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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别闹,捉妖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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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泽冲得太快,踉跄了几步勉强没跌倒,刚站稳就连忙转身问杜平舟:“你没受伤吧?”
杜平舟趁逼退阴生的祭出了玲珑球,闻言摇摇头,反问:“你呢?”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毒似乎解了。”
杜平舟快速往应泽后背瞟了一眼,果然没流血了,只是伤口乌黑一片。
“毒素被逼到伤口处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别乱动。”
应泽哪里会听他的话,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很想霸气地吼一句“我打十个”!
“我没事,要怎么打?”应泽问,杜平舟见他脸色如常,虽有些担忧却还是选择相信应泽,道,“揍他!”
应泽勾起嘴角,他就喜欢简单直接的!
阴生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应泽没给他发表感想的时间,在杜平舟的掩护下用还十分生疏的剑术对阴生展开了攻击。
“刺他喉咙!”杜平舟突然喊了一句,应泽刺出去的剑势突然一转,绕开阴生抵挡的爪子往上斜挑,以刁钻的角度滑向阴生喉咙。
应泽打起架来没什么章法,但他对时机的掌控精确得让人咋舌。杜平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在适当的时候出言提醒。他的经验加上应泽准确的操作,很快就将阴生逼向绝境。
连续几次突进让应泽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把他赶过来!”杜平舟在他身后喊道,应泽闻言冲双眼快要喷出火来的阴生笑了一下,突然冲着他跑去。阴生被他乱七八糟的剑法搞得心里有阴影了,见状下意识地将手臂横在胸前,准备抵挡他的攻击。
☆、第二十九章
应泽等的就是他这个姿势,只见他虚晃一招,猛地提气一跃,踏着阴生的手臂高高跳起,紧接着扭身一挥,窄剑朝着阴生的后劲刺去。阴生没想到他还能做到这步,那柄剑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要是被刺中就是脑袋搬家的下场。眼见避不开,阴生不得已往后连退几步,勉强躲开剑锋,但依然被剑气割伤了。
今天被一个半吊子天师逼到这种地步远远超出阴生的预想,应泽背后还有一个杜平舟,再打下去对他十分不利。阴生有了撤退的念头,可是下一秒地上金光大作,瞬间就将他的腿紧紧缠住。
杜平舟抓着锁仙网的一端对应泽说:“削他的脑袋!”
话音刚落应泽的剑就到了,还真把他看扁了!阴生怒得一挥手,尖利的爪子跟剑锋碰到一起,“铮”一声竟然打出几朵火花来。应泽的剑被卡住,他果断地松开手往后撤离,杜平舟瞅准时机,操控着锁仙网缠住阴生的手臂。
阴生大怒,左突右击撕扯着金色的网。可这一次的锁仙网跟之前的明显不一样,任凭他怎么挣扎,细细的金色细线牢牢粘住他,反而还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应泽累得喘着粗气走到杜平舟身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困住的阴生:“等我再把他的嘴堵上!”说着脱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团成一个超大的团子,硬生生塞进阴生的嘴巴里。
杜平舟笑笑,用锁仙网将阴生捆结实之后也没将玲珑球收回来,从兜里摸出一支木笔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很快,一个比应泽以往见过都要复杂的阵法出现了,杜平舟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放在中央,再将不能动弹的阴生拎起来放入阵法中。
“这是干什么?”应泽问。
“封印。”杜平舟无视阴生快要喷火的眼神,往应泽身边一靠,“撑着我点儿。”
这可是杜平舟第一次“投怀送抱”,可应泽心里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都没有,杜平舟心高气傲,能让他开口要求帮忙,可见他此时的情况有多糟糕!
应泽连忙稳住杜平舟,后者轻轻靠在他臂弯里随手掐了一个诀,低声念咒。一阵刺眼的亮光之后,阴生连同锁仙网兜消失了,空白的符纸上出现一个“二”字。
杜平舟将符纸捡起来看了一眼:“二等灵体,难怪这么嚣张。”
“不是仙吗?”应泽问。
“谈不上,修为比较高而已。”杜平舟面露倦色。
应泽敏锐地发现只要那个小球一出现,杜平舟总会出现灵力耗尽的状况:“那个小球……”
“什么?”杜平舟确实是累了,他犹豫了一秒,最后敌不过阵阵眩晕,索性赖在应泽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小球离开你的身体是不是对你伤害很大?”应泽刻意降低音量,这句话只有他俩听见。
玲珑球是杜平舟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它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同时又是他存在的唯一凭据,它像是一块永远好不了的伤疤,每每提及都会牵扯出杜平舟最为复杂的情绪。
杜平舟顿了片刻才轻轻道:“嗯。”
“下次别用了,打架的事情交给我。”应泽屈膝把杜平舟横抱起来,因为他能感觉到要不是他撑着,杜平舟已经躺地上去了。
杜平舟不是爱逞强的人,被应泽抱着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闭着眼睛慢条斯理问:“今天你跟我回去,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嗯,白色的雾还在,你教我怎么处理。”应泽把杜平舟放到车后座,摸摸他冰凉的脸,道。
“阴生被封印了,他结成的结界很快就会消失,你不用做什么,等着就行。”杜平舟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只是听他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刚才的战斗给他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郭警官见他脸色实在难看,问了一句:“杜先生怎么了?要紧吗?”
“没事!”应泽突然十分反感别人对杜平舟的关心,他把煤球拎过来,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离开杜平舟半步,“我去周围看看。”
煤球蹲在杜平舟腿上冲他威胁地挥爪子,等应泽走了之后,它转头看了杜平舟一会儿,伸出小舌头舔舔他冰凉的脸,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杜平舟身边守着他。
郭警官看外面的“特效”没了,大着胆子下车,走到四处打量的应泽身边,问:“已经没事了吗?”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应泽面无表情道:“等着。”
郭警官郁闷,应泽的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对着杜平舟总有说不完的话,对着他就惜字如金!
应泽去周围逛了一圈,发现肉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白雾也逐渐淡去,周围发出玻璃炸裂般的脆响。
“回车上呆着去。”他对郭警官说。
两人一起挤上变形的车,片刻之后,结界破碎,他们重新回到了马路上。
之后的事情不必赘述,郭警官送三个女孩去了医院,应泽联系己琴,将杜平舟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己琴边开车边瞟蹲在副驾驶室座位上的小黑猫,“应总,这小猫有问题!”
煤球闻言动了动耳朵,应泽问:“什么问题?”
“你让我送它去医院,医生帮它处理伤口的时候它居然一动不动,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
“它是猫啊,猫怎么可能那么乖!”
“……”
应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好他们到家了,应泽碰了碰杜平舟的脸颊:“到家了,能走吗?”
杜平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扭身从另外一面下车了。
尹媛媛听见动静,欢快地飘出来,手里托着杜平舟给她做的纸符“写字板”:“杜大哥你看,我能拿东西了!”
说完看见杜平舟苍白的脸,她笑容一僵,忙问:“杜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应泽走上来对她说。
“哦……”尹媛媛看看杜平舟,见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自觉地闭嘴躲远了。她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应泽后背可怕的伤口,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那么深的伤口不疼吗,怎么看着应泽跟没事儿人一样?
应泽真的不觉得疼,他跟着杜平舟进了房间后刚想说什么,杜平舟冷着脸指着床,“脱衣服,趴下。”
应泽照做,一双眼睛随着杜平舟在房间里的走动转来转去。他看见杜平舟首先去洗了手,然后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一打开,清香味儿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应泽问。
杜平舟没理他,在他的伤口四周按压片刻,突然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抬手就往伤口割去。
“啊!”应泽疼得闷哼,双拳紧紧攥成拳,全身肌肉瞬间紧绷。
“放松,我割不进去了。”
“……”
应泽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能感觉到杜平舟下手一点都没轻,简直把他的后背当做土豆削。
这种折磨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杜平舟收回手,用纸巾随意擦了擦伤口已经变得鲜红的血水,然后用一只银勺子从小匣子里挖出一块淡绿色的膏状物,细致均匀地抹在伤口上。
极痛之后是极爽,应泽没想过治疗伤口都能让他舒服得鸡皮疙瘩直冒。见杜平舟开始收拾东西,他好奇地问:“这就好了?”
“你还想怎样?”杜平舟反问。
“挺舒服的。”应泽转过头,看着杜平舟忙碌的背影,“你打算怎么处理阴生?”
“先不杀他,这事还没完。”杜平舟说完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沙沙的水声。
应泽趴在床上,脑子里回放刚才战斗的一幕幕。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做了二十几年平凡人的他居然也能像电影里武林高手那样战斗。
他看着床头柜上筷子一眼粗细的小棍子,心情无端雀跃不已。
杜平舟冲澡出来正好见到他还没来记得急收回去的笑,问:“你笑什么?”
应泽用手臂撑着半直起身体:“我是不是成功地用灵力压制毒素了?”
看他欣喜的表情,杜平舟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应泽笑了一下,重新趴回去,有些感慨地说:“那就好,至少以后不总是拖后腿。”
应泽的话让杜平舟愣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应泽这么在意这件事,在他看来人有分工,他是天师,处理这些事情理所应当也得心应手。应泽是商人,对付灵体的时候手足无措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他从来没有因为应泽帮不上忙而觉得他拖了后腿。
“你用不着这么想。”杜平舟顿了好久才冒出一句。
应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懂之后笑了:“能得到杜先生一句安慰,就算死了也值了。”
☆、第三十章
杜平舟白了他一眼,从床头柜上拿起小棍子,应泽已经做好了被削一顿的准备,却不想对方把小棍子仍在他脸上:“送你了。”
就算应泽再不识货也知道这个小棍子不是一般的东西,也没跟杜平舟客气,捏在手里爱不释手:“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像是鱼骨头。”
杜平舟意外地多看他一眼:“这是横公鱼刺。”
“横公鱼?”
“一种奇怪的鱼。”杜平舟轻描淡写地解释,然后就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应泽始终入行太晚,对于世间灵宝不熟悉。只要他稍微了解一点就会知道杜平舟口中的横公鱼只存在于《山海经》中,而这把鱼刺炼制的灵剑名为横练,可随使用者的意念变化大小长短,可谓不可多得的宝物。
不过不知道横练的珍惜度也没关系,哪怕这真的只是一只筷子,应泽也会珍藏。
安顿好应泽,杜平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植物依然茂盛,丝毫没有正值冬天的萧条。杜平舟在上次与判官见面的空地上站定,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青石板,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拎在手里。布包被做成了漏斗的形状,底部有个小孔,杜平舟拎着细绳一晃,有朱红色的细沙从布包里露出。
他以细沙为笔,在青石板上画起了阵。
己琴和尹媛媛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己琴问。
尹媛媛眯了眯眼:“不知道。”
“那你知道吗?”己琴转头看向乖巧异常的小猫。
煤球把自己团城一个球,不理会己琴的傻问题。
杜平舟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朱红色的阵。他将封印阴生的符放在阵眼,然后退到一边,低声念起了咒。
随着他声音不断加大,阵法发出淡淡的红光,美轮美奂。尹媛媛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己琴的眼神很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杜平舟的神情瞬间凝重,仰头看着天空,似乎在等待什么。
震动越来越强烈,尹媛媛惊恐地躲回了小人里,煤球也不睡了,站在窗台上盯着杜平舟看,因为紧张,他后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己琴面色沉重地看着光芒越甚的阵法,此时,他后背金光摇曳,被隐藏在厚重的衣服下面。
“出什么事了?”应泽光着身子跑了出来,看见杜平舟居然又开了阵,顿时脸就黑了。他三两步走过去,沉声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这个时候做?”
杜平舟专注地盯着阵,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应泽见多了杜平舟事不关己的态度,知道要不主动,他可以把你完全当做空气对待。
“杜平舟!”应泽提高了声音,挡住杜平舟的视线,逼他看自己。
视线被挡住,杜平舟皱了皱眉,抬起眼睛看了应泽一眼,往边上走了几步,继续盯着阵法。
应泽叹口气,放软声音:“你封印阴生耗费了不少灵力,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来了!”杜平舟眼睛一亮,全神贯注地盯着阵法中央。应泽愣是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在他身边陪着他。
剧烈的震动在一瞬间停止,同一时间一声低沉的啸叫从地下传出。
熟悉的叫声让己琴一愣,紧接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身边的煤球表现更加夸张,只见它身体一僵,“啪嗒”一声从窗台上掉了下去。
应泽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正在脑内努力搜索,忽然瞥见杜平舟嘴角得意的微笑,脑子瞬间格式化,只会重复录入这个鲜活的笑容。
杜平舟此时像吃了还魂丹一样满血复活,目光灼灼盯着阵眼,快速结了几个手诀,最后他双手食指和拇指两两相抵,其余三指相扣,在一身轻叱之后一道白光从他手中射出,直奔阵眼。
几乎是同一时间,之前出现过金色光柱再次拔地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周,猛地朝阵扎下来。
“真龙!”己琴因为太震惊脱口而出。
煤球因为受不了真龙现世的巨大威压,四肢僵直,匍匐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
白光扩散到杜平舟全身,金色光芒蕴含的巨大灵力在空气中产生了冲击波,他险些扛不住。
应泽距离阵法最近,更能直观地感觉到这道金光的震撼。他仰头看着猛扎下来金色的“巨龙”,眼神平静如水,他站在那里,仿佛背后撑着一座巨山,竟然分毫未动。
金光幻化的巨龙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砸下来,却在距离阵眼一米远的地方突兀地停住。
“吼——!”巨大的龙头仰天长啸,震动传出很远,震得窗户簌簌作响。杜平舟支持不住往后连连退步,应泽侧身将他揽在臂弯里,抬头眼神凌厉地盯着巨龙。
杜平舟终于察觉到了应泽的异样,他稍稍平复翻涌的气血,奇怪地看向应泽,再看看突然平静下来的金色巨龙,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此时的应泽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气质里的桀骜快要突破天际。他紧了紧揽着杜平舟的手臂,然后抬起右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嗡”一声响,金光暴涨,杜平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眨眼的功夫金光蕴含的巨大灵力消失殆尽,有种从未出现过的错觉。
他看着被冲撞得乱七八糟的阵,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怎么回事?”
应泽还没回神,闻言反应了半天,喃喃道:“那条龙……似乎被我抓死了。”
“……”杜平舟无语地转头看还懵懵懂懂的应泽,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扭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全力狠狠捶了应泽几拳。
应泽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也不生气,将杜平舟的拳头包在手心,疑惑地问:“那道金光是什么?”
“是真龙的灵力。”己琴神色复杂地看着应泽,几次欲言又止后抿了抿唇,似有不甘心地说,“杜平舟引来为阴生刻印的灵气被你吸收了。”
杜平舟抽了几下手都没能成功,气得白了应泽一眼。
己琴道:“吸收了那么巨大的灵力,你没觉得不舒服吗?”
应泽仔细感受了一下,突然把视线转移到杜平舟身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有些尴尬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杜平舟正低头看被破坏的阵法,忽然瞥见应泽双腿间的迷之凸起,他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瞪脱眶!
己琴有些心不在焉,没注意到两人之间不可描述的气氛,闻言点点头:“哦……那就是了。”
“什么就是了?”应泽再次攥紧杜平舟的手,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放手,一旦杜平舟双手得了自由,他绝对要被“五雷轰顶”。
“没什么,应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嗯。”应泽觉得自己抓住的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快把他闹死了。见己琴要走也没留,等人转身之后他连忙放开手后退好几步,“我说……喂喂,这个很危险,别——啊!”
刚刚清醒过来的煤球刚爬上窗台又再次被震翻在地,它气愤地冲出房间,想看看这一次两次的到底在干嘛。
杜平舟表情阴森地瞪着应泽,手里还夹着一张爆炸符,听到声音“唰”地回头盯着煤球。尹媛媛见状吓得一个激灵,一把抄起煤球躲得远远的。
应泽无奈地躺在地上,摸摸火辣辣的脸,扭头看重新画阵的杜平舟:“你休息一下吧,我怕你再晕了。”
“……”
应泽盯着杜平舟看,眼神慢慢变得悠远,目光仿佛变成了丝线,一圈一圈把杜平舟缠得紧紧的。他看到杜平舟瞥过来的,笑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过去扛着杜平舟就往房间跑。
身体突然腾空吓了杜平舟一跳,他回过神之后一巴掌拍在应泽脑袋上:“混蛋,你放开我!”
“别动,掉下去我可不管!”应泽心情很好,总爱抿出冷酷弧度的嘴角都盛满了笑意。
杜平舟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应泽,但看见窗台后两双贼亮的眼睛,他耳根一红,抬起的手讪讪放下了。
应泽扛着杜平舟一路跑回房间,用脚后跟踢上门,把人压在床上。这个动作已经超越了安全距离,杜平舟浑身不自在,冷着脸瞪着应泽。
“你猜我刚才想起什么了?”应泽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轻轻捏着杜平舟的脸颊。
杜平舟不耐烦地偏头躲开,伸手推他:“你想起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让开!”
应泽顺势翻身躺在杜平舟旁边,他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问:“你真的不想知道?”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用朱砂画了阵,就是好奇想引出院子地底下镇压的真龙一探究竟。真龙刚出来就被这个混蛋吸收了,他还什
☆、第三十一章
应泽见杜平舟虽然冷着脸,但并没有出言拒绝,便笑笑道:“你之前把我救活我就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这次我又想起来一些。”
“关于什么?”
“一个人。”
杜平舟不自在地瞥开视线捕鱼应泽对视:“还有呢?”
“没了。”
“没了?!”杜平舟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把应泽从自己床上掀下去,“滚蛋!”
应泽好笑,侧身坐在床边:“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我吸收了灵力之后都能想起一些事情,感觉像不像充电?”
这话不用应泽说杜平舟也知道,第一次是他刻意引来灌入应泽体内,第二次则完全是意外。更让他在意的是金光巨龙与应泽的对视,那分明不是敌视,金龙是自愿被应泽吸收的。
别的灵兽残留的灵力可能没有自主意识,但这可是真龙啊!连地府的判官都被惊动的上古神兽!这世上除了上神,还有什么能让真龙俯首的?
杜平舟越想脸色越难看,应泽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跟上神没半点关系,顶多算是天赋异禀,是块做天师的好料子。
应泽见他不说话,又道:“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难道真的是巧合?”
杜平舟睨着他:“想说什么直说!”
应泽勾唇一笑:“杜大师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何?”
“你说聘用的事?”杜平舟眯了眯眼,突然冷笑,“你是想让我教你法术吧?”
应泽坦然地点头,“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不难猜出你想要找到百年前杀害帝家的凶手。”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你需要我这个帮手。”
“你倒不见外。”杜平舟道。
应泽晃了晃横练剑:“拿人手短,我得帮你。”
杜平舟气闷,刚想说点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尹媛媛抱着煤球在门口探头探脑,不好意思地对两人笑笑:“那个……外面有个警察敲门。”
来人是龙飞白,一进门就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打量。
杜平舟皱眉,还没问他来干什么呢,龙飞白自己先说了:“刚才怎么回事,你又在做什么妖?”
“你不忙你的案子,来干什么?”杜平舟问。
“这片是我的管辖区,你刚才搞那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看吗?”龙飞白在朱砂阵前驻足,盯着支离破碎的阵仔细研究。
杜平舟见了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轻轻一挥手,引来一阵风将阵吹散了。
“哎……”龙飞白急了,“你让我看看会怎么着?!”
“师门秘法,禁止外泄。”
“小气!”龙飞白看见应泽也在,笑了,“我说你俩感情真好,随时腻在一起呢。”
杜平舟懒得理他,应泽走过来道:“饮马池公园的案子结束了?”
“调查已经结束,我听郭警官说那个叫阴生的在你这里?”龙飞白问杜平舟,见对方并没有给他的意思,便解释道,“阴生作为主谋,必须得伏法。”
“他不是主谋。”杜平舟的回答出乎龙飞白的意料,“这件案子起因是摄魂珠,泥腿子,你过来。”
被点名的小猫一愣,不满地喵嗷嗷。
应泽提醒:“他叫煤球。”
“……摄魂珠在煤球身上,因为之前吸收过不少魂,已经具有一定灵气。”杜平舟示意龙飞白进屋说。
几人坐定,杜平舟道:“百年前帝家丢失了三件灵宝,摄魂珠是其一。制造灭门案的和盗宝的是同一个人,百年间几件宝物从未出现过,我想这与凶手当年被打成重伤有关。”
谈到正事,龙飞白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分析道:“你的意思是背后的主谋就是当年盗宝的人?”
“嗯。”杜平舟眼里闪过浓郁的恨,“帝家四宝他只抢走了三件,蛰伏百年恐怕他是冲着第四件来的。”
应泽问:“除了摄魂珠其他几件是什么?”
龙飞白看了杜平舟一眼,见他没反对便道:“摄魂珠、龙鳞佩、龙牙刀和玲珑球。”
玲珑球?!应泽心里惊讶,那不是杜平舟手上的那个小球?
龙飞白道:“摄魂珠已出,龙牙刀早年流失,现在还剩下龙鳞佩和玲珑球下落不明。”
杜平舟闻言目光尖锐:“你怎么知道龙牙刀流失?”
龙飞白坦然与他对视,不过却没有明说,只是含糊道:“龙牙刀早就化出灵体,没这么容易控制。”
杜平舟和应泽都清楚他没说真话,但眼下还未到交心的地步,有所保留也正常。
短暂的沉默之后龙飞白道:“杜先生要追查帝家灭门案的凶手?”
杜平舟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我们联手吧。”
杜平舟挑眉看他,龙飞白笑道:“除了职责在身,我还有不得不追查的理由。跟我为什么知道龙牙刀流失有关,这个理由在杜先生这里充分吗?”
“可以。”杜平舟痛快地答应了。
话到这里双方都很满意,龙飞白起身告辞,应泽也随之离开了。尹媛媛抱着煤球站在角落,欲言又止地看着杜平舟。
忙碌了一天杜平舟很疲倦,但看见尹媛媛心软了,对她招招手。尹媛媛开开心心地跑过来:“杜大哥!”
“你想去看看你爸爸吗?”
“能去吗?”尹媛媛还记得杜平舟禁止她出院子的嘱咐。
“明天我让龙飞白带你去。”杜平舟将煤球接过来,“你的力量已经足够让你触摸到人界的东西,出去一趟没问题。”
尹媛媛雀跃不已,杜平舟脸上也露出了点笑。尹媛媛回房间后,杜平舟把跟他装傻的煤球举到眼前,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喵呜?”
杜平舟眯了眯眼:“你说我要不要把摄魂珠从你体内掏出来?”
煤球一惊,突然没命地挣扎。杜平舟坏心眼地死死扣着它,冷声道:“或者把你交给阴生,我倒想看看他那么拼命要夺回摄魂珠是要干什么。”
“喵嗷嗷嗷嗷!”煤球又气又怕,拼命挥舞着四肢。看他逃又逃不掉的样子,杜平舟恶劣地笑出了声。
两人正闹着,尹媛媛跑过来敲敲门:“杜大哥你睡了吗?”
“什么事?”杜平舟拍了煤球一巴掌,“去开门。”
煤球含着屈辱的泪水把门顶开,尹媛媛蹲下身把它抱起来,然后对杜平舟说:“上次买香的女孩又下单了。”
“什么?”杜平舟很意外,连煤球都惊得竖起了尾巴。
尹媛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让杜平舟这么大反应,顿了顿小声说:“她又买了十包,还是要求送货上门……”
“我去看看。”杜平舟站起来就往外走,尹媛媛忙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这事不能耽搁。”杜平舟走了几步,回身把煤球从尹媛媛怀里拎过来,“你呆在家哪儿也别去。”
一路上煤球异常安静,杜平舟走得很快,很快就来到学校门口。
“前两次跟我买香的女孩还在医院,这次的会是谁呢?”杜平舟低声问怀里的煤球。
煤球冲他喵呜半天,杜平舟捏着它的小爪子:“你的肉爪爪能分开吗,比个‘三’我看看。”
“……”让一只猫给你比数字,脑子有坑吗?煤球翻个白眼,抽回爪子。
☆、第三十二章
他们来到宿舍楼大门前,舍管阿姨见到是杜平舟并没有多问,直接放行。一进院子,煤球就跳到地上冲着305寝室直奔而去。
杜平舟这是第三次来到这幢宿舍楼,这一次感觉到的阴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浓。他将怀疑的目光放在正中央的花台上,看着那些绿得发亮的植物若有所思。
“喵!”
煤球从三楼走廊探出脑袋,杜平舟暂时将对花台的疑惑放到脑后,三两步爬到三楼,见煤球蹲在305寝室门口喵喵叫。
杜平舟刚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安神香味道,这就奇怪了,上次签收包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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