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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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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至美若为一百,你为九十九,剩下一分在你盛放之时。
糯糯与霍潜挨得这么近,想要与他说什么又不知现在这身份能如何开口,干脆就埋头压肉粒消磨时间。崽崽的大肉粒被压成沫沫,两个大眼睛都是委屈的形状。
骤然听到这样的话,他惊讶地张大了嘴:阿娇你怎么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刻薄的仙。
霍潜以为此话打击到了风流成性的混账猫精,当即再接再厉ky成精:“你的原形我也见过,肉垫还是黑色的。路边小野猫的肉垫都能是粉的,你怎么连野猫都不如?”
——我以前夸你肉垫墨色如梅煞是好看,夸得你兴起了,还曾拿肉垫沾上墨水,偏要将脚印烙在我心口。这样热情大胆的猫精,想来背弃我之后,也用相同的情趣伎俩玩弄了不少人心。这崽子的亲娘就是你的众多裙下之臣中最为成功的那一个。我不能与你有崽子,也不是你想要厮守终身之人,想来是你众多俘虏中较为不合你心意的那个。
糯糯还记得霍潜非要抓着他jiojio亲的画面,尴尬癌犯了:“我我我……”
霍潜胸中一股子恶气:“你眼睛也比别的猫大,这么大眼睛眨起来一定很累吧,还妖里妖气的。”
——你用这双天生就含情脉脉的眼睛勾引过多少人?
糯糯尴尬地直想钻地:阿娇你怎么了?你不记得你喜欢面对面的姿势,就是因为喜欢我这双眼吗?你非要在我眼中看到满满当当的你,还亲口说过喜欢逼得这双眼失神朦胧。说它总是格外深情,讨人喜欢。
“你这毛色儿,不如你们猫精中最出名的列短族灰猫好看……”
糯糯背过身去,十分惶恐:阿娇吃错药了吗?我们分别前四处找地方定居,路过列短猫的领地,你自己说的他们像灰耗子……
耗子……
子……
“所以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男人能看上你,还和你生猫崽呢?”霍潜低眸,嘴角勾出哂笑的弧度。
糯糯心中十八级飓风扫过: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变心”吗?
娇滴滴的小猫精玻璃心发作,泪奔而走,只留下一句悲鸣就跑了个没影:“哥夫,你别忘了我和我哥哥是双胞胎,我们两长得一模一样。”
霍潜望着他跑没影的方向,捂头:我是谁我在说什么……
还没回过神来,一团猫球猛地照着他面门扑过来:“大鸟精敢欺负我miamia,我咬死你!”
第83章 大道
巴掌大一只猫崽凶哒哒朝他扑过来的时候; 他脑内还是混乱的。甚至有一丢丢委屈:怎么回事,我才是被始乱终弃那一个吧?糯糯小混球那把子脆骨头还不禁我碰一下; 我不能对他动手,怼一下也不行吗?他都抛弃我和别的小妖精生崽去了,我怼一下他都受不了吗!
这只猫崽又是怎么回事?大混账教出来的小混账。
霍潜哪里能对一只幼崽动手,胜之不武。随手就划了个结界把猫崽挡在外边,任他做强行突破的无用功; 急急朝着糯糯的方向寻去。
没走两步; 一阵疾风掠过他的耳边。霍潜以为是哪位大能期的精怪修士突破了他的结界,下意识就是一挥手。随即就听见耳后“咩”地一声惊呼; 猫崽被他拂出好几里远,化作一颗流星消失在天边。
霍潜的脑子仿佛随着猫崽的行迹被挖走了; 懵上加懵:怎么回事?是谁; 突破了我的结界?而我,又打中了谁?不会是小猫崽吧?可他才两个月大,哪里能突破得了我的结界……
不过他很快就不用再多加思考了,因为糯糯泪奔数千里总算想起来他忘记带着崽子一起奔了,扭头就回来叼崽儿。好巧不巧看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崽儿亲爹一袖子把崽子挥老远。
糯糯大怒; 一脚踩向霍潜的背; 借着跳板潜一个高跳冲向崽崽消失的方向,老远还能听见他的怒吼:“你敢打飞孩子; 等我把他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超凶巨凶宇宙无敌凶; 他从来没有跟霍潜那么凶过。
霍潜和所有因为拙劣的育儿手段而被老婆吼的男人一样; 原地楞了几秒; 呆头鹅一样追了过去。
两人先是把周围的山谷找了一圈,没找到崽崽的踪影。糯糯脏兮兮从树林里窜出来,迁怒大吼:“你找孩子都没个动静的,他就算在你脚底下,也不知道要应你。”
霍潜感觉自己要是只公猫,鬓毛都要被他吼得迎风飘起来。出于打飞了别人孩子基本的心虚,他老实巴交听指挥:“该当如何?”
“跟我一起叫孩子的名字呀!”
“喔……”霍潜犹豫了一下:“是叫糯崽是吧?”他找着糯糯也才不到48小时,期间就一直听糯糯叫崽子做“崽崽”。理所当然就把崽崽当成了大名。
糯糯暴躁吼:“糯崽是谁,你别跟着我叫‘崽崽’,这名儿我叫他才会应。你得喊……”话到一半突然卡壳。
“喊什么?”霍潜一闯祸就脾气很好,也不介意糯糯先是把他始乱终弃再是将他呼来喝去,一门心思干正事找猫崽。此时的模样和昔日的高岭之花毫无二致,谦和有礼,叫人倍感信赖。
糯糯看着他,孩子跑丢的焦躁与孩子爹就在眼前却没勇气认的心酸一齐涌上胸口。他转身,不去看霍潜。
“他叫霍……嗝……”糯糯抹眼泪,哭得像个小孩,“他叫‘霍糖’。”
霍潜把孩子的名字念了一遍,也无心指责“你个惯爱玩弄人心的小猫精能不能别老是逮着姓霍的糟蹋”。他向着远处飞去,声线平稳,很是坦然地叫着霍糖的名字,不多会儿就被山峰挡住了身影。
糯糯目送他远去,抹抹眼泪,瘪着嘴,声音都是抖的:“崽儿,崽崽……”
霍潜挥手时并没有使多大劲儿,但要是寻常的小猫精多少也得受点皮肉苦。崽崽就不一样了,他根骨和霍潜同出一脉,霍潜的结界挡不了他多久,霍潜的掌风也祸害不了这只铜墙铁壁小猫精。
他只是被扇远了,落在了一处溶洞之中。
十里八村的小霸王崽早就把附近巡视过许多遍了,山上的精怪都被抓出来陪玩过。以前可从没发现附近有溶洞,一时就被内里瑰丽曼妙的景观迷了眼,迈着小短腿奔了进去。
溶洞之中的石头皆被腐蚀成景,似并蒂的莲花、盘柱的巨龙、倒悬的剑阵,一步一景。溶洞深处还有一几人合抱的石柱,洁白纯净如玉脂,只在石柱中央有一个月牙一般的暗影。好似一抹新月,落在了羊乳中。
纯净,而美丽。
崽崽仰着他几乎不存在的小脖子,对着月牙印喵了一声。
月牙印没有任何变动与回应。
崽崽蓦地很喜欢中间这抹酷似新月的印记,御风飞到月牙印前,黑乎乎的小肉垫隔着白玉似的石柱一下一下摸月印的痕迹,心中盘算着回去让miamia给他雕个差不多的玩。才摸了两下,他脚底下的石柱忽而说话了:“不要摸了。”
崽崽一惊,不甚从高空摔下,滚成一团猫球。
毫无会御风的精怪的威严。
他抖抖毛又飞高,还是停在月牙印所在的位置。他艰难地透过并不透明的石柱观察中间的新月阴影,软乎乎的猫爪还在石柱上拍:“石头精,石头精……”
“我不是石头精。”
这回崽崽没有被吓得掉下去,反而把圆乎乎的脸蛋贴在了石柱上,确认声音是从月牙的位置传出来的。那是一种清越的近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即使声线冰冷无波,可无端叫人生出亲和感。仿佛自己与他熟识许久,也曾日夜相对过。
崽崽不由自主把尾巴勾出了半个小心心的形状,软声软气和月牙说话:“那你是谁呀?”
月牙还是印在石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我也不知道我算是什么。”
崽崽好想抱着石柱舔,但他忍住了。上次他抱着羊羊和鹦鹉精舔,被miamia敲了脑壳说不要随便对别人张嘴露牙齿,不礼貌。胆小的可能会被吓到。他敲敲石柱,继续娇滴滴软绵绵和月印唠嗑:“我是霍糖,你可以叫我‘崽崽’。”
这原本可是独属于miamia的尊荣,我现在把它分你一半喵。
月印却不叫他的名字,只是一动不动嵌在石柱中,维持着死物的模样。于是崽崽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在这里干什么喵?你要不要出来和我玩啊?”
月印不说话,他就一直守着不走开,反复几句打招呼的囫囵话,企图和新找来的小伙伴搭上话。月印被他盘问烦了,懒洋洋道:“我就想在这里呆着,我哪里也不想去。你自己玩吧,小猫咪。”
崽崽是个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角儿,回他一句他能问上三句:“为什么呀,石柱里好玩吗?你是谁呀怎么能在石柱里一直不出来?不会闷死吗?”
月印真是服了他,有气无力道:“我无处想去,也不会被区区石头憋死……我……大约会是新任的天道吧。”
“天道是做什么的呀?”崽崽舔爪爪,有点想miamia了。
月印像是被这低幼的问题问倒了,语气里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也没什么稀罕的,就是维持天地宇宙运行的家伙而已。”
“那你一直呆在石柱里,天会塌吗?地会裂吗?”崽崽和所有的小幼崽一样拥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只要有大人和他搭话,他能陪人唠到天荒地老。
月印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道:“应该不会吧。”
“那你一直不出去,会发生什么呀?”崽崽终于忍不住舔了一口石柱。他究极喜欢石柱里那条月印。
要不是隔着石柱他能把新月舔秃。
“我避世不出,世间便再无精怪修士可登大道。”月印那清越的嗓音中带上了一丝疲累,“你这样的小猫精也不必再修炼根骨了,大道不值得,回家找你娘亲吃奶去吧。”
话音刚落,崽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后脖子,轻巧往溶洞出口的方向一扔。崽崽还没来得及舔石柱第二下,转眼就不见了溶洞的踪影,落进了浩瀚无垠的青天之中。
崽崽下意识想尖叫。
一呼一吸之间,一双宽厚的大手在他背后轻轻一垫,兜一只小鸟崽一般拦停了他的动作,将他兜进自己怀中。
那未出口的尖叫不必再叫,但崽崽还是弱唧唧mia了一声,小可怜状在来人胸口踩了踩jiojio:招呼不打就把我扔了,吓死崽崽了喵,唔……
“霍糖?”
头顶响起便宜舅舅的声音。
崽崽豁然察觉这是霍潜接住了他,当即收回他放肆亲昵的jiojio和委屈巴巴的哼哼唧唧,对着霍潜露出一排小钢牙。
来打架呀,欺负miamia的臭舅舅。
他那便宜舅舅丝毫不理会他的宣战,一手抓住崽崽的后脖子,另一手抓小羊羔一样抓牢崽崽的四个jiojio,一脸严肃但口气中压抑不住小雀跃地去找糯糯邀功:“小姨子你快来,我找到霍糖了。”
将功折罪的心理下,他一时都不再唧唧歪歪找茬扒马了。
小姨子就小姨子,爱当小母猫也不是什么大事。糯糯既然有意当小母猫,让他当上几天也无妨。
——我真是个大度的糟糠夫。
糯糯个崽崽探测器很快就听到动静来会合了,他狠狠削了霍潜一眼。抱过崽崽就是一顿亲亲抱抱哄哄,半点不质问崽子半点没伤着怎么不早点回家。中途用凶狠的眼神无数次扫过始作俑者。
最终抱着崽子摇晃哄了一阵,“哼”一声抱着崽子就先走了,一副不想多瞧霍潜的模样。
——孩子半点没伤着,怎么回事,他两闹着玩的?可我还是好生气……想不好怎么个“没完”法,干脆先回家吧,崽崽也到饭点了……
霍小娘子鳏夫状被落在后边,目光紧追着两父子的身影,心理阴暗了:
我在他心中果然没有方寸之地,他一摸到这崽子,连发脾气的话都不与我说了。
做仙要大度。
不,我不是一个大度的糟糠夫。
他玩弄我又无视我,我一定要报复。
报复!
第84章 靶心
霍潜活了三百多年; 还真没有报复过别人。他是倾阖宗之力培养的人; 年少成名; 又生了一副高冷的气质。宗门内外无人欺负他; 也就无人能达到叫他恨得牙痒痒; 想要“报复”的程度。
他对报复不太擅长。
而且目前还有件颇为叫人在意的事:他对付偷袭者虽然没有使出全力; 但也不是拍蚊子一般的小打小闹。这猫崽子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该不会是……内伤?后遗症要过段时间才显现?
霍潜对着糯糯这死渣男恨得牙痒痒,猫崽一往他面前凑,他又顾不上怨恨; 满门子心虚: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接下来二十四小时都围着崽崽转。
崽崽就着盘子吃黏腻松软的手撕猪肉卷饼; 他在边上一错不错地看:刚被我掌风扫过真的吃得下东西吗?不会吃着吃着突然吐出来?牙齿还好吗?没被我打松吗?
糯糯带崽崽玩叼盘子的游戏,他也跟着崽崽在林子里窜来窜去; 时刻怀疑这崽子会体力不支掉到山沟沟里。
一大一小被个盘子勾着来来回回,活像两只狗子。
糯糯把崽崽放在门口大树上; 忙前忙后给“孩子他舅舅”收拾出一间新客房。霍潜也要盘在崽崽脚下,一脸心惊肉跳地看着它。脑补猫崽这活蹦乱跳的模样是回光返照。
糯糯抱着崽子; 确认孩子没事就不记仇孩子爹干的破事了。毕竟他是个在霍潜身边呆不了半天就犯花痴恋爱脑的小猫精。
他脑补的方向与霍潜南辕北辙。
这位新任父亲瞧瞧自家追尾巴追得正起劲的崽子,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阿娇这么关注我家崽崽; 莫不是……父子天性,喜欢他?
一定是这样的; 我家崽崽这么聪慧(分不清自己和尾巴是同一个体),这么乖巧(因为追不到尾巴而开始在屋里横冲直撞,自己冲自己凶狠龇牙); 这么柔弱(转眼撞坏两个花瓶); 这么美貌(追着尾巴直冲屋外落进泥潭; 糊了满头满脸脏泥)。
金灿灿的小猫咪在泥潭里颇为得趣,滚了又滚,一下子就成了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还得意地冲糯糯喵喵叫了两声,觉着自己干了天大的厉害事。
糯糯实在无法闭眼吹自己崽子,惨叫着冲去抓住猫崽。揪着猫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他往屋后的水池里走去。熊孩子崽崽在他手里一顿扑腾,还是被摁进了水中。
“今天必须洗干净,不洗干净今晚就别上我床。”糯糯和任何一个家有中二孩子的倒霉父亲一样,额头青筋都暴起来。
崽崽打生下来就没洗过澡,进水池就跟进油锅一样,一边挣扎蹬腿一边大声嚎叫,凄厉得足以叫周围精怪以为这家在杀猫。
父子两一顿扑腾,双双跌进池中呛水不止。崽崽趁着糯糯落水自顾不暇的机遇窜上岸,抖毛抖成一只小狮子。看着抖不干,又在附近书上屋檐上一阵乱窜,最后一头扎进了灶膛里。
灶头是做饭用的,里头全是灰。
糯糯眼睁睁看着猫崽湿漉漉往灰里一钻,一瞬间眼前都是黑的。
他顶着霍潜惊叹的目光,坚强地去灶膛里掏猫崽。才挨着个猫屁股,就被这小兔崽子脱了手,风一般钻上了床。
糯糯:我的崽儿……我的床!我们两父子在阿娇心目中的形象!!!
落汤鸡糯糯费半天劲儿都抓不着灰猴子崽崽,床单被褥倒是被染了个遍儿。糯糯抓狂,整只猫精都散发着“这不是我的崽,我想静静”的气息。
颓丧一会儿又撸袖子开抓,誓要逮着崽子好好教育。
好不容易把猫崽堵在床尾了,崽崽一团猫在被面上一滚,露出奶乎乎的浅蜂蜜色肚皮和四个嫩乎乎的小黑爪。歪头,大眼睛湿汪汪瞅糯糯,叫出一个百转千回的“miamia”。
深得装嗲小熊精的真传。
糯糯手上迟疑一秒,在床尾一个饿虎扑食把崽子逮住,逮住了就一顿狂蹭:“啊啊啊啊啊崽儿,小心肝~”
霍潜倚在门口看着两父子在脏兮兮的被褥里其乐融融,深深怀疑这家根本没有家庭教育。
与此同时窗口传来两声啾啾的鸟叫,两只婆婆鸟一前一后进了屋,进门就开始碎嘴婆婆:
“东街的王家儿媳又跑回娘家啦。”
“西街的张家儿子干啥非要娶家中的粗使丫头?没看他娘都气癫儿了吗。”
“诶~你们不知道了吧,张家那小子嫌弃他表妹貌丑比无盐。再说了,他家那丫鬟,有了!”
“嚯!”两只鸟异口同声做街坊老姐妹惊诧状。
没出第四句话,前一秒还在糯糯面前装乖好叫自己免受处罚的崽崽一个虎扑,把两只婆婆鸟全兜在自己脚下。嘴馋地一边一个开始舔。
糯糯赶紧过来拦:“撒爪爪,不是跟你说了家里养的鸟和外边的鸟精不能抓嘛。”
崽崽不撒爪,口水都险些滴到鸟头上。
糯糯做势要揍,崽崽又一手一个鸟儿,对糯糯wink:“miamia~”
糯糯开揍的动作立即停住,他哪儿舍得揍崽。
霍潜捂脸,确信这家当爹的真的不会教自己崽儿,是一只妥妥的熊孩子爹。他上前揪过了灰不溜秋的崽崽,捏过他黑成碳的整只猫爪和着鸟儿放到崽子嘴边。
崽崽嘴馋地立即就要开口叼婆婆鸟。张嘴的一瞬间,脑壳上挨了轻巧的一下。
崽崽傻乎乎没反应过来这叫挨打,好几息之后暴怒,龇牙要来咬霍潜。
霍潜才不怵他,又把吓到昏厥的婆婆鸟递到他嘴边堪堪能够着的位置。崽崽一会儿叼鸟一会儿要咬霍潜,分身乏术。每次露牙齿,脑壳上都要被轻轻来上一下。
几次之后他放弃咬大鸟精舅舅,撒开两只吓晕过去的小鸟儿,扭过身子向糯糯求助:“miamia~QAQ”
糯糯心疼地来接过去抱,被霍潜阻止。他把猫崽的一个爪子抓住,单手拂过。
手掌所过之处,煤灰与淤泥化成粉末落下,露出崽子蜂蜜一般的本色。
崽崽的小嘴巴张成o形,被心机舅舅干洗jionio后都顾不上记仇舅舅的拍脑壳之恨了。典型的棒子加糖果的教育方式,在这只猫崽身上完美奏效。
崽崽他迫不及待把自己另一个爪子搭在霍潜手心里:换这只。
霍潜出于今日把猫崽打了两回的愧疚心理,老实把崽子的另一个爪子接过,很快就把霍糖还原成干干净净的小猫崽。
崽崽新奇地接受便宜舅舅的干洗服务,还对糯糯叫了两声:miamia,这样就不用洗澡了吧。
糯糯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也不回话,背过身去捂脸。可捂不住骤然冒出的两只耳朵,和屁股后边冒出的弯成半颗心形状的尾巴。
霍潜揣着崽,视线在糯糯的尾巴上流连,按着他的心意他该讽刺上一句:“呦,小姨子,你这一激动就冒尾巴,一开心就把尾巴卷成半颗心的毛病跟你哥哥真是一模一样。”
可眼下揣着崽儿,他脑中蓦地浮现一个绝妙的复仇方法。
抛弃我和外边的野女人偷情生猫崽是吧。还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坚称自己是小母猫是吧。
不就是想推了我好再去拈花惹草或者与孩子娘再续前缘么。
不如顺水推舟随了你当小母猫的心愿。从今以后,你来充当这崽子的娘亲角色。我么,便来当这崽子的名义舅舅实际上的爹爹。
想必将来这孩子的亲娘见着了,必然要恨死了我。我也算报了夺夫之恨。
霍·糟糠妻品如·潜心中复仇的火焰高燃。必要叫糯·渣男洪世贤·糯重新拜倒在他脚下,并叫崽子认他当爹,叫艾·不知名的与糯糯偷情的野女人·利悔不当初!
第85章 霍氏
崽崽外表是只猫; 可大约是被阮红尘奶过的缘故(狐狸是犬科); 灵魂是条小狗崽的形状。天天不是要玩就是要吃,以糯糯的精力早就应付不过来他日益增长的玩闹和吃食的需求了。三天两头要去集市上给崽子补充口粮和玩具。
霍潜决心要让崽崽认贼作父,啊,不是,是认他做父。把崽崽弄成干净香喷的小猫咪就和糯糯两父子一起上街了。美其名曰保驾护航防止“崽子亲爹”来抢,实则是方便看管,防着糯糯这小贼又将他弃之不顾。顺便培养下和小猫崽的感情。
糯糯抱着猫崽在前边; 舅舅就在三两步远的地方。一家三口显得如胶似漆,恩爱无比。
崽子趴在糯糯肩上; 随便一瞧就知道这个便宜舅舅特别有钱; 小指头一想就感觉这个便宜舅舅今天特别好说话。只要霍潜不和他争糯糯的宠; 这崽子便是万事好说话。于是他一路要过去:
“舅舅我要这个草编的小蚂蚱; 你给我买。”
“舅舅舅舅; 要这个风铃……不是这个; 是有铃铛还有鸟毛那个。”
“舅舅!给我买只小绵羊嘛!我要小绵羊……不要这只,要母的!”
“舅舅……”崽崽照着小吃摊指; 口水都要流出来。
糯糯左手蚂蚱和风铃,右手一只小咩,勉强抬左手揍了崽崽的屁股一下:“闭嘴嘴。”天晓得他之前放任崽崽和霍潜多接触; 那是基于他们很快就能甩掉霍潜的基础上的。
可是现在……
他回头瞅瞅跟得死紧的霍小娘子,十分怀疑他今天吃错了药。要是没甩掉霍潜之前; 天天让他两这么面对面黏糊着; 以后还要怎么把崽子抱回霍潜面前; 告诉他“你外甥和你儿子虽然长相爱好和年龄都一模一样,但真的不是同一只猫”。
这绝壁不能信呀。
说自己和糯糯是长相一样的双胞胎已经很牵强。牵强到自己在被霍潜摸过后还要绞尽脑汁解释为什么兄妹的性征长得一模一样。想倒是想出来一个,但是要怎么极尽自然给霍潜科普这套歪说又是一个问题。
糯糯在霍潜面前,两股战战,头大。
崽崽被揍了屁屁,“叽”一声表示不爽,仰头就看见霍潜照着他刚才指了一下的小摊走,回来时带了一串烤知了猴。崽崽的一双卡姿莱大眼睛惊喜地睁大大。
霍潜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无声无息地走到糯糯身后。两指捻下一只知了,递到崽子嘴边。
崽崽小幅度伸脖子,从霍潜手上把知了猴叼走,小心翼翼含在嘴里,等这焦脆的小食变软再无声地咽下去。糯糯在霍潜面前本就紧张地端着走,没察觉后头一人一猫在暗度陈仓。两人一搭一和,完美吃下一整串烤知了猴。
崽崽屁股老老实实墩在糯糯手里,糯糯瞧不见的地方,他两只前爪可忙坏了。
他要吃奶糖、花生、烤年糕、炸米花儿、春卷、桂花糖藕、米糕、青团、糯米鸡……
这只尚且处在断奶期的多半时间只被允许吃肉糜羊奶的小猫崽儿,哪里经受得住香喷喷小零食的诱惑。身后跟了个有意讨好有求必应的便宜舅舅,那更是要翻了天去。
占着周围全是食物味道糯糯闻不出来的地利,崽崽使唤着霍潜把沿街的小吃全买了一份。生的冷的炸的煎的来者不拒,全在嘴里抿软了,再悄悄咽下去。
霍潜带崽子全部照搬自己小时候在教书先生那里受的待遇。他那先生彼时正是人父的年纪,棍子加糖那一套玩的贼溜,还酷爱给东家小子带零食吃。霍潜个没常识的不觉得给小孩买吃的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揣摩着猫崽胃小每样都只给他吃一点解馋,他能把整条街都给崽子买回去。
买么,这有什么?
他帮崽崽把嘴角一点酱抹去时,心中颇有一些感怀。
这猫崽长得太像糯糯了,是乖版的,被厚待的糯糯。他不必像糯糯那样从小被他爹冷待,也不用面临丧母的悲痛。更不用流落街头,学一套坑蒙拐骗的勾当???好好教育,想来也不至于像糯糯一样风流成性???花眠柳宿???
糯糯知道霍潜心里在想什么,非得又恼又羞跳起来和他打架不可。
你的小猫咪凶狠地向你抛掷了一颗小心心。jpg
糯糯不知道,糯糯沿街给崽子买玩具,买到手上拎不下暂时收到乾坤铃里。在霍潜毁灭证据时,他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回头,被塞了一束鲜花。鲜花正中间是一小盒蛋糕,绳子被扎成一只蹁跹的蝴蝶,轻盈地落在盒子上。
甜的,糯糯永恒的死穴,霍潜以前就用这招绊住糯糯好去找路千里看眼疾。
“送给你,小姨子。”霍潜表现得彬彬有礼,“就当做是见面礼。”
糯糯一秒抱着花扭回头,脑内一片浆糊,说话的音调都要飘起来:“哥,哥夫,你太客气了。”他同手同脚地走,一手牵着小母羊,一手捧着花和蛋糕,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回头了。
他们今日的主要目标还是去养羊的老汉家买羊奶。自从糯糯迷上偷崽崽的奶喝之后,家里的羊奶变成了最大的消耗品。出门必买,买到附近的野猫们看到糯糯就龇牙:
就是这个抱橘猫的,每次来都把羊妈妈的奶买光的坏家伙。
吃吃吃,就知道抢我们的羊奶,也不看看他这橘猪多大了。这么大的崽还要吃羊奶,羞羞。
今日,这帮子早已自立的大龄野猫依旧用龇牙的方式热情欢迎了糯糯和他的胖崽儿。老汉出来,把野猫们都赶走了,一边抱怨羊妈妈奶大的野猫竟然拖家带口来偷奶,一边给糯糯称重。顺道摸几下崽崽,夸赞他:“还是幺儿乖,今天看到羊奶都没有扑上来抢,也没有跌进奶桶里叫到嗓子都变哑……”
崽崽能听懂,羞答答地缩到糯糯胳膊底下,抗议地“mia”了一声:不要,不要再说我掉到奶桶里的事了喵!
幺儿是崽崽这老汉这里的花名,因为他是目前羊妈妈奶的最小的一只猫崽。
感天动地母子情,跨越物种的交流。论一只母羊可以收几个野猫儿子……
糯糯没在意崽崽今日的胃口为何骤减,他以为是来之前把崽崽喂撑了。尤其老汉还要问霍潜是谁,那更是叫糯糯无暇他顾。
“他是……”糯糯窘迫,脸红,私心里不愿意和别人介绍说霍潜是他哥夫,“他是……”
“我是他家的男人。”霍潜在一旁帮着糯糯把羊奶收起来,风轻云淡道。
理论上来说,哥夫还真是这一家的。但是……
老汉看看花再看看霍潜,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面露同情地望了一眼崽崽:我说这猫精的母亲怎么从来没出现过了,原来他是两个断袖捡来的流浪猫呀。小可怜。
糯糯稀里糊涂被老汉送出门,还被免了这一次的羊奶钱,隐约知道老汉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臊得一句话都不和霍潜说。趋而过市,害得崽崽几次指路边新奇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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