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糯糯是个贼机灵的小猫精,霍潜一有服软的趋势他就捕捉到了。知道自己小命还很坚,挺,不至于被沉塘,又害怕又伤心的劲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且没了委屈巴巴掉眼泪的心境。
但哭两下就不哭了多奇怪,显得自己好随便好无理取闹的样子。
于是他光打雷不下雨地控诉,反正霍潜在他身后也看不见他掉没掉眼泪:“你吼我了,你还不许我发抖。”
霍潜语气不悦地沉下去:“我一抱你起来,你就抖个不停……”
“你又吼我!”
霍潜内心郁卒:你这只小猫咪对吼的定义实在太过宽泛。
但他还是又把声音降了一个度,试图哄好这哭唧唧的小猫咪:“你在我怀里害怕得发抖,我当然不开心,不是故意要吼你,别哭了。”
——我压根就没有吼你,但你说吼了那就算吼了吧。
糯糯接着控诉:“你刚才看我时,全程没个笑模样,一副要把我和苟师兄一起沉塘的架势,我当然害怕。”他说着觉得我委屈,于是又真掉了几颗金豆豆:“你看我的样子就像在在看一个讨人厌的陌生人,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
——我师兄想睡我的男人我当然笑不出来。我要是修理完他转眼就能对着你笑出来,我才是问题很大。只有自己肉体和心灵对伴侣不忠的男人,才会不介意自己的另一半被别人觊觎。
霍潜心中百转千回,出口又是笨得一比:“你这么抢手,我才一天没守好就有人来偷。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糯糯打了一个嗝:“嗝……啊?”
方圆百里都在放孔明灯,从河畔一直连绵到落霞山,微红的烛光照在霍潜的脸上。
糯糯抬头望他,彷如雾中看花,越发觉得阿娇风情如许:你说谁抢手?明明你才是抢手那一个呀。你要不是仙君,或者不走高冷路线而是像传说中的路千里那样稍微表露一点心思,叼着席子枕头往你床上扑的小妖精定然一打接一打。哪里还轮得到我在这里跟你卖痴?
霍潜自己还扭着股不悦的劲儿,没能察觉糯糯急转弯的小心思,还在兀自埋怨:“上次我在外边熬药,也不过没守着你半天。第二天我那群师兄弟都拿着你送的东西来我面前卖弄,说什么弟妹好手艺,弟妹真贴心之类的,还要给家里二胎预定你做的小鞋子……”
糯糯:……你难受的点在哪里啊阿娇……我怎么没摸着……
“你可能没注意,我跟你走在街上,只要周边男人超过二十个,定然要出一个偷瞄你胳膊屁股的浪荡子。我得以气势压他们,才能叫这帮登徒子不再看你。你们猫精随便走两步,都像是在卖弄风情。”
糯糯:……我冤枉,我是猫精不是狐狸精……
“男人要看你也就算了,女人也爱看你。”
“你就算变个猫,就算是身处清心寡欲的落霞山,路过的同门也都喜欢看你。”
糯糯被他一连串的“看你”搞到头晕,就着被霍潜抓在胸前的姿势,伸胳膊蹬腿表示抗议:“我才不是那么风骚的猫精。”他扭过头看霍潜,一手指指自己的眼睛,问道:“你看清楚,我这里,有什么?”
红光映照着他们二人相连的声音,霍潜望进他的眼中,在里头看见了浩瀚的星空以及自己的身影。
“是你。”糯糯单手摸上他尚且还在结痂的伤口,正色道,“我的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
霍潜心下一跳:这小东西可……太了不得了……
对话间,藏云峰茂密的林木出现在糯糯眼中。他一鼓作气在霍潜面前说完调情的话,说时不觉得怎样,完了就很是害羞。也不好意思抬头再瞧霍潜了,捂着脸缩成一个小虾子,只给霍潜留下了一段细腻滑嫩的脖颈。
故而完全没发现霍潜眼中的晦暗颜色。
只是脚底落在屋前草坪上的一瞬间,霍潜就不止是眼神晦暗地盯着脖子看了。糯糯被把着腰放在地上,还没转身的功夫就被男人按在了屋前的一棵苍翠老树的树干上。
霍潜连屋子都没让他进,草草以巨树为中心布了一个结界隔绝外界的视线。鲜嫩的猫精一挨在树上,他就叼住了那截一路上晃得他眼热心动的细嫩后颈子。
糯糯趴在树干上,害羞的劲儿还没消,不自觉地轻微挣动,迷惘又不乏羞耻地问:“霍潜你,你在干什么呀?”
不要叼我后脖子,小母猫□□才挨别的公猫咬后脖子呢。被叼了可不止咬一口那么简单,还会被塞一肚子小猫籽,给小公猫生一窝猫崽出来。
糯糯被自己的脑补羞得脸蛋绯红,直蔓延到脖子里。
霍潜在他惦记已久的小脖子上咬了一口便松了力道,但不肯松开,反而用嘴唇暧昧的摩擦:“干什么看不出来?”他说轻笑,出口是前所未有大胆话语:“我在向你求欢。”
他双手钳制着糯糯的腰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又恶劣地把糯糯往前一顶:“我不想等了,再等下去还会有更多人来我这里偷你。”他含住糯糯毛茸茸的耳朵尖,近乎强硬地求欢:“我们定下来好吗?”
糯糯狼狈地捂住险些脱口而出的惊呼,被迫好好感受了一下身后男人的热情。惊觉种族差异坑死人的同时怂不拉几萌生了退意:好是当然好的,但是这个也……也太让人受不住了喵!
“你那个……”糯糯不知天高地厚地蹭了一下身后的男人,可怜巴巴哀求道,“可不可以变小一点再……唔!”
话没说完,糯糯绝望地感受到此举不过自掘坟墓。他心跳如鼓怂上加怂,登时又想尥蹶子逃跑了。
第52章 再来
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 到嘴的小猫咪霍潜哪能让他飞了。何况才被人偷过一次; 此时可以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嘴边的小嫩肉。
糯糯紧张得耳朵尾巴都消不下去,被顺着尾巴根把一整条猫尾巴从裤子里勾出来揪在手里时; 他终于不琢磨怎么跑路了; 退而求其次讨饶道:“咱们进屋嘛; 不要在这里。”
男人么,在这种时候都特别好说。他拦腰抱起糯糯就往屋里走:“是我孟浪了; 新婚之夜怎么好幕天席地。”说着想就着这姿势去亲他; 糯糯羞得一百八十度翻身,待宰小羊一样挂在霍潜手臂上,不让男人看他的脸。一番折腾,差点从霍潜身上掉下来。
被轻轻扔在床上时; 他也是一个猛子把自己扎在枕头下。霍潜把他挖出来,他又把脑袋钻进被子里去。
“出来吧; 我想亲你。”霍潜一开始着急,现在真把人放自己床上了倒是从容了许多; 且热衷于亲吻。不仅想要亲他; 还想要看着他的脸做。好言哄了一番,直把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鸵鸟糯逼得裤子一脱,抱着被子坐到了霍潜身上。
“别看我,你一看我; 我就有点喘不过气。”他依旧把自己包成一个小茧子; 只露出光溜溜的尾巴根; 坐在霍潜的腿上用自己嫩滑的部位蹭着他腿扭了一下。
他遮着自己大半身子; 害羞得连脸都不肯露,动作却如此大胆。格外有一种对比强烈的美感。
霍潜彻底破功,放弃了自己“想要看他亲他”的行动原则,允许糯糯全程当一个小茧子。
………………
小茧子被好一阵伺候才愿意被剥开,露出一张连耳垂都染上粉红的脸。双眸放空不知道在望什么地方,看起来傻乎乎的,眼角都是可怜到了极点逼出来的嫣红色。霍潜心满意足去吻他嘴角,又收获了几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喜欢吗?”他从糯糯的唇畔轻柔地沿着鼻梁吻到眉间,和所有庸俗的雄性生物一样期望获得伴侣的肯定。糯糯呼吸都还不均匀,哼哼唧唧一时回不过神来。只乖巧无比任他亲,间或有一两战栗流过。
这便不用问了。
一尝所愿的霍大仙君把茧子从床上抱起,预备带他去清洗。才把人抱起来,被弄傻了的糯糯总算回过神来,嗓音喑哑道:“先不要洗澡……不,今晚不洗澡了。”说完又羞耻于自己充满□□余韵的嗓音,只恨不得又变回小茧子。
霍潜:???
糯糯掰着霍潜的胳膊,充满诱惑意味:“再来。”
霍潜心动不已,但仍留有一份克制,觉着该疼着自己的小相公:“明晚再来。”
糯糯仰头看他,舌头食髓知味地舔过自己的嘴唇,不自觉咽口水道:“不,今晚就要再来。”他光裸的手臂自被子里滑出,不老实地摸到霍潜劲瘦的腰上,又往下滑:“继续嘛。”他撒娇,半真半假催促道:“你还没叫我怀上你的孩子呢,怎么可以停?”
霍潜:这谁受得了。
于是很没有自制力地又来了一遍,这回可以看糯糯的脸也可以亲他了。不多时就叫糯糯脸上的薄粉色染深,成了动人的嫣红。
第二回结束不久,糯糯又用尾巴圈出了他的脚踝,鬓发散乱的脸颊枕在床铺上,笑意盈盈望他:“哥哥,你还行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于是又来了第三回。两人胡天海地折腾许久,直至晨曦乍临,糯糯才受不了地呜呜求饶:“太酸了,你出去,唔……”霍潜一开始不愿意,被软绵绵踹了一脚才草草收尾乖觉躺好。他亲一下糯糯,再亲一下糯糯,再一次询问洗澡被拒,才搂着手边纤细柔软的腰睡下了。
糯糯枕在霍潜的肩上,两条腿夹着蹭了两下,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激荡不已:
我睡了阿娇啊啊啊啊啊,不对,我终于被阿娇睡了哈哈哈哈。
呜呜呜顶了半夜才被顶开子房,酸死了呜呜呜。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一洗不就被冲走许多么。我凭本事挣来的,怎么能随便浪费。我得夹紧了,一滴都别想流出来!
喵生巅峰,这雷劫过不去也值了!
两个乱七八糟的家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个。倒不是自己想起,实在是糯糯肚子叫得震天响。这小猫精厉害是厉害的,饿瘪了肚子也睡得四仰八叉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架势,醒的是他的枕边人。
霍潜体格比糯糯好上许多,不过小憩片刻便醒。他掀开被子一角看了眼糯糯瘪瘪的小肚皮,二话不说就让他接着睡,自己爬去厨房了。厨房里几乎全是糯糯留下的痕迹,就连池子里的鱼都是他养着的活菜谱。霍潜捞起一尾鱼不知道怎么处理,又火速赶去了栖云峰。
他哪里晓得除糯糯以外的人厨艺如何呀,又是个直男思维,一想到做饭就只会联想到女人。宋栖在他心中还是比较符合女性形象的。
宋栖大中午迎面被问及鱼片粥的做法,瞧着霍潜的眼神就好微妙:“小嫂子不是厨艺还不错吗?你干嘛不让他给你做?”这便是在说糯糯了。
臭男人和路千里混久了,不会是沦为一丘之貉了吧。放着好好的小媳妇不管,瞒着他干什么偷腥的勾当呢?!渣渣,千刀万剐不为过!
霍潜全然没有察觉宋栖的小心思,无形中开始秀:“他昨晚累坏了还睡着呢,我怎么好叫醒他又让他自己做饭。”他露出一个充满恋爱酸臭味的笑,个中缘由不言而喻,颇有些害羞的意味:“这等小事我来也可以的。”
龟缩的霍潜开了荤,倒搁置了人言可畏这一虚礼。他挑鱼时又可以拿出日历算黄道吉日了,心里美滋滋。
宋栖本是抓着鱼的,闻言“啪叽”一下把鱼掉在了地上。霍潜麻溜捡起来,心疼不已:“别摔死了,糯糯嘴刁,死鱼做的粥他不爱喝。”
宋栖当场风化,接过鱼默不作声给他片了半碗薄如蝉翼的鱼片,背过眼不去看他,当场送客:“走走走快拿着你的鱼片走人。”
再不走我眼睛要瞎了。啊,我的眼睛好疼。
霍潜回去熬个粥还是会的,端粥回来时糯糯还没醒,小肚子依旧叫得震天响。他拍拍人肩膀也不能把睡成猪崽的糯糯叫醒。
笨拙的新相公在床头木愣愣坐了一会儿,视线不由自主就落在糯糯唇畔挪不开了。他着迷似的盯了会儿,用勺子把鱼片捣烂,托着人后脑勺给人喂了一碗下去。
这唇便又被染得湿软鲜红。
霍潜把碗放在床头,起身把窗帘又拉下了。他目光晦暗难忍地靠近糯糯,在他耳边吹气,学着他说话:“再来?”糯糯都睡懵了,被喂了一碗粥还不醒,哪里能拒绝他。不多时就在一阵酥麻颠簸中醒来,无辜又茫然地望着霍潜,未几便又哭哭啼啼求饶,被折腾得好不凄惨。
第53章 日常
有人新婚燕尔; 有人哭告无门。霍潜养大的拖油瓶,外形酷炫狂霸拽的猎云已经在归不觉的凌云峰连续哭号许多天了。今天也要张开他三尺长的两个翅膀抱宗主大腿哭:“男人睡没睡过差别真的那么大吗,呜呜呜; 真的那——么——大——吗!”
归不觉拖着比他还高的鸟宝宝在他的炼器室里走来走去; 就着猎云牌鸟毛掸子把地都拖了一遍,冷漠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睡过。”
愚蠢的大鸟; 男人女人公的母的精怪有我炼制的宝剑迷人吗?何况现在的年轻人; 一个个沉迷声色空一点都不注重爱惜身体,也就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庸俗,愚昧!
大师兄一点都不懂猎云的伤悲。
这只大鸟儿自从在“被狐媚子迷得晕头转向”的霍潜的要求下; 被“勾引我霸霸的小妖精”爬了一次他尊贵的翅膀,他就离家出走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虽然是霍潜养大的,但霍潜在流云宗也就呆了一百多年。自飞升以后; 他有百多年的时光没有再下界一步。这一百多年间,猎云早就成了一众同门的群宠小妖精,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胖的。他离家出走和不离家出走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霍潜既然回来了,他心里总是向着养胖他的人。离家走了; 又没盼到霍潜赌咒发誓把小妖精丢出门迎他回来; 就把持不住地要回去看看。
“我是一只大鸟了; 要习惯家里多一张嘴吃饭。”
“毕竟人到中年; 思春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我看见漂亮的雌鸟; 也会多看几眼。”
“都是猫精不好!他太浪荡霍潜哪里能挡得住。”
猎云这般给自己做心里疏导; 这就回去了。才甫一落地,正巧瞧见霍潜在屋里逗猫。霍潜高高大大的,手里捏着一个小圆棍,圆棍子另一端用绳子吊着几根花花绿绿的羽毛蜂蜜橘的猫就软趴趴瘫在软垫子上,睥睨此时呈现出沙雕风的男人:“拿开,我不是一般的小猫咪,才不喜欢这种五颜六色的鸟毛。”
霍潜不信邪,手持棒子抖个不停:“不应该啊,我看着外边的猫都很喜欢逗猫棒,看到都会扑起来够。”
“不。”糯糯高冷地望着霍潜,揣手手,完美抵抗本能。
霍潜个不服输的不钓猫了,换成半跪在糯糯面前的姿势,把羽毛在地上甩来甩去:“嘬嘬嘬,糯糯动一动,你最近运动太少,一天到晚趴着可不行。”男人严肃道:“大夫说会得脆骨病。”
糯糯伸了个懒腰,还是不搭理霍潜,咂咂嘴:“又饿了。”
于是霍潜端一碗小汤圆出来,蹲在一边喂他吃,碎碎嘴:“你最近吃的有点多,好像胖了……”糯糯闻言咻一下抬头,嘴边还有芝麻馅:“你会不会觉得肚子圆滚滚的猫丑?”
霍潜立马乖觉:“不不不怎么会你多吃点我没意见胖了好胖了有福态。”
糯糯再低头吃,兴致就明显没刚开始那么高了。
猎云在一边蜷着翅膀站了半天,只捞到霍潜忙里偷闲一句“回来啦?”那叫一个小白菜地里黄。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霍潜蔫蔫地又喂了几个汤圆之后,又不死心地提起了多运动这茬。
眼瞧着糯糯对花花绿绿的鸟毛不感兴趣,竟然丧心病狂盯上了猎云的一身乌羽:“猎云,你羽毛光亮好看,扯两根下来给我做逗猫棒。”
猎云:“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怎么可以有了媳妇忘了娃,我可是你亲手带大的鸟崽!
糯糯一脸冷漠地望望霍潜又瞅瞅暴躁吼的猎云,意兴阑珊地盯了几个来回以后毫无预兆地对着猎云吐了出来。吐一口抹抹嘴,又一脸平静地发表评语:“你叫起来好吵……”
——被你吵吐了,聒噪的傻鸟。
猎云刚想争辩两句“少装,你哪有这么娇弱吵一吵就能吐,你就是在离间我们父子感情”,霍潜就冷酷无情地把他提走了。走开好远对着别的山峰一指:“你晚几天再回来,糯糯最近身子没力,脾气也不好,你别来惹他。”
猎云:“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可是你亲手带大的鸟崽,如今竟比不过一个外人,不,外猫!
霍潜收了自己坐骑一打接一打的白眼珠子,还能笑得出来:“好了好了,我的错,我前些日子不该太折腾他。”说着摸摸猎云的背:“等我把他身体养好了就接你回来,我还给你在竹林里打了新的鸟窝,等你回来就能用了。
猎云:“嘎嘎嘎嘎嘎嘎啊嘎嘎嘎嘎嘎!”有了媳妇就要和养子分家的无情男人甩手就把大鸟扔了,还顺手拔了两根鸟毛,拿回去做逗猫棒讨好媳妇。
猎云个傻鸟一开始没有听明白“折腾”的内涵,一心找归不觉想要清理门户。谁知道在凌云峰这边遭受暴击。他刚吐槽完好心和解却被拔毛的惨痛经历,归不觉身后就鬼魂一样飘出一个路千里:“傻鸟,他两一定是睡过了。霍潜要你干嘛?晚上帮他们床头点灯吗?没事少凑过去碍事。”
猎云如遭雷击。
归不觉头疼地把路千里赶回去:“老实躺着养你的伤去,欺负小鸟崽有意思吗?”这便隔开一人一鸟,脚上拖着一只猎云去炼器室。一连几天都去,猎云肚皮上的毛都把地板磨成光面了。
“睡没睡过差距真的这么大吗?!”猎云久久不能从这个噩耗中走出来。
“不大吧,”归不觉把烧红的玄铁放进水池之中,在朦胧的水汽中叹息,“路千里光落霞山上就拐了不止一个陪他睡,也没看他对哪个多上一份心。”
他回想起自己把这货从湖里捞出来的样子。凌云峰上虽然弟子众多,但能无召进他寝殿的只有零星几人而已。弟子进来把他摇醒时,已是夜半时分。找不见糯糯,便知多半是路千里在搞鬼。
他披星戴月先去了一趟藏云峰,没找着师弟也没找到弟妹。便只能发动弟子在山上巡视,自己带了几个弟子下山去附近的城池找。路千里虽然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强占□□,但这家伙坏得很,哄人的功夫最是厉害。像弟妹这样一看就没经历过多少情爱的,最容易被油嘴滑舌的坏人骗走。
要是在他手上砸了霍潜这房喜事,师兄弟还不得反目成仇。
天空中炸开“路”字,仿佛就如一盏明灯。他低骂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就追将过去。正好看见喜闻乐见的“你们不要为我大家了辣”的争风吃醋环节。
等霍潜气呼呼捞了被拐走的小弟妹,他就拧眉去捞路千里。
别人捞着抱走的是媳妇,我打捞的是讨厌的事儿精师弟……归不觉心下不平。
但是又不能甩手不管。路千里虽然为人放荡,但好歹是合欢宗前宗主的首徒。以前来流云宗拜师,也曾乖巧听话叫自己一声“师兄”。那时青葱,又没通□□,是个比他的弟子待他还要知礼恭敬的年轻人,除了性子过于好强爱怼霍潜外挑不出毛病。如今飞升,偶尔在外边见到了,也是规矩叫师兄的。
何况他清楚合欢宗的底细。路千里一开始不是正经拜师的弟子,只是他两位师伯捡来养的小宠,极易被人轻贱。后来被合欢宗前宗主要去当了徒弟,才不再被当成狗一样看待关押。
因着这段渊源,合欢宗内他的师伯师叔辈大有瞧他不起的角色在。就算他飞升了,在他的师伯那边也摆脱不了一身贱骨。
早年他师尊没有飞升时还好,几位师伯师叔还敬他师尊三分。如今他师尊已人走茶凉,路千里又是个不尊长辈的浪荡性子,下了九重天之后多多少少又激化了矛盾。此时要是带一身伤被他们宗门那些老牌药修看见,他们面上敬他,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诋毁。
年轻一辈的弟子多将路千里奉为楷模,带一身伤被人瞧见,于路千里在宗门的声望而言,着实不利。到时候又是霍潜的不是,没事去招惹路千里当合欢宗的搅屎棍。
这样想着,便不声不响把路千里带回凌云峰藏着养伤。
路千里养伤也不消停,阴测测笑,说什么“这刀伤出自于你炼制的兵器之手”,“你们师兄弟同心,路某实在羡慕”,“久仰归师兄在炼器一道上颇有造诣,可斩大能伤仙骨,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归不觉烦都被他烦死,趁着玄铁冷却的功夫拿纸笔在边上画草图,又提笔在草图边提了一个“遥”字。
猎云还在一遍嚎:“男人,你的名字是善变。”
归不觉做喜欢的事总是优哉游哉的,嘴角勾着漩儿意味不明哼小曲儿:“男人,你的名字是活该。”
猎云:???
归不觉画完图,又仔细看了一遍,脑内描摹好就把纸团随手一扔,脾气很好地宽慰猎云:“好了好了,师弟能不再沉迷悲痛成家立业总归是好事。如今师尊的三周年忌日也快到了,叫霍潜把糯糯带上给师尊上柱香,便让我这小师弟过安稳日子去吧。”
“你也快找个雌鸟吧,别盯着霍师弟不放。”
“嘎嘎嘎不!”猎云气呼呼啄归不觉的脚。
“别吵我了,我管不了霍师弟的家事。”宗主慈爱摸鸟头,“看开点,上别家玩去。”猎云还是啄他脚。
“再不走把你介绍给路师弟,你两都失意,正好互相宽慰。”归不觉认真道。话音刚落,猎云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没几息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第54章 惊惧
寻常人家长辈亡故; 晚辈多是要守孝三年。修士们注重清心寡欲; 倒是没有这般重伦常的习气。纵然如此,三年孝期也是一个大日子; 流云宗全部弟子全部斋戒素服一天; 以示哀悼。
三周年的忌日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它将是弟子们为师长守的最后一个孝期。今日之后; 再不会举办大型的追悼仪式。往日种种; 皆可做过眼云烟; 留一缕念想在心中即可。
霍潜和归不觉早早碰了个头; 就舍利如何处置的问题关上门来开小会。
霍潜选了妻子和安逸的日子,这几日快活过头; 下意识就把这茬子事抛在了一边。人在安乐时; 谁忆往日苦。麻痹自己过逍遥日子; 多混一天是一天。归不觉乐见师弟收了执念; 开门见山地便说:“舍利的事就此收手吧; 今日之后我便择一黄道吉日将现有的舍利取出; 葬在师尊生前精心伺弄的花谷。也算是魂归故里,尘埃落地了。”
霍潜垂首:“我私心里觉得愧对师尊。”
“你若再执迷不悟以身犯险; 不也是愧对弟妹?”归不觉近两天忙着炼剑,此时也是低着头在缝制一个剑穗,谈起事来一副随意到近乎懈怠的语气; “温床软枕娇儿臂; 抵不过一抔黄土?留不住你一个霍郎?”
霍潜垂眸; 沉思。
他胸前衣襟一直鼓着; 此时一动一动,冒出来半只睡眼惺忪的糯糯。他一副困极了的模样,耳朵边上夹了一朵素白的小纸花。便算是为夫家守孝了。
早上睡意朦胧间被霍潜夹上这朵小花时糯糯还有些惊诧:“我也要吗?”霍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戴着吧。”糯糯哼哼唧唧应了一声,任他把白花夹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又要接着睡。
他近来格外贪睡好吃,心里边也清楚自己大约是有了。霍潜这三百年才开荤的老光棍得了趣,在床上这点子事上有无穷无尽的热情和探索欲。这样大鱼大肉一日照三餐地来,想不被他搞大肚子都难。糯糯甚至怀疑早在自己不知死活要求加餐的第一夜,就被塞了老霍家的种。
本是追求已久的事,真怀上了却并没有那么开心。时不时还有点小暴躁,有点小丧气。
他眯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给霍有悔戴孝”意味着什么,又睡不着了,化成人形软骨头一样瘫在霍潜半坐起的背上,从侧面搂他的腰撒娇:“霍潜……”被一把回捞抱住腰,便又软叽叽顺着男人侧过来的姿势滑到他肩膀上,要讨一个亲吻。
糯糯一发现自己可能被塞了肚子,就秉承一个原则:尽量打压霍潜求欢的热情。
他绝大部分时间维持原形,叫霍潜瞧不见他一身嫩肉软骨,从而生出香艳的念头来。进而把他压在床上、门上、地毯上、躺椅上、浴池里做一些他越叫停越停不下来的荒唐事。
要是他想要和霍潜亲热,便会变成人形。不用他多话,只要看男人一眼,眼睛里仿佛就有甜蜜的小勾子。
糯糯头靠在霍潜肩膀上,搂着他脖子,小青虫一样扭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这般小鸟依人,如此适合被亲吻的姿势,霍潜顺势就落下了一个绵长的吻。吻毕与他挨着脸颊,调笑:“今天倒是不爱撒小脾气。”
糯糯咬一口他的下巴,又去亲吻男人的喉结,两人嬉嬉笑笑闹过了一个清晨。
直至归不觉传音过来,霍潜才结束了早间的夫妻小恩爱,揣着糯糯猫去凌云峰。男人胸膛的温热,糯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此时被吵醒,还有些恍惚,下意识就去看霍潜,是一副无辜且信任的模样。霍潜心头一跳,仿佛认输一样颔首道:“按师兄的意思去办吧。”
此事尘埃落定,霍潜便带着糯糯一起去祭拜霍有悔的衣冠冢。
流云宗的前任宗主死无全尸,只能取了些生前的衣物埋葬在凌云峰的一处秘境之中。秘境乃是一处斑斓壮阔的石窟,三代弟子不可踏足,只有霍有悔的亲传弟子可以入内。
石窟内此时没有旁人,只余淡淡酒香,是比他们早来的同门留下的痕迹。酒之一物起于五谷杂粮之中,又超脱于五谷杂粮之外,对修士来说不算是妨碍修行的秽物。霍有悔生前就颇爱饮酒,死后也被奉了好些美酒在碑前。
霍潜一身素白,衬得他俏丽又冷艳,板起脸来不笑的时候,着实不好亲近的模样。对着霍有悔的衣冠冢似乎颇有些话想说,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妻子巴巴地望着自己,又泄了说话的劲儿。
半死白头翁的败兴过往,何必进全盛红颜子之耳。
他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什么都没有说,又面无表情带糯糯回去了。日子特别,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一时也放不下郁结的心绪,回到住处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糯糯去屋外巡视了一遍自己还未发芽的不明种子,又瘫在躺椅上偷偷翻阅自己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