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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联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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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尧大惊。
别、的、夫、妻、能、做、的、事!
这短短一行字大号加粗在他脑中轮番播报了好几个轮回,钟尧还是想不出也不敢想别的夫妻能做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他现在也只顾得上脸红心跳了!
天可怜的,祁宓这个坏蛋就饶了他吧!
☆、第十一章
傍晚时分,苏孟便从五雷宗折返回来,他对那些污秽东西的气味敏感得很,上五雷宗的时候恰好迷路,误入瘴气林中,这会儿是一星半点都不想闻到钟尧宅前的鬼气。
他在山外等着祁宓出来,也省得被那对小夫夫你侬我侬闪瞎眼。
一刻钟过去,一辆车从山路上驶出来,途径他身边的时候,后座车窗放下,钟尧探出头:“外公,您上我们的车吧,咱们一块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
晚饭后,祁宓留在苏孟住处,钟尧独自开车回去了。
苏孟看着车子远去的影子,总觉得这扬起的尘嚣里都比平常多了几分温柔眷念,心里颇累:“早知如此,我何必多管闲事,领这么桩事来烦心?”
祁宓微微蹙眉:“我让外公觉得麻烦了?”
苏孟冷哼一声:“要说麻烦也是我家阿劼和尧尧让你觉得麻烦,放心,我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祁宓一时有些拿不准老爷子的意思,只是道:“外公言重了。”
“我说的是实话,哪有什么言重不言重的?”苏孟看了他一眼,“我说的麻烦是指这件事我本来不用整个这么复杂的做法!”
苏孟没等祁宓回话,率先问道:“你这个病,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祁宓想了想道:“这病来得突然,原本我以为是练功不得法,身体上哪里出了问题,或是平时不注意冲撞了什么才造成的,但是后来请过不少医师高人来看都说我的身体查不出任何问题,甚至有位仙师说我有练五行木术的绝佳资质……”
祁宓哭笑不得:“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半点力量都使不出来,所以,说实话,我对身上的病实在毫无了解。”
“不了解也正常,不过那些给你看病的,真的就没有一个问过你的幼年经历,生辰八字等等之类的信息?”
祁宓想想,摇了摇头。
苏孟嘲讽一笑:“庸医!蠢材!这样竟然还敢自称仙师高人?”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问你做什么?老头子比你多吃几十年饭,还恰巧就比你多清楚些机缘。”
祁宓虚心请教:“还请外公明示。”
“你是风水师家族出身,自然不用我多解释,婚姻关系对于个人气运会有何影响。”苏孟顿了顿,“你知道当年你母亲怀上你时是在何处和钟尧指腹为婚?”
祁宓道:“我只知道家母当时在襄城老家养胎,其余的不太清楚。”
苏孟点头:“没错,钟家和祁家素来交好,当时钟尧父母在襄城发现一处龙脉,你母亲仗义豪爽,挺着大肚子也要为好友引路。山路崎岖,最陡峭的那段两位女眷并没有上去,而是在半山腰支起的凉棚内闲话。”
苏孟捋了把胡子:“两位女眷说着话,随口便开了句玩笑,说若是今后孩子们兴味相投,两家结亲是再好不过了,好巧不巧,此时钟尧父亲正扦穴,地气泄漏。”
祁宓一惊,莫不是那时……
苏孟道:“只是一句玩笑而已,大家都不曾在意,直到前不久我看了玉清台上合八字出的卜语,我才又想起这桩事,我猜因为地气影响,从那时起,你的气运已经和尧尧联结为一体,你的病大概和尧尧有关。”
祁宓无意识地转动茶杯:“我的病大约是半年前出现的,那时钟尧气运受挫了么?”
苏孟摇摇头:“这件事要说可绝不止半年前,该从二十几年前或者至少是十几年前说起。”
祁宓感到不同寻常,他手心瞬间盈满汗,苏孟接下去要说的事或许就是他一直看不懂钟尧的地方。
祁宓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该听苏孟继续说下去,其实他还是更想等到钟尧愿意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听钟尧亲口告诉他。
“外公,你确定接下来的事情钟尧愿意您告诉我吗?”
苏孟愣怔,随后闭起眼苦笑了一声:“祁宓,就凭你这句话,我也该信任你。”
“说实话,今天看到你们,我非常意外。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尧尧有些依赖你…他已经很久没有对谁露出过那种表情了。”苏孟叹了口气,“钟尧信任你,我也就信任你,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听我说完的,不管之后你觉得我自私也好,倚老卖老也罢,钟尧是我的外孙,只要他好好的,我什么都无所谓。”
祁宓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母怀上钟尧那年,正好是钟劼上五雷宗的第三个年头。五六月胎气渐稳的时候,钟母便去了一趟五雷宗看钟劼。
谁能想到,那年正好是有一魔修度天劫,天劫威力迅猛,魔修害怕自己难以抵挡,不知从哪里听来一种妖术,据说以童子之力可以帮助抵挡天劫。
于是这个魔修看中了五雷宗上的二十名灵童。
钟劼恰巧就是其中一个。当时情况一片混乱,魔修天劫阵法根本不是能轻易破掉的,钟母护子心切,也不知道怎么就闯了进去,她将钟劼护在身后,等到天劫阵法退却之后,当时在阵内的二十灵童唯有钟劼毫发无损。
“不仅钟劼毫发无损,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尚在腹中的钟尧也十分安稳。当时大家都以为或许是血脉力量感动上苍,保护了母子三人。”
钟尧生下来便是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爱,根本没有人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直到钟尧十岁那年……
十岁生日时,钟家大摆筵席,但是钟尧早晨起来突然就变得不对劲,暴躁易怒,几乎砸了整个钟家,还打伤了不少佣人和弟子,他跑到山里,钟家人找了三天三夜都不见踪影。
后来是一个与钟家世交的散修仙师找到了钟尧。
仙师说,当年魔劫被钟尧吸收了一部分,现在他这是心魔发作,难以自抑,幸好孩子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宁愿在山里撞得晕死,也不愿出去害人。
苏孟脸上突然闪过一抹不堪回首的悲怆:“虽然这心魔是自母胎中带出来的,难以去除,但尧尧毕竟年纪小,心魔潜藏的时间也并不长,及其容易被压制。仙师将心魔封印,所以那是尧尧第一次发作,也是唯一一次发作。”
祁宓心惊肉跳,听到封印两个字才放松了些,他道:“钟尧十岁时,我九岁,那是我…失忆那年。”
祁宓幼年时极其排斥风水术法不是没有原因,他幼年跟哥哥一起练童子功,天赋异禀,但九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病好之后,之前练习的功法连同以前的记忆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母告诉他或许是修炼不当,所以才导致这种结果。小祁宓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气傲得很,觉得自己不曾做错什么,一夜之间便被收回一切,是这功法蛮不讲理,这般不通道理的东西他还不屑为伍呢!
于是从此便再也不练了。
祁宓扶额,理了理思绪,道:“所以您的意思是,钟尧的气运始终与我相连,所以当年他受心魔影响,我也顺带遭受波及,被封了记忆。”
苏孟点头:“是这个意思。”
苏孟道:“当时你俩还是未婚状态,所以受波及较小,现在婚书已结,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不会是失忆那么简单了。”
祁宓沉吟半晌,问道:“外公,我才疏学浅,所以有一件事想向您确认。”
“什么?”
“我曾记得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夫妻二人,缔结姻缘,福祸皆是共享,如同共饮一杯酒一般,美味和苦涩都将共同承担,各得一半,是否真是如此?”
苏孟眸子微动,勉强克制住心中大喜:“确实如此。”
“那时我也替尧儿分担了些?”
苏孟明白他的意思,手都有些震颤,点头道:“是,尧尧当时年幼,心性不稳,若是心魔来得再厉害一些,或许就……”
“没有或许。”祁宓心砰砰直跳,感谢苍天,让一切来得那么巧。
过几天他还要回去一趟,好好看看自家母亲,感谢她热情如火的个性。若是当年没有那段引路之缘,钟尧这些年一个人支撑该多辛苦。
祁宓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既然如此,钟尧口里的‘以毒攻毒法’恐怕也是针对这个心魔的吧?”
苏孟点头,祁宓又问:“可是您刚刚不也说了,钟尧的心魔只发作过一次,他为什么……”
“怪我们。”苏孟说着,山羊胡都耷拉下去,看来确实自责得很。
心魔毕竟不是小事,钟家父母并不愿旁人对钟尧另眼相看,所以只是解释生日那天是小孩子闹脾气而已,又十分害怕一层封印不行,所以四处求问高人想把这点心魔完全根除掉。
没想到的是不仅没有除掉心魔,反而造出了另一桩更大的“心魔”。
钟家家族庞大,尤其是钟尧这一辈孩子颇多,这些小孩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平时生怕磕着碰着。钟家父母对钟尧的事情含含糊糊,又神神秘秘地带着他四处拜访,亲戚们心中有疑惑,问不到原因,便有多心的,嘱咐自家小孩注意钟尧,甚至是提防钟尧,远离钟尧。
“该死!”祁宓听到这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完全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
小孩子没有主见,有些会把长辈的话当圣旨,在一起一合计发现这样的圣旨多了,便会不由分说的分派划类,钟尧被孤立了。
一开始或许只是不跟他说话,不跟他玩,到后来便会演变成排挤,再后来便是打压,到最后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都会忘掉,把呼来喝去变成一种惯性。
同龄伙伴对他没来由的厌恶,已经让钟尧足够无措,而病急乱投医的钟家父母,更是让他在多次面对各种奇怪仙师之后,产生了深重的自我怀疑。
越是自我怀疑,便越是不敢反抗,便越是会遭来更严苛的冷暴力,然后便是更深层次的自我怀疑……一个简单但难以破解的恶性循环,反复碾压着钟尧,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间。
祁宓闭上眼,他不敢深想那时的钟尧该多害怕。
祁宓想起钟尧给他命格珠时的神情,想起钟尧问他是不是也讨厌他,想起钟尧的小心翼翼,想起钟尧几乎予取予求的态度,心里像被一把钢刷梳洗一遍一般,钝痛难忍。
如果他早知道…如果早知道这些,他一定会对钟尧再小心一些,再仔细一些,再柔软一些……
他的尧儿,他的尧儿的每一点纠结,每一点退让,每一点温柔笑意背后都潜藏着太多的苦痛。
☆、第十二章
“所以…”祁宓强忍着心痛,“所以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有病的人?”
“恐怕不止。”苏孟看向祁宓手腕,“他还觉得自己是会给旁人带去厄运的人,所以他几乎很少会和人长时间呆在一起。”
“当时钟尧主动答应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不理解我们有多高兴…他甚至不愿意和他父母亲近,却愿意你接近……”
祁宓柔软一笑,“钟尧何尝没有顾虑,他甚至把命格珠给了我。”
钟尧害怕自己有天难以自控,也害怕自己给祁宓带去厄运,所以宁愿用自己的命运去护祁宓平安。
“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其实是有钟尧的吧。”
祁宓突然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但看着腕口那处愈加深入肌肤而颜色渐淡的尧字,就是笃定他和钟尧的缘分必定开始得更早。
“的确认识。”苏孟陷入回忆之中,眼里仿佛出现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一起玩闹,像一副画一样。
“两家是世交,又恰同龄,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多着呢!”苏孟抿了口茶,“我见过你的次数不多,唯独记得尧尧四五岁时候,你母亲带你来江北避暑,你成日里缠着尧尧和你玩,那时两人已经非常要好了。”
苏孟想起往事,忍俊不禁,笑道:“你小时候皮,虽然比尧尧小一岁,但主意可比他多,要是有人欺负尧尧,你上去就给人推个大马趴,还哄尧尧说要一辈子保护他。”
祁宓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仿佛有一把刀在捅,苏孟说得这些,他一点都不记得,他印象中小时候唯一一次见钟尧是在他十二岁生日上。
他那时候早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而且正是又皮又闹腾的坏小子年纪,他见钟尧不说话,胆子又小,半点少年人的朝气都没有,便和伙伴一起欺负钟尧,还调侃钟尧连空瓶子都不如,空瓶子倒点水进去好歹还有回声,他连学说话都学不会。
钟尧当时知道他失忆了吗?若是不知道,钟尧该多失望。
童年最好的密友,发誓要一辈子保护他的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站在他的敌对面,笑得最欢快。
他十几岁时怕不是个禽兽!
祁宓攥攥拳头,也不知道隐居的真君尊者们有没有哪位会穿越时空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扇死那时候的自己了!
苏孟深深地看了祁宓一眼,突然嘴角勾了勾,“贤孙婿,你这样子怎么看着很是自责?”
他能不自责吗?!
“我恨我怎么不早一点知道这些事情!”祁宓咬牙,要是早知道这样,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早一点到钟尧身边的。
苏孟挑眉:“有句话本不该我来说,但看你这个反应,我说了也无妨。”
苏孟那时说两人婚后受到的波及可能更大就是想试探祁宓,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连自己的病症都不问了,问话完全围绕钟尧,那份喜爱和关心根本藏都藏不住。
“钟尧身上带着的心魔毕竟只是封印,没有去除,他这就堪比带了一个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定时炸弹,对术法稍有常识的人都能一眼发现,你怎么偏偏没想到?”苏孟抿了口茶,“老头子说话直,你这要不是傻,要不就是真爱上他了。”
祁宓轻笑一声:“我本来就爱他。”
“你才认识他多久?”苏孟震惊,“别想骗我啊,联姻的事情他父母可是没瞒我。”
“您刚不是自己说的吗?我三四岁时候就已经和钟尧很好了。”
祁宓想起这句,心里很愉悦。
酒吧事情刚出的时候,修真论坛上的人都传说他和钟尧竹马成双,两小无猜,他看到这种议论既喜欢又遗憾,结果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他那天上得不是普通的修真论坛,是个卦修论坛,拿得全是预言家牌吧!
“你记忆找回来了?”苏孟一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事的,我们是想不通了,我也懒得管你们。”
苏孟道:“能告诉你的,老头子半点都没瞒你,别以为我是多喜欢你,纯粹是因为许久没见我家尧尧维护过谁,亲近过谁,希望你能多了解他,让他舒心罢。”
祁宓道谢:“我明白的,不会辜负您一番期望。”
更不会辜负钟尧……
“明白就好!你是不知道刚商议要结婚那会儿,他每天焦虑成什么样子,每日每夜地关在家里查古籍,生怕漏了什么事项,会伤害到你…”
难怪那时想见钟尧一面都难,钟家父母估计也不知该如何回复他……
祁宓捏紧拳头,“他对我……”
苏孟摆手打断,他笑:“这话你问我没用,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祁宓不敢确定。就算他和钟尧有天定的姻缘,但缘这事就和风水之事一样,从来只增大几率,情一字上,若是太过愚钝,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幼时的情谊钟尧还记得多少?被他那样糟践,又还剩多少?
现在钟尧对他的忍让和宽容,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性格如此?钟尧对他的信任,会不会只是因为许久不曾有人陪伴,贪念朋友的温暖?
钟尧敏感,如果贸然表白,他会不会直接逃走,或是为了不失去这份温暖而故意迁就他?
他的钟尧,他该如何是好?
祁宓沉吟片刻:“外公,您先不要告诉钟尧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心思重,我怕他瞎想。”
他还要等一个更好的时机,等到钟尧完全信任他的时候,再告诉钟尧,或是让钟尧自己跟他说。
祁宓看了眼钟表,不知不觉,他和苏老爷子竟然聊了两三个小时了。
可明明只有两三个小时,他却想钟尧想得不行。
“老爷子,您就没什么话跟我说了?”祁宓笑道:“之前您对我说的话,我可还记得,你说早知道你不多管闲事,领这么个麻烦回来了,其实我根本不用跟您回来治对不对?”
聊了这么半天,苏孟说过这句话,他自己都记不大清了,他道:“你这小子也太精明了点,尧尧跟你还不是成天见儿的吃亏?”
“您放心。”祁宓笑得温柔,“我永远都是站在他那边对别人精明,这个别人也包括我自己。”
……
过了午夜十二点,钟尧越发睡不着觉,他想了想还是从房子里出来,坐在了院子里的吊椅上面。
此时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更何况这是座鬼宅,即便坟冢被封印,同样是鬼气逼人。钟尧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就是所谓“以毒攻毒”。
小时候父母带他寻访过不少仙师,不止是吸阴气,与鬼搏斗的事他都做过不少,虽然他感觉不出效果如何,但应该还是有些效果的。
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气味,但是为了克制心魔,有些苦头非吃不可。
更何况现在祁宓来了,他应当更谨慎才对。
想到这里,钟尧又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这阴气里似乎偷偷拌了糖,还有些甜丝丝的。
不过祁宓今天并不会回来…他好像有点想……
钟尧揉揉脸,祁宓走之前说过他粘人…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就觉得想念了,难不成他真的很粘祁宓?
想到这钟尧脸有些红,他敲了敲吊椅的绳索,很结实,他有些孤独又有些快乐,就连这个吊椅也是祁宓亲手装的呢,说是等春天的时候树上开花了,怕他赏花时没有坐的地方。
祁宓不知道早就被钟尧提前用了。
钟尧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吊椅上,闭起眼,祁宓真好啊,真周到,他以前吸阴气都没吸得这么快乐过。
钟尧摇摇头,默默念了一遍清心咒,他不能这么快乐的。最近已经有些太过了,若是再这么下去,难保会因为欲望心太重,而使得心魔重新出来作祟。
他越想越觉得眼中,干脆打起坐来,努力调整越来越急促的鼻息,祁宓这么好的人,能陪他一段时间,已经是老天眷顾了,他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至少也要给祁宓一个完整的美好的回忆。
钟尧又望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房子,再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有些不真实感,像一场梦,像一段偷来的快乐,扣扣索索地藏了又藏,还是被人发现,抢走了就没有了。
钟尧叹了口气,一抬头仿佛看到前方有个人影。
那个人影看着还挺像祁宓的……钟尧揉了揉眼,人影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就是祁宓的样子。
“……”
他想祁宓想得都出现幻觉了?
钟尧气恼。
这…祁宓这才离开多久?他就能想出幻觉了?他…他也太不懂自制,太粘人了些!
钟尧懊恼地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心中警铃大作,欲望心后面就是偏执心,再严重些心魔就要重新出世了!
这点欲望由祁宓而起,到时候他肯定会伤了祁宓的!
绝对不行!钟尧摆着手,焦急地默念前辈教的清心咒,又狠吸了空中漂浮的阴气,可是那幻觉还是越走越近,身体周边被路灯打上了一层柔柔的光圈,特别好看。
钟尧心都醉了,他有些舍不得,嘴里念念有词慢慢停住,他想多看两眼。
钟尧知道,他现在应该驱咒,应该用火行术法,再不济扔一张符挡挡也是好的,可他僵硬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钟尧害怕极了,几乎要哭出来,心魔回来了吗?心魔一回来,一个幻觉都能勾引住他,都能欺负他?
钟尧又怕又喜欢,不忍把幻觉赶走,只想自己逃,但他刚一抬脚,那幻觉已经走到身边,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钟尧猛地一颤。
祁宓带着些嘶哑和疲惫,低声道:“尧儿别动,我好想你。”
☆、第十三章
苏孟禁不住祁宓问,没多久就跟他交了实底。
“至于为什么尧尧近来无事,你却突然犯病呢,这事儿解释起来忒复杂,个中关窍,我和你术业不通,一时肯定说不清。”苏孟摸了摸胡子,“简单来说,就是你的五行术法重新修炼到九岁时候的程度,唤醒了体内气运的记忆,所以开始重复当年的操作,不断地消散你练习的功法。”
“……”祁宓无语,他体内的气运蠢得这么嚣张的吗?
“那我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苏孟抿了口茶,“我之前就大致猜到是这么个情况,特意从古书上寻来一段秘法,又专门给你制了一味药,只要坚持练习,月余就能恢复正常。”
“这么简单?”祁宓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大半年来,他家为了此事可以说散尽千金,连点事情的影子都没摸清,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决?
“简单?你可知我用什么换到的秘法?又知制药的材料多珍贵?还简单?老头子愿意帮你,你当然觉得简单。”
祁宓嘿嘿一笑:“抱歉外公,我高兴过头,说话失礼了。”
“算了算了,”苏孟神秘地挑挑眉,“不过,既然老头子愿意帮你,这事就不止简单,而且对你可有得好处。”
祁宓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好处,但苏孟偏要明天当着钟尧的面再告诉他。
病症的事情既然又解决办法,至于他想什么时候说,祁宓并不着急。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件着急的事……
他实在着急着见钟尧。
“这才分开多久?”
苏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偏偏就吃这一套,最看得惯你们这群人年轻人腻腻乎乎……”
祁宓和老爷子约定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又道了谢,才急忙离去。
苏孟看着祁宓的背影,不由得哼起歌来,要早知是这么个情种守在尧尧身边,他何必费这功夫,还特意把人叫到家里来想试探一番?
试探不成,还差点把自己带坑里去,老爷子点了点濡湿的眼角,幸好啊…他家小尧的快活日子也该到了……
祁宓着急得很,一出门先打了个电话给舒是。舒是爱玩,这个点才是他一天快乐的开始,听了祁宓的话,推开趴在身上软塌塌的妹子,环视一周,拉起旁边一人的手就朝外跑。
舒是和剑修赶到祁宓说的地方,跳下飞剑,焦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说得那么急?”
祁宓拍了拍舒是的肩道:“好兄弟,这事我记住了,以后有事你说话,我保证也马不停蹄!”
剑修和祁宓也是认识的,两人对了一下拳头,祁宓跳上剑修的剑,交给他一张早就画好的符:“我要去这儿,越快越好!”
舒是急得直跺脚:“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人能行吗?我多给你找些兄弟,哪怕是撑场面也好啊!”
祁宓一怔,笑道:“撑什么场面?我回去陪媳妇儿睡觉,你站旁边撑场面?行了,别多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着急着呢!”
剑修的剑载着祁宓嗖地一声飞走了,舒是至少愣了几十秒,才明白过来祁宓说了些什么,对着早就没影儿的两人破口大骂:“就这点破事说得跟你们祁家被人拆了,水深火热,非得回去救场似的,你怎么不上天呢?”
祁宓可不就已经上了天?一想到还是他心急火燎把祁宓送上天的,舒是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吼了声:“你他丫给老子下来!下回老子再听你,我就不姓舒!”
飞剑到钟尧家,不过两三分钟,祁宓怕剑修发现钟尧宅子的非比寻常,还没到龙穴就提前下来了。
剑修冲他挑挑眉:“什么时候让哥几个也见见嫂子啊!瞧你这整天七荤八素的,我们也总得知道是什么神人让你丢了魂吧!”
祁宓开玩笑道,“没时间没时间,我都嫌看不够呢!”
剑修捂了捂腮帮子:“行了,别伤害单身狗,嫂子等你呢吧?快回去,别耽误嫂子休息了!”
祁宓同他道了声谢,剑修嗖一下又消失在天空中。
祁宓一路走到钟尧宅前,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从老爷子家出来已经快一点钟了,再怎么紧赶回来,也见不到钟尧的。难不成他还真盼着钟尧跟剑修说得一样在家等他?
要是他提前告诉钟尧一声,说不定钟尧真的会等他。
祁宓甜蜜一笑,不是他臆想,他家宝贝真的有这么乖……不过他也不会提这种无理要求,不舍得啊!
不过就算见不到钟尧,他也想回来的。
见不到钟尧,在他的房门口站会儿也是好的,只要能靠他近一点就是空气也甜滋滋一些,晚上肯定能睡得更好,更别说现在回来明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到钟尧,和他一起吃早餐,提醒他唇边沾了牛奶沫子……
想到这些,祁宓都忍不住心动,他可算明白,他彻底栽了。
祁宓自嘲了一路,没想到走到钟尧宅前,居然真的看到钟尧了。
钟尧正坐在吊椅上发呆,独自一个人,一会儿害羞笑笑,一会儿长吁短叹,又过了会儿干脆盘腿打坐起来。
样子倒是无比可爱,但祁宓稍微一想,便知道钟尧又在“以毒攻毒”了。
祁宓有些呼吸不上来,究竟有多少个夜晚,钟尧独自在这里,因为那些可笑的中伤和莫须有的罪名惴惴不安?
他该是有多不仔细,才能在近二十天的同居时光中分毫都不曾察觉?祁宓心疼不已,是啊,他如何察觉?钟尧装得太好了,这个人除了对自己,对任何人都毫无怨念。
祁宓现在只想给他一个拥抱,从此钟尧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
钟尧从起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顿时整个人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祁宓的怀抱太烫了……不止是这个人的温度,还有他的力量,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他呼吸的声音……所有一切把钟尧包裹其中,让他贪念,又让他害怕得想逃。
他推了推祁宓的胸口,祁宓没有为难他,慢慢松开了手,但是也没动位置,两人依旧挨得很近。
钟尧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突然想起,祁宓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应该,忙焦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外公又为难你了?”
“刚不是告诉你了?想你了,我就回来了。”
“别骗我,”钟尧轻声说,他抿抿唇,求道:“告诉我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晚上还匆匆跑回来…”
祁宓心软不已,钟尧在担心他是不是受委屈,明明受着最大委屈的人是他自己。
祁宓无法,摘去关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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