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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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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药师精神一振,道;「那麽你现在为何还不赶快要他们来救你?」

小鱼儿笑道;「等一等,我还要听听他们究竟在搞什麽鬼。」

等到他们说出魏无牙的贵客就是江别鹤,小鱼儿又是一鹫,这才知道那天他重伤垂死时,无牙洞里来的人就是江别鹤,若非江别鹤到了,苏樱还末必能将他救走,想到这里,小鱼儿不禁又笑了。只听胡药师又道:「奇怪,他们为何要将几日箱子看得如此重要呢?」

小鱼儿笑道:「少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贪,一个年纪越大,对钱财也就看得越重,竟似乎已忘记人若死了,是连一文钱也带不走的。」

胡药师道:「但他们要的只是畿口箱子呀。」

小鱼儿微笑着,不再说话了,但眼睛里却发出了光,过了半晌就龉得屠娇娇他们说起他了。

听到那些漂志果然是他们设下来骗他的陷阱,小鱼儿脸色不禁又变了,默然半晌,摇头苦笑道:「想不到竟不出苏樱所料,连你们都想要我的命,但你们可知道,我早已知道燕大叔的秘密了麽,我并没有想要你们的命呀?」

他叹了几气,忽又开心起来,笑道:「只不过一个人死了後,若能赚得屠娇娇几滴眼泪,也真算不容易了。」

小鱼儿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论在多麽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有法子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胡药师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自然也已知道小鱼儿是不会要屠娇娇他们出手相救了。

胡药师愁眉苦脸地怔在那里,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小鱼儿却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不来救我,也有人会来救我的。」

胡药师还想再问,这时外面却已传来苏樱说话的声音。

听到後来,胡药师忍不住叹了气,道:「苏姑娘对鱼兄你当真是情深一往,有这麽样的佳人垂青,鱼兄你的福气页在不错。」

小鱼儿竟也叹了气道:「你若觉得这是福气,我就转让给你吧。」

胡药师只有笑了笑,过了半晌,忍不住又道:「但在下实在想不出她有什麽法子?」

小鱼儿笑道:「你若能想得出她的法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麽样倒楣了。」

突听铁萍姑大声呼道;「苏姑娘,这石壁滑不留足,你爬不上去的。」

听她的语声,似乎很为苏樱着急,显见得苏樱一定爬得很狼狈,很艰苦,小鱼儿也不禁叹息道;「她那双脚一定又白又嫩,若被割破了,倒可惜得很。」

胡药师也叹道:「看她的模样那麽娇弱,倒真想不到她有这麽大的决心。」

小鱼儿道;「但像她那样的聪明人,竟会用这麽笨的法子,却叫我失望得很。」

一这时外面根本听不见苏樱的声音,铁萍姑却不时发出一声鹫呼,显见得苏樱的处境必定真是危险得随时都可能跌下去的。

胡药师微笑道:「一个女子若对男人有了情意,根本就不必有什麽理由,而且,女人们的理由,男人根本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小鱼儿叹道:「不错,只要碰见女人,我也只有自认倒楣的!」

突听铁萍姑一声欢呼。又听得苏樱大声道:「小鱼儿,我来找你了,你听得见我说话麽午,」

一这语声竟已是从上面洞口发出来的,空谷回应,小鱼儿非但能听得到,而且耳朵都快要被震破了。胡药师刚想说什麽,小鱼儿已将他的嘴掩住,悄声道:「你千万不能回答她,否则她说不定会跳下来的。」

只见苏樱的脸,已在洞口露了出来,只不过洞太深,洞里的光线又太暗,所以小鱼儿虽能看到她,她却看不到小鱼儿。

小鱼儿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脸已被划破了,满脸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苏樱嘶声道:「小鱼儿,你为什麽不回答我的话?你……你怎会这麽样没用,连江玉郎那样的小畜牲都能害得死你,岂非丢人丢到家了。」

小鱼儿附在胡药师耳畔悄声笑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想要我说话,我就偏偏不上她这个当。」

苏樱又呼道:、:、、、「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你又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你怎麽对得起我,你,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小鱼儿还是不说话。这次苏樱也说不出什麽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胡药师平日看她一举一动,风姿都那般优美,无论遇着什麽事,神情都那样镇定,再也想不到她也会像这麽样号淘大哭,哭得就像孩子一样。

只听铁萍姑道:「你自己方才还说过,世上遭遇比我们更悲惨的人,还多得很,连我都不再哭了,你又何必哭呢?」

苏樱痛哭着道:「你放心,我哭过这一次,以後就不再哭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你也用不着再劝我。」

也不知过了多少,苏樱的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哭越伤心,竟真的像是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在这一次哭出来。铁萍姑嗄声道:「求求你,莫要再哭了好麽,你若再哭,我……我也……」

话末说完,她自己也已失声哭了出来。

苏樱却忽然不哭了,道:「你我萍水相逢,总算还很投缘,我希望你以後能想法子用石块将一这山洞填满,免得有别人再来打扰我们。」

铁萍姑道:「你……你怎麽能死呢据我所知,你和小鱼儿又没有什麽山盟海誓,你为什麽要为他死。」

苏樱淡浃道:「我并不觉是要为他死,我只觉得活着没什麽意思了。」

胡药师动容道:「鱼兄,到了这地步,你还不说话麽?」

小鱼儿叹道:「你以为她真会死麽?她这只不过是吓吓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闹叁上吊。」

胡药师道:「但是她……」

话末说完,突听铁萍姑一声鹫呼。苏樱已从上面坠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 生死两难

小鱼儿这才真的吃了一鹫,用尽全力,一跃而起,想凌空抱起苏樱的身子,但苏樱下坠之势却实在太猛,小鱼儿武功纵已非昔比,还是接不住的,只听「噗通」一声两个人同时掉在水里。

水花溅起,过了半晌,才瞧见小鱼儿湿淋淋地从水里钻了出来,抱着苏樱,跳到石头上。

胡药师忍不住微笑道:「她并不是故意说来吓吓人的,是麽?」

小鱼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丫头倒买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简直忍不住要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女人了。」

他本以为苏樱这下子必定早已吓得晕了过去。谁知「这丫头」的身子虽此春天的桃花还单薄,神经却坚轫得像是雪地里的老竹子,此刻非但没有晕过去,而且还像是觉得很舒服、很有趣的样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瞧着小鱼儿。

小鱼儿怔了怔,忽然一松手,将苏樱抛在石头上,大声道:「我问你,你这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和你根本连狗屁关系都没有,你为什麽要为我死?难道你要我感激你?一辈子做你的奴隶?」

苏樱悠悠道;「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奴隶,我只不过想要你做我的丈夫而已。」

小鱼儿又怔了怔,指着苏樱向胡药师道:「你听见没有?这丫头的话你听见没有?脸皮这麽厚的女人,你只怕还没有瞧见过吧?」

苏樱笑道:「无论如何,他现在总算瞧见了,总算眠福不错。」

小鱼儿瞪着眼瞧了她很久,忽然叹了气,摇头道;「我问你,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一这男人却一见了你就头疼,你难道竟一点也不觉得难受麽?」

苏樱嫣然道:「我为什麽要难受?我知道你嘴里虽然在叫头疼,心里却一定欢喜得很,你若一点也不关心我,方才为什麽要跳起来去抱我呢」

小鱼儿冷冷道:「就算是一条狗掉下来,我也会去接它一把的。」

苏樱笑道;「我知道你故意说出这些恶毒刻薄的话,故意作出这种冷酷凶毒的模样来,只不过是心里害怕而已,所以我绝不会生气的。」

小鱼儿瞪眠道:「我害怕我怕什麽」

苏樱悠然道:「你生怕我以後会压倒你,更怕自己以後会爱我爱得发疯,所以就故意作出这种样子来保护自己,只因为你拚命想叫别人认为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你若真的无情无义,也就不会这麽样做了。」

小鱼儿跳起来道:「放屁放屁,简直是放屁。」

苏樱笑道:「一个人若被人说破心事,总难免会生气的,你虽骂我,我也不怪你。」

小鱼儿瞪眼瞧着她,又瞧了半晌,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呀「你怎麽让我遇见这样的女人。」他嘴里说着话,忽然一个斗跳入水里,打着自己的头道:「完蛋了,完蛋了,我简直完蛋了,一个男人若遇见如此自作多情的女人,他只有剃光了头做和尚去。」

苏栖笑道:「那麽这世上就又要多了个酒肉和尚,和一个酒肉尼姑了。」

小鱼儿也不禁怔了怔,道:「酒肉尼姑?」

苏樱道:「你做了和尚,我自然只有去做尼姑,我做了尼姑,自然一定是酒肉尼姑,难道只许有酒肉和尚,就不许有酒肉尼姑麽?」小鱼儿叫吟一声,连头都钻到水里去。

胡药师瞧得几乎笑破肚子,暗道:「这小鱼儿平时说话简直可以将人气死,不想今日也遇着克星了,这位苏姑娘可真是聪明绝顶,早已算准一个女人若想要小鱼儿这样的男人对她服贴,只有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

只见小鱼儿头埋在水里,到现在还不肯露出来,他似乎宁可被闷死,也不愿被苏樱气死。

苏樱也不理他,却问胡药师道:「你现在总该已看出来,他是喜欢我的吧。」

胡药师只有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苏樱笑道:「你想,他若不喜欢我,又怎麽将头藏在我的洗脚水里,也不嫌臭呢」

话末说完,小鱼儿已一根箭似的从水里窜了出来。

此刻水已越涨越高,只有这边一块石头还露在水面上,苏樱就坐在这石头中间,小鱼儿若不坐到她身旁,只有再跳下水去。

小鱼儿只有坐到她身旁,苏樱笑着问道:「你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麽?又怎会上了江玉郎的当呢?」

小鱼儿道:「我高兴,我就喜欢上他的当,你管得着麽?」

苏樱柔声道:「我知道你绝不会上他的当,你只不过是故意逗着他玩的,是麽」

她的确聪明得很,知道自己现在已将小鱼儿气够了,若再不适可而止,只怕小鱼儿就要真的恼羞成怒,那就反而弄巧成拙了,是以语锋一变,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温柔。

小鱼儿冷冷道:「你用不着拍我马屁,这次我的确是上了他的当,一个人偶而上一次当,也算不了什麽。」

苏樱知道他火气已渐渐平了,但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惹他,她不等小鱼儿说话,就转向胡药师道:「这件事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吧。」

胡药师咳嗽一声,道:「这件事要从花无缺说起,他……」

他说到「女儿红」时,苏樱忍不住失声道:「他难道真将那棵「女儿红吃了下去?卜胡药师叹道:「真吃了下去,就因为他吃了这毒草,所以才认为江玉郎不会再害他,所以才会被推下这里。」

苏樱道:「原来他这只不过是为了救花无缺,才愿这麽样做的,一个人能为了救朋友而牺牲自己,宜在是了不起,了不起,,,:」

她说着说着,身子忽然发起抖来,终於嘶声道:「但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花无缺也许早已自己走了,江玉郎只不过是在以谎话来要胁你。」

小鱼儿道:「我自然想到了。」

苏栖顶声道:「但你可知道这「女儿红的毒性若是发作起来简直此死还难受。」

小鱼儿瞧见她着急,就再也不生气了,笑嘻嘻道:「我日子过得买在太开心了,有人能让我难受难受,倒也不错。」

苏樱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道;「你…,: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

小鱼儿笑道:「已经有你在替我着急了,我自己何必再着急呢?」

苏樱怔了半晌,叹道:「人人都算准你要上当时,你偏偏不上当,人人都想不到你会上当时

你反而上当了,我有时实在猜不透你这人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小鱼儿跷起了腿,大笑道:「我打的主意,就是要别人都猜不透我,一个人做的事若都已在别人意料之中,他活着岂非也和死了差不多。」

苏樱苦笑道;「不错,你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会大吃一鹫的,只可惜那时你自己已瞧不见了。」

小鱼儿笑嘻嘻道;「那倒不见得,说不定那时我正在棺材里偷看哩。」

苏樱跳下去时,铁萍姑也晕了过去。

这几天来,她吃的苦买在太多,身子实在衰弱不堪,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晕晕迷迷中,她彷佛听到那山洞里有人语声传出来,但她也不能确定,她对自己已无信心。

她想起了在移花宫中,那一连串平淡的岁月,那时她虽然认为日子过得太空虚,太寂寞,但现在……现在她就算想再过一天那样的子,也求之不得了。

她又想起了和小鱼儿在那山洞里所度过的两天,在那黑暗的山洞里,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希望都没有。她的肉体虽在忍受着非人所能忍受的折磨,精神却是愉快的,只要小鱼儿握住

她的手,任何痛苦都像是变成了甜蜜。

当然,她也想起了江王郎。江王郎虽然可恶,虽然可恨,但却也有可爱的时候,尤其令人忘不了的,就是他那温柔的抚摸,轻柔的蜜语。

有了这麽多爱和恨纠纽在心头,想死又怎会容易?铁萍姑满面泪痕,连这麽大的风都吹不乾了。她遥望着苏樱方才跳下去的洞窟,凄然道:「为什麽她能死得那麽容易,而我就不能呢?我为什麽不能有她那样的决心?她不是此我有更多理由活下去?」

铁萍姑伸出舌头,用力咬了下去。

铁萍姑没有死,却忽然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她第一眼就瞧见了那狰狞可的青面具。

邀月宫主也正在冷冷地瞧着她,那冷漠的目光,实在此那狰狞的面具更可怕,但最怕的,还是她说的话。只听邀月宫主道:「你那男人已走了麽?」

奴萍姑垂首道:「是。」

邀月宫主道:「但他却没有救你。」

一这两句话又在像两枝箭,刺穿了铁萍姑的心,她虽然永远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却不敢不回答。她只有强忍住眼泪道:「他……他不敢救我。」

邀月宫主冷笑道:「他既然敢逃走,为什麽不敢救你?」

铁萍姑终於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邀月宫主道:「你用不着流泪,这是你自作自受,你早该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什麽还要上他们的当?」

铁萍姑忽然大声道:「男人也并非没有好的,有的人做事虽然古怪,但心地却善良得很。」

邀月宫主道:「你说的是谁?」

铁萍姑道:「我说的就是江小鱼。」

邀月宫主冷漠的目光忽然像火一般燃烧起来,反手一掌掴在她脸上,嘶声道:「你可知道姓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江小鱼更和他不要脸的爹娘一样。」

铁萍姑道:「我只知道他又善页,又可爱……」

邀月宫主怒喝道:「你再说他一个字,我就立刻杀了你。」

铁萍姑道:「你可以封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但却没法子让我不想他,他现在已死了,你若杀了我,我反而立刻就可以去会见他,这也是你阻拦不住的。」

邀月宫主身子忽然剧烈地头抖起来,只因她又想了江枫和花月奴临死的情况,花月奴临死前说的话,正也好像铁萍姑现在说的一样。她却不知道铁萍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要激怒於她,铁萍姑自然知道移花宫对叛徒的处置多麽残酷,自从花月奴的事件发生後,邀月宫主的心肠已变得比任何人都残酷毒辣。铁萍姑现在所求的,只不过是速死而已。更令邀月宫主愤怒的是,小鱼儿竟已死在别人手里,她十多年来所费的心血竟完全白费了。只因这二十年来,花月奴临死前所说的话,江枫临死的表情,仍都像烈火般鲜明,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她的魂。

一这痛苦简直已将令她发疯了,她还是拚命忍受着,只因她知道总有一天,江枫的两个儿子会落人她一手造成的悲惨命运。

她幻想堵花无缺亲手杀死小鱼儿後的情况,她也不知想过多少次,只有在想着这件事时,她的痛苦才会减轻。但现在,小鱼儿竟已死在别人手里?

铁萍姑虽然瞧不见她的脸色,但从来也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目光竟会变得如此可怕,只见她竟

似再也站不住了,斜斜地倚在树干上,过了半晌,目中竟似泛起了泪光,铁萍姑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她为的是什麽?

又过了半晌,只听邀月宫主缓缓道:「小鱼儿真的死了麽?」铁萍姑点了点头。

她遥望着远处的目光忽然向铁萍姑瞧了过来,铁萍姑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道:「但……但杀死他的人,并不是我。」

邀月宫主道:「不错,你并没有杀他,但若不是你将他带走,他又怎会死在别人手里。」

铁萍姑声道:「我知道我错了,你杀了我吧。」

邀月宫主一字字道;「我要你也忍受二十年的痛苦,从今以後,每天我都会很小心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一片来,现在我就要先挖出你的眼睛,让你什麽也瞧不见,先割下你半截舌头,叫你什麽也说不出。」

铁萍姑自然知道这不是吓人的,移花宫主若要人受二十年的罪,那就绝不会少一天。

就在这时,突听山谷间窖起了一片大笑声!

第九十九章 水落石出

「想不到小鱼儿竟有这麽大的本事,他死了後,竟连移花宫主都会为他伤心。」

笑声自四面八力一齐吕起,就连邀月宫主都辨不出他的人在那里。

但她的神情反而立刻镇定下来,沉声道;「是什麽人敢在此胡言乱语?」

那人却仍大笑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麽?你莫非已忘记了,我在大使时,你还在门闻过我的臭气哩!」

邀月宫主身子一震,道:「你就是小鱼儿?你没有死?你在那里?」

小鱼儿笑道:「我就在你面前,你都瞧不见我麽?」

邀月宫主目光一转,道:「你可是在这山腹中?」

小鱼儿道:「我就是出不来,所以才只好在这里等你来救我,我算准了你一定会救我的,是麽?」

邀月宫主又深深呼吸了两次,道:「不错,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小鱼儿道:「但你若不立刻放了铁萍姑,我就情愿死在这里。」

邀月宫主怔了怔,怒道:「你敢?」

小鱼儿道:「我为什麽不敢?我现在想活就活,想死就死,移花宫主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可也拿我没法子,是麽?」

邀月宫主又被气得发起抖来。

小鱼儿道:「现在,我和花无缺的约会已经到时候了,你总不愿意我就这样死了吧?」

邀月宫主跺了跺脚,道:「好,我放了她,绝不伤她毫发就是」

小鱼儿道;「我死了之後,你再杀她我也没法子,但我活着的时候,总要瞧着她也舒舒服服地活着才能放心。」

邀月宫主怒道:「你究竟要怎样」

小鱼儿道:「这山洞虽深,但下面都是水,无论谁跳下来,都绝不会摔死。」

他话还末说完,邀月宫主已提起铁萍姑抛了出去。

她随手一抛,竟已将铁萍姑的身子抛出十馀丈,不偏不倚,抛入那洞窟,看来竟比童子抛球还容易。

过了半晌,只听「噗通」一声。

又听得小鱼儿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移花宫主,竟是个呆子,你现在己将她交给了我,我更用不着听你的话了,是麽?」

邀月宫主又鹫又怒,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道:「现在花无缺又不在这里,我就算出来了,又有什麽用?你见到我就生气,我瞧见你也不舒服,倒不如在这里还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邀月宫主道:「但叁月之期已经到了。」

小鱼儿道:「不错,约会的时候到了,所以你快去将花无缺找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邀月宫主道:「你在这里等?」

小鱼儿道:「这山洞就像是个大酒子,就是你掉下来,也休想逃得出去的,你还有什麽不放心麽?」

他大笑着接道:「何况,就算你不放心也没法子,现在只有我才是当家的,我若不想出去,就算十个移花宫主,也没怯子请我出去的。」

移花宫士竟真的无法可施,过了半晌,道:「花无缺是不是也已到了这里?」

小鱼儿笑道:「不错,他已到了这里,只不过这山上的老鼠洞很多,你一时片刻也未必找得着他,若是找的时候太久,我只怕就要被饿死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先弄些东西给我吃,我的味,你是知道的,是麽?」

邀月宫主道:「不错,我是知道的。」

她声音都气得变了,忽然一掌拍出,只听「喀嚓」一声,那株合围巨树,已被她一掌拍断。

山腹里的水,涨得更高了,露出水面的石头,已比一张圆桌大不了多少,小鱼儿胡药师苏樱和铁萍姑,四个人只好都挤在这块石头上。

外面的树被邀月宫主拍断,小鱼儿笑得更开心,但除了他之外,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谁也笑不出来。

铁萍姑瞟了小鱼儿一眼呐呐对苏樱道:「我……我说我对他…,:对他很好,那只不过是故意气移花宫主的,其实我……」

苏樱大笑道:「你用不着再解释了,我又不是醋婷?何况对小鱼儿好的人又不止你一个,你就算对他好也没关系。」

她嘴里虽然说「没关系」,但话里酸味,谁都可以嗅得出来,小鱼儿眨了眨眼睛也大笑道;「你对我好,我对你也不错呀,若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多多少少也可以听出一些有关移花宫主的秘密了。」

铁萍姑脸红得连头也不敢抬起。

苏樱又觉得有些不忍了,打着岔道:「移花宫主又有什麽秘密?」

小鱼儿道;「我想知道她和我们家究竟有什麽仇恨,她既然将姓江的恨之入骨,为什麽又偏偏不肯自己动手,而且还要扮成什麽见鬼的「铜先生』,逼着要花无缺来杀我,她不但骗了我,而且对她自己的徒弟也鬼鬼祟祟的,到现在为止,花无缺只怕还不知道铜先生就是他的师傅。」

苏樱想了想,苦笑道:「这些事的确奇怪,而且简直毫无道理。」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这其中的道理,也许只有她们姐妹两人自己知道,但看来我只要活着,她们是绝不会说出来。」

苏樱微笑道;「也许你就是要移花宫主认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才竦蔓让江玉郎将你推下来,也许你自己知道这洞里都是水,是跌不死的。」

小鱼儿道:「我怎会知道洞里都是水?」

苏樱笑道:「那时太阳还末下山,也许正好有一线日光照进来,反映出下面的水光。」

小鱼儿笑道:「就算是这样,但我总也该知道,这麽深的洞,一掉下来就出不去了的。」

「你自然有法子的,而且法子远不止一个。」苏樱抿嘴一笑,又道:「外面说话的声音,洞里既然听得很清楚,外面有什麽人走过,你一定也知道的,那麽,你又不是哑巴,为什麽不能叫人救你。」

胡药师怔了怔,道;「但,,: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山洞是可以传声的。」

苏樱道:「你也许不知道,但他从小在山谷中长大的,对这件事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胡药师叹道:「如此说来,在下实在是孤陋寡闻得很了。」

苏樱道:「但这法子却有个漏洞。这里山势荒僻,万一没有人走过,他岂非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万一走过的不是他的朋友,而且是他的仇人,他又怎敢呼救。」

胡药师摸着头道:「是呀,万一没有人走过,万一走过的都是他仇人,那又怎麽办呢?」

苏樱道;「所以他还有第二个法子。」

苏樱又道;「你莫忘了,这座山就在长江口,这山腹里的水,就是江水,江水有潮汐涨落,潮涨的时候,这里的水也跟着涨,潮落的时候,这里的水也跟着退了。」

胡药师瞪着眼呆了半晌,苦笑道:「不错,这道理在下本来也该,也能想得出的。」

苏樱道:「江水既然能流到这里来,那麽这地方必定就有个出口直通长江,只要等到潮水退下去的时候,就可以找到这出口……」

她仿微一笑,这才转过头向小鱼儿一笑,道:「我说的法子对不对呀?」

小鱼儿冷冷道;「你以为你很聪明麽?真正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她无论和那个男人说话时,憧得的事都该比那男人少一些,你的毛病就是懂的买在太多了,这麽样的女人,大多数男人都不敢领教。」

苏樱嫣然道:「但你却并不是大多数男人,像你这样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何况,这些道理你也知道的,我懂的还是比你少一些。」

小鱼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半晌,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此看来,我迟早总有一天要被这丫头迷上的。」

就在这时,忽然间又有样东西从上面直落了下来,胡药师和铁萍姑都吃了一鹫,小鱼儿却微笑道:「移花宫主,果然听话,已将咱们的晚饭送来了。」

邀月宫主送来的东西可真不少,满满地塞了一大包,小鱼儿一面吃着,一面已发觉山腹中的水在开始往下退了。

水还没有退完,胡药师已跳了下去,四面寻找箸出,小鱼儿却往石头上一躺,竟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苏樱轻轻摸着他漆黑的头发,幽幽道:「他宾在累了,这几天来,他吃的苦实在不少。」

他回头向铁萍姑一笑,道;「若是换了别人,吃了他这麽多苦,受了他这麽多打击,纵然不意志消沉,也一定会怨天尤人的,但是你看他,他竟像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你又怎麽能怪我喜欢他。」

铁萍姑笑了笑,眼泪却已快流了出来,苏樱可以为自爱的男人而骄傲,但是她呢?她的男人带给她的,却只有羞侮和不幸。

过了半晌,苏樱忽又问道:「你认不认得铁心兰」

铁萍姑道:「我知道她也对小鱼儿很好,可是……」

苏樱抢着道:「可是他除了小鱼儿外,还能喜欢别人但除了小鱼儿外,却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将小鱼儿抢走,无论用什麽子我也要……」

就在这时,突听胡药师大呼道:「在这里,就在这里我到了!」

一这山中果然有条直通长江的出口,看来虽是条很曲折崎岖的地道,但一个不太胖的人还是可以爬过去的。

苏樱摇醒了小鱼儿,笑道:「你要睡,出去後再好生睡,现在咱们已经可以走了。」小鱼儿道:「我为什麽要走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要在这里等花无缺麽?」

苏樱失声道:「你…;你真的要等他」

小鱼儿瞪眼道:「当然是真的,这约会叁个月以前就约好了。」

苏樱道:「但……但他来了之後,移花宫主一定会逼着他跟你打架的。」

小鱼儿笑道:「打架这两个字用得不妥,像咱们这样高手相争,应该说是比武才对。」

苏樱着急道:「但你们并不是比武,你们是要拚命呀。」

苏樱又将他身子扳了过来,跺脚道:「但你……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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