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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别闹,捉妖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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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泽道:“我送你回神木那儿会不会好点?”
    “不用了……”木榣已经虚弱得说一句话都要大喘气,“趁我还有时间,把当年的事告诉你。初七呢,叫他一起。”
    己琴:“我去叫他。”
    “不用了!”应泽叫住己琴,面对两人疑惑的目光,他低声道,“之前我做了一个关于帝屋的梦,之前是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你们是对的,有些事不让他知道或许更好。”
    木榣闻言露出欣慰的眼神:“我就知道……因为你爱他,所以有些真相就不忍告诉他。”
    应泽默然,己琴催促道:“那么我们抓紧时间!”
    在应泽去找木榣他们的这段时间内,杜平舟回房间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应泽猜的没错,他要想办法找到冥界的入口,就算不是为了赵贤,为了百年前枉死的帝氏一族,他也必须走这一遭。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匣子,深吸一口气后打开。匣子里整齐摆放着一些东西:红色的是浸了黑狗血的绳子,棕色的是千年桃木剑,乌黑的是准提镜,还有一枚半个巴掌大小金灿灿的净空印。
    同样是四件宝器,但与大名鼎鼎的摄魂珠、龙鳞佩、玲珑球和龙牙剑比起来,这都只能算是人间的法器。
    杜平舟将东西检查一遍,然后沐浴焚香,在桌上摆开朱砂与黄纸,沉心静气,开始画那些他从未真正使用过,只在古籍上出现的符。

  ☆、72。第 72 章

在他全神贯注投入到准备工作中的时候,应泽在己琴的帮助下,带着木榣来到了北边的屋子。
    刚靠近,应泽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反正让他从心底里不想接近这个地方。
    “北边这排屋子的房梁用的是若木。”己琴解释,“它散发的味道能影响动物的神经,让它的天敌不想靠近,这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方法。”
    杜平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过北边的这排屋子,除了怕不小心放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外,也有被若木影响的因素。
    己琴打开了房门,进屋后一阵风迎面吹来。应泽以为这屋子常年没人进来会有一股子霉味儿,而事实恰恰相反,这风清爽干燥,很显然,北边这屋子的通风很好。
    他还注意到,进门后是一块巨大的屏风,左右各有一个入口,每个入口前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刻了不同的图案。
    “那是八卦卦象,左阳右阴。规定初七开门,除了吸引杜平舟之外,其实也是方便身处阴界的他们来借书。”
    应泽问:“都收藏了什么书?”
    己琴怪异地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以后你可以来看看。”
    谈话间,木榣抬起他枯瘦的手按在巨大的屏风上,嘴唇微动,很快屏风上出现一个莲花状的突起。
    木榣伸手握住莲花,己琴道:“我来吧。”
    “你……”木榣看上去有些担心。
    己琴笑了笑:“开个门而已,撑得住!”
    说着示意应泽带着木榣后退,他双手捏住莲花,深吸一口气,用力往上推。这屏风像一堵墙一样,要想把它抬起来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随着己琴的动作,巨大的屏风表面荡起一圈圈黄绿色的涟漪,这种景象让应泽想起神树转移时候发出的光。
    “需要帮忙吗?”应泽问。
    木榣轻轻拉住他,应泽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一边,看己琴全身紧绷,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好在屏风被一点点抬起,应泽刚要松口气,屏风忽然发出一阵嗡鸣,像是被巨人一把按住,不管己琴怎么用力都分毫未动。
    应泽忍不住往前踏了几步,木榣再次拽住他,缓缓摇了摇头。
    己琴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看就要撑不住,他的后背忽然冒气一阵金光!
    “那是……”应泽惊讶地脱口而出,他发现金光出现之后己琴的力量变大了,屏风顿时被抬起几十厘米,可己琴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似乎在忍耐什么。
    木榣怔怔地盯着己琴的后背,浑身微微发抖。那就是九天之上那个人亲手下的封印,三根金针锁住了己琴的神脉。
    “啊啊啊他妈的一扇破门!”己琴崩溃地大喊,直接矮身扛起屏风,双手托着另一边,用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一口气将屏风掀飞了。
    应泽忙走过去扶住他,己琴闭着眼睛大口喘气,缓了片刻冲木榣伸出大拇指:“你牛,设置结界我只服你!”
    “还好吧?”应泽感觉到己琴浑身冰冷,把他扶正之后还想问什么,己琴挥挥手,“你别问,这事儿我没法跟你解释,到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生怕应泽追问,急急忙忙往前走了进去。木榣拍拍应泽,冲他摇摇头:“走吧,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应泽往屏风里看去,见那儿还有一扇门,门后是一道往下的梯子。梯子是木头做的,样式简单古朴,从漆面上看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相当好。
    “还没下来吗?”己琴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应泽抱着轻飘飘的木榣从小门进去,踏上楼梯的时候,扶手和楼梯板上黄绿色的光闪了一下。
    他每走一步都闪一下,走了几步之后他就发现整个楼梯都布满了奇异的咒文,这些咒文好像是活的,一闪一闪是它们呼吸的频率。
    “竟然有这么多道结界。”应泽仔细算了一下,从整个院子一直到这里,他们开启了至少五道结界。这些结界一道比一道复杂,威力一道比一道强,这让他对地下封印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整个楼梯沿着墙壁盘旋而下,漆黑的空间里除了跟着步幅一闪一闪的咒文外没有一丁点儿别的东西,应泽甚至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很深吗?”他低声问木榣。
    过了一会儿,怀里才传来木榣轻轻的声音:“快到了。”
    应泽往四周看了看,依旧一片漆黑,他只能依靠感觉往下走。
    大概走了五分钟,他隐约看见走在前面的己琴停下了。木榣也微微挣扎,道:“你放我下来。”
    己琴回过神撑住木榣,应泽觉得很奇怪,进入这里后己琴变得异常沉默。
    “剩下的,只能你自己走了。”己琴道。
    应泽转头看右手边,刚才的感觉不还不是很强烈,现在他总觉得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借着咒文发出的微弱的光,己琴和木榣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都十分沉重。虽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今天的到来,但这一刻真的来临,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被呼唤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应泽继续往下走了两步,就在他想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看一下的时候,楼梯上的咒文忽然全部亮起来,像是一条黄绿色的长龙盘踞在墙壁上。应泽的视线不自觉顺着发亮的楼梯看去,看到楼梯尽头的景象时震惊得睁大了眼睛——他居然看见了一条龙,一条仰天长啸,腾空而起的金色巨龙!
    应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连周围什么时候亮起了灯都没注意。他的目光从它的胡须滑向飞舞的鬃毛,再看向踏空的爪子,如果不是它闭着眼睛,应泽就要觉得这条龙还活着,此刻正要踏风而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震惊中回过神,慢慢往前走。走近了再看,这条龙更是大得惊人,它身上的一块鳞片就有巴掌那么大,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长长的身体近乎盘在一起,这个姿势对于它巨大的身体来说并不适合,这异常引起了应泽的注意。
    这条龙的样子,就好像是要挡住什么。应泽往下看,被巨龙震撼到的心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巨龙的正下方躺着一个人,说他是人,却有一半身体焦黑。另一半穿着青色长衫,乌发云髻,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样貌,应泽却知道那个人长得非常俊。他的眼神像昆仑山巅的雪一样晶莹,唇像瑶池内的莲花一样娇嫩,声音像泉水流过山涧,清透迷人……
    应泽一步一步朝着那人走近,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眶红了。
    “他是……帝屋?”应泽在距离巨龙四五步远的距离停下,回头问己琴。
    己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帮助木榣站起来,木榣一挥手,一道深褐色屏障拔地而起,将巨龙团团围住。
    “这是最后一道结界,要用你的血才能打开。”做完这些,木榣已经十分虚弱,见他站不住,己琴只好抱着他坐到地上。
    应泽用横练在手中一划,将流血的手贴在深褐色的结界上。
    木榣看着结界从上部开始一点点消失,喃喃道:“没想到‘后土’真的有被解开的一天。”
    己琴看着应泽的背影出神,闻言道:“他会回来吗?”
    “‘后土’解开,荒冥仙尊的行踪也就暴露了,就算他不回来,那些人也会逼他回归……”
    “逼他?”己琴将目光转向木榣,露出一丝苦笑,“你可是当年的见证者,那些人是不会希望他回归的,更想他死无葬身之地吧!”
    木榣沉默,半晌道:“就算到了现在,我仍不希望帝屋醒来。他受了太多苦,像现在这样活下去也挺好。”
    己琴顿了顿,忽然说:“说不定他的想法跟你一样。”
    “谁?”
    己琴没再说话,看着应泽慢慢走进名为“后土”的结界,身体完全进入前,他回头看了己琴和木榣一眼:“保护好杜平舟,等我出来。”
    杜平舟这一画就是整个晚上,等他搁下笔,太阳已经升到了院子中央。
    他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推开窗看见尹媛媛和应泽在院子里讲话。听见声音,两人一起看过来,尹媛媛从他甜甜一笑,端着早餐往木榣的房间去了。
    应泽则朝他走来,从窗户外面伸手过来摸摸他的脸:“我买了豆浆和小笼包,过来吃点?”
    杜平舟一把抓住应泽的手腕,不让他收回手,盯着他的眼睛:“你昨晚去哪儿了?”
    应泽挑眉:“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昨晚上你可是一头扎进房间,看都不看我一眼。”
    杜平舟没跟他嬉皮笑脸,坚持问:“你去哪儿了?”
    应泽反手将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不经意地说:“追着去看了看。”
    “你骗我!”
    “没有。”应泽正色,“我找到了冥界的入口。”

  ☆、73。第 73 章

见他又转到这个话题上,应泽面上哭笑不得,背地里暗暗提高了警惕。昨晚他看到的,听到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想告诉杜平舟。应泽装作若无其事地答:“昨晚我是真的追着一只鬼差去了,但他走到一半就消失了,我什么都没发现。但木榣似乎根据这个追踪到了冥界入口的地点。”
    杜平舟将信将疑,昨晚他确实冲动了,画纸符需要极度心静,以至于他没多余的精力关注后来发生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觉,整个院子的气在某一瞬间出现了突变,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杜平舟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感觉错。
    而且……
    他转头看看应泽,他总觉得这个人哪儿变得不一样了。
    应泽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瞥了一眼:“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反对我去冥界吗?”
    “我反对你就不去了?”应泽想起杜平舟往那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阵法跳这件事就一阵后怕,说话的语气也就没这么好,“判官抓走赵贤就是为了引你过去,他暂时不会对赵贤下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杜平舟看着前面没有说话,应泽又道:“我明白你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他,但莽撞地跟去反而会适得其反。”
    杜平舟皱眉瞪他一眼:“应总,你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禁欲人设崩了。”
    应泽冷不丁被杜平舟噎住,顿了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说:“你要让我少操心一点,我能变成今天婆婆妈妈的样儿?!”
    杜平舟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什么,应泽没听清,问:“你悄悄骂我呢?”
    “哼!”杜平舟白他一眼转头看窗外,“到了没有?”
    木榣确实告诉了应泽冥界的入口,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应泽还不认识杜平舟的时候就知道郊区有个湖,阴气很重,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
    据木榣所说,冥界的入口就是这个湖。
    应泽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嵇山和龙飞白。
    “你们怎么在这儿?”杜平舟问。
    龙飞白一脸不爽,嵇山道:“昨晚上那个结界破了,我想差不多也该去冥界看看。”
    嵇山的身份应泽听杜平舟和己琴都说过,既然他是“墓”的看护者,肯定知道不少事情。不管他知道多少,应泽都不希望杜平舟从他口中听到相关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冥界是罪魁祸首?”应泽问。
    嵇山淡淡一笑:“这并不难猜。”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应泽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这个传说天师界第一强的嵇山神出鬼没的,每天一副“我知道很多但我什么都不能说”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应泽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极了一只看见猎物的狐狸。
    “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还去不去了?”龙飞白不耐烦地嚷,“尽站在湖边吹风,闲的你们!”
    嵇山安抚道:“好了,人到齐了就走吧。”
    杜平舟并不是这么相信嵇山,不动声色问:“怎么打开门?”
    似乎察觉到杜平舟对自己的戒备,嵇山神秘地一笑,径直走到湖边,将一块小石头抛进水里。
    龙飞白好奇地走过去往水里看了看,见一枚淡蓝色的石头晃晃悠悠往下沉,“这是什么东西?”他话音还没落,不起眼的小石头忽然投射出一阵蓝光,在水面上形成一块圆形的光斑。
    杜平舟看着蓝色的光若有所思,应泽走过来,轻轻碰了他的手背,低声道:“跟珠玛身上的那一块颜色很像。”
    嵇山怎么会有天启石?杜平舟眼神暗了暗,努力回想曾在珠玛忆境里看到的那个教会巴扎使用天启石,也就是龙鳞佩的人影。
    “他到底是什么人?”应泽也察觉到了异样。
    从嵇山身上透出来的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据己琴所说,嵇山的祖辈就是“守墓人”,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三十二代。按理来说,这样知根知底的人应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但应泽总也挥不去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杜平舟和应泽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嵇山,嵇山像是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看着光斑稳定后转头看着两人道:“这是天启石的仿制品,我偶然得到的。”
    龙飞白看出三人之间气氛诡异,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
    “天启石又叫做龙鳞佩。”嵇山平静地解释,“地府的人能准确地找到藏在昆仑深处的山谷,就是靠着天启石定位。”
    他说着顿了顿,道:“我也是。”
    想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应泽脸色完全冷了下去,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怀疑:“龙鳞佩一出现就招来了地府的人,你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龙飞白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因为一些他也说不上的原因又把辩解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略带不满地瞪着应泽和杜平舟。
    嵇山倒是个好脾气,脸上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道:“图书馆的所有结界都出自木榣,他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只是个守墓人,只想做好祖上继承下来的事,不想惹麻烦。”
    他这番话一出,龙飞白明显松了口气。他不耐烦地冲应泽和杜平舟道:“你俩还能不能行了,叽叽歪歪的,还去不去冥界?”
    杜平舟看了应泽一眼,后者牵起他的手:“走!”
    印象中的地府阴森昏暗,到处死气沉沉。可真的到了这里,所看到的景象让杜平舟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龙飞白吹了声口哨:“原来冥界这么热闹!居然还有劳斯莱斯专卖店,牛逼了嘿!”
    杜平舟也对冥界的繁华程度感到诧异,他看看右手边的路牌“黄泉路”,再看看道路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店,总觉得格格不入。
    应泽勾起嘴角,道:“下次可以多带一些冥币来。”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刷卡?”龙飞白看了眼服装店,里面的商品看上去并不比人间差,“买几件回去穿,逢人就说这是在黄泉路上买的,多牛逼!”
    嵇山笑,问:“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龙飞白哼笑:“得了吧,万一回去就变成纸糊的,多晦气!”
    几人边聊边沿着黄泉路往里走,走了没几步遇到几个统一着装的人。
    “人找上门来了。”龙飞白道。
    那几个人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在几个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盯着杜平舟:“你跟我来。”
    应泽手臂搭在杜平舟肩上,淡淡道:“不行。”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道:“全都跟我来。”
    龙飞白凑近嵇山,压低声音:“他是不是没脑子?”
    “是鬼差。”杜平舟道,“只是执行命令的傀儡。”
    “所以刚才他才会出现停顿。”嵇山补充。
    龙飞白:“他要带我们去哪儿?”
    应泽盯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深灰色建筑:“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沿着冥界“特产一条街”走了近十分钟,一行人来到一扇漆黑的大门前,带路的鬼差示意他们进门后转身走了。
    杜平舟抬手就要推门,被应泽挡住:“我来。”
    看似沉重的门意外地非常轻巧,轻轻一推就开了。龙飞白看着黑咕隆咚的里面皱眉:“我可不想去。”
    嵇山:“那你在这里随便逛逛,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等我们出来了再一起回去。”
    杜平舟闻言冷笑了一声,应泽搂着杜平舟,给龙飞白送去一个戏谑的眼神。
    龙飞白的脸顿时燥得发烫,恶声恶气道:“都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既然来了就快点把事儿办了回去睡大觉!”说着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原本以为进了冥界就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却碰到这样的诡异的场景,杜平舟一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毕竟是敌人的地盘,一个个都神经紧绷。
    沿着光线严重不足的甬道走了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场地中央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挡住了接下来的去路。
    杜平舟笑了:“看来我们遇到第一只怪了?”
    耐心耗尽的龙飞白急躁地嚷道:“妈的,又不是打游戏下副本!”
    “估计他们就是这么打算的。”应泽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微微侧身挡在了杜平舟跟前。
    来人走路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跟前。
    “各位一路辛苦,请跟我来。”
    龙飞白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咬牙道:“少给本大爷整这些虚的,我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我知道各位的目的,还请稍安勿躁。”
    应泽觉得对方明明被龙飞白拎得难受还竭力保持有礼的样子挺有趣,拍拍龙飞白的肩:“就听他的,去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招。”

  ☆、74。第 74 章

杜平舟一行人跟着对方往城的深处,这里没有黄泉路上的“人来人往”,走了几分钟他们一个人都没见着。
    龙飞白无数次想要发飙都被嵇山安抚下来,在他快要爆发的前一秒,带路的人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朝四人微微欠身:“到了,请!”
    杜平舟抬头看,门头朱红的牌匾上写着“阎王殿”三个大字,两扇大门朝两边敞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来。
    应泽冷笑:“这地方进去了还能再出来?”
    带路的人解释:“各位不必担心,地府绝不会对生人出手。”
    在应泽他们听来这种宽慰简直就是放屁,要是地府的人真的这么守规矩还会追杀到昆仑山谷去?
    不过,他们的目的不是为难一个引路的小鬼,耐心耗尽的龙飞白率先跨国半米高的门槛,进屋就道:“唧唧歪歪的你们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嵇山忙跟上去,应泽和杜平舟紧随其后。
    进了阎王殿,迎面走来一微胖的中年人,热络地迎上来,满面笑容道:“各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入座!”
    龙飞白侧身躲开他的手,嗤笑:“这一套一套的,地府做事风格还真让人猜不透。”
    “远到都是客,之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在阎王殿见到的当然就是阎王,逢迎拍马的客套话说得滴水不漏,彻底颠覆了杜平舟他们对与“阎王”的认知。
    龙飞白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都被阎王四两拨千斤地转开了,他气得咬牙,嵇山抬手按住他的拳头,对还没表态的杜平舟和应泽说:“既然他们打算先礼后兵,我们奉陪到底?”
    他说这话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杜平舟也回答得很直接:“连阎王爷都放下身段亲自招待,我们怎么好驳面子?”
    阎王好像没听懂两人话里的讽刺,谦和的笑容分毫未变,引着四人入座。
    刚入座,问题就来了。
    应泽看着单独摆在上位的椅子,神情冷峻,侧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阎王道:“荒冥尊者乃上古大神,这个位置理当是您的。”
    他一句话瞬间引来四道不同的目光,阎王微微垂下眼帘,看不清他此刻真是的情绪。
    应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身冷汗,他有些不敢看身边杜平舟的表情,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杜平舟早知道他是真神转世,只是这么一句话应该没问题。
    最惊讶的龙飞白,他从嵇山那儿听说了一点“墓地”的事,虽然先前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怀疑应泽的真实身份,但对于他一个从小生活在社会主义大旗下的优秀青年,上古大神什么的,太唯心了。
    他戳戳身边的嵇山,不可置信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嵇山盯着应泽的侧脸,闻言一笑,眼神深处藏着一份高深莫测:“家族秘史里提到过。”
    “我靠,剧情越来越玄幻了……”龙飞白有些纠结,上古大神肯定很厉害,可为什么应泽会这么菜?阎王是不是搞错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应泽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荒冥是什么东西。”
    阎王微微一笑:“昨天之前我可能会搞错,现在绝对不会。”
    杜平舟问:“为什么?”
    应泽心头一跳,道:“我们是来要人的,你如果只是想拜什么大神,就不要耽搁我们时间!”
    阎王与应泽对视片刻,忽然就妥协了,挥手叫人搬来凳子与其他的并排放在一起。
    “请坐。”
    龙飞白一脚踢开那把“大神”专用的椅子,嚷道:“我操!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要杀要打就来,磨磨唧唧老子没工夫陪你们玩过家家!”
    经过刚才的事情,应泽也觉得快点了解了好,免得这个阎王再说出什么事情来。
    这时候最着急的杜平舟反而不急了,坐下后瞟了眼阎王,悠悠道:“既然知道是荒冥尊者,是否能卖他个面子,把人给我?”
    “当然!”阎王一口答应,转而又说,“不过,有件事想请尊者帮忙。”
    应泽想也不想一口拒绝:“你以什么立场跟我提要求?”
    “下官不敢。”阎王从容不迫,“只是地府虽然不如人间那么大,但总归是有千万鬼魂,尊者要找的人也不是这么容易。”
    龙飞白冷哼:“筛一遍还不简单?”
    阎王笑道:“三界各有各的规矩,冥界能成为三界之一,这规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的。”
    跟这个阎王老头说话就像是一拳揍在棉花上,特别不得劲儿。龙飞白算是遇上对手了,三番五次被他堵得没话说。
    杜平舟沉默片刻,问:“条件?”
    “借玲珑球一用。”
    “找死!”应泽怒喝,横练朝着阎王刺过去。
    龙飞白早就想动手了,见应泽出手,他也拔剑冲过去。
    “小心!”嵇山往手背一抹,一道暗红色的光飞冲出来,瞬间超越龙飞白朝阎王撞去。
    杜平舟看出那是一只火狐,惊讶地看向嵇山,见他手上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发出暗红的光,顿时了然。
    虽然同为天师,但每一派修炼的方向都有所差异。帝家以符咒和药为主,所以杜平舟常带着纸符和药丸。嵇山带着御灵法器,又放出火狐,应该是御妖一族。
    阎王被火狐咬住的手臂上不断冒出黑气,嵇山见龙飞白和应泽的剑锋已到,迅速召回了火狐。杜平舟紧接着一道爆炸符飞出,贴在阎王身后,爆炸的冲击阻断了阎王撤退的路,他只能正面迎接应泽和龙飞白的剑锋。
    应泽和龙飞白都是实战型,讲究的就是个效率。发现这一击会被躲开后两人纷纷转势,一左一右夹击。杜平舟和嵇山这边也没闲着,从阎王殿深处忽然涌出几队阴兵,各个寒甲铁刃,一米长的大刀挥得飒飒响。
    杜平舟的爆炸符对于这些没有血肉的阴兵并无太大作用,他索性掏出桃木剑灵活地在阴兵中穿梭,趁机将能破邪的桃木剑插入阴兵寒甲的缝隙里。嵇山收回了火狐,放出一只九尾黑猫,这只黑猫不知修为多高,阴兵的刀根本伤不了它。只见它扬起蒲扇大的爪子左一下右一下,拍得阴兵溃不成军。
    这边应泽和龙飞白二对一配合得相当默契,阎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龙飞白兴奋地大声道:“应泽咱俩前世是不是认识,说不定我也是大神,跟你是铁哥们那种!”
    应泽也觉得自己跟龙飞白有种特殊的默契,他们根本不用做任何沟通就能准确地知道对方下一招的意图。
    “你知道自己前世是怎么死的吗?”龙飞白挡开阎王的攻击,抽空问,“说不定就是为了我这个知己死的!”
    应泽没好气地笑骂:“你想太多,我根本不认识你!”
    龙飞白哈哈大笑:“怎么不可能,你又没前世的记忆!”
    应泽笑而不语,阎王却是动作一顿,借势退开几丈,表情晦莫地对应泽说:“尊者若已经归位,何必遮遮掩掩。”
    应泽眼神一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阎王怀疑地看着他,昨晚消失了千万年的荒冥尊者气息凭空出现,三界皆震。应泽是荒冥尊者的转世无疑,当年他通天神力并未随魂魄一起堕入轮回,据传是被封印在了某处。
    如今帝屋仙君灵魂苏醒,荒冥尊者神力再现,阎王不相信应泽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类。
    今日设局将他拖住,就是想看看应泽实力如何,若荒冥尊者确已归位,事情可就难办了。
    “人家归没归位关你地府什么事?”龙飞白已经无条件与应泽站一边,讥笑阎王,“既然你这么怕他,还不快点把人交出来!”
    阎王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阎王殿深处的一扇大门前。
    应泽的剑尖指着他的眉心,表情异常冷峻:“地府确定要扣住我要找的人?”
    阎王惊疑不定地打量了应泽片刻后,忽然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尊者。”
    应泽眯了眯眼,随意摆摆剑尖,生怕被远处的人听见一样压低了声音:“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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