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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卧底仙门的那些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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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完后,他猛然想起了临行前峰主曾对他嘱咐这次历练的弟子中,有一名叫陈落的,身份尊贵,甚至极有可能是神君本人,不由有些忐忑地打量了一下在场的弟子。
  可惜一时没有分辨出到底是哪位。
  旁边的弟子照名单上的人点了一遍,回道:“徐长老,还差一人。”
  徐长老回过神来,“什么?”
  “还、还差一人。”徐长老一向是个火爆脾气,回话的弟子不由有些紧张。
  此话果然惹怒了他。
  徐长老脸色一黑:“这种时候还有敢迟到,哪个峰的?叫什么?不想去算了,名字直接划掉。爱去不去!”
  弟子连忙回道:“俆长老,是、是名叫陈落的弟子,名单上没写是哪个峰的。”
  俆长老不由一滞:“你说谁?”
  “陈落。”
  徐长老连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脸上浮现出些尴尬。
  “那、那个,这时间还挺早的,再等会儿吧。”
  这名弟子一愣,出言问道:“长老您刚才不是说——”
  徐长老脸色一变,怒道:“行了,等着吧。谁都难免会有些什么急事要处理,不着急这片刻的时间。”
  “……”刚才是谁发了脾气说爱去不去的。
  这弟子不敢多说什么,道了声“是”后,便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众人也没有等太久。
  洛子尘刚打算离开玉枢山,便遇到了鸾鸟帮宋长青给他带了口信过来,他回了宋长青一封信,所以就耽搁了片刻的时间。
  见人来了之后,俆长老一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梁恪曾经嘱咐过他千万不能露出端倪,只将其当做一名普通弟子便可。
  他也不敢多言,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目光。随后眸子中一阵闪烁后,朝旁边的人吩咐道:“行了,开启传送阵吧。”
  刚才的弟子连忙领了命令朝专门负责开启传送阵的弟子走了过去。
  一旁,司马寻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
  他着实没想到此次去元阳城,陈落居然也在列其中。
  司马寻不动声色地将养魂袋放进了怀中,心里颇有些烦躁。此人不知深浅底细,这次出行有他跟着,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而且之前两人刚相处了三日,后面几日虽然相安无事,但到底开始时发生了一点尴尬的事情。
  想到此处,司马寻眼神飘忽,很快从对方身上移开,一副仿佛不认识的模样。
  洛子尘:“……”
  人来齐了之后,大家很快便听从徐长老的吩咐按照名单上的顺序走进传送的大阵中。
  不消片刻,传送中一道白光闪过。
  等众人回过神来之时,便已经身处长摇山外的泪泽江边上的另一座传送阵上。
  泪泽江也属于长摇山境地之内,但却已经出了长摇山护山大阵。
  而从此地要再前往元阳城,便需要渡江而过。
  众人刚出来,旁边跟着梁华清的两名子峰弟子便来朝徐长老告辞。
  他们只需要将梁华清送到泪泽江边专门负责渡江的弟子手上便可回去,至于梁华清,则再由负责渡江的弟子遣送至目的地。
  渡江费时费力,他们这批弟子自是不用和梁华清一道。
  和两名弟子护送梁华清的弟子寒暄两句后,徐长老便回过头来开口说起了这次任务的内容。
  “近段时间,沉寂了几千年的魔族活动又开始频繁起来,特别是在几个仙城之中更是频频发现踪迹。魔族之人,我仙门人人得尔诛之,而我们这次的任务便是前往元阳城调查魔族此次出现到底是又要使何阴谋诡计。”
  “从此地前往元阳城又上千里的路途,我等御剑过去估摸着也就是一日的功夫。”
  “老夫也知道有不少的新弟子还不会御剑。不过这也是你们从各峰出来的弟子的任务,带新弟子学会御剑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大家一日之内赶往元阳城便可,到时候传音联系。”
  说完,他便将在场的弟子都组成了两人一队的小队。
  新弟子现下也都已经分到了各峰,几乎都是由本山的师兄带着,指导的同时也能正好交流感情熟悉新环境,分得倒也颇为容易。
  如此分出了三个队伍后,徐长老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洛子尘。
  心里不由一跳。
  他怎么把这位祖宗爷爷给忘了!
  徐长老扶额发愁。现在要给这位安排什么任务才好,让这位一向冷冰冰又少言寡语的祖宗去教新弟子御剑,会不会……
  正琢磨着这事儿,徐长老环视一圈,突然瞟到了旁边的司马寻。
  他眼睛立时一亮,仿佛看到什么救星一般。紧跟着手指一动,指了指洛子尘和司马寻,便道:“你们两个一队。”
  司马寻:“……”
  为什么?烦躁,不满意。
  洛子尘:“……”
  这长老还挺有眼色,满意。
  分完了队后过了片刻功夫,大家便开始出发。
  从亥峰刚出来的新弟子从未体验过御剑,自然是一个个新奇无比,但却又一时掌握不好要领。
  有的甚至连飞剑都不能驱使平稳,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司马寻往旁边一瞟,便看见一名酉峰的弟子拉着他刚从飞剑上跌下来的新师弟道:“师兄先带你一段路,感受一下待会儿再练习就好多了。”
  那名新弟子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忐忑地站到了他师兄召出来的飞剑上。
  等人在剑上站稳了,前面又响起一阵说话声。
  “过来点,拉着我的腰。”
  “抓紧点,不然待会儿飞快了一个不小心会掉下去的。”
  “叫你抱紧点!怎么磨磨蹭蹭的?”
  司马寻:“……”
  这场景还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看着都快紧紧贴到一起的两个人,司马寻将目光收了回来。
  人家真的只是正常的师兄弟。
  随后他看了一眼就站在他旁边目光落到他身上的陈落,默默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之前买到的一柄仙剑。
  手上一捏法决,仙剑便漂浮了起来。紧跟着手上动作一动,仙剑从身下穿刺而过,轻轻松松便带着他飞了出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便见一人身形飘逸地飞了出去。
  等看清了仙剑上之人时,一众新弟子都不由发出了惊呼和艳羡声。沈寻和他们一样是刚从亥峰出来的新弟子,却已经掌握了如此娴熟的御剑技巧,着实是令人羡慕不已。
  司马寻御剑飞出去后,一旁洛子尘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这番表情引得一旁的徐长老额头上都渗出了几滴汗来。
  随后便见他手上一动,一柄平日里并不常用的仙剑便被召了出来。
  带着白色光芒的仙剑被他踩在脚下,转眼就带着人朝司马寻方才的方向跟了过去。
  他双手覆在身后,青色的发丝和白色的衣襟随着清风漂浮在身后,身形着实是出尘飘逸、俊逸非常。
  这般举重若轻的仙姿,实在是令人惊艳无比,一时间把在场的好几个人都给看呆了。
  等人彻底消失在了大家的眼中,一众弟子才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一时之间羡慕之情更浓了几分,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立时就将这御剑的技巧给学会。
  飞剑之上,司马寻回头看了一眼跟了上来的陈落,沉默着稳住了自己脚下的仙剑。
  昨日他便开始了修炼轮回经。这修炼的效果虽是极好,但到底修炼的时间太短,目前境界还是低了些。
  从此处到元阳城有上千里地,要想一日的功夫赶到目的地,对于化丹境之上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对于他目前来说的灵力就有些不太够了。
  其余弟子都有人带着自然问题不大,而他……
  司马寻又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陈落,心道接下来必须要将灵力精打细算着使用了,否则今日就到不了元阳城了。
  又感受了一下灵力消耗的速度,司马寻放下心来,只要节省着使用,这些灵力支撑到元阳城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脚下的景色在眼中呼呼而过,边调整着灵力的使用情况,边御着剑,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很快便过去了。身下辽阔的泪泽江也渐渐显露出了它的边际来。
  可惜好景不长,意外来的实在有些突然。
  刚御着剑飞过了泪泽江,天色就逐渐暗沉下来。
  乌云密布,狂风突起,不消片刻功夫,细细密密的雨便从空中滴落。
  司马寻回头瞟了一眼还跟在他不远处的陈落,就见人撑起了一个护罩,轻易便将雨水隔在了外面,还真是惬意极了。
  司马寻:“……”
  撑个遮雨的护罩比御剑还耗灵力!
  他抬头看了看天,心道这雨也不算大,不用挡也还没事。
  忍受着雨滴打在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快又御剑飞了一刻钟的功夫。
  可惜天上乌云聚集,落下的雨也越来越大,细细密密好像无数豆子般打在身上。
  司马寻手从袖口中钻了出来,捏了捏紧紧贴在身上已经可以拧出水的衣服,有些发愁地皱了眉。
  随后他低头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心里开始琢磨着寻个地方避避雨,等这阵雨过去了再继续赶路。
  又过了片刻,雨越来越大,席卷而来的狂风让人站在飞剑上都有些稳不住身形,御剑消耗的灵力也开始成倍递增。
  司马寻低了低头。
  正当他准备要从天上降下去,却感觉脚下的飞剑一沉,突然就重了许多。
  司马寻:“!”


第44章 
  清冽的罗松仙草香钻入鼻中; 随后打在身上冰冰凉凉的雨水被隔绝在外; 就连在耳旁呼啸而过的狂风也仿佛彻底消失。
  天地间变得一片静谧; 只听得见从身后传来的呼吸声。
  司马寻:“……”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叫陈落的家伙落到了他的剑上; 此时就站在他身后。
  莫名地,司马寻此刻突然想起了刚才所看到的酉峰那对师兄弟的一幕,心脏有些紧张地跳快了些。
  正这般想着,便突然感觉到一阵温热的触感从手臂处传了过来。
  司马寻知道这是对方用手稳住了他的身体。
  他今日只着了一件单衣,此时衣服已经被雨水浇透,浑身上下冰凉一片。此时从手臂处传来的触感带着阵阵暖意又有些怪异; 莫名让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不过这样感觉转瞬便被他忽略。
  平日里他便最是讨厌身体接触,对方毫无顾忌的这般举动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司马寻双眼微微眯起; 正在他要对身后之人出手之际; 却听见耳背之后传来了一声:“小心些,站稳了。”
  还未待反应过来; 脚下的仙剑突然失去了控制; 瞬间便比刚才快上了许多。
  突然而来的加速让司马寻措手不及。身体毫无准备地就往后面倒去,一下就跌倒在了对方的怀中。
  随后就听到了身后之人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闷响。
  司马寻:“……”
  事情实在有些突然,洛子尘感受着怀里还湿漉漉的身体; 一下就愣住了。
  他凝目看着对方倚在自己下颌处黑乎乎湿漉漉的脑袋; 眸子不由暗了暗。
  随后低了低头,下颌在对方的后脑处轻轻点了一下。
  司马寻:“……”
  司马寻忍无可忍:“你干什么!”
  洛子尘声音沉重了几分:“别动了。”
  说完,他便往后退了一小步,和对方的身体隔出了一个距离。
  空出的小段距离终于让处在爆发边缘的司马寻恢复了安全感,满脑的怒意渐渐平息下来。
  被对方操控着的飞剑加了速后; 便在一个速度下稳定下来,十分平稳没再出过任何状况。
  而且身后的这个家伙不仅没有再动手动脚,还一直御着飞剑撑起护罩,又用灵力帮他把身上的湿透的衣服给蒸干了。
  与刚才淋着雨还要将灵力精打细算着使用,现在的情况简直不要太舒适。
  司马寻垂着眸子,没有再说话。
  洛子尘御剑的速度极快,两个人只用了半天的功夫便赶到了元阳城。
  之前着实经历了一番狂风暴雨,却是没想到等到了元阳城,天上竟无一丝乌云,还有淡淡的阳光透出。
  不过此时天色也不算早了,天边血红的夕阳在山巅渐渐落下。
  一座辉煌的城池静静地屹立在眼前,遥遥相望。
  城门上的青砖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金黄,透出了一股古朴的韵味。
  元阳城中为了方便管理,禁止任何修士御剑飞行,两人在元阳城外的栈道上停了下来。
  正要传音向徐长老联系,谁料就正好收到了徐长老的传音。
  等听过传音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天气恶劣,让所有弟子在半途中一处叫落霞镇的地方停下休整一天。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到了元阳城,自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给徐长老回了一个传音后,两个人便朝元阳城中走了进去。
  元阳城是修仙界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城中自是繁华无比。
  不过就算进了城也只是在元阳城的外城。
  元阳城分为内城和外城,要想进外城,便需要缴纳一块下品灵石,而要进内城更是需要一块中品灵石。
  外城鱼龙混杂,多是些前来碰运气修士的和一些小摊小贩。
  而到了内城之中,才真的是将修仙界大城的繁荣景象如画卷般在人面前缓缓展来。
  城中基本数得上号的商铺也都开在内城,就连长摇山在此地也有不少产业。
  这些产业基本都是交给长摇山中资质较差,很难再有进步余地的弟子来打理,每个月都会给长摇山上缴不少的灵石,是长摇山除了万灵湖之外又一大收入来源。
  穿过元阳城外城,又缴纳了两块中品的灵石后,两个人进了内城之中。
  此时天色不早,虽然修仙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可以靠打坐修炼代替睡眠,但司马寻此时境界还有些不足。而且就算是修炼,也需要寻个舒适安稳的地方。
  元阳城内城中便开着不少客栈,两个人寻了一家最近的就走了进去。
  刚一到里面,掌柜的便迎了上来,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道:“二位仙爷,打尖还是住宿?”
  司马寻回道:“住宿。”
  说完便掏出了几块灵石来,在仙城之中一向都是使用灵石作为通用的货币。
  没想到那掌柜却是没有接过灵石,只道:“还真是不巧,小店只剩最后一间客房。要不二位今晚将就一下,挤一挤?”
  司马寻:“……”
  似是看出了面前客人的不乐意,掌柜笑一下,继续道:“最近这元阳城出现了魔族的踪迹,从各仙门中过来了不少人,眼下小店能剩下最后一间客房已是不错,若是别的地儿,这个时间恐怕早就住满了。”
  见面前之人还是没有吭声,掌柜的又劝解道:“二位皆是男子,没有男女大防之说。而且小店的床是从木匠处特别定制的,就算是三人同睡也不会觉得拥挤。”
  说到此处,掌柜抬起头来朝司马寻看了过来。
  又过了片刻,见这人即不开口要订房,又没有离开,不由有些不耐烦:“如今城内客房紧缺,就连那下等的客房中,也有五个大汉挤一间的。如今空出来的一间上等客房还是一位客人临时决定不要的,若是二位不想住,那我——”
  洛子尘:“开房吧。”
  司马寻:“……”
  一刻钟后,客房之中。
  司马寻冷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似乎正在专心修炼的人,心里开始思考起来。
  说起来陈落这人也算是对他极好了,又是送东西又是照顾的,还在亥峰后山出手救过他,若是沈寻那个家伙指不定就是给人骗了去。
  想到此处,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养魂袋。
  因为有陈落在场,他并不敢将沈寻放出来。做起事来也是束手束脚。
  想了片刻之后,司马寻看着洛子尘,突然出声道:“前几日我曾见过长青宋师伯一面,说起来你我也算同出一门的师兄弟,我有一事想同你说清楚。”
  洛子尘自然不是在修炼,听到此话睁开了眸子,疑惑地朝司马寻看了过去。
  司马寻盯着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道:“我这人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所以希望旁人离我远些。”
  洛子尘一时有点没太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
  “就算我们都是男子,同床共枕这种事,也绝对不可能发生。”司马寻继续道。
  洛子尘:“……”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门尚未打开,便见掌柜的在外面问道:“二位客官可要用膳?”
  司马寻:“不用。”
  如今他已入化丹境,也算是辟谷有成,也就用不上再吃东西了。
  掌柜的在门外继续说道:“若是二位客官需要热水沐浴,只管吩咐一声……”
  沐浴?
  司马寻眉头一皱,正要说不用,又听见外面掌柜的继续道:“对了,我们小店前几日刚得了几坛千日醉,如今还剩最后三坛,二位客官要不要……”
  司马寻一愣,七日醉,还真是许久都未曾听过这名字了。
  这是用八十八种灵果酿造而成的灵酒,一经打开,香味可溢满整间屋子,七日不散。
  司马寻不由舔了舔嘴唇。
  ……
  次日,阳光从窗户中钻了进来。
  刚睡醒的司马寻眯了眯眼,入目便是客栈中有些陌生的环境。
  他微微转动了一下脑袋,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随之映入眼帘。
  司马寻眨了眨眼睛:“……”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他突然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蒙,他到底是怎么容忍了旁边躺了一个人的?
  衣衫不整,相拥而眠,脑袋下还枕着对方的臂弯。这场景还真是真是忍无可忍……
  司马寻坐了起来,开始努力回忆起昨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惜除了脑袋一阵发疼,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旁边之人突然伸出手来,手臂正好压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司马寻:“……”
  就眼下这样的情况,已经足以让他怒不可竭。
  他目光一凝,伸出手来便扣住了旁边之人的脖子。
  还闭着眼睛的人并没有做丝毫的反抗,仿佛十分乖巧地任由他扣住命脉。还一面缓缓睁开眼来,露出一个疑惑的目光。
  其实以洛子尘的境界若是不想醉自然不会醉,但昨日压了修为后,竟真迷迷糊糊睡了一场。
  司马寻抬了抬头,恨恨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眼睛中仿佛带着几分疑惑不解。
  司马寻怒不可竭,盯着眼前之人,突然冷冷道:“我昨日才说过我不喜欢跟人有亲密的接触,你不要太过分。”
  洛子尘:“……”这话是认真的吗?这似乎和他关系不大。
  他嘴唇微动,仿佛要说什么,最终却又保持了沉默。
  只看着眼前之人,目光越见柔和,仿佛在注视着什么稀世的珍宝一般。
  这目光实在有些炙热,看得司马寻心里有些发毛。
  捏着对方脖子的手无意识地松了松。
  随后他将手撤了回来,看着对方,冷冷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乱动什么心思!不然——”
  洛子尘凝视他片刻:“?”
  司马寻:“……”
  他能说他威胁的话到了嘴边,才想起自己已经早已不是威风凛凛的魔族之主了。
  冷哼一声,司马寻起身一甩房门,离开了房间。
  ——
  元阳城内城东面。
  庭院中。
  花信站在庭院的书房门前,刚想抬起手敲门,却又不由迟疑下来。
  花芸上次因为说错了话给容奕大人伤到了喉咙后,回去就发了烧,到今日还没见好,便只有她一个人过来。
  近日容奕大人情绪十分不稳定,她站在门前,心里不由有点踌躇。
  谁料正待她迟疑之际,房间的门猛地打开来。
  紧跟着便听见容奕的声音在房间中不急不缓地响起:“有什么消息?”
  花信不敢再磨蹭,连忙走进了房。
  偷偷打量了一眼此刻正站窗户边,不知在看些什么的人后,她垂目恭敬地回禀道:“容奕大人,据眼线传回来的消息,长摇山派出了弟子朝元阳城过来,似乎正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今日停在了落霞镇,估摸着明日午后便能抵达元阳城。”
  容奕听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对此事毫无兴趣。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事我知道了,其他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花信一听此话,便知道容奕大人问的是关于魔君的消息。
  她不由有些紧张:“没、没了。”
  说完此话,踌躇片刻,又继续禀道,“前几日您放出去的破界鸟今日又回来了三只,这三只之前是放往长摇山方向的。”
  容奕一愣,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没有……”
  容奕:“带过来我看看。”
  花信愣了一下。
  容奕:“之前回来的的那两只,也一并带过来。”
  花信:“是。”
  说完,她便从房间退出了出去。
  一刻钟后。
  房门再次敲响。
  容奕挥手一打开,花信便走了进来。
  这次她手上提着的正是一只黑色巨大的鸟笼,鸟笼五只羽毛黝黑的破界鸟正扑腾着翅膀,用尖尖的嘴朝着鸟笼食物盘中磨成了粉末状的灵石啄着。
  花信迟疑一刻,便将鸟笼放在了房间正中央的楠木桌上。
  站在窗边的容奕收回目光,转过头来。
  他盯着鸟笼中的五只破界鸟看了许久。
  “打开,东西取出来我看看。”容奕道。
  花信知道他在说什么,连忙按照吩咐动手将打开鸟笼来。
  笼子刚打开,五只破界鸟仿佛感觉到什么一般安静了下来。
  花信朝着里面招了招手,破界鸟便一只接着一只地飞到了她的手臂之上。
  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摩擦过鸟身,尚未被取下的符纸很快就全部落入她的手中,破界鸟也飞回了鸟笼中。
  又将鸟笼关上了之后,花信这才连忙将张卷成了筒的符纸给容奕递了过来,“容奕大人。”
  “嗯。”容奕站在窗户边,将东西接了过来。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掀开了手中的符纸。
  符纸之上的字随之缓缓显示出来。
  所有的符纸之上,皆是相同的一句话。
  直到等到他缓缓打开了最后一张符纸。
  容奕捏着符纸的手指微微收紧,手指关节出泛出一阵白色来。
  又等了片刻,这最后一张符纸上,还是久久不见上面的字显示出来。
  容奕闭了闭眼,垂落在身侧的左手轻微颤动,随后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若是用的之前九幽宫一直在用的那种信纸和墨水,以他对司马寻的了解,又怎么可能将人找出来。
  这符纸经过处理,只要打开看过,就不是那么容易还原的。
  而若是没有特殊的召唤法决,破界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捕捉的,更不用说毫发无损地被放回来。虽然在当今的修仙界中,也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但眼下总归是终于出现了一丝的希望。
  沉默片刻,他才抬起了头,看向了在一旁候着的花信:“最后这张是从哪只身上取下来的?”
  花信:“回大人,是最小的那只。”
  说到此处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从长摇山方向回来的。”
  “长摇山。”容奕神色有些迷惘,口中喃喃。
  花信抬头看了一眼,不敢胡乱回话。
  过了片刻,容奕才又道:“之前你刚进来时,是说长摇山什么?”
  花信低头回忆了片刻,才道:“长摇山一行十四名弟子,今日在落霞镇歇下。他们似乎是要往元阳城来。”
  听到此处,容奕的嘴角轻轻勾起,随后他手指轻轻摩擦了一下,出言吩咐道:“等人到了元阳城,想办法将人控制住,如果能都抓回来,就更好了,注意可别将人给漏了。”
  花信不由一愣,呆滞了片刻才道:“容奕大人,我、我们是要和长摇山宣战吗?”
  容奕:“宣战?自然不是。”
  花信:“那我们——”
  “听我的吩咐就是。”容奕脸色微沉,不欲再多说什么。
  说完这句后,他又摆了摆手收,继续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花信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45章 
  从房间出来后; 司马寻揉了揉疼得有些厉害的脑袋; 继续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脑袋一片空白。
  只记得让那掌柜的将剩下的三坛七日醉都送到房间后; 他就抱着一坛从窗户穿过; 上了房顶。
  模模糊糊还有些印象的是他饮了两口便后,陈落便一同上了房顶,一个人品这佳酿实在无趣,就分了他一坛。
  之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竟是一概不知……
  他的酒量一向极好,普通的佳酿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千杯不醉。当年在月落山和洛子尘共饮那酒劲极为厉害的醉梦仙酿后; 也只是睡了一场,没想到昨日竟栽在了这区区七日醉上面。
  定是这具身体酒量太差才出了这样的丑; 真是可恶极了。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可能再去问陈落那家伙。而且就算这家伙偷偷对他做了什么,也不可能真的告诉他。
  正有些苦恼; 他突然想起什么般眼睛一亮。
  虽然此事不能问陈落; 但当时除了他们两个人,可还有第三个人在呢。
  养魂袋就一直挂在他身上,为了给沈寻透气他也并没有将养魂袋封死。昨日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直跟在他身上的沈寻定是知晓的。
  这般一想; 司马寻便迫不及待地往客栈后门走了出去,避开陈落后便连忙将沈寻给叫了出来。
  谁料等沈寻出来听到他的问话后,却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司马寻心里浮现出了些不太好预感来。难道,陈落那禽兽不如的家伙真的趁他醉酒做了什么?
  沈寻:“陈落师兄倒是没做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 就是您喝醉之后,突然拉着陈落师兄的胸前的衣襟,问、问他……”说到此处,沈寻又停顿了下来。
  司马寻一愣。他有什么事是需要问陈落的吗?
  “问什么了?”
  沈寻:“您就是问他,是不是喜欢您。”
  司马寻:“……”
  一阵长长的沉默以后,司马寻抓着养魂袋的手微微收紧,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确定?你肯定你没有听错?”
  沈寻:“我怎么回听错,您当时问了好几遍。”
  司马寻伸出手来,极为烦躁地用手指按了按额头。
  片刻之后,他继续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沈寻:“他开始没有说话。”
  司马寻:“?”
  沈寻:“您连问了好几遍,你们又喝了一会儿酒后,他才说、说……”
  司马寻:“什么?”
  沈寻:“喜欢。”
  司马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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