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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异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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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裁决所好啊……”
柳忆南敏锐地察觉了钟子瑜语气里的惆怅,“怎么了?还在为狼族的事伤神?”
钟子瑜把来龙去脉都说给了柳忆南,她思索片刻答道:“真相总有见到阳光的一天,你现在不说,之后被他知道不是会给伏城造成二次伤害吗?”
钟子瑜陷入沉思。
“好了不要再想了。”柳忆南捏了捏他的脸,深棕色的眼眸冒着期盼的光芒,“街角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等我登记完成任务之后陪我去吃!”
钟子瑜破愁为笑,“好。”
幽深昏暗的大殿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奉天长老恭敬地颔首低眉与水晶球对话。
“最近你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回吾主,狼子已经正式归位,血族也逐渐凝聚,教会准备举行册封大典迎接新教皇。”
“他如何?”
“他依旧被教会软禁,原本解开了六重封印达到公爵,又被教皇牵制了。”
水晶球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还是这么容易惹是生非。”
奉天犹豫不决地说:“据我所知,他似乎冒用了您的名义才得以在教会苟活至今。”
“他要用就让他用吧,我对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光芒逐渐熄灭,奉天长老整理了下白色紫袍,慢条斯理地走出大殿。
柳忆南躲在一排排座位后面惊讶得捂住了嘴,她原本想登记好任务后顺便找奉天长老请两天假,却没想到撞上了这么大个秘密。
她需要吃甜食来安抚自己的心脏。
第70章 第70章
教会的册封大典如期而至,全体人员都聚集在圣所内,原本昏暗的大堂此时点满了蜡烛,将房间照得通亮。
卫淇澳教皇面前单膝跪地,虔诚地垂首,等待他的册封。
教皇首先对着神像默念了一堆咒语,随后在卫淇澳身上撒了些圣水。
“愿神明为子民指引方向
带领吾教消灭黑暗
光明所在之地则是归宿
吾主佑我
阿门”
唱诗完毕,教皇伸出食指在蔷薇额饰上轻轻一点,像是有了感应一般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随后光晕随着他手指的运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轨迹,教皇的食指停在卫淇澳眉心,将光晕慢慢倾注进去。
卫淇澳缓缓睁开了双眸,琥珀色眸子里隐隐泛着冷光。
早该想到教皇不会轻易将圣器传递给他,当初前任教皇将圣器拽在手中等老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传给现教皇,如今他还这么年轻,享受着能力与权利的双重快感,任谁都不会自愿将这些拱手让人。
教会的典礼,舒隐自然是去不成的,他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间门口的台阶上数星星。
由于思绪乱如麻,他并未注意到一个黑影的靠近,反应过来时也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记闷棍。
舒隐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所有想法通通化作一句cnm。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石柱上,挣扎了几下看到绳索上流动的灵力。
第一反应就是环顾四周的陈设,和他的房间相差无几的摆设,看样子还是在教会。只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理应还在典礼上,不知道是哪个漏网之鱼偷偷跑出来做坏事。
“好久不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穿着红袍的中年男人,眉目之间散发着戾气。
舒隐看着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努力搜刮着记忆里的片段,“你是肖……肖……”
见舒隐“肖”了半天肖不出个所以然,他张了张嘴想自报家门,然后舒隐恍然大悟,自豪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肖邦?”
中年人嘴角抽了抽,“我是肖恩。”
“好的肖恩,你有什么事非得打晕我绑过来说吗?”舒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对卫淇澳主教上任有所不甘,思来想去全教上下也只有你能被我打了还能有点成就感。”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舒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扫过就感觉浑身浸入了冰水中,散发着丝丝凉意,“连教皇都不敢动我,你有什么能耐?”
肖恩张狂地笑了,混浊的眼睛冒着精光,“教皇不动你不就是怀疑你是裁决所掌权者?但是……这么久过去了,怎么没见着有人来救你?”
舒隐面不改色地答:“你以为裁决所是随随便便暴露的吗?”
“的确如此,但高层失踪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未免太诡异……”
“你想怎样。”舒隐没了耐心,语气不善。
“我刚才不是说了?”话音刚落,肖恩面带凶色,狠狠甩了舒隐一耳光,他白皙的脸颊毅然出现了粉红的掌印,“既然不是掌权者,就算是裁决所的血族,让我这个区区红衣主教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伊诺克他们远在天边,就算和他有羁绊感应也赶不过来,卫淇澳又在册封典礼上无法抽身。
舒隐的额角逐渐渗出冷汗,自从变成血族以来每次危险都能化险为夷,但是这次,他头一回清楚地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等杀了你之后,我就会上报教皇说你是纯血族,然后我就可以因清理黑暗而立功了。”
肖恩说着,表情扭曲了起来,相对于自诩净化黑暗的光明追随者,他倒更像来自黑暗的恶鬼。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银色十字架刺入舒隐的心脏,舒隐的心脏在被焚烧,似乎有火焰一点点蚕食点他每一寸肌肤,痛不欲生的感觉使舒隐的脸色苍白如鬼。汗液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疼得睁不开眼,只能朦胧看到张牙舞爪的影子。
肖恩的准备可谓是齐全,他把手心割出一道口子,血液流进圣水中,随后将反应剧烈的圣水尽数洒到舒隐脸上。
“呃——”舒隐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尖利的獠牙狠狠咬紧,刺入嘴唇散发着血液的清香。圣水浇到舒隐身上如同硫酸一般腐蚀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他整个人都冒着青烟,仿佛随时都可能化成一堆灰烬。
“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肖恩在他耳边低语,如同恶魔在呢喃,“血族怎么有资格死得这么痛快?”
肖恩默念咒语,权杖往地上画了个阵,刚刚被洒了圣水的地方窜出火苗,越烧越旺,直到将舒隐吞没。
他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唯有耳朵还能听见声音,鼻子里嗅到了血肉烧焦的味道,那是死亡的气息。
舒隐想过自己可能死在教皇手中,也可能死在伏城手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窝囊到死在一介红衣主教手中。
他可能是贯穿古今以来最憋屈的一名血族了。
火焰还在燃烧,舒隐眯着眼艰难地看到自己的手脚逐渐化成灰烬,他最终选择闭上眼睛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血族被教会用圣器杀了,魂魄和躯体都破碎,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他就想,如果当时没有被伊诺克初拥就好了。随后又自嘲,自己本身就是血族,就算没有伊诺克,迟早也会重新回到血族。
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固定的。
肖恩看着逐渐丧失生气的舒隐,身子激动得颤抖,他见识过舒隐的能力,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幸好教皇封锁了他的血能。
肖恩正得意着,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只见火苗悄无声息地游离到他身边,在接触衣袍的瞬间猛烈燃烧起来,火势竟比舒隐那里还大好几倍,几乎要将整个房子都燃烧殆尽。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打开门想出去,却发现门打不开,他开始在地上翻滚想把火扑灭,但火焰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死死黏在肖恩身上,像爬山虎一样扯都扯不掉。
“啊——”来自地狱的火焰烧穿他肖恩的五脏六腑,他发出痛苦的嘶吼,片刻后,他终于直直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从肖恩焦黑的尸体上飘出一缕幽幽白光,那是他的灵魂。
原本已经熄灭的火光像是嗅到肉味的狗,刷地扑向肖恩的灵魂,最终灵魂在无声的呐喊中,被火焰吞得一干二净。
一切归于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第71章 第71章
一名圣骑士在巡逻的的时候看见有火光和浓烟从不远处的天空升起,他连忙赶过去发觉火势已经大到将整栋建筑都包围在其中。他没有犹豫,直接去圣所打断了册封典礼的进行。
“教皇,肖恩主教的房间烧起来了!”
卫淇澳看着他们匆匆忙忙灭火,眼底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然而在火焰扑灭之后,他走进烧得漆黑的残垣断壁中看到的景象给了他当头一棒。
舒隐闭着眼睛靠在石柱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脸上被浓烟熏得黑一块红一块。最无法忽视的是他的四肢,全部都化成了齑粉。
卫淇澳蹲在舒隐面前向他伸出手,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缓缓摸上舒隐的脸,没有作为血族的生命迹象。
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痛到无法呼吸,卫淇澳头一回如此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觉。他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凝望着舒隐,一滴清澈的眼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眼角滑落,埋没在地上那一堆灰烬中。
卫淇澳趴在舒隐身上,冰冷的触感钻进他的血液中。他像是疯了一般努力寻找着能证明他只是睡着了的特征,然而还是徒劳。
相对于舒隐,肖恩的躯体就没有那么完美了。虽然完整度较高,但全身都被烧焦,黑得看不出一块好皮肤。最诡异的是……在场的随便一名主教都感受不到他的灵魂。
教皇冷着脸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并不在乎卫淇澳是否伤心过度,也不在乎肖恩是否已经死透,他只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教皇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拉回了众人偏飘远的思绪,“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人群中颤巍巍地举起了一只手,那人是个实习主教,他走到前面,声音细若蚊呐,“我看见肖恩主教将他带回房间,这名血族好像是昏迷状态。”
“你的意思是,肖恩先对他动的手?”教皇微微眯起了眼睛。
实习主教缩了缩脖子,“没……我只看到了那一幕,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教皇把目光落在舒隐身上,迁思回虑。卫淇澳这么悲痛不是没有缘由,就连他都感觉不到舒隐的生命迹象,但诡异的就在这里。一般来说,血族一旦死亡,躯体都会随之湮灭。舒隐的四肢明显是被圣器所伤,并且伤到致命,而他的风化只止步于四肢。
随后教皇又怜悯地看了肖恩的尸体一眼,不难猜出他是想趁大家都在册封典礼上的时候偷偷把舒隐弄死,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让他不仅给舒隐陪葬,甚至连灵魂都被吞噬。
教会所修行的阵法中,没有一种反噬能将人的灵魂消灭。
果然还是不能动他,教皇越来越肯定舒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将准教皇带回去注意。”教皇终于徐徐缓缓地开口,“顺便把肖恩主教的尸体葬在公墓中,至于舒隐……”
教皇忽然笑了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把他放在地库的水晶棺材里。”
……
伊诺克猛地从梦中醒来,心悸的感觉久久不散,他打开卧室门发现希拉和爱拉德同样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你们也感应到了吗?”伊诺克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冰冷得像在和死人对话。
“嗯。”希拉和爱拉德异口同声地答道。
伊诺克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不信。”
在这一瞬间,三个人同时下了个决定,以私人名义闯入教会把舒隐带出来。
在他们准备出门时,碰上了刚想按门铃的奥斯顿,以及之前在古堡开会调戏希拉的那个男人。
希拉这时候清醒着,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是亚麻色头发,她神色复杂地盯了他好久。
男人十分自来熟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卡尔,是我拜托奥斯顿带我来拜访你们的,不过看起来你们似乎有点忙?”
伊诺克眉宇之间浮现着几分不耐,“我们要去打架。”
“哦天呐,真是刺激的运动项目,我可以一起吗?”卡尔夸张地叫着,然后把目光落在希拉身上,“我想这位美丽的小姐需要我的保护。”
希拉默默翻了个白眼。
奥斯顿察觉到伊诺克的情绪,低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舒隐出事了。”
奥斯顿瞪大了那双好看的碧色眸子,毅然决然地说,“我也去!你们说什么都不好使我一定要去找舒隐!”
等他们抵达教会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奥斯顿和卡尔去左边,希拉和爱拉德去右边,我去中间,发现不对就打电话。”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熄灭的灯光骤然亮起,强烈的光照使他们适应黑暗的五官感到不适,抬手遮住了眼睛,目光阴霾地盯着对面。
教皇站在人群之首,神色倨傲地望着伊诺克,那眼神像是盯着案板上的鱼肉一样。
“我就知道今晚不会太平。”
“把舒隐交出来。”伊诺克漠然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教皇佯装无辜。
“那就别废话了。”伊诺克低吼一声,双手凝出一片浓雾的血雾把整座教会都笼罩在内。
他是真的动怒了。
希拉不知不觉地生长着自己的头发,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默不作声攀上最旁边的人,猛然缠住他们的喉咙,稍一用力便让他们身首异处。
新鲜的血液溅在旁边人的脸上,有人直接吓得腿软倒地。
“不要慌张,各主教用灵力对抗,圣骑士物理攻击。”教皇的声音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战战兢兢的众人镇定了下来。
若干箭矢穿破了浓雾直直射向他们,因为看不见目标,他们只能以数量确定攻击的力度。
任血族速度再快也难以躲开如此繁密的落箭,不一会儿,希拉和卡尔都中了一箭。
希拉闷哼一声,拔掉肩上的箭,不顾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长发狂舞再次取了对面两人的性命。
卡尔嗤嗤地笑着,“空气中血液的味道真香啊,我都饿了,可惜吃不到。”
“你不怕死可以过去吃。”希拉讥讽道。
“不要这么冷漠嘛。”卡尔嬉笑着,不动声色地站在希拉前面帮她打开了破风而来的箭矢。
“你们在这,我去找舒隐。”伊诺克留下一句话便跳上了屋顶,身形隐没于夜色中。
第72章 第72章
“阁下想去哪?”教皇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
伊诺克在圣所前刚落地就映入眼帘一双银色短靴,他毫不犹豫地五指为爪直掏那人心脏。
教皇轻松躲避伊诺克的攻击,还能抽空嘲讽,“你们的目的在于舒隐,你觉得我会一直在那里僵持吗?”
刹那间,万千冰刃刺向教皇,只要他躲闪不及就能把他刺成筛子。
教皇神色微凝,一跃而起连退数步,冰刃尽数刺入地面,竟一分一毫都没伤到他。
“就凭你也想杀我?”教皇似笑非笑地举起权杖,在漆黑的夜空中风云暗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进了云层里,越来越低,几乎要压到头顶,隐约能听到轰隆隆的雷鸣声。
伊诺克参与过圣战,自然知道教皇总有操控天地的能力,即使这个教皇早已不是几千年前的那个。要不是有这种能力,教会也不会在狼人族和血族之间拥有一席之地。
“我本来还有所忌惮,但没想到你们真的会自己过来送死,四名亲王如果今晚全部死亡,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进攻血族了。”教皇的眼眸里散发着浓烈的贪婪,他急不可耐地想趁自己还在位吞并掉血族和狼人族,这样他得到的声望足够使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亡。
“不要高兴的太早。”伊诺克趁其不备瞬移到他的后面,右手往虚空一抓,巨大的冰锥即将推入教皇的心脏部位。在距离一厘米之际,一道闪电劈向伊诺克,使他不得不停止攻击还被逼退了好几步。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教皇狂笑着,举起散发着幽幽白光的权杖对准伊诺克。随着权杖的上升,伊诺克被凌空拎起,一道光矢从天际落下,再从权杖射出,直逼伊诺克。
伊诺克发出冰刃将光矢打偏,落在旁边的建筑上,威力大到竟然使整座建筑都轰然崩塌。
伊诺克掉在地上,没有喘气的机会,他翻了个身,操控着破碎的石块像脱离弹道的子弹,飞向教皇。
教皇的脸被石块划出一道口子,血液顺着伤口留流下,给他俊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可怖。
教皇被伤了之后笑得更加疯狂,倏尔,他眼神冰冷地凝出一个巨大光球将伊诺克打飞在废墟中翻滚了十几米远,最终撞在石柱上吐出一口血。
他已经痛到站不起来了,身上是锋利的石块割伤的血迹,加上圣器留下大大小小无法愈合的伤口,身体散架了一般毫无力气。
宛如死神的脚步声哒哒回荡,教皇在他身边停下,掐住他的脖子讥笑道:“这样就不行了吗?我以为你身为舒隐的父辈,应该是很能打的。”
“唔……”伊诺克发出一个单音节,实在没有力气再说话。
“你的同伴似乎也不太好呢,虽然我的主教比较窝囊,但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了。”
外面喧闹的打斗声使卫淇澳皱了皱眉,他已经守在水晶棺旁整整一个晚上了。他知道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是因为什么,在这一点上他和教皇的目的出奇一致。
既然舒隐来到卫淇澳身边,那么伊诺克就别想再把他带回去,除非舒隐复活自己和他走,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怎么办?伊诺克好像要死在教皇手里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救他?”
“我一点也不想救他,你对他太好了,比对我还好,我嫉妒得要命。”
“我又觉得你对我没感觉是应该的,我背叛了你好几次,反复无常,即使有感情也被我消磨殆尽了吧。”
“可是我就连背叛也是为了你啊,你让我当教皇,我就跑去进行三重阵测试,你能不能把放在伊诺克身上的目光分一点给我?”
人总要等失去之后才会明白那个东西对自己多么重要。
“我走了,他们应该打得差不多,我也该去会会他了。”卫淇澳轻轻地在舒隐的嘴唇印上一吻,“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完成。”
卫淇澳走出地库的时候就看到教皇权杖释放出的光矢捅进了伊诺克的胸口,光芒越来越大,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整个人几乎透明。
教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面,这让卫淇澳有了可乘之机。
没有犹豫的,卫淇澳掏出一把军刀对准教皇的心脏位置用力刺下,军刀的长度足以将教皇的心脏穿透。
教皇趔趄着收回灵力,权杖化成蔷薇额饰,他东倒西歪地转过身走了几步,不可置信地指着卫淇澳,“你……”
“教皇,没有人不渴望力量,我也一样。”卫淇澳将他推倒在地,波澜不惊地说:“我会告知大家,您死于刺杀,至于是谁暂时没有查清楚。”
说完,他不顾还未断气的教皇,扯下了他的额饰。银制的蔷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因为他已经通过三重阵,圣器也认同他的能力。
卫淇澳看了一眼心脏被圣器损害的伊诺克,慢慢向他走近,“你还有救吗。”
伊诺克没有说话,面色十分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灰烬消散在风中。
“你……”伊诺克大口喘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我什么?”卫淇澳把耳朵凑到伊诺克嘴边。
“你当了教皇……别……别发动圣战……舒隐他……不……不喜欢。”
这一句话说得卫淇澳差点没忍住送他一程。
“不用你操心,我也不喜欢。”
“谢……谢谢。”伊诺克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一点都不惧怕死亡,他怕的是没有舒隐的存活。
本来今晚对教会出手,他就没想过活着离开。如今教皇已死,狼人还未成型,血族可以高枕无忧地过一段时间,他也能安心去找舒隐了。
卫淇澳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苍凉感,如果说伊诺克是为舒隐而活,他又是为什么而活?
他是为了舒隐力争教皇之位,现在他得到了,可是舒隐呢?
天地之大,他再也找不出像舒隐这样让他如此失魂落魄的人了。
蓦然,原本因为教皇逝世而平静下来的天空愈发翻滚。电闪雷鸣,却不见一滴雨水,狂风怒吼,吹得树叶张牙舞爪地摇晃。这样诡异的天气,像是在为谁的诞生而演奏的交响乐。
地库里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走在了卫淇澳的心上。
那人被黑雾环绕,所到之处花草枯萎,飞沙走石。黑玉般的头发随风张扬,倾城面容没有丝毫人气,那双暗红的眼眸如同冰封一般,寒气逼人。
终是王者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入回忆段!!!激不激动!!我写这里的时候超级激动哇哇哇!!!
第73章 第73章
他诞生的时候就是黑发黑眸,过于深沉的颜色是黑暗的象征。
“就叫他该隐吧。”
由于他的深色头发和眼睛被父母当作不详,所以尽管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但该隐知道,他们在计划生一个弟弟。
没过多久弟弟出生了,他有一头阳光般的金发,几乎能将整个房间照亮,父母开心极了,就连施舍给他的笑容也真诚了些。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叫你亚伯好不好呀?”
他远远望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团子,扯了扯嘴角。
弟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往他的方向看过来,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他怔住了,随后想想,有个弟弟好像也不错。
殊不知,这是他噩梦的起点。
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每天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该隐尽力扮演着哥哥的角色,尽管他不喜欢这个弟弟。
是的,他极其不喜欢亚伯。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性情越来越也天差地别,如果说亚伯是阳光,那么该隐就是黑夜。两个本应该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却因为亚伯的执拗强行纠缠在一起。
该隐不知道为什么亚伯对他这样执着,或许只因为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这一眼便是一生。
当亚伯第一次显露出不同于外貌的阴狠时,是见到舒隐被荆棘划伤的脸。
他怔怔地盯了舒隐好一会儿,然后拎起斧子独自前往森林,第二天该隐才发现他居然将整片荆棘夷为平地了。
舒隐心底生出一股不适,但他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对亚伯说道:“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受伤爸妈会担心的。”
亚伯露出灿烂的笑,脱口而出,“嗯!”
然而亚伯并没有当回事,过了一段时间,他看到狩猎回来的该隐一身伤,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哥哥。”
“没事,是我贪心了,想着猎一头熊回来,结果反倒被伤了。”该隐漫不经心地回复着,脱下与血肉粘在一起的外套时疼得嘶了一声,“不过那头熊也伤得挺严重。”
亚伯又出去了,他回来的时候一身血污,吓得母亲当场晕了过去。父亲大发雷霆,把该隐骂了一顿,说他没有把亚伯管好。
该隐沉默地承受着父亲的怒火,回到房间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亚伯扑进他怀里,一脸邀功地掏出小麻袋里装着的东西。
一颗血淋淋的熊胆。
该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把熊胆拍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冷漠地说:“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亚伯被该隐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噤了声,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水汪汪的眼睛荡漾着泪水蓄势待发。
该隐深吸了一口气,他握住亚伯的肩膀,“听着,亚伯。你不应该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只需要去草原牧羊。”
“可是……”亚伯的声音有点哽咽,“可是哥哥有危险,我不想看到哥哥受伤,伤害哥哥的都得死。”
该隐眸光一凝,扬起手打了亚伯一巴掌,眉目之间残留着隐隐怒气,“你这是什么话?”
亚伯被打得有点懵,他捂着脸呆了半响,哭得更大声了,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不想哥哥受伤!我没有错!”
该隐的手僵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在亚伯头上。那一巴掌打下去他是后悔的,无论如何亚伯都是他的弟弟,况且他的三观还没成型,是可以教好的。但他又不愿意与亚伯太过亲近,亚伯对他已经这么偏执了,他不想再火上浇油。
该隐没有受伤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很平静,在他以为亚伯终于转性的时候,现实狠狠嘲笑了他的天真。
该隐这次是被毒蛇咬伤,亚伯还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追着蛇去杀,该隐以为亚伯应该正常了一点。
所幸蛇毒不致命,就是双腿麻痹肿胀无法走路。
回到家后,亚伯沉默着跪在地上,趴在舒隐小腿的伤口处,帮他把蛇毒吸出来。直到吐出来的血呈鲜艳的红色,亚伯的神色才微微好转。
“你干嘛去?”眼见亚伯准备出门,该隐狐疑地叫住了他。
亚伯的身形顿了顿,人畜无害地笑道:“我去看下羊。”
于是该隐也没深究,准备睡午觉休息一下,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亚伯蹲在门口捣鼓着什么。他悄悄走上去,这一看没把他气个半死。
那条毒蛇被亚伯剁成了数段,似乎是不解气,还把它肚子剖开将内脏全都掏了出来。
“哥哥你看,我把咬伤你的蛇打死了。”
“你要把所有对我有威胁的生物都杀掉?”
“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生物伤害哥哥。”
该隐这才明白过来,亚伯已经十五岁了,他的性格改不了了。之后该隐一连好几天都没理亚伯,任他如何刷存在感。
最后亚伯使出了杀手锏。
“该隐,听说你最近对亚伯有点疏离?”父亲威严的嗓音沉沉地响起。
该隐心底嗤笑一声,微微抬眸看见站在父亲身后的亚伯,目光炽热而痴狂,装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愫,该隐别开脸不再与亚伯四目相对,仿佛他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抱歉父亲,我以后会注意的。”舒隐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他对这个家庭没有丝毫留恋,包括那个对他偏执的弟弟,更是避之如蛇蝎。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待见我?”亚伯在该隐身边坐下,像小时候那样趴在他膝盖上。
“怎么会,你可是我弟弟。”
“可我从来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重视!”亚伯突然提高声音对该隐吼道,随后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有意吼你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该隐有些头疼,他觉得亚伯被父母惯坏了,以至于需要所有人的目光都必须放在他身上。
“我要睡觉了。”
亚伯闻言,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该隐知道赶不走他,也懒得做无用功,直接吹灭煤油灯躺了下去。亚伯在他身边躺下,撑着脑袋仔细打量着该隐的容颜。
该隐闭着眼睛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你再不睡就回自己的房间。”
亚伯顿时吓得乖乖躺好,末了还凑到该隐耳边开心地说了句,“晚安,我最爱的哥哥。”
第74章 第74章
那天,该隐在狩猎途中邂逅了一个天使。
一个残缺的单翼天使。
天使的容貌是美好的,但仔细对比居然还是该隐略胜一筹,天使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敌意,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我叫费伊,谢谢你救了我,由衷祝愿你将被上帝眷顾。”
或许是该隐从未见过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便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这一抹温暖的阳光。
“你是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吗?”费伊每天都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该隐却并不觉得他聒噪。
“嗯。”
“你可以带我玩吗?”费伊的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流星。
“可以,不过你不回天堂吗?”
费伊眼里的光芒有一瞬间的黯淡,随即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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