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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别闹,捉妖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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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泽:“我只对它感兴趣。”
    “那只青铜器也不打算看看?”刚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表情一顿,靠近应泽小声问,“难道你梦里出现过这东西?”
    闻言,应泽脸上露出点别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看了突然紧张起来的人一眼:“己助理,关于目标藏品的信息,你查得怎么样了?”
    己助理,全名己琴,一年前成为山海文化艺术品有限公司老总的助理。
    己琴撇撇嘴:“一件很普通的首饰而已,预展中没有这件东西,可见是拍卖方用来充数的,并没有多少收藏价值。”
    “不一定。”应泽说着走出电梯。
    “什么意思?”己琴愣了一会儿,连忙追上去,“你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
    应泽没有回答,随意翻看放在桌上的宣传册。
    己琴见他不答,适时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拍卖的东西里面有几件猛的,主办方连天师都请过来了。”
    应泽一顿:“天师?”
    “可不是!你还记得去年西山变沙漠那件怪事吗?嵇山天师够牛逼名头够大吧?他去了屁用都没,你猜后来怎么着?”
    应泽递给他一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己琴无趣地哼了一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某天晚上,东边突然一道白光直冲西山,刷刷几下,那山复原了!然后有一个须发全白、浑身冒着仙气儿的人从白光里走出来,看见有人发现他之后,一挥袖子就消失了!之后这位大师就好像人间蒸发似的,一丁点踪迹都没有。”
    “既然这么神秘,主办方是怎么找到他,还能把他请过来的?”
    己琴晃晃脑袋:“这我哪儿知道。”
    他站起来,往台上看了看,然后拍着应泽的肩:“哎哎你看,左手边被帘子遮起来的位置,肯定是给大师准备的!”
    应泽木着脸不动声色地把己琴的手拨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展示台的左边确实设有一个座位,前面垂下竹帘,挡住了视线。
    应泽眼里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能轻松解决嵇山天师都无法解决的棘手事件,这位捉妖师似乎值得期待。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
    因为有目标,应泽对前面几件物品都不在意,反而对帘子后面一直空着的位置很感兴趣。
    嵇山师出名门,年少有成,在圈内声望颇高。如果己琴说的是真的,比嵇山本事更大却又如此低调的人,实在是让人好奇!
    应泽撑着额头陷入沉思,说起来,他正好是西山出事之后开始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这位“天师”会不会知道什么?
    应泽沉思着,身边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的己琴忽然跳起来,伸长脖子盯着展示台:“来了!你要拍的那东西!”
    礼仪小姐送上一绒面锦盒,摄像头将盒子里的东西如实地展现在大屏幕上,那是一只金步摇。
    己琴睁大眼睛,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后“咦”了一声:“应总,你看上面镶着的那颗宝石……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他说完,半天没听见应泽的回答,疑惑地回头,见对方皱眉盯着展示台发呆。
    “你看什么呢?”
    “他来了。”
    “谁?”己琴凑过去,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发现帘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顿时激动地惊呼,“大师!”
    应泽默默地看着竹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帘子后面的那个人也在看着自己。
    “拍卖青铜器的时候都没见他,看来这支金步摇不简单。”应泽浅笑,隔空对竹帘后面的人打了个招呼。
    己琴忽然道:“应总你快看看,那颗宝石有问题!”
    应泽将视线转移到大屏幕上,看见展示出来的步摇是古代很常见的样式,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镶嵌的宝石。
    正如己琴所说,那颗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第一眼看过去,有种珠子是透明的错觉。
    “夜明珠?”应泽喃喃道,可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那颗珠子看上去就没那么简单。
    “晚清莲花金步摇,起拍价……100万。”
    起拍价一出,应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此时现场已经炸开了锅,晚清的步摇,就算材质是顶级的、保存程度完好,顶多也就几万块钱。开口就是100万的,闻所未闻。
    正在己琴对这个起拍价惊诧不已的时候,应泽举起了手中的牌子:“110万。”
    哗——
    全场哗然,第一个举牌的应泽瞬间成为焦点。
    “120万。”紧接着,有人追价,
    应泽头也不抬,再次举牌。对方紧接着又跟拍。两人手中的牌子起起落落,拍卖价格攀升至180万元。
    己琴轻轻拉了一下应泽,示意他好好考虑。
    “180万两次!”主持人举起了手中的小锤。
    应泽下意识地看了竹帘后的人影一眼,嘴角露出个浅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一百九……”
    “等等!”有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忽然站起来,打断了影应泽的话,“这件东西没有在预展中展出,起拍价这么高,总要让我们知道它值不值。”
    持人见状自信一笑:“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看出来了,这一支步摇上镶嵌的是夜明珠。至于他值不值得这个价,等一会儿大家就知道了。”
    说着,主持人示意关掉台上的灯。
    “那颗珠子在发光!”
    展示台上,金步摇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中。
    应泽眯了眯眼:“这不是普通的夜明珠,它的光不对劲……”
    “是魂火!”己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面色凝重地说。
    “什意思?”应泽问。
    “有人的灵魂附在那颗珠子上。”
    “你确定?”应泽很惊讶。
    “我不会看错的!”
    在夜明珠淡淡的荧光中,现场一片安静。主持人很满意夜明珠造成的震撼效果,让人打开灯之后笑了笑:“它绝对物超所值!”
    应泽饶有兴趣地眯起眼,“有好戏看了。”说着看了一眼竹帘后面的人,不知道这位大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主持人环顾一周,道:“刚才65号出价180万,180万一次。”
    “200万!”看过了夜明珠的特别之处,现场再次掀起了要价高峰。
    应泽却安静了,看样子是铁了心等着看好戏。
    叫价如火如荼,这时候的价钱已经攀升到让人听了汗颜的地步。
    就在大家好奇这件神物会以什么样的价格成交的时候,展示台上再发变故——端庄优雅的礼仪小姐忽然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地不醒。
    在礼仪小姐倒下的瞬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竹帘后面坐着的“大师”已经来到台前。
    众人都被这突发的状况搞懵了,片刻之后有人疑惑地问:“怎么了,病了?”
    “快打120!”

  ☆、64。第 64 章

应泽注意到杜平舟的眼神,笑着问:“怎么,觉得是我把麻烦事带给你?”
    杜平舟“哼”了一声。
    应泽哈哈一笑,伸手掐了他的脸颊一下:“气鼓鼓的,金鱼啊!”
    杜平舟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好好开车!”
    指尖的滑腻让应泽意外地挑起眉,他偏头看了杜平舟一眼,对身后装鹌鹑的己琴说:“角落那个黑色包里有一件毛衣,拿出来。”
    己琴把后座翻得震天响,以此来发泄自己不能吹空调的不满。
    “喏!”
    应泽拿过己琴递来的毛衣,扔在杜平舟脑袋上:“我们马上到了,穿好,你是不怕冷,但也要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杜平舟翻个白眼,但看见外面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学生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毛衣套上了。
    杜平舟跟女孩约好在上次的地方碰头,他们到的时候正好遇上学生下课。三个长相出众,气质迥异的成熟男人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手上还拎着类似礼物的东西,真是赚足了女孩们好奇的眼光。
    己琴是最先受不了的那个,他蹭到应泽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得到应泽首肯之后,飞快地走了。
    杜平舟奇怪地看了他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听见应泽笑着解释:“公司还有点事情,我让他先回去了。”
    正说着,有个瘦高的女孩低着头,快速朝他们走来。
    杜平舟一看到女孩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比起上次看到的,女孩身上的黑气更加浓重,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女孩似乎十分在意别人投来的眼光,快速瞟了杜平舟一眼,确定没认错人之后伸出手,语速非常快地说:“把东西给我,我已经确认收货了。”
    杜平舟将东西递过去,故作轻松道:“你身上一股沉香味儿,你该不会是把上次买的全用了吧?”
    女孩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依然低着脑袋,接过袋子之后匆匆走了。
    杜平舟抬脚就想跟上,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四周。
    “那个女孩……”应泽迟疑道,“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你说什么?”杜平舟诧异。
    看到杜平舟的表情,应泽知道自己猜对了,压低声音道:“她身上有黑气,扭来扭去,是蛇吗?”
    杜平舟惊讶地盯着应泽看了几秒钟,接着脸色凝重地抓着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应泽从来没见过杜平舟这么严肃的样子,心里一紧,该不会他又遇上麻烦了吧?
    杜平舟一路沉默,拽着应泽来到偏僻的角落,确定附近没人之后,他皱着眉,将应泽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应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杜平舟快把自己的眉头拧成疙瘩了,轻轻一笑:“怎么了?你这种表情看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大限将至。”
    杜平舟并没有附和他的冷笑话,依然眉头紧锁,问:“你能看到那个女孩身上的东西?”
    “你说那些黑色的雾?我以为人人都能看到。”
    “那是怨念。”杜平舟地盯着应泽,“你到底是什么人?”
    应泽意识到事情也许真的很严重,正色道:“我不是天师,认识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天师长什么样子。”
    杜平舟知道应泽没有说谎,一个人有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有多高的灵力,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应泽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甚至连阴阳眼都没开。
    但是他却能看到一般天师都看不见的怨念,这要怎么解释?
    应泽看杜平舟的表情变来变去,问:“怎么,我不该看到那东西?”
    “怨念跟生魂不同,生魂始终是阳界的东西,普通人也能看见。怨念是枉死的魂滋生出来的,属于阴界,你阴阳眼没开,按理说不应该看得到。”
    杜平舟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没有头绪。他只是觉得应泽突然能看见这些东西,不是一件好事情。
    应泽本人倒不怎么在乎,甚至还挺开心:“正好,我跟你学两招功夫,下次要在遇到妖魔鬼怪我起码能自保。”
    杜平舟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发生这样的突变,有可能造成你命格改变,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命格是什么?”
    “命运,轨迹,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应泽忽然笑了,抬头看了看天:“我不信命。”
    这时候忽然下起了雪,一粒雪花落在应泽眼睫毛上,杜平舟抬头看到这样的画面,有瞬间的失神——他好像在那里看到过同样的画面,听到同样肆意而霸气的宣言。
    “杜平舟,你相信命吗?”
    “我不叫杜平舟。”杜平舟完全魔怔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后看到应泽惊讶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同时也是一脸惊讶。
    “那你叫什么?”应泽笑了。
    杜平舟懊恼地转开视线,闷闷道:“我开玩笑的。”
    天知道刚才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似乎看到似曾相识的画面,遇到似曾相识的对话,身体里住的另外一个灵魂迫不及待地想要情景重现。
    看杜平舟垂着眼帘生闷气的样子,应泽脸上不自觉爬满笑容,伸手刮了刮杜平舟的脸颊:“杜大师,有件事想求你答应。”
    “干嘛?”杜平舟偏头躲开那只讨厌的手。
    “聘你做我的顾问。”应泽单手插兜,淡淡一笑,“你看,我现在能看见那些东西,处境很危险,所以特别真诚地聘请您做我的特别顾问!”
    人帅还会撩简直太犯规,杜平舟看着站在雪地里冲他笑的应泽,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这么一点。
    他撇撇嘴:“再说吧。”
    应泽笑着靠过去:“我就算你同意了,合同在车里,待会儿签。”
    “唔……”杜平舟含糊答应一声,心不在焉地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杜平舟瞟了应泽一眼,应泽问:“怎么了?”
    “你最近自己小心,我总觉得你突然能看见那些东西,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应泽乖乖地答应,那种口气让杜平舟耳根热了一下。
    送完货,两人准备回家,虽然车已经被己琴开走了,但这里距离杜平舟家并不远,两人打算走着回去。
    漫步在学校里,看着周围一张张年轻的脸,应泽突然感慨了一句:“虽然才毕业五年,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不止。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杜平舟平视前方,波澜不惊地说:“我没念过书。”
    应泽转念一想,笑道:“听己琴说过,你是大家族的人。”
    杜平舟知道他想岔了,以为自己有家庭教师。但他并不想澄清这个误会,只是顺着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
    “你那么好的身手,是从小练出来的?”应泽又问。
    “不,我五年前才成为天师。”
    “五年时间就变得这么厉害!”应泽感叹,“天赋异禀?”
    “……可能吧。”应泽的话让杜平舟想起那个人对他的评价,想起对方摇头晃脑故作神秘的样子,杜平舟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
    应泽看见了,忽然对他想到了什么很好奇,问题脱口而出:“你想到了谁,很重要的人吗?”
    “嗯?”
    “你刚才的表情很温柔。”应泽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杜平舟伸手摸摸脸:“没什么,我想起了我爷爷。”
    爷爷?应泽脑子嗡一下,杜平舟紧紧抱着自己,喃喃叫着“爷爷”的画面蜂拥而至。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闲聊的表情,道:“爷爷对你很重要?”
    “嗯。”杜平舟似乎不愿多说,转移了话题,“回去之后我教你几道符,虽然不赞成你接触这一行,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少要让你有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应泽还想问更多关于“爷爷”的事情,但他愿意尊重杜平舟,顺着他的话接道:“谢了,你真是个好人。”
    杜平舟白了他一眼。
    应泽哈哈一笑,把他的头发揉乱,在杜平舟生气之前又赶紧说:“我是真这么觉得,不管是警局的事也好,我的事也好,其实跟你没关系,你完全可以不管。”
    见杜平舟想说什么,应泽打断他:“我可不信这是天师的职责这一套,我好歹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以前接触的那些天师……”剩下的话应泽用笑容代替。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目的?”杜平舟偏头看向应泽。
    “有吗?”应泽不在意地笑笑,“那一定不是为了钱。”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杜平舟郁闷了,他还真的不是为了钱。
    再一次看到杜平舟把情绪都写在脸上,应泽不厚道地笑了:“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跟己琴谈到‘百年前的帝家惨案’,你的目的跟这个有关?”
    杜平舟沉默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片刻之后,他轻声道:“我受人之托,抓捕当年的凶手。”

  ☆、65。第 65 章

“哼!”判官冷笑,就算他是那个人的转世又如何,不过吸收了两次灵力,万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还想跟他对打?
    应泽似乎没察觉两人实力的差距,紧握横练,将全部的力量都压上去。判官也没挡开他,不是想正面压他吗,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力量!
    初一眼泪朦胧地在远处看着,见应泽手臂肌肉鼓胀,身体像是包裹在太阳里,发出耀眼的白金色光芒。而另一个人,全身包裹在不祥的暗红色光里,横练和铁爪的相接处不时迸出火花。
    这是纯力量的比拼,没有丝毫技巧,比的是灵力的深厚和气势。
    判官自认应泽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层面,可事实上,他居然逐渐感觉到了压力。
    带兜帽的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最先发现了判官表情的变化,嘴角微微扬起,不管是作为人还是神,应泽始终不曾让相信他的人失望。
    初一也看出了端倪,顿时士气大涨,一抹眼泪大喊道:“干死那丫的!应泽,劈了他!”
    应泽双眼紧盯判官,他的胜负欲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高涨。似乎他面对的不是杀死木榣的敌人,而是那个弱小的,不能保护朋友的他。
    “还要拼吗?”判官道,“你原本根基就不稳,再这么无节制地调动力量,你知道后果的。”
    “我就算魂飞魄散,你今天也必须得死在这里!”应泽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衣服因为承受不住突然爆发的力量,瞬间变为碎片。
    判官感觉到手上的压力顿时以几何倍的速率增长,他万万想不到应泽居然有这样的力量。
    “做梦!”判官眼神一冷,气势暴涨,瞬间有压过应泽的势头。然而他强应泽也强,从他身上发出的光盖过了神木,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两股力量的碰撞让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震动,兜帽男抬头看了看,转身回到初一身边,道:“告诉应泽收手,这里快塌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初一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他看见应泽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爆开了一个个血窟窿。很清楚再这么下去很危险,于是借用藤蔓将结界撑不住的事传递给应泽。
    而这时,判官也察觉到了结界即将破裂的事,道:“结界若碎了,你们都得死。”
    应泽眯了眯眼睛,不为所动。到这个时候,比的已经不是力量,而是尊严。应泽相信神木不会让其他人有事,这个人他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应泽!”初一焦急地喊了一句,见他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一咬牙,冲着神木喊,“初七,你能听得见吗?”
    兜帽男闻言侧头看了眼神木,表情若有所思。
    初一话音刚落,神木伸出数条藤蔓,分别卷住他们几个,紧接着神木荧光大涨,突然消失在原地。
    判官力量来不及收回,瞬间将结界劈开一条大口。混乱的空间之力蜂拥而至,将阴兵撕扯粉碎。
    神木已经离开,这里随时会塌。判官不甘地怒吼一声,破开另一空间,消失在原地。
    距此几千公里外的某个山头,停机坪上被人用浸了朱砂的细沙画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己琴盘腿坐在阵法正中央,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嗖”一下站起来,盯着漆黑的夜空。
    “来了!”
    伴随着地面隆隆的震动,狂风大作,空无一物的停机坪内蓦地出现一道绿光。己琴神情一凛,双手合十,“开!”他大吼一声,双手慢慢往两边打开。
    看似简单的动作,每打开一份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随着他两手之间缝隙越来越大,停机坪中的绿光逐渐加宽,这一看,竟然就是远在昆仑山巅的神木。
    “地广用川;早呼星宿;神武合德;使鬼万千。左辅右弼;立在坛前;随吾驱使。”己琴高声吟诵,顿时,从北方天边降下一道黑中带红的光,将己琴笼罩在内。
    而他后背顿时金光大作,三根阳光一样耀眼的针瞬间从他体内飞出,悬浮在空中。随着金针离体,己琴头发迎风而长,长发猎猎中他额前浮现一朵红色图案。
    “喝!”己琴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双手猛然打开。
    地面发出剧烈的震动,隆隆声中,一棵巨大的树从虚空中降落,“轰”一声砸在阵法中央。
    巨大的冲击卷起的狂风将己琴掀飞,此时他身上的光芒已经不见,头发也变了回来。他惨白着脸,抹了把嘴角沁出的血,盯着稳稳落下的神木轻轻笑了一下:“都是一群磨人的小妖精!”说完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早在一旁远远看着的龙飞白飞奔过来,“己琴?”他拍拍己琴的脸,拽着对方一只胳膊把人扛起来,又飞奔着回远处的大院子。
    剧烈的震动同样影响了神木里的人,等一回归平静,初一的匕首便抵在了兜帽男的动脉上:“你是什么人?”
    “守墓人。”
    初一匕首又往前进一分,“等会儿。”杜平舟从神木中剥离出来,走到兜帽男跟前,“嵇山?”
    嵇山从容一笑:“杜先生,久闻大名。”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色差便是停机坪正中那棵参天古树。然而,原本亭亭如盖的树冠此时再无一片树叶,灰黑色的树枝被白雪覆盖,透着无奈的萧条。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应泽将外衣披在杜平舟身上。
    杜平舟摇了摇头:“我不饿。”
    应泽揽着他的肩,陪他一起看远处的神木。
    “它死了吗?”
    杜平舟:“不,应该是进入了休眠。”
    “因为挪了地?”
    “我不知道。”杜平舟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担忧,“或许是因为爷爷昏迷不醒。”
    应泽将窗户关上,拉着杜平舟往里走:“初二的治疗应该结束了,我们去看看。”
    两人下了楼,看见唐逸端着盆牛奶往后院走。
    应泽:“小黑好点没?”
    “没事了,伤口需要慢慢养。”
    “我让人把车库收拾好了,你问问小黑,看他愿意去那儿吗?”
    杜平舟问:“小黑不愿意进屋?”
    唐逸笑笑:“毕竟人太多,它还不习惯。”
    杜平舟想想也是,小黑再通人性也是兽,要他在房间里待着还不如在花园呢。应泽对杜平舟说:“你先过去,我陪唐逸去看看。”
    他们刚离开不久,初一一阵风似的跑出来,难掩兴奋道:“爷爷醒了!”
    杜平舟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跑冲进房间。
    “爷爷!”杜平舟进屋后放轻脚步,小心地靠过去。木榣躺在床上朝他微微一笑,杜平舟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木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初一瞪他一眼: “知道我们担心就快点好起来。”
    “爷爷刚醒过来,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初二不满地说。
    木榣笑笑,转头看远处光秃秃的大树,眼里满是惆怅: “孩子们都还在吧? ”
    杜平舟:“都在,只是神木休眠了我们进不去。”
    “嗯。”木榣低声应了一句。
    杜平舟、初一和初二三人都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看见木榣苍白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木榣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对三人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有些事情现在我不能说,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知道的。”
    初一是最憋不住话的: “别的我都不问,就是那个戴兜帽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设置的结界是人什么时候想来就能来的?”
    杜平舟见木榣不解,补充道:“叫嵇山,是个天师,他说自己是守墓人。”
    “嵇山?”木榣似乎还是没什么印象。他想了一会儿,问,“守墓人?”
    “对。”杜平舟点头。
    木榣摇头:“我没什么印象。”
    听他这么说,杜平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他是怎么进入结界的?”
    听出他的意思,木榣忙说:“你先别急,也许是己琴的人。”
    “己琴?应泽的助手?”
    “嗯,他是我的一位……故人。”木榣含糊应付,然后对初一和初二说,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初七谈谈。”
    人都走了之后,木榣拉着杜平舟,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木榣:“你对应泽了解多少?”
    杜平舟回想了一下,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失落:“我并不了解他。”
    木榣盯着杜平舟的眼睛看,脑内思绪翻腾。事到如今,那些他守了千万年的故事是该告诉杜平舟了。可是出于私心,他一点都不希望他想起以前的事。
    “爷爷?”
    “应泽是真神转世,他与图书馆下面镇压的神兽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还是玲珑球的主人。”木榣握紧了杜平舟的手,“初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杜平舟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声音低哑:“他是我帝家灭门惨案的原罪!”
    “这……”木榣没想到杜平舟居然想到那方面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66。第 66 章

杜平舟抬起头,笑了笑:“昨晚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在遇见应泽之后怪事一件接一件,原本寻找多年都没踪影的四宝忽然出现?现在我明白了,是有人刻意用四宝引我一步步走向事先设好的局。”
    “初七!”
    杜平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只是我还不明白,那些人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
    木榣顿了顿,“昨天袭击我们的是地府的人……初七,我曾受人之托护你平安。凡事皆有因果,若要我说,这仇不报也罢。”
    杜平舟握着木榣的手紧了紧,他沉默片刻,低声道:“爷爷,虽然我没有幼时的记忆,但毕竟是帝家人。父母叔伯含冤而死,我不能不管。”
    木榣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你冒险,不知要修几世的佛才能换得这一世的安稳。人各有命,执念往往让人误入歧途。”
    杜平舟沉默不答,木榣看着他紧抿的唇,欲言又止。
    良久,他长叹一声:“罢了,若你能听我一句劝,哪还有今日的种种。”
    “对不起。”杜平舟低声道歉。
    木榣笑:“你从来都是这倔脾气,地府的人虽有嫌疑,但是不是元凶还需进一步调查。”
    杜平舟猛地抬头看着木榣:“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地府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救了你,若他们真的是元凶,为何等到今天才动手?”
    “因为没找到玲珑球?”
    “不是,你的魂是我从鬼差手里抢来的,他们很清楚我复活你的方式。”
    闻言,杜平舟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这些年来判官不时出现,言语间也能听出他们知晓玲珑球的下落。正如木榣所说,如果地府是当年的元凶,在知道玲珑球在他身上的情况下,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我想,地府的人突然出手,一定是有别的事发生了。”木榣的表情告诉杜平舟,引起地府发难的原因就是他猜想的那个。
    木榣:“这些年他们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直到应泽的力量苏醒,或许是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想要先下手为强。”
    “但他们的目标是我!”
    “是玲珑球。”木榣顿了顿,斟酌片刻,“或许是玲珑球里真神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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