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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汉字的重要性[异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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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二十六个字,很快就分拣完毕。
  白至湖就看着他不过扫视了几眼,就‘啪’‘啪’‘啪’的合上了二十个盒子,然后伸手在原本留着执事批注的地方一抹,就将分拣执事留下的神识纹给抹掉了。
  他霎时瞪大的双眼,一句‘住手’差点叫出口,又反应过来眼前人手身份后,死死捂在嘴里。
  不行,这是长老,不能这般不给面子。白至湖瞪着一双眼,牢牢将那盒子的编号记住,只等等一会儿长老走了之后跟牛叔讲明,一定要把几个盒子找出来。
  想到牛执事,牛执事就端着一托盘的储物袋出现在了门口:“是至湖啊,可是送东西来?”
  白至湖扭头,牛执事就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像看救星,十分摸不着头脑的进门,就见一个身着执事服的年轻男子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前还放着两排源宝,伸手在其中一个盒子上刻神识纹。
  眉头一竖,牛执事刚要说话,便被白至湖抢先:“牛执事,先见过长老吧。”
  牛锋吃了一惊,忙将托盘放在一旁,行礼道:“见过长老。”
  庄云州将最后一个‘未知’源宝分类完毕,收回储物袋,笑道:“执事不必多礼,到还是我占了执事的位置。”
  “不敢。”牛锋连连道。
  庄云州将位置让出来,把分拣好的储物袋放到‘长老检视完毕’处,又从旁边‘未送长老检视’的架子上拎了几个下来,“给我寻个桌子,执事们便自去忙吧。”
  白至湖:……还来?
  求您快放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应不对
  白至湖内心深处的呐喊庄云州是听不到的,他就只能拼命给牛锋使眼色。
  牛锋却实在看不懂,白至湖只能出大招,一把拉过牛锋:“牛叔,咱们去给长老搬张桌子来。”
  “搬、搬桌子?”搬什么,做一张不是快?
  白至湖压根就没让他说完,眼疾手快的把人扯出门。
  两人走到不远处,白至湖就叫了一个侍者:“快去找张桌子来。”
  “你干什么呢?”牛锋不解,“长老不过要张桌子,用源宝做一个就行了,再不寄吩咐一声也可以,还得我们两个人来给他搬吗?”
  “他那哪是要桌子,他是要我的命呢!”白至湖苦着一张脸,“牛叔,你是没见着庄长老是怎么检视的!”
  白至湖夸张的用手比划:“一个储物袋里的源宝盒子全都拿出来,用手一划就全给打开了。然后你知道他怎么弄的吗?他就看了几眼啊,真的就几眼啊!然后就这么‘啪啪啪’合上一多半,就开始改了!”
  “牛叔,他才多大啊?我听着别人说不过三十一岁,入宫才七年。他检视出来的,你能信吗?”白至湖都快哭出来了。
  “不至于吧?”牛锋看着听白至湖这形容,也有点儿迟疑了,“他毕竟是通过三位长老考核的,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才是。”
  “真才实学什么啊!”白至湖终于忍不住传播小道消息了,“牛叔,你没听说啊?”
  “堂里都在传呢,说这位因为天资太高,阳明师者任了北巡监使,这位要跟着去,宫主不放心,这才特提议他任检视长老。明着是长老,为的就是名正言顺的派出暗堂的人保护他。”
  “三位长老为何这几日都不露面。全都是因为检视长老的考核一贯是要封底待查的,为了不损名声,几位长老将他考核那屋子封了,就是给他兜底改错呢!没见庄长老第一天上任,几位长老都不愿带着他吗?”
  牛锋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但转念一想,似乎是有点奇怪啊。这考核完了,长老就封了人家考核的屋子,几日没出来,还下令近那屋子者杀无赦……就连庄长老上任第一天,长老们不说引着人熟悉流程,还来去匆匆的。
  这……流言不像空穴来风啊。
  “要不,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儿,回头几位长老出来了,就当成没检视的送过去?”事关弟子前程的大事,牛锋也不敢大意。
  白至湖摇头:“他若是不改也就罢了,拖上一拖,还可当没检视过的送过去,可他改了啊!上面留着他的神识纹,几位长老能认不出?”
  牛锋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偷偷把那储物袋打开,再送回执事堂重来一遍?”
  白至湖点了点头。
  牛锋一甩袖子:“不成!这事儿坏规矩,我不干!”
  “牛叔,这事儿事关我抱朴弟子的根基啊!您就破例一回?反正庄长老几日后就离宫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白至湖苦口婆心。
  “不成!”牛锋不为所动,“宫主将这藏源库交于我,且宫规既定了这藏源库储物袋上的封,只要上了,除了本人任何人都不能动,那就不能动!除非我不干了!”
  “牛叔!”
  “别说了,多说无益!”牛锋冷下脸,恰侍者寻桌子回来,他也不再理睬白至湖,单手拎着桌子就回了库里。
  然而,牛锋一进屋就见庄云州将刚才他看着取下来的几个储物袋放在了‘长老检视完毕’的架子上,而后转向旁边,又拎了几个下来。
  “……”
  牛锋手一软,桌子就‘砰’的落了地:“庄长老,那些……”
  “检视完了。”庄云州冲他一笑,在新拿来的桌子前坐定,‘啪’,拿印信扣开了一个储物袋。
  这就……检视完了?要不您再看看?牛锋差点儿脱口而出,幸而忍住了,他和跟着进来的白至湖交换了一个眼神——刚才就这样?
  白至湖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
  牛锋一脸恍惚的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托盘,一边给今日收入库的源宝登记,一边用余光瞧庄云州检视。
  ‘咔哒哒。’——这是开一排盒盖。
  沉默十几息——这是在检视。
  ‘啪啪、啪啪啪。’——这是合上无错的源宝盖子。
  再沉默须臾——这是修改或补充。
  ‘啪啪。’——最后合上盖子。
  庄云州用手抚过眼前的所有盒子,将它们收入储物袋,放在一旁,然后拎起另一个储物袋,重复方才的动作。
  牛锋在一边看着,只觉得一阵窒息。
  方才听白至湖说的时候,他只当对方是太夸张,如今他也只想扶着桌子喘一会儿。
  太吓人了,这样的检视太吓人了!
  不知道现在把刚才那番大义凌然的话收回来还来不来得及?牛锋想着庄云州刚才检视的情形,连自己做惯了的等级都错了好几回。
  将最后一个‘未送长老处检视’的储物袋放在‘长老检视完毕’的架子上,庄云州瞧了一眼旁边的沙漏。
  嗯,正巧一个时辰,回去那嘟嘟脸的小童子应把衣衫送来了。
  “我回了,两位执事忙。”庄云州慢悠悠的出了藏源库的大门,溜达溜达就回了自己的长老室。
  他刚走远,牛锋和白至湖就一齐站了起来,奔到那被填的满满当当的‘长老检视完毕’的架子前,面面相觑,白至湖问:“怎么办?”
  牛锋答:“是啊,怎么办?”
  两人长叹了一口气,还没想出办法来,就听门口有动静,两人回头,就见多宝阁、任务阁以及掌管各地源宝分配的商务执事一起上了门。
  “牛执事,今日长老们可有检视源宝?”
  “没有!”牛锋条件反射的回答。
  “没有?”多宝阁的掌阁执事疑惑,“你身后那是什么?”
  牛锋转头看着满满当当的‘长老检视完毕’架子,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艰难的道:“……这个,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商务执事是其中最着急的一个,多宝阁和任务阁处只针对宫内,源宝库存虽不足,但还能支撑。可他那里面对是抱朴宫所有的市坊,宫内有规定,所有五级以上的源宝都要送回宫由检视阁检视过后统一分配。
  往日每日送回,每日取回的,倒也流畅。如今这都断了好几天了,各地市坊都来信催促,他实在顶不住了。
  “就是,为何不行?”多宝阁掌阁执事也紧跟着问,他用神念扫了一通,“都加盖了长老印信,应是检视完了。为何不让取?这不合规矩啊。”
  几个人拿源宝心切,可把牛锋问的满头大汗,可恨他明明是为了大家好,却什么都不能说,把他整的有苦难言。
  毕竟这是他们检视堂的家事,又事关检视长老,就是再觉得不妥,那也只能先同几位长老言明,哪有到处败坏自己人名声的呢?
  牛锋有心抗争,也实在是扛不过去,于是三位执事拿着战利品,大胜离开。
  牛锋和白至湖看着重新变的空荡荡的架子,再次面面相觑。末了,还是牛锋挺起腰板,叹了一口气:“走吧,随我求见几位长老。”
  “这么多源宝,不能这般糊涂过去。”
  白至湖吸了一口气:“成,我给牛叔作证。”
  ???
  “果真没错。”萧彦林将其中一枚‘风’源宝放下,满脸不可思议,“庄长老所述没错。这两枚风系源宝居然真是相同的,且不过是同一个源术的两种用法。”
  “是呀,”林江华也叹,“当初宫内得了这两个源宝的时候,是留下了传承的。谁能想到呢?这两个纹路不同,连用途都南辕北辙的源宝居然会是同一个?”
  “一种针对的肉体,而另一个针对的是神念,谁能想到是同一个呢?”钱博雅都忍不住开口。
  “真是前浪推后浪了。”萧彦林笑着道,检视堂又这样的后背,他是很高兴的,“好了,咱们在这里也有几天了,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只怕检视堂该乱套了。”
  “乱不了,想想咱们庄长老那样的检视速度,应付的来的。”林江华是半点儿也不担心。
  “说的也是。”萧彦林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也就是这样,咱们才敢撒手几天。”
  “也不能太欺负小辈。”钱博雅摇了摇头,将大门一推,刚走出去就撞见急匆匆赶来的牛锋和白至湖两人。
  “长老,长老,你们可出来了!”
  “这般惊慌,到底出了何事?”萧彦林奇怪的问。
  牛锋一礼到底,悲愤道:“今日庄长老来了我藏源库,一个时辰内,将库内这几日积攒的源宝一股脑全给检视完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萧彦林不明所以。
  “嗯?好事?”牛锋抬头,就见三位长老听了这话脸上半点都没担忧的样子,忽觉不太对,他试探的又道,“一个时辰内,十八袋子的源宝全检视完了。庄长老改了不少错处,现下这些源宝已经被各地执事领走了。”
  “这般快?”林江华诧异道。
  终于有一个听懂了!牛锋感动不已。
  林江华又笑道:“看来咱们还能清闲几日。”
  额,好像不太对。牛锋默默的吞下满肚子的话,拉住还想说什么的白至湖,预备撤退。
  然而,他还没走,就被看出不对的萧彦林叫住了:“不对,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牛锋心中‘咯噔’一声,心道,坏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对劲
  萧彦林这么一说,其他两位长老也觉得不对,方才牛锋那表情像是庄云州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林江华比两个人更底下人心思一些,将他们三原本对庄云州的想法带入一下就想明白了,轻声问:“可是觉得庄长老年纪太轻,检视的太快,觉得他在儿戏?”
  “不敢,不敢。”牛锋连连摆手,方才还觉得自己一心为宫、正义凛然,现在却只觉得自己脑子是进了水了。
  林江华这般一说,萧彦林和钱博雅也反应过来了,萧彦林看着牛峰,忽而道:“不对,老牛你这人我是知道的。庄长老既是通过了我等的考核,你轻易不会这般,可是听了什么话了?”
  这……堂中传遍的小道留言这事儿还真不好开口,牛锋眼神游移了一下,白至湖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别瞒,瞒不过。”牛锋的迟疑看在萧彦林眼中,他瞪了对方一眼,“说!”
  牛锋瞧了一眼旁边的小辈,到底没把人给供出来,吱唔道:“就是近来堂内有些流言。”
  “针对庄长老的?”林江华问
  “……是。”牛锋低头。
  “都说了什么?”
  牛锋期期艾艾的低声道:“传言说……庄长老这个长老位并非真才实学得来的,不过因为天资高,为了能名正言顺得暗堂的护卫才给的,还说您三位将考核的屋子封了是为了给他遮掩……遮掩错处。”
  “浑说!”钱博雅大怒,“这是谁说的!”
  我哪里知道谁说的?牛锋暗暗叫苦:“也不知是谁说的,就这么流传出来了。”
  萧彦林脸色冷了下来:“看来这些年是我等太宽和了,居然连宫主和长老都敢编排!”
  “查!”
  萧彦林一个字便在检视堂掀起了一场大浪。那一屋七八个架子上,庄云州毫无私心将自己的所知都刻了上去,若是有些私心,只需照着前人考核便是,何须冒什么风险?
  这样的孩子不仅天资超绝,能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强,更让人喜欢的是他这份大方。这样的孩子以前名声不显定然是由缘由的,现在宫主和阳明那小子既肯放他出来,自然是到了时候。如今成了检视堂的人,他们三个也该推上一把,为他立立威,免得总有人把他当成软柿子捏。
  萧彦林在检视堂盘踞近三百年,威望是根深蒂固的,他说要查,自然不是虚话,很快,流言的源头就揪了出来,竟就是当日领着庄云州熟悉堂内各事的高执事。
  高执事是巡检堂资格最老的执事了。最终查出来的时候三个长老都不敢相信,平日里高执事为人老练,向来沉默少言,做事更是没的说,任劳任怨。
  “问出他为什么这么做没?”萧彦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问了。”执法殿的人小心回到,“他说,堂中早有传言将要增加一个长老位。他自认资格本领足够,却不想被一个小辈抢了先,一时想不开……”
  “行了。”萧彦林挥手,“知道了,劳烦执法殿了,按宫规处置就是了。”
  “是。”那人行了一礼便退下了,刚出拓源宫没多久就被方启灵一把勾住肩膀拉到了一旁。
  “诶,武九,拓源宫的事儿,跟我说说呗。”
  “嘿!我说方师兄,你这耳朵也太长了吧。”武九摇了摇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现在,不好说啊。”
  “别给我玩这一套!”方启灵给了他一锤,“我是外人吗?糊弄我呢?快说!”
  武九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胸口,嘶叫了两声:“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
  方启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扔给他一瓶回源丹:“行了,别装了。说!”
  武九喜笑颜开的将回源丹收到储物袋中,这才开口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包括高执事的生平、性格、家室等……事无巨细,都说的明明白白。
  方启灵思索半晌,越想越觉得哪里违和,他抬头看着武九:“不对,这事儿没完。”
  武九疑惑:“怎么不对了?高喜今年三百九十一岁,一百三十二岁结契,修侣八十年后离世,只留下一子,也于后三十年一次争斗中死亡。现在孤身一人,在检视堂也有一百八十年了。”
  “他为人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到抱朴宫山脚下的镇子上一家叫‘大吉酒楼’的酒家喝上几杯独酿的杏花春,除此之外就是泡在检视堂。检视堂中要提一个人到长老位的传言也是早就有了的,他资格能力都够,几乎是众人默认的人选了。”
  “如今,庄长老上位,他在执事堂也有几个对头,私下里说的很不好听。高喜这般做,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说谁都没想到是他……这许多平日里越是沉默老实的人,爆发的时候越是凶狠,咱们见的不少了。”
  “不对。”方启灵还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你把审讯记载给我瞧瞧。”
  像这种受委托光明正大的查案,执法殿都会用留神石记录下审讯过程,一来是留作证据,二来也是以防日后有人反口,方便上面查看。武九作为这次审讯的负责人,审讯留神石一定在他身上。
  “说给你就算了,怎么这个也要看?”武九磨磨蹭蹭的不想给。
  “少废话啊。”方启灵皱眉,“没跟你这儿玩笑,我真觉得不对。”
  见他这般严肃,武九也不由正色,将怀中的审讯记录石递过去,方启灵神念探入,武九和高喜的谈话过程便重现了出来。
  没有用刑,也没有狡辩,执法殿的人找上门来以后,高喜就跟明白了什么一样,异常的配合,一句辩解的话都有,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交代了个清楚。
  “三个长老怎么说?”方启灵一边看,一边问。
  “他是跟着萧长老的老人,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有。这次事出有因,也没有酿成什么大的恶果,宫规处置虽难逃,但长老们曾暗地里交代不要为难他,那意思是,罚过后,还算是要用他的。”武九回忆着萧长老的话,“说是若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会寒了老人的心。”
  毕竟高喜这事儿也挺让人同情的。
  方启灵点头,神念仍关注着留神石里的影像。
  因为当事人的异常配合,审讯进行的很快,几乎武九的话刚落,这边就也到了头,高喜被带走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句:“明日本想去喝几杯的,如今是去不了了。”
  嗯?
  方启灵挑眉,将他那句话反复看了好几遍,心里头总觉得这里有点儿异常。
  “看出什么没?”武九凑过来,小声问。
  方启灵把他打脑袋推一边:“他的反应……不太对。”
  “怎么不对?”武九倒是没觉得不对。
  “他太平静了。”方启灵道。
  “他一贯都这样啊。”武九疑惑。
  “平日里若是这样,并不奇怪,可现在是他犯事被抓了。”方启灵一边组织言语,一边道,“高喜沉默寡言,性格沉稳,时常替人分担任务,因在长老面前有几分面子,也会为犯错的执事求情,因而在检视执事堂里口碑也不错。但不管是被夸奖还是被斥骂,他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从生平记载来看,他活的像一块木头。”
  “这样的人若非恼极了、恨极了,怎么会去做这般事?可既然恼极了、恨极了,又或者是压抑了这么些年的爆发……你见过那些人,哪一个是这般平静的?人的情绪一旦有了出口,要往回收,就很难了。”
  武九一顿,眉头皱起,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
  方启灵摩擦着审讯石,抬头看着武九:“更何况,他若爆发,把这些年的功劳苦劳都说出来,不是对自己更有利吗?毕竟,就连你查了过往都觉得他情有可原。”
  “高喜太沉默了。”方启灵总结,“不像是因为被夺了十拿九稳的位置后的恼羞成怒。倒像是……”
  “像什么?”武九追问。
  “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方启灵轻声道。
  武九被方启灵这话说的几乎寒毛直立,完成任务?这话里的内涵可就太恐怖了。
  方启灵将审讯石扔回武九的怀里:“你们方才在哪里审的高喜?”
  “高喜的住所。”
  “走,去那看看。”
  武九和方启灵推开高喜的院子,这院子平平无奇,就像是高喜本人,院子里种了一株不起眼的花桂树。方启灵推门进去,回忆着方才高喜站的位置,然后看向窗外。
  忽而,他神色一凝,推门走出院落,到了那棵花桂树下蹲下。
  武九跟着出来:“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方启灵指着树根处几个不起眼的小石子:“这里,少了一颗石头。”
  “什么?”武九不明所以。
  方启灵转头:“审讯石最后高喜看的就是这个方向,我跟着留意了一下,这里有一枚石子,现在不见了。”
  武九连忙掏出审讯石细细看了一下,猛然站起来,神色凝重:“真的有一个小石子不见了!”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人或者旁的什么东西,在你们带走高喜之后进了这院子,取走了这枚石子。”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这高喜必定有问题!
  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八堂小队长能担的起来的了,武九匆匆往外走:“这事儿得上报主殿。”
  “武九!”方启灵叫住他,“告诉九堂,看住高喜。让人查查之前检视堂要多一个长老的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还有高喜常去的大吉酒楼,暗地里查,别打草惊蛇!”
  武九摆了摆手,匆匆的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武九的汇报直接让八堂堂主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若高喜真是探子,这件事情可就太大了。
  检视堂所有人,上到长老、执事,下到守卫、侍从,无一不是经过执法殿掘地三尺般的审核才准入的,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出了探子!
  高喜的出现,不管是因为敌人太狡猾,还是宫内有内奸,都是件让人心惊的事儿。因为能伪造一个执法殿都查不出的身份,这样的势力必定不等闲,有这么一个敌人在暗地里,对抱朴宫来说不是好事。
  而宫内若是有内奸,那就更恐怖了,能帮助高喜进巡检堂,此人身份必定不低。那高喜在检视堂这么多年都没漏半点端倪,单凭他一人,是决计做不到的。
  八堂堂主不愿将事情想的这般严重,他宁愿高喜真的是因为知错才这般配合,更希望那枚小石子的消失不过是个巧合。
  然而,最终事与愿违。
  关系重大,八堂堂主将自己的心腹全部撒了出去,着重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检视堂的侍者聚集处,另一个就是抱朴宫山下小镇的大吉酒楼。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调查结果汇报回来,越来越多的证据都证明了一件事——
  高喜确实是旁人埋在宫中的钉子。
  “堂主,兄弟们去的时候发现大吉酒楼一个跑堂的小二今日上午辞了工后就不知去向了,和他并离开的还有酒楼里照看坐骑的兽倌儿。那小二是高喜每次去都近前侍候的人,高喜有一头逸天鳄,照顾的人就是那兽倌儿。”
  上午高喜刚被抓,不多时,就有大吉酒楼的两个人不见了踪影,摆明了其中有问题,走的这般大摇大摆,毫不遮掩的,更是说明一件事情——高喜大概已经被放弃了。
  “还真是干脆利落。”八堂堂主心中一寒,这么一枚能埋进检视堂的钉子,不过有了这么点儿风吹草动,就被这么轻易的舍弃了。
  是因为小心谨慎,还是……手里的筹码太多?
  “去,把这个送到九堂去。”八堂堂主将加了神识密匙的留神石交由身旁的心腹,干他们这一行的,速来信不过传音石。
  九堂是整个执法殿中最擅长侦讯的,看了八堂信函的九堂堂主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提审高喜。
  原来不仅是最近这次,甚至连几年前检视堂里关于堂内要增加一位检视长老的流言也是高喜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检视长老一职。
  当年抱朴宫检视堂的任务逐渐加重,现有的人手着实有些紧张。高喜便放出流言说宫内有意增加一位检视长老,自打这流言出了之后,检视堂的执事们越发尽心上进。因而萧长老几人并未阻止流言传播,反而真的被勾动了心思。
  高喜为此布置了好几年,却不想半途杀出个庄云州来,致使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但高喜并未死心,因庄云州的年龄是在太轻,他并不认为抱朴宫将他放入拓源宫就真是让他实打实的作检视长老的,只不过是来这里镀金罢了。
  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服众,他放出这些流言,便是在挑拨执事和庄云州的关系。这一整日无人送源宝来庄云州处也是高喜的手笔。
  这么一个没有真才实学、污名缠身、又被众执事排斥的长老如何能够坐稳位置?便是拓源宫愿意供着一个虚职长老,众弟子们也会对拓源宫的公信力产生怀疑,这就是动摇根本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高喜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庄云州确实是凭借着真才实学得的这个位置,更展现出了让三位长老都位置震惊的才能,因此流言刚出就引来了萧长老震怒。
  因时间短,流言的范围尚小,经口的人并不多,一个个追着过去,才抓住了高喜的尾巴,若是在让着流言传的更广一些,这源头就真的消失无踪了。
  执法殿发生的一切庄云州并不清楚,结束了在检视堂的工作后便回了守拙峰。方启灵估摸着他归家的时间让人布置了菜肴,刚在院中摆好就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要时脸上便绽开了笑容。
  庄云州脚步一顿,虽对昨夜之事仍有芥蒂,可看着这张脸心底的气再多也生不起来了,只能回了他一个笑表示和解。
  方启灵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接触警报后更加殷勤的道:“云州,我让人做了你最爱的菜。你也辛苦了一整日,山顶有热汤。用完膳,正好去去乏。”
  庄云州在桌旁坐下:“汤池倒是不用,晚膳后我就回峰了,几日末归,也不知师父的伤现下如何了。”
  方启灵听闻此言,表情要时变得有些奇怪:“云州,你是不是还没查看自己的传音石?”
  “还没。怎么了?”
  检视堂乃机密之地,传音石受阵法影响不能使用,在堂内联系需用特制的物品。因而庄云州便将传音石放在储物袋了,反正若是真有要紧的事情,自会有侍者来
  “你先瞧瞧。”
  庄云州将传音石取出一扫,顿时被里面的信息惊到了:“……”
  方启灵将他瞬间变化的神情看在眼中,撑着侧脸看他:“师父和师伯蹉跎这么些年,咱们做小辈的还是识趣些的好。这几日就委屈我们云州同我一起暂居守拙了。”也不知道现在提出和云州结契,他会不会答应?
  方启灵看着庄云州清俊的脸庞,心跳悄悄的加速了一些。
  庄云州手中摩擦着传音石,垂着眼暗思:镜泊师叔同师父讲明不过一日便张口提了结契,他和启灵两人已经确定关系月余,两方长辈都已知晓,是不是该正式的结契了?
  不过……庄云州想起昨日方启灵做的事情,顿了一下,抬头道:“即如此,那便叫人给我准备客房吧。”
  “客房?”方启灵傻眼,“云州不同我一起吗?”
  庄云州瞟了他一眼,轻笑:“自然不同你一起,我可不想再被丢进寒潭里一回了。”
  一句话说的方启灵委屈极了:“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今日是要上任的!”
  庄云州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奇道:“我要上任同你把我扔进寒潭有何关系?”
  方启灵定定的看着他:“宝贝,你是对自己魅力没有自知,还是对我的能力没有自信?一夜哪里能够?你那般诱人的模样,我恨不能把你压在榻上狠狠的……”
  “咳咳!”庄云州被他毫不遮掩的话说的呛了一下,咳嗽声阻断了对方越说越露骨的话语。脸皮到底是没对方厚的他只得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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