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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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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霍潜落寞道:小师妹回家奔丧去了。

    曾经给霍潜留下母亲形象的女人过世,累得鳏夫女儿都分外伤神。也叫曾经向往过他们一家的霍潜知道了生死别离的滋味。

    少年霍潜冷冷道:“最难消受是深情; 我将来不会娶妻。”

    曾经扬言不会娶妻,不要深情厚谊的小少年后来又失了如师如父之人; 便更加不愿与别人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在落霞山上也并不多爱和师兄弟们走动。

    他越想要,便越后退。

    只是眼前的小少年实在太过热情,在这一刻把他的理智全数烧没。他不耐地把回忆驱逐,还反客为主将小猫精摁在了石头上。

    糯糯全然失了主动; 被钉在礁石上动弹不得; 无助地接受男人的任何施与。他嘴角溢出的呜咽尽数被吻走; 因着未知而生出的齿间战栗也被吻走。就连他被捏疼时下意识咬了男人一口; 也被悦纳了。

    被取悦的男人有无限的包容性。

    直至浓重的血腥味在二人之间爆开。

    糯糯一秒清醒; 扭头摆脱男人无休无止的求欢:“你伤口又爆开了!”话一出口又呛了两口水,软绵绵滑到了霍潜的大腿上,近乎是一只死猫了。

    霍潜手足无措把猫捞好,才想起来要再做个新的结界。

    接下来由糯糯指引着去湖底拔草药的过程在他的记忆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脑子都是糟粕,不断回放把猫精按在石头上亲的触感。软、甜,从未体会过的亲密感冲刷了他的脑海,叫他脑袋空空,行动如木偶。

    糯糯让他下潜就下潜,让他采草就采草,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两人破湖而出穿越泥淖之时,他都沉浸在迷梦一般的体验中。出了沼泽地甚至还想亲亲他的小猫精。完全不介意对方是只沾满污泥的小脏猫呢。

    毕竟小猫精脸红红,唇还是肿的,尤其是捂着小屁股离他三尺远的小模样,着实叫人想要冷落他都难。

    霍潜一靠近,糯糯大惊,又追加三尺的距离:“懂不懂轻重缓急,先治伤!”回去的路上糯糯全程保持距离,仓皇如夹着尾巴窜逃的小野狗。

    到了小屋霍潜被赶到屋外分配了捣药的任务。

    “你把它捣成汁,我到时候直接给你滴进伤口里见效会更快些。”糯糯脸上好几条泥痕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眼睛都不好意思直视霍潜,扭扭捏捏的,“你忙着,我去洗个澡。”说完小媳妇跑,没给霍潜留说话的时间就溜了个没影。

    霍潜看着到嘴的小肥肉跑没,面无表情地老实捣药,捣到一半豁然从旖旎的迷雾中走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始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干了什么?向来清心寡欲,从来孑然一身,为什么莫名其妙热血上头对只猫下手?

    意乱情迷的因果,向来如蛛丝一般纠葛且隐蔽,并不能区分是哪些细节牵动了名为“迷情”的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或者说当时的一呼一吸,一念一寻,皆是恶因。

    无念即无因,无因即无果。

    霍潜思绪百转千回,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糯糯那边整个人趴在浴桶上,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肩膀。他胡乱把热水往脸上拍,脸上的红意迟迟不能消去。身娇肉嫩的猫精戳戳自己的腰窝,仿佛男人一手握住他腰的炽热与触感还在。

    四顾屋内只有他一个,又持一面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屁屁。他做这活不熟练,左撅右撅,撅了半天才能得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小屁屁沦为残花败柳的倒霉样儿。白皙的臀瓣一瓣完好如初,另外一瓣上则印着一枚浅红色的手掌印,足以窥见当初遭受了怎样的热情光顾。

    左右的对比也是它被关照过的铁证。

    糯糯:=皿=

    霍潜这混蛋简直是在对我使用熊的力量,屁股都被他捏疼了……

    屁屁疼的猫精挂在浴桶边缘,心有余悸。然而等屁屁上残留的触感被热水抚平,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禁不住开始嘚瑟:羞耻,得意,哈哈哈,我和阿娇四舍五入就已经洞房了,再四舍五入已经怀了二胎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戳戳自己臀尖上的战勋,还比了下自己手掌和霍潜手印的大小,咯咯咯笑着开始总结成功经验。当然凭他那立个人设稳不过两晚的脑子,总结到水都凉了也没能咂摸出什么经验来。只好悻悻然爬出去,认真相去给霍潜上药。

    解药被捣成浅浅一盅药汁,黑糊腥臭,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媲美毒。药。要不是这是糯糯亲自找来的,霍潜都要怀疑用了此药恐要当即毒发身亡。此药直接融入血液之中药性最好,他两便捏着药盅等着霍潜的伤口再次裂开再行用药。

    先开始是霍潜自己用,糯糯从旁协助,谁知道第一滴药一入伤口,霍潜一个手抖松了药盅,冷汗爬满额头。糯糯险险把药汁接住,扶着他靠在床头:“这么疼?”

    霍潜疼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颤,内心再一次吐槽“恐怕这才是毒。药”,但鬼使神差地在糯糯面前抱紧他的偶像包袱不放:“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糯糯不去戳穿他,而是接过了药盅自己上。他换了个医者的身份,神色便不自觉严肃正经起来。前几滴入血,霍潜还勉强能忍受,他便沉稳地拿鹅毛笔一滴滴给他融进血液之中。

    几滴之后,霍潜开始抗拒,企图半途而废:“太疼了。”

    糯糯给他按在床头,神色凛冽给他擦额头的冷汗:“忍一忍。”

    又忍了几滴,霍潜一下栽倒在糯糯肩头:“太疼了。”他说不出多么软的话,反复说了几遍“太疼了”之后神思都有些恍惚,竟是在糯糯肩头蹭了蹭,呜咽道:“师尊,我好疼。”

    糯糯一到治病用药的环节就铁石心肠,绝不因为患者示弱就停药。霍潜便像小孩子一样缠着糯糯叫了好几声师尊,小奶狗一样蹭了半天。末了仰头,双眼红彤彤地望向糯糯:“师尊,霍有悔,我好想你。”

    糯糯知道极端的疼痛能扭曲人的认知能力,并不慌张,嗯嗯敷衍他,专注手上上药的动作。

    霍潜果然疼高了:“我想把你的舍利找回来埋在落霞山,若是能成行,纵便是死了也甘愿。”

    糯糯抿唇,给他擦冷汗的指尖微微泛白,终是直言道:“你不该将余生寄托在亡故的人身上。”

    “我别无寄托。”霍潜似乎意识到糯糯不是霍有悔了,别过脸去兀自回望过去,“我从前修行,便是想着师尊将来有一日定要飞升离开落霞山。我若不苦修,便要与他分隔;我若不飞升,便无缘与他长聚。”

    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越发爱说话,仿佛闭口不言便无法宣泄这非人的痛楚:“我一心修行,心无杂念,自然灵台清明进步神速。可我从未考虑过他会陨落,从未。”

    “天道今日现身,说我不再是她中意之人。可我从来便不是她喜爱的看破红尘之人。我来世上孑然一身,是师尊教我养我,我的红尘素来只在他一人。”霍潜喃喃不休,“如今他陨落,我要怎么看破?我怎么能看破?我要这仙骨有什么用?我成了无牵无挂之人,便是死在路上也无妨。”

    糯糯不爱听什么天道啊死啊的,他忙着给霍潜上药。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霍潜的战栗,指尖还有他冷汗的凉意。这疼痛烙下的印记叫他十分不满。

    “何苦来哉。”糯糯指指霍潜的伤口,冷言道,“为了死物奔波受累痛到忘乎生死,将来还不知要面临何种险境,何必如此偏执。”

    “可我别无追求。”霍潜闭上眼,“除了师尊,我别无牵挂。”

    ——我可去你的,之前在湖底是谁把本喵摁着亲还对我的屁屁爱不释手来着。做出这种事,感情我在你心上就一点分量也没有?我半点也不能阻止你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的步伐?

    糯糯出离愤怒了,滴完药汁就把霍潜往床里一推,门都被他甩得砰砰响。

    霍·大猪蹄子·潜栽倒在床上,随着药汁渗进血脉之中,疼痛的感觉慢慢消散,锁骨上的伤口也趋近愈合。他半睡半醒间舒服地喟叹一声,又睡死了。

    糯糯任他在屋中修养,几次想要冲进去将他暴打都忍住了:要有医德,不能对伤患动手。医德医德医德医德!

    但心中的小火苗一次比一次蹿得高。

    他在今天之前,并不把霍潜当成自己的囊中物房中人。霍潜是阿娇,是续命良药,是遥不可及的梦。他能从霍潜身上占到一点便宜,向着借精的目标更进一步,便足够欢喜。

    对于他找舍利的事,也没有多大的抵触心理。只是担忧他会因此受苦。其本质意愿和霍潜的师兄弟们是一样的:我不愿你去搜集舍利,但你非要去,我也没有立场阻拦你。

    今天之后,在霍潜主动吻过他之后,糯糯的心态就完全变了。

    他对自己的定位迅速从“霍潜的追求者”改成了“霍潜他男人”。霍潜他男人很不喜欢他沉迷过往并为之倾尽所有。他想要一个安安全全的霍潜,想要他平平安安渡过无尽的岁月。

    他痛恨霍潜的执迷,为他因此所受的苦痛而揪心伤神。

    他还很不喜欢霍潜无视他,将师尊摆在他前面的态度。

    糯糯的野心在短短几个时辰之间膨胀到无限大的程度,想要保护他,纠正他。避免他走弯路,并妄想将他囊括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想要成为霍潜的牵绊,想要成为霍潜下半生的定海神针。想让霍潜不再执着于陨落的师尊。

    霍有悔带着他走过前三百多年的岁月,而自己,想要成为后边几百年中叫他唯一惦记的那个人。

    ………………………………

    霍潜一番受痛,着实歇了半天才缓过来。其实也不用半天,他早该醒了。迟迟没有从睡梦中醒来,乃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梦中的猫精实在太过于温顺可爱了,和现实中一言不合就爱折腾人的猫显然不是一个性情。

    梦中的他光看穿着酷似纨绔子,手中拿着一包香酥小黄鱼,乖巧版的糯糯就伏在他的腿上。

    他手中捏着一条小黄鱼,问道:“想吃吗?”乖巧版的糯糯猛点头。

    纨绔霍潜露出街头调戏小美人惯有的笑意,将小黄鱼衔住,低头送到小美人面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小美人犹豫片刻,送上一枚青涩而不失热情的吻。卑微地,乖顺地从纨绔小少爷嘴里叼走了一条鱼。

    纨绔版霍潜享受完小美人的香吻,又捏起一条小黄鱼:“还要吗”

    小美人脸红红,害羞点头。

    纨绔的要求这回更过分了,顺势挑起小美人的下巴:“本少爷想要你的肚兜……现在贴身穿着那一条。”

    围观自己梦境的霍潜一脸懵:什么破烂梦,肚兜?一只公猫哪来的肚兜?我脑子抽的这是什么疯?

    他被自己梦里的bug雷得不轻,但还是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和所有沉迷雷剧的观众朋友们一个德行。

    小美人很是为难,但禁不住小黄鱼的诱惑???还是臣服在了纨绔子的恶势力之下。温顺地起身,预备去里间解肚兜。

    谁料纨绔版霍潜一把拉住了他,挑眉:“不用去里间,就在这儿。”说着轻佻地拍了一下小美人的臀尖,斜一眼不远处的床:“你要是觉得这儿不好,本少爷的床可以借给你,你去那儿解肚兜去……”

    吓得小美人一个哆嗦,半晌后难堪地别过脸,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两人对峙片刻,还是势弱的一方率先投降。小美人忍辱负重解开后颈处的系带,又将手自腰侧伸入后腰去解后边的系带。行动间,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截白嫩窄瘦的细腰。

    小美人显然也注意到这点,刻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是他越急,这后腰上的带子便越难解。最后将肚兜从身前抽出来上缴纨绔,鼻尖上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围观自己梦境的霍潜当即又发出了直男式的惊叹:他竟然真的有穿肚兜?还是大红的??竟然还挺好看。

    纨绔霍潜将肚兜接过来,嗅了嗅,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对糯糯肚兜的评价与围观的霍潜如出一辙:“你有体香,本少爷很喜欢。”

    小美人委屈巴巴站回纨绔身边,羞囧地佝偻着腰。失去肚兜的他再也不像梦境开始时那样软若无骨地依坐在纨绔身上了,他小心而矜持,不愿和纨绔再靠得太近又不敢跑开,窘迫地耳后一片绯红。

    纨绔却又掏出了一条罪恶的香辣小鱼干:“这第三条鱼……”

    小美人脸蛋紧绷,紧张地手心冒汗。

    “你去拿把剪子过来。”

    小美人如蒙大赦,兔子一般蹦起来去找剪刀。途中矜持地攥住衣襟,妥妥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把剪刀递到纨绔霍潜手里,对方却是不接剪子也不给小黄鱼,而是指指小兔子尾椎骨下两寸的位置,邪笑:“单单找一把剪刀还不算完,你再用剪刀把你这儿的裤子……剪出个洞来。”

    小美人手一抖,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惨白,求饶道:“少爷,不要啊。”纨绔哼笑,丝毫不打算放过他:“你要是不愿意,本少爷就亲自动手……”

    小美人糯当即无助地哭泣起来。

    围观的霍潜关注点清奇,压根没想起来要谴责衣冠禽兽纨绔潜,而是啧啧赞叹:哭起来还挺好看。

    只是没等他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围观并品评糯糯的哭相,大门猛地被踹开,一身土财主打扮的霍有悔哼哧哼哧走进来,指着纨绔霍潜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孽子,老子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玩男人!”

    纨绔霍潜这下邪魅不起来了,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求饶:“爹,孩儿知错了。”

    围观的霍潜被乱入的霍有悔惊醒,头疼地在床上杵了一会儿才下床。他许久没有梦到霍有悔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古怪的梦中被霍有悔责备,很是感伤了一番。

    他打开房门预备散散心活络筋骨,脚步一踏出房门,梦中的身影赫然就在眼前。糯糯一身和梦境中差不多的月白色宽袖长衫,看起来同样的乖巧无害。他神色肃穆地扯开霍潜的衣襟看伤口,确认已经愈合如初,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这才放心大胆地推开霍潜径自进屋。

    先是给叠了被子,又泡了点花茶,最后才在霍潜略有局促的目光中说正事:“之前在湖底……”

    在湖底把人家又亲又捏的霍潜头皮一紧: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湖底为什么要对一只小猫下手我真是禽兽我现在要怎么解释当初的举动……

    糯糯一个大喘气,笑眯眯把话续上了:“不是说要教我游泳和龟息之术吗?”

    霍潜:???

    霍潜望进他灰绿色的笑意盈盈的眼底,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

    ………………………………

    小屋附近就有湖泊,糯糯来的第一天给霍潜做的鱼就是从这里抓的。湖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有小鱼小虾在湖床处嬉戏玩闹。糯糯带着霍潜来到湖边,心里边默背《妖娆美受:花魁他太撩人》里狐狸精前辈和他男人初次定情的场景。

    说的是狐狸精在族里把一众俊公子俏姑娘比下去,预备下山把人间一众庸脂俗粉也比得无地自容,并找个比自己更俊的相公。

    是的,大家都是狐狸精,性情却各有各的样子,丝毫也不相干。虽说狐狸精多得是喜欢皮相好修为深的,但纯粹的颜党也不是没有没有。这位花魁公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就连进馆子,也是想艳压群芳的同时挑一个同样出类拔萃的。

    一进倌馆便凭借种族优势艳压群芳,成为镇馆之宝俏花魁。

    这位花魁公子只并不打算献身。每天夜里就施法让客人们出现幻觉,抱着枕头日天日地。他十有八九在一边哈欠连天围观,并感叹山下男人都是绣花枕头。直至一个基于应酬,明面上来寻花问柳实则关起门来倒头就睡的官员出现在他房里。

    这个官员,他满意,他喜欢。

    狐狸精前辈一通勾引把官员拐成入幕之宾,中间破费一番周折。其中着墨最重的就是狐狸精借着游湖假装溺水玩湿衣诱惑的那一段。短短几十字写尽风流,衣服遇水变透的设定将狐狸精的窈窕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未经人事小官员根本就招架不住。

    书里的狐狸精故意不穿里衣,只着一真空长衫和小官员泛舟游湖,一进到水里便什么曲线都遮不住,还能隐约露出两点暧昧的粉。乃是湿身的加强版。

    糯糯倒是没有像狐狸精一样,他毕竟只是一只十七岁的小猫精,还真做不出这么大胆的事。

    但他瞅瞅身边同样未经人事的,并且明显局促的霍潜,觉着自己胜算比狐狸精前辈还大。男人么,心怀鬼胎才会局促,就是这么个飞升了也不能免俗的臭德行。

    糯糯每次给自己架人设之前都是这么信心满满。每次都觉得这回一定能把人拿下借他种用用。

    这回同样,只是目标更远大一些:要上位,要逆袭,要挤走霍有悔占据男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要约法三章不让他再肆意冒险。

    看我不勾死他,拴牢他,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霍潜是他的阳春白雪与烟花三月,他愿意耐心地多番尝试靠近男人最喜欢的性情。只求能靠近他,征服他。目前瞄准的是花魁这种妖艳热情的小狐狸精模式。

    糯糯斗志满满地踏进浅水区,这种深度的水连只小羊都淹不死,他也就不惧于下水。

    光裸的脚踝入水,在清水与澄澈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白皙剔透,连脚趾头都泛着浅浅的粉红色。他骨架原本就小,这会儿露在外边,给人一种可以握在手里把玩的精致感。

    湖水沿着下摆的纹路渗透而上,很快就露出了小腿流畅的曲线,不壮硕也不瘦削,是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线条。

    糯糯自得一笑,预备让霍潜带着自己游到深水区。到时候自己入水学游泳,霍潜又得帮他把着腰避免旱鸭子糯沉下去,自然能将他半隐半现的身形尽收眼底。近水楼台,何不摘邀月星辰。

    拿到新台本的猫精想想就跟兴奋得不能自已,糯糯回头招呼霍潜过来。

    甫一回头,更见得霍潜在岸边直直看着他,糯糯当即更踌躇满志。

    霍潜那边乍一开头是局促而紧张的,任谁与有过亲密接触的非伴侣关系的人相处,多半都要不安。进一步是一个局面,退一步又是另一种关系了。他这样从来冷漠对待外人向他示好的胆小鬼,非得小心对待不可。

    到糯糯背对着他下了水,他又倏然从局促中偷得半刻闲。

    他望着糯糯一片平坦的背部,神奇地开起了小差:猫他今天穿肚兜了吗?好像没有很明显的颜色映出来,那么,是不是穿了贴近肤色的肚兜呢?

    叫糯糯知道了恐怕要挠花他的脸。

 第24章 爱妻

    肚兜的洗脑魔力惊人。

    霍潜尽量表现得与寻常时间无异; 但他扶着糯糯时脑内还是一片“肚兜肚兜肚兜肚兜”在刷屏。

    糯糯全然不知道男人在梦游天外,天真脸扭头嬉笑; 手脚比划着哗啦啦划水:“是这个姿势吗?”就指望霍潜来握握他的手,抓抓他的脚。

    被肚兜蒙了心的大猪蹄子霍潜半点不解风情,一本正经给他纠正姿势。而且格外得发乎情止乎礼,止乎礼。只肯隔空指点,顶多把着他腰不让这旱鸭子溺水; 或者点到为止地上手帮他纠正很一下姿势。唯一比较符合糯糯预期的是视线一直来回落在他后腰上。

    霍潜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实则在当事人看来还是有些明显了。

    糯糯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 打了鸡血一样到深水区,还豁出去地把自己往水下一沉。男色当前他顾不得怕水,得意万分:咦嘻嘻嘻原来他喜欢我的腰; 啧,男人……看看看; 随便看,我腰超软der。

    他内心戏超足; 还用现学现卖的“天真又妩媚”的表情偷觑霍潜。可恨霍潜没能从肚兜的洗脑中走出来,此刻约等于一个瞎子。

    霍潜罪恶感满满,但还是忍不住又想去瞄:穿肚兜了吗?猫真的喜欢穿肚兜吗?什么颜色的?绣花吗?进了水应该比较透吧,我就偷偷看一眼我什么都不会干。

    这对各怀鬼胎的孤男寡男难得的意见一致; 霍潜堕落地瞄了一眼糯糯的腰。他三百年的人生中一直扮演伟光正的角色; 是同门弟子的楷模; 从未想到某一天会突然对“猫精穿不穿肚兜”这个议题感兴趣并跃跃欲试要眼见为实。仙君大人很是紧张; 犹如做贼。

    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糯糯的衣服是猫毛变的; 防水性能虽然差点,但是变透明是不可能会变透明的。猫毛永不为奴,想让它褪色,绝无可能。糯糯拼着猫命扑腾了好一会,并不能达到狐狸精前辈那等半隐半现的撩人感。只能依靠湿哒哒勉强露点线条出来。自觉不仅不妖娆,还有些像落汤鸡。

    冲劲与自信不足,糯糯妖艳花魁的人设再次摇摇欲坠。

    他气恼地扯扯自己质量过硬的猫毛变的衣服,又生一计。那位花魁前辈还有一招也非常经典:他在制衣一道上颇有研究。每次见他的小官员,皆自备衣服。每一套都在细节处有精巧设计,只在两人独处时穿给他看。

    糯糯回忆了一下书中的描述,就地取材把怎么都不透色的衣衫变没,换了套新的覆在自己的身上。是一套露背毛衣,毛茸茸地覆盖到近乎膝盖的位置,看着着实保暖。只是在背后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背部,欲盖弥彰的网状线路和单薄的自颈部垂下的蝴蝶结根本盖不住这么大块空,反而显得这块没有被遮住的背部更加有半遮半掩的风情。

    糯糯斗志满满,回头朝霍潜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冷,给自己变件毛衣穿。”完全无视“猫毛无论变什么都不改变其保暖功能”和“在水里穿什么都一样又湿又凉”两大准则。何况单就着他后背有那么大一大块破洞来说,毛衣保暖这理由更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没关系,钓男人时没有人会在意温度,毕竟他能用一颗滚烫的心来发热:啧,男人,还不速速拜倒在本喵的露背毛衣之下。

    他回眸,本欲欣赏男人仓皇羞涩的小表情,谁知对方楞了一下之后,指着他的背木木发问:“你没穿肚兜吗?”

    糯糯:???……!!!

    “我一只公猫穿什么肚兜啊,你不能因为我向你求爱就把我当母猫看!”糯糯龇牙,不满意地咧咧,“而且我们族的母猫也不穿肚兜,我们族的小猫也不穿肚兜。我们族的猫都不穿那玩意儿。”

    霍潜可疑地沉默了。糯糯悚然地从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中探查到了一点名为“可惜”的意味。还没能完全确认,后者似是恼羞,捏着他下巴把他脸转回去:“别偷懒,好好学游水。”

    一腔热血向东流的糯糯泄愤一般划水,进步还真是神速。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已经可以自己在水下憋气了。

    霍潜发出老父亲的感慨:“你也不笨么,平常是没有好好学,认真学了一定比别的精怪学的还要快。”

    说完又帮他扯扯后背处毛衣的开口,苦口婆心劝:“在水里反正都湿漉漉的我就不说你了,但上岸还是要多穿一些。不要露背露膝盖,容易受凉。我看你还是在里头加一件亵衣,这才暖和……”

    还神奇地变出了一根针和一团线,当场就要把露背毛衣的开口处缝上。

    糯糯整只猫都斯巴达了:霍潜,霍潜哥哥?你是霍潜奶奶吧?!

    神特么把露背毛衣的破口处缝上,神特么在毛衣里穿一层亵衣。糯糯对霍潜的直男程度感到绝望。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小猫咪:我再也不相信花魁的人设了。我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会以为霍潜喜欢妖艳热辣的。

    他斗败的小公鸡一样上岸,穿着他那件被霍潜严丝合缝缝起来的不露背毛衣,索然无味地让霍潜给他一秒烘干衣服。附带又被叨叨了几句:“把衣服换了,或者给自己变条裤子吧……”

    糯糯掩面奔走,暂时不想看见大猪蹄子以逃避自己的魅力值几乎为零的事实。并深深地为“把霍有悔从霍潜的心尖尖上挤掉”这个宏伟目标的未来而感到担忧。他舍了妖艳贱货路线,老实巴交重拾与他最贴合的□□人设,巴巴去采蘑菇去了。

    失意之时,只有美食能抚慰受伤的心灵和劳累的身躯。

    邀宠失败的糯糯满心被挫败感和随之而来的羞耻心填满,近乎是落荒而逃。并没有看见身后男人紧皱的眉,以及仰头吸鼻子的动作。

    霍潜摊开双手,这双手刚刚握过小猫精的腰,捏过他的手臂与脚踝,还扯过他的毛衣。他清晰地记得小年轻皮肤细腻柔滑的触感。

    看起来非常鲜嫩,摸起来也十分温润柔软。很适合被圈在怀里,摆出一些糟糕的姿势。

    他扭头,并不去与糯糯一道。他不过一个飘零之人,生而不喜欢与旁人过于亲厚。霍有悔陨落,已叫他栽倒在地爬不起来,身心俱疲。若是再贪恋温柔给自己弄个枕边人,将来相失,怕是要在摔倒在地的基础上更为凄惨的下场。

    早知他日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他只是只吓破了胆的小麻雀。不敢再多和旁的人亲近,不愿再尝相思相离之苦。纵使人人皆以为他是雄鹰,但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丧父失母没了师父的孤家寡人。

    怎么配去要这样鲜活美丽的猫精当枕边人呢?怎么敢再去面临终将到来的痛失所爱呢?

    他看糯糯微撅的嘴就知道这猫小脾气上来了。放任不管让他自己玩会儿,又是甜甜腻腻一只小猫咪,还会哒哒哒跑回自己身边来。他对糯糯很是放心,并不预备跟着,只想趁这段时间把自己动摇的意念捋回原来的水火不侵的装态。

    要是放任自己一直和猫在一起,怕是免不了要功亏一篑和他滚作一堆了。毕竟那猫那样热情鲜活俏丽又温柔,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心非木石,岂无感。

    等这鸵鸟霍潜发现糯糯迟迟未归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且说糯糯当时去采蘑菇,预备炖锅鲜汤来分散下自己钓男人惨遭滑铁卢的窘迫感。他懒得换毛衣,且后背破口被霍潜缝起来之后还真的不漏风了,保暖又轻便。这般一来就更不愿意换了,预备把这件毛衣当便装穿。

    他慢慢踱着,延长自己独处的时间,以免和家里的臭男人陷入尴尬相对的困境。走着走着就出了霍潜结界的范围。他们屋子周围那结界在糯糯的强烈抗议下改成了单面的,即里边的人能出去,外边的人难以进来,不变的是它难以察觉的特性。

    谁知采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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