面目!”
夏侯巽冷笑道:“不劳道长费心了,我的真面目那肯定比你这张伪善的苦瓜脸英俊多了。”
听他说此番话,有的世家子弟没忍住,低声嗤嗤笑起来,虽然笑得很小声可也足够云禅道人面红耳赤,他怒视着夏侯巽,道:“你!!!”
夏侯珏喝道:“不得无礼,阿檀,快对云禅道人道歉。”
夏侯巽冲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此时,刘崇旁边有人道:“云禅道长如此说,我便想起了一间事,半年前我们离开洛阳被瑶光的奇门阵困在树林中时,夏侯郎君确实挟持了瑶光宗主。瑶光宗主临走的时候,也说过夏侯巽修炼邪功,有朝一日必定被天下武林所不容。”说话之人人,正是布衣侯阮钊,他本来就因为奇门阵中之事对夏侯巽不满,此事正好给他添点堵。
被他这么一提醒,在座当日出现在洛阳树林里的其他人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出,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一时间场上局势忽转,大家都看着夏侯巽,想要听他的解释。夏侯巽若是承认他练邪功,那云禅道人必如同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甚至还会坐实他邪魔外道的身份,到那时不但对他报仇有很大影响,就连阿珏都会牵连,他道:“我还当你们问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事。”
夏侯巽笑得漫不经心,说:“当时我之所以能控制瑶光,是因为我在洛阳刘家的时候趁着瑶光将注意力都放在庾棠身上的时候,趁机在她身上种了蛊虫,那蛊虫可以用琴声来控制,有了蛊虫的帮忙在阵中时我便轻易抓住了她,解了众人的围。”
“我知道种蛊之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但事急从权嘛,当时众位南朝派去洛阳谈判的众人和刘皇叔都被困在阵中,若是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才浪费了蛊虫。”说着,他又委屈道,“那蛊虫只能用一次,那蛊虫原本是我想要用来杀瑶光为义父报仇的,就那么浪费了,结果没想到各位朋友非但不感激,反而怀疑我,实在让人心寒。看来这南朝江湖并不欢迎我们,阿彻,我们走吧……”
司马曜道:“夏侯郎君休要生气,此次皇叔回南,你居首功,朕还未好好谢你,你如何能走?!既然都解释清楚了,便落座吧,放蛊虽然不对,但念在你年纪小又是为了大家,便算了吧。”
司马曜说完,夏侯珏紧随着嗔怪道:“阿檀,早就同你说了,虽然你是为了大家,但云禅道人毕竟是前辈,前辈可以质疑你,但你若是当众顶撞,便是你不对了!还不快去道歉!”言语间都是说云禅道人为老不尊,故意针对夏侯巽的意思。
夏侯珏会意一笑,冲着云禅道人道:“道长,是我不对,下次您再污蔑我,我绝对不争锋相对,先让您说个痛快。”
席间又是嗤嗤地偷笑声,云禅道人满脸通红,仇恨地剜了一眼夏侯巽,夏侯巽得意挑眉。
司马曜道:“夏侯郎君是小辈,道长便原谅他不懂事的冲撞吧。”显然是不相信云禅道人说的是真的。
北朝使团说是今日才到,云禅道人总不能告诉皇帝他是十天前在建康碰到夏侯巽了吧,到时候想必这位陛下心中会对他提前来南朝的目的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因此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云禅道人落座后,司马曜笑道,“夏侯郎君,不若这次南北会盟你陪着齐威侯去吧,朕前几日想请首阳宫的山岚君此行保护他,但齐威侯觉得山岚君事务繁忙,屈尊做他的侍卫实在折煞他了。既然你二人是义兄,你便陪着齐威侯去吧,也算为中原武林尽一份心意。”
夏侯巽笑道:“南北会盟相比很是热闹,既然陛下允许我去凑这个热闹,我又岂有不去之理。”
司马曜听他如此说,笑道:“你这直爽的脾气朕十分喜欢,如此,黄成,你去拿个椅子让他和嵇先生坐在朕旁边吧。”坐在皇帝身边可是莫大的荣耀,司马曜以此来显示他和嵇彻夏侯巽二人的亲近,同时也存了拉拢的心思。对司马曜来说,嵇彻和夏侯巽和北朝有梁子更好,这样他们的心就算不向着南朝,也不会偏到北朝那边去。
嵇彻和夏侯巽便坐在了司马曜左手边,夏侯巽的旁边就是谢安。今天这个闹剧,谢安全程并未参与,夏侯巽坐在他跟前,才发现他不知为何一直在走神。
酒过半巡,夏侯巽吃饱喝足,便开始百无聊赖打量宫殿的布局,眼光扫过夏侯珏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北朝那边,夏侯巽冲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平阳太守慕容冲,慕容冲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夏侯珏。
夏侯巽心中微微一惊,他再转过去去看夏侯珏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收了眼神,和旁边的谢安谈笑风生起来。
夏侯巽怀疑自己看错了,但心中却种下疑虑,因为这二人的眼神十分深刻复杂,绝不是一般偶然交汇的眼神。但若是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怀疑夏侯珏勾结慕容家,未免也有些牵强。
因为这个疑惑,夏侯巽在席间一直很注意观察这二人,但是直到宴后,二人再没有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夏侯巽不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宴后他们便离开了皇宫,谢安拉着嵇彻,说找他帮个小忙,因此谢瑶便带着夏侯巽先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谢瑶道:“今天宴会上,我看到你一直在关注那平阳太守和齐威侯,嵇大哥不会吃醋吗?”
夏侯巽哭笑不得,道:“慕容冲虽然容色无双,但是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好吗?不要乱怀疑,阿彻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恩,阿彻绝对没有那么小心眼!
谢瑶不以为然,道:“是吗,那他为什么宴后一句话也没同你说就走了?”
“……”夏侯巽方才一直在想夏侯珏和慕容冲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谢瑶看着他茫然的样子,难以置信道:“你没发现吗?”
夏侯巽叹了口气,道:“哎,刚刚走神了。”
谢瑶道:“怎么,你也怀疑他俩有勾结?”
说完,谢瑶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鬼宗的事情在第三十七回提过一笔。
苻坚:是谁的小眼睛在关注我家凤皇儿,全都挖出来!!!
第66章 第六十六回 蜃云会盟风云再起
夏侯巽看着他,道:“什么叫我也觉得他们俩勾结,难道你们早就发现了?”
谢瑶低着头不说话。此刻他的内心无比唾弃自己是个大嘴巴,明明答应父亲绝不告诉阿檀的!!!
谢瑶在朝中无官无爵,绝对没有那个能力查明慕容冲和夏侯珏之事,应该是谢安一直在调查他们二人,故而谢瑶才知道的。
夏侯巽虽然出生江湖,但夏侯家往祖上数三代也是曹魏家的宗亲贵族,因此礼仪教养不同于一般江湖人,他知道,若是别人不想告诉你的事,强迫别人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但一想到阿珏可能有和慕容冲勾结的可能,他就五内俱焚,十分心焦,他看着低下头避开他眼睛的谢瑶,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诚恳道:“阿瑶,你就告诉我吧,阿珏是我的义兄,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我九泉之下的义父交代啊!”
谢瑶面露为难之色,转过脸不去看他,道:“对不起,阿檀,我不能说!”
夏侯巽恳切道:“阿瑶,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具体的情况我便不问了,你只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谢瑶终究还是心软,看着夏侯巽忧虑的样子,他期期艾艾,最终还是小声说道:“应该在齐威侯在北朝之时就已经和慕容家暗通款曲了,现在看来他是带着目的来南朝的。”
夏侯巽又道:“那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谢瑶为难道:“对不起,阿檀,其他的我不能再说了!”
夏侯巽叹了几口气,道:“对不起,阿瑶,为难你了。今日之事我十分感谢你,你且放心,我绝不会说出是你告诉我这件事的。”想来那司马曜也定然不知道,他之所以器重夏侯珏,是因为夏侯珏的忠心,若他知道夏侯珏是带着目的来的南朝,心中怎么没有芥蒂?又如何会重用他?!
谢瑶不能将事实全部告诉他,感觉很歉疚,但此事干系重大,他只能和夏侯巽说抱歉了。
但他不忍夏侯巽被夏侯珏利用,于是提醒道道:“阿檀,此次去武林大会,你要小心,我知道你和齐威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此人行事偏激,不择手段,对他你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夏侯巽有些奇怪道:“阿珏平日里看上去长袖善舞,温文尔雅,你为何说他行事偏激,不择手段。”说实话,听谢瑶这样说阿珏,他心里是不开心的,虽然他知道谢瑶是为了他好。
谢瑶抿了抿唇,道:“你可知你义父生前好友灵霄山庄的张南仪一家被人一夜之间灭门,山庄被焚烧殆尽,全家百口人连一个也没活下来。”
夏侯巽心中一惊,灵霄山庄的灭门和白马山庄如出一辙,难道真的是……不可能,阿珏不是这样的人。
他抬起头看着谢瑶道:“这件事不可能是阿珏所为,你有什么证据!”
谢瑶知他其实心里清楚,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毕竟阿檀和夏侯珏是多年兄弟,如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面目全非,失去初心,心中难过,难以置信也是人之常情,他便不再说了,要夏侯巽自己去消化这个消息。
这天晚上,夏侯巽失眠了,谢瑶明知道他和阿珏是兄弟,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无凭无据在他面前嚼舌根?况且那灵霄山庄的灭门……怎么会不是阿珏做的,阿珏心中的恨,原来已经这么深了吗?张南仪虽然是个伪君子,但是他的妻儿何辜,阿珏竟然……
白马山庄灭亡后,他和阿珏分离多相聚少,他们最应该相互扶持一起成长的三年,却因为种种分开了,如今除了报仇是他们俩共同的目标之外,阿珏的其他想法他一概不知,本来应该一路同行兄弟齐心协力报仇的他们二人,却渐行渐远了。
胡乱睡着了,却又想起白马山庄的熊熊大火,师兄弟们的惨叫犹在耳边,一会儿又梦到义父临时之时的殷殷叮嘱,要他们不要报仇,要他以后好好照顾阿珏;最后,他还梦到,夏侯珏和慕容家勾结的事被司马曜知道了,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一晚上梦纷纷扰扰,第二天起来他头痛欲裂,竟比修炼一整晚还要耗费心神。
他决心要找个机会和阿珏敞开心扉谈一谈,他想知道阿珏到底是怎么想的,若他真的已经完全被报仇的念头控制的话,他就带他走,报仇虽然重要,但是阿珏的性命更重要。至于报仇,他自己会想办法报。
慕容冲现在在南朝的驿馆中居住,阿珏与他必定还会再见面,夏侯巽打算进宫和阿珏一起居住,等阿珏和慕容冲见面后,将他一举拿下。到时候,证据就在眼前,他无法抵赖,必定会和自己坦诚相见。
只是他要进宫去,必然要和嵇彻分开,这件事情还得和嵇彻商量才行。忽而又想起昨日谢瑶说的,阿彻因为他盯着慕容冲看的事情生气了,他便想了个注意。
昨晚嵇彻回来的晚,怕打扰夏侯巽安眠,自己便去了偏殿休息。
早上鸡叫三声,天还未亮,嵇彻还在打坐入定,便听到门轻微的响动声,刚要转身,却被人抱住了身子,在他的耳边道:“阿彻。”那人温热的气息呵在嵇彻的耳朵上,他浑身一震。
他想转过身去,但身后的人却抱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转身,柔软的唇在他的耳根上不断亲吻,早上本来火气比较大,都这样了还能忍?!!!
……
二人温存一番之后,躺在床上,夏侯巽恶人先告状道:“昨天晚上你说都没说,就和谢侍中走了,让人家一晚上独守空房!”
嵇彻:“……”无奈道,“好好说话。”
夏侯巽道:“昨天我看慕容冲你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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