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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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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两人人虽肥胖,身材却高得很,两人略挽了挽衣袖,竟在这花厅中施展开拳脚。
这时不但赵香灵与铁无双聚精会神的瞧着,就连窗外的小
鱼儿也瞪大了眼睛瞧得目不转睛。
只见这罗九双掌翻飞,使的竟是一路“双盘掌”,罗叁拳风虎虎,打的却是一套“大洪拳”。
这兄弟两人拳掌快捷,下盘扎实,身手可说是十分矫健,但招式却毫无精妙之处可言。
‘要知道“双盘掌”与“大洪拳”正是江湖中中最常见的把式,可说是连赶车的、拍轿的都会使两手。
铁无双竟像是瞧呆了,他不是惊于这兄弟武功之强;而是惊于这兄弟武功之差,这样的武功使出来,实在是在“献丑”。
只见两人使完了一趟拳,脸竟也似有些红了,抱拳笑道:“前辈多多指教。”
铁无双道:“嗯……嗯…。.”
赵香灵笑道:“罗氏昆仲的武功,当真是扎实已极,这样的武功虽不中看,但却最能实用……老前辈以为如何?”
铁无双道:“嗯……不错……不错。”
他嘴里虽然在说“不错”,却已掩不住语气中的失望之意,他对这兄弟两人,委实已再没什么兴趣。
但小鱼儿对这两人的兴趣却更大了。
他心中暗道:“这兄弟两人八面玲珑,深藏不露,竟连铁无双这样的老江湖都瞒过了,竟瞧不出他们的武功绝不只此。这两人如此做法,不但隐藏了自己武功的门路,也消除了别人的警惕,从此不会再对他两人存有戒心,这两人竟宁愿被人瞧不起,这是何等深沉的城府,这种人我倒真要小心提防着才是。”
小鱼儿虽已瞧出这两人必定暗藏机心别有图谋,却也猜不透这两人图谋的究竟是什么事,他自然更猜不透这两人的来历。
这时赵香灵又举起酒杯,笑道:“今夜虽然被这件无头公案吵得无法安睡,但能瞧见两位罗兄的身手,又能陷铁老前辈畅饮通宵,倒当真是因祸得福了。”
小鱼儿正又暗自讨道:“无头公案?…。什么无头公案?”
就在这时,只听庄外突然传人一阵马嘶车声。
铁无双推杯而起,变色道:“莫非又来了!”
语声中他身形已直窜出来!庄外果然驰来一辆马车。开了庄门,车子使直驰而入,但车上却没有人赶车。
赵香灵吩咐家丁,卸下了车上的包裹,刚打开包裹,便有一阵药香扑鼻面来,包里的正是附子、肉桂、犀角、熊脑…”
小鱼儿暗自瞧得清楚,当真又吃了一惊,灯光下,只见赵香灵、铁无双面上也都变了颜色。
赵香灵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晚上连着七八次,无缘无故的将这药送来,这难道有人在开玩笑,恶作剧?”铁无双皱眉道:“这些药材俱都十分珍贵,谁会将这些珍贵之物来开玩笑。”
赵香灵道:“依前辈看来,这是怎么回事?”
铁无双沉吟道:“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恶计。”
赵香灵道:“但这些药材非但没有毒,而且有的还补得很,送这些药来又害不到咱们的……罗兄可猜得出这究竟是何缘故么?”
罗九笑道:“铁老前辈见多识广,所言必有道理。”
铁无双叹道:“老夫委实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虽然其名其妙,小鱼儿却已猜透了。
他喃喃暗道:“好呀,这原来是你们要栽赃,你们将解药送到这里,好教花无缺以为下毒的人是铁无双,这原来是个连环计……好阴毒的连环计,可惜的是,这件事竟遇上了我江小鱼,这真算你们倒大霉了。”
他眼珠子一转,竟悄然而去了,他乘着夜色,寻了家专卖脂粉白垩之类的铺子,越墙而入,出来时手里却是满载而归,大包小包提了一手。
于是,天亮时,他已换了副面目,只见他一张白兮兮的脸,两只睡眼泡,一张猪公嘴,活像个妓院里的大茶壶,他从屠娇娇处学来的易容术,果然没有白废。
小鱼儿寻了家最热闹的茶馆,大吃了一顿,他一连吃了两笼蟹黄汤包,四套油炸果子,外带一大碗热汤才住手,他知道今天必定要大出力气,人是吃饱了才有力气的。
茶馆外还有早市,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一条削长汉子太阳腮上贴着块膏药,手拎着鸟笼,在人丛里转来转去,别人袋里的散碎银子就全都变成了他的。
小鱼儿缀上了他,走到人少处,突然一拍肩头,笑道:“朋友手脚倒蛮快的呀。”
那青皮无赖一回头,怒道:“小杂种,你吃饱了撑的得难受么?”
反手一个耳光,就往小鱼儿脸上煽了过去,但他一辈子也休想碰着小鱼儿的脸。小鱼儿用两根手指,轻轻刁住他腕子,轻轻一捏,这蛮像样的一条大汉立刻疼得不像样子。
小鱼儿笑嘻嘻道:“谁是小杂种?”
那青皮无赖疼得满身冷汗,道:“我。。。我是小杂种,标标准准的小杂种,小爷,小祖宗,你就饶了我这个小杂种吧,我袋子里的全送给你老人家。”
小鱼儿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句话,我非但不拿你袋里说,说不定还会装满它,你瞧怎么样?”
那青皮道:“好”…’自然好……”
小鱼儿刁着他的手,道:“你可知道‘天香塘,地灵庄’这地方。”
那青皮道:“小人若不知道,还能在城里混么?”
小鱼儿道:“那赵庆主是怎么样的人?”
那青皮道:“赵庄主家财百万,人缘四海,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只是……自从段合肥来了之后,他生意总是被段合肥打垮,他想武的,哪知段合肥居然也养了一群江湖上助朋友,而且字号比他家的更响。”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喃喃道:“这就对了,……赵香灵把铁无双找来,想必是想借铁无双的名头来镇压段合肥的,而这点恰巧又被人利用了。”
那青皮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哀求着道:“小爷,你老人家现在可以放手了么?”
小鱼儿笑道:“你整天东溜西逛,这城里你必定熟得很,赵家庄里想必也有你的熟人,只要你带我进去见他,让我在庄子里耽一天,我给你叁百两银子,你肯么?”
这还有不肯的么?为了叁百两银,这青皮简直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都卖了。
像赵家庄这样的地方,自然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家丁
里自然不乏一些混混儿,这些自然就都是那青皮的同伴。
小鱼儿用小手段,就和他们混在一起了,还不到一个时辰,这些人都已将小鱼儿看成好朋友。
使小鱼儿想不到的是,那赵香灵居然一早就来到前厅,精神奕奕,顾盼自得,居然丝毫看不出昨夜曾痛饮通宵的模样。
过了不久,外面川流不息的有人来,看样子都是生意买卖人,见了赵香灵,神情俱都恭恭敬敬。
小鱼儿站得远远的,拉住个家丁问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来得怎地如此早?”
那家丁道:“这些人都是我家庄主派往外面店铺的掌柜,每
天早上都要到庄里来报告头一天的生意情况,除了这些人外,我家庄主早上从不见客。”
小鱼儿微微一笑,道:“有些客人,你家庄主不见只怕也不行。”
那家丁自然听不出小鱼儿话中的深意,笑道:“这,天香塘,地灵庄,难道还有人敢硬闯进来不成。”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段合肥呢?”
那家丁哗道:“那肥猪,我家庄主迟早要将他满身肥肉红烧了来吃。”
小鱼儿道:“原来你家庄主与那段合肥冤仇倒大得很。”
那家丁道:“他知道我家庆主在哪里有买卖,就在对面也开一家,他知道我家庄主有哪些大主顾,就不惜一切去结纳,咱们天香塘和段合肥委实仇深似海。”
小鱼儿笑道:“想不到商场竟也和战场一样,看来在商场上结下的仇人,竟比战场上的仇人恶毒还要深。”
那家丁道:“做生意讲究本份,像段合肥用这种卑鄙手段,简直不是人。”
说话之间,赵香灵已叁言两语,将那些掌柜的一一打发走,端起碗茶啜了两口,吩咐道:“去瞧瞧客人们,若已起来,调到前厅用茶。”
小鱼儿在门房外的树荫下寻了块石头坐下,喃喃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现在只怕巳该来了!”
就在这时,只听门房那里传来一阵人语声,道,“相烦请将名帖送上贵庄主,就说在下前来拜访。”
门房道:“抱歉得很,我家庄主正午从来…。.”语声突然顿住,像是瞧见帖上的名字吓了一跳。
小鱼儿听得那语声、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喃喃道:“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那家丁已匆匆忙忙上前厅,捧上名帖!赵香灵皱眉接过,但瞧了一瞧,变不禁动容失声道,“江南大侠江别鹤来了。”
铁无双耸耸然长身而起,还未说话,厅外已有人朗声笑道,‘江别鹤前来求见庆主,庄主难道不见么?“两人大步走上厅前石阶,前面一人神采飞逸,正是江别鹤,后面跟着的却是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
再后面竟还有四条大汉抬着顶绿呢软轿,轿深垂,也不知里面坐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赵香灵赶紧抢步迎出,抱拳笑道:“在下不勉江大侠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江别鹤淡淡笑道:‘这位是花公子,花无缺。”
他故意淡淡说来,赵香灵、铁无双、罗九、罗叁听见花无缺这叁字,都不禁耸然动容。
铁无双目光上下一扫,笑道:“这位兄台竟是近来名震八表的‘无缺公子’,果然是少年英俊,人中之鹤,当真幸会已极。”
花无缺路冷道:“幸会幸会。”
赵香灵笑道:“这位铁老前辈,两位想必已不认得了,但这两位罗兄……”当下将罗九、罗叁介绍,自然不免又吹嘘了一番。
花无缺却似完全没有听到,鼻子里似乎嗅着了什么气味,突然袍袖一拂,轻飘飘离座面起。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他竟已掠入旁边的花厅,目光又一花,他已从花厅掠出,手里抓着一把药,面色更是惨白,嘎声道,“果然在这里。”
赵香灵道:“这些药莫非是公子的么?在下正不知是谁送来的,昨夜─….”
江别鹤似笑非笑,截口道:“庄主难道真不知是谁送来的么?”
赵香灵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花无缺的面色,就知道这其中必定牵涉极为严重,强笑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别鹤道:“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得很,有人下毒害了花公子未来的夫人,却将市面上的解药全都搜购一空,这是怎么回事?”
赵香灵道:“这正是要绝花公子未来夫人的生路。”
江别鹤道:“不错,如此说来,搜购解药的人,是否就是那下毒的人呢?”
赵香灵道:“自然!”
江别鹤淡淡一笑,道:“这就是了。”
赵香灵想了想,面色突变,失声道:“那“…那些解药莫非现在花厅之中?”
江别鹤一字字道:“正是!”
赵香灵跳了起来,道:“但。。但在下委实不知此事…。那些解药是昨天有人送来的。”
江别鹤道:“是谁送来的?”
赵香灵道:“在下也不知是谁。”
江别鹤冷笑道:“不知是谁?难道还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些珍贵的药物平白送人么?赵庄主说这话,未免将江某看成小孩子了。”
要知这件事说来的确是荒谬已极,的确是绝不可能,赵香灵既无言可辩,满头汗珠滚滚而落。
铁无双长身而起,大声道:“老夫可以身家替赵庄主作保,那药的确是别人送来,赵庄主的确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江别鹤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赵庄主若不知道,阁下就想必是知道的。”
铁无双怒道:“你…你说什么?”江别鹤冷冷一笑,再不瞧他,也不答话.
第四七章 计中之计
这时那花无缺才自轿中缩回头来,原来那轿中正是铁心兰,他已将解药喂入铁心兰嘴里。
如此生吞解药,药力虽不能完全发挥,但总可稍解毒性,再加上花无缺以高深的内力相助,果然过了一会儿,轿中便有呻吟声传了出来。
花无缺松了口气,缓缓转过身子,目光缓缓自众人面上扫过,那目光正如厉电一般,直瞧得众人背生寒意。
花无缺一字字道:“是谁下的毒?”
赵香灵抹了抹汗,道,“在下的确不知。”
江别鹤瞧了罗九、罗叁一眼,忽然问道:“这药难道真不是铁老英雄与赵庄主买来的?”
罗九、罗叁对望一眼,罗九缓缓道:“我兄弟什么都不知道。”
铁无双怒道:“但你们明明知道,昨夜你们也亲眼瞧见的!”
罗叁道:“我兄弟只瞧见药自己来了,却不知是谁送来的,说不定是张叁,说不定是李四,也说不定是…。”
瞧了铁无双一眼,住口不语。
江别鹤道:“也说不定就是铁老英雄的门下.是么?”
罗九、罗叁对望一眼,也不答话,竟无异是默认了。
江别鹤目光凝注铁无双,悠悠道:“阁下还有何话说?”
铁无双却怒目瞧着罗氏兄弟,厉声道:“你两人怎敢如此?”
罗九道:‘我兄弟只是说老实话。”
江别鹤道:“贤昆仲当真是信义之人,在下好生相敬,但铁老英雄么……嘿嘿。”
铁无双须发皆张,忽喝道:“老夫怎样?”
江别鹤不再答话,却走到软轿前,唤道:“铁姑娘,铁姑娘醒来了么?”
铁心兰的语声在轿中呻吟着道:“嗯。…我冷得很!”
江别鹤道:“铁姑娘可知是被谁下毒的么?”
这句话问出,厅中人惧都紧张了起来。
只听铁心兰道:“我。…我是中毒了么?我也不知道是谁下毒的…。”
赵香灵刚松了口气,铁心兰已接着道,“我只知吃了铁无双送来的两粒枣子,就全身发玲,直打冷战,不到片刻,已晕迷不省
人事了。”
这句话说出来,人人都变了颜色。
铁无双顿足道:“你……你为何要血口喷人?”
江别鹤道:“阁下此刻还想狡赖,未免不是大丈夫了。”
铁无双怒道:“放屁!老夫与她一不相识,二无仇恨,为何要害她?”
江别鹤道:“花公子,你听这话如何?”
花无缺究竟不是常人,到此刻竟还能沉得住气,脸上神色虽更难看,但居然还是动也不动,只是缓缓道:“我等出手之前,总得要人口服心服。”
江别鹤笑道:“正该如此。,突然向那抬轿的轿夫招了招手,道:“过来。”
那轿夫应命面来,躬身道:“江大侠有何吩咐?”
众人正不知江别鹤在这紧张关头,突然令这轿夫前来是为了什么,江别鹤巳微微一笑,道:“铁老前辈方才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那轿夫道:“小人听得清清楚楚。”
江别鹤道:“你说他是否有加害铁姑娘的道理?”
那轿夫道:“没有。”
这时大厅里人人面面相觑,有的认为江别鹤这是故弄玄虚,有人认为江别鹤这是弄巧成拙。
江别鹤不动声色,反而笑道:“那么,这毒不是铁老英雄下的了?”
那轿夫道:“是铁老英雄下的。”
江别鹤道:“你为何又说是铁老英雄下的毒呢?”
那轿夫道:“只因他虽无相害铁姑娘之意,却有毒杀花公子之心他下毒本是要害花公子的,只不过铁姑娘首当其冲而已。”
江别鹤故意皱起眉头,问道:“铁老英雄与花公子也素无冤仇,又为何要害花公子?”
他话末说完,铁无双已怒喝道:“正是如此,老夫为何要害人?”
那轿夫不慌不忙,缓缓道:“要杀人自然有这几个原因,一是嫉妒,二是仇恨,还有自己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发觉铁无双怒喝道:“老夫一生顶天立地,你这奴才竟敢道老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这一声大喝有如霹雷雷霆,“地灵庄”的家丁都被吓得面目
变色,这轿夫居然还是不谎不忙反而笑道:“小人可不敢说这话,这话可是铁老英雄你自己说的。”
这轿夫不但口齿伶俐,胆子极大,而且说话恭敬中带着刻薄,竟有与铁无双分庭抗礼之势。
别人都在奇怪,“江南大侠”属下,怎地连个轿夫都是如此厉害的角色,小鱼儿却已瞧出这“轿夫”绝不会是真的轿夫,必是别人打扮成轿夫的模样,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越瞧越觉得这轿夫像是一个熟人。
只见铁无双怒极之下,反面狂笑起来。
他仰天狂笑道:“好,好,好,当着许多朋友,老夫倒要听听你这奴才说老夫究竟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轿夫缓缓道:“见不得人的事也有许多种,譬如说偷鸡摸狗,这种算是小的,劫人镖银,杀人生命,这就算是大的了。”
铁无双道:“你……你说老夫劫了谁的镖银?”
那轿夫道:“譬如说是段合肥老爷的。”
铁无双嘶声道:“段合肥?你……你……”
那轿夫道:“城里人人都知道,段老爷子和赵庄主是对头,段老爷子买货的银子若被劫,贷物进不来,这城里岂非就没有人和赵庄主抢生意了。”
铁无双怒道:“纵然如此,这和老夫又有何关系?”
那轿夫笑嘻嘻道:“铁老英雄若是在暗中动了段合肥的镖银,不但赵庄主要重重酬谢,而且那一笔镖银铁老英雄正也可消受了。”
铁无双道:“,好,……你再说。”
那轿夫道:“铁老英雄本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江湖中纵然有人调查此事,也算计不到铁老英雄。”
他一笑接道:“谁知段老爷子竟请出了花公子来,铁老英雄自己也知道花公子不是等闲人物,生怕花公子查出此事,那么铁老英雄日后岂非没脸在江湖混了,所以就先下乎为强,要将花公子置之于死地。”
他话说得委实越来越露骨,本来还是“假若”、“譬如”,此刻却公然指明就是铁无双了!
铁无双大怒喝道:“好可恶的奴才,老夫先打烂你这张利嘴!”
怒喝声中,这暴躁的老人身形已虎扑而起,铁掌扇风,左右齐出,直击这轿夫的左右双颊。
铁无双领袖叁湘武林,武功可不等阑,此刻盛怒出手,掌风过处,一丈外衣袂惧已被震得飞起。
奇怪的是,江别鹤就站在那骄夫身旁,他眼看自己属下要挨打,居然像是若无其事,也不出手阻拦!
只听“噗、噗”两声,一声狂吼,一条人影飞出!
这桥夫竟接了铁无双一掌。
而四拿相击,被击出去的竟不是轿夫,而是素来以掌力见重武林的叁湘名侠“爱才如命”铁无双!
众人都不禁失声惊呼出来小鱼儿本在苦苦思索这轿夫究竟是谁,此刻见他出手之掌势,掌力竟是极上乘的武林正宗功夫!
小鱼几心念一闪,失声道:“原来是他!”
只是铁无双被震得飞出文余,落下时竟是站立不稳,连退数步,若非赵香灵赶出扶住,他竟要跌倒。
饶是如此,他赤红的脸膛还是已变为惨白,脑膛也起伏不定,显然已受了伤,而且伤还不轻。
江别鹤微微笑道:“铁老前辈毕竟已老了。”
铁无双颤声道:“你……你……”
江别鹤道:“前辈还有什么话说,在下等惧都洗耳恭听。”
赵香灵大声道:“在下还有话说,试问那毒真是铁老英雄下的,他送礼时怎会将解药放在这里,难道等着阁下来抓人抓赃么?”
那斩夫抢先道:“若是凡俗之辈,自然不会这样做的,但铁老英雄纵横江湖数十年,是何等见识,他这样做法,正是叫别人不信此事真是他做的,这岂非说比那种‘此地无银叁百两’的做法高明十倍、百倍。”
赵香灵道:“但…但……”
他平日自命机智善辨,推知此刻竟被这斩夫驳得说不出话来,要知此事若真是铁无双做的,铁无双如此做法,倒的确真是最高明的手段。
江别鹤道:“事已至此,公子意下如何?’花无缺缓缓道:“此事着被天下英雄知晓,天下英雄惧都难容。”
江别鹤道:“正是如此。”
花无缺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然后凝注在铁无双、赵香灵面上,道:“此刻方值正午,我再给两位半天时问,两位可自思该如何了断,今夜子时,我当再来。”微一抱拳竟转身定了出去i江别鹤道:“在下素仰铁老前辈侠名,本待好生结纳,?!Γ背こぬ鞠⒘艘簧挂菜孀抛吡顺鋈ァ?众人见他们此刻竟然定了,也不勿是惊是喜,惧都怔在当
地。
小鱼儿也不禁暗叹道:“无论如何,两人这一走,倒走得当真不愧大侠身份,只不过那花无缺乃是出自本意,江别鹤却是装出来的。”
众人眼睁睁地瞧着花、江等人出了庄门,扬长而去。
铁无双突然狂吼一声,道:“气死老夫─。─”
话刚出口,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他方才对掌时受创极重,只是将一口气强行忍住,他方才一直不说话,正是怕在人前丢脸。
赵香灵见他诺大年纪,仍是如此强傲,心中不觉掺然,强笑道:‘前辈赶紧到后面歇歇,先将养伤势。。。”
铁无双惨笑道:“今夜子时便是你我大限,养好伤势又有何用?”
赵香灵道:“那。。那只怕也未必,他们人已走了”….”
铁无双长笑道:“他们人虽走了,老夫难道还能逃走不成……咳咳,不想老夫一世英名,到老来竟要死于屈辱!”
铁无双仰天道:“事到如今,老夫已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与其等到子时,倒当真不如自己先作了了断也罢!”
一言未了,竟已热泪盈眶,这老去的英雄又逢末路,怎不令人神伤。
赵香灵骇然道:‘前辈切切不可如此,事情只怕还有转机铁无双道:“事已至此,我等已是百口莫辩,除非能寻得出那真凶…。但人海茫茫何处去寻那真凶?更何况只有半天的工夫。。”
赵香灵黯然道:“半天……子时….”
抬眼望去,门外日影已偏西。
铁无双仰天笑道:“江别鹤呀江别鹤,花无缺蚜花无缺!老夫并不怪你,事到如此……咳咳,你倒也只有如此做了,你们能多给老夫半天时间,已是大仁大义,老夫。…咳……老夫还该感谢于你咳咳。”
他一面说话,一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襟。
赵香灵半推半劝,令人将他扶至后室,转首望向罗九、罗叁,掺然道:“览昆仲难道也无以救我?”
罗九微微一笑,道:“铁老英雄忧郁太过,依在下看来,此事倒也简单。”
罗九目光一转,附在赵香灵耳旁道:“事到如今,你我只有先下手为强,将段合肥与他女儿擒来,好教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小鱼儿听了这话,真想过去给他几个耳括,这算是什么主意,这简直是在陷人于死。
赵香灵沉略半晌,道:“此事万万做不得,若是如此做了,天下武林中人,岂非真要以为劫镖、下毒之事惧是我等所为,我等岂非更是百口莫辩。”
小鱼儿暗中附掌道:“不错,赵香灵果然不是笨人。”
只见罗九却又附耳道:“庄主怎地如此执着,需知如此行事,只不过是暂时权宜之计,一面稳住江别鹤等人.一面去寻访真凶,等真凶寻到,真相大白后,再好生将段家父子送还,那时江湖中谁敢说庄主不是呢?”
赵香灵不禁动容,喃喃道:‘但。.。在下还是觉得此事……”
罗九道:“庄主若不肯行此妙计,以那江别鹤与花无缺的武功,庄主要想逃过今夜子夜之限.只怕是难如登天的了,”
赵香灵默然半晌,苦笑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语声方顿,又道:“只是,那段合肥仆役勿云,要想自他庄院中将他父女劫来,也绝非易事,这得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
罗九微微一笑,道:“这个倒不用庄主担忧。?罗叁道:“此刻花无缺与江别鹤必不会防备有此一着,更不会去防护段氏父女,除了这两人外,别的人都可不虑。”
赵香灵喜道:“难道两位肯仗义援手?”
罗九微言道:“食君之禄,怎能不忠君之事。”
赵香灵大喜拜道:“资昆仲如此高义,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罗九赶紧扶起他,道:“庄主切莫如此多礼。”
小鱼儿在一旁瞧得清楚,暗道:“好个罗九,竟使出如此恶计,你这样做法岂非正是要搞得天下大乱,好教你从中取利么。。
只听罗九道:“事不宜迟,在下此刻就要去了。”
赵香灵道:“资昆仲若有所需,但请吩咐。”
“别的不用,只请庄主派八位家丁,抬两顶小轿跟随着我兄弟。”
赵香灵道:“这个容易……”
他吩咐过了,立刻有人应声而出,小鱼儿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走了出去,于是小鱼儿也权充了一次“轿夫”。
两顶轿子抬来,罗九却先坐了上去,笑道,“这两个轿子此刻先让我兄弟坐坐,等会儿就要轮到段合肥父女坐了,他父女只怕也不比我兄弟轻。”他坐上轿,放下轿窗,道,“段台肥的庄院,你们可认得么?”
一人笑应道。“自然认得,咱们好几次想去放火烧他房子。”
罗九道:“咱们这就走。”
七个家丁加上一个小鱼儿,果然抬起轿子就走,那七个家丁
还不知此去要干什么,有些不禁在暗中嘀咕。
轿子走了顿饭工夫,远远己可望见段合肥的宅院,见那朱红的大门前也坐着七八个汉子,门里还有七八个。
那家丁道:“前面就是段合肥的猪窝了,罗爷瞧该怎么办?”
罗九道:“笔直抬进去。”
这话说出,小鱼儿也不禁骇了一跳:“难道他们不怕江别鹤?”那些家丁们更是惊得呆了,强笑道:“段台肥的守门狗不少,若被他们咬一日,岂非冤狂。”
罗九道:“你们只管往里面抬就是,那些守门狗决计咬不着你们。”
家丁们互相瞧了一眼,鼓起勇气,忙喝着往前走。
刚走到门口,段宅的庄丁果然迎了过来,吆喝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喝道:“咱们是来抬猪的,让开!”
他这自然是存心捣蛋,好教江别鹤迎出来,罗九就成不了事,出于相救铁无双,他早有成竹在胸。
段宅庄丁果然大骂着冲过来,纷纷喝道:“狗养的,你们是来找死么”….”
赵宅家丁手里抬着桥子,眼看他们冲过来,也不能还手,心里正在着急,突听“嗤、嗤”几响!前面七八个段宅庄丁竟应声倒下,别人什么都没瞧见,还以为是见了鬼了。
小鱼儿眼尖,却瞧见几点乌光自轿中飞出,七八个庄丁每人挨了一下,竟立时倒地,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这罗九当真是好毒的手段!小鱼儿却不免瞧得心惊,赵宅家丁更是目瞪口呆。
罗九笑道:“守门狗不叫了,你们还不走。”家丁诺诺连声,抬起轿子再往前走。
这时门里又有七八人惊呼着奔出,刚奔出大门,又是“嗤、嗤、嗤”几响,又有七八人倒地。
还没出门的一个,转身就跑,大呼道:“来人呀,来人呀,门外有恶鬼闯来了。”
小鱼儿暗道:“他如此呼喊,想必可以将江别鹤引出来,这罗氏兄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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